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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19)
靂閃電,在風中留下一串悲鳴之聲,刺穿百米之外的巨大木耙,深深的釘進城牆之中,唯留下半截顫抖的箭羽。

 鳳元皇帝驀然站起,瞳孔收縮,一臉震撼。被驚呆的百官愕然的看著城牆之上深陷的箭羽,一副不可置信的驚懼。

 風少矜站在姬夏陌身邊,看著百米外被穿透掀翻的靶子,龜裂的城牆,嘴巴微張,難掩震驚之意。

 鳳元皇帝盯著城牆上的箭羽看了半響,面上漸漸沉下。“姬夏陌,這是何物?”

 “皇上,此乃弩車,主用於戰場。此弩車單車可佩二十支大□□,發射準確,殺傷力大,能夠大面積的打擊敵軍,減少我軍將士傷亡。”

 “好!”秦兆欽起身撫掌大笑,眉眼間滿是欣喜。“姬賢侄,你雖非武官卻是立下了天大的戰功,兩軍交戰,如有此神器相助,那於我軍便是如虎添翼,無人能敵。好!好!!”

 鳳夜瀾幽深的黑眸凝視著姬夏陌,眸子深處似乎洶湧著姬夏陌所看不懂的風暴,讓人心驚。“姬長公子,此弩車可是你所造?”

 姬夏陌眼中微閃,面上笑容不變“草民哪有這能耐?這弩車的圖紙曾是草民從一個救下的江湖前輩那裡偶然得來。”

 “那人是誰?”

 “那位前輩並未提及姓名,隻留下了一句話。”姬夏陌望向鳳元皇帝。“皇上,此物隻為守天下,護黎民百姓安居樂業,但願天下永無戰爭。”

 鳳元皇帝看了姬夏陌半響,上前兩步,高聲喝道。“朕許諾,此弩車隻用於守我鳳元天下百姓,若無敵軍來犯,朕將永不使用。”

 姬夏陌揚起唇角,笑的真心實意。“草民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弩車被護送下,另一架蓋著紅布的物件被幾名護衛抬了上來。有了剛剛的震撼,這一次所有人都精神了許多,瞪著眼睛瞅著,生怕錯過些什麽。

 東西被放下,姬夏陌上前‘唰!’的一聲將紅色綢布扯下,一架奇怪的機械引得一眾人議論紛紛。

 “皇上,這是草民奉上的第二件禮物。”

 鳳元皇帝走進兩步,細細的看了片刻,抬頭望向姬夏陌。“這又是何物。”

 “皇上,恕草民鬥膽,君以民為君,民以食為生,天下百姓所求不過也就是三餐果腹,天下太平。若百姓無地可種,無飯可吃,我朝根基必動,我朝江山必亂。

 下貧則上貧,下富則上富。百姓是一個國家的基礎,唯有百姓富裕了,這個國家才能更加的富裕,更加的強盛。為君為官者,應當憂民之憂者,民亦憂其憂。”

 姬夏陌走到機械旁,示意秦焱將事先備好的幾簸種子端來。“皇上,草民曾查看過,如今百姓所使用的播種器具太過簡陋,每日早出晚歸,一家三代卻還耕不了一畝之地,其中還不包括過半無法成活。”

 “草民曾經同那位被微臣無意救下的前輩學過些皮毛,經過草民日夜苦思,研製出來了這個機器,耬車。”

 “耬車?”鳳元皇帝稍加思索,轉而又道。“伱且細細道來此物的用處。”

 “耬車分為架,鬥,腿,鏟構成,可用來播種麥子,大豆,高粱等一些尋常農作物。”姬夏陌說著,示意身邊幾人將種子倒下,進行演示。

 “皇上您看,農忙時有了這架耬車,只需一隻牲口拉著耬車,耬腳在平整好得土地上開溝播種,同時進行覆蓋和鎮壓,省時省力,一日可抵人力百倍,而且存活力也更高。”

 姬夏陌說的塗抹飛揚,口乾舌燥,一眾人聽得新鮮,口中嘖嘖稱奇。靳無極見姬夏陌說完,貼心的地上了一杯溫茶。姬夏陌就著靳無極的手將茶喝下,眼淚汪汪。

 ‘靳哥,你就是人家的貼心小棉襖~~~’

 似乎看出了姬夏陌的意思,靳無極撇過臉故作淡定的將茶盅放回,掩去耳根處的那一抹殷紅。

 “好!”鳳元皇帝一聲高喝驚得眾人紛紛回過神來。鳳元皇帝仰頭哈哈大笑,舒展的眉頭帶著爽利和高興。

 “好啊!有了此物,我鳳元百姓何愁吃不飽,穿不暖!好!好啊!”鳳元皇帝連道三個好字,欣喜之意難表,卻讓姬夏陌心頭微熱。

 剛剛的弩車如此霸道,威力無窮,可鳳元皇帝卻表露未多。可如今只是一台耬車,他便如此興奮,可見,他的確是一個一心為民的好皇帝。

 看著哈哈大笑的鳳元皇帝,姬夏陌其實很想告訴他,一輛耬車雖能解百姓播種的燃眉之急,卻終究是治標不治本。若真的想要國富民富,國強民強,率先要做的,是要清昏官,除奸佞。

 見鳳元皇帝這般高興,百官齊齊下跪高呼萬歲,高喝‘天佑我朝,天佑我君’,一個個面帶喜色,卻不知在這張一副為國為民的皮子下,掩蓋著一顆怎樣肮髒不堪,腐爛的心。

 風少矜走到姬夏陌身邊,一隻手從背後摸到了姬夏陌的脖子上。“小陌,本王這般幫你,為你著想,你連這麽大的事情都瞞著本王?恩?”

 感受著脖子後‘嗖嗖’的涼意,聽著風少矜那一聲輕揚的‘恩?’,姬夏陌頓時暗道‘吾命休矣~~~’。

 “五王爺~~~”姬夏陌縮著脖子,一臉討好的看著風少矜。“人家這不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嗎?”

 “驚喜?”風少矜眉角微挑,似笑非笑。“你確定是驚喜?”

 “五王爺~~~”見忽悠不下去了,姬夏陌乾脆小臉一撇,扁著嘴巴,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樣,格外的招人疼。

 風少矜被氣樂了,伸手彈在了姬夏陌的額頭上,笑罵。“你就吃定我不忍心治你的罪!”

 姬夏陌呵呵一笑,捂著發紅的額頭,心虛的左顧右盼,就是不敢去看風少矜。

 看著嬉笑打鬧的二人,靳無極眉頭微蹙,眼中有些冷下。見姬夏陌笑嘻嘻的看來,靳無極冷硬的轉過頭,壓抑著心中的不舒服。

 姬夏陌張了張嘴,有些摸不著頭腦。這木頭又怎了?

 聽完了一群大臣的恭維奉承,鳳元皇帝笑望向姬夏陌。“姬夏陌,你今日連力兩大功,可有所求。”

 “草民所作乃為我天下黎明百姓,而草民身為皇帝的子民,無官無職,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尋常百姓。草民為自己謀利,又何談大功?”姬夏陌七分笑,三分真的道。

 “在這幾日中,秦焱,五王爺,還有靳護衛對草民鼎力相助,若無他們三人幫忙,草民恐是無法獨立完成,草民不敢獨領皇上嘉獎。”

 “哈哈哈!!”鳳元皇帝大笑。“姬夏陌,你這嘴皮子倒是什麽時候都不饒人。不過,朕欣賞你的重情重義。”

 “秦焱!今日朕封你為禦前護衛,官居六品,可自由出入皇宮!”

 “啊?”秦焱傻了。姬夏陌一腳踢在秦焱的屁股上,將人給踹了個踉蹌,差點撲在地上。秦兆欽看著自家兒子的衰樣直扶額,直道丟臉。

 “啊!是!”秦焱回過神來,手忙腳亂的跪在了地上。“草民謝皇上,吾皇萬歲萬萬歲。”

 鳳元皇帝低笑。“秦護衛,以後就要自稱為臣了。”

 “哦!是!”到現在還有點暈乎乎的秦焱呆呆的點點頭,看樂了一群官員。

 “靳護衛。”鳳元皇帝將視線轉到靳無極身上,靳無極迅速上前兩步,拱手抱拳,漠聲開口。

 “草民願生生世世追隨公子,萬死不辭。”

 姬夏陌微楞,看著靳無極堅毅冷清的側臉,心口似乎被什麽尖銳的東西扎了一下,酥酥的,又有些微微的疼。

 鳳元皇帝看著靳無極片刻,朗聲一笑。“果真有什麽樣的主子就有什麽樣的奴才,你這重情義的模樣倒是同你家主子有幾分像。好!朕今日便封你為六品護衛,賜予姬夏陌,一生一世用你的性命,貼身保護姬夏陌!”

 “是!”

 “靳哥……”姬夏陌呆呆的看著靳無極的側臉,眼眶微熱,輕喃的聲音帶著微微的鼻音。

 “老五?”

 “父皇,您可不要隨便塞兩見物件就要打發掉兒臣。”風少矜搖著手,笑的悠閑自在。

 鳳元皇帝心情正好,也並未怪罪風少矜的失禮。“哦?不知老五有什麽要求?”

 “呵呵……”風少矜揉揉鼻子,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父皇,兒臣記得父皇手下好像有幾壇子美酒,不知……”

 “就你鼻子尖。”鳳元皇帝蹙眉,故作惱狀。

 風少矜聳肩攤手,無奈道。“既然如此,那兒臣別無他求。”

 無賴模樣,倒是惹得一眾人發笑。

 鳳元皇帝無奈,揮了揮手。“也罷,明日朕便派人將那離香送上兩壇到你王府。”

 “謝父皇!!”風少矜大喜,拱手作揖,高呼道。

 一一封賞完畢,鳳元皇帝望向姬夏陌“姬夏陌,你有何要求?”

 姬夏陌上前兩步,拱手伏下了身子。“皇上,草民一不求官職,二不求財利,只有一事,望皇上準許!”

 “何事?但說無妨!”

 姬夏陌並未答話,僅是從懷中掏出一封無名信,拱手奉上。蒲公公望向鳳元皇帝,得到示意,走到姬夏陌身邊接過信送到鳳元皇帝的手中。

 鳳元皇帝將信打開,待將信讀過,臉上的笑容頓時盡失,原本輕松的氣場似乎也因此壓抑了起來。

 百官面面相視,不解其意。卻也都埋頭屏息,不發一言,生怕惹禍上身。

 “砰!”一聲巨響,鳳元皇帝將手中的信砸到桌上,一雙漆黑的眸子穩穩的盯著姬夏陌,叫人分不清喜怒。

 “姬夏陌,你可知朕現在足以治你個謀逆之罪。”

 此話一出,一片嘩然。靳無極上前兩步,穩穩的護在姬夏陌的身邊,雙拳緊握,眸中冰冷。

 原本還在喜於姬夏陌表現的姬曄,因此變故驚得心中一顫,聽到謀逆二字,更是猶如一道驚雷劈過頭頂,嗡嗡作響。

 姬曄站起,擔憂慌張的看著姬夏陌,隻待鳳元皇帝一聲令下,便上前求饒。

 面對鳳元皇帝的怒意姬夏陌眉頭不動分毫,一如以往的嬉笑。“皇上,信中所寫不過是草民的一個建議,皇上同意與否,草民都跪謝皇上領旨。”

 鳳元皇帝皺眉看著姬夏陌,一時間沉默詭異的氣氛縈繞在偌大的武場上,沉重的讓人有些窒息。

 也不知過了多久,鳳元皇帝緊皺的眉頭慢慢松開,再次大笑出聲。這一前一後的變差,教一眾人看得目瞪口呆,對信中的內容也更是好奇。

 “姬夏陌!你倒是讓朕越來越好奇了。”鳳元皇帝笑望著姬夏陌,揚了揚手中的信,抬手擲到了香爐中,眉宇間盡是愉悅。

 姬夏陌暗噓一聲,心中暗暗為自己抹了一把冷汗,隨後便是滿心的欣喜。

 “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姬夏陌虛跪在地,高呼萬歲,笑的眉角彎彎,露出一口標準的小白牙。

 [正文 第五十二集你是我的大俠]

 一場本應玩笑的賭局在秦焱幾人的受封下畫上了句號,幾家歡喜幾家愁。鳳元皇帝設宴梨園,同百官喝酒吟詩,笑談風花雪月,卻對姬夏陌信中內容隻字不提。無奈眾人心中想的抓心撓肝,又不敢發問,只能借著敬酒道喜向姬夏陌旁敲側擊。

 幾杯酒下了肚,姬夏陌已有幾分醉意,看著四周圍來的官員心中暗暗叫苦。隻得將身旁的靳無極推上前去抵擋,自個尋了個借口略顯狼狽的離了席。

 離了宴席姬夏陌一路橫衝直撞失了方向,兜兜轉轉來到了一處陌生的樓閣庭院。滿園奇花異草,青松古柏,古雅幽靜,可見其主人定是一高雅不俗之人。

 姬夏陌遊穿在一片白玉蘭下,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玉蘭花香,讓姬夏陌心中的煩躁散了不少。

 一朵玉蘭從樹間飄飄然然的落在了一小片積水上,蕩起層層的漣漪。姬夏陌欲踩下的動作驀然一頓,移開腳,看著水中的玉蘭花怔忪了片刻,彎腰撿起。

 姬夏陌細細打量著手中的玉蘭,輕嗅著那淡淡幽香,心中對這處院子的主人更是好奇。

 “你是何人!不知這裡不許外人進入嗎?”清冷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姬夏陌驚得一跳,手中的玉蘭落下被踩在了腳底。

 姬夏陌驚慌轉身,只見身後不遠處玉蘭花下一男子身著白衣,正坐於輪椅之上凝視著自己。

 一雙鳳眸縈繞著幽幽靈氣,卻又給人一種與世隔離的深不見底。墨發垂於兩肩,如上好陶瓷的肌膚流轉著隱隱的光澤。雖男子僅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卻掩不去那滿身的貴氣。清冷的氣質,飄逸除塵,猶如天人一般,教人不敢大聲喧嘩,唯恐驚擾。

 姬夏陌愣愣的看著男子,小心臟不受控制的加速了幾邁。“神仙姐姐,活的……”

 男子看了一眼姬夏陌的腳下,眉頭微蹙,似是不愉。姬夏陌回過神,順著男子的視線將腳移開,看著腳下那朵被踩得慘不忍睹的玉蘭花,訕訕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虛。

 男子抬頭,目光冰冷刺骨,宛似嚴冬臘月。“你是哪宮的奴才竟這般放肆,來這裡胡鬧!”

 姬夏陌呵呵一笑,拱手抱拳作揖。“公子莫惱,草民乃丞相府姬夏陌,今日嘴饞多喝了幾杯,一時恍惚便來到了這裡,若有得罪衝撞之處,還望公子莫要見怪。不知……”

 未等姬夏陌話畢,男子已抬手止住。清冷不染凡塵之氣的容顏,並未因為姬夏陌的解釋而消融一分。“這裡是宮中的禁地,任何人不得入內,念你初犯本王饒你一次,速速離去。”

 本王?男子的自稱讓姬夏陌有些微楞,一雙眼睛迅速的在男子身上溜了一圈,出塵的氣質,絕美的容顏,廢掉的雙腿。任由姬夏陌想破了腦袋,也沒有在姬曄同他講過的那些王爺中找到對的上號的。

 “還不走?”男子側目,冷凝著姬夏陌。

 隱去心中的小心思,姬夏陌回以一笑“多謝王爺手下留情,草民這便馬上離開。”

 姬夏陌說罷,便快速循著進來時的方向走去,待與男子交錯之時,突然瞥到地上一枚青色玉佩,玉成蓮形,雕琢精致,隱隱可見幽幽水光,一眼便可看出此物的不俗。

 姬夏陌停下腳步,彎腰將玉佩撿起,一眼便看到了玉佩蓮心處雕琢著一個小小的‘蓮’字。

 “王爺,您的玉佩掉了。”微涼的觸感讓姬夏陌有點依依不舍,狂踹著心中叫囂著私藏的小人,姬夏陌磨蹭的將玉佩遞了過去。

 男子看到姬夏陌手中的玉佩,突然臉色一變,幾乎是搶得將玉佩奪了去,兩隻拳頭攥的發白,眼中更是熊湧起冰冷的波濤。

 看到因為男子大力的動作而搖晃的輪椅,姬夏陌趕緊伸手護住,這要是翻車了,人給摔出個好歹,作為目擊證人鐵定會給他安上個第一嫌疑人。

 姬夏陌及時穩住了男子身下的輪椅,松了一口氣正欲松手時,無意間擦著男子的手指而過。

 燃燒的宮殿,暗無天日的荒井,鮮血淋淋的動物,懸掛在寢宮外的屍體……

 一幕幕破碎的畫面在姬夏陌眼前快速掠過,觸目驚心的鮮血在眼前濺開,染紅了姬夏陌的視線。

 “你的存在就是一個錯誤!我要你死!!!”

 尖利的聲音,一雙暴突猙獰的血色眸子。

 一隻猶如死人般蒼白的手迎面撲來,染著猩紅色的長長指甲刺進了姬夏陌的眼中。

 “啊!!”姬夏陌大叫一聲踉蹌後退,重重的撞在了一棵樹乾上,驚魂未定的喘著粗氣。

 男子側目,看著姬夏陌蒼白驚駭的臉,冷漠的眼中閃過一絲遲疑。“你,怎麽了?”

 姬夏陌顫抖的望向輪椅上如謫仙般的男子,回想剛剛那一閃而逝的破碎畫面,染紅視線的血腥,隻覺心驚肉跳。

 剛剛,是怎麽一回事?

 見姬夏陌不語,男子眉頭微凝。“可是有哪裡不適。”

 “不!”撐起發軟的身子,姬夏陌勉強還算鎮定的搖了搖頭。“草民無事,若無其他的事情草民就先行告退了!”

 姬夏陌說罷,便轉身快步離開,凌亂的腳步帶著驚慌之意。

 望著姬夏陌匆匆的背影,男子凝起的眉間慢慢松開,冰冷的黑眸一抹深思一閃而逝。

 一朵玉蘭花從樹上飄下,落在了男子的衣裳上。男子垂眸冷淡的將玉蘭花撚起,面無表情的碾碎在了掌心。

 姬夏陌逃離了那片玉蘭花香,在一座假山前靠坐了下來,捂著胸口氣喘籲籲。

 此時姬夏陌腦袋‘嗡嗡’隻響,亂做了一團。回想剛剛看到的那些血腥畫面,隻覺頭皮發麻,渾身冰冷。他並沒有忘記當初殷栗同他所講的機緣,知過去,看未來,違天道,破生死。

 但是,他剛剛看到的,到底是那個絕美出塵的男子的過去。

 還是,還沒有發生的未來?

 等等!

 姬夏陌突然抬起了頭,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麽。

 梨園對局,他同三王鳳夜瀾視線相撞的那一瞬間所看到的那一片猩色,如今想來,倒與剛剛在那個男子身上看到的竟是那般相似。

 這到底意味著什麽?為何會讓他突然看到這些?

 是一種警告,還是一種預示?

 三王鳳夜瀾與剛剛那個男子之間,又有著怎樣剪不斷理還亂的羈絆?

 姬夏陌倚靠在假山上,看著漸暗的天色,混亂的大腦漸漸清晰。眼中的灼熱慢慢淡去,一股清涼湧出,姬夏陌隻覺整個人瞬間都清明精神了許多。

 姬夏陌閉上眼睛將剛剛發生的事情甩開,至今為止他惹來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無論這二人之間有著什麽,以後會發生什麽,都與他沒有什麽關系。

 皇家之事,是他這種平民小百姓沾的不得,否則,惹得一身騷氣不說,到最後,怕是性命也難保。

 一抹素藍色出現在了姬夏陌的身前,見到姬夏陌安好無事,靳無極微蹙的眉間散開了些,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姬夏陌睜開眼睛,看到靳無極咧嘴一笑,也沒有起來,伸了個懶腰懶洋洋的更加放松的靠躺在了假山上。“靳哥,你來了。”

 “宴會結束了,回府吧。”靳無極走到姬夏陌身邊將姬夏陌扶起,伸手為他彈去身上的乾草和灰塵。

 看著靳無極淡漠的側臉,姬夏陌沉默片刻,突然握住了靳無極的雙手。靳無極微怔,低頭望向姬夏陌,卻並未將人甩開。

 姬夏陌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著,可是卻什麽也沒有看到。良久,姬夏陌睜開眼睛,心中有些失望。到底是他的本領不到家,還是靳無極沒有過去呢?

 姬夏陌松開靳無極,心中有些好笑,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人沒有過去呢?到底還是他心急了,殷栗曾說過這個本領本就是窺探天機,逆天而行,又怎會是他一朝一夕能夠掌握的。

 “怎麽了。”靳無極開口。

 姬夏陌搖了搖頭,仰頭給了靳無極一個大大的笑容。“靳哥,等回去後你給我講一下你過去的事情吧?”

 直接問更簡單。

 “我不記得了。”

 “那就講你記得的。”姬夏陌一把勾住靳無極的胳膊,膩著靳無極鼓著小臉撒嬌。“我要聽靳哥仗劍江湖,殺富濟貧,俠肝義膽的故事。”

 看著姬夏陌氣勢洶洶的揮著小拳頭的模樣,靳無極揚起唇角,聲音中也染上了幾分笑意。“好。”

 “靳哥,我敢保證,你以前一定是一個頂天立地的大俠。”

 “為何?”

 “因為靳哥你是我的大俠啊!”

 “……”

 黑暗之中,破敗的茅草屋裡,一個中年男人被一群密密麻麻的紅螞蟻包圍著,臉色發紫不斷抽搐。

 一團紅光從男人身體裡抽出,被女孩吸進鼻息中,原本抽搐的男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成了一具乾扁烏黑的乾屍。

 女孩睜開眼睛,一抹紅光一閃而逝。嫌棄的看著床上的乾屍,女孩冷嗤一聲,轉身走到桌前看著鏡中的皮囊,眼瞳之中帶著滿意。

 一隻紅螞蟻攀爬到了女孩的肩膀,抖動的觸角似乎在向女孩匯報著些什麽。

 女孩撫摸著手中的骨玉鈴鐺,猩紅的唇角慢慢勾起,似孩童般的精致容顏染上了開心的笑容。

 “姬夏陌,你真是越來越好玩了。”

 女孩撥動手中的骨玉鈴鐺,清脆的鈴鐺聲在黑暗中散開,伴隨著女孩‘咯咯’的笑聲。

 丞相府梅園。

 空無一人的房間內,一聲聲沉悶的撞擊聲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的清晰,似乎有什麽東西在敲打著地板,讓人有些毛骨悚然。

 清冷的月光穿過厚重的烏雲,順著窗口進入了房間之中。昏暗的角落內,一隻木偶被一團薄薄的金光所籠罩,憑空懸浮,一下又一下的跳躍著,落在地板上發出‘砰!砰!砰!’的擊打聲。

 隨著金光的流轉,木偶身上的暗紅變得越來越淺,原本那一道道由尖銳利器製造的深深淺淺的劃痕,也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突然,木偶空洞無神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金光散去,一雙幽深淡薄的黑眸睜開了。若這兩隻眼珠子擱在尋常人身上那是格外的漂亮,可是若是鑲在一隻木偶身上,那就有點恐怖了。

 木偶僵硬的活動著四肢,發出刺耳骨骼移動的摩擦聲。木偶瞪著兩隻人類的眼珠子,由金光包圍著飄蕩在房間內,冷淡的掃視著屋內的情況。

 片刻,木偶來到了床前,看著被鋪的整整齊齊的床鋪,木偶薄涼的黑眸中閃過一抹異樣。一根金色絲線從木指中飛出,順著床欄飛速纏繞,眨眼間,便將整張床鋪困製於金絲之下。可若下看便會發現,這些金色絲線的困製並非亂捆一通,而是一個繁瑣的圖陣。

 淡淡的金光將床鋪籠罩,床鋪上的金色絲線隨著金光漸漸隱去,很快便消失於無形之中。

 木偶在空中飄蕩,身上的金光也變弱了不少,似乎剛剛做的那些已經耗費了他全部的力氣。

 木偶回頭,兩隻幽深的眼珠子望向窗外,木指一指,一道金光飛出窗口。隨著這道金光飛出,木偶身上的金光徹底散盡,木偶摔落在地板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一雙眼珠子再次合上,一如開始,變成了空洞無神的琉璃。

 [正文 第五十三集同志們辛苦了]

 隨著姬曄一一辭別了百官諸王,待回到丞相府時已經折騰到了半夜。見姬夏陌著實累的緊,姬曄也沒再多加嘮叨,囑托了青木幾句,教他好生伺候,便隨著蘇靜瑤離開了。

 跟著執燈下人回了梅園,姬夏陌遣散了一眾人,搭拉著肩膀有氣無力的推開了房門。回到房中姬夏陌直衝床上而去,卻不想臨床前被腳下異物絆著,差點摔倒。

 穩下身子,姬夏陌彎腰撿起木偶,借著窗外的月色細細打量。視線掃過木偶身上的傷痕時姬夏陌心中閃過疑惑,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覺得這木偶跟他第一次撿回的時候好像有些不同。

 未等姬夏陌深思,靳無極已將屋內的燈點燃。姬夏陌困乏的厲害,也隻當自己當初或許因為天黑沒瞅仔細,隨手將木偶扔在了床頭角下,整個人仰躺在了床榻之上,卻未曾發現,在他躺下的那一瞬間,身下的綢緞褥子上那一閃而逝的金色。

 靳無極掌了燈,打了熱水回來將毛巾浸濕,來到床邊卻見姬夏陌已迷迷瞪瞪的睡著了。看著姬夏陌眼底的青色,靳無極好笑之余更多的卻是心疼了。

 不忍吵醒姬夏陌,靳無極撐著身子小心的為姬夏陌擦拭著臉,微熱的毛巾敷在姬夏陌的臉上,姬夏陌舒服的蹭了蹭,口中溢出小貓似的呼嚕聲,靳無極揚起唇角,眼中滿是淺淺的笑意。

 “唔……靳哥~~”姬夏陌吃力的將眼睛撐開一條縫,睡眼朦朧的看著靳無極,蹭著靳無極的手掌小聲咕喏。

 靳無極崩起五官,故作嚴厲的壓低了聲音“起來換下衣服再睡,滿身酒氣,明天又要難受了。”

 “不要。”姬夏陌傻兮兮的咧嘴一笑,跟隻毛猴子似的一把抱住了靳無極。“靳哥,我困。”

 被姬夏陌突然抱住,靳無極一時不察向前栽去,幸好及時空出雙手撐在床上,若不然,準拿姬夏陌當成人肉墊子。

 靳無極抬頭正欲發怒,突然隻覺掌心一痛,頓時眼中一厲,單手將姬夏陌抱起,從床榻上彈離。

 靳無極緊緊的將姬夏陌護在懷中,兩隻手掌掌心仿若被什麽東西腐蝕了一般,血肉模糊,隱約縈繞著淡淡的黑氣。

 姬夏陌一腦袋撞在靳無極硬邦邦的胸膛上,隻磕的頭暈眼花,待回過了神,卻也清醒了不少。“靳哥?怎麽了?”

 靳無極迅速將手掌藏於袖中,面對姬夏陌詢問的目光沉默的搖頭。

 看著姬夏陌的床榻靳無極眉頭微蹙,上前兩步以手中破染挑起棉被,可是卻並無異樣。片刻,靳無極彎腰拽住床褥,一把掀起,冷然的看著空蕩蕩的床板,一雙黑眸冰冷刺骨。

 靳無極的突然‘發瘋’讓姬夏陌有些措手不及,姬夏陌目瞪口呆的看著面目全非床榻,一時腦袋有些連不上信號。

 “靳哥,你這是怎了?”姬夏陌小心翼翼的捅了捅靳無極的胳膊,試探著開口。

 靳無極眉頭緊鎖,回頭望著姬夏陌欲言又止。

 “靳哥?”

 “可有察覺不適?”

 “哎?”靳無極的嚴肅和凝重讓姬夏陌有點不自在,雖然不明白靳無極這般問,卻還是原地轉了一圈蹦躂兩下。“能吃能喝,好得很。”

 靳無極盯著姬夏陌看了半天,確定姬夏陌真的沒缺什麽零件後,冷毅的表情這才稍稍軟和了些。

 靳無極轉過身又盯著凌亂的床榻看了許久,沉默片刻,彎腰試探的將兩隻手放到褥子上。半天不見反應,靳無極幽深的黑眸深處閃過一絲疑惑。

 姬夏陌探過身子,眼睛滴溜溜的在床褥上轉了半天“靳哥,我的小金庫沒在床上,在床底下呢。”

 靳無極回頭看了姬夏陌一眼,開始為姬夏陌收拾褥子,有意掩飾住了掌心的傷口。

 待一切收拾妥當,姬夏陌難得配合的乖乖洗了臉,束了發,換了衣服這才鑽進了被窩裡。

 見姬夏陌躺好,靳無極這才熄了燭火,轉身走到了門口。“好好休息。”

 “靳哥,你不跟我一起睡?”姬夏陌扒在床沿小聲的叫住了正準備關門的靳無極。

 靳無極關門的動作一頓,半掩的木門遮去了靳無極半張面,也隱藏了他此時的表情。“今晚不陪你了,睡吧。”

 隨著輕輕的摩擦聲,最後一片月光被切斷在門外,姬夏陌仰躺在床上,瞪著兩隻眼睛盯著房頂,心裡有些堵得慌。

 睡不著了!!

 靳無極坐在屋頂上,淡漠的凝視著遠方的黑夜,夜風卷起身後的長發,在身後散開一片墨染。一襲幾乎與黑夜融為一體的黑色,襯得他的五官更加的冷毅堅毅。

 也不知在風中吹了多久,靳無極慢慢松開了緊握著破染的手,在眼前緩緩張開。月光從烏雲後透出,倒映在掌心中一片冰冷的蒼白,依稀可見那由常年握劍而留下的清晰劍繭。

 靳無極眼中暗下,雙掌雖張開,手背卻隱現因大力而凸起的青筋。

 沒有傷痕,更沒有血跡……

 姬夏陌為了跟靳無極分房睡得事情糾結了不到半小時,便睡得不知今夕是何時。第二天醒來依舊活蹦亂跳,邁著八字腳走在梅園裡搖頭晃腦的瞎得瑟。

 這邊姬夏陌剛吃過早飯,那邊秦焱就穿著一身黑金官服,領著一護衛隊趾高氣揚的來了,對天仰著兩隻鼻孔,就差插根尾巴翹著了,欠揍的模樣讓姬夏陌恨不得一腳對著那張帥臉踩過去。

 “這不是秦大人嗎?”姬夏陌搓著手賤兮兮的湊了過去,拱手作揖,行了一個浮誇的大禮。“草民見過秦大人,不知秦大人大駕,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秦焱一腳朝著姬夏陌的屁股踢去,姬夏陌笑嘻嘻的躲過,秦焱瞪眼。“姬夏陌,你埋汰誰啊!還想不想做兄弟了!你再敢這麽胡說八道信不信老子踢爛你的屁股!”

 “熄火!熄火!”姬夏陌樂呵呵的給秦焱正了正帽子。“都是當官的人了,怎麽還那麽大的火氣?整的跟內分泌失調似的!”

 “又在說胡話了。”秦焱撇撇嘴,轉身示意身後的護衛隊。“諾!瞅見沒!姬夏陌,我老鐵的兄弟了。跟底下的弟兄們知會一聲,以後見了都是自家人,老子的兄弟別給人欺負了去。”

 “是!”

 姬夏陌背著手裝模作樣的轉了兩圈,轉身給了秦焱一拐子。“行啊秦小焱,昨個剛授的銜,今個就把人忽悠了出來,不錯!頗有小爺幾分風采。”

 “滾蛋!”秦焱沒好氣的將姬夏陌推開,一臉臭屁的理了理衣領。“老子有皇上禦賜的宮牌,可自由出入皇宮!”

 姬夏陌哼了哼鼻子,轉身望向護衛隊,裝模作樣的挺了挺胸膛,揮手高喝。“同志們辛苦了!”

 護衛隊“不辛苦!!”

 “……”姬夏陌

 “你也別拿他們打趣了,一起出去喝一杯慶祝一下怎麽樣?”

 “公子。”青木領著一個家奴模樣裝扮的人走了進來。

 收住了到嘴邊的話,姬夏陌瞥了一眼青木身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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