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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鬼眼受爺》作品相關 (37)
第九十九集柏府]

 (柏府)姬夏陌裝模作樣的走了兩圈,拿捏著一副道骨仙風的氣派,柏子貴恭敬的跟在其後,幾日未見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看樣子應該被折騰得不輕。

 姬夏陌被柏子貴三請入府,氣派陣仗引得不少人觀望。柏子貴的到來早在姬夏陌的意料之中,卻比預料的要早些。

 在姬夏陌進入柏府的時候,事先藏著的符籙便已化為灰煙,不過這表面的功夫還是要做好的。

 幾人隨伴來到一個精致的院落,姬夏陌在一株枯柳下駐足,一直輕松自在的眉宇頓時冷下許多。沉吟許久,姬夏陌回頭望向柏子貴“此處是何人所住?”

 柏子貴看了一眼院子,無精打采的搖搖頭。“我曾有一未婚妻子,只可惜我二人有緣無分,在我們成親前日她便死了,此處本是我與她的婚房。”

 姬夏陌側目與樓寅交換了一個眼神,樓寅搖頭,姬夏陌埋下眼瞼隱去眼底的若有所思。柏子貴表情微僵,眼中躊躇“大師,此處有何不對?”

 “……無事。”欲言又止,姬夏陌淡淡搖頭,轉身離開。“走吧。”

 一群人離開院落,跟在其後的余荷稍稍側目,目光在柳樹上停留一瞬,很快便又移開了。

 府邸中走了大半,大廳上,姬夏陌落座休息,柏子貴卻有些坐立不安。“大師,這些日子按您的吩咐我施粥放糧,積德行善,如今我府內的冤魂猖狂,還望大師出手相助,降了這厲鬼。”

 “柏老板無須擔心。”姬夏陌喝了一口茶水,淡然的開口。“剛剛我已施法將那厲鬼鎮住,只需今夜送她離去即可。”

 “好好!這就好。”柏子貴點頭。“如果大師能將那厲鬼降伏,我必有重謝。”

 “金銀與修行之人來說不過俗物而已,柏老板是有福之人,還望柏老板以後能多做善事,多積福澤,利於自己,也可庇佑子孫後代。”

 柏子貴動作微頓,轉而頷首帶笑。“多謝大師指點。”

 姬夏陌表情不變,心中卻搖頭。這柏子貴命中確實大富大貴,只可惜利益心太重,只怕晚年淒涼,子孫後代孤苦。

 話不投機半句多,姬夏陌起身“如此我便先行離去,今夜前來收服厲鬼。”

 “大師不必這般麻煩。”見姬夏陌要走柏子貴趕忙起身道。“我這府中多的是空房,不如大師在此住下,也省的來回勞頓。”

 姬夏陌沉吟片刻,微微頷首。“如此也好。”

 見姬夏陌應允,柏子貴轉身吩咐下人。“來人,為大師準備上好的客房,小心伺候。”

 “是!”

 辭別柏子貴,姬夏陌帶著百鉺由下人引領著去了一個小院,遣去伺候的下人丫鬟,百鉺前腳將門關上,姬夏陌便悶頭栽倒了床上,吭哧著不肯起身。

 百鉺走到姬夏陌身邊坐下“既然已無鬼怪,為何還要在此浪費時間?”

 “你不懂。”姬夏陌趴了半天,起身像是沒了骨頭似的靠在了百鉺的身上。“柏子貴這邊只是開始,我的目標是朱玉盛還有煉屍人。而且,我剛剛在府中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說到最後,姬夏陌眼中閃爍著詭異的光。

 “何事?”

 “你可還記得剛剛我們去的那個小院,裡面有一棵枯死的柳樹。”姬夏陌目光灼灼。“柳樹本是鬼樹之一,剛剛那株柳樹上陰氣濃鬱,鬼氣縈繞,可是百米內卻無一個冤魂靈怪,豈不是很奇怪?”

 樓寅從窗戶外跳了進來,現身懸浮在半空中“一種可能是那株柳樹下有什麽不見光的怪物讓尋常鬼怪生懼,一種是有東西可以吞噬靠近的靈物。”

 姬夏陌揚唇“無論是哪一種,都很有意思啊。”

 百鉺摸摸姬夏陌的頭“一切小心為好。”

 樓寅瞥了百鉺一眼,語氣冰冷。“一切有本尊在此,小小鬼怪還能翻了天不成。”

 百鉺淡然與樓寅的視線對上。“鬼怪又如何,你也不過就是成了精的妖物。”

 “妖物可修靈,靈可得道登仙,鬼怪修煉千百年,也逃不過命定輪回,或作孽深重魂飛魄散。”

 兩人你來我往,語氣平淡話中卻又暗似針鋒相對。姬夏陌忍不住搓了搓胳膊,納悶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鬧別扭了?”

 樓寅冷視了姬夏陌一眼“本尊不屑與爾等凡夫俗子計較。悉心教導你這般久,卻還分不清真假虛實,蠢貨。”

 目瞪口呆的看著樓寅消失在房內,姬夏陌愣了半響回頭望向百鉺“他說你呢?”

 “不是。”淡淡的握住姬夏陌的手。“此人腦子不清楚,莫要多做理會。”

 “哦!”雖然很想反駁,但是姬夏陌本能的覺得此時還是順著些百鉺比較好。

 已是深夜,姬夏陌拒絕了柏子貴的跟隨,僅帶著百鉺一人來到白日去的那個院子。

 漆黑的院子內並未掌燈,借著月色望去,卻並不見長久閑置的荒蕪,可見是有人常常來打理的,不過長久無人來往的請冷為這份整齊乾淨添了些詭異。

 姬夏陌圍著枯死的柳木緩慢的踱著步子,眼中帶著深思不解。陰氣如此之重,可除了這些陰氣,他確是什麽也感覺不出別的了。

 輕緩的腳步聲漸漸靠近,一直候在一旁的百鉺瞬間握緊手中的劍,兩步護在姬夏陌身前。

 一盞紙燈明明暗暗,余荷一襲素藍羅裙走近,姬夏陌挑眉,眼中閃過了然,伸手拍拍百鉺的手臂示意他讓開。

 “大師。”余荷在姬夏陌面前兩米外停下,盈盈一拜。

 姬夏陌掃了余荷一眼,繼續將視線放到柳樹上。“柏老板已故未婚妻子是誰?”

 似乎沒想到姬夏陌會這般詢問,余荷微微一怔,隨即應答。“是宋家小姐宋嬌。”

 “她是如何死亡的?”

 “這……”余荷語氣猶豫。“據傳是自殺。”

 姬夏陌挑眉,余光掃向余荷。余荷扯了一下嘴角,柔聲道“三年前宋家與土匪勾結,搶劫下送往皇城中的貢品,因此滿門抄斬。宋家小姐將宋家通匪的證據送往官府,在宋家被斬前夜自盡身亡。”

 “宋家小姐還真是大義。”姬夏陌牽起嘴角,平淡的聲音下不只是讚許還是嘲諷。

 余荷埋頭沉默許久,再次開口“大師,我……”

 “你的事情我不想多問。”姬夏陌手指觸碰樹乾,卻被樹上的陰氣灼痛了指尖。“你既已非人,便去你該去的地方。”

 “該去的地方?我能去哪裡?”余荷苦笑,眼中滿是哀意。“我這副模樣?我的靈魂與身體分離,卻又無法脫離身子,我的身體一日日的腐爛,哪怕有一天我化為枯骨,我的靈魂也會被困骨中無法超脫。”

 “你既是生鬼,定有執念不散,放下你心中的執念,安心投胎去。”

 “我的執念便是子貴。”余荷聲音加重,眼中多了些紅光。“我愛他,我不想離開他。”

 “你愛他?”姬夏陌回身表情冷淡。“一個只有百年壽命的人類,一個不死不散的怪物?”

 姬夏陌身後的百鉺身子僵住,握著劍身的手漸漸收緊,隱於黑暗中的五官隱隱有些扭曲。

 “你不是我你怎麽會知道!”余荷瞪著眼睛恨恨的看著姬夏陌。“你愛一個人就會放開他嗎?這是愛嗎?”

 “所以你口中的愛就是禁錮?”姬夏陌冷嗤。

 “那你說是什麽?”百鉺冷冷打斷姬夏陌未完的話,漆黑的眼睛深深的凝視著姬夏陌。“你的愛是什麽?不顧一切的擁有,還是彼此傷害的放手。”

 百鉺的開口讓姬夏陌有些驚著,錯愕的看著百鉺半響沒有吭聲。百鉺緊盯著姬夏陌等待著回應,姬夏陌眉頭微蹙視而不見。

 “不說這些。”百鉺的異樣讓姬夏陌煩躁。“生鬼若想維持身體完好是需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你的代價是什麽?”

 余荷錯開兩步,避開姬夏陌的視線不語。姬夏陌冷笑,一雙眼睛冷嗖嗖的釘在余荷的身體上。“這具皮囊,不知道染了多少鮮血。”

 余荷抬頭,平靜的與姬夏陌的視線對上。“大師決心是想與我做對?”

 “我就算無心與你做對,你覺得你的報應還有多遠?”聽到余荷這樣問姬夏陌反而笑了。“陳州屍毒,可與你有關系?”

 余荷袖中的手一緊,眼底一抹血光一閃而逝。“大師此話何意?”

 “嘖!看來多少有些關系了。”姬夏陌挑眉。“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我不想與大師為惡,但是若大師咄咄相逼,也別怪我手下無情。”本想哭訴可憐一番,兩人可以和平相處。可姬夏陌油鹽不進,和談不成,余荷乾脆翻臉,轉身離開。

 看著余荷的背影,姬夏陌暗暗咂舌‘年輕人脾氣真爆,也不知這位戰鬥值怎樣?’

 和談崩了,姬夏陌也無心多留,轉身示意身後的百鉺“百鉺,走了!”

 半天不見回應,姬夏陌停下回身,卻正對上百鉺幽暗深邃的眼睛,頓時唬了一跳。“百鉺,你又作什麽?”

 “如果是你,你會怎麽做。”壓著心中的暴躁,百鉺直直的望進姬夏陌眼中的深處。

 姬夏陌愣了半響“什麽?”

 “如果,我是不死不散的怪物,而你,只是百年壽命的人類,你會放開我嗎?”

 明白百鉺執著哪些,姬夏陌有些好笑“百鉺,這只是假設。”

 “是真的呢?”

 望著百鉺認真的眼睛,姬夏陌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沉默許久,姬夏陌慢慢轉過了身,輕聲道“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下你吧。”

 “可你剛剛明明說……”

 “百鉺。”姬夏陌打斷百鉺。“我可以用大義去感化所有人,但是,我是自私的。”

 “我可以讓別人為這個世界去改變,而我,則會讓這個世界為我改變。”

 “百鉺,一個人我會害怕的。”

 [正文 第一百集忽悠]

 朱玉盛找來有些出乎姬夏陌的預料,來請人的是一隊十來人的衙役,氣勢洶洶的堵進了柏府,這架勢好似姬夏陌不跟人走一趟他們便直接將人給綁了。

 笑辭了柏子貴的跟隨,姬夏陌帶著百鉺便去了。雖然提防余荷,但客棧那邊有笙空,姬夏陌也不擔心仲老會有什麽差錯。

 跟著那群衙役到了一座豪華的府邸,府邸外已有人在候著,見到姬夏陌雖然作揖道好,可話裡話外卻並無恭敬之意。

 隨著人進入府邸,穿過走廊入了後院,奇花異草,亭台樓閣,富麗堂皇叫人目不暇接。姬夏陌看的暗暗咂舌,天高皇帝遠,這朱玉盛真成了這陳州的土皇帝了。

 別院亭台上,輕紗曼舞,隱隱絲竹之聲,夾雜著男女嬉笑。上了亭台引路人示意姬夏陌停下,走到輕紗外請示“大人,大師到了。”

 “唔?什麽大師?”男人輕浮的聲音從輕紗內傳來,借著輕紗朦朧可見男人左右右抱,毫不在意的應付。

 引路人剛想再說,卻聽身後一聲冷嗤,突然狂風大作,卷起亭外四面輕紗,燃起了烈火。瞬時,亭內傳來女子驚叫聲,男人慌張起身,狼狽推開向自己撲來的女子。“著火了!快撲火,一群廢物!!”

 大火燒了紗簾,鮮果美酒,美人嫵媚妖豔,朱玉盛身體虛胖,單衣半解,青白的臉上隱有黑氣,明顯縱/欲/過度的模樣。

 百鉺眉間微蹙,伸手遮在了姬夏陌的眼前。姬夏陌握住百鉺的手無聲的安撫“朱大人既無誠心,我也不在此叨擾。”

 姬夏陌說罷轉身便要走,朱玉盛臉色一變“站住!!”

 姬夏陌腳下停頓,微微側目,眼中冷光縈繞。百鉺錯開半步,手中劍鞘開出一分,絲絲黑氣溢出,那桌上鮮果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涸。陰冷之氣彌漫,院內鮮花紛紛掉落,一時間整個院子落入陰森入骨中。

 院子的人都是凡胎*,自然無法承受這股陰煞之氣,更何況除了弱不禁風的女子,便是因常年縱/欲掏空了身子的朱玉盛。

 朱玉盛兩腿打顫,臉色煞白的看著姬夏陌打著哆嗦。那引路人怎敢讓朱玉盛再說話?慌張的跪趴在地上求饒“仙人饒命,我家大人無意冒犯仙人,還望仙人開恩。”

 看著滿園枯謝的花草,姬夏陌眼中劃過一抹訝異,卻又很快隱了去。冷眼掃了地上跪著發抖的人,轉身便走。

 “等等!”朱玉盛開口,粗魯的趕走身邊環繞的美人,上前兩步看著姬夏陌的背影欲言又止,半響才乾咳一聲,盡量讓自己囂張的聲音聽起來軟化些。“大師既然來了,怎的就這般走了?”

 見姬夏陌不語,朱玉盛哈哈一笑,用腳踢開地上的下人。“來人,去備上好的酒菜,本大人要款待大師。”

 “是是!”下人磕頭,腳下打顫的跑開了。

 姬夏陌淡淡的掃了朱玉盛一眼,聲音冷清“朱大人有事所求。”

 “大師不愧是大師。”朱玉盛舔著臉拍著馬屁。“來,咱們屋裡談。”

 心裡將朱玉盛踢到外星球,姬夏陌表情不變的跟著朱玉盛下了亭台。離開院子去了大廳,片刻朱玉盛也換了衣著出來。

 姬夏陌慢裡斯條的搖著手中的熱茶,等待著朱玉盛開口。朱玉盛拉著臉訴苦。“大人你不知道,這幾日本大人身邊怪事連連,幾次差點丟了性命。聽聞大師法力高強,有著通天的本領,所以想請大師看看本大人身邊是否有妖邪作祟。”

 姬夏陌不語,朱玉盛想了想又道“如果大師幫本大人解決了這事,本大人自然不會虧待了大師。”

 姬夏陌將手中杯子遞給百鉺,頓了半響開口“怪事可是從洛舞樓開始的。”

 朱玉盛一愣,想了想匆匆點頭“沒錯,正是從洛舞樓開始後便不斷地。”

 “洛舞樓怨氣極重,死氣縈繞,聚集著不少的冤魂厲鬼,大人在那裡撞了不乾淨的東西,太過平常。”

 朱玉盛臉色難看至極“大師可有法子?”

 “法子自然有,不過……”朱玉盛聽有法子頓時一喜,可聽又有後續,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不過也是治標不治本,洛舞樓妖邪一日不除,大人便有性命之憂。”

 “本大人這便叫人拆了洛舞樓。”朱玉盛起身厲聲道。姬夏陌嘴角抽了抽,趕緊出口攔住。

 “大人不可,妖邪本棲身洛舞樓,一旦洛舞樓被毀,妖邪放出後果不堪設想。”

 “大師說該怎麽做?”朱玉盛急問。“如果大師能降伏那些妖邪,本大人必奉上千金以作感激。”

 姬夏陌擺手,端高了架子“修行之人本以降妖除魔為己任,無需大人多說,我也會將邪祟出去。只是那妖邪異常凶猛,前日為柏老板除去府中厲鬼損了不少修為,還要等我修為恢復,再設壇做法除了那妖邪。”

 “好!”朱玉盛喜不自禁。“大人若不嫌棄先在府上住下,等大師恢復了便去降了那邪祟。”

 “這……”姬夏陌有片刻猶豫。“如此也好,不過我父還在客棧中等候,還望大人能派人告知一聲。”

 “告知什麽,本大人這便派人將老先生接過來。”朱玉盛豪氣的一揮手,轉身便去吩咐了。

 姬夏陌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給了身邊百鉺一個眼神。百鉺眼中閃過笑意,伸手為他抹去嘴角的茶漬。

 忽悠了朱玉盛,姬夏陌成功的在府邸落了腳。兩人回到房間,姬夏陌一把拽住百鉺的衣領氣勢洶洶。“剛剛在院子裡是不是你搞的鬼?”

 百鉺凝視著姬夏陌不語,姬夏陌哼哼鼻子,沒好氣的甩開百鉺的衣領,小聲嘟囔“一直知道你不是普通人,可你就不願跟我說。”

 百鉺理著衣領的手一頓,眼底晦暗不明。姬夏陌並沒有看到百鉺的異樣,坐在桌邊托著下巴思索。“朱玉盛說到底不過就是個貪財貪色的草包,陳州之事他沒這麽大的算計,想著應該是背後有什麽人給他出謀劃策。”

 百鉺在姬夏陌身邊坐下“你想怎麽查?”

 “我覺得還是從余荷身上下手比較好。”姬夏陌道。“陳州的屍毒跟他脫不了關系。”

 “讓房藺君暗中監視著。”

 “余荷不是普通人,小藺怕是會吃虧,等他來了我給他畫幾道符帶著防身。”

 百鉺點頭同意,一時兩人都不在說話。片刻,姬夏陌回頭兩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百鉺,笑的狡黠。百鉺揚眉“怎麽了?”

 姬夏陌伸手抓上百鉺的兩邊“靳哥,你把這張臉換掉好不好,我想看你以前的樣子。”

 百鉺摸摸臉“你很在意?”

 “以前看習慣了,現在看著你總覺得好像在看另外一個人。”

 百鉺猶豫,遲疑的搖頭“現在不行,但如果你不喜歡,以後你一個人的時候,我便換成以前的模樣。”

 “還是算了吧。”姬夏陌懨懨的松開手趴在了桌子上。“換來換去更驚悚,我怕精神分裂。”

 想了想,瞥了百鉺一眼歎氣“總有種在跟兩個人談戀愛的罪惡感腫麽辦?”

 “……”百鉺

 “靳哥,一直都沒問你,京城那邊怎麽樣了?我逃婚皇上沒有怪罪姬家吧?”

 “沒有。”百鉺搖頭。“你離開的第二天大人便被皇上傳召進宮,然後將你們兩個的婚約暫時延期。”

 姬夏陌驚訝“怎麽回事?”

 “公主也沒了,就在你離開的當晚。皇上已經秘密派侍衛去調查。”

 姬夏陌張大嘴巴,半天才找回聲音。“我第一次發現,情怡也不是那麽令人討厭。”想了想,姬夏陌又樂了。“結婚的兩人都逃了,哈哈……這怕是古往今來從沒有過的事情吧。”

 百鉺無奈的搖頭“大人很生氣,小心他打你。”

 “他若打我,你就替我受著。”姬夏陌輕哼。“你是我男人,替我挨打天經地義。”

 凝視著姬夏陌傲嬌的小模樣,百鉺眼中染上暖意。“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給了我,可委屈?”

 姬夏陌瞪了百鉺半天,撲上去惡狠狠的咬上了百鉺的肩膀。“我委屈!!我委屈的要死!所以你要是敢對我不好,小爺我弄死你!”

 百鉺笑了“好,我一定會對你好的。”

 心中知道這木頭肯定又跑偏了方向,鑽進死胡同裡了,姬夏陌心中雖然心疼,面上卻一副囂張的直哼哼。“所以呢?”

 “恩?”百鉺不解。

 “笨木頭!”姬夏陌錘了百鉺一拳。“你何時與我成親。”

 百鉺這次是真的愣住了,盯著姬夏陌半天沒回過神。姬夏陌好笑不已,也不再重複,起身便要離開。可還未等他站起,百鉺已拉住他的手將他帶進懷裡,漆黑的瞳孔燃燒著不明的火光。“陌陌,你說什麽?”

 姬夏陌故作不解“我說什麽了?”

 “你說,成親?”如同真的夫妻那般拜堂成親。

 姬夏陌嘻嘻一笑,伸手捏了捏百鉺的臉“沒錯,不過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百鉺的眼睛慢慢暗下,姬夏陌心中罵了一聲,氣惱的掐著百鉺的胳膊。“笨木頭,你不會哄我兩句。”

 憤憤的推開百鉺,姬夏陌心中不爽“你一開始便騙我,不與我相認,我現在猶豫一下不行嗎?”

 “我一直都是你的。”百鉺望著姬夏陌的背影解釋。“百鉺是你。”

 “什麽你的我的,我……”被繞的迷迷糊糊的姬夏陌剛想發火,突然腦中一閃,似乎想到了什麽。

 百鉺相加,是陌字。

 姬夏陌愣愣的看著百鉺,百鉺微笑“我一直都是你的。”

 “笨木頭……”姬夏陌埋頭小聲嘟囔。

 百鉺起身攬姬夏陌入懷,姬夏陌與百鉺相望,心中似乎被什麽蟄了一下,耳邊漸漸燒起。不覺間兩人越貼越近,彼此的呼吸聲交/纏在一起,眼見情起情動,門外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姬夏陌臉黑了“滾犢子!!”

 “……”百鉺

 [正文 第一百零一集暗牢]

 仲老與葉一來的也快,被朱玉盛安排進了姬夏陌相同的院子內。一切安置妥當,姬夏陌便遣散了伺候的所有下人,關閉門窗,姬夏陌在仲老對面坐了下來。“笙空怎麽沒來?”

 仲老示意葉一將封信遞去,開口解釋“他說你看後便會明白。”

 姬夏陌接過信,打開細看,頓時了然。“這樣也好,他不擅玩弄心計,朱玉盛與他誰惹惱了誰都是個麻煩。”

 仲老冷嗤“小小知府,府邸中卻如此奢侈,真是混帳至極!”

 姬夏陌一笑,推了一杯茶過去安撫。“仲老且安心休養,莫要為此雜碎傷神,我會處理妥當。”

 仲老斜覷了姬夏陌一眼,話中帶有疑惑。“你不為官,不為臣,此事無論是否妥當處理,到最後都免不了一身麻煩,所求為何?”

 “仲老就且當我一腔熱血,路見不平行俠仗義吧。”姬夏陌答的討巧。仲老搖頭笑了笑,也不再追問下去。

 姬夏陌看了一眼葉一,三分玩笑道“仲老,日後怕是有不少麻煩事要葉一相助,倒是還望仲老不要舍不得。”

 “無事,盡管吩咐。”仲老示意葉一。“全力相幫,無須再向我請示。”

 葉一拱手“是!”

 姬夏陌喝完手中的茶,想了片刻,從袖中掏出兩張符籙遞給兩人。“陳州死氣過重,妖邪猖狂,這兩張符籙你們帶著以防萬一。”

 姬夏陌的本事兩人都見過,自然不會不識貨,想著這符籙定是好東西。仲老沒有推脫,葉一也未矯情,雙手接過鄭重道謝。

 “仲老隻管安心在此住著,莫要隨意出走,我看這府邸也不大乾淨,小心為好。”

 “你也萬事小心,我這邊不需再多費心。”

 同仲老又聊了許久,見仲老似有疲憊,姬夏陌便起身告辭。剛回到房中還沒等落座,一抹黑影從房梁上跳下,伸手扣住了姬夏陌的肩膀。姬夏陌眼中一冷,反射抬手迎著身後人的面門劈去。黑影錯開三分,姬夏陌袖中劃下一支銀簪,破風而去,凌厲的刺向來人的咽喉。

 房藺君雙手緊緊製止住姬夏陌的動作,驚得一身冷汗。“小陌,我們什麽怨什麽仇?你下這樣的死手!”

 姬夏陌眉角挑起,用力將手抽回“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走窗戶我又不是沒留門。”

 百鉺手中開鞘的劍重新收起,卸下防備,轉身將門關上。房藺君撇著嘴“這青天白日的,我若走了門,人多眼雜,你也不怕那些嘴碎的亂嚼舌根子說你偷人?”

 姬夏陌輕嘖一聲,嫌棄的打量了房藺君一眼。“我像這麽沒品位的人?我眼睛2.5沒毛病。”

 “小生好歹也是江湖一枝花,多少美人爭搶著做小生的入幕之賓。”房藺君為姬夏陌的眼光打了大大的叉。

 “少扯嘴皮子。”姬夏陌一個蘋果砸了過去,轉而將手中剝好的橘子遞給一旁的百鉺,拉著人坐在了自己的身邊。“這幾日又去哪鬼混去了?”

 “什麽鬼混,你就不能說些好聽的。”房藺君不爽。“要不是你讓小生藏著,小生至於躲著見不得光嗎?”

 姬夏陌氣樂了“你洛舞樓內夜夜笙歌,還在我這訴苦,你還要點臉嗎?”

 房藺君咂舌。“你怎麽知道?你監視我??”得!全露餡了。

 “我還用監視你?”姬夏陌撇嘴。“喏,你身後跟著來的美人正跟你訴著綿綿情意,想與你一夜/春/宵呢。”

 房藺君反射回頭,身後空無一人,頓時隻覺一股陰森森的寒氣席卷全身,房藺君默默向姬夏陌身邊靠了靠。

 “說些正事吧。”房藺君乾咳一聲,乾巴巴的轉移了話題。姬夏陌張嘴叼住百鉺喂來的橘子,揚揚下巴示意。

 說到正事房藺君的表情總算嚴肅了些。“我打聽到知府衙門地下有一個暗修牢房,裡面關押著的都是一些不清不楚的犯人。”

 “怎麽個不清不楚?”姬夏陌腦中轉了兩圈,隱約有了猜測。房藺君扯起唇角冷嗤。“不清不楚的案子,不清不楚的犯人。”

 姬夏陌眉頭微蹙“私設刑房,屈打成招?或者毀屍滅跡?”

 “左右不過這些勾當。”房藺君看了一圈四周,百鉺會意,起身守在門後警覺院落四周,確定無人後點頭示意。

 房藺君湊近姬夏陌壓低了身子。“我聽說,陳州瘟疫爆發後朝廷便立即派了巡察欽差前來查看災情,隨此而行的還有兩百萬兩賑災銀子。可是這些錢最後卻不知所蹤,巡察欽差也下落不明,四個督查回去兩個,還有兩個也沒了消息。”

 姬夏陌沉思“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些失蹤的人極有可能是被囚禁在了這個地下牢房。”

 “前提他們還活著。”

 姬夏陌冷笑“本已有了猜測,這些人統共不過兩條路,要麽同流合汙,要麽以死示忠。”

 “需要我潛進去查看一番嗎?”房藺君提示。

 姬夏陌手指輕敲著桌面,沉吟片刻道“牢房的事情交給百鉺,你幫去監視柏府的余荷。”

 “他有什麽不對勁嗎?”

 “她已經不是活人了,我懷疑陳州的屍毒與她脫不了關系。”姬夏陌說著,取出四張符籙遞了過去。“我跟百鉺已處在明處不能時刻盯著她,這四張符籙你收好,切記要隨身攜帶,如果一旦暴露立刻離開,逃不掉這四張符可護你一時,我感應到立即便去救你。”

 房藺君捏著四張符歎氣“我這條小命遲早折在你這裡。”

 “乖,聽話。”姬夏陌萌萌噠。“等事情了了,我請你喝酒,不醉不歸。”

 房藺君哼哼著躲開姬夏陌的爪子,小心的將四張符收在懷裡。姬夏陌吐吐舌頭,給了百鉺一個無辜的眼神。百鉺眼中帶笑,無聲安慰。

 山林之中,兩道光影前後追逐不散。百年榕樹之上,樓寅白袍飛舞,銀發交織在風中,暗香浮動。淡漠的眉眼間一點朱砂鮮紅如血,襯著他清冷的氣勢更像那九重天的謫仙般。

 神凰在樓寅對面落下,宛如一隻黑貓般蹲伏,上挑的眼角倨傲的看著樓寅。“樓寅,你還想跑到哪裡去。”

 樓寅淡淡的看著神凰,聲音冷清薄涼“我不想與你爭執,你還要相逼到何時。”

 “我活著便是要殺你。”神凰語氣加重。“你那半身修為等我殺了你也自會還給你。”

 “你殺不了我,而我也不想殺你,你這般糾纏不清又有何用。”

 神凰看著樓寅冷笑“樓寅,你比誰都清楚因果之事,你徘徊紅塵時間越久染上的因便越多,以這一身修為怕是早晚將毀於一旦。”

 樓寅側身,表情漠然“那時你若能殺的了我,我無怨言。”

 “樓寅,你倒是與那些你曾不屑的凡人越來越像了。”神凰挑眉,似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讓我猜猜,可是因為那個叫姬夏陌的容器?”

 樓寅回頭,目光冰冷的看著神凰。敏銳的察覺到樓寅的情緒波動,神凰頓時哈哈大笑,一臉嘲諷。“你癡戀紅塵,不惜染上償還不得的因果,便是為了那個人,到底你是真瘋了還是開了竅?”

 “你到底想說什麽。”

 “樓寅,你不知心魔已起,卻執著的想要去追隨,你的道,已經毀了。”神凰陰狠的看著樓寅,眼中洶湧著瘋狂的殺機。“你喜歡上他了。”

 “胡說八道!”樓寅揮手,寬袖騰飛,四周金絲紛亂的纏繞,漫天落葉陡然變得凌厲起來。

 “你在心慌什麽?”無視凌厲的樹葉在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神凰目光如炬。“當年歌玉對你動情,結果魂飛魄散不得好死。如今你也動了情,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因果報應?”

 樓寅冷視著神凰,凌亂的金絲漸漸緩慢,黑眸漂浮不定,最後又化成一片沒有感情的薄涼。

 “本尊求道之心不變,斷不會癡纏七情六欲之中。”

 “……”神凰“樓寅,你還真是可憐。”

 客棧之中,笙空一襲白色僧袍立於窗前,靜望空中明月,清秀俊逸的五官在月色下仿佛籠罩上了一層柔光,融化了他眉宇間一成不變的祥和平靜,帶上了些凡人的溫暖。

 骨雀扒在另一扇窗戶上,偷望著月色下的白色背影,心中小鹿亂撞,不禁紅了臉頰。

 似是察覺到有人窺視,笙空慢慢轉身,平靜的眸子掃向窗台上的小小腦袋。偷看被人抓住,骨雀心中一驚,攀著窗台的手松落,便要朝樓下摔去。

 “啊!”骨雀驚呼。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將她拉住,骨雀抬頭望去,迎上笙空的眼睛,飛舞的僧袍卷在兩人之間,帶著淡淡的檀香,骨雀一時有些癡了。

 笙空手上用力骨雀拉到房間,向後錯開兩步,合手道了一聲慈悲。

 骨雀回過神,喜不自禁的追上笙空笑道“我來找你了。”

 笙空再次錯開,表情淡然“施主可有事尋貧僧。”

 “有事,有事!”骨雀點頭。“我想你了,所以我來見你了。你呢?想我了沒有?”

 “施主自重。”躲開骨雀拉來的手,笙空目不斜視。“夜已深了,施主還是盡快離去吧。”

 骨雀蹙眉“你,不喜歡我?”

 “貧僧乃出家之人,怎敢癡於情/愛之事。”笙空伸手,一枚骨玉鈴鐺奉上。“此物,物歸原主。”

 “和尚不是要渡世人,修善道嗎?我喜歡你,你渡了我便是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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