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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60)
如果這裡讓你不快樂,就跟他離開這裡,找個隱世的桃源,彼此廝守一生。

 可是靳無極不能,他知道姬夏陌不會跟他走,這座皇城的囚籠裡,有姬夏陌的在意的人,有姬夏陌無法舍棄的責任。

 靳無極多想姬夏陌能夠自私些,冷漠些,不要再管這些責任。跟著他離開,只要他們在乎彼此就行,其他人的死活跟他們無關。

 姬夏陌跟靳無極深夜回府,剛到梅苑就見等候的褚靈幽。姬夏陌帶著褚靈幽進屋,靳無極幫姬夏陌煮藥,姬夏陌倒茶給褚靈幽“這麽晚還沒休息,是有事跟我說嗎?”

 “我來皇城也有段時間了,我跟藺君準備明日離開。”褚靈幽道。

 姬夏陌面露遲疑,褚靈幽跟房藺君都是江湖人,難在皇城久待。但知己難得,姬夏陌覺得舍不得。“不多住些日子嗎?”

 “我是江湖盟主,逍遙山莊事務繁多,我離開這麽久都該亂套了。”褚靈幽解釋。

 姬夏陌點頭表示理解“既然有事那邊走罷,我吩咐給你們備行李。”

 褚靈幽笑了“都是江湖兒女,行走江湖只需一身布藝,一把鐵劍,繁瑣的車馬行李就不必了。”

 “這些都是我的心意。”姬夏陌反駁褚靈幽。“你不需要就算了,我都備給小藺,褚大俠家財萬貫富可敵國,怎會看的起我這俗物。”

 “你知道我並非這意思。”褚靈幽感到委屈。

 姬夏陌笑著推開褚靈幽的臉“皇城許多零食小藺都喜歡吃,多帶些給他吃。”

 “還是你想得周到。”

 姬夏陌低聲的歎氣“這次離別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再相逢。”

 “逍遙山莊永遠是你跟靳無極的家,以後若是思念就書信來往,有時間我跟藺君也會再來探望的。”

 皇城內暗戰波濤洶湧,褚靈幽跟房藺君都有些江湖地位,若哪日身份暴露,又是難解的麻煩。姬夏陌能想到這些,他也知道離開皇城,對褚靈幽跟房藺君都是好的。

 “戀人都需要甜言蜜語的哄著寵著,小藺是難得的良人,若錯過就是悔恨終身。”姬夏陌看著褚靈幽忍不住提示,模棱兩可的話讓褚靈幽的眼睛微暗。

 褚靈幽斂去眼底的暗色,牽著嘴角笑道“我會看好他的。”只要他褚靈幽還活著,房藺君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無奈褚靈幽的自滿,姬夏陌聲音微沉。“如果是死亡呢。”

 褚靈幽瞳孔瞬間收緊,姬夏陌歎道“靈幽,好好待他。”

 “你知道些什麽。”褚靈幽僵硬著身體望著姬夏陌,聲音裡帶著連他都沒有察覺的緊張。“藺君他,他會……”

 “你知道我的本事,靈幽,別讓自己追悔莫及。”姬夏陌仍舊說的模糊,無論褚靈幽再追問,姬夏陌都閉嘴不談。

 最後還是靳無極嫌褚靈幽吵,將他踢了出去。姬夏陌靠著案前撥弄著燭芯,靳無極無奈的抱住他的肩膀“你嚇唬他做什麽。”

 “我雖不知他們的愛恨糾葛,卻知小藺的改變都是因為他。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法子向來好用,保管他以後拿小藺當寶寵著。”

 “你就肯定他會對房藺君好?”

 “褚靈幽也許很渣,但他愛小藺是事實,悲莫悲兮生別離,我賭他會害怕。”

 嚼著那句‘悲莫悲兮生別離’,靳無極感觸極深的抱緊姬夏陌“我也怕。”

 “咱們是兩情相悅,只要你願意跟我白頭偕老,我斷不會跟你離別。”姬夏陌握著靳無極的手,依賴的依偎在他胸前。

 剛剛斟茶給褚靈幽,姬夏陌偷偷使用了眼睛,觸碰褚靈幽的時候那瞬間的畫面讓姬夏陌心驚。

 冰冷的封閉暗室裡,房藺君絕望的被鐵鏈束縛,褚靈幽以凌.辱的姿勢將他禁錮在身下,瘋狂的撕碎他的衣服。

 姬夏陌揉著眉間,眼底是凝聚的晦暗,看來在他們臨走前,他需要找房藺君詢問些事情了。

 姬夏陌知道褚靈幽對房藺君做的事情,肯定不止他看到的瞬間,姬夏陌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們怎會相愛相殺。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的相處,他能感覺到房藺君對褚靈幽有情,姬夏陌都要去宰了褚靈幽了。

 黑化鎖鏈小皮鞭,姬夏陌想想就發抖。眼角狐疑的瞥向靳無極,姬夏陌暗暗磨牙。

 被姬夏陌看的後背發涼,靳無極訕訕道“怎麽了?”

 “你要是敢那樣對我,我就閹了你。”姬夏陌發狠道。

 不明白姬夏陌前面說的意思,卻聽懂了最後的話。靳無極瞄了眼下身,板著臉認真點頭“我會對你好的。”

 “就是要做,那也是我對你做。”

 不知道姬夏陌說的是做什麽,靳無極直覺不是什麽好事,也沒敢迎合姬夏陌出聲。

 “我困了,睡覺。”姬夏陌哼哼著起身離開,留給靳無極一個傲嬌的後腦杓。

 實在搞不懂姬夏陌為何突然生氣,靳無極覺得有可能是被褚靈幽刺激到,頓時心情也很不好。

 可憐的褚靈幽,完全糊裡糊塗的情況下被靳無極給記恨上了。

 “蠢木頭,快些熄燈睡覺。”別扭的嘟囔。

 靳無極微笑“好。”陌陌還是舍不得委屈他的。

 [正文 第165集房藺君的秘密]

 褚靈幽跟房藺君辭別姬夏陌,拒絕舒適的車輛,只要了兩匹快馬。姬夏陌相送到皇城郊外的歇腳亭,離別在即滿腹愁緒。

 靳無極支走褚靈幽,姬夏陌看著整理馬鞍的褚靈幽,拉近房藺君道“此次別離恐再難相見,你要保重。”

 “皇城內亂血雨腥風,你需諸事謹慎,若有要我相幫的,盡管寫信來吩咐。”房藺君面露憂色。

 “即便被殃及池魚,我也能全身而退,倒是你……”姬夏陌停頓瞬間,拉著房藺君轉身避開褚靈幽。“你跟褚靈幽的事,是想瞞我到死嗎?”

 房藺君神色僵硬,眼神慌亂躲閃。姬夏陌握住房藺君的手,低聲安慰“你我江湖相交歷經生死,論情分親如兄弟,若有委屈就說給我聽,我自當為你做主。”

 房藺君掌心冰涼,煞白的臉上帶著恍惚,嘴唇囁嚅著說不出話。姬夏陌耐心的等待著,並沒急躁的催促。

 褚靈幽理著馬鞍,眼睛偷偷望著姬夏陌跟房藺君,緊繃的表情藏著緊張。靳無極抱著破染守在旁邊,按照姬夏陌事先吩咐看著褚靈幽。

 許是真的壓抑的痛苦,順著姬夏陌的安慰跟引導,房藺君說出隱藏的秘密。聽著房藺君的話,姬夏陌的表情愈發詫異。

 江湖名榜賽後房藺君逃離,褚靈幽坐穩盟主位後,翻遍江湖都沒能找到房藺君。後來褚靈幽求助姬夏陌,得到追蹤符才將房藺君抓住。

 房藺君心高氣傲哪肯屈服,數次逃跑惹怒褚靈幽,被囚暗室牢籠,遭到褚靈幽的凌.辱霸佔。

 褚靈幽就像是瘋子,他囚禁折磨房藺君數年,凡是房藺君求助的人,都被褚靈幽當著他的面虐殺。

 但是正常時褚靈幽卻對房藺君很好,將房藺君捧在心尖寵,慣的他就像脆弱的玻璃娃娃,唯恐磕著碰著。

 姬夏陌聽得目瞪口呆,腦中接連蹦出變態鬼畜等詞。

 看著房藺君通紅的眼睛,姬夏陌心疼的抱住他顫抖的身體。“別怕。”

 回想曾經褚靈幽的求助,姬夏陌以為是兩情相悅,就給了褚靈幽追蹤符,沒想竟是害的房藺君這樣苦。

 “你想離開他嗎?”姬夏陌認真的問房藺君。“只要你願意,我就幫你離開。”

 房藺君視線轉移,撞上褚靈幽的眼睛,褚靈幽凝視著房藺君,幽暗的瞳孔帶著緊張和微不可察的哀求。

 房藺君觸電般的斂回視線,埋頭沉默。姬夏陌瞥了眼褚靈幽,看著房藺君低聲歎氣“或者,我幫你殺了他。”

 姬夏陌這句是試探,試探房藺君對褚靈幽是否有情。房藺君聞言迅速抬頭,慌亂的拒絕道“不!”

 姬夏陌頓時百般滋味湧上,隱約猜測出緣由。房藺君對褚靈幽的感情朦朧,要是褚靈幽慢火溫煮,不難終成眷屬。

 但褚靈幽性格陰暗狠戾,房藺君的拒絕在他眼裡猶如背叛,偏激的將房藺君強製捆綁在身邊。

 房藺君高傲吃軟不吃硬,褚靈幽的強製激起他的反骨。褚靈幽的暴虐,房藺君的寧折不彎,挺好的姻緣就演變成了相愛相殺。

 姬夏陌揉著眉間倍感無奈,繼而故作冷漠的道“難道你心疼?他那樣對待你,即使千刀萬剮也難贖罪。”

 “不,我沒有……”房藺君表情茫然的低喃。

 終是心疼房藺君,姬夏陌抱住房藺君的肩膀歎道“我本不該摻和,但我覺得褚靈幽他是真心待你。”

 “真心待我就是將我囚在暗室裡凌.辱折磨。”房藺君嘴角牽起嘲諷的冷笑。

 姬夏陌啞口無言,面對渣攻逆來順受的那是犯賤,要是靳無極敢這般對他,姬夏陌早就弄死他了。

 “我教你怎麽搞他。”姬夏陌腰間掏出錦囊遞給房藺君。

 房藺君想查看錦囊,姬夏陌握著他的手製止,房藺君怔忪瞬間,會意的將錦囊藏起。

 “選擇掌握在你手裡,等回去你就按我說的做。”姬夏陌示意房藺君附耳過來,秘密低語片刻。

 房藺君瞪圓眼睛,臉頰卻有些殷紅。姬夏陌笑道“如果他還不服帖,你就撕開錦囊裡的符籙,他能幫你離開褚靈幽。”

 “這太羞恥了。”房藺君紅著臉搖頭。

 “相信我,褚靈幽以後絕對會聽話。”就算褚靈幽對房藺君是真愛,但渣攻必須得調.教,不收拾他姬夏陌都覺得咽不下氣。

 “等將那貨降伏,給我往死揍他。”姬夏陌摩拳擦掌惡狠狠的道。

 房藺君摸著錦囊,嘴角牽起抹諷刺。“他是瘋子,或許我也瘋了。”

 “錦囊仔細收好,是去是留選擇在你手裡。”

 “謝謝你小陌。”房藺君抱緊姬夏陌。“你要好好的。”

 “等皇城的事結束,我跟靳哥就去找你。”

 褚靈幽跟房藺君騎馬離開,褚靈幽余光瞥了眼亭內身影,遲疑的望向房藺君試探“剛剛你們說了什麽。”

 房藺君沒有看褚靈幽,表情冷漠道“我不會離開,你無須擔心。”

 褚靈幽露出溫柔的笑容“藺君很聽話,我很高興。”

 房藺君冷笑“如果你能放了我小妹,我也很高興。”

 褚靈幽表情冷下,眼神陰暗恐怖“你還在想那個賤人。”

 房藺君垂下眼瞼,面露疲憊“我已經解釋過很多次,她救過我,我隻當她是妹妹。”

 “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不準再提她。”褚靈幽怒道。

 房藺君閉嘴不再說話,顛簸在馬背上,房藺君眼角余光掃過褚靈幽,腦中想起姬夏陌教的辦法,抿著嘴角耳根微紅。

 那種事情怎麽可能做!

 送走褚靈幽跟房藺君,靳無極陪著姬夏陌走在郊外。想著房藺君跟褚靈幽的事,姬夏陌暗歎,也不知房藺君能否解開心結。

 “你跟房藺君說了什麽。”靳無極詢問。

 “只是教他怎樣馴服渣犬。”姬夏陌說的得意,見靳無極像仍是疑惑,姬夏陌轉著眼珠,手指勾住靳無極的腰帶,軟著聲音撒嬌“靳哥~~”

 靳無極僵硬著身體,呆愣的看著姬夏陌。姬夏陌依偎到靳無極懷裡,牙齒曖.昧的咬住靳無極的衣領,聲音嬌軟迷離“靳哥,我好看嗎?”

 “好看。”靳無極眼睛盯著姬夏陌的紅唇,沒有絲毫遲疑的點頭。

 姬夏陌墊腳咬住靳無極的喉結,滿意的聽到靳無極的吸氣聲。姬夏陌的手指伸進靳無極的衣襟,像貓爪似的撓著靳無極的胸口,時而觸碰胸前某處。“靳哥喜歡我嗎?”

 “喜歡。”靳無極著迷的看著姬夏陌,伸手想要將姬夏陌抱住。

 姬夏陌果斷推開靳無極,笑容狡黠的看著靳無極道“何意百煉鋼,化為繞指柔。”

 靳無極眼底的炙熱瞬間消失殆盡,瞪著姬夏陌有些怒意。姬夏陌見勢不妙,趕緊蹦起掛在靳無極的身上。

 “放手。”靳無極冷著臉喝道。

 “不要。”姬夏陌笑眯眯的抱著靳無極的脖子,自信靳無極絕對不舍得將他推開。“靳哥,我錯了嘛。”

 靳無極冷著臉不說話,姬夏陌乖巧的蹭著靳無極的胸口,軟著聲音撒嬌“靳哥,我最喜歡靳哥了。”

 被姬夏陌蹭的有了感覺,靳無極繃著身體握住姬夏陌的腰,想要將他強製推離。

 姬夏陌咬住靳無極的喉結碾磨,靳無極悶哼著抱緊姬夏陌。姬夏陌推著靳無極到灌木叢裡,將他按到樹後“我不介意跟靳哥在這裡做.愛的。”

 靳無極渾身火熱,眼睛醞釀著恐怖的風暴。克制著洶湧的欲.望,靳無極冷聲道“起來。”

 “我若不起來,靳哥還能將我打死?”姬夏陌使了巧勁按倒靳無極,靳無極面露驚色,穩穩的護住姬夏陌倒在地上,確保姬夏陌不會被摔倒。

 姬夏陌騎在靳無極的腰上,彎腰吻住靳無極的嘴唇。雖是春季但地面仍有寒氣,靳無極克制著想將姬夏陌壓倒的衝動。

 結束纏綿的吻,感覺到身後接觸到的堅硬,姬夏陌軟的聲音道“靳哥,你何時竟成了坐懷不亂的聖人?”

 靳無極抱住姬夏陌的腰坐起,溫柔的為他整理凌亂的衣襟“冷。”

 “哪裡冷,明明很熱的。”姬夏陌嘟著嘴撒嬌。

 靳無極嘴唇輕啄在姬夏陌的嘴角“別任性,你的病剛好些。”

 “可是我想要你啊。”姬夏陌感覺很委屈。

 “我們等回去再做。”靳無極抱著姬夏陌起身,仔細的為他裹緊鬥篷。

 姬夏陌瞪了靳無極半響,狠狠的在靳無極的脖子間留下清晰的牙印。“這是定金。”

 被姬夏陌的幼稚逗笑,靳無極揀去姬夏陌發間的枯葉,眼裡滿是對姬夏陌的縱容。

 “你想吻我嗎?”姬夏陌仰頭望著靳無極期待的邀請。

 靳無極眼神晦暗的盯著姬夏陌的唇,突然扯開姬夏陌的衣領,在他的鎖骨上留下溫柔的吻痕。“這是利息。”

 姬夏陌笑著抱住靳無極“我們回家吧,今晚請你吃宵夜。”

 “好。”知道姬夏陌所說的宵夜是什麽,靳無極也有些心猿意馬。

 被靳無極抱著離開樹林,姬夏陌圈著靳無極的脖子,眼睛望向林中暗處,眼底閃過凌厲。

 剛剛那瞬間的不安,是因為什麽。

 [正文 第166集骨雀夜襲姬府]

 臨近夏季天氣愈發暖和,懼寒的姬夏陌也換上單薄的夏裝,羸弱的身體不像寒冬時倦怠,咳嗽也緩和許多。

 涼爽的林蔭下,姬夏陌倚靠在軟塌上,懶洋洋的翻閱著書籍。織錦紅裝綴著翡翠玉珠,映著肌膚似雪添了些豔麗。

 靳無極卷著袖子走來,衣襟前還沾著水漬,看到榻上的姬夏陌,靳無極露出笑容“歇息片刻,別傷了眼睛。”

 姬夏陌擱下書籍,揉著眉間緩解酸澀,繼而看向靳無極道“衣裳吩咐奴才洗就行,梅苑的事都被你承包了,還要他們作甚。”

 “他們做府裡的事,我隻管伺候你。”靳無極想到姬夏陌的貼身衣物會被別人觸摸,他就格外泛酸嫉妒。

 靳無極坐到姬夏陌身邊,端著茶水扶他坐起“笙空昨日送來新藥,稍後煎給你吃。”

 姬夏陌嫌棄的皺眉“整日吃藥也沒見好,我都成藥罐子了。”

 “我多備些蜜糖,還有蓮子糕。”靳無極柔聲哄騙著。

 靳無極整日為姬夏陌的病提心吊膽,能讓他稍些寬心,姬夏陌只能勉強同意。“笙空總幫我製藥,還是要謝他的。”

 “他是修行僧,世間沒有牽掛,沒有所求,要想還情很難。”

 姬夏陌托腮思索片刻,突然想起道“前段時間晴怡送來兩串菩提,我留著也沒用,你就拿去贈給笙空罷。”

 “禮輕情意重,也好。”靳無極道。

 “我屋裡給你留有燕窩,你快些去吃。”姬夏陌推著靳無極催促。

 “那是秦焱給你帶來滋補的。”

 “我嘴賤就不愛吃那珍饈美饌的,你買臭豆腐給我。”姬夏陌笑彎了眼角。“涼了就該腥了,宮裡賜的別給浪費了。”

 被姬夏陌推搡著,靳無極無奈起身回屋,離開時沒忘問姬夏陌“你想吃什麽,我等會給你做。”

 “整日素食嘴裡都是寡淡的,做些糖醋的來吃吧。”因病著姬夏陌要忌嘴,酒辣都沾不得。

 記住姬夏陌想吃的,靳無極回到屋裡,桌上碗碟蓋著燕窩,靳無極摸著還是溫的。剛想將碗碟拿開,靳無極突然眼前混亂,腳步踉蹌勉強扶著桌子支撐。

 化魂珠暴動,本就承受著劇痛的身體,被紊亂的氣息撞擊切割,靳無極強忍著難以承受的痛,克制著想要溢出的叫。

 壓製著暴動的化魂珠,靳無極清晰感覺到筋骨的斷裂,化魂珠逐漸安靜,凌遲的劇痛緩和許多,靳無極靠著桌案,身體還在顫抖。

 化魂珠曾經帶來的疼痛靳無極漸漸習慣,但最近這段時間,化魂珠時常暴動,每次發作的痛苦增加數倍,就像在承受著最殘忍的酷刑。

 樓寅不知何時出現在屋裡,抱著手臂靠在屏風旁,薄涼的眼睛望著靳無極。“你想就這樣隱瞞著他。”

 靳無極沒有理會樓寅,撐著虛弱的身體坐在椅子上。樓寅瞄了眼屋外,看著靳無極漠聲道“笙空都跟我說了。”

 “別告訴陌陌。”靳無極支著額頭,聲音透著無力的請求。

 “化魂珠吞噬你魂魄的速度越來越快,你這樣還能活多久。”樓寅滿臉寒意,眼底染上薄怒。“你想害死他嗎?”

 “我沒有!”靳無極克制著聲音,猙獰的瞪著樓寅。“我害誰都不可能害他,我怎麽舍得!”

 “你離開五年,他就猶如行屍走肉。你若死了他還能獨活嗎?”樓寅琉璃雙瞳縈繞著刺骨的銀色。

 靳無極跟樓寅對峙,沉默中彌漫著劍拔弩張。靳無極閉眼頹廢的靠回椅背,聲音充滿痛苦茫然“沒有化魂珠我照樣會死,我有選擇嗎?”

 “樓寅,你別跟靳哥吵架。”姬夏陌的腳步聲漸近。

 樓寅看到姬夏陌進屋,最後看了眼靳無極,轉身消失在房間。

 靳無極迅速斂起情緒,姬夏陌坐到靳無極對面,看著靳無極的臉皺眉“臉色這樣難看,難道樓寅欺負你了。”

 “沒有。”靳無極握住姬夏陌的手,嘴角噙著笑意。

 姬夏陌狐疑著端起燕窩,扁著嘴埋怨“都要涼了。”

 “天氣熱,涼了也沒事。”

 “樓寅心高氣傲,你別跟他起爭執。”姬夏陌端著燕窩喂到靳無極嘴邊。“張嘴。”

 靳無極神情溫柔,順從的張嘴接受姬夏陌的投喂。姬夏陌擔憂的看著靳無極道“吃完就躺屋裡睡會,別再瞎操心了。”

 靳無極張嘴剛想拒絕,姬夏陌一杓燕窩堵住靳無極的嘴。“膳食交給廚房準備,你乖乖躺屋裡休息。”

 姬夏陌繃著臉呵斥,靳無極咽下嘴裡的燕窩無奈同意“好。”

 靳無極願意聽話,姬夏陌的表情也緩和了些“我陪著你。”

 “嗯。”姬夏陌的溫柔讓靳無極暖洋洋的,連身體的疼痛好像也沒那樣難忍了。

 靳無極剛躺下就陷進昏迷狀態中,靳無極現在的情況就像腐爛的蘋果,外看沒有事情,但內部早就千瘡百孔。

 姬夏陌守著靳無極到傍晚,靳無極的安靜讓姬夏陌察覺到不對,想強製喚醒靳無極,卻發現靳無極沒有絲毫動靜。

 姬夏陌焦急的喚來樓寅,樓寅也是束手無策。安慰姬夏陌別慌,樓寅便迅速離府,準備將笙空帶來。

 姬夏陌踱步在窗前,手腳冰冷臉色煞白,靳無極躺著毫無生息的模樣,就像鈍刀般割著姬夏陌的心,這種煎熬幾乎逼瘋姬夏陌。

 樓寅遲遲沒有回來,姬夏陌掐著掌心,將金符放到靳無極懷裡,逼著讓自己鎮定。

 屋外血腥浮動,姬夏陌眼睛陡然凌厲,迅速落下床帳,轉身離開房間走到院子裡。

 陰風凜冽刺骨,骨雀赤腳懸浮梅林,散落的黑發纏繞猶如渲染的水墨。骨鈴清脆血色縈繞,洶湧的死氣吞噬梅苑,整座梅苑猶如落進陰冷的地獄。

 “骨雀!”姬夏陌冷聲道出姓名。數年未相見,他都要快忘記骨雀的存在了。

 “姬夏陌,真是好久不見。”飄渺的聲音帶著血腥的煞氣,骨雀黑發後的眼睛裡彌漫著恐怖的血色。

 “你我雖有舊恨,卻皆是你糾纏不清,我沒有追究,你還要作甚。”

 “我是求而不得,你貪婪的佔有著他的溫柔,卻不知珍惜。”骨雀猩紅的眼中醞釀著陰狠的風暴。“姬夏陌,你到底有哪裡好!”

 骨雀指甲陡然尖厲,撩起的衣袍卷起漫天梅葉,纏繞的黑發看似柔順,實則卻鋒利猶如刀刃。

 “夏陌,當心!”剛進梅苑的秦焱看到這幕,果斷拔劍迎上。

 秦焱武學凡胎,怎是陰靈骨雀的對手,交手片刻便被重傷摔出。

 “秦焱!”姬夏陌想去看秦焱的傷勢,卻被骨雀的攻擊擋住。

 “神經病。”不懂骨雀的恨意來自哪,姬夏陌卻被骨雀激起怒火。

 兩人來往的招式皆是要命的陰狠,激烈的打鬥招來府內侍衛,待看到骨雀後卻都被嚇住,懵著臉不敢上前。

 “姬夏陌,你就不該活著。”骨雀血霧成型,密集的血蟻湧來。

 姬夏陌瞳孔收緊,姬夏陌見識過這些血蟻的厲害,若是沒能擋住,丞相府勢必滿地枯骨。

 姬夏陌駕馭靈氣躍上梅苑樓閣屋頂,數張符籙施出,符籙分散形成金盾,阻擋著骨雀的攻擊。

 骨雀舊傷痊愈修行高於姬夏陌,而姬夏陌卻是病痛纏身,修行弱於曾經,哪裡是骨雀的對手。

 金盾漸漸破碎,眼看血蟻衝來,姬夏陌強行祭出憫生幡,跟骨雀硬碰硬的對抗。

 兩人半空鬥法,血光詭魅,金光刺目,將整座丞相府籠罩在其中。骨雀黑發蔓延,猶如毒蛇般包圍住姬夏陌,吞吐著致命的毒液。

 梅苑的打鬥靳無極是知道的,可他的魂魄被困在化魂珠裡,根本無法離開去幫助姬夏陌。

 姬夏陌處於弱勢,靳無極發瘋的撞擊著化魂珠,可這只能加快化魂珠對他魂魄的吸食。

 屋內的破染劍仿佛感覺到靳無極的痛苦,開始暴躁的顫抖。

 姬夏陌操控憫生幡抵擋著骨雀的血蟻,卻對周圍的頭髮沒有辦法,眼看鋒利的黑發要將他絞碎,破染突然出現,墨色彌漫衝散骨雀的血霧,暴虐的煞氣碾碎那些血蟻,凌厲的斬斷骨雀的頭髮。

 骨雀發出尖銳的叫聲,借著漫天飄落的碎發衝向姬夏陌。破染刺穿骨雀的腹部,骨雀的手也刺進姬夏陌的肩,同時一滴粘稠的血色被骨雀吐出,進入姬夏陌的身體內。

 骨雀摔在樓閣屋頂,嘴裡吐出鮮血。憫生幡消失無形,姬夏陌捂著肩膀跪倒,血氣翻湧筋脈像是有異物遊走,刺穿血肉的劇痛讓姬夏陌生不如死。

 看著手臂若隱若現的黑色脈路,姬夏陌強忍痛苦著站起“你對我做了什麽。”

 “姬夏陌你虛偽奸詐,根本配不得他的好。”骨雀笑容得意的消失在屋頂。“只要你死了,他的溫柔就會屬於我。”

 姬夏陌手臂蔓延的黑色越來越深,望著骨雀消失的地方,姬夏陌突然吐出鮮血,閉眼朝樓閣下摔去。

 樓寅禦風飛來,在姬夏陌落地前將他抱住,冷漠的眼中帶上恐懼慌亂。

 銀絲狂暴的纏繞,樓寅手指掀起,萬朵茶花虛空盛開。“追捕陰靈骨雀,絞碎肉身吞噬魂靈!!”

 冰冷的聲音帶著寒意刺骨,萬朵茶花分散在皇城,落在樓寅眼裡,映著恐怖的風暴。

 樓寅抱著姬夏陌進到屋內,笙空緊接而至,看著狼藉的梅苑跟四周恐慌畏懼的人,輕輕搖頭歎氣。

 “小陌……”姬曄推開擋路的侍衛,蒼老的臉上寫滿驚懼。

 攔住想進屋的姬曄,笙空合手道聲慈悲“剛剛那白衣修者名樓寅,是夏陌的師尊,姬大人不必擔憂。”

 “你是……”姬曄看著笙空恢復幾分理智。“你是小陌的朋友。”

 “貧僧笙空,跟夏陌同為修者。”

 “那紅衣女孩是何妖物。”姬曄顫聲問。

 笙空沉默片刻,低聲歎息“是貧僧的過錯。”

 “大師。”秦焱撐著受傷的身體走到笙空身前,緊張的看著緊閉的房門。“夏陌他不會有事吧。”

 “秦統領安心,夏陌命不該絕。”笙空眼瞼微垂,斂起眼底那抹異色。

 反反覆複起起落落,因果竟還是在他自己的身上。

 [正文 第167集笙空的心事]

 晨起的陽光融盡最後的幕色,丞相府內詭異的寂靜,整夜沒人敢眠,都守在梅苑外等候安排。

 姬曄百般滋味不知做何說,皇城早有傳聞姬夏陌修行異術,他隻當笑談置之不理,可經昨夜證實,他有喜有悲十分複雜。

 喜姬夏陌有此身份,皇城奪嫡無論誰輸贏,都不能為難姬夏陌。悲是修行路險,妖魔鬼怪魑魅魍魎,姬夏陌將面臨的是更凶險的危機。

 姬曄並非迂腐之人,他曾經也見過有真本領的僧道,只是他的兒子突然成了其中,姬曄總歸有些不適應。

 姬夏陌至今仍是昏迷,姬曄雖擔憂卻沒莽撞的闖進去探望,昨夜見姬夏陌的師父,應是厲害的修者,而且看似很是寵愛徒弟,姬曄相信他肯定能救治好姬夏陌。

 樓寅將姬夏陌抱到屋裡時靳無極就醒了,因是強行打破化魂珠的禁錮,靳無極的魂魄損傷的更加嚴重。

 姬夏陌的外傷被樓寅醫好,而內傷只能交給笙空,整夜的救治總算暫時穩定下來。

 靳無極握著姬夏陌的手,眉間是散不開的愁緒“他情況怎樣。”

 “中毒。”笙空力竭的坐在椅子上,接過樓寅遞來的水頷首道謝。

 “能否解。”靳無極的聲音有些顫抖。

 笙空沉默片刻,溫和的聲音沒有絲毫為難“可解。”

 “我竟不知血蠱之毒竟這樣簡單了。”樓寅面帶冰霜的嗤道。

 靳無極呼吸停滯瞬間,血蠱之毒他曾有耳聞。以魂靈為咒,血液為蠱,凝成詛咒血蠱。

 血蠱的恐怖不是劇毒,而是不死不休的咒。血蠱入體既生根,像是活物般融盡寄生體內,以寄生體的骨髓為食,將寄生體吞噬。

 但施毒者所付出的代價也很重,魂靈殘缺,需日夜承受活剮之痛,且死後魂靈被血蠱反噬,永世不得超生。所以因此,血蠱之毒極少被使用,逐漸被修者淡忘。

 靳無極眼神晦暗的看著姬夏陌許久,突然起身在笙空面前跪下“求您救他,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交換。”

 笙空擱下茶杯,彎腰扶靳無極起來“你別慌,我自會救他。”

 笙空視姬夏陌為摯友,而且姬夏陌遇襲重傷,因果跟他牽連,笙空無論如何都不會放任姬夏陌不管。

 “你的情況不比夏陌輕。”笙空看著靳無極道。“化魂珠煉製著魂魄,此次你強行突破化魂珠的禁錮,怕是會加快魂魄消失的速度。”

 靳無極仿佛想到什麽,眼睛裡帶著執著的瘋狂“化魂珠雖是邪物,但有起死回生的力量,把化魂珠取出來給陌陌。”

 “胡鬧!”樓寅難得跟靳無極黑臉動氣。“化魂珠取出你就死了,你死了跟我無關,但夏陌如何活!”

 樓寅看靳無極不順眼,巴不得靳無極死了乾淨。但樓寅希望姬夏陌活著,而姬夏陌活著,靳無極就不能有事。

 “你們不必再爭執,血蠱之毒貧僧能解。”笙空溫和的聲音打斷靳無極跟樓寅,兩雙眼睛看來,笙空起身走到床前。

 “血蠱一旦融盡血肉,貧僧也將無可奈何,還需盡快解毒。”笙空轉身看向靳無極。“貧僧所住之處,臥室東角抽屜裡有枝解毒仙草,你前去取來。”

 靳無極視線落在姬夏陌身上,樓寅冷聲道“本尊跟笙空在此處坐鎮,還有哪些魑魅魍魎敢來作怪。”

 雖擔心姬夏陌,但笙空說需要盡快解毒,靳無極只能咬牙,轉身快速離開梅苑,趕往笙空居住的地方。

 “血蠱之毒無藥可解,你到底怎麽想的。”靳無極前腳剛走,樓寅就冷聲質問。

 笙空笑意不變,仿佛沒有看到樓寅的質疑。“貧僧既然擔保能救,就自然不會自砸招牌。”

 樓寅看著笙空,雖然仍是懷疑,但事到如今他只能將希望放到笙空身上。“你騙走靳無極想做什麽。”

 笙空垂眸沉吟片刻,繼而取出金蓮法燈,金蓮剛取出,就傳來神凰囂張的聲音。“和尚,你這麽久沒聲音,難道是死了不成。”

 聽到神凰精力旺盛的聲音,笙空露出無奈的笑“你就不能安靜些嗎?”

 “你將我放出去,我離你遠遠的此生不再相見,那時你就清淨了。”

 “靜心修行,待修得正果後。這金蓮自困不住你。”

 “每次都拿這些話來糊弄我,待我出去,我定要先殺了你。”神凰氣惱的威脅,笙空甚至能猜到他□□的模樣。

 笙空封閉金蓮跟外界的相連,將金蓮遞給樓寅,神色平靜道“待我離開後,幫我將這金蓮放置佛前供奉。”

 “你會死。”沒有問神凰為何在,樓寅凝眉注意到笙空的話外意。

 笙空嘴角揚起淡然的笑意“命中注定。”

 回想起笙空曾說的大限將至,又想到笙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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