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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18)
夏陌懶洋洋的倚靠在椅子上,擰著靳無極玩起了猜猜看的遊戲,說白了就是在手裡藏秦焱抓到的藍色玉珠,然後讓靳無極猜是哪隻手。如此無聊透頂的遊戲,難得靳無極也不嫌煩,陪著姬夏陌玩的不亦樂乎。

 “姬夏陌!”秦焱暗踢了姬夏陌一腳,一把奪走玉珠,急的都快要冒煙了。

 姬夏陌斜瞄了秦焱一眼,慢理斯條的剝著一個橘子“急什麽?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

 “這都快半柱香的時間了,五王爺還遲遲未曾動筆,我能不急嗎?”也不計較姬夏陌拿他比作太監,秦焱死死的捏著椅手咬牙道。

 姬夏陌看了看擂台上的風少矜,眉頭微蹙,僅是曇花一現便又舒展開來,快的讓人幾乎都要以為是錯覺。

 “不急,五王爺才華橫溢,文武雙全,小小的一幅畫又有何難?不過是錦繡河山罷了,還能難得住咱們五王爺?”姬夏陌看似玩笑,聲音不覺得加大了幾分。“前幾日五王爺不還吟著,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能吟的出這般大氣磅礴的詩句,又何難繪不出一副錦繡河山。”

 自風少矜上了台便一直糾結於如何落筆,今時不同往日,他所面對的是翰博書院德高望重,精通書畫的師傅,自然不能同往常那般隨意。

 正在糾結只是,突然聽到姬夏陌與秦焱玩笑,一句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令風少矜眼前一亮,腦中閃現一副宏圖。

 風少矜可不認為自己糊塗至此,這兩句大氣磅礴的詩句若是出自他之口,他又豈會忘記?看了一眼不遠處笑嘻嘻的逗弄著秦焱的姬夏陌,風少矜搖頭失笑,隨後面上一肅,撩起衣袖,手下毫不遲疑的落墨。

 “哎!動了動了!”見風少矜動筆,秦焱叫了起來,激動的好像已經取得了勝利。

 姬夏陌扶額,不想再去看秦焱的蠢樣,兩隻黑溜溜的眼睛瞄向了觀看的百官席位,評頭論足,忍不住在心中吐著槽。

 突然,姬夏陌撞上一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看似仿佛如死水般波瀾不驚,可在這片平靜的背後又蘊含著怎樣的冷漠和無情?姬夏陌沒有學過心理學,不知道那抹洶湧到底是什麽。可是敏銳的直覺卻讓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迅速將眼睛移開,一顆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這個人要麽躲著,老死不相往來。要麽死死抱住大腿,絕對不能為敵。

 鳳夜瀾收回目光,眼底揚起淡淡的涼意,這個小家夥,害怕自己?

 被嚇了一次,姬夏陌也乖了許多,並著兩隻腳安安穩穩的坐在椅子上,三好學生的姿態倒讓靳無極微微側目。

 二人的比試時間是一個時辰,姬夏陌看的昏昏欲睡,滿心無聊,隻得在心中思索著接下來的三場比試,合算著排兵布陣。

 就在姬夏陌腦袋快要耷拉到胸口下的時候,一聲銅鑼響驚的姬夏陌反射性的坐直,精神抖擻的盯著台上,若不是他眼中那還未散去的迷糊,倒還真有可能被他給騙了過去。

 鳳凌琛一直關注著姬夏陌,見他這般模樣,好笑之余又多了些喜歡。這個小家夥倒是甚得他心,雖頑劣,卻也知進退,懂取舍,人也精明可愛,像極了他曾經養過的隻小貓。

 銅鑼聲落,風少矜與老者同時止筆,二人互敬後側身候在了一旁。老者身子筆直,一臉自信。風少矜負手而立,青絲隨風散開在漫天梨花中,笑容爽朗,沒有絲毫緊張。

 “一局終!起畫!”小太監高喝一聲,幾名太監上台,揭起桌上的宣紙,走到靠近鳳元皇帝的邊緣,兩幅畫緩緩展開。

 一時觀看的百官紛紛起身,探頭觀看,低呼一聲,口中嘖嘖稱奇。

 老者所繪的是一片奇石怪林,青松枝乾有勁,鬱鬱蔥蔥。連綿不絕的怪石聳立在雲山霧繞之中,仿佛直通天地。雲霧翻湧,煙波浩瀚,星羅棋布令人震撼不已。

 再看風少矜所畫,長江之水一瀉千裡,波瀾壯闊,猶如一條巨龍在咆哮,讓人生畏。長江側山石屹立,在狂暴的江水撞擊下屹然不動。給人一種大氣磅礴的震撼。

 鳳元皇帝靜看了兩幅畫,微微點了點頭。“你這畫技提高了不少。”

 風少矜拱手笑道。“前些日子父皇不是說想要兒臣為您作畫一幅?為此,兒近日一直在苦練畫技。”

 “朕也不過隨口一說,難得你還記得,有心了。”鳳元皇帝雖這般說著,面上卻柔和了不少。

 “諸位學士如何評看?”鳳元皇帝話鋒一轉,視線移上一旁的七位學士。

 七人面面相視,最後一人起身,先是行了一禮,恭敬道。“五王爺下筆灑脫不羈,蒼勁雄渾,一揮而就,透著豪爽之氣。與之相比,關師傅畫法相對要細膩一些,可謂是丹青妙筆,讓人如臨其境。”

 “是嗎?”鳳元皇帝淡淡的應了一聲,讓人分不清是喜是怒。

 姬夏陌將手中的一瓣橘子送到靳無極嘴裡,拱了拱秦焱的肩膀。“瞅見了嗎?不出意外這局勝得就是五王爺了。”

 “你怎麽知道的?”秦焱疑惑。

 “要賭嗎?”姬夏陌笑的跟隻忽悠小紅帽的狼外婆。

 秦焱瞪眼,噌噌列開半邊身子,從姬夏陌身邊移開。“還賭!?你上次害我害的還不夠。”

 回想上次在如夢閣,姬夏陌摸了摸鼻子,難得有那麽一丟丟的愧疚。“瞧好吧,皇帝的兒子,沒人敢贏。”

 “我堂堂鳳元王朝,怎能禁於拘泥,五王爺下筆蒼勁雄厚,大氣磅礴,更當得起錦繡河山四字。”公孫睿突然起身,面色凜然,大手一揮指向風少矜的畫作。

 在場的官員哪一個不是猴精猴精的?公孫睿這般一說立刻都心領神會,紛紛起身表示,話中無一不恭維著風少矜。

 老者站在一旁,面色鐵青,卻又不敢出口反駁,隻得垂手而立,埋頭不語。風少矜面上雖然笑意不變,眼中卻漸漸轉涼。

 這場比試到此已經沒了意義,結局自然是七面玉牒全是藍色,風少矜勝。

 姬夏陌看著風少矜走來,揮手將一個橘子砸了過去,見風少矜望來,挑眉一笑。“吃個橘子壓壓火。”

 “你倒有心了。”風少矜笑的微寒,僵硬的五官卻是松和了不少。

 第二場即將開始,公孫嶽瞪著秦焱兩眼冒火,一副恨不得將秦焱撕吃了似的。秦焱也毫不示弱的回瞪過去,兩個人跟隻蠻牛,拚著氣勢,就差在空中p出‘劈裡啪啦’的閃電。

 公孫嶽派出一個稍矮一些的老者,比試詩詞,姬夏陌摸了摸鼻子,思索片刻,抬頭示意秦焱。“你上。”

 秦焱瞪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的鼻子“你叫我去?”

 “不然咧?”

 “我五歲那年我爹塞給我一本詩詞集,我到現在讀都還讀不全,你讓我去跟他鬥詩,你……”

 “瞎叨叨什麽,上去!”姬夏陌一腳將秦焱踢了上去,同時將一個絹子扔去。“緊張的時候擦擦汗,不用謝了。”

 秦焱還想垂死掙扎,靳無極拿起一個核桃,面無表情的在手中捏碎。一聲清脆的‘哢吧’響,秦焱後腦一涼,隻覺的此時靳無極手中被捏碎的核桃,就是下一刻他腦袋的下場。

 秦焱憋屈的扁著嘴,一臉不樂意的走上擂台。

 靳無極淡淡的將手中的核桃核肉分離,遞給了姬夏陌,姬夏陌吃得開心,靳無極看的也舒服。

 風少矜搖頭失笑,伸手敲了一下姬夏陌的額頭。“就知道欺負人。”

 秦焱以堪比蝸牛的速度磨上了擂台,在座的百官有幾人不知秦家小郎的草包之名,見此,皆忍不住搖頭髮笑,面帶諷意。

 公孫嶽笑的張揚,一臉不屑的看著秦焱。“怎麽?你那邊沒人了?竟要你出來應戰!”

 “哼!老子出來迎戰是看得起你,看老子不殺你個片甲不留!!”秦焱梗著脖子死撐,心中卻忍不住犯虛。回頭想要從姬夏陌那裡找到些安慰,卻見姬夏陌正與靳無極‘你儂我儂’哪裡管他。惱怒之余,心中更多的卻是委屈。

 老者眯眼看了秦焱一眼,鼻中發出一聲明顯輕視的嗤笑。“如此,便開始吧。”

 擺明了不想擱秦焱這個‘草包’身上浪費時間,老者直接走到案後,鋪開宣紙,提筆落下。

 “正值春季,這滿園梨花開的正盛,今日就以這梨花為題,作詩一首。”

 老者將筆擲下,宣紙拿起,‘梨花’二字落在紙上。

 秦焱張了張嘴,乾巴巴的點了點頭。“好。”

 “老夫獻拙,先賦一首。”老者踏前兩步,稍稍思考片刻,扶須踏步,口中沉吟。

 “昨夜春風拂滿園,粉蝶尋香迎帝氣。

 桃李爭豔心生妒,旦隨流水隱歸去

 梨花散盡送春離,酒臥林下雨沾衣。

 幾番愁緒引淚下,譜下一曲相思意。”

 老者花落,四周一片應和之音,秦焱孤身立於擂台之上,仿若千軍萬馬之間,唯有一人悲涼,倒看的姬夏陌有些心中不落忍。

 老者撫著胡須,聽著四周讚譽之聲,笑容滿面的看向秦焱“秦公子,該你了。”

 秦焱僵硬的站在台上,尷尬的絞著手中的絹子,手心滲出了薄薄的汗。四周那或明或暗的諷刺的視線,刺得他猶如千刀萬剮。

 “怎的?難道秦公子還未想好?還是……肚中無墨?”不得不說,最後一句的尖酸刻薄,就是姬夏陌臉上也有些不大好看,看著台上趾高氣揚的老者,眼中微冷。

 “我……”秦焱緊握著手中的絹子,僵硬的想要去擦汗,無意間瞥到一抹淡淡的墨色,頓時一怔。

 愣了半響,秦焱驀然轉身,一臉愕然的看著一副皇太后架子靠在椅背上,由著靳無極捏核桃吃的姬夏陌。

 見秦焱望來,姬夏陌勾了勾唇角,幾分好笑,幾分好氣。‘終於發現了嗎?蠢貨!’

 秦焱收回視線,原本想要認輸的那一點點小心思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高仰著下巴,又恢復成了跟隻驕傲的大公雞似的。

 秦焱打開絹子擦了擦額頭,片刻,一連囂張的瞪著老者。“老頭!誰說老子肚裡無墨,只不過是天太熱了,老子一時中暑罷了!”

 “噗!”姬夏陌樂了,這小子,還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

 “你!”被秦焱一句一個老頭,一個老子給氣的臉色發青,卻又尋不出什麽粗俗的話來回罵,頓時一張臉憋的通紅。

 沒有一丁點尊老愛幼的心,秦焱哼哼著鼻子,雙手負於身後,裝模作樣的學著老者剛剛的模樣,圍著老者打轉。

 “聽好了!老子教教你,什麽才是真正的詩!”

 “小院閑窗春已深

 重簾未卷影沉沉

 倚樓無語理瑤琴

 遠岫出山催薄暮

 細風吹雨弄輕陰

 梨花欲謝恐難禁”

 一片詭異的寂靜中,擂台之上,秦焱背著手,搖頭晃腦,就差給一隻尾巴吊上山去了。

 姬夏陌隱去嘴角的笑意,起身拍手。“好!不愧是將軍府的秦小公子!出口成章,七步成詩,嘖嘖~~就這肚子裡的墨水,怕是淹了某個倚老賣老,臭不要臉的老頭不知道多少裡?”

 秦焱放下手,嘴角抽了抽。這話他說的就不覺得良心疼嗎?誰再臭不要臉能比得上他。

 姬夏陌笑意盈盈的撫著掌,笑的小臉花開燦爛。“秦小公子道了一曲梨香,倒勾起了我的詩性。正所謂,紙上談兵真功夫,百無一用是書生啊~~”

 “你!”老者哆嗦的指向姬夏陌,胸口起伏不定,明顯被刺激的不輕。

 姬夏陌小臉一皺,委屈的對著手指。“咱腦子笨,嘴巴也不好,論武不如五王爺,論文比不上秦小公子,慚愧,慚愧!”

 “噗!”鳳宇飛樂了,捂著嘴壓著笑,肩膀一聳一聳的。

 鳳凌琛搖頭,看似不讚同姬夏陌的埋汰,嘴角卻忍不住直往上揚。

 風少矜倒是淡定的起身拍了拍姬夏陌的肩膀“小陌,不得放肆。”

 “是!”姬夏陌眯眼一笑,回頭可憐兮兮的衝著老者拱手作揖。“老爺爺,夏陌是直腸子就喜歡實話,多有得罪之處還望老爺爺莫怪。”

 老……爺爺?

 “老爺爺,你一定不會夏陌的對吧?夏陌還是個孩子啊~~~”兩隻眼睛眨呀眨,眨呀眨,趁著鼓起的小包子臉別提多可愛了。可是這看在那個老者的眼中,恨不得直接給他撕了。

 老者捂著胸口,呼吸不定,幾乎快要給氣的背過氣去了。

 “既然二人已經比較完畢,那便評斷吧。”沉默的鳳夜瀾開口打破了此時詭異的氣氛,抬手示意七名學士。

 結果自然不言而喻,若說一開始二人還能比較一番,可經姬夏陌這一折騰,那些學士連想包庇都做不到。

 秦焱剛坐下,風少矜便伸手將秦焱手中的絹子拿走,展開瞄了一眼,果不其然看到一排排被汗水汙了的字跡。

 風少矜望向一旁的姬夏陌,笑的意味不明。姬夏陌抬頭看天看地看靳無極,就是不看風少矜。

 “我能問一下,你是如何得知他會以梨花為題?”

 姬夏陌呵呵一笑,故作神秘的掐著手指。“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我夜觀天象,施法布陣,只見東方一星忽明忽暗,頓時心中暗道一聲不好,趕緊掐指一算……”

 “別胡扯!”風少矜敲了一下姬夏陌的額頭,笑罵。“說正經的。”

 姬夏陌揉著額頭,不滿的扁著嘴小聲咕喏。“跟大俠討論江湖八卦,同書生聊琴棋書畫,在古代,你們也就這點尿性。”

 “什麽?”

 “我是說,這裡梨花盛開,美不勝收,如此良辰美景,怎能浪費去?總結也就一句話。”姬夏陌打了個響指。“取景方便。”

 秦焱灌下一杯水,瞪了姬夏陌一眼。“你就不怕倒是他沒以梨花為題?”

 “不怕。”姬夏陌一仰頭,傲嬌的小模樣看得人心裡一癢。“我這裡還備了好多。”

 姬夏陌說著,一打沒寫字的絹子扔在了桌子上。“包換!”

 “……”秦焱

 “……”風少矜

 第三局開始,已經連輸兩具的公孫嶽臉色黑的跟隻墨魚似的,看的姬夏陌心呀肝的都在顫。

 他真不是故意要贏得,事先他是真沒想到風少矜竟然會贏,他能罵一聲這萬惡的資本主義,該死的皇二代嗎?

 第三局比試的棋,姬夏陌吞下最後一口核桃,一撩衣擺,雄赳赳氣昂昂的上了擂台。

 這一次的老頭倒是禮貌了不少,衝著姬夏陌拱了拱手,臉上並沒有絲毫嘲諷之意,姬夏陌點了點頭,心中給這個老頭打了個及格。

 棋局已經擺上,老者側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姬長公子,請賜教。”

 姬夏陌摸著鼻子,小眼神在全場溜了一圈,萬眾矚目之下,往後退了兩步,一開始氣勢洶洶的氣場跟個皮球似的被人突然戳了一針,‘咻’的漏了氣。

 小白絹子一丟,姬夏陌理直氣壯的挺著瘦弱的胸口,嘴上卻弱弱的開了口。

 “我認輸~~~~”

 [正文 第五十集奔跑吧靳哥]

 頂著來自四面八方森森的惡意,姬夏陌氣定神閑的下了擂台,支著兩隻耳朵聽著四周嘈雜的議論紛紛,姬夏陌抬頭望天,感受著來自陽光的淡淡明媚憂傷。

 腫麽辦?他感覺自己的臉皮已經厚到了一種新高度。

 風少矜伸手拍了拍姬夏陌的肩膀,和聲安慰“無事,已經贏了兩局,再差也差不到哪去。”

 “我覺得……”姬夏陌低頭,目光幽幽的看著風少矜。“我應該說棄權,認輸這兩個字忒沒氣勢了些。”

 風少矜的手僵了僵,隨後收回,兩隻眼睛瞄上擂台,表示已經懶得再去搭理姬夏陌。

 靳無極握住姬夏陌的肩膀,無聲的安慰。姬夏陌眼淚汪汪“靳哥,還是你最愛我。”

 三局已過,公孫嶽那邊僅剩一人,不出姬夏陌所料,最後一人擅長樂器,較量琴藝。

 姬夏陌看了看桌上一堆被靳無極捏碎的核桃,又瞅了瞅姬夏陌常年握劍的手,鄭重的握住了靳無極的手。“靳哥,有骨氣點,咱棄權吧!”

 “……”靳無極

 秦焱怒氣衝衝的給了姬夏陌一個響亮的巴掌。“姬夏陌!就你還有臉說骨氣!”

 “靳哥,他打我!”姬夏陌小臉一撇,委屈的控訴。

 靳無極瞄了秦焱一眼,緊了緊握住姬夏陌肩膀的手以示安撫。“安心,我無事。”

 眼巴巴的看著靳無極起身上了擂台,姬夏陌眼中暗光流轉,輕揚的紅唇劃過一絲淡淡的愉悅。

 “奔跑吧!!靳哥~~~~~”

 擂台上,二人對立,長須老者撫著胡須,單手示意“莫道老夫欺負晚輩,先請。”

 靳無極負手而立,不苟言笑,眉宇間隱透著一股浩然正氣,雖不動分毫,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看著恃才傲物的老者,靳無極表情不變,冷淡的開口。“尊老愛幼。”

 “噗嗤!”姬夏陌噴了,捂著嘴樂不可支的看著靳無極的背影,這隻木頭也太會現學現賣了,他不就今早為了讓這隻木頭乖乖聽話,拿這話懟了他一下。

 老者瞪著靳無極,面帶怒意,靳無極身姿挺拔,目不斜視,對於老者的怒氣不聞不問。

 “好!”老者揮袖,轉身落座,斜視著靳無極傲睨自若。“如此,老夫便承了。”

 靳無極後退兩步,候在一旁,面對老者的挑釁,倨傲沒有絲毫情緒起伏,這讓老者心中火氣更甚,就好像一隻活蹦亂跳的螞蚱,跳的在高人卻看都不看一眼,跟個小醜似的。

 姬夏陌坐在椅子上‘吱吱’直笑,跟隻偷吃的小猴子,齜著一口小白牙,格外的喜慶,看的人也忍不住發樂。

 老者落座,十指撫在琴上,平複下起伏不定的情緒,呼吸漸漸穩下。姬夏陌微微挑眉,心中有些訝異。

 ‘這老頭倒是有兩把刷子’

 待氣息穩定,老者手指挑起一根琴弦,琴音劃破天際,在梨園中緩緩蕩開。

 高台之上,老者雙目微閉,手下遊走在琴弦之上,琴瑟之音縹緲如風,悠揚清澈,猶如山泉清澈無拘,宛然動聽,引人如癡如醉。

 就算姬夏陌不懂音律,也聽得隨著這琴聲入了景,更知曉這老頭的厲害。

 粗略的瞄了一眼,只見百官一個個都閉眼傾聽,面露癡然,心中算計,他未曾聽過靳無極彈琴,不知靳無極能力如何,可如今這老者琴技如此高超,靳無極再厲害也恐難獲勝。

 輸贏於姬夏陌而言無所謂,但是他卻不願讓靳無極成為眾矢之首,教人指指點點。靳無極必須要贏,明著不行,那就智取。

 鳳凌琛忍俊不禁的看著姬夏陌不安分的小動作,伸手扯了一下一旁的鳳夜瀾。“老三,你說那隻小猴子又會折騰些什麽出來?”

 鳳夜瀾掃了姬夏陌一眼,淡淡的散著茶中的熱氣。“滿肚子的小心思,掀不出什麽風浪。”

 鳳凌琛低笑出聲。“可是也蠻有意思的不是?老三,你這個人啊,就是無趣。”

 鳳夜瀾手下動作微頓,看著杯中散開的熱氣,平靜的喝了一口,繼續觀看。

 一曲終了,老者起身行禮,贏得一片撫掌讚歎。鳳元皇帝也難得的點了點頭,開口道。“婉轉連綿,余音嫋嫋,賞!”

 “謝皇上!”老者臉上揚起欣喜,俯身跪下,磕頭拜謝。

 姬夏陌不爽的看著得意洋洋的老者和囂張得瑟的公孫嶽,起身迎上高台,拱手朝著鳳元皇帝行了一禮。

 “皇上,只有琴聲未有漫舞實為美中不足,今日比試不過一場玩樂,若能博得皇上一笑,乃是我等榮幸。梨園百花盛開,如此良辰美景,不如靳護衛彈琴,由草民為皇上舞上一劍,以此助興?”

 鳳元皇帝凝視著姬夏陌,良久,微斂雙眸,抬手示意。“準!”

 姬夏陌齜牙一笑,拱手行了一個大大的禮。“草民多謝皇上,皇上洪福齊天……好人有好報~~~~”

 實在沒詞了,姬夏陌覥著臉擠出了一句俗話,惹得一陣哄笑,鳳元皇帝臉上也揚起了淡淡的笑意。

 靳無極落座,抬頭望向姬夏陌。姬夏陌執劍,左手負於身後,一襲素色青衣掩不去少年的如玉風姿,三千青絲散於風中,與漫天的梨花交纏,讓人心生驚豔。

 姬夏陌回頭迎上靳無極的視線,勾唇一笑,帶著幾分少年的狡黠。“開始吧。”

 靳無極斂下雙眸,修長的手指撫上琴弦,想起少年美好的笑顏,一絲笑意楊上眉角,手下撥起。

 琴聲揚起,淒婉繾綣,又隱帶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遊離悲壯,仿若一隻孤獨遊蕩於蒼穹的飛鶴,沒有歸途。

 姬夏陌劍鋒揚起,腳下生蓮,纖細的腰肢向後仰去,衣擺在風中劃過優美的弧度。

 劍刃猶如蛇芯,所過之處,留下一道寒光,撕裂風聲。雙腳遊走,似遊龍穿梭,卷起滿地殘花,染上滿裳梨花香。

 少年纖弱的身體隨著手中劍移出各種柔軟的動作,輕盈的仿若沒有骨頭般。劍刃流轉,時而纏綿眷戀,時而凌厲如閃電。

 梨花飛舞,少年回眸,含笑的黑眸迎上男人的哀傷,指引著他尋到了自己的歸途。

 靳無極凝視著梨花雨下的少年,漸漸癡了,眼中染上或許連他都未曾發覺的溫柔。

 姬夏陌歪頭一笑,劍鋒驀然一轉,整個人猶如青雀般飛起,旋轉空中。

 素色青衣在空中散開,一襲白色仙袍緩緩散開,引得一眾驚呼聲。

 少年白衣飄逸,三千青絲隨風而舞,漫天梨花不及他三分芳華,仿若神使。

 靳無極怔楞的看著空中白衣飄飄的少年,心中一緊,似乎有一隻手突然握住了他的心臟,帶著微微的刺痛。

 這個少年如此美好,美好的不想凡塵之物,是否哪一日在他不曾察覺的時候,他便會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他無處可尋?

 突然,琴鋒一轉,憂愁哀怨之意散去,迷茫,憤怒,隱含殺機,頗有蛟龍穿破蒼穹,怒吼問天道的氣勢,叫人心驚膽顫,熱血沸騰。

 姬夏陌旋轉間,青絲掩去容顏,望向靳無極閃過一絲訝異。手下卻也僅是一瞬間的停頓,隨著靳無極的琴音,陡然間凌厲起來。

 白衣飄飄,姬夏陌清冷的眸子迎上四周,果不其然看到一片愕然和癡迷的目光。

 一絲淡淡的笑容劃上唇角,姬夏陌腳下輕移,來到靳無極身邊,滿身梨花落在琴台之上,劃過靳無極的臉頰,引得靳無極心中微癢。

 姬夏陌低低一笑,手中劍橫於身前,身姿轉起,順著衣擺突然燃起火焰,白衣燃盡,一襲寬松紅袍在風中盛開一朵妖豔詭魅的彼岸花開。

 鳳夜瀾喝茶的動作頓住,怔怔的看著台上那一抹盛開的猩色,黑眸深處劃過一抹驚豔。

 鳳凌琛慢慢從座位上站起,雙眸震驚的看著姬夏陌。青衣的素淨,白衣的飄渺如仙,紅裝的妖異詭魅,每一次的變換卻都美的不可方言。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複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

 少年清涼的嗓音仿佛山間流轉的泉水,不知迷了誰的眼,癡了誰的心。

 紅衣舞動,卷起漫天梨花謝,與撫琴的男子兩兩相望,仿佛再容不下第三人。很多年後,每當有人再提及那個讓人驚豔絕倫的男人,很多都會想起今日仍是少年的他。

 琴聲落,姬夏陌手中寶劍落下,迎著梨花雨負手而已,紅衣飄然,少年輕揚下巴,笑的燦爛而傲氣。

 靳無極斂下黑眸,某地閃過冷意,起身走到姬夏陌身前,拱手開口,打破了空氣中彌漫的旖/旎。“皇上。”

 ‘這個木頭生氣了?’姬夏陌撓了撓頭,有點捉摸不清木頭的世界,思前想後,他好像沒做錯什麽……吧?

 “好一句天生我材必有用,千斤散盡還複來。你這股灑脫豪爽勁,倒是跟老五差不了多少,也難怪你們能玩到一塊。”

 鳳元皇帝搖著腰間玉佩下的如玉歲,平穩的聲音帶著些好奇。“不過朕有一處很是奇怪,你本著的是一件青色素衣,是如何在這眾目睽睽之下換上了兩身衣服,還有最後的火焰?”

 姬夏陌呵呵一笑“若要說明白其中的道理還真有點困難,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很簡單的江湖戲法。”

 “什麽戲法?”鳳宇飛有些坐不住了,想著剛剛姬夏陌那燒了滿身的火焰,就覺得心裡癢的厲害。“你快教給我。”

 “說來複雜,哪日若六王爺得閑,草民親自為六王爺演示。”

 “好!”鳳宇飛撫掌大笑,眉宇張揚。“一言為定!”

 四局終,雖然還未評決,但是結局如何所有人卻已心知肚明。

 看到公孫嶽咬牙切齒,恨不得將自己撕了的模樣,姬夏陌忍不住想要捂臉,他是無辜的,真的~~

 扯了扯臉,姬夏陌揚起笑容上前兩步,恭敬的開口。“與公孫公子的一場玩笑不想卻驚動皇上,皇上未曾怪罪已是我等之幸。能博皇上歡心,著實使我等受寵若驚。草民閑暇之余做了幾件小玩意想要奉於皇上,望皇上莫怪草民唐突。”

 鳳元皇帝挑挑眉,面上多了幾分興趣。“是何東西,且呈上來。”

 收到姬夏陌的示意,風少矜起身笑道“父王,你可別聽他唬你,那哪是什麽小玩意,我看著可大著很呢。”

 姬夏陌一笑,側身請示。“還望皇上能移駕武場,由草民來為皇上演示。”

 鳳元皇帝看了姬夏陌片刻,松下玉佩,起身攤開衣擺,笑道。“老五都被你給收買了,看來朕若不去,免不了要被老五抱怨,落得一個惡人的名號。罷了,朕就隨你走上一遭。”

 “多謝皇上~~~~~”

 姬夏陌回頭一個媚眼朝著風少矜飛了過去,剪刀手再現江湖。

 風少矜先是一愣,隨即忍不住哈哈大笑。

 “起駕武場!!”

 [正文 第五十一集大封]

 皇帝移駕,百官自然不能不隨,又是持扇宮女,又是隨身伺候的太監,一群人就這麽浩浩蕩蕩的去了武場。沒多會的功夫桌椅茶點都擺了上來,要說宮裡的皇飯碗難吃,瞧這宮裡人差事當的,瞧這辦事的素質。

 待所有人落了座,姬夏陌也重新換上了一身素淨的青衣,一手持扇,一手摸著不存在的胡須,一副爺就是這麽高大上叼炸天的欠收拾模樣。

 鳳元皇帝倚靠在龍椅背上,手上的青玉扳指輕扣著椅背,面上看不清是喜是怒。“姬夏陌,朕已如你所願,你也別再賣官司。若是你這禮物送的不合朕心,小心朕治你個欺君之罪。”

 姬夏陌拱手嬉笑討巧。“禮物好不好,那還不是皇上您一句話的事?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天命之人,皇上輕咳一聲,草民也得心驚膽戰半天。”

 鳳元皇帝哈哈一笑,指著姬夏陌笑罵“你這隻小猴子,滿肚子的壞心思不說,這張嘴也厲害的不饒人。”

 “你的禮物呢?快拿出來!若是好的,父皇自會賞你。”鳳宇飛探著腦袋坐立不安,想著姬夏陌的禮物想的抓心撓肝的。

 鳳元皇帝眉頭一皺,低喝一聲。“身為王爺,談吐粗俗,舉止無禮,像什麽樣子。”

 “父皇。”鳳夜瀾沉聲開口,攔住了一臉不服氣,想要出口反駁的鳳宇飛。“今日難得父皇高興,還是看姬長公子奉上的禮物吧。”

 鳳元皇帝掃了一眼鳳宇飛,回頭示意姬夏陌。“姬夏陌,伱且將禮物奉上。”

 “是!”姬夏陌隱晦的瞥了一眼鳳夜瀾,回想剛剛對視時的那一片觸目驚心的血紅,抑不住的心驚和一身冷意。

 是錯覺?還是……已經初現端倪的未來?

 一件巨物蓋著紅色綢布由數名護衛推著緩緩移動,在武場中央停了下來。姬夏陌走到巨物前,看著四周交頭接耳,議論紛紛的大臣,笑的了然。

 “姬夏陌,這紅綢下的巨物乃是何物?”

 “皇上。”姬夏陌拱手示意。“這是草民奉於皇上的第一件禮物。”

 姬夏陌回身示意靳無極,靳無極會意,轉身走到巨物前,大手一揮,紅綢落下,一架龐大的機器現世,驚得眾人驚呼連連。

 百米外的秦焱收到姬夏陌的指示,揚起右手,數名侍衛抬著十面加大的箭靶並列固定下。

 姬夏陌揚手示意秦焱退下,轉身望向鳳元皇帝“皇上,接下來便由草民來未皇上演示這架機器的使用。”

 “準!”

 幾名布衣裝扮的木匠被帶上,先是向鳳元皇上行了大禮,隨後按照姬夏陌的吩咐,在機器前按照事先的演練入位。

 二十支巨大弓箭上了機器,姬夏陌掃了一圈武場,不無意外的看到一片好奇的打量,姬夏陌揚起唇角,慢慢舉起左手,幾名木匠扳動機器,緩緩移動鋸齒。

 “放!!”姬夏陌厲喝一聲,幾名木匠驀然松手,扣下機關。只聽一聲轟鳴,二十支巨大弓箭飛出,猶如橫空而過的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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