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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裁在后宮崛起》第55章 處暑二候
高悅對玄學不說一竅不通吧,反正是不大懂。他跟周斐琦還不同,周斐琦好歹還在這古代活了二十年,相當於重活一世,他是完完全全地半路插隊,所知所解全都是現代社會唯物辯證的理論,雖也敬畏鬼神,卻是以科學為基礎建立的三觀。所以,這份謄錄下來的卦象交到他手上,高悅翻來覆去看了好一會兒,最後也不過是皺著眉頭兒又還給了周斐琦——

 說:“我真看不懂!”

 周斐琦便將當日赤雲道長所言如實轉述,他說完後,高悅靜默了片刻,才開口,道:“如果我沒有來,夏至那天你可能掀開被子看到的就是一具屍體了。你可能不知道,他之前和齊鞘說過……”

 高悅把齊鞘之前說的那番關於‘高悅要為李景守節’的言論講完,這回輪到周斐琦靜默不語了。

 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急轉而下,變得有些沉重。

 好一會兒,高悅才問:“你那這個卦象給我看,是有什麽安排嗎?”

 周斐琦道:“你還記得夏至之後,赤雲道長初見你就說你身帶祥瑞之氣嗎?但我記得,那不是他第一次見你,之前他沒有提過,可見能佑大周者,僅限於你。雖然現在系統注銷了,我們不能確定你是不是被它拉進來的,可是,如果你是被它拉來,那必然也要伴隨著某種任務。就像我之前被迫走劇情才能獲得真正的重生——因此,我想,你的任務會不會就是改變大周的國情之類的……”

 這個推斷倒是也算合情合理。

 高悅仔細想了想說:“這卦象咱們也都看不懂啊,不然就把赤雲道長再請來讓他說清楚?我也好知道,自己以後的努力方向啊,有了目標,積極推進,早乾完,早完事,咱們就可以早點兒退休啦!”

 周斐琦被他逗得直笑,道:“赤雲道長不肯說,不過我可以送到欽天監讓他們研究清楚。只是這到底涉及到你的隱私,我當然要征求你的意見。”

 “我覺得,只要欽天監的人信得過,送過去也沒什麽。”欽天監也是玄學部門,這塊領域,在高悅這兒就是超綱題,他覺得只要人信得過,不在玄學的領域用他的生辰八字乾壞事兒,比如偷摸加料,偷他的氣運之類的,給他們拿去研究也好。這個卦象在高悅眼裡就像是一道加了密碼的任務清單,那欽天監就是破解這道密碼的技術部門,他們把密碼破了,高悅拿到任務清單,然後再去刷任務,反正他早就是赤雲道長蓋章過的‘大周吉祥物’了,想來那些任務也都是對大周好的吧……

 周斐琦點了點頭,將那張卦象的紙再次收回木匣裡,又道:“新部門如果你來管,配選的哥兒官吏,我們需要從長計議。”

 “你不想給他們開科舉了?”高悅笑著睨他。

 周斐琦說:“科舉早晚都要開,但我首先要保證的是選上來的人你用著順手,你的安全勝於一切。你可能不清楚,這古代的官場不比現代,這裡是真的存在食人無骨,上位萬骸。古代生存的殘酷,遠非我們那個時代可以想象。”

 高悅也不知自己是怎麽了,反正聽了周斐琦這些話,眼眶突然就有些熱。此時他想起蠱蟲案查出張美人和王美人時,周斐琦好似義無反顧六親不認一刀切的處理方式,當時高悅還覺得周斐琦是視人命如草芥,後來雖然想通了他是看破的局面才當機立斷,可心裡難免還是覺得他與陳謙不一樣——如今再聽周斐琦說出這番話,高悅才真正體會到,在這個古代生活了二十年,周斐琦所經歷的事情其殘酷程度,恐怕真得不是他能想象得到的!

 心疼他!

 高悅心口疼,周斐琦見他眼圈兒紅了,意識到自己的話可能令高悅多想了,忙親了親他的臉,哄道:“雖然有些殘酷,但也不是不能接受,你看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別瞎想了,如今,你來了,我會更加惜命,我還想早點退休,那個——”

 高悅‘噗’地又笑了,推了他一把,再次拿起書案上的紙。周斐琦貼上來,圈著他,下巴放他肩膀上,道:“給你招人,我想好了,咱們就先從平京裡選,你按照自己的標準設考題,但凡考試及格的哥兒,有資格面試,面試通過的人,才有資格入你的衙門。前期也不求多,就是精兵強將,這樣人少些,你管起來也不用耗費太大精力,這好不容易養回來的肉再累回去,那我可會心疼死!唉,其實你就是什麽都不乾,我現在也養得起你啊!”

 高悅微側著頭,睨著他,又笑了,道:“我難得又活回了十八歲,這麽早就養老,那我這輩子不就廢了嗎?我還想趁著青春年少風華正茂乾點大事,沒準我還能名留青史呢!”

 “嗯,不過,這事我還得運作一下,你應該也發現了吧,大周現在的百姓對神仙顯靈的接受度幾乎就是國民現象,所以我們要讓一切順理成章,難免也要在這上面下點功夫。”周斐琦道。

 高悅挑眉問:“你又想幹嘛?”

 周斐琦笑了下,道:“就營銷一下唄,就像皇上都是真龍天子,劉邦斬白蛇起義,總之搞個噱頭出來。”

 “我覺得這事,順理成章是一方面,平衡百官勢力也很重要。”

 “這個我有想到,”周斐琦說著,隔著高悅拿起書案上的筆,寫了一串人名,道:“這些人家的哥兒若有合格者可重用。當然這只是我的建議,一切還是你來作主。”

 高悅看著這串名單,明白這些人應該是周斐琦的嫡系了,純正的保皇派——周斐琦這可是把家底都交到了他手上!他看了幾眼,迅速背熟,然後拿起那張紙在燭火上點燃扔進了銅盆裡。

 感動嗎?怎麽可能不感動,可他們倆之間又何須多言。

 高悅想,這古代朝堂再怎麽水深火熱,至少周斐琦在他身邊,他們互相依偎互相扶持,他的心裡就會有無限勇氣,為他,也為他們!

 周斐琦抬眸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突然蹭了蹭高悅的脖子,小聲道:“哥,我困了……”

 高悅一聽周斐琦這個類似撒嬌的語氣,臉就紅了。這些日子,為了配合自己把身體養好,周斐琦確實憋得有些那啥,因此一到晚上他就粘人得不行,趟到床上更是每天哼哼唧唧,撒嬌不過就家常便飯,高悅最受不了得就是他可憐兮兮小狗乞食一般的眼神望著自己,那種時候,高悅總有一種自己在欺負小動物的錯覺,而事實上,一旦給周斐琦開閘,高悅就會變成板上魚肉,想要翻身,再無可能。

 因此,高悅這會兒見他又故技重施,也隻拍了拍他的手,說了句‘那就睡吧’。

 周斐琦得令,便於高悅的一聲驚呼中,將人抱了起來,急赤白臉地來到龍床——

 高悅被放下躺好,才反應過來事情似乎有些不對,然而沒等他開口,周斐琦就已經撲了上來,霸佔住高悅的嘴之前,他還特意‘曲解’了一下高悅的意思——“你說的,可以睡”!

 得,高悅心想今天估計又完蛋了。

 果然,沒過多久,站在極陽殿門外的兩位公公就又聽見了大殿裡傳出高畢焰的警告——

 “……別嘬那兒!留下印子,我明天還怎麽見人?!!”

 “好好好,那我換個地兒……”

 “……夠了吧……”

 “不夠,我都半個月沒碰你了!”

 “我明天還有正事呢!”

 “我的正事就是現在了……”

 一個時辰後,極陽殿裡傳出高畢焰一陣延綿不絕的高亢哭喊,聽得張公公受不了地捂住了耳朵。胡公公搖著頭連連歎氣,就聽皇帝陛下壓抑的低吼再度傳來——

 “寶貝兒!你身上好香!!好、香啊!”

 高悅此時雙眼迷離,神智混沌。他隻覺得渾身好燙,好熱,尤其是背後的一處,燙得他根本趟不住,本能地拱起胸膛,緊緊抱住懸於上方的人!汗水自皮膚溢出來,熱度似一條火熱的蛇沿著他渾身的經脈蔓延遊走——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暢快之感。就像是一顆常年冰凍的果實,終於化開了表面的冰霜,露出了內裡鮮嫩的果肉!隻待有人趕緊咬上一口品嘗其中甘烈沁骨的甜美!

 隨著熱度的擴散,高悅隻覺得自己的骨頭也正在一寸寸融化,他甚至覺得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能化成一灘水,從此癱軟下去,被什麽人掬捧著吸吮入腹。

 “……我……”

 這聲音如歌似泣,婉轉悠長,高悅才一張嘴就心中一驚——怎麽會這樣?!他怎麽會發出這種聲音?!事到如今,高悅還沒發現,一直忙碌的皇帝早已停下,正無比震驚地望著他!

 而此時的極陽殿內,正被一股不可阻擋的百合香氣侵佔著!攻陷著!

 這股香氣濃豔張揚,強大又甜凜!所過之處,每一分每一寸的空氣都好似在叫囂翻騰,衝進鼻腔妖冶誘惑,好似要令每一個聞到它的人都臣服於它,受它支配,被它驅策!

 毫無疑問,在所有人都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高悅的情潮來了!

 這情潮來得猝不及防,凶猛又熱烈,好似一朵終得日光的百合,終於擺脫了長久被藥物所抑的困擾,自由地無所顧忌地怒放著!

 正因此,它比之前任何一次都大膽,毫無保留地向世人展示著它有多麽耀眼奪目強大美麗!

 這一朵百合,才是真正的高悅!

 極陽殿裡,皇帝被這股香氣包裹縈繞整個人已經雙目赤紅,渾身顫抖,他好似在極力忍耐,用理智壓製著此刻被這香氣引出的侵略本能。

 香氣愈加濃鬱,皇帝陛下緊抿雙唇下了床。

 而此時的大殿外,被溢出的香氣熏染,有不少小宮女已經癱倒在地動彈不得。胡、張兩位公公此時也捂著口鼻,正忙碌地指揮眾人搬運、抬走!

 身後的大門砰地一聲被拉開,皇帝壓抑的低吼傳來:“快去請子弦道長!”

 張公公聞言立刻向外跑去,然而跑了兩步也沒能逃過‘真香’定律,膝彎一軟,跪了下去,他連忙又爬起來,跌跌撞撞繼續跑。

 胡公公則是連忙請示皇帝:“陛下,這香太猛,宮女和太監們——”

 “全部退出極陽殿。”

 周斐琦當然知道這香很猛,他現在還能保持理智,也全仗著這些年練出來的強大自製,否則可能現在早就化身野獸,把高悅‘吃’了!

 胡公公得令,連忙帶著一眾宮人撤出了極陽殿。

 很快,張公公領著子弦道長趕到,赫連野也跟了來,卻在才靠近大門口時就被香氣熏得一個踉蹌,扶到了牆上。子弦道長見此,忙對他道:“你不要進去了。在此等候吧。”

 張公公連忙拉住還想跟進去的赫連野,催子弦道:“道長快進去吧,我們都在這兒等著。”

 極陽殿裡,周斐琦趁這會兒功夫給高悅穿好了衣裳,可高悅這次卻一反常態,似乎是不堪束縛,連哭帶鬧,瘋狂撕扯。周斐琦怕他傷著他自己,隻好將他的手腳全都抱在懷裡。子弦進殿後,見到的就是這樣一幕……

 周斐琦見來人是他,忙道:“道長快來給他看看,這情潮來得太過突然,朕著實不能放心。”

 子弦也顧不上多禮,忙抓住高悅手腕探查起來,片刻後他對周斐琦道:“皇上,高畢焰這是正常來潮。他體內原本虧欠的陽元,這段日子養回來了,已是月滿盈圓之狀。陛下大可安心!”

 聞言,周斐琦的一顆心是放回了肚子裡,可是,“道長可有緩解之術?”

 子弦愣了下,隨即留下了一句話,點醒了‘關心則亂’的帝王——

 他說:花開有期,情到濃時,自綻放!

 此乃天賜之機,佑大周皇室子嗣昌盛,陛下切莫錯過……

 子弦道長走後,極陽殿裡的人也都離開了。

 整座大殿都被高悅散出的百合花香佔領了,

 極陽殿內的大戰卻才剛剛開始——

 ……雙目赤紅的帝王……

 ……神思迷離的畢焰君……

 ……如海潮般此起彼伏的低訴……

 ……如熔岩般濃烈火熱的愛情……

 在這座溢滿花香的大殿中,時間似乎在那兩個人糾纏不清纏綿悱惻間,在他們混亂揉雜的青絲間,在他們尋取彼此的情意間,悄悄地靜止了。

 從這一刻起,昏天暗地?那算什麽!

 對他們來說早已是無晝無夜無休無止!

 大周朝的嘉懿帝自登基以來,勤政克斂,雄才大略。他在位的這七年,從未行差踏錯,更是沒有一次讓百官操過什麽心。除了大周子嗣這一個話題,百官們日常想勸諫皇帝,還從來沒有其他機會。

 然而,最近,皇帝突然開了竅,開始‘忙’於子嗣之事,雖說之前出過幾次小插曲,可到底無傷大雅,百官們也不會真得跳起來觸皇帝的雅興。畢竟,誰還沒沉溺過溫柔鄉是怎的?

 可是,這次的情況卻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

 皇帝罷朝的第一日,百官們懵逼地左等右等不見人,忙四方打聽,得知原來是后宮裡高畢焰來了情潮,陛下正忙於解決此事——既如此,相當於大周皇嗣有望,這也是國事,可以有,忍了!

 皇帝罷朝的第二日,百官們又懵逼地左等右等不見人,再一打聽,高畢焰情潮未退,陛下依然在忙——百官們就很EMMMMMM,多少是有些坐不住了!於是,便派出代表,向太醫所施壓,得到太醫正子弦道長一句‘人倫天性,需自然止’,被毫不留情地回絕了!大臣們咬碎了一口鋼牙,氣悶不已!

 皇帝罷朝的第三日,百官們不等了,集體求見太后,請太后出面,勸皇帝盡快恢復早朝,被太后一句“急什麽急?不過才三日而已,難道皇帝三日不上朝,你們就不知該幹什麽了嗎?若如此,真該把你們都換掉!”

 大臣們被罵得羞愧不已,灰溜溜地出了宮。

 皇帝罷朝的第四日,百官們見皇帝沒來,自行解散,各自回到衙門,該幹嘛幹嘛。

 ……

 皇帝罷朝的第七日,百官們猶猶豫豫,左思右想決定還是得再找太后探探口風。而這一次,太后也不似前次那般一口回絕,隻讓他們先回去等消息。

 大臣們走後,太后問玉竹,“極陽殿那邊怎麽樣了?今日的消息來了嗎?”

 玉竹道:“還沒有。不過,這幾日胡公公趁皇上傳膳時,都有看見,高畢焰似乎一直在沉睡。聽說昨兒晚上,近子時,極陽殿院子裡的花香就消了,如今大殿裡是個什麽情形,陛下不讓進,也就還未有消息傳來。”

 太后歎息一聲,道:“哀家曾聽聞,世間哥兒來潮七日不退者乃萬裡挑一,這樣的人命中子嗣皆有定數,也不知這次到底能不能……唉……如今哀家隻盼天佑大周,能讓大周皇室從此子嗣昌盛,否則,哀家就是入土亦不瞑目。”

 玉竹聽了,心頭泛酸,卻不知該說什麽話安慰太后才好。

 皇帝罷朝的第八日。

 早朝,太后盛裝,垂簾聽政。

 大臣們惶惶多日之心,暫定。卻免不了又對李氏心生警覺。甚至,這日之後,有官員私下聚會,談及太后監國一舉,言辭間隱隱透出不滿,含沙射影,陰謀論定皇帝罷朝或是李氏弄權所致。只是這私下的必必出了這個酒局絕無人敢隨便亂說,只因太后之兄、李景之父乃是當朝鎮國公李衍泰,如今雖上了些年紀,可照樣還在執掌樞密院,也依舊是大周軍權的最高權威。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位鎮國公早在三年前,其女李榮兒入宮為妃那天,就將樞密院軍令交還給了皇帝。期間用意無需多說,卻可見其拳拳愛女之心。

 皇帝罷朝的第九日晚。

 極陽殿。

 被百合花香浸染了九日,這大殿裡的被褥幔帳似乎也都吸飽了芳香,在潮退之後,依舊代替著香源傾吐著那沁人骨髓的芳香之味。

 高悅趴在凌亂的被褥間,雙眼迷離,淚汗橫流,手臂時而軟折,似是撐不住身體,艱難地大口呼吸著。

 這九天裡,他時而如墜夢魘,時而如上九霄,雲裡霧裡顛亂瘋狂……他從來不知道自己還有這樣一面,也不知道周斐琦會被他誘惑成現在這副樣子。

 此刻,高悅的情潮退了,可周斐琦好像還深陷在那花香之中,沒有出來!

 高悅流著淚,回頭向周斐琦望去——

 見他此刻的眼眸中,初時那血紅的狂亂,如今已退到眼底一線,只是眼眸上似是蒙了一層霧氣,神智似乎還沒有回來。

 但這幾天,高悅已經拿到了幫周斐琦找回神智的‘鑰匙’,每次被周斐琦燙得發抖之後,周斐琦的神智就會回來,會像平時一樣溫柔地吻他,低訴著哄他,用極盡纏綿的情意包裹他,用細致耐心的行動照顧他。

 高悅想,此刻這個失了神的周斐琦大概真是他長久壓抑他自己沉積下來的隱疾,或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還有如此獸性的一面吧。

 像一頭野獸般肆意鞭撻侵略攻擊的周斐琦無疑是令人懼怕的,可是,高悅只要想到這些的成因源自周斐琦對他們愛情的堅守,進而才一直隱忍,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袖手旁觀。畢竟,他真的很愛周斐琦,愛到遠超出他自己的認知——

 就像此刻,周斐琦神智迷亂……

 ……高悅卻依然選擇義無反顧地承受著,盡管他感覺自己可能隨時會碎掉,可是,不讓周斐琦爆發一次,借此喚回他的神智,高悅害怕他會再次失去他……

 某種意義上來說,周斐琦真得太強了!

 高悅的兩條手臂早已撐不起來,周斐琦卻依舊沒有停!

 蝴蝶骨正中的破子印再次被狠狠咬住,高悅痛哭著咬住了被子,他不敢發出聲音,那只會刺激得周斐琦更加興奮,進而做出令他更加無法承受的進攻!

 可是就算這樣,周斐琦依舊再次變招——他抱著高悅站到了大殿的地上……

 高悅的哭叫聲幾乎頃刻就從緊閉的門窗縫隙中傳了出去,間或夾雜著承受不起的‘求饒’!然而此時的皇帝好似真成了無情帝王,用聲聲低吼傳達他依舊沒有得到滿足的——

 欲!念!

 胡、張兩位公公已經急得在殿外的院子裡轉起了圈,這幾日極陽殿的情況,令兩人連偷懶睡覺都不敢了。前期是高畢焰情潮凶猛,這兩天他們也發現好似陛下越發的不留情,光聽聲音就讓人覺得這凶狠得太也膽寒!他們不由便開始擔心起高畢焰的安危來!

 這可怎麽辦是好!

 兩人正不知如何是好,緊閉的窗戶突然‘砰’地一聲巨響,好似有什麽東西砸了上去。而後,他借著院子裡幽搖的燈火,透過冷清的月色,炸燃看到有幾根玉蔥般的手指穿過暖黃的細紗伸了出來,它們緊緊地攥住窗欞,指甲扣陷入木質中,泛起脆弱的白芒。

 殿內燈火飄搖,那窗上好似是有一團模糊的人影,看不清,但聲音卻傳來得比之前任何時候都清晰,是高畢焰在哭!

 胡公公一時情急,往那窗前跑了兩步,又停住,無奈地跺了下腳,又長長歎了口氣!

 張公公則是愣愣地盯著那扇窗,然後捂住了耳朵——

 “……你這個妖精……”

 之後,皇帝陛下又說了什麽,張公公是再也不敢聽了。

 蓄勢已久的火山,終於噴發。

 高悅和周斐琦雙雙倒在了床上。

 周斐琦昏睡了過去,高悅抱著被子默默流淚——

 怎麽會這樣呢?事情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呢?周斐琦他若知道他變成了這樣一定不會原諒他自己的!

 這一刻,高悅再次狠下心來,他對自己說:就算自己再難耐,他也必須替周斐琦守住這個秘密。

 ——這個發生在他們倆之間,卻獨屬於他一個人的秘密!

 周斐琦睜開眼睛時,見高悅放任淚水滾落,盯著帳頂在發呆。他連忙翻身起來,將高悅抱進懷裡,柔聲問:“怎麽了?”

 高悅搖了搖頭,擦了把眼淚,道:“我想洗澡。”

 周斐琦記得他才為他清洗過,但高悅說了,他便又抱他去了湯池。

 只是,很快疑問便接踵而至,他發現高悅的身上又髒了。

 可他明明記得之前他已經洗乾淨了呀,難道是他的記性出了問題嗎?

 周斐琦本想問一問,可見高悅閉著眼睛,神情極其疲憊,靠在他的肩頭不言不語的樣子,那到了嘴邊的話隻得又咽了回去。這些天,為疏解情潮,他知道高悅有多辛苦,算了,還是讓他多多休息,先恢復過來,再說吧!

 第二日,金色的陽光鑽進殿來,極陽殿內的百合花香也散盡了。

 清晨,胡公公抖著膽子,於殿外輕喚:“皇上,太后邀您共進早膳。”

 周斐琦睜開眼,放輕腳步來到門前,壓著聲道:“知道了。”又回頭看了眼龍床——

 高悅依舊睡得深沉。

 周斐琦這才傳了胡公公等人進殿為他更衣,又吩咐道:“一會兒他醒了,立刻叫子弦道長來給他看看。”

 兩位公公連忙應下,見皇帝陛下望著龍床上那人依舊眸泛暖流,紛紛松了一口氣兒。昨晚的陛下,真是差點把他們嚇死!

 九日未出極陽殿,今日是第十日。

 皇帝來到永壽宮,踏進去的第一步,才想起他好似也許久沒有來這兒了。

 太后見他來了,待他行過禮,細細地把人看了看,臉上浮現了笑意,道:“皇兒這些日子倒是越發精神了。”

 周斐琦在太后下首坐下,李公公便安排人上早膳。

 他道:“這些日子,沒來給母后請安,是兒子不孝。前朝還要母后操心,是兒子無能。母后,兒子給您賠罪了。”

 這話,太后聽著順耳,心裡那點兒小疙瘩便慢慢松散了,道:“在哀家看來,你這些日子卻是在盡孝,畢竟哀家最大的心願就是想盡快抱上皇孫,只是不知這事什麽時候能有個著落。”

 周斐琦哪還能聽不出來,太后這是在打聽高悅情潮的情況,聞言,隻道:“能否替母后完成心願,也要數月後才有分曉,這事哪裡急得?”

 太后便擱下這茬不提了,轉而又道:“這兩日哀家垂簾聽政,怎麽聽他們說你準備改製?”

 周斐琦道:“原也是嚷嚷了很多年,如今時機是有,只是如何改,從哪兒改,還需細細臻選,並不急。”

 “嗯,”太后滿意地點了下頭,“穩妥著來是最好的,不要急於求成。哀家對你隻提點一處‘慎防兵患’,你能明白嗎?”

 “兒子明白。謝母后教誨。”

 這一餐實屬平常,太后見他吃得差不多了,便道:“那你今日便去上朝吧。哀家老了,替你盯了這兩日便覺精神不濟,你呀,日後莫要再讓哀家如此操心了。”

 周斐琦忙衝太后行了一禮,親自扶她進去休息,這才於罷朝九日後,再蹬金鑾。

 皇帝終於上朝了,百官們恍如隔世,竟然有些感激涕零,不少官員今日紛紛出列,跪地痛哭,直言諫勸皇帝日後要以國事為重,萬不可沉溺美色步了紂、煬之流的後塵。

 周斐琦讓他們哭了個夠,說了個夠,最後才淡淡問了句:“秋闈鬧劇可安撫好了?渭水修壩可有進展?”

 這話一出,那些痛哭勸諫的大臣連忙爬了起來,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李尚書和劉尚書聯合主理秋闈仕子們的安撫工作,這事過了這些天,要是還沒有進展,那他們倆也真該告老歸鄉了。當然是有進展的——

 李尚書出列,道:“已於七日前重開百場鄉試,成績還在考評中,不日可出。”

 “嗯,渭水大壩呢?”周斐琦目光落到工部尚書齊大人身上,這位齊大人乃是齊鞘的同族長輩,比他父親有出息的多,故此京城貴胄間流傳著這樣一句話‘宮中齊良人,朝上齊尚書。’至於齊鞘那個不成器的父親,倒鮮少有人提他。

 齊大人道:“日前收到回報,本部援渭的官員已抵達渭水大壩,圖紙他們在路上就在出,這兩日應可完成。”

 周斐琦點了點頭,又問:“大朝貢和中秋宴都準備得怎麽樣了?”

 禮部尚書喬大人連忙出列,這位就是喬環的父親了。他道:“今年秋分在前,中秋在後,現嬪妃的晉典已準備妥當,大朝貢便按照往年例在準備著,至於中秋宴,昨日太后曾言,並到大朝貢,一並辦了。”

 周斐琦想了想,道:“可,不要過於鋪張,便連著兩日一同辦了吧。”

 也就是說,農歷八月十四大朝貢宴請四方來使,農歷八月十五辦中秋宴會,月圓人團圓。

 喬大人邊應,邊想著這樣也好,人力不分散,他們其實還省事了。

 眾人以為皇帝問完這些便沒事了,按照這兩天的習慣,該退朝了。卻不想,周斐琦竟然又點了人,他道:“欽天監監正使可在?”

 一人連忙應聲而出,口呼萬歲,跪在了比較靠後的位置,道:“下官葛旺,參見陛下。”

 周斐琦道:“朕前些日子偶得一卦,不得解,一會兒朝後,你來禦書房,拿回去仔細研究,替朕解出來,可否?”

 葛旺當上欽天監監正也有十幾年了,日日上朝從未缺席,但他被點名的次數卻屈指可數,這好不容易盼來的機會,能‘否’嗎?當然是滿口答應下來呀。於是,他連忙道:“下官,定竭盡所能為陛下分憂。”

 周斐琦點點頭,這個態度他很滿意。而後,他便看向胡公公。

 胡公公立刻會意,高唱:“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這些日子,每當這個時候,大臣們就都明白皇上是急著回去看美人了,自然知情識趣不會再多嘴,然而今天卻偏偏有人不論那個,在胡公公嗓門落下後,依舊橫跨而出,高聲道:“臣有本奏!”

 周斐琦的目光落到了那人身上,見是李景,便微皺了下眉,不過,還是問了,“李愛卿,有何事啊?”

 李景蓄了口氣,才道:“臣鬥膽進諫,望陛下改用渭河兩岸當地駐軍專理渭水大壩修建一事。如今大朝會之際,四海來貢,正是番邦異動之時,為保大局穩定,望陛下三思。”

 他說完,單膝跪地,向周斐琦行將帥最重的禮,大概也知道,在周斐琦明確渭水修堤壩交給鎮南將軍花自盈之後,他這個鎮東將軍卻出來勸阻,多少有些落人口實,可是眼下時局若他不說話,到底還是心中有愧。

 周斐琦看著李景,憑他對李景這麽多年的了解,這家夥並不是一個完全沒有腦子的莽夫,他今日會在朝堂之上如此行事,私下定然也是有過一番計較,進而也可以推斷出必然是南疆那邊有了些出人意料的情況。

 思及此,周斐琦便道:“李愛卿先起來吧,此事容後再議。”

 李景最後來了這一初,這日下朝後,皇帝便將他也叫去了禦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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