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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119章 霜降一候
縣衙沒有師爺,村長說完,台下的村民中立刻有人跟著附和,紛紛喊道:“對呀,縣衙沒有師爺啊!”

 縣令見大勢不妙,連忙改口:“他是我的老友,從渭南來投奔我,因此以師爺禮相待,從未露面,所以……”

 “所以,你就忍心把責任都往他身上推?”高悅冷冷說道。

 縣令愣住,忙抬頭望向高悅,就見高悅一臉寒霜目含鄙夷,顯然對他已失望透頂。縣令後背一涼,這才醒悟,原來這位畢焰君之前問自己話,也是在給自己坦白的機會,他若一開始就選擇將實情說出,恐怕還能多少博取一些同情——

 “下官!下官!”縣令情急之下跪地向前蹭了好幾步,看那樣子是想直接撲到高悅腳下。

 兩旁的侍衛見此自然將他按了下來——開玩笑,要是他們這麽多人在場,還讓這個不懂事的縣令沾到高畢焰的近前,那被皇上知道了,他們還混不混了!或許在這個縣令眼裡,高畢焰只是個出身后宮的皇帝嬪妃,但在他們這些禦前侍衛眼中,高畢焰可是皇帝陛下的心頭肉!別說被個九品縣令近身了,就是一片衣角也不能被他碰到啊!

 “大膽!”侍衛們邊按住縣令邊低聲呵斥。

 “你還有什麽話說?”高悅冷眼瞥著縣令問,“百姓向你求救時,你將百姓打出衙門。出了問題被追責時,你又將問題往老友身上推,你這樣不仁不義,枉為朝廷命官百姓父母,今日這一百杖,是本相替朝廷和百姓們打得!你受也得受,不受也得受!來人,給我打!”

 “計相!計相!饒命饒命!我全說,我全說!”縣令被侍衛拉起,這下是真得急了,他一個勁兒求饒,但這次,高悅卻連個眼神兒都沒再甩他——

 很快,高台上便響起了棍棒加身皮開肉綻之響,縣令的慘叫聽得台下百姓都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

 高悅卻給梁辰使了個眼色,梁辰便起身,再次站到了高台前。他對台下百姓宣告:“縣令身為一縣之長,知國策而不行,知國法而犯法,致使趙家村村民受歹人洗劫,民心動蕩,現當眾行刑以儆效尤!望在場各位以此為戒,莫要再存鑽營之心,需知計相以及梁某均是為諸位著想,為諸位做主。日後,若是再有哪位鄉親在貪官汙吏處,受到不公不正之待、遇,皆可告知梁某,本官定位各位做主!另外,此次稅改之事,還望各位鼎力相助,梁某定竭盡全力,帶領各位鄉親早日過上不愁繳稅,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百姓們才剛被梁辰那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講洗過腦,這會再聽梁辰這番保證以及親眼看見,計司的這幾位欽差把常年壓在他們頭上作威作福的縣令都打成了哇哇亂叫的狗,竟不知為何心裡就湧現了熱血之情,一個個竟全都跪到了地上,高呼:“願聽梁大人調遣,誓死相隨!”

 梁辰回頭去看高悅。

 見高悅點頭,他心裡有了底,幾步上前,竟是走到那高台邊上,直接從那三尺高台上跳了下去,百姓見此驚呼,但梁辰顯然不是一般瘦弱哥兒,他落地很穩,站得筆直,卻走到跪地的百姓面前,彎下了腰,將面前的百姓一一扶起,對他們道:“鄉親們快請起,今日梁某在各位鄉親面前立誓——趙家村稅改不成,梁辰絕不回京!”

 “好!梁大人我們跟著你一起乾!”

 “咱們跟梁大人一起乾!”

 “一起一起!”

 所謂一呼百應也不過如此。

 高悅坐在台上,見動員會總算有了點成效,這一路至此一直懸著心才堪堪落到實處。

 縣令沒有抗到一百杖就暈了過去。高悅命人將他拉下去看好,這才起身來到高台前,衝台下的梁辰和百姓們說了一番勉力的話。之後,他才叫來村長讓鄉親們先散了各自回家。

 高台下人群漸散。高悅和梁辰等人卻留了下來。就圍著那張簡陋的木桌,幾人落座後,高悅開始下一輪安排:“梁辰、程章、陳無水,你們三個一會兒去找村長,讓他帶著你們挨家挨戶去統計村民在這次的事裡都有什麽損失,注意要如實記錄且必須挨家挨戶統計。如果村民中有人多報你們也要想好如何規避!”

 梁辰道:“村民多報也無非就是糧食和耕牛這類,我們既然是三人同時行動,光村長一人跟著恐怕不夠,還需再找兩人,這樣我們三人每人帶一個村民,分成三組。這些村民或許會騙我們,帶村子本就不大,各家什麽情況鄰裡之間多少也都知根知底,就不信真有那刁民當著鄰居的面還敢鑽空子。”

 “好。”高悅道:“那就再帶上趙大牛和劉三七。這兩個人你們先用一下。”

 陳無水道:“我看那趙大牛不錯,我便用他吧。”

 “那我就用劉三七。”程章道也不挑。

 高悅首肯,那三人便立刻行動。高悅卻沒動,依舊坐在高台,對梁霄道:“你再把顧瑞雲叫來,我還有事吩咐他。”

 顧瑞雲這會兒剛選完守備營中會磚瓦手藝的士兵,共選出了一百來號,他指揮這些人去擴建‘郊院’,卻不想事情進展並沒有想象中的順利——

 士兵們倒不是反感蓋房子,主要是沒有圖紙沒有磚瓦沒有木材,那房子也不可能和個泥就隨隨便便能蓋起來呀!因此,梁霄過來時,就見顧瑞雲被一群人圍著,也不知在說什麽,竟討論得熱火朝天。

 顧瑞雲個子挺高,人群裡一站,沉著張俊臉,看起來倒頗有幾分少年老成的味道。他見梁霄急急趕來,想也知道應是高悅又找他有事,便大手一揮,對那百十來號人道:“你們先過去,具體要怎麽蓋,到了地方再商議,不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齊垚,”顧瑞雲衝那群大兵又喊了一聲,就見一個皮膚黝黑的健壯小夥子回過頭來,“你叔父既然是工部尚書,你又精通築術,這一百個兄弟便由你來管。那房子要怎麽蓋,你要多出力,拿主意,知道嗎?”

 齊垚連忙行禮,高聲道:“末將遵命。”

 之後,他便帶著那百十來號‘手藝兵’直奔‘郊院’而去。

 顧瑞雲參拜梁霄,被梁霄扶了下,“顧大人不必多禮,是計相讓我來尋你,他找你有事。”

 “好,多謝梁大人。”

 少頃,顧瑞雲跟著梁霄來到高台處,見高悅。高悅這會兒身邊還站著兩排侍衛,小幸子不知從哪兒拿來了一套筆墨紙硯,此時正伺候研墨,而高悅正在運筆紙上。待梁霄和顧瑞雲走近,看清那紙上的內容,兩人詫異地對視一眼,就聽高悅說:“那郊院是我上次來時看中的,那院子夠大,後院外又無住戶,如今把院牆拆了,將後院再擴大兩倍,按照這張圖紙蓋個三層小樓,應該就夠咱們守備營的一千軍士兄弟們住了。”

 高悅說話間,那圖紙已經畫完了。這對學建築出身的高悅來說不算什麽,但對不知他底細的梁霄和顧瑞雲來說簡直就是‘神仙畫圖’!

 顧瑞雲從高悅手中接過圖紙,剛想說兩句感慨,就聽高悅又道:“對了,咱們現在來不及現燒磚瓦,那便用夯土和水曲柳代替,你一會兒拿著這圖給懂行的軍士看一下,再將我的話轉述他們便知道該怎麽做。還有讓兄弟們多伐些木材,按照這張圖做這種上下床,這樣每間房能睡四到六人,每人都可以有一張自己的床,比睡大通鋪要好些。”

 高悅說話間已經又畫好了一張圖,這個畫圖的速度,著實令在場眾人震撼。

 梁辰覺得自己已經快要不認識高悅了,眼前這個人真得是他從小就認識的那個人嗎?好似兒時的那些印記在這個人身上早已蕩然無存了。

 顧瑞雲接過這兩張圖紙,心中有些微感動。他今年二十有二,按說比高悅還大上兩歲,本身也足夠穩重,又在京城官場磨礪了這幾年,已經鮮少情緒外露,但此時此刻,他卻想要說些什麽,來表達心中這股翻騰的情緒。

 高悅看他抖了兩下嘴唇,大概猜到了他的想法,便笑了笑,道:“你也不必謝我。我只是異位而處,能明白守備營兄弟們維護治安夜訓晝巡的辛苦。你若心中感念無處訴說,便為陛下和大周效忠盡職吧,這樣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

 “末將遵命。”顧瑞雲衝高悅鄭重行了一禮。

 高悅又道:“我這邊還有個事需要你去做。如今縣令被我抓了,據他所說,他身邊還有個從不公開露面的師爺。你現在就帶五百軍士圍了縣令府邸和縣衙,同時清點糧倉和財帳,等我這邊的消息。今日無論如何,咱們得給百姓一個交代才行。”

 “末將明白。”

 “去吧。”

 高悅望著顧瑞雲遠去的背影,輕輕松了口氣。梁霄站在高悅身後,看著高悅忽然想起夏至那天,兩人一同登鍾鼓樓時的情景,距今明明不過數月,但高悅的變化,直叫他覺得那日之景恍若隔世。

 所有人都被高悅支走乾活了,高悅才算是籲出一口長氣,跌靠在椅背上。小幸子見此,連忙又催:“……主子,赫連老太醫若是見您這麽久還不過去,恐怕又要暴跳如雷了……”

 “對對對,怎麽忘了這個老頭兒。”高悅邊笑著念叨,邊站了起來,招呼梁霄:“瑞景,走吧,回郊院了。老太醫在等我回去,都把小幸子派出來尋我了。正好,那縣令也在郊院,我還有事要問他。”

 梁霄連忙跟了上來,提醒高悅道:“還有幾個村民。我看你還是抽時間歇會兒吧,說不準一會兒赤雲觀的道長們也就到了呢。”

 “哎呀,你不說我查點兒忘了,還有這事!唉,今兒還真應了那句話,是個多事之秋啊。”

 “主子您快喝口參茶吧,我看您臉色怎麽有點兒——”

 小幸子話還沒說完,就見高悅回頭衝他笑了一下,然後人就一頭扎了下去。

 梁霄和暗日的臉色齊齊一變。兩人連忙將高悅扶住。小幸子嚇得差點哭出來,就聽暗日道:“我背畢焰君先去郊院。”話落,人已背起高悅消失在眾人眼前。

 目前,郊院這個大院子可是整個趙家村人最多也最熱鬧的地方了。

 顧瑞雲把高悅給的那兩張圖紙交給軍士們,齊垚看過後,道:“能畫出此圖者也是個築術行家。不知大人從何處得來此圖,可否請畫圖之人前來協助我們建造房屋?”他這會兒還以為這圖是顧瑞雲從哪個熱情的鄉民那裡討來的。

 哪兒想到,顧瑞雲卻說:“此圖是計相剛剛畫得,你們只要記得計相心裡有你們,這趙家村既然派了咱們來維護治安,你們且盡職盡責,護好計司各位大人的安全,莫要再出什麽亂子就好。”

 “這圖真是計相畫得?”齊垚有些驚了,“他,他怎麽會懂築術?他不是——”後面的話被顧瑞雲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連忙改口,道:“計相果然天縱奇才!太厲害了!”

 其余軍士們也紛紛感慨。

 然而,一群人還沒說上幾句,就見半空中一道黑影兒落下,因為太快都沒來得及看清,也因為沒看清他們連忙抄了家夥,一番戒備之勢才拉開,就看到暗日背上那人不正是令大家驚歎不已的計相麽?!

 “這是怎麽了?!”

 顧瑞雲對高悅心存感激,還正熱乎呢,炸見高悅昏在暗日背上,那個心情可想而知。

 暗日卻沒答話,背著高悅直奔主屋。邊走邊喊‘赫連老太醫快來’!這會兒赫連太醫正在他那間偏房配藥,這藥是給帶病上崗的梁辰配得,當然高悅的藥膳他早就準備好了。若非如此,他也不會讓小幸子催高悅趕緊回來吃午膳,藥膳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呢。

 然而,暗日這一聲喊,直接把赫連老太醫的眉頭給喊得擰成了麻花。他都不用猜也知道,暗日開口叫太醫,那必然是高悅這個不聽話的小娃娃出了狀況唄——唉,赫連老太醫真是覺得心好累!

 他拎起醫箱就追了進去。同時跟進去的還有顧瑞雲和齊垚等軍士。片刻之後,老太醫給高悅行針,梁霄和小幸子也趕了回來。他們兩人一回來,就被老太醫給叫了進去,尤其是小幸子,老太醫嘴都沒停,巴巴地吩咐了他一堆事——“打熱水來!把藥膳也端來!再拿兩條乾淨的布巾!把老夫屋裡的兩個白瓷瓶拿來!快去!”

 小幸子光聽太醫這番話就覺得大事不好,他家主子不會要出大事吧。他連忙衝了出去拿東西,屏風後同樣聽到這番話的梁霄暗日還有顧瑞雲都臉色凝重。

 隔著屏風,梁霄問道:“赫連老太醫,咱們計相這是怎麽了?”

 老太醫歎了口氣,道:“他餓過了頭,以至經脈攣症!”

 說白了,就是孕期餓過了勁兒,血壓低,電解質紊亂,以至肌肉痙攣。類似缺鈣抽筋兒的那種症狀。這也就是老太醫正好在跟前,換個大夫還真不一定應付得了這個病症。

 梁霄、暗日包括顧瑞雲在內那可是實打實的三條光棍。因此他們都不知道哥兒懷孕或者女子懷孕時,弱有體弱者,很可能會因饑餓或勞累過度,引起這種症狀。他們此時聽了老太醫的話,只是覺得計相再怎麽說也是哥兒,尤其他還出身皇上的后宮,那平日定然也是金尊玉貴地養著。想來從未到過這鄉野山村條件艱苦之地,又趕上鄉民鬧事這麽個爛攤子,一下子處理這麽多事,看來真是累著了!

 這些人若是知道,高悅頭天才剛在高府被人撞過,恐怕心中還會升起更多敬畏。畢竟,一個嬌弱的哥兒,懷著皇帝的孩子,頭天剛出了事,不在宮裡好好養著,強撐著跑到鄉下來主持大局,光是想想這種精神也絕對值得人欽佩!

 高悅的情況,別人不知,赫連老太醫和暗日卻是門兒清。因此,高悅這會兒因顧不上吃飯餓出了問題,這兩個著急歸著急,但心裡湧現的情緒卻更多的是對他的尊重。

 畢竟,高悅為國為民,不辭辛苦奮不顧身的事跡,絕對不是裝出來的花樣子,他是實打實做到了的。這樣的一個人,一個官,不論對大周還是對百姓都是不可多得的寶貝!

 赫連老太醫盡管覺得高悅總是不聽他的勸告,心裡不大痛快,但在對高悅的救治上卻也絕對盡心盡力,而且在他心裡,對高悅也是十分認可的。他甚至覺得,高家的哥兒就該如此萬眾矚目,心懷天下!

 小幸子手腳麻利,很快就將老太醫要的東西都拿了來。兩人一番折騰,終於在一刻鍾後,將昏迷的高悅給救醒了。高悅睜開眼,就聽赫連老太醫立刻吩咐小幸子,道:“將他扶起來吧,先把飯吃了,別得都先放一放。”

 高悅一聽老太醫這說話的語調就猜到,這老頭兒估計又在生悶氣,他衝老太醫笑了笑,卻聽到老太醫一聲長歎,然後就開啟了令他毫無招架之力的叨叨模式——

 “畢焰君啊!不是老朽說您,您真得太不拿自己當回事了!您就算不心疼自己難得就比心疼陛下嗎?還有您的情況您應該清楚,如今按時出飯可不只是對您自個兒負責啊……”

 老太醫在一旁語重心長,高悅就著小幸子的手乖乖喝粥。這一幕無論誰來看都特別像是老先生在念叨自己不聽話的弟子……

 梁霄等人還在屏風外,老太醫那番話他們自然都聽到了,當聽老太醫說‘可不只是對您自個兒負責’這句話時,幾人的臉色紛紛一變。

 高悅懷有龍嗣這事消息封鎖嚴密,但暗日是知道的。梁霄作為禁軍統領日日在后宮當差,對此自然早有猜測。顧瑞雲作為外臣之前隻知皇帝陛下極其寵愛高畢焰,也和其他人那般預感本朝的第一個皇子恐怕會出自這位畢焰君的景陽宮,但是那些猜測和親耳聽到太醫的論證可是有天差地別之感。

 顧瑞雲和梁霄都是極其聰明的人,這兩人同時想到,皇家有嗣乃是天大的喜事,但畢焰君和皇上卻對此事隻字不提,為何?恐怕還是不想在此時將這個消息公之於眾!

 也就是說,在皇帝陛下和畢焰君心裡,當下並非公布皇家有嗣的好時機。既然皇上都不說,那他們自然更不該多嘴傳播。於是,兩人盡管心中此時是驚濤駭浪,卻也都暗下決心要對此事守口如瓶。

 暗日觀察兩人神色,大概猜到了兩人想法,暗松口氣,卻也不免還是提醒了老太醫一句,“赫連太醫少說兩句吧,計相才剛好轉啊。”

 暗日平時不怎麽說話,赫連老太醫被他這一點,心中一動,想著自己是否剛剛有失言之處,思來想去沒覺出不妥。不過,到底是停了叨叨,給高悅行了一禮,告退前特別指出:“畢焰君三日內不可下床。否則再出症狀,老朽也治不了您了。”

 高悅:……

 “好吧,就聽太醫的。”他還能說什麽呢?只能苦笑著做個乖乖遵醫囑的好病人唄!

 赫連老太醫這些天被高悅的‘如此乖巧’蒙了好多次,這會兒聽他這麽說,也沒真信,走之前還意味深長地看了高悅一眼,那眼神兒好似明晃晃地在說‘老朽這次一定會盯緊你的’!

 隔著屏風,高悅自然也聽到了暗日他們說話,老太醫一走,他便問道:“都誰在呢?”

 外面那仨人挨個回話後,高悅又道:“如今時間緊迫,我安排你們的事情不要耽擱,盡快去辦。顧大人你不該留下來,縣衙那邊的情況緊急,你現在速速去辦,莫要讓那師爺跑了!”

 顧瑞雲連忙告辭,退了出去。

 高悅又歎氣,對梁霄道:“瑞景,我這個情況,看來今日是回不去了。我一會兒寫封信,你留下一些侍衛在此,剩下的都帶回京城。順便把信送到陛下手裡,我病了的事千萬不要跟他說——還有暗日,你也不準說!”

 暗日:!

 我不說,陛下會扒了我的皮吧?唉,好難!

 高悅見暗日不吭聲了,也猜到他的為難之處。或許這家夥在自己昏迷期間就已經給他家皇上發了鴿子,好吧,職責所在,我就不跟他計較了。但梁霄必須得幫我把信送回去,而且越快越好,不然周斐琦那家夥知道我又病了,不知會做出什麽事來!

 於是,高悅忙叫小幸子拿來筆紙,快速給周斐琦寫了一封信,交給梁霄,讓他立刻回京,給皇上送去。

 梁霄揣著信,帶走了一半兒侍衛,快馬揚塵一路返京。只是,在他看來,高畢焰不論寫了什麽,於皇帝陛下來說都很可能是無濟於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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