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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教妖女是她的白月光》第441章
第二日, 程岩還是一大早就出門,待其走後,樂小義和吳拓也一同離開小院。

 他們在一家茶館約見劍神宗的線人,吳拓與來人對了暗號, 那人便在樂小義對面的座位上坐下, 頭上的鬥笠一掀, 樂小義得以看清此人面貌, 竟是個年輕姑娘。

 此人容貌平平, 衣著尋常, 是沒入人群中很快就能消失不見的那種。

 但若細看,又會有所發現, 她的普通不是真的普通, 而是一種常年遊走於各個場所的偽裝,她臉上像罩了一層霧,旁人看過, 很快就會忘記她的長相,因為她呈現在人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

 “易公子。”女人微微一笑, 開門見山,“向我打探消息需要收取一定費用, 不知易公子能拿出什麽與我交換?”

 她的聲音外麵包裹了一層內力,只有與她同桌的樂小義和吳拓能聽清。

 之所以這樣說, 是因為吳拓在聯系劍神宗的線人時並未表明樂小義的身份, 隻說是一位貴客, 讓他們不要輕易得罪。

 樂小義早有預料,當即取出一把刀放在桌上,不聲不響地推到女人面前。

 這把刀外是牛革所製的刀鞘,藏住刀刃的鋒芒, 看起來普普通通。

 女人按住刀柄,拉開半寸。

 刀刃鋥一聲響,寒芒乍現,冷冽的刀氣劈在一側靜置的茶壺上,啪的一聲掀掉了生鐵茶壺的蓋子,在那壺身上留下一道淺淺的印痕。

 女人平靜的面容不動聲色,但樂小義敏銳地覺察她眼瞳微微一縮,唇線收緊,神態開始變得凝重。

 四品寶刀,不是誰都能輕易拿出來的,無疑印證了先前吳拓的說法,面前這位公子,是個不能得罪的貴客。

 “好,成交。”女人臉上浮現一抹微笑,對樂小義拿出來的東西很滿意,“公子想問什麽?但凡值這個價的消息,小女子知無不言。”

 她唇角勾起,將寶刀撥向桌面一側,仿佛此物並不特殊。

 樂小義同樣沒有情緒起伏,平平淡淡地問道:“軒轅極背後的軍師,是何修為?”

 這是第一個問題。

 “溯源境九層。”女人回答得很從容。

 “他是軒轅極身邊修為最高的人嗎?”樂小義又問。

 “不是。”

 “那他身後的高手都有誰?我要具體的勢力分布情況。”

 女人沒有立即回答,她偏了偏頭,好像在認真思量,而後開口:“這個問題超過了這把刀的價值,要加價。”

 吳拓掀了掀眼皮,嘴唇動了動。

 樂小義抬手製止他說話,而後又摸出一把刀來:“現在可以說了嗎?”

 女人驗過貨,眉毛微不可察地挑了挑,對樂小義的身份更加疑惑,同時也充滿好奇。

 “可以。”她說。

 在她開口之前,樂小義取出一枚空白玉簡:“用這個。”

 女人驚訝於樂小義的細致,但也沒有拒絕,她接過玉簡,將樂小義想知道的信息刻進去。

 這個過程中,樂小義一直不著痕跡地打量著她,然而從她一舉一動,一言一行,並未看出什麽破綻。

 女人交還玉簡,笑問:“公子還有什麽疑問?”

 樂小義沒應聲,將玉簡貼在額頭,獲悉裡面的內容,末了,方道:“正事談完,我還想問一個不相關的問題。”

 女人微笑:“公子但說無妨。”

 “姑娘可知程氏有個人叫程岩?此人因何故離開程家,他與程氏少家主填房的丫鬟叫湘悅又是什麽關系?”

 樂小義問出這個問題,女人眼裡的笑立即變得意味深長起來:“沒想到易公子也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怎麽,不能說嗎?”樂小義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神態平靜從容。

 女人道:“哪裡,沒有什麽不能說的。”

 “程家的確有這麽個人,資質平平,三十來歲才突破體元境,在家中遭到同輩嗤笑,長輩也對他不太關注,久而久之,不堪忍受,便離開家中去外面闖蕩。”

 “此人頭一年出來遇上點事兒,差點性命不保,好在他運氣不錯,遇見了當今嶽州南陽鏢局的管事林言壽,被林言壽搭救,順帶拜了把子認了大哥,這已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

 “至於湘悅,此女當初是程岩的丫鬟,兩人應該有那麽點兒私情,湘悅樣貌生得極好,但性子柔弱,程岩離家第二年,她就做了程海的填房。”

 “林言壽曾邀請過程岩去嶽州,但程岩一直沒走,想必與這姑娘多多少少有些關系。”

 女人娓娓道來,樂小義細細聽她說,心中細細思量這程岩的打算。

 他既然因為湘悅那麽多年沒有離開臨水,怎麽戰事一發,他就要去嶽州找林言壽呢?還有一點值得注意,既然十多年前程岩才突破體元境,如果他的資質當真不好,何故竟然在十年間就突破到脈元境五層?

 是奇遇,還是另有原因?

 樂小義曲起兩指,指節在桌面有節奏地輕輕敲,這本是姬玉泫陷入思考時的習慣,不知什麽時候竟叫她學了來。

 “昨夜有人看到程岩和程海在酒館大打出手,你可知道緣由?”樂小義問。

 女人聞言,挑起桌上兩枚花生扔進嘴裡,笑道:“那多半是程岩觸了程海的霉頭。”

 樂小義意外,追問道:“此話怎講?”

 女人不緊不慢地說:“前陣子九皇子的人去了一趟程府,不知怎麽的就看中了湘悅,再之後湘悅和府裡一位麼麼就一起失蹤了。”

 “九皇子找不到人,認定是程海搗鬼,把人藏起來了,程氏和官府談崩,現在兩邊局勢緊張,程海見人都防著,任誰提及湘悅都要發火,程岩這些年對湘悅念念不忘,喝了酒把不住門怕是問了什麽不該問的。”

 樂小義聽罷,原來竟是這樣的隱情,她再抿了一口茶,問:“那湘悅到底去了何處?”

 程家兄弟兩個對其如此在乎,此女說不定是個關鍵人物。

 豈料女子得聞樂小義這句話卻愣了,拿花生的手伸到一半,盯著樂小義,眼裡是掩不住的意外。

 “怎麽?”樂小義端著茶盞,目露疑惑。

 女人像是想通了什麽,有點啼笑皆非的意思,抓了把花生攤在桌上,挑起一粒剝開:“看樣子是小女子會錯意了,易公子昨日在街上救了人,竟連對方是何身份都不知道嗎?”

 這話說得奇怪,樂小義在腦子裡過了一圈才反應過來,頓時愣住:“你說昨日街頭與兵痞糾纏的姑娘就是湘悅?”

 “不錯。”女人滿不在乎地說,“九皇子在程府找不到人後出來就發了通告,讓手下的官兵在街上找,看到差不多年紀生得俊俏的小姑娘就送到官府去。”

 “這湘悅說她運氣好吧,都從程府逃出來了,可喬裝還被人認出來,可若說她運氣不好,又偏偏遇上公子這樣的人仗義出手。”

 “可……”樂小義還是覺得詫異,“昨天那小姑娘看起來不過十七八歲。”

 湘悅是在程岩離開程家第二年和程海在一起的,而且與程岩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那麽此女如今少說也得二十多近三十歲了,怎麽會看起來那麽年輕?

 女人聽聞樂小義此言,反應很是平常,顯然早就料到樂小義會問這個問題。

 “這姑娘早年服了一株仙草,雖無修為在身,但容貌這些年都沒有改變,還是十多年前的樣子。”她笑了笑,又道,“這事兒說來還與程岩有點關系,先前不是說他第一年出來遇險,回來就帶了那株仙草。”

 “本來他是要帶湘悅走的,但是湘悅沒跟他走,他留了仙草,此後再也沒回過程家。”

 樂小義聽完頗為感慨,這程岩也是坎坷,還很癡心,這麽多年過去了,一直不肯離開臨水,而今戰亂起來,他在臨水已經徹底待不下去,這才想著要走了吧。

 如此看來,程岩向樂小義說的那些,基本都是實話,但涉及湘悅以及他和程海之間的矛盾,他不說,樂小義也能理解,畢竟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

 “今天多謝姑娘了。”樂小義向女人道了謝,起身付了茶錢,轉身離開茶樓。

 女人收起兩把刀,拿在手裡掂了掂,心道:這位公子打聽九皇子和程家的事,不知用意為何,隨手能拿出兩把四品寶刀,背後勢力必然不容小覷,有可能真是從東島過來的,回去還是仔細查一查為好。

 近來天下大亂,勢力割據,一些以往不知名的派系也如雨後春筍,一夜之間紛紛冒頭,任何風吹草動都應引起重視。

 樂小義離開茶館,行在路上便與吳拓說:“這邊的人手素質不錯,可以把臨水的事情全權交手,讓他們和程家溝通一下,那個程海,看看能不能合作,另外,安排程岩和湘悅見一面。”

 吳拓有些不解,問道:“少爺是打算幫程岩嗎?”

 “幫?”樂小義挑眉,“那是他們的私事,而且我們時間不多,我為什麽要多管閑事?我只是覺得這個湘悅怕是不簡單,她和程岩見面的時候,你去盯一下,看看此人到底是何方神聖。”

 吳拓愣了一下,而後很快反應過來,眼裡掠過一抹驚詫。

 樂小義朝他使了個眼色,輕輕搖了搖頭。

 能把程岩程海耍得團團轉,叫程岩死心塌地,程海為之大發雷霆,樂小義不相信她真的像線人描述的那般柔弱且毫無心機。

 人不可貌相,如果真的被她猜中,昨天街上那件事,她怕是不知不覺被人利用了。

 不好對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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