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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130章 霜降一候
剛才梁辰聽見外面的人高聲迎駕的呼喊,已知皇帝陛下又來了。他這會兒身上的傷勢未退,雖然上了藥,但依舊動不了,便沒有出去迎駕。不過,梁辰自己不迎駕,卻吩咐小黑道:“你快出去迎駕。若皇上召見李將軍,你聽一下他們都說了什麽,回來告訴我。快去吧!”

 小黑連忙出去跪拜皇上,之後,便按梁辰吩咐的,在正堂外面徘徊了一陣。等他再回來時,便將剛才聽到的話如實轉述給梁辰聽,他道:“皇上就問了將軍剿匪的進展,還關心了主子你的傷勢呢。哦,對了,將軍說,您是被沈大人給救了,可是把沈大人好一頓誇呢!皇上聽完後,還說一會兒要代太后來看您呢!”

 小黑想得少,聽皇上說要來看他家主子,隻覺這可是天大的榮耀,邊說邊高興地嘻嘻笑。

 然而,梁辰卻聽得直皺眉,他想了很多,為防萬一,便吩咐小黑,道:“你去把我那個黑漆的小木匣子找出來。”

 “哦,主子您要它做什麽呀?”

 “你把那裡面的一份折子拿出來就行。”梁辰說這話的時候,外面院子裡已經傳來了腳步聲,想來是周斐琦和眾人一同往廂房這邊探望梁辰來了。

 “別問了,快點找出來,給我!”梁辰急道。

 小黑不敢怠慢,忙找出那匣子,這匣子就是梁辰平日裡裝信函公文用的,裡面都是他這幾日辦公的一些文件,其中有一份奏折,上面沒有署名,看起來不像是戶部計司的公文,到更像是梁辰以己之名的私呈。

 小黑才把奏折遞給梁辰,廂房的門便被人推開了。屋裡的兩人這時聽見李景的沉聲說了句‘陛下請。’梁辰連忙讓小黑把他扶起來,人還沒坐起來,周斐琦的身影已出現在了視野內。

 周斐琦看了眼屋中情形,便道:“梁卿身上有傷就不要起來了,躺著吧。”

 梁辰忙道:“謝陛下體恤。”話雖如此卻還是堅持讓小黑把他給扶了起來,小黑給他身後墊了個靠枕,他便靠在了床柱上。

 李景親自將周斐琦引入主座,自己垂首立在皇帝一側,就聽周斐琦道:“聽聞梁卿受了傷,朕特代太后前來探望。梁卿安心把傷養好,早些進宮讓太后看看也省得老人家日日掛懷。珍兒怎麽樣了?”

 梁辰道:“珍兒無大礙,謝陛下關懷。”

 “嗯。”

 周斐琦話音落,就聽李景在一旁忙道:“陛下,這次臣的妻兒能得救多虧了沈千沉沈大人舍命相救,臣心下感激不盡,因此,臣想為沈大人請這剿匪的首功。”

 周斐琦點了點頭,問:“沈千沉呢?怎麽沒見他人?”

 梁霄聞言,連忙轉身出去找人,不大一會兒,他帶著沈千沉重新進屋。沈千沉的手臂上這會兒已經綁上了繃帶,那傷口正是之前追擊劫走李珍之人時留下的。他一進來,立刻單膝點地參拜皇帝,臉上看不出喜怒,仍如平日那般顯得有些內向少言。

 周斐琦見了他,便笑道:“沈愛卿快快請起!”待沈千沉站起之後,周斐琦又道:“朕剛才聽鎮東將軍說了你的事,他念及你救了他的妻兒,特地向朕為你請功呢。此次你奮勇追匪,救回了鎮東將軍的妻兒,此舉可謂有平定朝局之功,確實該賞!朕想問問你,有沒有什麽心願啊?”

 沈千沉的神情自始至終恭敬克斂,他微低著頭,恭順地聽完皇帝陛下的話,直到周斐琦問他,他才一撩袍服,再次跪了下來,就聽他道:“臣救梁大人乃是分內職守,臣追擊賊寇乃是為民除害,臣不敢奢求功賞,謝陛下隆恩,謝李將軍抬愛!”

 周斐琦聽完沈千沉這番話,心中對其及其讚賞。他覺得沈千沉面對重賞能不受其惑,不迷心智,這等品格十分難得。他果然沒有看錯他。而且,沈千沉為人不張揚不爭功,可見心性平和,是個有原則能守廉之人,這樣的人假以時日可堪大用。

 不過——周斐琦看了李景一眼,見李景聽完沈千沉的話後,臉色有些控制不住在暴走,便輕輕咳了一聲,以示警醒。之後,周斐琦也沒再管李景,隻對沈千沉道:“沈愛卿深明大義,朕心甚喜。念你這次為大周立下奇功,現晉你為南廠左鎮使領銅魚印,你意下如何呀?”

 沈千沉依舊平和,道:“願為大周為陛下肝腦塗地!”

 “好。你快平身吧。”

 高悅坐在周斐琦的下首,看到這裡,終於轉過了彎兒來。他想,周斐琦之所以要來探望梁辰恐怕目的還是為了要當著梁辰的面扶一下李家。他在這廂房中封賞沈千沉,恐怕除了真得欣賞沈千沉的能力之外,還是為了給沈千沉敲一下警鍾,好叫他知道,如今李家依舊是皇帝依仗,梁辰一天是李家的媳婦,就不是別人能隨意肖想的——

 雖然這個現實很殘酷,但是高悅能理解周斐琦的為難。如今東海的遊擊戰已經打響,而李景偏偏又在這個時候對梁辰動了真心,若是這兩人的關系只有他們倆個,那是和是分是吵是鬧,也用不著皇帝陛下替他們操心,總之都是他們的家務事。可是,若是這兩人的關系裡插進來一個外人,變成三角戀的話,那麽李景就算是去東海打仗,估計心裡也不踏實吧?

 所以周斐琦作為皇帝,才會連夜趕來,給這三個人敲鍾的敲鍾,安撫的安撫,所為的不過是大周的戰局和朝局不要因這種私情受到不必要的影響。

 高悅暗自長歎,說起來周斐琦這個皇帝當得太不容易了。他這麽看著,都替他累,自然也就心疼得不行了。高悅不免想著,一會兒好好獎勵他一下——嗯,就這麽決定了。

 高悅能看出的這些,在場的其余人也慢慢納過悶兒來,尤其是三位當事人,皇上的用意都這麽明顯了,他怎麽可能不心知肚明?!

 可是,就算是知道了皇上的打算,梁辰自認為他和沈千沉之間清清白白,根本不需要避諱什麽。可是皇上還是這麽做了,可見這其中的原因應都是在李景身上,也不知他和皇上說了什麽,竟讓皇上誤會了他和沈千沉的關系。梁辰也在心中長歎——

 此時,他纏滿繃帶的手按在床邊的奏折上,一時進退兩難,他猶豫了一下,見周斐琦以起身要走,連忙喊了一聲:“陛下,臣有奏!”

 “哦?”周斐琦回身望向梁辰,就見梁辰用纏滿繃帶的雙手托著一份奏折,於床上躬身上舉。周斐琦便給梁霄使了個眼色,梁霄連忙上前,從弟弟手裡拿過奏折呈給皇帝。

 李景盯著那奏折,眼皮毫無征兆地跳了起來。

 周斐琦接過奏折卻沒有看,隻深深看了梁辰一眼,道:“嗯,朕乏了,這折子留到回宮再看吧。”說完便走,沒給梁辰任何開口的機會。

 皇帝陛下既然說自己乏了,那其余人肯定不好再打擾他。高悅本想帶著眾人去另一間廂房裡加班,哪知周斐琦走到堂屋門口,見高悅沒過跟過來,就直接點了名,道:“悅兒過來,伺候朕就寢!”

 他說得稀松平常,可聽到這話的所有人都是一愣,之後望向高悅的目光帶著笑意和曖昧,不過他們被高悅瞪了一眼後,立刻便將那股笑意給憋了回去。而後,眾人就見高悅極快地安排好了工作末了說了句‘等陛下睡了我就來,你們先乾著。’,他說完就朝皇帝走了過去,根本沒管身後眾人滿臉地狐疑或震驚——為什麽我覺得高大人是去哄孩子睡覺而不是陪陛下睡覺呢?

 高悅沒管他們怎麽想,他走到周斐琦跟前,壓低了聲音,從牙縫兒裡擠出了一句話:“以後公眾場合注意用詞,讓人家誤會了多不好?”

 周斐琦就笑,邊攬住高悅的肩邊道:“我不這麽說,你會過來嗎?你最近心裡只有公務,根本就沒有我了。”

 “別瞎說!”高悅瞪他,可對上周斐琦那雙飽含深情的眼眸時,他的心立刻就軟了,道:“好吧好吧,等這邊的事情順了,我立刻回京,行不?”

 周斐琦輕輕‘嗯’了一聲,待兩人邁過門檻後,便迫不及待地在高悅的臉上親了一口。這一幕別人或許沒注意,李景站在廊下卻看得分明,他垂下眼瞼,再睜開時回頭看了眼梁辰的廂房,轉身往回走。他進屋的時候,梁辰已經重新躺下,閉著眼睛,也不知睡著沒有。

 李景在床邊坐下來,望著燭火中梁辰的臉龐發起了呆。梁辰本就沒睡,被李景這樣盯著看了一會兒就有些受不了,睜開了眼,問:“你怎麽還沒走?”

 李景頃刻回神,說:“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陛下在此,我走不合適。你放心,我今晚只在這守著你,不會再做讓你生氣的事了。”

 梁辰看了他一眼,閉上眼不再言語。

 李景的心裡卻像跑進來一隻貓,左撓右抓,弄得他心神不寧。他憋了一會兒,實在沒忍住,問梁辰:“你剛才給陛下的折子裡寫的什麽?”

 梁辰眼都沒睜,冷淡道:公務。

 ——正屋裡,周斐琦坐在床邊,一隻手被高悅抱在懷裡修甲,另一手拿著梁辰的折子,他看完後,轉手遞給了高悅,道:“看來他是鐵了心要和李景和離了。”

 高悅盤腿坐在床上,接過折子,展開看了一遍,問:“你會同意嗎?”

 周斐琦道:“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東海不能沒有李景,東郊也不能沒有梁辰,他們倆個如今都代表李家——至少在外人眼裡我需要他們這個李家的身份,梁辰這個時候提出和離若我準了,你猜梁家會如何?百官又會如何?我本以為,梁辰是個聰明人,不至於看不清時局,沒想到他還是這麽意氣用事。唉……”

 高悅拉過他另一隻手,繼續抱著給他修剪指甲。他想了一會兒才道:“梁辰不是這麽不知輕重的人,我想,他可能真得遇到了什麽事情,以至於不得不走這一步。”

 “對了,”周斐琦像是想到了什麽,問高悅:“那沈千沉和梁辰之間的過往,你可能不知吧?”

 “啊?”

 這真怪不得高悅吃驚,主要是他穿過來才幾個月,很多人過去的那些花邊新聞他怎麽可能知道,抽時間弄清楚了自己的就不錯了。

 周斐琦一看他這反應就猜到,他根本就沒注意過,當然若非是今日出了沈千沉追著梁辰跳崖這事,原本周斐琦也沒注意到那兩人曾經還有故事。

 周斐琦道:“梁辰在被賜婚之前,梁家曾給梁辰物色過不少夫家,據說當時梁夫人看好得便是沈家的公子,不過那時候兩家都沒有過定。這件事太后給李景賜婚之前曾招梁夫人入宮詢問過,梁夫人當時親口說的。我現在想起來這位沈家公子應就是沈千沉了。”

 “要是這樣,那沈千沉好像這些年一直沒有成婚,難道他心裡還惦記著梁辰?”

 “這個不好說。你也看到了,沈千沉那個性格,有什麽事都喜歡悶在心裡。不過,從今日他為梁辰跳崖的舉動來看,恐怕他心裡多少還是有些想法。只不過,我覺得他還是有理智能自控的人,不至於真做出什麽出格的事來。”

 高悅道:“我覺得沈千沉不會衝動行事。他最多也就是惋惜當初他和梁辰有緣無分吧。估計他就是懷著這種心理,才會對梁辰照顧有加。無非也是希望梁辰能過得更好。”

 周斐琦點了點頭,道:“要是人人都像你這樣想就好了。”

 “你是說,李景多想了?”高悅想起今日李景拚命給沈千沉請功的勁頭兒,皺了皺眉,道:“李景是想通過為沈千沉請功還他救了妻兒的人情債?這也有點兒太那什麽了吧……”

 “他,”周斐琦頓了下,像是在找個合適的措辭,道:“他就是自幼高傲慣了,可能想不到什麽更好的辦法吧。”

 高悅說:“用什麽更好的辦法?真情實感地去給沈千沉道聲謝不行嗎?”

 周斐琦就笑了笑,道:“大周目前的國情大環境還是階級等級都森嚴明確,李景自小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又少年成名,他恐怕很難拉下這個臉。”

 高悅便沉默不語了。

 廂房裡,李景一直守著梁辰睡著才悄聲離開。他出了廂房,找到梁霄,問了句:“瑞景,可知沈大人在何處?”

 梁霄先是向他行了一禮,之後才道:“應是在後院,軍士的帳篷裡歇息。”

 李景點了點頭,往後院走去。他心裡想著今日皇上提及自己給沈千沉請功,要賞賜沈千沉時,沈千沉明確的拒絕了。可後來,皇上撇開自己再賞沈千沉時,他卻接受得那樣痛快,這個態度擺明就是不想念自己為他請功之情。但如今這份人情李景無論如何也得還,他若是不還,以梁辰那個脾氣,傷好之後必然也會主動去還——

 如今這兩人又同在一個衙下當差,這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接觸得多了,保不準就……

 李景搖搖頭,不敢在往下想。只是腳步越發焦躁,幾乎是一陣風兒般衝到了後面軍士們休息的帳篷。李景在軍中威名遠播,大朝貢時又曾親率守備營,而今守備營的軍士見到他都極其敬重,紛紛上來向他行禮。

 李景便問:“沈大人可在此處?”

 有軍士立刻給他指了不遠處的一個帳篷,道:“戌衛們都在那頂帳篷裡休息,將軍若是不便,下官可代為傳喚。”

 “不必了,我親自去。”

 帳篷裡燈火通明,站在遠處尚能聽見裡面傳來興高采烈的恭賀聲,想來是戌衛們在為沈千沉升職南廠左鎮使慶賀,走到近前還能聞到帳篷裡傳出的酒香。然而,等李景走到帳篷門口,裡面的聲音卻戛然而止。那帳簾就在李景眼前被人挑開,從裡面走出來的人正是沈千沉。

 他見了李景依舊不卑不亢,躬身行禮,道:“下官參見將軍。”

 “沈大人不必多禮,可否借一步說話?”李景說著便側了身,沈千沉依舊恪守職級,忙道:“將軍先請。”

 李景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有在這人臉上看出一絲多余的情緒,仿佛此時的沈千沉只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下屬,就像他曾經率領過的萬千將士一樣。

 然而,李景很清楚眼前這個人不一樣,他是一個不願踏李家一分人情的硬氣漢子。憑心而論,李景很賞識這樣的人,他出身李家,大概是平日裡見多了那些上趕著來李家攀附的嘴臉,對沈千沉這樣的人反而更願意親近——不過,這所有一切必須有一個前提,那就是這樣的硬漢不要心裡惦記上他的人!

 沈千沉並非傻瓜,李景今日為他請功的目的他很清楚,若是放在以往,他恐怕就順坡直下踏了他的情。可今日,在梁辰面前,他自己也不知是為什麽就是不想接納李景為他請得功,那樣的結果,令他渾身不舒服,好似有什麽看不見的東西被當成了物品一樣在交易。

 他覺得,若是他接受了,梁辰或許會看不起他吧?

 雖然梁辰看得起他還是看不起他都沒什麽關系,但沈千沉就是不想給梁辰留下不好的印象。那種感覺朦朦朧朧,沈千沉自己也說不清楚。

 兩人一路無話,一前一後出了郊院。月光撒在兩人身上,在地上拉出兩道細長的影子,就如兩把出鞘的尖刀,蕩出兩股銳利凜然的氣勢。

 趙家村的小溪岸邊是個說話的好地方,安靜無擾。李景和沈千沉在岸邊站定,李景這才開口,道:“今日承蒙沈大人救我妻兒,此恩無以為報,且受李景一拜!”

 “將軍!”

 沈千沉連忙上前一步,一把托住李景的手臂,道:“李將軍,你這是做什麽?!我救梁大人和令公子實乃職責所在,將軍不必放在心上!”

 李景見沈千沉執意攔他,已知此路不通,立刻從懷裡掏出一枚煙花紙筒,道:“沈大人既然不肯受我禮拜,那此物一定要收下。他日若你身陷險境,拉響此物,便會有李家的人前來相助。權當李某一片誠心,感念大人今日的俠義之舉!”

 李景言辭懇切,沈千沉心中卻有些憋屈,他望著李景遞過來的那枚紙筒,那明明是這世上不知多少人求都求不來的好東西,這一刻,沈千沉卻有些不想要。他總覺得這枚紙筒重若千斤,他一旦接過來,便會失去更重要的東西。

 李景不等他做出決斷,好似擔心他再拒絕,一把將那煙花紙筒塞進了他懷裡,而後就像松了一口氣兒般笑道:“沈大人能收下此物李某感激不盡!”言罷,他衝沈千沉一拱手,就像擔心他下一刻再塞還給他,忙運起輕功,一步飛起,留下一句‘李某還有些事,便先走了。恭喜沈大人高升!’

 趙家村的小溪邊,只剩一個沈千沉。他盯著手裡那個煙花紙筒,眉間溝壑越來越深……

 李景回到郊院後,就聽說皇帝陛下在找他。他連忙去了正堂,這時屋裡只有周斐琦,高悅已又去了廂房帶領計司眾人連夜清算了。

 周斐琦見李景回來後,沒問他去幹了什麽,隻問了句“事情都辦妥了?”

 李景道:“是。勞陛下為此掛懷,乃臣之過。”

 “行了,咱們君臣之間就不說這些了。李愛卿,朕現在命你連夜秘密回沽城,你可願意?”周斐琦說完,就見李景單膝點地跪了下去。

 他道:“臣領旨,定不負陛下聖恩!”

 “好。該準備的朕都已交待了梁霄。事不宜遲,你安頓好家眷,即刻動身吧!”周斐琦一句安頓好家眷,直說到了李景心坎兒裡,那一瞬間,周斐琦眼看著李景紅了眼眶。

 就聽他又道:“謝陛下隆恩。”

 之後,李景起身去了梁辰的那間廂房,對他來說,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再相聚,千島之戰,絕非一朝一夕之事,李景知道,他上了戰場,命便不再是他的,因此他此刻是抱著訣別之心,來見梁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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