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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12)
。”

 姬夏陌眉頭緊鎖,沉默的翻閱著手中的冊子,不知在思索些什麽。

 “秦小焱。”半天,姬夏陌終於抬頭,合上了手中的冊子。“明日隨我再一起去一趟潘府。”

 “你身上有傷,還是多休息幾日,案子的事情不著急。”風少矜和聲安慰。

 “聽王爺說過,潘家準備將潘府內的人入葬後便會離開京城,潘府一案的事情已經不能再推了,我必須要在潘家離開前破了這個冤案。”

 見姬夏陌堅持,秦焱看了看風少矜,點了應承“好。”

 風少矜皺眉沉吟片刻,點頭道“好!明日我會派人保護你的安全。”

 “不用!”確定了行程,姬夏陌松開了緊皺的表情,嬉笑道。“人多了反而眼雜,明日有秦小焱和靳護衛陪同,又是白天,不會有什麽事的。”

 “明日,本王也隨你前往。”

 “熱烈歡迎~~~”

 “……”風少矜

 已經入了夜,月光樹枝穿過半開窗口打落進屋內,順著窗口尋去,院內梅林蒼蒼,影稀夜長,蒼白下映著樓閣紅磚綠瓦的寂涼,讓人禁不住升起了幾分落寞之意。

 姬夏陌洗了澡,僅著一件素色單衣盤腿坐在床上,乖乖的任由靳無極為自己擦乾頭髮。

 “你在生氣?”察覺到靳無極的低氣壓,姬夏陌仰起臉,嬉皮笑臉的看著靳無極棱角分明的下巴。

 靳無極淡淡的將姬夏陌的腦袋扶正,繼續手上的動作,對姬夏陌的問題置若罔聞。

 “靳哥~~~”姬夏陌抓住腦袋上的手,可憐兮兮的看著靳無極,黏糊糊的聲音帶著讓人心軟的撒嬌。

 看著姬夏陌亮閃閃的黑眼睛,靳無極隻覺胸口處似被什麽燙了一下,化成了一片。

 “靳哥,你是不是在生氣我明天要去查案的事情。”姬夏陌爬起來,頂著一條大毛巾,撒嬌的抱住了靳無極的脖子,賤兮兮的賣著萌。

 靳無極身子微僵,想要甩開姬夏陌,卻擔心他的傷,隻得挺著身子任由他抱著。

 “靳哥,你放心,我不會再亂跑的!”見靳無極不答話,以為他不信,姬夏陌舉起三根手指頭,一臉嚴肅。“我只是去潘府問一些情況,要是我再不聽話亂跑,就讓我……”

 “好了。”恐他再說出什麽混帳話,靳無極趕緊開口止住。

 “靳~~哥~~~”姬夏陌甜膩的勾著靳無極的脖子左右搖晃,不要錢的賣著萌。

 “一切小心。”看著姬夏陌討好的小模樣,靳無極再大的氣也化為了滿心無奈,臉上的冷意稍稍化去了些。“我會一直跟在你身邊的。”

 “是!”姬夏陌敬了一個筆直的軍禮,咧嘴一笑,兩排小白牙晃花了靳無極的眼睛。

 “靳哥,睡覺吧。”感覺到頭髮乾得差不多了,姬夏陌扔掉毛巾躺到了床內側,掀開被子,笑眯眯的看著靳無極。

 靳無極的耳根紅了紅,轉身走到燭燈前熄滅了火光,借著窗外的月色褪去衣衫,僅著一件白色單衣躺了下來。

 靳無極一躺下,姬夏陌便跟隻八爪魚似的黏了過來。靳無極伸出一隻手扶抱住他的肩膀,將他按平在床上,聲音低沉清冷。“別鬧了,趕緊睡覺,明天還要早起。”

 “不要!”姬夏陌待靳無極一松手又抱了過。“靳哥身上很舒服,我喜歡。”

 清楚姬夏陌的性子,若是再爭執下去,今晚怕是都不用睡了。感覺到姬夏陌貼過來的溫度,靳無極也不再呵斥,任由姬夏陌幾乎大半個身子都趴在了他的身上。

 夜靜悄悄的,月光投進窗口,倒映著床上的兩人,蒼白下倒帶著幾分暖意和溫馨。

 “靳哥,你睡了嗎?”小心翼翼的試探打破了黑暗中的安靜。

 “冷了?”靳無極睜開眼睛,黑暗之中看著姬夏陌埋在自己胸口的小小的腦袋。

 姬夏陌沉默。

 良久,姬夏陌抬起了頭,一雙發亮的眼睛緊緊的盯著靳無極堅毅的側臉。“靳哥,如果有一天我要離開這裡,你會不會跟我一起走?”

 意料之中的沉默卻還是讓姬夏陌心裡有些堵得慌,埋下腦袋,隱藏去眼底的那一抹明顯的失落。

 一隻微涼的手從身後抱住了姬夏陌的後背,將他攬進了一個堅硬卻讓人安心的懷裡。

 薄薄的氣息在耳邊散開,讓姬夏陌的心臟不受控制的加快了速度。

 “我答應過你,會一直保護你的。這個承諾,到死不變。”

 姬夏陌的嘴角漸漸揚起,突然,姬夏陌驀然抬頭,飛快的在靳無極好看的下巴上咬了一下。

 靳無極僵住了,那一閃而逝的溫度和刺痛讓他呼吸一滯,抱著姬夏陌的身體僵硬如鐵,一雙黑眸之中滿是錯愕和呆滯。

 姬夏陌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感受剛剛的感覺,笑的如同一隻偷腥的小老鼠。

 “靳哥,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靳無極,你如果真的能夠做到你所承諾的,我也必會用我的辦法,換你一世安好。’

 [正文 第三十六集我疼你]

 第二日,姬曄早朝,姬夏陌隨便應付了兩口早飯,隨便找了個借口帶著靳無極從丞相府的後門遁了。

 風少矜同秦焱早已在府外等候多時,姬夏陌和靳無極匆匆上了馬車,四人便一同前往了潘宅。

 因念著姬夏陌身上的傷,唯恐馬車顛簸傷口崩開,風少矜吩咐馬車放緩了速度,一直快到正中午了才來到潘宅。

 風少矜敲開了潘宅大門,前來開門的依舊是管家李志,見到風少矜,李志自然又是一番惶恐驚懼,磕頭禮拜。

 姬夏陌示意靳無極放開自己,緊了緊身上的鬥篷,打起精神讓自己的氣色看起來好一些。

 四人隨著李志進入了潘宅,入了大廳落了座,李志在一旁打躬作揖,畢恭畢敬道。“幾位大人先在此等候,公子稍後便會趕來。”

 “管家,聽聞潘長公子有離京之意?”姬夏陌由靳無極扶著落了座,笑意盈盈的看著李志。

 “回大人。”李志歎氣。“潘府遭此大難,公子悲痛欲絕,這些日子日日落淚,人也憔悴了不少。如今在京城內公子也沒了同脈親友,倒不如離開這個傷心地,也免得觸景生情。”

 姬夏陌微微頷首,笑而不語。

 啞婆埋著頭端著茶水從外走來,見管家也在,啞婆點頭示意,管家側身讓開路。

 姬夏陌單手支著下巴,眼睛滴溜溜的打量著啞婆。一杯茶送到聲旁的桌子上,姬夏陌突然開口。“啞婆是左撇子?”

 姬夏陌的開口讓啞婆明顯一愣,兩隻手緊攥著手中的木盤,斂容屏氣,小心翼翼的點了一下頭。

 姬夏陌嘴角勾起,目光溫和的看著手足無措的啞婆。“不必害怕,只是隨口一問而已。”

 啞婆張皇失措的行了一禮,便匆匆的退了出去。

 姬夏陌端起茶杯,吹著杯中飄浮的茶葉,朦朧的水汽下,掩去了嘴角處的疑惑。

 一杯茶未涼,潘子龍腳步匆慌的走了進來,身邊跟著一個清秀羸弱的少年。

 “草民不知五王爺今日大駕,失禮了!”

 “無事。”風少矜揮揮手,放下了手中的熱茶。“今日本王前來並未差人提前通報,怪不得你。”

 “咦?這位是是?”秦焱眼尖,一眼便發現了風少矜身旁的少年,疑聲開口。

 “他就是我的書童,小雉。”潘子龍看了一眼身後的少年,側身示意少年上前。“小雉,見過五王爺和幾位公子。”

 少年移前兩步,俯身下跪。“奴才參見五王爺,見過各位公子!”

 秦焱有趣的打量著少年,笑道“看你弱不禁風,模樣秀氣,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女子。”

 “那可不一定呦。”姬夏陌將搖著手指,嬉皮笑臉道。“說不定就是一個女孩子,故意裝扮成少年郎唬你。”

 “哼!”秦焱輕哼一聲,洋洋得意的斜瞄著姬夏陌。“別的本公子不敢說,就算閉上眼睛,本公子也隻消的輕輕一嗅,便知身邊人是男是女。”

 姬夏陌輕嘖一聲,笑聲打趣“你屬狗的?”

 “什麽屬狗的!這叫聞香識玉,沒見識!”

 “不知五王爺同幾位公子此次前來是否有什麽要事?”潘子龍疑聲打斷了姬夏陌與秦焱的爭執。

 “並無要事。”姬夏陌在風少矜開口前截住了話,回以風少矜一個安撫的笑,風少矜挑挑眉,索性端起茶水靠在了椅背上,不再說話。

 姬夏陌抬手示意了一下身旁的椅子,潘子龍會意,走到姬夏陌身邊坐下。

 “不知道潘長公子可否同我說一些有關那個小丫鬟的事情。”

 潘子龍微怔,轉而點頭。“自然可以。”

 “小憐是寒兒的貼身侍女,自從入府後便跟著寒兒住在了青離院,打理寒兒的生活起居。

 寒兒因為身份的原因並不受父親喜歡,在府內備受排擠,青離院是府內最偏僻的院子,除了小憐外,就沒有其他的丫鬟下人了。

 寒兒雖不受寵,但小憐這丫頭也算是懂的知恩圖報,一直盡心盡責的服侍著,也不枉當初寒兒救她一命,並醫好了她的腿。”

 “等等!”一道靈光從中閃過,姬夏陌驀地抬頭打斷了潘子龍,目光敏銳的望向潘子龍。“你說,醫好了她的腿?”

 “是的。”不明白姬夏陌為何突然打斷,潘子龍遲疑的點點頭。

 “那個小丫鬟的腿,有什麽嗎?”似乎有什麽東西浮出了水面,姬夏陌隻覺腦中一直纏成一團的亂麻好像找到了頭緒。

 “小憐被寒兒所救的時候,左腿被人給打斷了,後來雖然寒兒盡力尋醫為她醫治,卻還是留下了病根。”

 姬夏陌眼睛眯起,黑眸深處犀利一閃而逝。

 見姬夏陌深思,潘子龍心中疑惑,試探的開口詢問“姬長公子,有什麽不對之處嗎?”

 姬夏陌回過神,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小白牙。“沒事!很好!”

 緊接著,姬夏陌詢問了一些潘宅日常生活的一些事情,潘子龍更加的不明白姬夏陌想幹什麽了,卻還是仔細的回答了姬夏陌的每一個問題。

 眼見太陽漸漸西落,姬夏陌覺得若是再不回去,怕是姬曄真能抽他了。踢了一腳一旁昏昏欲睡的秦焱,姬夏陌起身衝潘子龍頷首笑道。“今日打攪了,多謝潘長公子告知。”

 “無礙。”潘子龍起身抱拳。“若是姬長公子還有什麽疑慮,盡可前來詢問,在下定知無不言。”

 姬夏陌笑而不答。

 “如此便告辭了,潘長公子不必多送,我見你的這位小書童好像身子不好,站了這麽久,臉都有些白了。”姬夏陌笑眯眯的看著潘子龍身後的少年,似是無意的打趣道。

 原本正打算跟著姬夏陌出去的潘子龍驀然止住了腳步,抬頭望向身後的少年。

 “看來潘長公子當真是對這個書童喜歡的緊,這一雙手養的,看得我可真是嫉妒。”姬夏陌眼睛瞄向少年那纖細猶如青蔥般的玉指,被姬夏陌的目光掃到,少年的臉白了白,忍不住瑟縮了一下。

 姬夏陌也不在意,轉而望向潘子龍調笑道。“潘長公子,人死不能複生,還請節哀順便,別傷了身子。你這滿身的藥味,我隔老遠怕是都能聞到。”

 潘子龍的身體微僵,俯身拱手。“多謝姬長公子關心!”

 姬夏陌點點頭,心情很好的揮手離開。“別送了!路都熟了。”

 “姬夏陌,你剛剛亂七八糟的說什麽呢?”走在潘宅院內,秦焱耐不住心中的好奇,湊到姬夏陌身邊詢問。

 姬夏陌勾起唇角,笑的意味深長。“若是不出意外,我應該已經看到了真相。”

 “當真!”風少矜訝異。

 秦焱也急聲詢問“是誰?凶手是誰?”

 “噓!”姬夏陌手指豎起,笑嘻嘻道。“證據,我需要證據!”

 “我說姬夏陌,話不要說一半好不好!”秦焱不爽。“小心遭雷劈!”

 姬夏陌瞥了秦焱一眼,對秦焱的氣急敗壞付諸一笑,快步朝前走去。

 一處拐角處,姬夏陌腳步微頓,後退兩步望向一棵樹下,只見啞婆正坐在石登上,低著頭細心的縫補著一件衣服。

 姬夏陌眼中閃過疑惑,目光從啞婆身上移開,落在了他懷中的衣服上,明顯那是一個男人的衣服。

 似乎是察覺到了姬夏陌的視線,啞婆疑惑抬頭,兩道目光撞在一起,啞婆一驚,手下沒控制住力道被針傷到。

 一滴猩紅的血珠從手指上溢出,啞婆埋頭含住手指,衝著姬夏陌點點頭,便抱著衣服腳步匆匆的離開了。

 風少矜對著啞婆離去的方向示意了下“她有什麽不對嗎?你好像一直對她很關注。”

 “沒什麽,就是有些地方覺得很奇怪。”姬夏陌笑笑,正準備轉身隨風少矜離開,突然,目光停在了剛剛啞婆所坐的石凳上。

 “等我一下。”姬夏陌叫住了風少矜,快步走向樹下,彎腰從石凳下撿起一個素青色的荷包,荷包下角繡著一個娟秀的‘禮’字。

 荷包做工精細,針腳細密。荷包上繡著比翼□□鳥,繡工勻整,栩栩如生,不難看出荷包主人的高超繡工。

 唯有的不足之處就是荷包邊緣處已經有磨損的痕跡,荷包表面也有些發白,可見是有些年頭了。

 “姬夏陌!你在發什麽呆啊!”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秦焱出生催促。

 姬夏陌回過神來,應了一聲,隨手將荷包揣起,轉身跟了過去。

 四人出了潘宅隨便的吃了些東西,便上了馬車準備打道回府。姬夏陌靠在車窗旁深思,他總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被他給遺忘了,又有些東西在腦中飄忽不定,可他怎麽也抓不住。

 風少矜與姬夏陌不同路,在半道下了車,換乘了回五王府的馬車。

 見風少矜離開,姬夏陌委托了兩件事讓風少矜幫忙查一下,並讓風少矜尋幾個嘴巴緊的,不要走漏了風聲。

 風少矜明白,讓姬夏陌盡管放心。

 回了馬車,姬夏陌先將秦焱送回了將軍府,答應了秦焱死纏爛打的明天讓他找自己,這才同靳無極坐著馬車趕回了丞相府。

 回到丞相府天已經泛黑了,姬夏陌本想偷偷摸摸的會梅園,卻不曾想姬曄正黑著臉,大馬金刀的坐在自個屋裡等他上門。

 姬夏陌無奈,隻好道‘五王爺請吃飯’,拿風少矜做擋箭牌,卻還是免不得一通好罵。

 約摸是看出了姬夏陌的疲憊,姬曄也沒將人訓的太長,罵了一通後,囑咐了幾句便離開了。

 “好煩啊!”見姬曄離開,姬夏陌一頭栽進了床上,卻不小心碰著傷口,頓時痛的大呼小叫。

 靳無極迅速上前將人扶起,小心的褪下肩膀上的衣服,確定了傷口沒有裂開,臉上的表情這才松了幾分。

 “小心傷口,不要亂動。”靳無極將姬夏陌的衣服拉上,面色不善的叮囑。

 “是是!”姬夏陌笑的嬉皮笑臉,賤兮兮的抱住了靳無極的胳膊。

 靳無極空出一隻手扶住姬夏陌,以免他碰到傷口。“放手,我去給你打水。”

 “不要~~~”姬夏陌舒服的蹭著靳無極的肩膀,軟綿綿的撒著嬌。

 看著姬夏陌嘟嘟的小臉,靳無極眼底閃過暖意,聲音不易察覺的軟了些。“梳洗一番睡覺。”

 “我不想梳洗,好累。”姬夏陌抱住靳無極,眼巴巴的看著靳無極。

 靳無極沉默片刻,將手中的劍放到枕邊。“把衣服脫了,躺下。”

 “……”姬夏陌

 “靳哥。”姬夏陌松開靳無極,扁扁嘴,意味不明的扯著衣領。“你不覺得你這句話很容易讓人想歪嗎?”

 靳無極怔住,回想剛剛說的,頓時耳根一熱,驀然起身,背對向姬夏陌,笨拙的隱藏著眼中的慌亂。

 姬夏陌見此,心中‘咯噔’一下,暗叫不好。‘這個薄臉皮的木頭該不會又生氣了吧。’

 “靳哥~~~”姬夏陌討好的拽住了靳無極的手,萌萌的賣著蠢。“咱們睡覺吧!我好累~~”

 被姬夏陌突然拽住,靳無極的身子微微僵了僵,僵持片刻,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低應了一聲。“恩。”

 蠟燭被熄滅,姬夏陌裹著被子翻來覆去半天,再次偷偷摸摸的鑽進了靳無極的被窩裡。

 “靳哥的身體涼涼的,好舒服。”再次抱住木頭一隻,姬夏陌滿足的感歎道。

 感受著懷中溫暖,和胸口處淺淺的呼吸,靳無極遲疑著回抱住姬夏陌,為他調整了一個姿勢,既不會碰到傷口,又不會感覺到難受。

 “靳哥好疼人,我都舍不得靳哥以後會被其他女人搶走了。”姬夏陌扁著嘴,似玩笑,又似抱怨道。

 “……我疼你。”輕輕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癢癢的呼吸讓姬夏陌忍不住瑟縮了一下脖子,低笑出聲。

 “靳哥,你說什麽?”

 “……”靳無極

 “靳哥?”

 “睡吧。”

 “哦!”

 “你的手,也很好看。”在姬夏陌快要睡著的時候,靳無極突然開口。

 姬夏陌撐著睡眼朦朧的眼睛,呆呆的看著靳無極。“啊?什麽?”

 靳無極的手掌輕緩的撫摸在姬夏陌的腦袋上,一雙深邃的黑眸深沉的看著姬夏陌迷糊的小臉,清冷的聲音染上了幾分笑意。

 “你的手,比那個書童的好看。”

 姬夏陌咧嘴,露出了一個呆呆的笑容。

 ‘一句隨口的玩笑,他竟然還記得,而且還當了真。’

 這一晚,姬夏陌做了一個很好很好的夢。

 夢中,靳無極……

 ……吻了他。

 [正文 第三十七集十日之約]

 京城喧鬧的長街上,姬夏陌趴在街道旁一個餛飩鋪上,吸溜溜的扒著一大碗羊肉餛飩,特別加了半杓辣椒,吃的滿頭大汗。

 “姬夏陌,我拚了性命,背著你爹把你從丞相府帶出來,你就請我吃這個?”秦焱扒拉著手中的餛飩,毫不掩飾臉上的嫌棄。

 “有的吃就不錯了,吵吵什麽!”姬夏陌甩了秦焱一個白眼。“請你吃飯的錢還是靳哥給的呢,我現在窮的就快要賣自個了。”

 “吃碗餛飩送我,我都不要。”秦焱小聲嘀咕了一句,咕咕直叫的肚子讓他更加苦大仇深的瞪著面前要檔次每檔次,要品位沒品位的大海碗。

 “你想要也要看我家靳哥答應不答應!”

 想到某位戰鬥力爆表的男人,秦焱噤了聲,默默的拿起了杓子。可是還未等他手中的杓子下碗,一隻修長帶著薄繭的手將他面前的碗端離了桌子。

 “誰啊!!”餓著肚子,又被姬夏陌堵得不能反駁,眼見到嘴餛飩又半路被劫,秦焱的火氣蹭的上來了,正欲破口大罵,一把鐵劍橫放在了滿是油漬的木桌上,到嘴邊的話頓時堵在了嗓子眼。

 靳無極冷著臉端走了姬夏陌一片紅彤彤辣椒油的餛飩,將秦焱的放到了他的面前。

 “靳哥~~”姬夏陌揚起小腦袋瓜,齜著小白牙,笑眯眯的套著近乎。

 靳無極在姬夏陌身邊坐下,一雙黑眸染上了少有的怒意,頗有種盱衡厲色的氣勢。“你的傷口還沒好。”

 “是是是!我錯了!“”姬夏陌的小腦袋瓜點的跟隻啄米吃的小雞,對付這根木頭,甭管誰對誰錯,先服軟準沒錯。木頭,就是要哄著,你要是跟他硬碰硬,疼的還是自個。

 心中知道姬夏陌的性子,自然也清楚姬夏陌話中到底有幾分誠意,看著姬夏陌滿臉的討好撒嬌,靳無極滿心無奈。

 “你要的。”將兩個油紙包著的地瓜放到了姬夏陌面前,滿意的看到姬夏陌瞬間笑開的小臉。

 “我說……”實在是有些受不了兩人的膩膩歪歪,秦焱敲了敲桌子,手中的筷子指了指面前的滿碗紅辣椒。“靳護衛,你心疼你家主子,所以就給我吃這個?”

 “我家靳哥不能吃辣!”未等靳無極開口,姬夏陌便搶了話。

 秦焱差點被姬夏陌理所當然的模樣給氣背過氣去。“本公子我也不能吃!你怎麽就不心疼心疼我!!”

 姬夏陌一仰頭,撇著小嘴,傲嬌了。“我家靳哥比你金貴!”

 “你……”

 凝視著姬夏陌理所當然的維護,靳無極垂下眼瞼,掩去了黑眸深處那一閃而逝的溫柔。

 吵吵鬧鬧的用過飯,姬夏陌似是沒了骨頭般軟綿綿的靠在靳無極的身上,懶洋洋的走在人群之中,看著還在生著悶氣的秦焱,姬夏陌好笑之余又是無奈。

 “我說秦小焱,你一個大老爺們怎麽心眼比女人還小,又沒真讓你吃我剩下的。”

 秦焱斜瞄了姬夏陌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別過了臉,鼻孔朝上表示不想搭理姬夏陌。

 姬夏陌聳聳肩,也懶得再去搭理他。靳無極將手中的紙傘打高了些,盡心盡責的為姬夏陌遮擋著太陽。

 等半天不見姬夏陌來安慰自己,秦焱收回視線小心的偷瞄了姬夏陌一眼,卻見人只顧得再跟靳無極你儂我儂,哪裡還記得自己。秦焱隻覺一團火在胸口燒開,更多的卻是酸酸的和委屈,頓時冷哼一聲,一甩袖子快步朝前走去。

 姬夏陌摸了摸鼻子,疑惑的望向靳無極。“靳哥,他怎了?”

 靳無極涼颼颼的看了秦焱一眼,聲音有些硬邦邦的。“不用搭理他。”

 姬夏陌小腦袋瓜轉的飛快,平時挺機靈的腦袋,如今卻是差點死了機也沒搞明白這兩個男人到底在鬧什麽別扭。

 姬夏陌常常臭屁自戀,自詡聰明賽諸葛,卻不明白,一個男人的嫉妒心,那可是遠勝過三個女人一台戲。

 帶著靳無極又逛了一圈,算算時間已經差不多了,這次出來是背著姬曄的,若是回去晚了說不定又會被逮個現成,到時候怕不單單只是一通嘮叨。

 他有傷不怕姬曄敢跟他直接上棍子,但是靳無極可不一樣,要是姬曄一生氣,給這跟木頭磕著了,傷著了,他去上哪哭。

 就在姬夏陌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突然一陣嘈雜的吵鬧聲從不遠處傳來,姬夏陌本不打算理會,可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卻讓他止住了腳步。

 姬夏陌抬頭循著聲音望去,只見四五個身著下人服飾的男子將一個素衣少年團團圍住,一錦衣華袍男子對著少年怒目而視,上挑的眼睛透著隱隱的陰狠奸詐之色。

 姬夏陌摸著下巴,砸吧砸吧嘴,心中暗道這男子怕不是個善茬啊!

 如今已經是一堆麻煩事纏身,姬夏陌不願再招惹什麽麻煩,可是被困的少年明顯是個熟人,不去拉一把顯得有點不夠意思。

 “住手!!”未等姬夏陌糾結出結果,一聲厲喝嚇的姬夏陌腿下一軟,差點給跪了。

 被靳無極扶著,姬夏陌顫顫巍巍的站好,看著某個踩在一白菜攤子上,自認為是鹹蛋超人的正義使者,姬夏陌忍不住想要捂臉。

 秦小焱!你個掃把星!!

 “此人名為公孫嶽,乃當今護國公公孫睿的獨子。”看著姬夏陌皺起的眉頭,靳無極淡聲開口。

 “公孫睿?”姬夏陌微怔,摸著下巴的手頓了頓,眼中凝起深思。

 護國公這個名號他有聽姬曄說過,當年曾輔佐先帝登基,後太子早逝,七皇奪嫡,朝堂之上看似平靜,實則卻暗波洶湧,各派各黨針鋒相對。而公孫睿卻眼光毒辣,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站在了當初七皇之中無權無勢,最沒有希望的六皇子的陣營中,先助六皇子繼任太子之位,後又輔佐六皇登基。

 皇上登基後,首封公孫睿,賜號護國公,免跪拜禮,授免死金牌。

 如今公孫睿,雖不說權傾朝野,卻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權同親王。

 姬夏陌捂臉,感覺腦仁疼得厲害。

 那邊秦小焱跟公孫嶽已經快打起來了,秦焱的脾氣姬夏陌雖不說知根知底,卻也摸了個七七八八,張揚跋扈,頭腦簡單,典型的一個被寵壞的富二代。要真讓兩人打了起來,不管誰吃虧,最後倒霉的都是秦焱,說不定還會牽連到整個將軍府。

 姬夏陌搓了搓臉,換上了一臉笑容,顛顛的迎著快要掐起來的兩人走了過去。

 “秦焱!此事與你無關,再不滾開,休怪我不客氣!”公孫嶽豎著眼睛,面色不善的瞪著對面的秦焱。

 秦焱高高的仰著頭,鼻孔朝上,跟隻驕傲的大公雞似的。“本公子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事,本公子還就管定了!”

 “好!”公孫嶽怒極反笑,眼中升起陰狠。“我倒要看看,今天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拳頭硬!!來人……”

 “嘖嘖!又不逢年過節的,怎麽都聚一堆了?”少年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公孫嶽的未完的話。

 原本圍在一起看熱鬧的眾人讓開了一條路,姬夏陌搓著手,笑眯眯的迎著兩人走了過來。

 “姬夏陌!?你怎麽過來了?”看到姬夏陌,秦焱明顯有些不爽。

 姬夏陌走過公孫嶽,送上了一個不要錢的笑臉,趁著公孫嶽氣噎的時候,走到秦焱身邊,背對著旁人狠狠的給了秦焱一肘子。

 “我不來你就等著你們老秦家的祖宗本敗在你手上吧,你個敗家熊孩子!”

 無視秦焱痛到扭曲的臉,姬夏陌轉身望向公孫嶽,笑的能溺死一隻大象。“這不是公孫公子嗎?久仰大名!”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再者姬夏陌本就長得好看,如今笑眯眯的,更是討人歡喜。公孫嶽冷哼一聲,背著手揚起了下巴,一副趾高氣揚,仿佛多說一句話就掉身份的模樣。

 “早就聽聞公孫公子一表人才,器宇軒昂,才高八鬥,學富五車,這隻應天上獨有,人間哪能見的風姿怎是我等凡人可相提並論的?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對公子的敬仰就如同那滔滔江河連綿不絕。又如那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啊!男神,請收下我的膝蓋吧~~~”

 一通糖衣炮彈的狂轟亂炸,轟的公孫嶽腦袋暈暈乎乎的,秦焱目瞪口呆的看著姬夏陌開開合合的小嘴,叭叭的往外吐著一個又一個不要臉的詞。這人還能要點臉嗎?說謊話能不能眨眨眼睛,他聽得都有點害臊了。

 “喂!姬夏陌……”為姬夏陌的厚臉皮感到害臊,秦焱剛想上前喝住姬夏陌,卻被姬夏陌又一肘子給揍彎了腰,痛的齜牙咧嘴,半天緩不過勁。

 被姬夏陌誇得天花亂墜的公孫嶽,下巴抬得越來越高,滿臉愉悅的表情表示對此很受用。

 “你比秦焱那個小子識趣得多,你叫什麽名字?”

 “姬夏陌。”見秦焱緩過來了勁,姬夏陌背在身後的手勾了勾,示意靳無極看住秦焱。

 靳無極會意,握住破染的手穩穩的壓在了秦焱的肩膀上。本想拆穿姬夏陌‘謊言’的秦焱感覺到脖子上突如其來的冰冷,慢慢抬頭,撞上靳無極清冷的黑眸,頓時一個哆嗦,不敢動彈了。

 “公孫公子。”見公孫嶽心情不錯,姬夏陌側了側身子,示意了一下身後怯生生的少年,笑的溫和。“此人是我一個朋友的書童,不知哪裡得罪了公孫公子,常聽聞公孫公子待人親善大度,所以還請公孫公子莫要見怪。”

 “無事!”公孫嶽囂張的揮揮手,輕蔑的看著姬夏陌身後的書童。“一個奴才罷了,本公子犯不上跟他計較,有*份!”

 “多謝公孫公子!不愧是當今護國公的公子,這氣勢,這氣度,頗有護國公當年的風范!”大方的送上大拇指一個。

 公孫嶽哼了哼,眼睛瞄上了秦焱。“這個奴才我可以不計較,但是秦焱膽敢對我出言不遜,我一定要教訓教訓他!”

 “你!”被點到名的秦焱剛想出口反駁,卻被靳無極手下一用力,兩隻腿驀地一沉差點跪下來。

 姬夏陌瞄了眼秦焱,笑眯眯的走到公孫嶽身邊。“公子有所不知,秦焱這小子,小時候有一次沒被他爹看住,結果被門夾了腦袋,所以常常不清不楚,口無遮攔的,公孫公子你跟他置什麽氣?”

 公孫嶽終於舍得低下他高貴的頭,疑惑的望向被靳無極壓著說不了話的秦焱。“真的?”

 “嘖!我還能騙你不成?”姬夏陌哥倆好的撞了撞公孫嶽的肩膀。“不信你瞅瞅,他的腦袋現在還是變形的,要不是被門夾過,怎麽會是扁的?”

 聽姬夏陌這般說,公孫嶽倒真的走到秦焱身邊,盯著他的腦袋仔細的瞅了瞅。“聽你這麽一說,倒還真有點變形。”

 姬夏陌捂臉,忍不住嘴角直抽。這蠢娃子,不忍心忽悠了怎麽辦?

 “如果公孫公子真的想跟秦焱一個教訓,也不需動手。”見公孫嶽還是有些猶豫,姬夏陌突然開口道。

 公孫嶽回頭望向姬夏陌,哼了一下鼻子。“此話怎講。”

 “武不可,可文鬥。”姬夏陌眼底閃過一抹狡黠,手下壓著秦焱的靳無極微微垂下眼睛,冷硬的嘴角不著痕跡的勾了勾。

 “舞文弄墨,琴棋書畫,公孫公子盡可出題,到時候秦焱下了面子,落得一個草包的名號,這不比揍他一頓要出氣的多。”

 公孫嶽張了張嘴,迎著姬夏陌的目光有些躲閃。

 “咳!”良久,公孫嶽乾咳一聲掩去失態,揚著下巴,輕蔑的看著秦焱。“就按照他所說的,但是,我乃堂堂護國公府公子,與你比試,有失本公子的身份。”

 “十日!”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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