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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10)
這個……”姬夏陌摳摳耳朵,琢磨道。“先去看看屍體,然後見見活下來的那四人,將事情捋個大概再說。”

 “對了。”似乎想到了什麽,姬夏陌又道。“我需要一份潘府的地圖,每一間房子住的是誰,一花一木,一磚一瓦清清楚楚。最後還有潘府的每一個人最詳細的資料,上到主子,下到廚子,奴才一個都不能少。”

 “好!本王命人整理,很快便給你送來,還有什麽需要。”

 “沒了。”

 “如此,我稍後便進宮。”

 “我回府收拾一些東西,過後去刑部看屍體。”

 兩人出了潘府告了別,風少矜匆匆的入了宮,姬夏陌帶著靳無極和秦焱坐上馬車趕回了丞相府。

 一個不易被人察覺的角落內,一個約摸十三四歲,身著紅色衣裙的女孩依靠在牆壁上,開心的踢著地上的小石子。

 剛剛及頸的短發散落在臉頰兩邊,蒼白圓潤的下巴,冷冰冰的不見一絲血色,紅唇勾起,帶著天真爛漫的可愛。

 一串鈴鐺掛在腰間,三隻骨玉,白如人骨,隱含血絲,在一片蕭瑟的斷垣殘壁中發出‘叮鈴鈴’的脆響。

 [正文 第三十集靳哥一起睡吧]

 姬夏陌趕回丞相府拿了些東西,未曾多呆便又匆匆的出了門,直奔刑部而去。

 風少矜那邊也算是迅速,很快的便將姬夏陌要的東西給送了過來。

 潘大人現有兩個夫人,一個正室,一個妾。

 正室下有一子,名為趙子凱。妾室入了潘府兩年,未曾有過身孕。

 除此之外,潘大人還有一子和一女。

 潘子龍為潘府長子,生母在他年幼時便因病去世。

 另一個女兒名為趙寒兒,是多年前潘大人酒後與府內的一個婢女生了關系,後來這名婢女就被遣回了老家,可是令人沒想到的那時婢女已經有了身孕。

 五年後,婢女去世,一個老婦,也是在此次大火之中幸活下來的廚房啞婆,帶著年僅五歲的趙寒兒來到了潘府。確認了身份,潘府家大業大也不至於養不起一張嘴,又因趙寒兒並非男兒身,兩個夫人也沒有多話。

 趙寒兒母家卑賤,一直未正名,外人也無人知道潘府還有一個小姐。府內的人明面上叫著一聲主子,可這背地裡卻也不過是一個沒名沒分的外人。

 姬夏陌翻了翻手中的資料,大致的了解了一下情況,心中有了苗頭,便帶著秦焱和靳無極一同去了刑部,有風少矜的令牌,那些侍衛自然不敢阻攔,好聲好氣的迎接,帶著姬夏陌去了停屍房。

 命令侍衛收在外面不用跟進去,姬夏陌上前兩步推開了木門,頓時一股惡臭撲面而來,姬夏陌迅速用手中的骨扇遮住了鼻子,眉頭蹙了蹙。

 “唔,什麽味啊!”秦焱捂住口鼻連連後退,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想要嘔吐。

 姬夏陌看都沒看秦焱一眼,打開手中折扇,踮著腳尖在靳無極面前扇了扇,淡淡的花粉香在鼻前縈繞,散開了那惡心的焦屍味。

 靳無極低頭望向姬夏陌,姬夏陌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小白牙,看的靳無極心中一暖,散去了眼中的冰冷。

 見靳無極面上沒有太多不適,姬夏陌收回骨扇遮在了鼻前,轉身進了停屍房。

 封閉的房間內放置著整整齊齊的木床,陳列著一排排的屍體。

 姬夏陌在屋內走了一圈,看著床頭標志的名字,隨手掀開屍體上的白布。

 一股屍油的焦臭,夾雜著腐爛的味道迎面撲來,姬夏陌列了列身子,眉頭緊皺。秦焱更是白了一張臉,捂著嘴強壓著胃中的作嘔。

 姬夏陌大致的掃了一眼焦黑的屍體,將白布重新蓋上,回頭望向秦焱和靳無極。“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估計會在你們承受之外,你們先出去吧,這裡交給我。”

 靳無極眉頭微蹙,上前兩步在姬夏陌身前站定,握劍的手向上提了幾分。

 姬夏陌仰著頭看著靳無極冷淡的側臉,隻覺得壓力山大。

 “姬夏陌,你什麽意思!本公子是那種臨陣脫逃的小人嗎?”秦焱不爽,冷哼一聲放開了捂著嘴的手,死要面子活受罪。

 “今天本公子就跟你耗在這了,你想幹什麽盡管去幹好了!”

 見兩人一個死撐,一個是真的不在意,姬夏陌也不再費口舌,伸手接過靳無極手中的小包,轉而將一個托盤遞給了秦焱。

 “幹什麽?”秦焱接過姬夏陌遞來的托盤有些摸不著頭腦。

 “既然不願意走就給小爺我搭把手。”姬夏陌從包裡取出一把把鋒利精巧的剪刀,小刀,一一陳列在了托盤之上。

 “對了靳哥。”姬夏陌轉而又將一本冊子,和一支筆遞給靳無極。“等會我屍檢的資料你幫我記一下。”

 “好。”

 “姬夏陌,你到底想幹什麽?”

 “既然你死賴在這,那你就給我安靜。”姬夏陌掀開了第一具屍體,一把手術刀握在手中,刹那間,全身的氣勢都變了。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的無賴模樣,取而代之的則是壓抑的沉重和嚴肅。

 姬夏陌拿起一把手術刀,橫了秦焱一眼,漠聲道“一會你要是敢發出一點聲音打擾我,我就把你剖了!”

 姬夏陌說罷,也沒再去管秦焱聽沒聽懂,轉而望向靳無極“靳哥,準備好了嗎?”

 靳無極沉默的點點頭,打開手中的冊子,握起了毛筆。

 姬夏陌走到屍體前,從上到下,每一處都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錯過一處。

 纖細柔軟的手指順著屍體的脖子一路下滑,最後停在了屍體的胃部。姬夏陌皺眉在四周按了按,手中的手術刀翻轉,在秦焱驚恐,靳無極愕然的目光中,慢慢的剖開了死者的肚子。

 停屍房內四面密封,隔離了外面的陽光,所以屋內看起來有些昏暗,帶著令人恐懼的壓抑。

 沉悶的切割聲在此時安靜的停屍房內顯得格外的清晰,讓人毛骨悚然。

 三十七具屍體姬夏陌自然不能每一具都給解剖了,除了潘大人和他兩個夫人,兩個兒子外,其他的下人,奴婢,姬夏陌只是僅在身體上仔細的檢查了一遍。

 姬夏陌熟練的遊走在一具具屍體中,秦焱身體僵硬的端著托盤跟在其後,靳無極手下不停頓的記載著姬夏陌說的每一個字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了,當姬夏陌將最後一具屍體身上的白布蓋上,外面的太陽已經西下。

 姬夏陌將手中的剪刀和鑷子扔到秦焱手中的托盤中,看著手上的惡臭汙穢,眼中閃過一抹嫌棄。

 姬夏陌用一條毛巾擦著手,搖了搖酸痛的腰走到靳無極身邊。“怎麽樣靳哥?都記下來了嗎?”

 “一字不差。”靳無極合上手中的冊子,看了一眼姬夏陌的手,淡聲道“檢查完了?”

 “恩!都燒的差不多了,看不出太多什麽,不過……”想想剛剛發現的疑點,姬夏陌眼中暗了暗。

 “去洗手。”靳無極說罷,便率先轉身朝門外走去。

 “哎!靳哥,你等等我!”姬夏陌一愣,隨手將毛巾扔在了秦焱手中的盤子中,嚷嚷的追了出去。

 秦焱鐵青著臉,僵硬的看著手中托盤內的毛巾,並沒有錯過那已一小塊可疑的肉末。胃裡翻天覆地的叫囂著,秦焱一直壓抑著的痛苦終於忍受不住,迅速衝出了房間,跪在了院子裡的一棵樹下,卡著脖子狂吐起來。

 被靳無極拎著,姬夏陌幾乎將手差不多脫了一層皮,才勉強讓靳無極臉上的冷意化去了不少。

 姬夏陌勾著靳無極的胳膊笑嘻嘻的走了過來,一眼便瞅見了吐的死去活來的秦焱。本想出口刺激幾句,但看到秦焱鐵青的臉和發白的嘴,姬夏陌難得的多了幾絲不忍。

 豪門大院裡出來的公子哥,能撐到這個份上已經不錯了,想當初他第一次接觸屍體的時候,差點吐死在馬桶裡。

 “喂,你還好吧?”姬夏陌走到秦焱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死不了。”秦焱擦了擦嘴角,搖搖晃晃的撐起身子,沒好氣的撥開姬夏陌的手。

 “天已經快黑了,去清理一下,小爺我請你吃飯。”見人還能動,姬夏陌也放下了心,搖著骨扇笑的沒心沒肺。“早上就喝了些粥,小爺我現在餓的快要挺屍了。”

 見姬夏陌面不改色,笑的一如既往的前奏,秦焱不想失了面子,便強撐著身子,昂首闊步的離開了停屍房的院子。

 待秦焱收拾完,姬夏陌知會了一聲侍衛,便帶著靳無極和秦焱二人出了刑部。

 一天沒進食了,三人也著實是餓的厲害,也不計較什麽檔次,隨便的在街道上找了一家還算過得去的酒樓便進去落了座。

 秦焱懨懨的坐在椅子上支著腦袋半死不活,靳無極一如既往正襟危坐,目不斜視。累了一天,姬夏陌也懶得去看菜牌,直接讓小二撿好的上一桌。

 姬夏陌靠在椅背上,一手拿著冊子,一手摸著下巴皺眉思索,隻覺心中堵著一團疑霧怎麽也撥不開

 原本以為此案也不過就是仇殺,可如今看來,卻是一團亂麻,剪不斷理還亂,讓人找不出一點頭緒。

 姬夏陌回想著潘府內的一些可疑點,慢慢與今天屍檢所發現的疑處對上,卻是沒有一處能夠連接在一起的,

 姬夏陌眉頭越鎖越緊,隻覺腦袋亂成一團,整個頭疼得厲害。

 一隻手隔著桌子抽走了姬夏陌手中的冊子,姬夏陌臉上一冷,剛想出口罵人,卻撞上一雙幽深沉穩的黑眸。姬夏陌到嘴邊的後頓時一噎,又給生生的咽了下去。

 “靳哥,我還沒看完呢。”姬夏陌扁著嘴不滿的抱怨。

 靳無極淡定的將冊子收起放在了懷裡,抽出一雙筷子送到姬夏陌的面前,淡聲開口“吃飯。”

 姬夏陌接過筷子,這才發現不知何時飯菜竟然已經上來了。姬夏陌咧嘴一笑,快速的夾起一個雞腿,屁顛屁顛的送到靳無極碗裡,賤兮兮的撒嬌“靳哥忙了一天了,吃個雞腿補補。”

 靳無極看著碗中的雞腿,沉默片刻,也夾起了一塊雞肉送到姬夏陌碗裡,聲音低沉,帶著令人安心的磁性。“吃飯。”

 “好!謝謝靳哥!”姬夏陌笑眯了眼睛,兩排小白牙格外的晃眼。靳無極埋下眼瞼,隱去眼底那一閃而逝的笑意。

 “秦小焱,你不餓啊?”姬夏陌叼著一顆肉丸子見秦焱沒動筷子,揚了揚下巴,含糊不清道。

 秦焱抬頭,有氣無力的掃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想起那一具具被剖開的屍體,秦焱隻覺胃中又是一陣作嘔。

 “姬夏陌,你,還能吃得下去?”

 “為什麽吃不下去。”姬夏陌故意的夾了一顆紅彤彤的紅燒肉丸子在秦焱眼前晃了一圈,‘啊嗚‘一聲咬掉了一半。“餓了一天了,吃嘛嘛香。”

 “唔!”秦焱睜大眼睛,看著姬夏陌故意嚼的很大聲紅燒丸子,頓時胃裡一片翻湧,再也忍不住,捂著嘴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姬夏陌搖頭,一臉感歎“年輕啊,沉不住氣啊~~~”

 當姬夏陌吃掉半盤紅燒肉的時候,秦焱終於拖著無力的身體,哆嗦著雙腿走了回來。

 “姬夏陌,你就是一個怪物。”秦焱趴在桌子上再難強裝風度,氣憤的瞪著姬夏陌。

 姬夏陌抿著嘴偷笑,將一碗白粥推了過去。“知道你難受吃不下去,諾,我讓人給你煮了一碗粥,一天沒吃飯了。”

 看著姬夏陌推來的白粥,秦焱一愣,看著姬夏陌滿是笑意的臉,不知為何胸口處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給撞了一下,渾身酥酥的。

 或許是秦焱的目光太直白了,靳無極眉頭微蹙,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身上的氣勢也低了下去。

 靳無極伸手端起白粥,穩穩的扣在了秦焱的臉邊,沉悶的響聲讓秦焱一驚,迅速回過神來,直愣愣的望向靳無極。

 “吃飯!”靳無極一雙黑眸刺向秦焱,平淡的聲音壓抑著洶湧的冷氣,秦焱隻覺得後腦杓一涼,忍不住縮了縮腦袋,迅速端起桌上的碗,埋頭喝了起來,乖巧的跟隻小老鼠似的。

 姬夏陌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靳無極收回秦焱身上不善的目光,轉而望向姬夏陌,冷聲道“趕緊吃!”

 “是!”被靳無極嚇的一激靈,姬夏陌迅速的端起小碗,巴巴的往嘴裡扒。

 酒足飯飽,三人出了酒樓,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姬夏陌給秦焱找了輛馬車,付了錢吩咐給人送到將軍府,便雙方告了別。

 “秦小焱,你要是覺得受不了,明天就在家好好休息,別跟來了。”見秦焱臉色蒼白無色,姬夏陌也有些過不去。

 “誰說本公子受不了?”秦焱揚起下巴,撐著氣勢怒視著姬夏陌。“明天我還會去找你,你別想著丟下本公子!!”

 秦焱說罷,便摔下簾子,命車夫趕路。

 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姬夏陌摸著下巴砸吧砸吧嘴。“這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沒事找虐。”

 秦焱也已經走了,姬夏陌揉了揉酸澀的眼睛,轉身衝著靳無極張開了雙手,眼巴巴的賣著可憐“靳哥,馬車好顛,你用輕功回家好不好。”

 靳無極將手中的劍換到左手,一言不發的抱住姬夏陌的腰,縱身躍上了屋頂。

 “靳哥~~~”姬夏陌雙手勾住靳無極的脖子,似乎並沒有察覺到靳無極僵硬的身子,親昵的在靳無極脖子上蹭來蹭去。

 靳無極抱著姬夏陌的手緊了緊,沉聲低語“回去不要再想這件案子,好好休息。”

 “靳哥,我們一起睡吧。”

 “……”靳無極

 “今天摸了那麽多屍體,我好怕怕~~~~~”姬夏陌抱著靳無極的脖子,可憐兮兮的抽著鼻子。

 唔!涼颼颼的,跟個冰塊似的,抱著都不帶出汗的,天然的移動空調。

 “靳哥?”

 “……”

 “靳~~哥~~~”

 “別鬧。”聲音輕如低歎,在風中散開,猶如錯覺般。

 “靳哥,我睡不著,不然就熬夜把案子梳理一下吧。”可憐兮兮。

 “胡鬧。”

 “靳哥,你不愛我了。”

 “……”靳無極

 “靳哥,靳哥,靳~~~哥~~~~~”

 “……僅此一次。”

 “沒問題!愛靳哥,麽麽噠~~~~~”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實誠算個啥,他字典裡沒這兩字。

 [正文 第三十一集鳳少矜的到來]

 第二天姬夏陌並沒有如願的睡一個懶覺,鳳少矜的到來讓姬夏陌早早的被青木給折騰了起來。摸著身邊冰涼的褥子,想著昨日與靳無極同塌而眠,姬夏陌心中頓時有些不舒服。

 被青木仔細的拾捯一番,姬夏陌再不爽也得擺出一臉的笑趕去會客廳,畢竟鳳少矜怎的說也是堂堂的王爺,面子自然要給足了,別到時候一個伺候不好,再給自己‘哢嚓’了。

 此次鳳少矜的到來一是為了潘府一案,第二則是帶來了一道聖旨,姬夏陌虛跪接旨,聽得昏昏欲睡。無非也就是先是一番讚頌寬慰,然後便是進入正題,丟了一個爛攤子給了他。

 鳳少矜自然看出了姬夏陌的心不在焉和滿肚子的怨氣,又好氣又好笑,也沒緊著問案子的進展,隨著姬夏陌去了飯廳。

 姬曄上朝未回,前幾天姬依葵吹了風,這兩日正低燒不退,蘇靜瑤一直在旁守著,飯食也直接備在了室內,於是飯桌前也就只剩下姬夏陌與鳳少矜。

 “青木,小丫頭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接過青木遞來的筷子,姬夏陌隨口詢問。

 “剛剛去送飯的時候大夫剛走,小姐服了藥便睡下了,奴才背地裡問了大夫一句,說是已經好多了。”

 “生病的人就別給吃油氣太大的,吩咐廚房做些清淡小菜,白粥流食送去。”

 “是!”

 “看來姬長公子很是疼愛妹妹。”鳳少矜舀了一杓青豆笑著放到了姬夏陌的碗裡。

 姬夏陌輕嘖一聲,心安理得的接受著鳳少矜的布菜。“小丫頭福薄,小小年紀一身的病,我這當哥的怎的也要惦記著點吧。”

 “有你這麽個哥哥疼著護著,怕是放眼整個京城也沒人敢打姬小姐的主意。”

 “嘖,聽五王爺這麽說,好像我是多麽十惡不赦的一個惡人。”

 “惡人倒是算不上,不過也絕非是良善之人。”

 看著鳳少矜仰頭大笑,姬夏陌搖頭,若不是已經清楚鳳少矜爽朗的性格,換做別人指不定還以為他在冷嘲熱諷。

 “公子!”一個下人步伐匆匆的跑了進來,彎腰作揖。“秦小公子來了。”

 “哈哈哈!”人未到聲先到,秦焱著了一身暗紫色錦衣大步走來,眉宇間帶著少年不羈的張揚,一如既往的囂張。“姬夏陌!本公子來了,還不出來迎接。”

 姬夏陌掃了秦焱一眼,見人面色紅潤,精氣神十足,心中完全放下了,想來昨天的那個坎估計是過去了。

 聽見秦焱所說,姬夏陌心中好笑,抄起一個饅頭砸了過去。“想讓小爺我去接你,把你祖宗搬出來再說!”

 秦焱抓住饅頭,樂呵呵咬了一口,探著腦袋望了一眼飯桌“我就說餓不著嘛,我家老爹還笑我讓我自帶乾糧。”

 “感情你還是掐著飯點來的?”姬夏陌沒好氣的輕嗤。

 “草民秦焱見過五王爺!”瞅見鳳少矜,秦焱趕緊將饅頭放下,恭敬的行了一禮。

 “不必多禮,今日本王與你一般,都是客。”喜歡秦焱的性格,鳳少矜也沒拿捏身份,半調笑道。

 “謝王爺!”秦焱鞠了一禮,迅速落座,姬夏陌示意一旁的青木重備一份碗筷。

 “姬夏陌,你那個護衛呢?”秦焱左右環視了一圈,疑聲詢問。

 “怎的?想挖牆角?”被秦焱這一提醒,姬夏陌想起今早那冰涼整齊的褥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麽生氣做什麽?我就是問一句。”秦焱扁扁嘴,拿起了筷子攪著面前碗裡的稀粥。“對了,今日你打算去哪裡?”

 “去見見那四個幸存下來的人。”說起案子,姬夏陌放下筷子,眉頭微鎖。“我現在有一些事情怎麽也想不通,需要去了解一下大火當晚發生的事情。”

 “案子進行的不順利嗎?”鳳少矜疑問。

 “怎麽說呢,就是覺得有些地方感覺不大對勁。”姬夏陌想了想,轉身讓青木送來了冊子。

 “這是我昨屍檢時發現的一些疑點,三十七具屍體燒焦程度不一,可是口腔咽喉鼻子之中,還有胃裡卻並沒有發現煙灰殘渣,這說明在大火點燃時他們就已經死了。”

 “而且我還發現,潘大人與他的次子趙子凱身上都有一處致命傷,除此,其他死者身上並無傷痕,或者也可以說,沒有致命傷。”

 “沒有致命傷的死者有可能是被毒殺,但是我所奇怪的地方是,趙子凱的致命處是咽喉,傷口整齊,而且較深,應該是被刀劍一類的利器所傷,而且是一擊斃命。據王爺送來的資料顯示,趙子凱自幼習武,就算學藝不深,也不可能就這樣連反手之力都沒有,直接一擊斃命。”

 “也許凶手是一位高手。”秦焱開口。

 “怪就怪在這了。”姬夏陌將冊子翻開一頁。“潘大人的傷口在左後腦,頭骨破裂,應該是被重物擊打所至。可是傷口參差不平,頭骨破裂處也沒有集在一處。可見,凶手的力氣不大,並不懂任何武功,所以才連續擊打才能使死者死亡,而且傷口也沒有集中在一處。”

 “你的意思是,凶手不止一個人。”風少矜眉頭緊鎖。

 “暫時是這樣想的,一個是一位武功高手,可以將一個自幼習武的成年男子一擊斃命。一個卻是連傷口都集中不到一塊,需要連續擊打才能殺死一個沒有武功的男人。這兩種犯罪手法,無論如何也無法圈在同一人身上。”

 “另外,還有就是潘大人的傷口很奇怪。”回想當日檢查時看到的傷口,姬夏陌眼中閃過困惑。

 “潘大人的傷口集中在左後腦,以太陽穴耳邊傾斜向下。”

 “這有什麽問題嗎?”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到不對勁,總有些別扭。”姬夏陌手指用力揉著眉角,感覺有些煩躁。

 “別急。”鳳少矜拍了拍姬夏陌的肩膀。“慢慢查,總會有答案的。”

 “對了,除此之外還有一處一點。”姬夏陌抬頭望向鳳少矜。“根據資料,除了三十七個被害人和四個幸存者,少了一個人。”

 “誰?”

 “么女趙寒兒的貼身丫鬟。”

 “難道凶手就是她?”秦焱探過腦袋,插嘴道。

 “案子還沒有真相大白,別隨便給人亂扣帽子。”姬夏陌抄起手邊的筷子敲在了秦焱的腦袋上,無視秦焱的齜牙咧嘴。

 “不過說到趙寒兒的屍體,倒是有一點很奇怪……”姬夏陌摸著下巴低聲輕喃。

 鳳少矜與秦焱相互看了一眼,表示智商不夠。“什麽奇怪?”

 “她……算了。”姬夏陌搖頭,合上冊子遞給了身後的青木。“先吃飯吧,吃晚飯我們去見一下那幸存的四人。”

 鳳少矜與秦焱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沒有再繼續追問,拿起筷子繼續用餐。不過談了半天的屍體,再好的胃口如今也有些食之無味。

 一頓飯下來,除了沒心沒肺的姬夏陌,鳳少矜與秦焱都吃的有些勉強。

 囑咐了青木讓人給姬依葵熬些清淡的藥粥送去,姬夏陌便帶著鳳少矜和秦焱出了門,看到候在府外的靳無極,姬夏陌心中還是有些不爽,冷著一張臉不搭理。

 可是沒多會,見靳無極依舊跟著木頭似的,面無表情的杵著,並沒有靠過來的意圖,姬夏陌原本打算絕交的決心也慢慢搖晃,然後轟然倒塌,癲癲的粘了過去。

 今早天剛蒙蒙亮,十多年的生理鍾讓靳無極準時的睜開了眼睛,見身邊的姬夏陌抱著自己的胳膊睡得正熟,靳無極擔心將人吵醒也沒有像往常一樣起床練劍,就這樣陪著姬夏陌躺著,一直到青木來敲門,靳無極這才迅速的穿上衣服,閃身從窗口飛了出去,離開了姬夏陌的房間。

 知道今天姬夏陌還要去查案子,靳無極怕誤了時間便快速的用了飯,早早的候在了府外,一等便是近一個時辰。

 等姬夏陌隨著兩人有說有笑的走了出來,看著姬夏陌臉上那樂呵呵的笑容,靳無極冷硬的心口也軟和了許多,可是他沒想到,當姬夏陌望向他的時候,原本帶笑的臉突然冷了下來,直接將他忽略,面無表情的從他身邊錯過。

 靳無極握劍的手有些緊收,原本軟和的心口瞬間凍了起來,垂下的眼底一片幽深冰冷。

 看著姬夏陌賤兮兮的小臉,靳無極原本因為姬夏陌的冷臉忽視而壓抑下來的冷氣也漸漸回暖,緊繃的心口也松了下來,眼底多了幾分暖意。

 “五王爺,你這是……”見鳳少矜跟著自己上了馬車,姬夏陌挑了挑眉。

 “今日本王閑來無事,隨你走一遭。”鳳少矜彎腰進了馬車,在姬夏陌對面坐了下來。“充當姬長公子的隨身侍衛。”

 “饒了我吧。”姬夏陌捂臉,有一個秦焱拖後腿就行了,又來一個專門坑隊友的。

 “怎麽?本王當你的侍衛還委屈你了不成?”鳳少矜笑道。

 “草民感恩戴德!!替我爹,我爺爺,我祖宗謝謝五王爺的大恩大德!”姬夏陌嘴巴一列,不著調的又開始嘚嘚了。

 “去!油嘴滑舌!”鳳少矜笑罵。

 “靳哥!”姬夏陌轉身抱住了一旁的靳無極,皺著臉可憐兮兮的賣著萌。“此案的凶手有可能是一個武功高手,靳哥你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著我,我怕會把他們惹毛殺我滅口。”

 靳無極臉上一崩,緊了緊手中的劍,肅然的點點頭。

 “有靳哥在就是安心啊。”姬夏陌巴巴的看著靳無極,一臉得意的瞎得瑟。

 “小陌盡可放心,只要有本王在,自會護得你周全。”

 “小陌?”姬夏陌回頭望向鳳少矜,砸吧砸吧嘴。

 “怎麽?不可以嗎?”鳳少矜笑道。“本王總覺得一直稱呼姬長公子有些生疏,不如直接喚你小陌。”

 我可以拒絕嗎?姬夏陌有些不自在的搓了搓胳膊,臉上笑容不變。“小陌好!貼切,一聽就表示咱哥倆好!”

 哥倆好?

 鳳少矜挑挑眉,沒有反駁。

 “對了五王爺,不知現在潘家長公子身在何處?”提及案件,姬夏陌想到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潘家在城西長街角處有一座宅子,現在潘子龍同另外三人正居住在那裡,潘府此番大難給他帶來的打擊不小,待將潘家人下了葬,他便準備離開京城,找一處鄉野村落定居,不會再回來。”

 “離開京城啊……”姬夏陌摸著下巴有些意味深長。

 “有什麽不對嗎?”

 “啊,沒有。”姬夏陌笑的無辜。“看來我要加把勁,盡快在他們離開之前破獲此案,還他潘府一個公道。”

 “如此最好。”

 [正文 第三十二集潘宅]

 一行人一路上吵吵鬧鬧的到了城西長街角處的潘宅,風少矜臉熟,敲門叫人的任務自然而然的被姬夏陌推了過去,風少矜無奈,卻也隻得屈尊降貴的理了理錦衣長袍,任命的走到潘府門前扣響門板。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他將緊閉的大門打開一條縫,狐疑的打量著幾人,聲音沙啞。“你們是誰?”

 見姬夏陌與風少矜似乎都沒有開口的打算,秦焱摸了摸鼻子湊了過去,人模狗樣的揚著下巴,鼻孔朝上一副狗眼看人低的瞎得瑟。“這是當今五王爺,奉聖上之命前來調查潘府一案!”

 “王爺!?”男人一驚,趕緊將門打開,跪地叩拜。“草民參見王爺,不知王爺大駕,失禮之處還望王爺見諒。”

 “無妨。”風少矜擺擺手。“潘長公子如今可在家中。”

 “在!草民這便帶王爺前往。”男人起身,彎腰側身示意。

 風少矜微微頷首,回頭望向姬夏陌,姬夏陌將目光從男人身上收回,掩去眼底的那一絲幽暗,笑眯眯的跟著風少矜進了潘府。

 走在潘宅的大院中,姬夏陌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四周。雖然潘府已敗,如今這潘宅不如原府邸那般奢華,可與普通百姓相比卻也算得上是殷實。

 姬夏陌望向領路的男人,快走幾步與其並列,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不知如何稱呼?”

 “草民李志,乃潘府的管家。”

 “不知管家可否向我詳細敘述一下那日的情況。”姬夏陌放緩了腳步,李志看了一眼身後的風少矜,猶豫了一下,腳下也慢了下來。

 “那日本是大人的壽辰,大人在大廳內設了家宴,多喝了幾杯心情甚好,便賞給府內下人幾壇酒。下人們貪杯,一時忘了規矩,結果喝了個爛醉,沒想到後來……”說到這,李志搖頭歎氣,用袖子拭著眼角。

 “不知大火當日,管家身在何處?”

 “因那兩日草民著了風寒,身體不適便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夜裡覺得口渴,叫了人卻無人應,便自己摸索的爬了起來,結果便看到窗外一片紅。草民驚恐萬分,連鞋子也沒顧得上穿便跑了出來,大聲喊叫,卻沒有一個人出現,最後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潘府被燒成灰燼。”

 姬夏陌心中思索,手上卻拍了拍李志的肩膀。“節哀。”

 談話間,幾人來到了會客廳,李志後退兩步恭敬的作了一揖“幾位大人請在此稍等,草民這便去通報公子。”

 姬夏陌點頭回以一笑,待李志離開,姬夏陌便開始細細的打量會客廳。

 一個身著粗布衣衫的婦人弓著身子走了進來,小心的為四人上了茶,便轉身要離去。

 “等等!”姬夏陌開口喚住了婦人,婦人停下腳步不語,因埋著頭所以很難看清她的容貌

 姬夏陌走到婦人身邊,摸著下巴思索片刻,突然彎腰蹲下,一雙眼睛所在了婦人的臉上。

 被姬夏陌突然放大的臉給嚇到,婦人驚叫一聲連連後退摔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驚懼萬分的看著姬夏陌,渾身抖如篩糠。

 姬夏陌輕嘖一聲,摸了摸臉,回望一旁的風少矜。“我很醜嗎?”

 “不醜。”風少矜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把玩著拇指上的扳指,聽聞姬夏陌這般問,頓時失笑道。

 “啞婆,你在這裡做什麽。”隨著一聲輕喝,一個俊逸的青年從外大步走來,想來此人應該就是潘府長子潘子龍。

 見潘子龍進來,啞婆匆匆跪地,膽怯的縮著身子。

 “還不快退下。”潘子龍喝道,啞婆連連磕頭,迅速的退出了會客廳。

 “草民參見五王爺,不知王爺大駕,還望恕罪!”潘子龍拱手向風少矜行了一禮,舉手投足之間的灑脫爽利倒跟風少矜有幾分相似,也難怪風少矜對此人有好感。

 “無事,是本王沒有事先通知。”風少矜放下手中的茶杯,示意一旁的姬夏陌。“這位是丞相府姬長公子,奉皇上禦命,前來調查潘府一案。”

 “查案……”潘子龍一怔,似有不解。

 “據屍檢調查,此案疑點頗多,絕非意外,恐是他人所害。”

 “什麽!”潘子龍驚呼一聲,連連後退,一張俊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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