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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39)
決。”

 “有什麽事情我可以幫忙的?”鳳少矜沉思片刻,點頭應道。

 “先把傷養好是首要。”姬夏陌想了想又道“過兩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誰?”

 “到時你就知道了。”姬夏陌並沒有直接回答,只是囑咐鳳少矜安心養傷。天漸漸亮了,怕呆久了引人懷疑,姬夏陌沒敢多留。百鉺回來後,姬夏陌留下傷藥和一些吃食便匆匆離開了。

 [正文 第一百零四集僵屍]

 柏府,房門半掩,隱約透過跳躍的火光,房藺君趴在房頂遠遠著屋內的倒影,心中猶豫片刻,手中捏緊姬夏陌給的符籙,縱身飛離屋頂,悄無聲息的落在了房門外。左右環顧四周確定無人,房藺君順著半掩的房門望進屋內。

 余荷身著素白羅裙跪在地上,銅盆中燃燒著冥物,跳動的火光映著余荷詭異莫測的臉。房藺君的視線順著余荷移開,大致的掃過屋內布局,目光落在了墨綠簾子後。

 盆中的冥物漸漸燃盡,余荷抬起慘白的臉,空洞灰暗的瞳孔緊盯著簾子後,紫紅的嘴唇慢慢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容。“快了……”

 房藺君還在思考余荷口中‘快了’的意思時,屋裡的余荷已經起身。房藺君腳下點過地面,靜悄悄的攀上房梁,躲上了屋頂。

 余荷走出房間關死房門,木然的朝院外走去,路過院中枯死的柳樹,余荷腳步頓下,慘白的臉上再次帶上詭異的表情。

 靜靜等著余荷走遠,確定沒了動靜,房藺君從放上跳下,回想剛剛余荷臉上的笑容,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警惕著四周,房藺君小心推開房門,慢慢摸了進去。漆黑的房間還殘留著焚燒過的氣味,簡單的布局卻又處處透著詭異和陰冷。

 房藺君緊握著符籙來到簾子前,銅盆內殘留的火星明明暗暗,房藺君取出火折子,屏住呼吸掀開了緊閉的簾子。

 刹那間,房藺君瞳孔收緊,一股寒意罩在全身。昏暗的火光下,十多個靈位列在桌案上,每一個靈位前都供奉著一個石偶娃娃,靈動的五官,空白的眼珠,嘴角掛著詭異的笑容。

 手中的火折子熄滅,房間內重新陷入了黑暗。房藺君穩住情緒,轉身卻對上余荷慘白的臉。

 余荷空洞灰暗的眸子緊盯著房藺君步步逼近,紫紅的嘴唇裂著笑容,露出陰森森的牙齒。

 姬夏陌咬著手指苦惱的看著棋盤上的白子,怎麽看自己都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扁著嘴將手中的白子扔下,姬夏陌氣哼哼的耷拉著臉。百鉺笑笑,將棋子收起分類。“還要來嗎?”

 “你就不能故意輸一次啊!”姬夏陌咬牙。

 “好啊,我下次注意。”忍俊不禁姬夏陌炸毛的模樣,百鉺將分好的白子遞過去。

 姬夏陌落子,傲嬌的嘴上佔著便宜。“你別得意,我這是剛入門,等我出師了,一定殺的你片甲不留。”

 百鉺一本正經的點頭,眼中的笑意卻是如何也掩不住。姬夏陌瞅著棋盤上的黑白子,偷偷背著百鉺動手腳。“靳哥,五王爺對我在陳州出現好像並不奇怪。”

 不是沒有看到姬夏陌作弊,不過姬夏陌確實輸的急了,百鉺也隻當沒看到的縱容。“京城就那麽大,有些風吹草動都瞞不住。公主失蹤這麽大的事皇上明著不說,下面卻都心知肚明。你離開了京城,大人對外隻稱你心系公主去尋找了。”

 姬夏陌偷挪黑子的動作一頓,抬頭訝異的看著百鉺。“老頭子他怎麽這麽不要臉。”

 百鉺挑眉,姬夏陌嘻嘻一笑“所以,靳哥你千裡尋夫來了?”

 百鉺臉皮一熱,手下動作不留情的將姬夏陌偷挪的黑子拿回“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靳哥~~”姬夏陌嗷嗚按住了百鉺的動作,含情脈脈情意綿綿。“日日思君不見君,但願君心似我心。”

 明知姬夏陌嘴巴欠,多半沒幾句真話,卻還是忍不住心中柔軟。姬夏陌笑嘻嘻的將黑子拿開,繼續折騰。

 急促的敲門聲從外傳來,百鉺反射握住身旁的劍,姬夏陌抬手安撫,快步起身走到門口。“誰?”

 “是我。”房藺君的聲音。

 姬夏陌拉開房門,房藺君快閃身進屋,滿身血腥氣讓姬夏陌有些愣住。“你受傷了?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皮外傷。”房藺君瞥了一眼百鉺走到屋內坐下。“我跟蹤余荷結果撞上了,要不是你給的那三張符,我今日要想脫身怕是不易。”

 姬夏陌跟上房藺君,緊張的讓百鉺拿藥。“傷哪了我看看,把藥上了。”

 “這個不急。”百鉺喝了一杯茶招手。“我跟著余荷去了一個小院,然後我發現余荷好像在祭拜什麽人,我等她走後去屋裡查看,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你發現了什麽不重要。”姬夏陌接過百鉺手中的藥砸在桌上。“現在你把傷先處理一下。”

 “知道了,我一會回去自己上。”房藺君將藥扒開,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黑布包。“那個屋子裡供奉著很多靈位,每個靈位前都有一個奇怪的娃娃。靈位我拿回來了一個你看看。”

 房藺君說著將黑布包遞上,百鉺拉開姬夏陌接過,打開黑布確定沒什麽危險才遞給姬夏陌。姬夏陌瞥了一眼,頓時皺緊了眉頭。

 “有什麽不對嗎?”房藺君疑惑。

 “是宋家人的牌位。”姬夏陌沉思片刻,將靈位重新包好遞給百鉺收起。“跟蹤余荷到此為止,今晚去葉一那裡湊合一下。”

 “不要!”房藺君嫌棄。“那家夥跟個棺材人似的,我瘮的慌。”

 “去我房裡。”百鉺開口。“我今晚跟陌陌一起。”

 姬夏陌挑眉,揶揄的看著百鉺。百鉺乾咳一聲,不自在的別開臉。

 房藺君想了想,點頭“行!”

 “別忘把藥上了!”姬夏陌不放心的囑咐。

 房藺君來的風風火火,走的也利索。百鉺將門關上走回姬夏陌身邊,姬夏陌沉思許久,抬頭道“我需要宋家舊案的記錄。”

 “我去給你拿。”百鉺說著便要出門,姬夏陌趕緊伸手將人拉住。“今天都這麽晚了,明天再去。”

 百鉺想了想點頭不再出聲,姬夏陌坐在桌邊看了百鉺好一會,突然笑道“以前我們同床共枕那是兄弟情義,如今你要與我一被同眠,沒想法嗎?”

 百鉺坐下倒了杯茶,表情淡然的喝著。“你希望我有什麽想法?”

 “比如……”姬夏陌眼睛一轉,帶著幾分狡黠“我們來做可以生娃娃的事情。”

 “噗!”百鉺被嗆著了,茶水手忙腳亂的撒了一身。

 姬夏陌笑了,樂不可支的幫百鉺抹去衣領的茶漬。“看來你很期待啊?”

 百鉺將茶杯放下,目光幽深的看著姬夏陌。“你想給我生娃娃。”

 “木頭,你別妄想了。”姬夏陌拽住百鉺的衣領將人拉近,表情倨傲。“要生娃娃也是你給小爺我生,大木頭生小木頭,小爺有錢養得起!”

 百鉺表情莫測,伸手扣住姬夏陌的腰將人反壓桌上,漆黑的瞳孔流轉著隱晦的暗光。“試試?”

 姬夏陌推了推百鉺的胸口無果,心中默默歎氣,淡淡的憂傷。‘果然,一旦涉及男人尊嚴的事情,這木頭果斷黑化。’

 ‘敵人戰鬥力太過強大,攻克成功遠不可及,好憂桑腫麽辦?’

 “靳哥,這麽嚴肅的事情我們暫且擱下,來日再談如何?”沒出息的舉白旗。

 “隨時恭候。”百鉺

 虛空畫符,笙空雙手結印,符籙成型散開,將兩個猙獰的人束縛控制住。

 “這是什麽東西?”神凰抬腳提了提地上的‘人’,皺眉嫌棄。

 笙空走到兩人身邊蹲下,仔細查看了兩人青灰的皮膚,眉間隆起“是僵屍。不好,屍毒已經可以成屍,若再找不到解開屍毒的法子,這陳州將大難臨頭。”

 “既然是怪物殺了不就行了。”神凰抬手,卻被笙空握住。“和尚,放開!”

 “這些人只是中了屍毒並未死去,怎可濫殺無辜。”

 “濫殺無辜?”神凰冷笑。“和尚你看清楚了,他們已非人類,若放任他們離開,那才是會濫殺無辜。”

 “屍毒可解,在此之前我會妥善處理這兩人。”

 “你!”神凰怒視著笙空,想要將手抽回,卻被笙空緊緊箍住。神凰惱羞成怒。“你個色和尚,摸夠了沒有,放手!!”

 笙空微怔,看了一眼神凰發紅的手腕,頓時似被灼到一般迅速松開。神凰揉著手腕怒斥。“色和尚!”

 “是貧僧失禮。”笙空退開兩步。

 “哼!”神凰暗罵一聲,轉身憤憤離開。“愚不可及,榆木腦袋。”

 看著神凰氣呼呼的背影,笙空搖頭有些無奈。

 骨雀躲在暗中偷看著笙空,目光觸及地上被符籙束縛的兩人,若有所思的咬著手指。似乎想到了什麽,骨雀暗下決心,歡快的跑開了。

 “到底出什麽亂子了。”大清早,姬夏陌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腳步匆匆朝會客廳走去。

 “大師!”見到姬夏陌,朱玉盛趕緊迎了上去,姬夏陌點頭打了招呼也沒多廢話,直接走向笙空。

 “笙空師父。”姬夏陌行了佛禮。

 笙空起身,臉上一成不變的平靜也多了些嚴肅。“出現僵屍了。”

 “僵僵……僵屍!!”尖叫出來的是朱玉盛,臉色煞白,虛胖的身體哆哆嗦嗦很是有喜感,可是姬夏陌已經沒有心思去管他了。

 “仔細的說。”姬夏陌道。

 “昨夜貧僧抓到兩個已成僵屍的人,屍毒已經加重,若再尋不到法子,陳州將大難臨頭。”

 “殺了!!”朱玉盛尖銳的叫道。“把那些賤民全部殺了!!”

 “閉嘴!”姬夏陌冷聲喝止。“沒有解藥,你便是將整個陳州屠盡也無事於補。”

 “大師,大師救命啊!”朱玉盛嚇得大哭。

 被朱玉盛吵得頭疼,姬夏陌揉著額頭“你怎麽把屍毒的事同他說了。”

 “貧僧以為他已知曉。”笙空無辜的臉上帶著疑惑。

 “我這邊已經查到大概,但若要抓到煉屍的人還需要些日子,可有法子暫時壓製屍毒的擴散。”

 笙空沉吟片刻,微微點頭“可畫符壓製,但效果不大。”

 “給我五天的時間。”姬夏陌拍板。“我一定找到辦法,但壓製僵屍的事情還要師父相助。”

 “貧僧自然會竭盡全力的。”

 “大師……”

 “你給我老老實實的呆著。”姬夏陌沒有心思跟朱玉盛周旋,直接將人喝住。“從現在起別給我找麻煩,不然把你扔出去喂僵屍。”

 “大師,大師有把握嗎?”朱玉盛心驚肉跳。

 “你好好配合就有把握。”沒好氣的翻白眼。

 “好!我,我一定會好好配合的!”

 “把宋家舊案的資料備好。”本想讓百鉺今夜去偷,可是已經來不及了,姬夏陌只有從朱玉盛這裡拿。

 朱玉盛愣了愣,眼中躲閃,似乎有些猶豫。“大師,要這些做什麽?”

 姬夏陌心中冷笑,涼涼的看著朱玉盛心虛。“有人死的冤屈要來報復,知根知底才好備戰,大人說呢?”

 “我,我這就吩咐人去拿!”被姬夏陌口中的冤魂厲鬼報復嚇得魂飛魄散,朱玉盛連滾帶爬的衝出了屋子。

 姬夏陌歎氣,回頭示意笙空,兩人前後離開了會客廳。

 [正文 第一百零五集宋家舊案]

 宋家世代從商,祖上出過兩代官,宋嬌是宋家主母的嫡女,宋家無子,收了一個義子名宋毅。三年前宋家通匪案,滿門抄斬,棄屍亂葬崗。有承過宋家恩情的不忍屍體被野狗銜食,悄悄去拾了屍骨,可當時屍骨累累也分不清彼此,隻得隨便刨了坑薄葬一起。

 宋家通匪案在三年前也是轟動一時,可如此大案的案宗卻僅有薄薄幾頁。姬夏陌速看完案宗,心中唏噓不已。

 百鉺換掉姬夏陌桌上的冷茶,拿起姬夏陌放下的案宗看了幾眼。姬夏陌揉著眉角起身“我們去宋家宅子看看去吧。”

 百鉺起身拿起衣架上的鬥篷為姬夏陌披上“入秋了,小心著涼。”

 姬夏陌笑笑,收緊身上的鬥篷沒有說話。離開院子的時候姬夏陌看了一眼隔壁的房間,心中奇怪“小藺最喜歡熱鬧,怎麽這時候了還不見人。”

 “許是昨夜睡得晚。”百鉺沒放心上的隨口應了一句,姬夏陌點點頭,心中卻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也沒驚動任何人,姬夏陌帶著百鉺悄悄離開了府邸,一路往被查封的宋家宅子去了。

 宋家宅子被封兩人自然不可能青天白日明目張膽的從大門進去,而是尋了處沒人的角落翻牆進入。

 入了院子,姬夏陌穿過院子,走過長廊,仔細的打量著本應早已荒廢的府邸,心中莫名覺得違和。

 “太乾淨了。”百鉺握緊了手中的劍,開口道出了姬夏陌心中的疑惑。“這院子本應三年前便被查封的,可是卻像是每天都有人在打掃。”

 姬夏陌手指抹過廊前欄杆,若有所思的看著院中水漬未乾的花圃。“是孔雀草吧?”

 百鉺上前摘下一朵送到姬夏陌面前,姬夏陌掐著花朵眉頭微蹙,轉身繼續向前走去。走過廊下,姬夏陌停在一間屋子前。百鉺將門推開,警覺著四周。

 姬夏陌進了屋子,兩架書櫃,文房四寶,四面美人屏,看裝飾應該是書房。

 走近書案,姬夏陌手指蘸了一下案上的墨跡,端過瓷杯貼在指腹“墨跡潮濕,茶水未涼,剛剛有人在,應該走的沒多久。”

 百鉺停在一角,端著盅子嗅了一下,回身走向姬夏陌。“你看。”

 姬夏陌瞥了一眼百鉺手中的東西,指尖挑起些許盅裡的殷虹在手背上,眼中訝異“胭脂?”

 “是孔雀草的味道。”百鉺示意姬夏陌手中的花。

 “奇怪,到底是什麽人?”姬夏陌疑惑。“將已經被查封的宅子打掃的這麽乾淨,還拿孔雀草做胭脂。”

 “應該是個男人。”百鉺打量著屋內的布局道。

 姬夏陌挑眉“何以見得?”

 百鉺指向房內屏風“女子不會以美人做屏風,而且……”百鉺從櫃中抽出一本書籍。“是女子絕不會看這類書。”

 姬夏陌目光落在百鉺手中的書上,嘴角抽搐。“挺熟絡的,沒少犯案吧。”

 拿著‘青狐記’的手微僵,百鉺輕側開臉有些尷尬。姬夏陌輕嗤“臭流氓!”

 百鉺看著姬夏陌張張嘴,半天才擠出聲音“我不是,我,我只是聽人說過。”

 姬夏陌哼哼鼻子沒搭理,轉身跟百鉺保持距離。在屋內轉了幾圈沒發現特別的,姬夏陌正準備離開,突然目光鎖在門邊已熄滅的燭燈。兩步上前拿下燈罩,姬夏陌湊近看著凝固的蠟油,指甲扣下一點在鼻前嗅了嗅。

 百鉺靠近,姬夏陌將蠟油貼近百鉺“聞一下,怎麽樣?”

 “很香。”百鉺躲開,顯然不大喜歡這種刺鼻的味道。

 “香的有點讓人記憶深刻。”姬夏陌深思。“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聞到過。”

 姬夏陌敲著腦袋在房內踱步,突然,姬夏陌腦中閃過片段,眼中一凜。“洛舞樓!”姬夏陌轉身看著百鉺聲音重了幾分。“是洛舞樓!這種味道我在洛舞樓聞到過,當時還覺得奇怪是什麽香料味道竟然這麽重。”

 “這麽刺鼻的香味莫不是要掩藏些什麽。”百鉺似不經意的道。

 姬夏陌駐足,靜靜的凝視著指尖上的蠟油。“也許你說得對,這麽重的香味或許真的在隱藏些什麽。”

 看著沉思的姬夏陌百鉺提議“我們去洛舞樓?”

 姬夏陌搖頭“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去一趟柏府。”

 兩人悄悄離開了宋家宅子,秘密前往柏府。沒有驚動任何人,姬夏陌同百鉺翻牆直接進了柏府的大院,結果給正在曬太陽的柏子貴嚇得不輕。

 “大師,你這是……”柏子貴錯愕的看著姬夏陌試探開口。

 “我此次前來有事詢問。”姬夏陌再次開啟裝逼模式。“是有關三年前宋家通匪一案。”

 柏子貴疑惑的看了姬夏陌片刻,左右遣退下人,示意姬夏陌進屋。“大師我們裡面細談。”

 三人進屋,柏子貴命人煮了茶這才開口“大師為何會突然詢問此陳年舊事?”

 “我偶然路過宋宅,只見宅內怨氣衝天恐生厲鬼,所故此一問,好超度亡魂。”姬夏陌現在已經練就了說謊連自己都快信了。

 柏子貴喝了手中的茶,面上沉思。許久,柏子貴默聲開口“大師想問什麽?”

 姬夏陌給了百鉺一個眼神,百鉺會意悄悄離開了會客廳。“當年宋家通匪滿門抄斬,可有宋家血脈幸免於難。”

 “沒有。”柏子貴搖頭。“宋家連同仆役27人皆被斬於菜市口,宋家嫡女余荷自縊房中,無人幸免。”

 “當年通匪之案到底內情如何?宋家不過一方商賈,怎會有膽子劫下皇城貢品?”

 柏子貴笑笑,眼中冷意乍現“大師神通,難道也信此荒唐之言?”

 姬夏陌端著熱茶不語,柏子貴輕嗤“宋家一向安守本分,生意也是老實,別說是攔截貢品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單是通匪也是萬萬不可能的。大師說宋宅怨氣衝天,這般大的冤屈,宋家怎能不怨,不恨。”

 姬夏陌語氣不急不躁“依柏老板所言,通匪之事另有內情。”

 “有內情又如何?此事已過去三年有余,還能翻案不成?”柏子貴冷笑。“再說,陳州知府朱玉盛是一方之霸,皇城靠山更是權勢通天。官官相護,誰能奈何得了他。”

 姬夏陌看著柏子貴臉上的嘲諷,暗歎下移開了話題“我聽聞宋家死後屍骨被棄亂葬崗,後被人收屍薄葬,不知柏老板可知被葬在何處。”

 柏子貴看了門外一會,突然歎了一口氣。“為宋家收屍之人便是我。宋家與我有恩,我對宋家小姐又有真情,我雖無能為他們平反,但也不能眼看他們棄屍荒野,野狗銜食。”

 “只是當時宋家案子鬧得沸沸揚揚,我也不能大辦。而且當時屍體遍地,頭顱更是分不清誰是誰的,只能合葬。”

 這邊姬夏陌與柏子貴細談,百鉺一人離開,避著人悄悄去了枯柳小院。

 小院冷清依舊,一株枯柳為院子平添了些淒涼。百鉺目光錯開院內布局,最後落在了窗前角落下的一叢孔雀草。

 百鉺上前看著那叢孔雀草,回頭再望那株枯柳,眉間微蹙。一縷異香入鼻,百鉺起身望向窗內,透過窗紗朦朧可見屋內裝飾。

 百鉺沿著廊下走過,香爐未熄,依稀有煙霧縈繞。香爐後是房藺君說過的綠色簾子,不過簾子密封,並看不出後面的東西。

 百鉺看了一會,正準備推門進入,突然身後傳來女聲。“這裡是亡者閨房,公子這般貿然闖入,怕是不妥吧。”

 百鉺回身,撞上余荷明暗不定的眼睛,百鉺心思轉過,目光停在了余荷猩紅的唇上。

 百鉺又看了眼屋內,收回準備推門的手朝院外走去,錯過余荷時,一股濃鬱的異響撲鼻而來,百鉺腳下微頓。

 “公子。”余荷開口。“知道的太多了,總會有一兩件不該知道。好奇心太重,小心丟了命。”

 百鉺淡淡的掃了一眼余荷,聲音冷漠“再重的香味,也遮不住你已經開始腐爛的身體。”

 余荷身子僵住,轉身怒視百鉺,袖下的手臂泛起青筋。百鉺離去,嘴角輕揚。‘多少有些收獲,陌陌應該會開心吧。’

 天色漸晚,百鉺回到會客廳伏在姬夏陌耳邊低聲道了一句“柳樹下有東西。”

 姬夏陌眼中微閃,起身望向柏子貴。“柏老板,今日天色已晚便不再叨擾。”

 “我命人送大師回去。”柏子貴道。

 “不必。”姬夏陌婉拒。“我已有人約下,多謝柏老板美意。”

 柏子貴見此也沒有執意,只是沉吟許久後才低聲道“宋家宅子的事情,還望大師多多費心。”

 “分內之事。”

 辭別柏子貴,姬夏陌與百鉺離開柏府後也沒急著回去,而是尋了處無人的小路並列閑走著。

 “那個小院多了叢孔雀草,香爐中燃燒的熏香是宋家宅子裡的異香。”百鉺為姬夏陌道著自己的發現。“那個柳樹下藏著東西,我一時也看不明白。”

 “還有余荷。”百鉺想了片刻又道。“她身上的香味也很重,但這股香味下還有其他的。是屍臭,余荷的身體已經開始腐爛。”

 ‘屍臭?’姬夏陌眉頭蹙起,心中隱隱好像明白了什麽。

 見姬夏陌一直不答話,百鉺疑惑。“怎麽了?可是柏子貴同你說了什麽?”

 姬夏陌腳步停下,抬頭看著百鉺道“今日是宋家的忌日,宋家宅子,還有剛剛你說的奇怪之處,應該是故人祭拜。”

 “余荷?”百鉺道。

 “你不是說那房中人不是女子嗎?”姬夏陌搖頭。“余荷供奉著宋家的牌位,關系絕不簡單,但是應該還有其他人。可柏子貴說宋家37口無一幸免,宋家嫡女宋嬌也自縊房中,到底是什麽人呢?”

 “簡單的去想。”百鉺輕輕按上姬夏陌的額頭。“你總是這樣,一旦牽扯什麽複雜案子你便著急。”

 姬夏陌笑笑,握住了百鉺冰涼的手“是我著急了,回去吧,我也有些餓了。”

 兩人回到院子,遠遠便見房藺君背對著站在房門前,姬夏陌笑了“小藺,你這一覺睡到天黑,睜眼了又要睡了。”

 姬夏陌玩笑調侃,按房藺君的脾氣早就反駁過去,可是眼見姬夏陌走近了,房藺君卻依舊不動分毫。

 姬夏陌奇怪的看著房藺君的背影,夕陽下為房藺君身上染上橘色,可是房藺君身上莫名的壓抑卻是有些詭異。

 姬夏陌心中不安,腳下也加快了步伐“小藺,你怎麽了?”

 姬夏陌伸手即將觸碰房藺君的肩膀,突然腰上一緊,整個人被一股力道帶出。一道寒光貼著眼睛劃過,斬下一縷青絲。

 “小心!”百鉺抱著姬夏陌錯開兩米,穩穩落在安全距離,警覺的看著房藺君。

 房藺君手裡握著匕首,面上青灰,眼睛空洞,整個人仿佛沒有了靈魂的僵屍,猙獰的看著姬夏陌。

 姬夏陌呆呆的看著房藺君,連房藺君刺來的匕首都沒發現。百鉺護著姬夏陌左右躲開,手中劍柄幾次挑開房藺君手中的匕首,一雙漆黑的眸子陰冷的駭人。

 “姬長公子!”葉一從一牆之隔的隔壁走出,愕然的看著打成一團的房藺君與百鉺。

 看到葉一,百鉺將姬夏陌推向葉一,轉身迎上房藺君。“照顧他。”

 推開葉一,姬夏陌皺眉看著打在一起的兩人,眼中已經恢復理智。目光一直落在失控的房藺君身上,房藺君突然發狂太過詭異,卻又不是屍毒,姬夏陌一時也拿不定注意。

 “這是怎麽回事?”仲老也走了出來,看著打得不可開交的兩人有些愣神。“因愛生恨?”

 “仲老你別跟著摻和了。”姬夏陌腳下一滑,忍不住撫額。

 房藺君自然不是百鉺的對手,可是房藺君如今就像是瘋了一般,不要命的攻擊百鉺,完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百鉺不能下死手,一時也有些手忙腳亂。

 葉一盯著兩人,眼中凝起“姬長公子,房藺君脖子後面好像有什麽東西?”

 被葉一提醒,姬夏陌上前兩步目光鎖在房藺君脖子上。似乎聽到兩人的交談,百鉺與房藺君交手間有意將房藺君的後背對上姬夏陌。

 房藺君的動作下,姬夏陌隱隱見房藺君脖子後似有一個娃娃模樣的東西。姬夏陌眼中冷下,恍然想起房藺君回來時說過,余荷祭拜的那些排位前似乎都有一個娃娃石偶。

 難道……姬夏陌握緊拳頭。“百鉺,拿下他脖子後的石偶娃娃!”

 百鉺會意,不在執著抵擋房藺君的招式,轉而將目標放在他的脖子後。失控的房藺君動作都在自脖子後的娃娃,似乎知道百鉺的目的,房藺君將娃娃保護的很好。

 院子的兩人打得難分難舍,姬夏陌也看的緊張,此時誰也沒發現身後突然出現的黑衣人。

 敏銳的察覺到異樣的氣息,姬夏陌一把推開身邊的葉一,手中符籙扔出。“誰!!”

 黑衣人飛起,符籙迎面砸上,卻在黑衣人面前化為灰燼,無法傷其分毫。

 葉一將仲老推到姬夏陌身邊,持劍迎上,可那黑衣人詭異的很,姬夏陌的符籙傷不得他分毫,普通的武器更是刀槍不入。

 黑衣人雙手烏黑,青筋暴突,指甲尖銳可怖。葉一手下的劍被他輕易控制,指甲劃破葉一的衣服,生生抓下一片皮肉。

 “葉一!”仲老驚呼。

 黑衣人踢開葉一,染血的手下取向姬夏陌的咽喉。

 “陌陌!”百鉺瞳孔緊收,喉嚨中發出一聲沉悶的低吼。此時他也顧不得房藺君,手中破染出鞘,黑氣四溢,院中瞬間陰冷下來,仿佛百鬼出行。

 房藺君身後,破染劈下,斬斷房藺君脖後的娃娃,帶去碎肉血沫。房藺君睜大眼睛,青灰的臉上死寂沉沉,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不知生死。

 百鉺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姬夏陌拉到懷中抱緊,黑衣人尖銳的指甲撕裂百鉺的皮肉筋骨,百鉺手中的破染也刺進了黑衣人的胸腔,黑氣洶湧,無聲無息的侵入黑衣人的身體內。

 黑衣人發出一聲詭異淒厲的慘叫,身體猶如沒有重量般拋出,凶狠的眼睛瞪著百鉺懷中的姬夏陌,一臉不甘的消失在院中。

 百鉺將姬夏陌抱得死死地,確定懷中人安然無恙,心中輕舒了一口氣。

 姬夏陌看著百鉺皮開肉綻的肩膀,嚇得眼淚都出來了“百鉺……”

 眼見姬夏陌摸上百鉺的傷口,百鉺卻好像見了鬼般一把甩開姬夏陌,動作過大,姬夏陌整個摔在了地上。

 百鉺上前兩步,看著姬夏陌欲言又止,猶豫片刻,轉身狠心離開。

 “百鉺!!”百鉺的逃離讓姬夏陌心中一空,疼得厲害,匆匆從地上爬起不管不顧的追了上去。

 樓寅一根金絲綁著不爽的殷栗牽回來了,看著院內的慘狀皆是一怔,左右不見姬夏陌,樓寅不覺有些慌了。

 “樓寅!”殷栗驚愕。

 樓寅松開殷栗身上的金絲,將人放到地上“看著這裡,我去找人。”

 望著樓寅消失的地方,殷栗張張嘴,看著滿院的傷員有沒辦法離開,隻得緊著去救人了。

 [正文 第一百零六集靳哥,別怕]

 樓寅追著姬夏陌而去,遠遠看到空蕩的街道上那抹失魂落魄的身影。被院中的猩紅刺激到的心臟,在看到姬夏陌平安無事那一刻悄無聲息的落定。

 樓寅冷下臉追上姬夏陌,也許連他都沒發覺話中的兩分火氣。“想要你命的非等閑之輩,你還出來是想死不成。”

 姬夏陌看了樓寅一會,眼眶紅紅的。“靳哥受傷了,我找不到他。”

 習慣了姬夏陌平常賤賤不靠譜的模樣,如今這一哭,樓寅也有些不知所措,冷著臉看著半天沒吭聲。

 “是我的失誤,我沒在你身邊。”樓寅找回了聲音,語氣難得一見的軟化了些。

 “不怨你。”姬夏陌狠狠的一抹眼睛,錯開樓寅繼續走。“我不是你的責任,我也從沒想過依賴你,我知道我挺煩的。”

 “你去哪裡!”心寒姬夏陌的薄情,樓寅冷聲喝住姬夏陌離開。

 “我要去找靳哥。”

 “他不會有事的!”樓寅擋在姬夏陌身前,冷清的情緒上染上煩躁。“你死他都不會死。”

 姬夏陌瞪著樓寅,眉頭漸漸擰起。樓寅移開視線不語,姬夏陌看了半響,聲音沉下“樓寅,你有什麽事瞞著我。”

 “同我回去,他不會死的。”

 “別給我轉移話題!”姬夏陌聲音厲了許多,兩步站到樓寅面對面,目光凌厲。“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百鉺就是靳無極。你上次讓我遠離靳哥,到底是什麽意思。”

 樓寅的沉默讓姬夏陌有些暴躁,手下緊緊抓住樓寅的衣袖,語氣急促。“告訴我樓寅!別讓我跟個傻子一樣蒙在鼓裡,我會害怕。”

 樓寅盯著姬夏陌看了許久,默默收回衣服“你想知道什麽。”

 “你知道什麽,全部告訴我。”

 樓寅躲開姬夏陌急切的視線,轉身看著夜色沉默許久,冰冷的聲音中似有歎息。“他,不是人。”

 姬夏陌瞳孔一瞬間的緊收,袖中緊攥的雙手有些發抖。“你說什麽?”

 “他不是人,他已經死了。”樓寅冷淡的望進姬夏陌不可置信的眼中。“他早就已經死了,只是身體還活著而已,這種生物我們稱之為屍。”

 “簡單的來說,他死了,他的靈魂被人禁錮在身體中,沒有生命,就像是一個盛載東西的容器。”

 “這是一種很古老的秘術,之所以稱之秘術,因為是禁忌的。”

 “煉屍需以命換命來瞞過天道,此法惡毒容遭天譴,很多修行之人都不敢觸碰。而且人死了,靈魂便會脫離*,還需東西壓製靈魂以免與*分離。”

 姬夏陌腦中空白如遭雷擊,身體搖搖欲墜,眼淚從茫然的眼中流出。兩人從初始,到如今的生死相依,一幕幕破碎的畫面在腦中濾過。

 “怎麽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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