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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儲備糧變成了我老婆》第98章 暴怒
睜開眼的瞬間, 濃重的黑暗劈頭蓋臉打過來,仿佛貪婪巨獸張開血盆大口,讓我情不自禁瑟縮一下。

 窗外依舊是一片漆黑, 窗簾之間有一道縫隙, 透出了微弱的路燈光芒。我緩緩動彈身子,因為太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僵硬的關節發出輕微的“哢吧”聲響。

 我伸手摸到床頭櫃上的手機, 看了眼時間,屏幕亮起來的刹那被藍光刺得眯了下眼。

 凌晨四點十二。

 廖池睡在我旁邊, 半邊臉陷在柔軟的枕頭裡, 也不知道夢到了什麽糟心事兒, 眉頭微微擰著。我輕輕把那還未成型的“川”字撫平,正要下床,一直握在我手腕上的那雙手像是意識到什麽, 開始收緊。

 我側身一點點把廖池的手指掰開,放進被子裡,光著腳披上襯衣,去倒了杯水。

 酒已經完全醒了, 可昨晚上出租車後發生了什麽我完全不記得,我清楚這絕對不是一場意外,星光大廈降服魘時我在金檸幻境中看見過廖池和我坐在暴雨中的長椅上擁吻, 他滿臉的雨和淚,向我說對不起。

 是因為“他”曾想殺掉我麽?

 曾經看到的景象似乎被一條看不見的線串聯在了一起,然而那線索太過渺茫,在我想要細細思索時無聲無息地斷開了。

 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 廖池出問題了。他和我最開始認識的那個人產生了微妙的不同,雖然差別細微到可以不計,如果不是我們倆幾乎每時每刻都在一起,根本無從察覺。

 一口子喝光杯中的水潤了潤嗓子,我回到臥室,坐在床沿上。廖池方才被我放進被子裡的手不知道什麽時候伸了出來,緊緊抓著床單,用力到指節都泛出青白,像是正沉溺於恐懼的夢魘。然而我並未嗅到任何屬於噩夢的氣息。

 我一隻手輕輕覆在他的手上,肌膚相觸的地方傳來熟悉的體溫,察覺到我的靠近,廖池無意識地低.吟一聲,緊繃的肌肉緩緩放松下來。

 借著偷偷溜進房間的月光燈光,我靜靜看著他,就算閉著眼也能在心中準確描摹出的英俊面容依舊,但就像沒人能知道外表光鮮亮麗的蘋果是否已經從果核腐爛一樣,我不知道這副軀殼裡那最吸引我的靈魂到底發生了怎樣的變故。

 銀色絲線從掌心伸出,沒入廖池眉心。他體內魘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不可察覺了,正夢之力順著未曾完全閉合的夢境通道,試圖進入他潛意識的深層世界。然而像之前那幾次一樣,我還沒來得及靠近,便被排斥開來。

 還是不願意麽?

 我暗自歎息一聲,沒有再做無謂的努力,收回銀線。

 戀人之間的相互信任需要付出極多時間和努力去維系,放在之前我有十足的信心,讓時間和溫情一點一滴消融他立下二十多年的心防。

 但我們的時間……可能不多了。

 桌上手機的呼吸燈閃爍著微光,萬籟俱寂中隱約可以聽到飛機從天空飛過的轟鳴,我坐在床邊透過窗簾的縫隙看向窗外,腦子裡亂的像是一百隻貓鬧過的毛線廠,連個頭緒都抓不住。不知道過了多久,久違的饑餓感傳來。

 自打獲得了林謹源的正夢之力後,廖池不再被噩夢纏身,我也還從來沒有進食過。成功轉移了注意力,我把那些讓人心慌頭痛的事情暫且放在一邊,匆匆穿上衣服,變成本體,前去覓食。

 隨意選了個噩夢作為食物,我匆忙把它吃下去,享受過廖池那美味的夢境後,普通的噩夢在我這裡便淪為了毫無口感可言的果腹品。相比於噩夢,絕對安然的正夢是稀有品種,很難遇到,一直到天邊破曉,我才在一位將行就木的老人那裡捕獲了正夢。

 帶著一身黎明的冷氣回到家中,我隨手把外套往沙發背上一搭,搓搓有些凍僵的手,仰躺在沙發上。每時每刻都在自行運轉的功法吸收著空氣中無處不在卻稀薄的靈力,匯入經脈之中,在全身流淌。

 我盯著天花板,本想趁著難得的清淨好好捋捋發生過的一系列怪事,卻是在不知不覺中又睡著了。

 半睡半醒間,我聽見臥室傳來一陣巨響,像是很沉的東西掉在了地上,一下子把我驚醒了。胳膊支起身子,我看向臥室方向,朦朧微光中,廖池衝了出來,視線和我對上的那一刹那他眼中的驚慌和悲哀刺入我心口,讓我刹那間忘記了呼吸。

 他一下子撲倒在我身上,臉貼在我胸口上,像是溺水的人抓著最後稻草一般緊緊抱著我,我被他撞得一下子沒撐住,重新倒回沙發裡。

 他顫抖著喘.息,聽起來宛如在死死壓抑著哭泣,深切的絕望如同實質,劈頭蓋臉砸過來,連同雖然不明就裡的我也一起難受起來。我攬住他肩膀,一手撫上他後頸一下下撫摸著,輕聲問道:“怎麽了?”

 廖池整個體重壓在我身上壓得我有點喘不上氣,我稍微變了個姿勢,把他攬在懷裡。顫抖漸漸止住,廖池深深吸了口氣,如同想要整個身體裡全都充滿我的味道一般。接著他粗暴地扯開我的襯衣,把頭埋進去,臉龐和我的胸膛直接相觸。

 他的臉很燙,唇卻冰涼。

 這種確認我是否真正存在一樣的行徑加重了我的不安。我輕聲細語地安慰著他,直到懷裡的人完全平複下來。

 “我做了一個夢。”

 他聲音沙啞的如同經歷了一場聲嘶力竭的嚎啕大哭,牆上的掛鍾發出滴答聲響。

 “我夢見你不要我了。”

 “臨走前我抓著你的手,你卻把我的手指一根根掰開,摘下戒指放在我手心裡,轉身走了。我想去追你卻怎麽也動不了,拚了命喊也發不出聲音……”廖池深深吸了口氣,喉嚨乾澀得幾乎發不出聲音:“最後我看見你牽了別人的手。”

 “不可能,不會的。”我把他拉起來,直視著他蒙了一層水汽的眼睛,認認真真一字一句說道:“今晚兒上我還說過會一直陪著你呢,怎麽,不信我麽?”

 廖池不說話,半晌,他閉上眼睛,搖搖頭。

 “我不是不信你,我是怕……萬一你真的走了,我就真的都什麽都沒有了啊……”

 最後的尾音輕的宛若呢喃,四散在漸明的天光中。我眼眶突然濕潤,光速調整好心情不讓絲毫情緒外露,我揚起笑容,試圖驅散兩人之間的陰霾:“怎麽會,我剛剛醒了之後去找了點吃的,不想吵醒你,就把你的手給掰開了。”

 說到這我想了想,補充道:“萬一哪天我真有想走的苗頭了,你就抓緊把我的腿打斷,關到小黑屋裡,這樣我就能永遠陪著你了。”

 “別瞎說。”他低下頭,與我額頭相抵,溫熱的呼吸掃過皮膚驚起細微的戰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想走,我會放手……唔!”

 我猛然一抬頭堵住他的嘴,留下一個響亮的吻,爾後懲罰般在他肩頸處狠狠一咬,留下個清晰的牙印:“不許再說這個話題了。”

 廖池疼得悶哼一聲,似乎想到了些什麽,他微微失神,呢喃道:“好。”

 廖池過來時赤著腳,連鞋都沒來得及穿,我起身把他抱回臥室,兩人一起跌進床上,看了眼時間,我問道:“再睡會兒?”

 廖池勾著我手指,嗯了一聲閉上眼睛,像個害怕黑暗的小孩子一樣,非得摸著我確定身邊有人才能睡得安穩。我側身躺在床上,單手玩了會兒手機,直到定的鬧鍾彈出。

 在鬧鈴還沒響第一聲時我便把它關掉了,又等了五分鍾,才把廖池叫醒。總裁大人睡了個回籠覺精神很好,像是集體失憶了一樣,我們誰都沒再提一個多小時前發生的事情。

 並沒有聲張廖池被尋仇的事,整個公司都沉浸在競標成功地喜悅中,度過了一個輕松愉悅的早晨後,廖池以老板的身份請他的兩位秘書——楚菁菁和我同進午餐。廖池一向不拿大老板的架子,更像是幾個朋友坐在一起吃了個心滿意足,我們三個一起往停車的地方走。

 三個穿著職業裝的精英男女,顏值又高了平均值幾個檔,一路來自然少不了路人的注視,我和楚菁菁逗笑著,廖池在一旁聽,不時接上幾句。

 三三兩兩的行人中一個帶著棒球帽的男人迎面走來,手裡拎著個玻璃瓶,我看了他一眼,心頭升起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我微微皺起眉頭,就在這會兒功夫裡,男人已走的很近,我伸手輕輕拉了下廖池袖子,廖池轉過頭,投來問詢的目光。

 “等一……”

 同廖池擦身而過的瞬間那個男人猛然拔開塞子,將瓶子裡的液體一股腦潑向廖池!

 我反手抓住廖池手腕,把他往我懷裡猛然一拉,同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脫下西裝外套蓋住廖池腦袋,下一秒的無色液體整個潑到了廖池後背和我的西服上,“刺啦”一聲後,煙霧伴隨著強烈刺鼻的氣味冒出,嗆得我別過頭去。

 該死,是硫酸!

 那個王八蛋!

 楚菁菁後退幾步尖叫起來,兜頭擋住那液體後我立刻把報廢的西裝隨手一扔,去追潑完硫酸之後拔腿就跑的男人。我的反應太過靈敏,那個男人還沒來得及跑出幾步,便被怒火中燒的我追上一把拽住了後領。

 一切都在電光火石間發生,脖頸被衣領死死勒住,男人臉上泛起充血的紅色,他用力掙扎,見掙脫不開便嘶吼一聲想要和我硬懟。新怒舊怨一同爆發,我毫不留情的一腳過去,竟是直接把他踢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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