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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儲備糧變成了我老婆》第129章 冷戰
“放開我。”廖池抽泣著使勁兒收回手, 掌中殘余的溫度很快消失,我歎了口氣,在他旁邊蹲下, 試探著輕輕攬住他肩膀。

 他抖的厲害, 所幸大夏天的不用擔心會著涼感冒,我輕吻著他沒有埋在胳膊裡的小片側臉, 生有薄繭的指腹一下下摩挲著他皮膚:“是我不好,你要打我罵我都可以, 就是不要趕我走, 好嗎?”

 手腕間的血跡在水流的衝刷下稀釋成淡色, 流進排水口,傷口沾到溫熱的水刺的生疼,捂住蜷縮著的少年狠狠摸了把臉上的淚, 低聲嗚咽道:“你怎麽能這樣……你怎麽能這樣對我……”

 “對不起。”面對近乎絕望的指責,我所能做的只有把他摟得更緊,一句句重複著蒼白無力的道歉。

 廖池咬著下唇,試圖止住不停冒出的啜泣聲, 他抓著我的手臂想要站起來,也許是因為蹲著哭了太長時間,腳下突然一軟, 倒在了我懷裡。

 我穩穩地接住他,按著他的後頸讓他的腦袋埋進我肩窩,側臉蹭了蹭他耳廓:“慢一點,先讓我給你洗乾淨。”

 “你別碰我……”雖是這樣說著, 但他抓著我後背的手卻無聲無息地收緊了,指甲嵌入皮肉,這是他身體對我下意識的挽留。水聲中兩人的心跳有瞬間的重合又在下一拍交錯——他心跳太快了。

 我抱著他坐進浴缸裡,手試探著伸向後面,片刻的僵硬後,他自暴自棄般放松下來,閉上了眼睛。我感覺溫熱的液體滴落在我肩窩,伴隨著懷中人的震顫沒入齊腰的水面。

 你舍不得我的,對嗎?我在心中無聲的發問,就算我犯了這樣嚴重的錯誤,你也願意讓我陪在你身邊嗎?

 廖池聽不到我心中所想,自然無法給我回答。

 把兩人洗淨從浴缸中邁出來時少年已經睡著了,他眉頭緊鎖,被咬的鮮紅的唇抿著,無意識地靠在我身上,盡管在睡夢中仍舊時不時地發出細微的啜泣。我用浴巾仔細擦淨他的身體,輕柔地把他放到床上。

 我坐在床邊,心中無比煩悶,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想要抽一支煙。

 把空調設置成定時,我長歎一聲,在廖池身邊躺下,勾住他的手指。他頭髮還有些濕潤,我五指插進髮根,輕輕梳理著。廖池睡得並不沉,被水汽潤的極黑的眼睫微微顫抖。

 夜幕沉沉,雲層遮蔽星月,只有微弱的燈光從窗外透進安靜的臥室,讓他的側臉不至於完全陷入黑暗中。我闔上眼,在他額頭上烙下長長的一吻。

 對不起。

 我被內心毒蛇般盤踞的內疚感折磨的根本睡不著覺,一直熬到凌晨兩點左右,好不容易有了點睡意,懷裡的少年突然嗚咽一聲,把我驚醒了。

 他額頭上全是細密的冷汗,手指不住抽搐著,面露痛苦之色,從唇角溢出意味不明的音節,似乎正被什麽死死捆著,動彈不得。微弱的香甜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勾的人渾身細胞都在蠢蠢欲動——是噩夢的味道。

 我的能力在幻境中被削弱的近乎於無,並不能像之前那樣把他從噩夢中帶出來。抓住他死死攥著床單的手,我把他圈在懷裡,胸膛貼著他後背,試圖用自身的氣息去給陷入噩夢之中的他一點慰藉。

 “不……不要……”絕境之中的少年緊緊握住了我搭在他腰間的手,縮著身子想要和我貼的更近,我親吻著他的後頸,輕聲喚道:“錦明。”

 “錦明?”

 “——啊!”廖池突然大叫一聲,瀕死的魚一般從床上彈了起來,又重重地落在了床上。他雙眼失神地盯著黑暗中的天花板,劇烈喘.息著。

 “別害怕……別害怕,剛才都是夢。”指腹下他的脈搏快得驚人,我輕拍著他的後背,“我在這裡,有我陪著你。”

 一滴淚從他眼角緩緩滑落,打在枕巾上。

 我擦乾淨他臉上的淚痕:“沒事兒了啊。”

 他不說話,在時間的安撫下噩夢帶來的影響漸漸消退,他呼吸變得平緩,爾後拿開我摟著他的手,蹭著床單默不作聲地遠離了我的懷抱。

 我維持著攬著他的姿勢呆了半晌,訕訕地收回手,朝著他的方向挪了挪。

 “別碰我。”

 察覺到我的動靜,廖池輕聲呵道。我摸摸鼻子,只能退而求其次:“你要是害怕就過來抱著我。”

 他又不作聲,背對我躺著一動不動,我盯著他的後背看了半晌,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經再次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廖池翻了個身,已經熟睡的少年摸了摸身邊空空如也的床鋪,不滿地嘟囔著,我小心翼翼地湊過去,感受到我身上溫暖的氣息,他立刻滾過來,抱住了我一條胳膊。

 我長長地舒了口氣,終於放心地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是被推醒的,懷中柔軟的身子離去的瞬間我腦子十分不清醒,本能地使了力道想要挽留,收到了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皮糙肉厚,也沒覺得疼,但感受到了巴掌裡傳遞而來的憤怒,還是乖乖地松了手。

 困頓中我天人交戰了老半天,最後還是憑借著驚人的毅力睜開了眼,廖池已經穿好了衣服,正把手表扣在手腕上。

 “寶貝兒……”

 “閉嘴。”廖池面對鏡子整理著衣領,看了鏡子中的我一眼,在我同他對視的瞬間趕忙移開了目光:“我可受不起這稱呼,你趕緊去找那個姓廖的寶貝兒去吧。”

 “不是。”我從床上爬起來飛速穿好衣服,急的連鞋都沒穿赤腳下地。在他身後站定,我伸出手想要搭他的肩膀,在收到一記涼颼颼的眼刀後尷尬地頓在半空中。

 迎著廖池“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把你趕出家門”的冷冽目光,我咽了口唾沫,決定再為自己解釋一下:“你聽我說,我昨天晚上說的都是真的,你在另一個時空的名字就叫做廖池,我是你的秘書,後來又成了你愛人,你之前不是問過我為什麽這麽熟練嗎?那是因為咱倆之前就做過無數次了……”

 “說完了嗎?”廖池突然冷冷地打斷了我。

 我話音一頓,生生憋住肚子裡那一堆想要倒給他的話,乖巧地點點頭:“說完了。”

 “說完了就趕緊下樓,我今天要去公司。”廖池說完轉身就走,留給我一個絕決的背影。我恨恨磨著牙,衝進衛生間簡單洗漱,下樓去吃早飯。

 孟封夫婦在得知廖池的救命恩人還沒找到住處只能住賓館時,就熱情邀請我住在別墅裡,我裝模作樣推辭了一陣,便暗喜著接受了好意。顯然孟封是想借機讓廖池同我交個朋友,畢竟“身懷絕技”的我所能所得可比司機和保鏢要多得多。

 他大概永遠不會想到,我早就在他們都沒有發覺的到時候把廖池拐上了床。

 去公司的路上廖池一句話都沒和我說,我惴惴不安地把他送到目的地,結果小孩兒下車的時候連個余光都沒賞給我,昨晚他做了噩夢往我懷裡鑽的模樣仿佛是一場幻覺。

 雖然心中鬱卒的要命,但我知道一切都是我自找的,我做錯事在先,根本沒什麽立場去抱怨。和我相比,心裡更難受的,一定還是廖池吧……

 之後一連好幾天,我和廖池之間的交流詭異地簡略到“今天去哪兒”“帶我去XX”之類的公式化問答,肢體接觸更是近乎於無,就連我不小心碰到他手指都要忍受少年冰冷的目光。我憋得整個人噌噌冒火,同時在廖池面前努力把持著,不敢把一絲一毫的火氣發到他身上去。

 我要是真敢對他發火,等待我的只有一個結局:直接GG。

 隨著一天天的過去,我再也沉不住氣,著急起來。我冒著生命危險來這裡是要刷好感度把他帶出幻境的,兩人卻一直搞冷戰是幾個意思?

 不能這樣下去了,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尋思著一定要找機會好好和廖池和解,慎重考慮過後打算以他的噩夢作為突破口:自從那天我在床上“叫錯”名字後,廖池便陷入了夢魘之中,好幾次都在沉睡時被噩夢嚇醒。

 我問過他兩次夢境的內容,但和我認真搞冷戰的少年完全不理會我。

 雖然我並不能進入夢境,但好歹也是個食夢者,對夢境的了解比尋常人深刻的多,當個神棍解解夢總是應付得來的。

 我做好了準備,甚至連要怎樣開場都在心裡模擬了好幾遍,只求廖池不要聽到一半就甩手走人。我了解廖池,很多東西只要他聽進去了,就代表會仔細思考其中的合理性,如果他真的肯聽我解釋的話,我又一多半他會同我和好的把握。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焦灼等待著夜幕的降臨,好不容易捱過了晚飯,我正打算問廖池有沒有時間過來一起談談,廖池卻突然接到了朋友的電話,直接打斷了我叫我送他去酒吧。

 我那個氣呦,都快趕上第一次碰見他想要大吃一頓卻被廖漣君一個電話打斷噩夢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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