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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9)
看到眼前這個少年失望的模樣,心中一橫,夾起一塊秉著呼吸送到了嘴邊。

 隨著嚼動,臭豆腐的味道在口中散開,帶著刺激著味蕾的麻辣。看出了風少矜眼中的驚訝,姬夏陌樂了,迅速的打開了一份,夾起一塊塞到了嘴巴裡“怎麽樣?是不是很好吃?”

 “想不到這臭豆腐模樣平凡,聞起來很醜,吃到嘴中竟然如此妙不可言。”風少矜將手中剩下的半塊放進嘴巴裡,驚歎道。

 “那可不。”姬夏陌一仰頭,滿臉得瑟。

 “五公子,這可不是山珍海味,你這樣吃沒意思。”見風少矜一口一口吃得格外優雅,姬夏陌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示意他學自己。

 見姬夏陌夾起一大塊,大張著嘴巴,風少矜微微一愣,轉而放聲大笑,臉上帶著明顯的愉悅。手上也學著姬夏陌那般,夾起一塊臭豆腐,囫圇的塞進了嘴巴裡。

 “這就對了。”姬夏陌笑的賤兮兮的。

 姬夏陌與風少矜本就生的一副好模樣,又身著不凡,可如今二人卻一人手拿一袋臭豆腐走在大街上,吃的格外的不雅,頓時惹得路人頻頻回頭觀望。

 被幾份臭豆腐徹底打開了食欲的姬夏陌,樂此不彼的帶著風少矜一路橫掃,只要是能吃的,不管是吃過的,沒吃過的,姬夏陌都會買來兩份嘗嘗,一路下來,兩人已經撐的肚皮圓滾。

 風少矜也算是見識了姬夏陌那深不可測的胃,看著姬夏陌那瘦瘦小小的身體,風少矜怎麽也搞不懂那麽多東西他都給裝哪去了。

 “青木,那是什麽地方。”姬夏陌嘴裡叼著一串糖葫蘆,一手將一包糖炒栗子遞給身邊的風少矜,揚揚下巴示意眼前一個名為‘如玉’的小小店鋪。

 青木循著姬夏陌的視線望去,恍然道“公子,那是一個玉鋪。”

 “玉鋪?”姬夏陌吐出兩顆山楂子,似是想到了什麽,回頭望向風少矜“我們去裡面看看吧。”

 “你要買東西?”

 “先看看有沒有什麽順眼的。”姬夏陌將手中的糖葫蘆遞給青木,嘀咕著進了店鋪。

 “幾位公子要看些什麽?”進了店鋪,一個中年男人便迎了上來,掃了一眼幾人的衣著,恭敬的拱手作揖。

 “嘖,成色都不怎麽好啊。”姬夏陌掃了一眼店鋪內部,一副高深莫測的搖著頭,唬的中年男人一愣一愣的。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中年男人跟在姬夏陌身後陪著笑。

 “公子。”青木上前,掃了一眼中年男人,有些不滿。“府裡不是有好多玉器嗎?而且前些天進宮時,皇上的賞賜中也有不少,幹嘛還要出來買?”

 宮中?中年男人腿一哆嗦差點跪地上,跟在姬夏陌身後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懂什麽?”姬夏陌橫了青木一眼,手中的骨扇敲在了青木的腦袋上。“那是皇上賞的,又不能送人,又不能賣的。”

 “你就是敢賣,怕也沒人敢收。”風少矜笑道。“你要是真的想要玉,我府上有不少好的,你去挑些來玩。”

 “不用了,太貴的東西拿在手裡不安心。”姬夏陌掃了一圈,最後在一個劍墜前停了下來。

 “把這個拿給我看一下。”姬夏陌示意。

 看成色有點像青白玉,玉成扇子形,上系六顆玉珠,下落青色流蘇,整體看上去素雅卻又不失沉著大氣,很像,一個人呢。

 姬夏陌握著劍墜心中思索,嘴角忍不住向上揚了揚。

 看著姬夏陌仿佛一瞬間暖和下來的氣息,風少矜挑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趣意。

 “就這個了,多少錢。”拍板定案,姬夏陌抬頭望向店鋪老板。

 “呃……”店鋪老板愣了半響,支支吾吾的伸出了三根手指頭。“三……三百兩。”

 “三百兩?”姬夏陌眯起眼睛,語氣有異,似是不滿。

 “公子。”店鋪老板苦下了臉。“您看看這玉的色澤,觸感,這可是小店少有的上品,三百兩已經是最低價了。”

 “一百兩,順帶的幫我在玉上刻幾個字。”姬夏陌勾唇一笑,眼中閃著狡黠之色,將劍墜扔給了店鋪老板。

 “一……一百兩?”店鋪老板有些傻了。

 “一百兩,不二價。”姬夏陌搖著手指頭,態度堅決。

 店鋪老板喉嚨裡哽了一口血,雖然心疼萬分,但是懼於姬夏陌的身份,恐生麻煩,招來禍事,也隻得吞了這個啞巴虧。

 “是,不知道公子想刻什麽字?”

 姬夏陌摸著下巴想了想,探過身去,在店鋪老板耳邊低語一番,店鋪老板會意,轉身回了內屋。

 “你堂堂丞相府長公子也不缺這點銀錢,何必為了幾兩銀子欺負人?”風少矜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看著姬夏陌道。

 “你是王爺,不知道我們這些‘草民’的艱難,我窮的都快要跟大帥去混了。再說了,他們不都說我姬夏陌是個草包混蛋,紈絝子弟嗎?我當然得要對得起這個稱號。”

 “大帥?”風少矜疑惑。

 “就是我們丞相府後廚養的那條大黑狗。”青木解釋

 “……”風少矜

 姬夏陌無聊的晃蕩在店鋪中,突然,目光一頓,視線停留在了角落處一個灰色木盒上。

 掌心微微有些發熱,姬夏陌心中疑惑,抬腳上前,將木盒從角落中扒拉了出來。仿佛長時間沒人清理了,木盒上落滿了厚厚的灰塵,盒中置放著一串玉鈴鐺,紅色絲線編織,鈴鐺三隻,白如人骨,隱含血絲,三隻鈴鐺頂端不知為何都裂著一條淺淺的細縫,似是被摔裂了。

 看著鈴鐺,姬夏陌掌心越來越熱,隱帶著灼人的炙燙,與此同時,心中也是焦躁不安。

 心中似是被什麽蠱惑一般,姬夏陌慢慢伸出了,指尖輕觸鈴鐺,一股刺骨的寒意順著指尖瞬間傳遍了全身,讓姬夏陌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冷蝕入骨。

 突然,姬夏陌隻覺指尖一痛,頓時輕吸了一口氣,驀地收回了手。一滴猩紅的血液低在鈴鐺上面,在白如人骨的玉鈴鐺上顯得格外的扎眼。

 ‘怎麽又流血了。’姬夏陌小聲的咕喏了一聲,將手指含在了嘴裡。

 “公子。”店鋪掌櫃的從內屋走了出來,雙手送上劍墜。“字已經刻好了,不知公子可還滿意。”

 “如果我說不滿意,老板你再送我一個?”姬夏陌回過神也沒再去管鈴鐺,轉身接過劍墜笑道。

 “啊?”店鋪掌櫃一怔,有些訕訕的陪著笑。

 “逗你玩呢,怎麽這麽沒幽默感。”姬夏陌拍了拍店鋪老板的肩膀,笑得一臉賤兮兮。“青木,付帳!”

 “是!”

 “老板,今日多謝了。”姬夏陌揚唇一笑,將劍墜收到懷中,轉身離去。

 “公子慢走。”結果銀票,店鋪老板的心都在滴血,可是又不得不陪著笑去送人。

 “你在墜子上刻的什麽字?”

 “這個啊?保密。”

 “該不會是送給哪家的姑娘吧?”

 “王爺,這要讓你家妹妹聽到了,你確定她不會把我五馬分屍?”

 “……”風少矜

 無人看見,就在姬夏陌離開後,那原本蒙上厚厚灰塵的鈴鐺突然發出了幽幽的紅光,鈴鐺上的那一滴血液,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鈴鐺還是那串鈴鐺,盒子還是那個盒子,只不過,那幾處細細的裂紋卻消失的無影無蹤,三隻鈴鐺,完好無損。

 白如人骨,紅如鮮血,帶著隱隱的詭魅。

 [正文 第二十八集親兄弟明算帳]

 天已經漸暗,跑了一天姬夏陌與風少矜兩人也都有些累了,風少矜王府離得較遠,不能再多呆,兩人便在街頭一處道了別。

 “哎,姬長公子。”正欲登上馬車的風少矜突然動作一頓,似乎想到了些什麽,開口喚住了姬夏陌。

 “五王爺還有何吩咐?”姬夏陌轉身拱手抱拳。

 “工部六品員外郎潘大人府上,上下三十余口,在前天皆葬身火海,此事姬長公子可曾聽說?”

 姬夏陌手指點上嘴角,腦中轉了一圈搖頭道“草民並沒有聽說這件事,不知五王爺為何提及此事。”

 風少矜眉頭微微蹙起,從馬車上上跳了下來。“據刑部入檔,潘大人一家是因夜裡燭火打翻,而引起火災,一家老小葬送其中。”

 “難道一個府上就沒有巡夜的下人嗎?”

 “聽說那晚潘大人壽辰,便賞賜府內下人幾壇酒,因酒後爛醉,所以無人能夠跑出,皆在睡夢之中葬身火海。”

 “一個活下來的都沒有?”

 “有四個人活了下來,潘府老管家,廚房的啞婆,還有兩個是潘大人長子潘子龍和他的書童。”

 “王爺好像對此事很是上心?”

 “本王曾與這個潘子龍有過一面之緣,對此人很是賞識,聽聞潘府生此事端也是驚愕不已。而且……”風少矜沉吟片刻,聲音低了幾分。“據本王所知,潘大人從來是滴酒不沾的。”

 連祁光眉角微跳,眼中沉了沉,收去了嘴角的玩世不恭。“王爺的意思是,此事另有隱情?”

 “沒錯。”風少矜點頭,侃然正色道。“若此真的另有隱情,而無法將其大白於天下,三十多條人命,怨氣衝天,這怕就成了一起天大的冤案。”

 看著風少矜鄭重其辭的模樣,姬夏陌咧嘴笑道。“這調查案件的事情是刑部的事情,王爺跟草民說做什麽?”

 “這僅僅只是本王的一個猜測,並不知是否如此,而且……”風少矜冷哼一聲,怒目橫眉。“等著他們結案,本王怕是這輩子都看不到。”

 “可是王爺就算跟草民說,草民也無可奈何。”

 “姬夏陌。”風少矜瞟向沒個正形的姬夏陌。“本王曾聽說你在三日之內斷了一起三人謀殺命案,知道你是有些本事的。”

 “呵呵……王爺如此盛讚,草民還真是有些不好意思。”

 “別跟我貧!”風少矜伸手彈了一下姬夏陌的額頭笑罵道。“姬夏陌,若你能幫本王斷了此案,讓真相大白於天下,本王承你一個恩。只要不觸本王底線,不傷及江山道義,本王應你一個要求。”

 姬夏陌眼睛一亮,頓時精神了“如果真如刑部檔案,此次僅是一個意外呢?”

 “此承諾不變。”

 “王爺,你這口頭一轉,誰知道明天您給拐哪去了?”

 “你的意思?”

 “親兄弟明算帳,白紙黑字到最後誰也不迷糊。”

 看著姬夏陌理所當然的模樣,鳳少矜氣樂了“嘿!姬夏陌,你別太過分!”

 “王爺,草民膽小愚笨,不務正業,怕是有負王爺之托,告辭。”姬夏陌雙手一抱,乾淨利索的轉身就走。

 “站住!”

 “王爺~~~”姬夏陌一個急轉彎又飄了回來,咧嘴一笑,堅決將厚顏無恥,臭不要臉進行到底。“您還有事?沒事草民該回家了。”

 看著姬夏陌賤兮兮的模樣,風少矜滿心無奈,轉而又化為好笑。“來人!取紙墨。”

 風少矜身後的侍衛奉上筆紙,不出片刻,風少矜放下筆,取出隨身的印章印了上去。

 “給!”風少矜將紙遞給姬夏陌,姬夏陌顛顛的接過,樂滋滋的瞅著,又一保命的寶貝弄到手了。

 “既然本王的承諾已下,你何時幫本王破案?”

 “此事不急,明日還請王爺帶草民前去潘府一看,案子如何,還需要草民現場勘查一番才能下決定。”

 “好,明早辰時,本王派人前去丞相府接你。”風少矜說罷,便轉身上了馬車。

 “有勞王爺了。”姬夏陌拱手抱拳,對著馬車離去的方向高聲叫道道。“草民恭送王~~爺~~~~”

 一直待馬車看不見,姬夏陌這才收回手,臉上的笑容盡去,慢慢沉了下來。無論如何,一個堂堂六品朝廷命官的府邸,竟然一場大火燒下來卻無人發現,單這一點,此事便怎麽也說不通。

 看來,麻煩事又要來了。

 “公子。”站在遠處的青木圍了過來,探頭望著風少矜離去的方向一臉疑惑。“剛剛那位吳公子跟你說了什麽?”

 “他說我長得帥,人善良,聰明機智天下第一,無人能比。”姬夏陌骨扇打開,優哉遊哉的往回走。

 “哎,公子。”青木追了上來。“奴才見那吳公子眼生的緊,不知道是哪家的公子?”

 “你認識,鳳姓皇家。”

 ‘鳳姓?皇……家?’青木的腳頓住。什麽意思?

 鳳?皇?難道……

 青木的臉唰的白了,兩腿發軟,直打哆嗦。“王……王爺……”

 “公子!!王爺!!”

 聽著身後青木的慘叫聲,姬夏陌搖頭,身體病了還可以治,這腦袋缺了,卻是找不到什麽東西往裡塞。

 (丞相府)

 “這是什麽?”姬夏陌翻看著手中的紅帖,疑惑的望向姬曄。

 “將軍府秦將軍送來的,明日他在府中擺下了酒席,邀我與你二人前往一聚。”姬曄搖著手中的熱茶,淡淡的解釋道。

 “明天啊?”姬夏陌摸著下巴砸了咂嘴。“這可真趕上了,明天還真的不行,你自己去吧,順帶替我向秦將軍道聲歉。”

 “你明天有什麽事?”

 “我今天已經跟五王爺約好,明日辰時他將會派人來接我。”

 “五王爺?”姬曄喝茶的動作微微一頓。“你怎麽會跟五王爺扯上?他找你做什麽?”

 “工部六品員外郎潘大人前天不是死了嗎?”

 “此事我也有聽說,不過據說是因為打翻了燭火,意外身亡。”

 “沒那麽簡單。”姬夏陌搖頭,輕嘖道。“五王爺也是懷疑此事另有隱情,便請我明日跟他一同前往調查一番。”

 “你的意思是,潘大人的死並非是意外,而是……”姬曄的臉沉了下來,若真是這樣,三十多條人命,而且還是在天子腳下的皇城之中發生,那可就複雜了。

 “還沒確定,不過也□□不離十。”

 “既然已經與五王爺說好,那秦將軍那邊我便幫你回了。明日讓無極跟著你,你萬事小心,莫要強出頭。”

 “恩,我曉得,我可是很珍惜這條小命的。”

 “王爺跟前不要壞了規矩,闖了禍。惹怒了王爺,當心你這條小命。”

 “是是是!曉得了,曉得了……”聽著姬曄在耳邊嘮叨,姬夏陌趴在桌子上,托著下巴有一句沒一句的應和著,心中無聊之極。

 聽著姬曄嘮嘮叨叨的囑咐了大半天,等姬夏陌回到梅園的時候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看著空曠寂靜的梅園,姬夏陌打了打哈欠,揉了揉酸澀的眼睛。

 “靳哥你在嗎?”

 一道黑影從天而降,無聲無息的落在了姬夏陌的面前。

 “靳哥,剛剛老頭子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明天就拜托你了。”看著面前的靳無極,姬夏陌裂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恩。”靳無極低低的應了一聲,一雙沉寂冷靜的黑眸看著滿臉倦意的姬夏陌,頓了半天,默聲開口。“去休息。”

 “好。”姬夏陌點點頭,剛往前邁兩步,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麽,又拐了回來,伸手探進了懷裡,摸索了半天掏出買來的劍墜。

 “靳哥,這是我今天給你買的。”姬夏陌晃晃手中的劍墜,笑的得意。“驚喜嗎?”

 看著姬夏陌笑的彎彎的眼睛,靳無極眼中微閃,沉默不語。

 “來,靳哥,我幫你帶上。”說罷,也不管靳無極是否樂意,姬夏陌上前拿過靳無極手中的劍。“上次我就覺得你這把劍空蕩蕩的,你看,掛上了一個劍墜不就好看多了?”

 姬夏陌撥了一下墜子,笑嘻嘻的衝著靳無極揮揮爪子。“我去睡了,靳哥你也休息吧,明天估計得要一天跑。”

 看著姬夏陌的背影,靳無極沉默許久,慢慢將劍舉到面前,一隻手握住了扇形劍墜。

 扇形玉佩做工精致,玉質溫潤。玉佩上帶六顆玉珠,下墜青色流蘇,素雅沉靜。扇形玉佩兩面,一面刻有靳.陌二字,令一面,雕刻著四個小小的字跡。

 ‘我的靳哥’

 心,似乎在這一刻被什麽尖銳的東西擊中,轉而,化開了一片柔軟。

 午夜,天地被籠罩在一片沉寂的黑暗之中,蒼白的月光灑落大地,帶著蕭瑟的冰冷。

 一座樓閣之上,一白影立於屋角,身材嬌小,宛如十三四歲的娃娃。寬大的白袍在風中卷起,呼呼作響。

 三千及膝黑發在風中舞動,隱去了她的容顏,猩紅如血的嘴唇,倒映著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下巴,觸目驚心。

 一串鈴鐺系於腰間,三隻骨玉,白如人骨,隱含血絲冷蝕入骨。在狂風之中,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姬——夏——陌——”

 [正文 第二十九集不是意外]

 第二天,姬夏陌早早的起了床,換上了一身簡單的便裝,用了早飯,便帶著靳無極出了丞相府。青木膽小怕鬼,此次去潘府少不了要見血腥,姬夏陌怕吵也就將他留在了府內。

 出了丞相府,風少矜派的人已經候在了外面,除此之外,竟還有一人,正抱著手臂倚靠在府外的石獅子上,一臉的不耐煩。

 “嘖!秦小焱?什麽風把你吹來了?難怪了昨晚小爺我做了一晚上的噩夢。”見到秦焱姬夏陌也是有些驚訝,但轉而又恢復了以往嬉皮笑臉的模樣,哥倆好的抱住了秦焱的肩膀。

 看了一眼秦焱肩膀上的手,靳無極的眉頭不著痕跡的皺了皺,身上的氣壓低了幾分。

 “姬夏陌!我爹請你去我家吃飯你怎麽不去?”秦焱甩開姬夏陌的手,鼻孔朝天的瞪著姬夏陌。

 “就為這事?”姬夏陌敲著扇子,似笑非笑的看著秦焱。

 “你,你什麽意思!”被姬夏陌看的渾身不自在,秦焱臉上有些漲紅,說話也有些結巴。

 “我倒是樂的上你們家吃白食,可是誰讓小爺我穎悟絕倫,人緣又好,這不,五王爺也說要請我吃飯,這王爺的恩我不能不承吧?”

 “姬夏陌!你少糊弄我!你今天是為了去查案!”看著姬夏陌忒不要臉的扯皮子,秦焱怒目而視。

 “秦小焱,看來你對小爺我今天的行程挺了解的。”

 看著姬夏陌似笑非笑的臉,秦焱心中‘咯噔’一聲,隻覺不妙,一時不察竟然說漏嘴了。

 “靳哥,走吧。”雖然沒事逗逗秦焱挺好玩的,可是看看時間已經不能再耗下去,姬夏陌回頭示意了一下身後的靳無極,翻身跳上了馬車。

 “等一下!”秦焱回過神見馬車要走,趕緊追了上去,縱聲躍上馬車,鑽進了車內。

 “我說秦小焱,你屬膏藥的!”剛剝了一個橘子哄著往靳無極嘴裡送的姬夏陌,有些不善的看著秦焱。

 “我要跟著你!”秦焱揚著下巴,氣焰囂張的看著姬夏陌。“你爹都已經接了帖子,誰讓你爽約!”

 姬夏陌已經懶得再跟秦焱廢話,直接甩給了他一個後腦杓,示意靳無極。“靳哥,把他給小爺我扔出去。”

 早就看秦焱不順眼的靳無極聽到姬夏陌這般說,直接冷著一張臉上前,單手拎住了秦焱的後衣領就要往外拎。

 “姬夏陌!是兄弟不?下手這麽黑!”武力遠不及靳無極的秦焱一把抱住馬車門檻死活不松手,哇哇大叫,引來街道兩旁無數異樣的眼光。

 姬夏陌揚揚下巴示意靳無極松開他,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角。“我說秦小焱,你這死不要臉的德行跟誰學的!”

 “姬夏陌,總之你今天死活要帶著我。”

 “哦?威脅我?”姬夏陌眯起眼睛,將手中剝好的橘子遞給了靳無極,賤兮兮的咧嘴一笑“靳哥,吃個橘子潤潤喉嚨。”

 轉而望向扒著門檻不松手的秦焱,臉又沉了下來。

 “說吧,秦小焱,你找我到底幹什麽。”

 秦焱瞄了一眼一旁正襟危坐,冷若冰霜的靳無極,將視線慢慢挪在了姬夏陌身上,心不甘情不願的扁扁嘴。“是我家老爹,他讓我跟著你查案,保護你的安全。”

 “你回去替我謝過秦叔叔,不過我有靳哥鎮宅,大鬼小鬼只有我欺負的份,你回去吧。”姬夏陌一把抱住靳無極一臉得瑟的炫耀。

 靳無極看了一眼姬夏陌,嘴角勾了勾,同時看著死皮賴臉的秦焱眉頭又皺了起來,身上冷氣不斷加重。

 “姬夏陌,你讓我跟著能死啊!”一直嬌生慣養,被人捧著供著的秦二少看著姬夏陌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炸毛了。

 “是不能死,但是礙眼。”張開嘴叼走靳無極手中的橘子,心裡樂滋滋的。靳哥喂得橘子就是甜。

 “你!”秦焱噎住。

 “靳哥,告訴外面的人,把車子駕去將軍府,咱先把秦大爺給送回家去。”

 “姬夏陌!”想想秦兆欽那一手六尺長的棍子,秦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七手八腳的把車門堵了個嚴嚴實實。

 “我,我老爹說讓我跟著你保護你的安全,順便跟你學習一下。”混不下去的秦焱,搭拉著腦袋把底子全交代了。“我爹還說了,要是我自己跑回去,就把我腿打斷。”

 姬夏陌瞄著秦焱,見他說的不似作假,頓時也懶得再去折騰,整個人像是沒骨頭一般,蔫蔫的趴在了靳無極的身上。

 “姬夏陌,雖說咱倆的關系算不上太好,但也不差不是?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再說了,我武功也不差,你查案的時候誰知道會不會出什麽意外,我在你身邊……”

 “秦小焱。”被秦焱吵的煩了,姬夏陌趴在靳無極身上,閉著眼睛伸出一根手指頭指向秦焱。“到地方之前你要是再說一句話,我立刻把你扔出去。”

 秦焱先是一愣,隨即樂了,這是同意了?秦焱剛想發表一下感恩宣言,便被靳無極一個涼颼颼的眼神掃來,硬生生的又給憋了回去。搭著腦袋不敢再吭聲,生怕真的會給自己丟出去。

 馬車約摸行駛了一個時辰左右便到達了目的地,靳無極率先跳下馬車,轉身又伸手接住了姬夏陌。

 姬夏陌松開靳無極的手,上前兩步眯著眼睛看著面前的殘垣斷壁。府邸雖然已經坍塌,房柱焦黑,卻也不難看出原先家業的殷實。

 雖然算來房子被燒已有了三天了,可是空氣中卻依舊彌漫著濃鬱刺鼻的異味。這一場大火死了不少人,所以四面的街道上並沒有幾個人。為怕沾上晦氣,大多人寧願多走幾步路繞過,也不願從府邸前穿過。

 “嘁!什麽味啊?”秦焱走到姬夏陌身邊,一臉嫌棄的捂住了鼻子。

 “屍油味,別忘了這棟宅子裡可是死了三十多人。”姬夏陌瞥了秦焱一眼,滿意的看到了秦焱頓時有些發白的臉。

 姬夏陌嗤笑一聲,搖了搖頭朝前走去。

 姬夏陌並沒有急著進入,而是沿著府邸的四周走了走。仔細的觀察了一下府邸的四周,姬夏陌的眉頭微微有些蹙起。

 姬夏陌走到一處坍塌處蹲了下來,伸手從地上握起一把泥土在手中捏了捏,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看著手中的泥土,姬夏陌想了想,又從一旁拿起一塊焦木放到了鼻前。沉思許久,姬夏陌扔下手中的焦木站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了然。

 “有什麽發現。”靳無極走到姬夏陌身邊,遞過去了一條手帕。

 “還需要到裡面確定一下,不過如果不出意外,十有□□這場火災是有人蓄意為之。”

 “你的意思是,這不是意外,而是他殺?”秦焱湊了過來驚愕道。

 姬夏陌點點頭,轉身朝府邸走去。“走吧,去裡面看看。”

 姬夏陌三人剛剛準備進入時,只聽一聲馬叫,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潘府外停了下來。

 馬車的車簾掀開,風少矜從馬車內跳出朝姬夏陌走去。“姬長公子。”

 “五王爺。”三人抱拳作揖。

 “這兩位是……”

 “將軍府秦焱,他是我的侍衛,靳無極。”姬夏陌簡單明了的作了介紹,微微隆起的眉宇讓他的表情看起來沒有了往日的吊兒郎當,多了些嚴肅。

 “怎麽?有什麽發現嗎?”

 “有了一些思緒,不過還需要進到裡看查看一番。”心中琢磨著剛剛幾處的疑點,姬夏陌沉思道。

 “既然如此便去裡面查看一番。”聽到姬夏陌所說,風少矜二話不說便率先朝府邸內走去。

 姬夏陌衝著靳無極點點頭,便跟了上去。

 進入了府邸,一眼望去殘垣斷壁,滿目淒涼。一場大火燒盡了往日的繁華和昌盛,榮華富貴皆隨著這一場大火化成灰燼,埋進了一片黃土之中。

 姬夏陌進入這府邸後便不再理會身旁三人,徑自走在前頭,皺眉看著四周的破敗,心中的疑惑更深。

 姬夏陌蹲下,從地上抓起一把灰炭揉了揉放在了鼻前,沉思片刻,姬夏陌起身一連換了幾個地方,仔細的查看了一下燒焦的木炭,眼中多了些沉重之色。

 姬夏陌扔掉手中的木炭,穿梭在偌大的府邸之中,看著一件件破敗的房屋,心中複原曾經的模樣。

 風少矜跟在姬夏陌身後,看著他皺眉在一間間被燒掉的房間內進進出出,時不時的蹲下查看一番,心中有惑,卻又怕打斷姬夏陌的思考,只能壓著不問。

 約摸快有一個時辰了,姬夏陌從最後一個房間內走出,來到後院,在勉強還算乾淨的水池邊席地而坐,兩隻手托著下巴,沉默不語。

 風少矜走到姬夏陌身邊蹲了下來,疑聲詢問“怎麽樣?查到了些什麽?”

 “應該可以確定了。”姬夏陌咬著手指頭看著狼藉的地面,思索道。“這場大火並非意外,而是有人蓄意謀殺。”

 “什麽!!”雖然心中一直懷疑,可是待得到答案後,風少矜還有有些無法接受。

 秦焱走到過來,跟著姬夏陌並列席地而坐“你是怎麽知道的?證據呢?”

 “剛剛在府外我認真地查看了一下四周,你們看一下,這麽大的一棟府邸都被燒成了廢墟,可想而知這場火有多大。”

 “但是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這座府邸四面都有居住人家,最遠的也不過二十尺,可是卻沒有一家被殃及到,最糟糕的也不過就是離得近給熏了牆壁。”

 “這麽大的一場火,卻僅僅只是將潘府燒成了灰燼,難道你們就不感到奇怪。”

 風少矜與秦焱面面相視,點了點頭。“確實是奇怪。”

 “而且我發現了另一件有意思的事。”姬夏陌從懷中掏出幾片參差不齊的油紙,黑焦的邊緣不難看出曾經被火燒過。

 “有幾間房屋的窗紙是油紙糊成,大家都知道,油紙耐得住高溫,很難燃燒,就算真的被燒著了,也會留下很明顯的痕跡。可是我查看了一下,那幾扇窗戶皆被燒的乾乾淨淨。”

 “你的意思是?”

 “這場火,是被人故意點著的。”姬夏陌放下油紙,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土,抬頭示意靳無極“靳哥,幫我找一盆水過來。”

 靳無極微微頷首,轉身離開。

 姬夏陌望向風少矜與秦焱二人,笑的高深莫測“想知道為什麽大火燒盡整個府邸卻沒有殃及四周的百姓嗎?”

 “為什麽?”

 “呵……你們很快就知道了。”

 靳無極去得快回來得也快,姬夏陌起身迎著靳無極走去,接過靳無極手中的一盆水放在了地上,轉身走到廢墟處拿起一塊燒焦的木炭,掃了一眼三人。

 “你們看清楚了。”

 姬夏陌說著,便將手中的木炭慢慢放到水中。木炭在水中沉沉起起,漂浮不定。幾雙眼睛直直的盯著水盆中的木炭,不錯過一丁點變化。

 沒一會,只見原本清澈的水漸漸付出了一層薄薄的油漬,風少矜與秦焱睜大了眼睛。

 “這是……”

 “油!”姬夏陌冷笑。“而且是易燃的煤油,潘府之所以大火不熄卻又沒有殃及周圍百姓,就是因為這座府邸內,被潑了大量的煤油。”

 “到底是什麽人!”風少矜怒道。“皇城之內,天子腳下,到底是什麽人竟敢這般膽大包天,殘害朝廷命官。”

 “現在只能看到那麽多。”姬夏陌聳聳肩,走到靳無極面前乖乖的伸出了雙手,讓靳無極幫自己擦手。“凶手到底是誰,這就要交給刑部了。”

 “姬長公子想撂攤子?”風少矜眯起眼睛。

 “王爺,草民已經幫你查出了此事乃人為,你還想讓草民怎的?”姬夏陌抱著手臂懶洋洋的靠在靳無極的身上。“被殺的是朝廷命官,三十七條人命,我就是一普通老百姓,背不動啊。”

 “少給本王貧!”風少矜揮手一面令牌砸了過去,靳無極穩穩接住,淡漠的遞給姬夏陌。

 “這是本王的隨身令牌,見令牌如見本王,你拿去用。此案你盡管放手去查,如有人阻攔,你盡可讓他來找本王說道。”風少矜肅聲道。

 “我即刻進宮將此事告知父皇,為你請命。由本王為你做後盾,無人敢動你。”

 “是~~~”尾音拖得長長的,一臉不情不願的撇著嘴。

 “得了。”看不慣姬夏陌這幅樣子,風少矜無奈。“若你能偵破此案,本王先前一諾不變,另會再為你向父皇請賞,事後,本王再請你到第一樓喝酒如何。”

 “這怎麽好意思呢!謝謝王爺!”姬夏陌咧嘴一笑,瞬間精神了。

 “你接下來準備怎麽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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