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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劍下留魚!》第194章 妖魂劍
強大的妖力威壓懾人心魄。

 四下之妖, 妖力稍弱的,直接腿一軟雙膝跪地難以起身,隻覺喉中一甜, 竟似湧血。

 裴焱踉蹌不穩地半跪於地,睜目看著那滿身是血的小小人兒在妖王暗薊懷裡碎散成點點浮光, 下一瞬,湮滅如塵。

 眼中控制不住地氤氳:無憂……?

 無災一眼見得, 心中頓覺大慰!

 暗喜之余, 與無恨伺機轉目, 陰狠冷厲的目光直追裴焱, 無意放過, 暗中凝力。

 便在這時, 妖宮上方, 那道衣紅如血、白發披散的女妖身影又復出現。

 暗薊的蛟鱗瘴可劃開空間,無聲無息出現在別人背後, 亦可化出鎖鏈,絞殺、縛殺他人,六界之內當無人能掙開——隻除了她。

 蛟鱗瘴原本就是她的血脈精元之血化出, 永遠困不住她!

 暗雪自妖宮上空俯視著下方,寒眸噬血直視妖王暗薊, 手中緊緊握著那把猶在滴血的妖刀萬劫,於此四下戰栗無聲之際, 一聲冷笑。

 妖王暗薊周身酷戾森寒之意猛地一重。

 瀑溢而出的妖力威壓兀地更強。

 暗自凝力罷,正欲出手攻向藍衣之妖的無恨、無災猛然跪地, 難以抬起頭來,被妖王身上散發出的妖力威壓牽連壓製住,動彈不得。

 妖王暗薊身前, 最後一點粉色流光湮滅散盡。再不見無憂。

 下一秒,血色龍鱗甲的妖首瞬間消失在原地,而後暗雪的身影被一股大力擊出,飛退萬丈。

 磅礴的妖力在妖宮上空翻湧,無厭抬頭之際,見得紅衣女妖一把抹去嘴邊湧出的血,再度冷笑著衝向了滿面酷寒的妖王暗薊。

 強大的妖力元波再度相撞,妖宮之上,天光更暗。

 裴焱仍舊看著無憂妖身散滅的地方,眼眶發紅,回不了神。下一瞬無恨身影一動,妖力威壓已輕之下,抓住機會就向藍衣之妖攻去!

 然被飛馳而來的孤塵劍瞬間逼退。

 白衣仙人瞬步而近,伸手一把握住了裴焱一隻手,仙力一凝,即帶著他往遠處的妖宮結界處而離。

 此前一擊後,已將妖刀血影收回的無厭看向了他二人臨近妖宮結界的身影。

 一出妖宮結界,再追便難。

 無厭慵懶道:“可不能叫他們就這麽逃了。”言罷,妖息一凝,即追了過去。

 臨近妖宮結界,一道妖刃從後襲來,徑直劈向白衣仙人。

 眼見結界就在眼前,白衣仙人竟不閃不避,隻帶著裴焱仍自往前。

 裴焱回頭看見,瞬間醒神,千鈞一發之際推開了洛寒州。

 無厭的妖刃從他二人中間馳過。

 裴焱不覺有些後怕,隻想狠瞪洛寒州一眼,下刻就被從後而來的黑影近了身。

 無厭一把扣住了他的手腕。

 “淵兒若要逃,也不能是跟他逃了。倘若換個時機換個人,大哥不會攔你。”

 裴焱腕間用力一絞,馬上掙開了無厭的桎梏。“你少在老子面前假惺惺了!”

 無厭想起來這一個‘淵兒’似乎尤其擅長近身攻防,下一刻便欲轉換妖力將其困住……然,不待二人再有動作,身後一團巨大的蛇焰突然向無厭和無淵所在襲來。

 流風君無歡遙立遠處而觀,始終未有出手,此時狹長的狐眸中閃過了一絲冷光。

 無災凝力吐出的蛇焰雖是對著無淵而去,然此時無厭距無淵極近,蛇焰劇毒,亦可傷殺蛟妖……無災此舉豈非故意?

 無歡抬手一道妖刃,毫不留情地擊向火蛇妖後背。無災口中蛇焰未及吐盡,突然受此一擊,一口妖血吐出。

 他吐出的蛇焰由此完全偏向了裴焱所在的一側。

 然無厭並不樂見無淵的臉被毀,於是一把拉過藍衣之妖避了過去。“小心。”

 靈火君無災憤恨至極,背上血湧如注,回頭狠瞪向無歡。

 眼尾泛紅的俊秀狐妖便對著他掩嘴輕呼道:“呀~二哥對不住八弟,我本要將妖刃揮向‘無淵’的,不成想誤傷了八弟……想來八弟必也隻想把蛇焰吐向‘無淵’,只不過險些差點就灼傷大哥了……九妹剛逝,若叫大哥也受傷,八弟心中定也過意不去,如此你可是反倒要向二哥道一句謝?”

 無災目中陰冷至極,隻冷冷看著無歡不言。

 蛇焰一熄,孤塵劍即破開余燼向無厭面門馳來,裴焱趁機飛身便退。

 無厭召出血影,擋下孤塵劍的同時看著裴焱歎聲:“淵兒真是無情。”

 裴焱完全沒有心情跟他廢話,飛身便往仙人所在縱去,錦屏靈藤適時地伸出卷住了裴焱的腰,拉著他一起掠出了妖宮結界。

 血影將孤塵劍一把揮開。

 看著那把墨色仙劍極速飛退出結界,無厭立身結界邊緣處笑了一笑:“難怪急著出妖宮,原來仙力如此不濟,怕是身受重傷還未愈。”

 眸中一閃而過的幽冷,無厭微笑道:“如此良機,又豈能放過?”

 言罷,即向妖宮結界外追去。

 一出妖宮結界,仙妖二人落於妖域內一處荒山山道上。

 裴焱還未看清四周之景,便見洛寒州一口血吐出,後背白衣上已經被血浸透。“洛寒州!?”

 仙人隻道:“離開此地。”

 裴焱不敢多耽擱,扶起他就走。

 然下一瞬,黑衣之妖便已出現在二人面前。

 裴焱眼神瞬間一凜。

 無厭一時未動,便隻笑道:“孤塵仙君果然傷重。”

 裴焱凜目看他:“你待如何?!”

 無厭幾分閑散地看著裴焱:“淵兒將他放下,便可以逃,大哥不攔你。”

 裴焱十指攥得極緊,正欲再開口,身畔仙人伸手推開了他:“走。”

 又道:“我會去尋你。”

 若換以前,裴焱聽見洛寒州這樣說,當即便會先離,只因清楚“自己未來老婆”遠比自己強。

 此時此刻,裴焱已經知道他跟自己一樣是個男人,自己重傷初愈、妖力未複,他雖傷重,自己卻也好不到哪裡去,留下他一個人自己先走,好像更加合理。

 但裴焱不知怎的,隻覺他傷得遠比自己想象得重,竟全不放心將他一人留下。

 裴焱一把抓住洛寒州推開他的手,反握住,而後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面向無厭道:“你也只會趁人之危,想叫他留下,先和我對付。”

 白衣仙人從後看他。

 無厭歎:“大哥便預料到淵兒不會乖乖聽話。”言罷,妖刀血影瞬間迎面馳來。

 裴焱周身妖力一凝,待要拚盡全力與他硬接,然飛臨面前的暗紅色妖刀突然一分為二,隻余子刀停在了裴焱面前,更大的母刀則飛快一轉,毫不留情地向他身後的白衣仙人擊去。

 洛寒州!!!

 裴焱大震,臉色驚白。

 然山道一側,一支通體溫潤的白玉簫驀然射來,“啪”的一聲,正與無厭血影妖刀之母刀相撞。

 雖於一瞬間擋下了母刀,但簫身也被妖刀瞬間擊得粉碎。

 無厭轉目看向來人:“真是抱歉,妖力難收,毀了四弟的法器。”

 裴焱凝目在粉碎於地的那支白玉簫上,下一瞬即轉目看向山道旁。

 山風凌寒,枯葉有聲。

 一妖踏步在此處荒山妖域的山道上,踩著腳下零落殘敗的枯葉,步步走來。

 裴焱看清走近之人,一震:是無念。

 然,他穿了一身紅衣。

 腳下的枯葉被踏及後,即化成了飛灰,湮滅成地上無盡塵埃之一,緩步走近的那一妖眉眼仍舊如以往那般淡泊疏遠,只是全身透出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那雙裴焱印象中常年空透碧澈的綠眸此刻仍舊空透,只不過再窺不見一點柔軟漣漪於內流動或漾開,轉而如被冰原凍住的殘蕭春湖,唯剩冰冷無溫的寒意……和狠意。

 他行至裴焱面前,轉身背對他與白衣仙人面向了無厭。

 無厭對上他的眼,也微一怔。

 額心一朵血紅色的梨花額印,映著一身紅衣。

 闇炎君無厭眉間微微蹙起了:短短數日,他竟從妖宗修為突破至了妖聖境。

 無念指尖一劃,從掌心滴落下一滴妖血,妖血於落地之前,幻化成了一把纏滿枯枝的血色長劍,直接纏在了無念右手中。

 “白玉簫毀了也無妨,原也要棄。”無念看著無厭道:“我往後的法器,是它。”

 無厭見得他手中之劍,不禁微震。

 靈境妖森鎮守多年的聖器——妖魂劍。

 是聖器也是凶器。

 此劍吸收了上古至今天地間無數花木妖族的妖魂入劍,一旦認主,萬魂之力盡歸一身,傳言需噬血而出,噬血而歸。

 從來不為花木妖族所喜,故而長年只是鎮守於靈境妖森深處,只因此劍除了花木妖族其他的妖皆不能用。

 沒想到無念竟拿起了它。

 山林野道上,無數殘葉枯枝隨著妖魂劍的顯形而盡化塵埃。

 林風微響,簌簌低吟,猶如魂泣。

 同時無念周身凝起了越來越強、也越來越冰冷刺骨的妖力風旋和殺意。

 無厭面色不動,微微挑眉:“我若在此與你相鬥,時辰一久,無恨、無災追來,本君的淵兒怕是也逃不了了。”

 說話間,他轉目看了一眼立身一旁的裴焱。

 裴焱只是擰眉。

 無厭再看無念,神色淡淡,便就往後退開了一步:“就讓你等暫且帶走淵兒吧。”他言罷,對著藍衣之妖微微一笑。

 無念神色冰冷,靜看他一瞬,即帶著仙妖二人消失在了妖力風旋中。

 裴焱再睜開眼,入目是廣袤無垠的巨木森林。

 斑駁的光影從極高極密的樹冠叢中撒落下來,一派幽遠寧靜,濃鬱清冽的草木氣息縈繞在鼻間,讓人本能地一靜。

 無數細碎流光遠遠近近地飄浮過來,身上散發著微弱的光,一直飄浮到裴焱面前。

 無念領著他與洛寒州往前走。“這裡是靈境妖森,花木妖族聚居之地。”

 裴焱這才看清那些飄浮到他與洛寒州周圍的流光,原是一些發光的靈植。

 裴焱與白衣仙人被無念領著走入了妖森深處。

 眼前飄浮遊蕩的靈植越來越多,待到無念停下步伐,裴焱越過流螢一樣散亂飛舞的靈植,看見一棵巨大的、數幢高樓一樣粗壯、樹頂直插天際不見盡頭的參天古樹。

 “這是古靈木。”無念的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動。“古靈木所在,是靈境妖森正中。”

 裴焱與洛寒州便見古樹下,散落著一個個流光溢彩的透明結界,形似孢子。

 從外可以看到那些透明結界內,有妖在淬火鍛造兵刃;有妖在圍爐煽火煉藥,有妖在修行打坐練功……其中離古靈木最近的一個結界內,數位白發蒼蒼的老者正圍坐於一張長桌前,臉上俱是冷肅之色,明顯是在議事。

 白衣仙人震色:面前之景,靈境妖森眾妖似在……

 無念已不知何時回轉目光看向了仙妖二人,此時直視仙人眼中神色,便道:“備戰。”

 冰冷漠然的視線繼而轉向裴焱,他道:“我去救回你等,是因無淵身懷神器,得神器相助,花木一族方有勝機。”

 他直直看著裴焱:“故與妖王之戰,你必不可少。”

 裴焱一震:“與妖王之戰?”

 極域妖宮。

 妖王殿。

 無厭單膝跪於大殿中央。

 殿中最高處,妖王暗薊面無表情地坐於妖王椅中。

 他身側,一方輕薄如霧的四方籠瘴中,紅衣白發的女妖全身都被血霧鎖鏈緊緊鎖住,頸上從下顎到鎖骨處,刻上了一層又一層漆黑繁複的妖咒。她在籠瘴中不停拚命掙扎,即使妖力被封,不消片刻血霧鎖鏈也會被她崩斷、掙開,只是掙開之後,不待她逃出蛟鱗瘴,四方壁瘴就會重新伸出無數鎖鏈來將她纏縛,如此反覆。

 妖王暗薊眼神冰冷地看著他單手拄於椅前的妖刀萬劫。

 “一群死木,終敢拿起妖魂劍,來反抗本王了麽。”

 大殿下方,隨同無厭跪滿一地的無恨、無摧、無災等,目中都是輕蔑譏屑的陰狠之意。

 無恨抬頭來道:“花木妖族既反,兒臣願領火鷲一族為父王焚盡妖森,屠盡所有花木妖族!”

 無災、無摧緊隨其後道:“兒臣也願領火蛇、陸熊一族為父王覆滅靈境妖森!”

 妖王暗薊的目光酷戾無溫地落在下方幾妖身上。

 無歡便道:“小小一個花木妖族,即便靈境妖森妖域極廣,有三妹、六弟、八弟齊攻,必也不在話下,如此我九尾一族便不摻和了……”他轉向無恨意有所指地笑道:“三妹若是需要二哥援手便說一聲,二哥自不會推辭……不過料想我等應是只需在妖宮靜待三妹幾人凱旋。”

 以戰聞名,方能叫妖界眾妖臣服。

 無恨本已在暗自記恨無摧、無災欲同自己搶功,聞無歡之言,面色方才稍霽。揚聲便道:“我火鷲一族焰殺四方、翔於天際,正是花木妖族之克星,隻我一族,也是不在話下!”

 無災、無摧便微微皺了下眉。

 妖王暗薊面無表情:“便由你等。”

 無憂身死,白焰炙魂圈又歸於妖王暗薊之手,無災忍不住多看了一眼變化成指環戴在父王手指上的銀環。

 “父王……白焰炙魂圈是火系法器,我火蛇一族最擅毒焰……不知父王……”

 妖王暗薊倏地抬眸,看向無災的眼神酷冽如冰、陰冷寒鷙。

 無災脊背間一瞬間沁出刺骨冷意,飛快低頭噤聲。

 無歡禁不住嘲諷地笑了一聲:“原來八弟這麽想接收九妹的法器麽?難怪此前,我等都在對戰‘無淵’和孤塵仙君,唯獨八弟,所凝妖刃卻是揮向了無憂……只怕若非‘無淵’出手為她擋下,九妹或許就不是死在這女妖手中,而是先一步死在八弟的妖刃下了呢。”

 火蛇妖瞬間回頭,看向無歡的眼神不可謂不陰毒!

 眼中陰沉寒意幾乎化作了實體。

 無災伏首於地:“父王明鑒!無災當時所對確是‘無淵’,絕無傷殺九妹之意!”

 妖王暗薊全未理會他所言,隻凝目看著他,冷冷道:“白焰炙魂圈,永不會為你所有。”

 猶如刺骨般的涼意兜頭傾倒下來,無災伏在地上,十指攥得冷白。

 隻將頭伏得更低。

 妖王暗薊俯視著殿下眾妖的眼神中再無半分感情。

 他轉目看指間由白焰炙魂圈所化的銀環,眼前瞬間閃過另一女妖癱坐在此大殿之上,笑著含淚對自己說出的那一言。

 ——“我詛咒你,所愛皆死,眾叛親離,永世無親。”

 妖刀萬劫驀然被他一揮手,狠狠刺入了蛟鱗瘴中的暗雪體內,妖血潑墨般濺灑出來,泉湧一般。

 血色壁瘴中的女妖仰面噴出一大口血,慢慢軟倒在了蛟鱗瘴中,雙目猶自憤恨如火地死死看著妖王暗薊。

 自她身下取出蛟龍蛋,一百多年來帶在身側以妖力慢慢孵化的一幕幕,從眼前劃過。

 妖王暗薊伸另一隻手緊緊覆住指間銀環。

 ——你或許是六界內唯一能配本王的,但若不因無憂,記你昔日奚落本王之言,我豈會留你到今日!

 幾妖陸續退出了妖王殿。

 此前乾脆躲在自己妖殿裡沒有出來的妖界五公主紫霧君無戀,一味低頭跟在二哥身後。

 未幾步,注意到無災離去前看向無歡的眼神,心裡打了一個寒顫。

 無恨亦看在眼裡,心下更加覺得,這一隻愛逞口舌之快的風騷狐狸只因與自己暗中結盟,便尤其有恃無恐,蠢笨短視至極,不足為懼。

 狐貂二妖族自來親厚,真身為紫貂的無戀慣常被無歡牽著往妖殿而回,正滿心甜蜜,行至無妖處,抬頭欲和二哥說無災之事,便見身側的二哥又化成了一條狐尾,從自己眼前消失不見。

 無戀頓時顯露出失望之色,嫉恨道:“二哥不知又去找哪條風騷的狐狸精了!”

 與此同時,黑蛟殿中。

 毛茸茸的白狐狸懶懶甩了甩回歸真身的那條狐尾,窩在無厭懷中,用其中一條尾巴勾住無厭的頸,催促他輕揉慢撫自己肚皮上的軟毛。

 待撫得舒服了,便眯了眯狹長的狐狸眼,仰起脖子舔了一下黑蛟大妖的指腹。

 “禦下數百妖族,第一個被逼反的竟是上古以來最為淡泊無爭的花木妖族。大哥不覺得有趣嗎?

 無厭淺笑一記,捏捏它的小爪子:“確實有趣。”

 作者有話要說: (指著無厭)就是這隻風騷的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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