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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白月光影后搞到手了[重生]》第八十八章
“要說剛才都聊什麽了……”褚妃梁看了一眼容光, 想了想,表情看上去有些許的遺憾,說道:“時間過得有點久, 這我還真不記得了。不然我放給你聽聽?”

 她話音都沒落下, 手就要朝那條對話窗口上面戳。

 容光趕忙給她的手拉住, 滿臉冷汗的說道:“別——我、我不聽了。”

 她這哪兒好意思再聽褚妃梁奶奶是怎麽說自己的啊?

 先不說這種消息是人家的隱私, 就說……她萬一聽到不敢聽的東西怎麽辦?

 再者, 她拍她的廣告是一回事,但是……現場聽見別人的評價,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何況這人還是褚妃梁的奶奶。

 容光總覺得有點羞恥吧啦的, 讓人總是會覺得怪不好意思。

 “不願意聽啊?”褚妃梁看了容光一眼,寬宏大量的點頭說:“也行,不願意聽也沒事兒。奶奶沒說什麽,就是誇你嘴巴好看, 珠圓玉潤的……一看就有福氣。”

 她有話沒說完。

 誇有福氣是一回事,但是她奶奶後來還說這小姑娘嘴巴看上去就很飽滿,親的時候肯定能格外的舒服, 咬起來也能更帶勁兒……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勾起唇角, 掃了眼容光的嘴唇,半晌才挪開了視線。

 她也挺想知道, 容光的嘴唇是不是真的咬起來特帶勁兒。

 容光這邊的戲份還挺多, 她的殺青戲是定在基地那邊,但是現在一時半會也回不去, 待在這邊的時間,就權當是旅遊了。

 小透明時期大概也就這點好處,時間比較自由,也沒那麽多約束, 出門也不需要帶多少人——反正沒多少人認識。

 這年頭,女團文化並沒有普及,大冬天的也好偽裝,帽子圍巾口罩一帶,容光都敢保證,就算是她奶奶站在她面前也認不出來是她。

 沒戲拍的時候,也不用去趕太多的通告,閑下來的時間裡面,容光可以帶著查查四處去走走。

 她經常聽人說,在孩子小的時候,經常帶著他們去旅遊的話,有助於小朋友性格上的發展。

 容光深以為然,至少查查比起從前真的開朗了很多。

 段濃自從上次被褚妃梁懟了一次之後,後來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又聯系了她幾次。

 而且後面幾次都不滿足於單純的對話框聯絡,非要開視頻,也沒什麽大事兒,就是漫無邊際的想跟容光說說話。

 容光也沒拒接,單論聊天的話,段濃有時候還挺好溝通的。

 至於視頻電話,這也是她們這一行常態,唐元找她的時候也不怎麽打電話,要麽打微信,要麽發視頻。

 接通之後她就給手機放在一邊,該忙自己的還是忙自己的,聽段濃說的,偶爾回上一句。

 褚妃梁有幾次過來的時候正巧看到她們打,還有幾次是在她在的情況下,容光才接了段濃的視頻。

 ——這次也不例外。

 段濃看著容光接通之後,本來還挺高興的臉,看到褚妃梁也在一邊之後,瞬間就拉了下來,說道:“她怎麽還在這?她怎麽還在這?怎麽我每次給你打的時候她都在?!”

 褚妃梁目光從劇本上抬起來,說道:“哪有每次?高數及格了嗎?到現在連數都不會數,沒及格我再給你補一補?”

 被褚妃梁按著補課的悲慘生涯頓時映入腦海,段濃眼前一陣陣的發暈,想起自己那慘不忍睹的高數成績,頓時慫了。

 她咬咬牙,決定無視褚妃梁,專心跟容光聊天。

 “我今晚上就殺青離組了。”段濃說話的時候有點委屈,說道:“你都不能回來送送我嗎?我好歹是第一次拍戲殺青。”

 容光默了。

 褚妃梁看了眼段濃這麽理直氣壯的模樣,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嗤笑,知道段濃那邊能聽見,但卻沒說別的話。

 段濃那邊果然咬牙切齒了一陣子,可又不敢當面跟褚妃梁叫板,只能衝著這邊的容光磨牙。

 容光想了想,也有點想要改變褚妃梁以為的,自己總被段濃欺負的形象,便很認真的衝著段濃說道:“濃濃,你知道從鹿溪基地這邊,回總基地要多久嗎?”

 段濃掃了她一眼,嘟囔著說:“不就三個多小時嗎。”

 容光‘嗯’了一聲,然後道:“你也知道是三個小時?”

 “三個小時怎麽了?”段濃抬起頭,滿臉的不解,說道:“咱們哪次出外景,開演唱會的時候不是滿世界跑的?那時候何止三個小時啊,十幾個小時的路程連軸轉都是經常有的。”

 “這能一樣嗎?”容□□的覺得有點可樂,段濃的邏輯總是自成一派,令別人無話可說。

 她說道:“我回去送你,單程是將近四小時,可我還要再回來,加起來就將近一天了。我現在還有工作,已經臨近殺青了,身上的戲份也很重,如果請一天假單獨挑開八個小時的路程去看你,那會耽誤多少東西,你知道嗎?到時候你會在劇組就放我走嗎?不會的——你會拉著我一起去機場繼續送你,時間就會更久了。”

 段濃皺了皺眉,也明白過來了,可就是不願意低頭。

 容光本來也沒打算去,見段濃總這樣說不通,死別扭的模樣,乾脆說道:“我抽不出時間回去看你,即便能,我也不會回去的。”

 段濃不高興,本來升起來了一丁點的愧疚心又反蕩然無存了,說:“憑什麽,你以前不這樣啊——你怎麽拍了個戲之後,整個人就變了?”

 “我以前也沒有專程趕八小時的車去看過你。”容光哭笑不得的說。

 “怎麽沒有。”段濃梗著脖子,眼眶有點紅了,說道:“咱們當時在萬象山上,你上山下山來回走路都得四個多小時,不也照樣去看我了?!”

 “那不一樣。”容光試圖解釋,“你那時候年紀還小,還在發高燒,一個人在外面,只有節目組的人在,我不可能把你丟那的。”

 “那這次有什麽不一樣的,我不好使一個人在劇組嗎。”段濃氣的不行。

 容光徹底沒話說了,突然意識到和段濃扯這些東西,本身就是在和自己過不去。

 段濃這會兒顯然已經鑽到了牛角尖裡,她不管說什麽,段濃也都根本是聽不下去的。

 而且段濃總有一種胡攪蠻纏,把話題帶到她身上去的本事。

 容光不太能控制得住她,因為她自己本身就不是太強勢的人。

 褚妃梁終於放下了手上的劇本,站起來活動了一下渾身的筋骨。

 段濃一看見褚妃梁心裡就發怵,看著她活動手臂的模樣一愣,甚至下意識的往後挪了挪,說道:“你想幹什麽啊你?”

 “我沒想幹什麽。”褚妃梁說道,旋即輕笑一聲,說:“就是聽不太下去了,想給你看點兒東西。”

 段濃輕而易舉的被轉移了注意力,不怎麽甘心的說:“看什麽啊。”

 褚妃梁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衝著容光說道,“把你的腿給我。”

 容光頭頂上蹦出了一腦袋的問號,以為自己是聽錯了,不由說:“什……什麽?”

 這下褚妃梁沒再解釋,直接拖著容光的椅子往後拉了拉,然後蹲下身,搬起了容光的腿。

 容光雙手扶著座椅的扶手才將自己的身體穩住,就見褚妃梁左右扭著頭打量了她的腿兩眼,挑了一個比較合適的角度,抬著容光的腿放到了手機前面。

 褚妃梁把她還腫著的腳踝正對著鏡頭放,這才衝著段濃說道:“看見了嗎?”

 段濃兩隻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看著容光受傷的那條腿半晌,說,“怎麽了?”

 “她受傷了,到現在走路都還需要拐杖。”褚妃梁冷笑了一聲,伸手又將剛才被她拆掉的彈力繃帶給容光重新綁上,動作十分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情了。

 然後她說:“你別告訴我,你到現在都不知道她受傷的事情。”

 段濃突然整個人一滯,後知後覺的終於想起了什麽被她遺忘了的東西。

 半晌,她訥訥說,“我知道……我就是忘記了……”

 “是,你忘記了,你也忘記了,這不光是你第一次拍戲,容光也是第一次拍戲,而且她和你不一樣,她沒你那麽大的背景和關系,她是通過一層層面試,才很辛苦的進來的。”褚妃梁松開了容光的腿,將她的腿放回了原處。

 做完這一切,她重新悠哉悠哉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雙手交疊在小腹前,說:“但是你忘記了,容光又不好意思提醒你。所以就由得你在這兒蹬鼻子上臉,由得你在這道德綁架,拖著這麽條腿讓她來回奔波八個小時去見你一面……”

 褚妃梁說到後面,簡直是滿臉的不可置信,看著段濃說:“你怎麽就能這麽仗著她對你好,就一直在這無理取鬧,來刷新我世界觀呢?”

 段濃頓時就覺得臉有點熱,被褚妃梁一句話給刺的坐立不安。

 她看著容光,說:“你怎麽不早說……”

 話沒說完,她自己又閉嘴了。

 ——容光是早就告訴了她,她腿受傷了的。

 明明是她自己沒想起來,把這事兒給忘得一乾二淨,還非得提這麽個無理的要求。

 “那你就別來看我了。”段濃抿抿唇,說的有點可憐,又不太能拉的下臉道歉,還有點負氣的小聲說:“我到時候自己回去算了。”

 容光看了她兩眼,在想她是不是得說點什麽。

 段濃這次一回去,可能除了接下來的最後一場告別舞台,她們就基本見不到面了。

 包括演出結束後。

 容光和段濃勢必會各走各的路。

 想到這個結局,容光又有點沉默了。

 褚妃梁又一次把劇本放了下來,擺擺手,說道:“別介啊。容光看不了你,你來看她不也是一樣的?反正也就四個小時的路程,你回去也只需要四個小時就可以趕上飛機了。讓我算算,來回一共也就八個小時吧,擠一擠嘛,這時間總是有的。擇日不如撞日,你今晚乾脆找車過來吧,你們兩個也能見上一面,多好?兩全其美的事兒,不就是辛苦了點嗎?”

 段濃被褚妃梁說的啞口無言。

 半晌,她抿抿唇,悶聲說道:“褚姐你別說我了,我知道錯了。”

 褚妃梁這次終於回了一個冷笑。

 段濃這意思,是不打算過來了。

 段濃嘴唇動了兩下,看著容光欲言又止了半晌,最後還是把手機扣到了桌面上。

 沒多久,手機就傳來了掛斷的聲音。

 容光看了眼微信上跳出來的消息,是段濃發來的。

 段濃:我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

 段濃:我真的有事,去不了鹿溪,等有時間我會去找你探班的。

 容光:嗯。

 容光:探班就不用了,我過不久也要殺青了。殺青快樂。

 之後段濃就沒再回過消息了。

 容光等了幾分鍾,把手機按滅放進了口袋裡面。

 褚妃梁對段濃的情況似乎特別有把握,聽見微信新消息的提示音之後看了眼,說:“找你道歉服軟了?”

 容光點點頭。

 褚妃梁這才把剛才也沒看進去多少的劇本扔到一邊,大大咧咧的說:“對付她,你就得比她還不要臉,比她還胡攪蠻纏……來,纏一個我試試,我看過不過關。”

 容光本來還一本正經的在認認真真的聽教導。

 畢竟段濃也算是她上下兩輩子見到的,絕無僅有的那麽一個真大小姐脾氣的人,她也是真不太知道怎麽對付。

 如果能學到多一點為人處世的方法,那當然是更好的。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是,褚妃梁說著說著就沒個正形了,又開始往調戲她的方向帶。

 這一弄……弄得她總覺得,褚妃梁似乎對她有別的意思。

 因為褚妃梁在和別人說話的時候,也從來都不會是這個態度,一向都是冷淡疏離,又恰到好處的。

 容光試了試,始終不太能找對胡攪蠻纏的路子。

 她鼓起勇氣,然後說:“我……我不太會。”

 “不會啊?”褚妃梁站起身,伸了個懶腰,說:“不會也不用著急,留著以後我慢慢教你。”

 容光只能下意識點點頭。

 褚妃梁出門的瞬間扭頭一笑,笑容燦爛的很,“有我在呢,怕什麽學不會。”

 容光這才意識到剛才褚妃梁說要教她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教一個人怎麽胡攪蠻纏?

 容光滿臉的呆滯,到底是她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褚妃梁瘋了?

 什麽時候胡攪蠻纏都成了一種需要學習的東西了?

 查查這時候不知道從哪冒了出來,捧著一本心理學的書說:“人的性格和童年經歷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或多或少都是由童年的經歷堆積而成的——所以光光姐,不用勉強自己啦。”

 容光點點頭,很認同這句話,但是想了想,又說:“說的也不太全對。查查,你以前會撒嬌嗎?”

 查查搖了搖頭。

 容光揉了揉查查毛絨絨的腦袋,說:“但是你現在會了。”

 查查皺皺鼻子,說:“那是因為你慣著我,你對我好,我知道你不會生氣才撒嬌。”

 說到這裡,查查眼睛突的一亮,抬起頭說道:“光光姐我懂啦!”

 “懂什麽了?”容光好笑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查查搖頭晃腦的說:“褚姐姐不會跟你生氣,所以你可以衝著她撒嬌嘛……有個專家說過,撒嬌和胡攪蠻纏其實沒多大差別,就是通過不同的表現形式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說好聽點叫撒嬌,不好聽點,那就叫胡攪蠻纏啦。你可以的!我相信你!你做事兒在褚姐姐那不叫胡攪蠻纏,那就叫撒嬌。”

 容光挑眉,“什麽專家說的這話?”

 查查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認真的說:“當然是查查大專家。”

 又過了一陣子,容光終於接到了導演組的消息,說著手準備開始拍結局的部分了。

 結局的部分其實磨了很久,編劇組那邊一直在嘗試著修改完善,到現在才定下了最終的版本。

 “結局改了。”張南川皺了皺眉,滿臉的胡茬,雙眼通紅的看著本子,說道:“禮朝不能直接覆滅,否則在既定的歷史背景下,即便姬嬴和溫眸沒死,在觀眾心裡,她們也會成為一個悲劇,一個不能挽回的遺憾。”

 容光點點頭,很認同這個觀念。

 她倒是不記得長公主的結局是什麽,隻大約知道,那個時候,所有觀眾都在求長公主可以拍第二部 。

 只可惜那時候褚妃梁已經不再拍戲,算是半隱退的狀態,這個遺憾就一直留著。

 湊不齊原班人馬其實並不太重要,可如果主角都變了,那整部戲的靈魂就沒了。

 張南川手裡也一直壓著長公主第二部 的本子始終沒拍,應該也是在等褚妃梁回來。

 ——不論是為了在褚妃梁回歸的當天給她最有力的一把刀,重新站在所有觀眾的實現前,還是為了他自己一向對於作品最誠摯的夢,張南川都沒打算把本子二手賣掉,又或者找其他流量拍它。

 褚妃梁坐在另外一邊,聞言也跟著應了一聲。

 容光打眼看了看她。

 她還沒換劇裡的戲服,隻梳了頭髮。

 不過容光曾經看到過褚妃梁的定妝照,知道她這時候穿的是再尋常不過的百姓的衣服。

 模樣並不華麗,沒有多余的配飾,也沒有了從前的長袍廣袖,變成了乾淨利落的打扮,手腕和小腿的部分都用粗布做成的繩子束了起來,腰間也有一根腰帶一樣的東西斜斜的掛著。

 看起來就很像是一個勞動人民。

 她這個期間頭髮簡單利落的綁成一個馬尾,隻用了一根紅繩綁著,妝容和不比以前那麽精致,整體效果看起來變得粗糙了不少。

 化妝師給她用的是偏黑的粉底,比她原來的膚色起碼黑了四五個色號。

 褚妃梁對著鏡子看了自己一眼,沒忍住笑了出來,“先前戰場上也就是給我塗黑點,再往我臉上抹點黑粉,這倒好,下了戰場之後,我就是去非洲做了三年馬殺雞也不至於黑成這樣吧?晚上不開燈的時候你能看見我臉嗎?只能看見我大門牙了吧?”

 張南川輕聲咳嗽了一下,說:“得給觀眾一個反差——好歹你也帶著溫眸在山裡隱居了三五年,柴是你劈的,地是你種的,獵物是你自己獵殺的,毛皮也是你自己鞣製的,都乾慣了粗活的人了,總不能還跟之前似的這麽細皮嫩肉。”

 褚妃梁看了眼自己指甲縫裡的黑泥,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說:“其他文就不說了,這手有必要這樣嗎?”

 張南川不說話了,仰頭看天。

 容光看著褚妃梁的指甲縫,想了想,還是說道:“導演,褚老師的手要不還是改一下吧?”

 張南川看了看她,說道:“怎麽了?你有想法?”

 容光一笑。

 張南川和其他導演最大的不同點,就是他會把‘意見’這兩個字,給說成‘想法’。

 這樣一來,就不會給人不舒服的感覺。

 否則“你有意見?”這四個字,怎麽聽怎麽像是在被懟。

 容光說道:“從前我爺爺生病住院的時候,我奶奶曾經半個多月沒好好洗過澡——夏天,很悶熱的天氣,她身上都是汗,但只有一雙手是最乾淨的,因為那雙手要觸碰到我爺爺,給他喂飯,給他擦洗,她怕會有細菌。”

 張南川沉思著想了想,半晌說道:“還真是……”

 這倒是尋常百姓家最常見的細節。

 照顧病人的時候,是誰都不願意用一雙髒手去碰,生怕感染。

 姬嬴在劇中也一直有一個小細節,就是她總喜歡洗手。

 這個細節在張南川腦海內出現的突兀,他甚至都沒有意識到為什麽要加這個東西,可經由容光這麽一說,反而又覺得說得通了。

 姬嬴盡心盡力的照顧溫眸了三年有余,溫眸四肢如常,沒有老化,肌肉沒有萎縮,甚至很乾淨,很健康。

 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褚妃梁身上再黑,可起碼在照顧溫眸的時候,她手上得是乾淨的。

 “容老師說得對。”褚妃梁難受的不行,看著指甲縫裡的泥巴就忍不住想給指甲剪禿之後再進水裡泡幾個小時。

 忍了忍,皺著眉說:“就依著姬嬴的性子,怎麽可能忍受得了自己用這麽一雙手碰溫眸?”

 溫眸在她心裡就是個貴人,是個璀璨明珠,更是一個驚才絕豔的天才,是被神化過的這麽一個人。

 她又怎麽可能讓溫眸因為她染了塵土淤泥。

 這顯然不合適。

 畢竟她把溫眸帶到這個小屋子之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把溫眸身上給擦得一乾二淨,才去著手收拾自己的。

 張南川越想越對,當下點點頭,自己也盯著本子完善了一下,說:“準了。”

 準個屁,早幹什麽去了。

 褚妃梁坐不太住了,終於從凳子上站了起來,飛奔似的朝著洗手池那邊跑過去了。

 張南川看了眼褚妃梁,有點無奈的說:“以前也沒見她有這潔癖,之前拍一個軍旅題材的電影的時候,渾身上下都是從泥裡撈出來的,那時候也沒看她這麽別扭。”

 容光彎著眼睛笑了,說道:“褚老師身上的衣服都還乾淨著呢,再說待會兒還得吃飯,先給她弄了手上的東西,看著滿指甲的泥巴,她肯定會覺得別扭的。”

 張南川一想也是這麽個理,點點頭說:“也對。你現在倒是挺了解她。”

 容光笑得露出牙齒,彎著眼睛說:“只是身為粉絲的基本素養罷了。

 張南川聽見這話一陣的樂。

 等全部休整完畢,張南川就拎著喇叭喊人集合了。

 容光坐在小木床上,伸手拍了拍挺軟和的被子,有點詫異,說道:“這被子怎麽這麽松軟?”

 本來她不困的。

 但是中午剛吃飽飯,現在又遇見這麽個軟乎乎,仿佛還夾雜著太陽氣息的床……

 容光沒忍住打了幾個哈欠,困勁兒十分突然就湧上來了,怎麽都扛不住。

 查查正抱著一個水壺在暖手,聞言小步子跑過來,笑眯眯的說道:“我中午帶出去曬過太陽啦,還去借了這邊老鄉家的土炕烤過火,一點都不潮,現在可舒服啦。”

 容光順了順查查的頭,小聲的說道:“寶貝真棒。”

 查查興高采烈的退到了一邊去,捧著自己的ipad接著上課去了。

 道具組這邊給的道具考慮不太到小演員的感受,床褥這東西更不可能有人想的起來去給三不五時的曬了。

 草屋這邊本來就比較潮濕,加上她躺的那張床又靠近窗戶,前幾天又一直下雨下雪的,容光都覺得自己能鼻尖能嗅到那股子霉味。

 雖然她也不用真的在這上面睡覺,可外在道具對演員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生理反應是沒那麽好克制的。

 就像是人被丟入水裡之後會下意識的閉上眼睛,而不可能保持完全睜眼的情況落水,她躺在這麽潮濕陰冷的一個床上……估計也很難能真的如同劇本上寫的那樣,睡容十分‘安詳’,如果一遍沒過,躺不了多久,她渾身上下都是潮濕且冰冷的,只會越來越糟糕。

 這一下,容光放松的躺了上去,沒一會兒,整個人就顯得有點昏昏欲睡的。

 褚妃梁在邊上看劇本,還在等著機器調試和最後的道具檢查,見容光這個樣子,她笑了笑,說道:“困了?”

 容光點點頭,因為困倦的緣故,整個人顯得有點軟軟糯糯的,聲音也輕柔,說道:“是有點,吃飽了就困了。”

 “困了就睡。”褚妃梁托腮說道,“反正你睡覺老實得很,不如乾脆試一試照著之前說的來,你真睡,我臨場發揮。”

 容光一愣,“這樣不太行吧……”

 “你要是能撐住也可以。”褚妃梁聳聳肩,拍了拍容光的肩膀,給她按了下去,說道:“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多睡覺有好處。”

 容光彎著眼睛,但是到底也還是精神了點,笑著說:“我來年都十九了,再長也長不到哪去的。”

 “那之前是誰嚷嚷著自己還能長高的?”褚妃梁斜眼瞅她,想起容光當時那個模樣,沒忍住笑了笑。

 容光有點臉紅,不太好意思承認,那時候墊著腳尖說自己還能長高的人就是她本人。

 見她不說話了,褚妃梁也沒繼續逗她,接著看手上的本子,然後活動了一下身體。

 她待會,得去搬磚。

 正正經經的的搬磚。

 所以她得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

 她回頭看了眼,容光躺在床上,要睡不睡的眨眼睛,眼神迷離的很,時不時的眼珠都要偏移一下,顯然已經快沒有自己的意識了。

 她倒是舒服的緊啊。

 褚妃梁頓了頓,想起張南川先前說的‘你和江文謀在這裡已經隱居了三年了,她的身體你每天擦洗,比她自己都熟悉,所以你要想做什麽,就得做的順手點,大膽點,放肆點。全看你臨場發揮的一個戲,沒有固定台本,沒有固定走位,一切隨你感受來,你覺得怎麽樣好,就放心大膽的做。’

 既然都隨她感受來了……

 褚妃梁突然半蹲在了容光床頭,看著容光有些迷離的目光,輕聲說道:“待會兒你如果睡著了,感受到我吻你了,記著給點反應,但別太過,知道了嗎?”

 容光困的像是隻奶貓一樣,什麽都沒聽見,卻十分信任的點了點頭,十分微弱的給了點回應。

 褚妃梁重新站起身,有點不太道德的笑了。

 趁人之危這事兒,她向來乾的順手的很。

 作者有話要說:褚老師嘴上說著教容光怎麽胡攪蠻纏無理取鬧,到最後……提前哇哦。

 留言的崽戳19個小紅包!

 明後天如果不出意外也是超肥章。

 感謝在2020-07-28 22:54:31~2020-07-29 21:49:0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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