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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著自己毛茸茸》第33章
范倫丁沉聲應道:“我是,你是誰?喬然呢?”

 “我是橄欖樹康復療養院的衛兵, 剛才喬在我們院裡發生了意外事故, 現在不醒人事。我剛才先跟喬的部門經理聯系了一下告訴他喬的情況, 但那邊說現在很忙, 沒辦法安排人手過來。我看喬手機上跟你聯系最多, 就給你打了電話, 你要過來看看他嗎?”

 范倫丁握著手機的手倏然收緊, “他人在哪裡?”

 正在玩小綿羊的獅子感應到主人的情緒, 猛地抬頭看過來。

 “在療養院的3號治療室,不過我們這裡是軍團附屬機構, 一般人進不來,你是幹什麽的……”

 沒等對方囉嗦完,范倫丁就掛斷了電話,大步出了門。

 獅子一躍而起,跟著衝了出去。

 十分鍾後,黑色的越野車如同一隻鋼鐵猛獸般疾弛到療養院的正門外,緊接著車上下來一個高大的男人,徑直往門裡走去。

 門衛卡特把肩上的槍往前一端, 喝道:“特殊單位, 閑人止步!”

 范倫丁冷冷一眼瞥過去,卡特打了個寒戰,結結巴巴道:“軍、軍團長?”

 軍團長轉院已經半個多月了, 今天怎麽突然回來了?

 等卡特想起來立正敬禮時, 范倫丁已經快步走遠了。

 3號治療室裡, 女護士卡米拉正在調整病床邊的輸液支架,有人突然推門進來,她還以為是醫生,等看清來人相貌時趕緊站好,驚訝又緊張地說:“將軍,您好。”

 范倫丁沒有回應,直接看向病床上躺著的人。

 那個黑發青年閉著眼睛,身體陷在白色的被單裡,額頭上貼著感應器,與床頭邊的一台醫療儀器相連,肩頭纏的繃帶浸出一抹血色,整個人一動不動,仿佛了無生氣。

 范倫丁的心臟驟然一沉,過了幾秒鍾才聲音乾澀地說:“他死了嗎?”

 卡米拉一愣,隨後連忙道:“沒有,喬只是昏迷了,醫生檢查過說他體力和精神都消耗過大,目前身體處於虛脫的狀態,但沒有生命危險。”

 范倫丁做了個深呼吸,“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為什麽會昏迷?”

 卡米拉雖然很奇怪少將閣下為什麽會關心喬然一個送菜工,卻也不敢問,只是吸了吸鼻子,後怕不已地說:“昨天院裡收治了一個B級哨兵,叫班奈特,來的時候情況不大好,但還處於可控范圍內,當時醫生給他打了鎮定劑後讓他住進了特殊病房。早上我準備給班奈特注射向導素時他突然醒了,看到針頭後就發了狂,追著要殺我,我就跑到外面去,正好遇到喬開車經過,我又嚇了一跳,在他的車頭前摔了一跤。

 喬下車問我發生了什麽事,班奈特就衝了過來。喬馬上擋在我前面,替我挨了一下襲擊,自己肩膀被抓傷了。後來班奈特把他撲倒在地,大家都以為喬要凶多吉少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過了一會兒班奈特居然恢復了意識,沒再發狂,而喬卻暈了過去。唉,多虧他救了我,不然現在躺在床上的人就是我了。”

 范倫丁忍耐著女護士有些語無倫次的講述,催問道:“那他什麽時候會醒?”

 “不知道。聽一些哨兵說,喬可以看到他們的精神體,我才知道他曾經是個向導,但因為意外失去了自己的精神體,也喪失了向導能力。早上我們科裡的醫生給喬做了腦部掃描,發現他的部分腦神經多年前就壞死了,最近似乎有恢復的跡象,但今天又遭受到了新的損傷,情況比較嚴重,什麽時候蘇醒還不能確定,要麽出現奇跡,要麽有和他匹配度高的哨兵用精神共感來幫他修複受損的神經。

 不過喬的情況太特殊了,他沒有精神體,精神力強度也難以測定。他能製服B級的班奈特,按道理來說至少也應該具有B級的精神力,可是現在儀器檢測出來的結果卻接近於零,所以要找到和他匹配度高的哨兵很難。醫生剛才用他的DNA試了一下,我們療養院這些年來記錄在檔的哨兵足足有上萬人,但沒有一個和喬的匹配度超過10%的,所以……”

 卡米拉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不言而喻。

 范倫丁蹙眉,“確定所有的哨兵都和他匹配過?”

 卡米拉猶豫著道:“好像也不是所有的,A級以上的哨兵檔案屬於保密資料,權限不夠的話不能調用,我們治療室的醫生可能沒有試過。將軍閣下,您為什麽……”

 話還沒說完,又有人匆匆忙忙地進了病房,是院長伯裡斯和首席醫生亞爾曼,卡米拉連忙退到一邊。

 伯裡斯抹著頭上的汗水說:“將軍,我聽說您回來了就馬上趕過來了。您來之前怎麽不打個招呼,我們也好出去迎接您啊。”

 范倫丁冷淡道:“用不著。”

 伯裡斯又賠著小心問:“將軍,你最近身體還好吧?”

 “你說呢。”范倫丁話語中透著些許煩躁,眼睛只是盯著病床上的人。

 伯裡斯也覺得自己說了句廢話,但凡有眼睛的人就能看得出來,軍團長的狀態比半個月前離開療養院的時候要好得多,整個人都多了幾分生氣和神采,銳氣逼人。讓人忍不住看一眼,又不敢與之對視,馬上又移開視線。

 哪家醫院這麽有能耐,居然把自己療養院束手無策的難題給攻克了?

 伯裡斯和亞爾曼面面相覷,心裡都有些酸溜溜的。除此之外,他們還很好奇范倫丁突然回來的原因,而且一回來就進了3號治療室。

 二人順著范倫丁的目光一起看向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瘦弱青年,除了一頭柔順烏黑的頭髮,看上去平平無奇。

 伯裡斯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將軍,這個小夥子好像是給我們院送菜的,您認識他嗎?”

 范倫丁:“嗯。”

 嗯?嗯是什麽意思……就一個字,什麽信息都分析不出來啊!伯裡斯搓了搓手,正想著怎麽才能把這尷尬的對話繼續下去,就聽范倫丁說了一句:“你們都出去。”

 雖然不知道范倫丁要幹什麽,但軍團長的命令不容違抗,伯裡斯、亞爾曼和卡米拉就一起退出病房。

 獅子一直蹲在病床邊焦急地看著喬然,嘴裡低低嗚咽著,時不時伸出舌頭去舔喬然露在被單外面的手背。可是往天都會溫柔撫摸它的那隻手此時卻毫無反應,也感受不到一點溫度。

 范倫丁也看著那個人,腦子裡飛速掠過一段段文字。

 十八歲上聯邦第一軍校時,第一學期有一門面向所有哨兵和向導開設的必修課,名叫“哨兵向導對對碰”。課程名字不太正經,卻最受新生們歡迎,因為專門講哨向的匹配和結合問題。

 范倫丁對這門必修課並不感興趣,在他一貫的認知中,無論哨向,屈服於本能的人都是廢物。作為一名不世出的超S級哨兵,他不會也絕不允許自己墮落至此。

 不過同樣做為一名所有功課都是A 的超優生,范倫丁雖然不喜歡這門必修課,期末考的成績卻依然漂亮,課本上不少內容幾乎可以一字不錯地背下來。

 書上說,哨兵和向導的匹配度越高,一旦結合後發揮出的能量就越大。一般來說,高階配高階,低階對低階,但凡事都有例外,不能一概而論。

 哨兵和向導結合後對彼此都有極大裨益,向導固然可以更輕松地為哨兵做精神疏導,反過來哨兵也可以撫慰向導損耗了的神經,令對方恢復精神。

 結合有兩種方式,一種是精神結合,一種是身體結合。前者比較容易操作實現,哨向二人各自進入對方的意識領域,令彼此的精神產生聯結和共感,但這種聯系只是暫時的,並不穩固,能夠發揮的作用也比較有限。

 身體結合則要深刻得多,這種結合也分三個層次,第一層是初級結合,唾液交換;第二層是中級結合,血液互融;第三層是終極結合,也就是完成生命的大和諧。前兩種情況下哨向之間的聯系會隨著時間的流逝逐漸淡化,一旦最終結合那就是永久性的,通常被哨兵們戲稱為無鑰可解的鎖死,直到一方消亡為止。

 眼下喬然昏迷不醒,沒有自主意識,也就意味著無法進行精神結合,那麽就只能選擇身體結合了。

 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下,萬一不行……

 不,沒有這個可能!

 范倫丁的視線從喬然濡濕的黑發一寸一寸地下滑,越過他緊閉的雙目,秀挺的鼻梁,最後落在他失了血色乾燥發白的嘴唇上,慢慢俯下了身。

 過了一會兒,也許是許久,喬然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

 獅子最先發現這一變化,頓時激動得蹦了起來。

 與此同時,和喬然額頭相連的儀器屏幕裡原本平靜無波的一條直線突然出現細微的波動,並發出“滴滴”的聲音。

 范倫丁像被燙到一樣立即直起身,並且向後迅速退開兩步。

 接著一名醫生快步進來,看了一眼儀器上的數據後驚呼道:“不可思議,看來奇跡出現了!”

 隨後他才注意到范倫丁還在病房裡,趕緊說:“將軍,不好意思……”

 范倫丁擺了下手,問道:“他要醒了嗎?”

 醫生說:“從腦部監測數據來看是這樣,他受損的神經正在逐漸修複,不出意外的話今天就能醒過來了。真是沒想到,我還以為這小夥子要變成植物人了呢。將軍,剛才是不是發生過什麽特別的事情?”

 “沒有。”范倫丁說完轉身就出了門,一刻也沒多呆。

 獅子看看床上的喬然,雖然很舍不得,還是跟著主人出去了。

 醫生既莫名又感動,軍團長來如風去如電的,這是下基層來送溫暖了嗎?以前只知道他不近人情,殺伐決斷,現在看來真是太片面了!

 范倫丁從3樓號出來後,伯裡斯又聞訊而來,猶疑著問:“將軍,您看喬的事應該怎麽處理才好?”

 范倫丁不答反問:“你覺得應該怎麽處理?”

 伯裡斯哽了一下,斟酌著說:“喬救了我們院裡的護士,這種舍己為人的舉動肯定是值得褒揚的。我不僅會免了他所有的治療費用,還打算給他發兩萬信用點以資獎勵,您看怎麽樣?”

 “你是院長你決定。我走了。”

 范倫丁本來想讓伯裡斯對自己的到來保密,可他剛才來的太急,一路上被不少療養院的人看到了,要全部封口難度有點大,也太麻煩,那就這樣吧。

 自己的身份遲早要被他知道,那不如就在今天。

 軍團長怎麽像在躲什麽洪水猛獸一樣?伯裡斯眼睜睜地看著范倫丁疾步離開,心裡十分困惑。

 有一點他可以肯定,軍團長和喬然的關系應該不一般,否則就不會專門來看望了。

 不過軍團長沒等喬然醒過來就走了,也沒讓自己對喬然特殊關照,所以應該也不會太親近,那就按剛才自己說的來辦好了,已經算得上仁至義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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