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卷從未真正意義上進入發情期, 他血統不純,本來可能會更延遲發情期,但是這段時間每天都跟段榕在一起, 身體催熟了。
臘月二十七,俞卷獨自在家時發情來了。俞卷不知道人魚發情是什麽樣子,但他一點意識都沒有,只是渾身都出滿了水,魚尾根本不受控, 自己變了出來,長長的拖在地板上,腹鰭大開, 隻短短一分鍾俞卷就不像人樣了。
他的眼尾也攀上了魚鱗,肩膀,耳朵,眼睛也發著光, 如果頭髮再長點,他此時就是個標準的美人魚了。
俞卷口腔很乾,很渴, 想哭, 身體難受, 掙扎中他掉下了床,魚尾把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打掉地上了, 一些微不足道的水濺在俞卷的尾巴上,這根本杯水車薪,俞卷此時也不是需要水,他需要另一種,比水更重要的。
俞卷想要段榕, 哭著叫二哥,在地上爬著去拿手機,爬過的地方都是水漬,衣服濕透,爬動過程中扯到脖子,把俞卷脖子都勒紅了。
俞卷一邊痛苦地扯衣服一邊流著淚給段榕打電話,手太軟了,劃不動手機,俞卷真真切切崩潰大哭,他這時候多麽希望段榕在自己身邊。
發情期時的人魚格外需要自己的雄性伴侶在身邊,沒有一點多余的想法,他滿腦子都是要段榕。
終於撥通了段榕的電話,俞卷哭個不停,“二哥……二哥,回來。”
段榕正在給俞卷買魚吃,聽到俞卷的第一個聲音就轉身飛跑起來,聲音沉穩,“怎麽了寶貝兒?我馬上回去,五分鍾。”
俞卷嗚咽,聽不到段榕說什麽,隻重複著那兩個字,要他二哥回來。
段榕抓著樓梯扶手直接跳了上去,硬生生把五分鍾擠到了三分鍾,打開門前他就聞到味道了,身體立刻發生反應,他掏出鑰匙打開門,屋裡昏暗,還是他走前的模樣,因為俞卷在睡覺,他就拉了窗簾,隻留了廁所的小燈。
現在跟走前唯一的不同就是地上多了條人魚。
這是段榕第二次親眼看見俞卷變成人魚,胸腔緊了一下,相比第一次,這次太震撼太漂亮了,非常清楚,是真的人魚。
他沒想到他回來後會面對這樣的畫面,會直接看到俞卷這副模樣。
俞卷也嗅到自己伴侶的氣味了,努力撐著魚尾爬過去,滿臉淚,“二哥……”
段榕激動地手發抖,兩步過去抱住俞卷,“寶貝兒,二哥在。”
他目光落在俞卷下半身漂亮魚尾巴上,吞咽了下喉嚨,用力親了口俞卷,“真是二哥的好寶寶。”
還以為要再看到俞卷的魚尾得好久以後,得慢慢哄著,讓他信任自己。沒想到這麽快就露出來給他看了。
段榕抱起俞卷,重量比是人形時重點,魚尾分量不錯,肥肥的,段榕還沒摸一把,被他抱起的俞卷就尋著氣味攀了上來,臉漂亮美豔,唇紅膚白,閉著眼睛親段榕。
親到了,還是不滿足,依舊難受,難受就哭個不停。
段榕摸了摸他臉上的鱗片,很薄,滑滑的,像剛長出來,俞卷不讓摸,要親。段榕失笑,額頭上出了汗,掐著俞卷的魚尾用力深吻,魚尾就像俞卷的另一個身體,不聽話的很,在他手裡還亂動,尾鰭也拍來拍去。
段榕不知道碰到了哪塊鱗片,俞卷半眯起眼哼了聲,沒力氣軟倒在床上了。
兩個人都不知道發情期一共多久,幾次,第一次完的時候俞卷有了點意識,一看自己被這樣那樣,尾巴也在,嚇的人都傻了,哭的太難過了,段榕一邊忍耐著一邊哄他,“二哥早就知道了,寶貝兒,相信二哥。”
他摟著俞卷的細腰,嘴裡還在哄,“而且是你叫二哥回來的,記得嗎?”
段榕的聲音沙啞、低沉,哄完了還親俞卷,把人親的暈乎乎,心裡的害怕沒了。
俞卷哭的打嗝,眼睛再這樣下去都要腫了,尾巴已經露出來了,秘密都給人家知道了,什麽都沒了,俞卷咬了咬段榕粗糙的大手,留下幾顆小小的牙齒印,還有點口水,“我、我算什麽?”
笨拙地問話,實實在在要一個名分都沒挑明了說。
但小魚兒也知道給自己要名分,要家庭地位了。
段榕的動作停了下來,單手捧著俞卷的臉親了親,身體跟氣息都滾燙無比,“乖寶喜歡二哥嗎?”
俞卷的第二波發情熱來了,眼尾細密的鱗片又浮現出來,眼裡泌出淚水,輕的跟小獸的哭聲,“喜歡……”
段榕的一條胳膊曲起,掛著俞卷顏色漂亮的魚尾,懷裡空間有限,魚尾擠出去了些,看起來很肥,尾鰭垂在半空中,時不時輕晃一下,尾鰭上的花紋格外絢麗。
“我愛你。”段榕貼著俞卷的額頭,啞聲說。
俞卷緊緊圈住段榕寬闊的肩膀,把自己獻上去。
凌晨三點,小房間裡還在響徹著聲音,斷斷續續,如猛獸覓食,低吼,非人類的發情期,傳說中的生物,段榕不僅受下了,還強悍的在俞卷已經停止之後繼續來了兩次。
俞卷的神智都散了,到後面尾巴都沒力氣動了,被段榕哄著變回人類的雙腿,再之後他就不記得了。
睡了一個白天,晚上十一點才醒,醒來後俞卷下意識起身下床,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的毛毯上。
段榕端著湯進來,笑,“我就知道你要摔。”
吃飽喝足的老男人,身上每個毛孔連頭髮絲都透著愉悅和饜足,撈起小魚兒,“熬的湯,喝點兒?”
俞卷臉發紅,又羞赧又埋怨,身子軟的發抖,不知道是餓的還是累的,越喝湯越委屈,小嘴撇的,段榕笑著親他,“寶貝兒,不喜歡二哥了?”
小俞卷秋後算帳,軟綿綿的,“你怎麽能,看我的尾巴呢?”
段榕:“我不光看了,我還摸了。”
俞卷轉過身子屁股對著他,可憐巴巴地生氣了,確實可憐,生氣都支棱不起來,比起生氣,更多的還是莫名的委屈。
可能是真的太軟太酸疼了,覺得他二哥一點也不心疼他,那麽用力。
段榕抱回來放在腿上一口口喂湯,“二哥是個糙漢子,沒情調,沒談過戀愛,沒有過女人,平時就跟老爺們打交道,以後寶貝兒生氣了,直接告訴二哥行不行?”
“咱們是過日子的,二哥欠你的都會補,嗯?媳婦兒。”
俞卷害羞,又忍不住笑了,趴到段榕肩膀裡蹭耳朵,含糊,“嗯……”
段榕像是承諾,揉著俞卷的小手,“不會欺負了你,二哥都會給你的。”
連命也是俞卷的了。
俞卷太好哄了,喝光了湯,有點力氣了,靠在段榕懷裡問道:“二哥,你什麽時候發現的啊?”
段榕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在床頭,抱著俞卷,“你說呢?”
俞卷試探,“我救你那次。”
段榕勾唇,“你要是再狠狠心,遲一秒鍾下來,我就昏迷看不到了,不過,”段榕話鋒一轉,拍了拍手心裡的臀肉,“早晚發現的,你身上散發出來的味道只有我能聞到。”
俞卷並不知道這個,他仰起臉,“為什麽啊?”
段榕不正經:“可能你第一次見面時就想勾引你老公我。”
俞卷想起自己第一次跟段榕見面時晚上就回來這裡發情,抱著他的魚尾巴,羞紅了臉。
“我沒有……”
段榕揉捏著俞卷的耳垂,問出了自己之前沒想通的問題,“為什麽膝蓋上的傷好的比其他地方的慢?”
俞卷沒想到二哥連這個都注意到了,吃驚地睜大眼,看的段榕發笑,就這小智商,到底怎麽好好保護著自己等到他的。
俞卷慢慢道:“膝蓋是魚尾,魚尾傷了鱗片比較難好,當時你給我上了藥,我也不能舔,所以就好的慢。”
段榕揉了揉俞卷的頭髮,沒問太多,小魚兒膽子很小,問的細了怕他瞎想,到時候自己把自己嚇著了。
段榕倒是對俞卷是人是魚不在意,但俞卷本人太在意了,所以能少提就少提。
誰知他是良苦用心了,俞卷卻是突然像終於找到了可以說話的人,磕磕絆絆說著自己的事,“我爸爸是人魚,我不知道他從哪裡來的,他也沒說過,可能是很遠的大海裡,他來了陸地後跟我媽媽一見鍾情,談戀愛結婚生下了我。”
俞卷說起自己的父母,很活潑,讓人心疼,“我爸爸哭了會掉珍珠,他早期就是用這個做資金開的公司,可我不會掉珍珠……”
俞卷說起這個有點難過,“二哥,我不能哭珍珠給你換錢。”
段榕捏著俞卷的下巴親了口,很響,“你的眼淚可比珍珠值錢,以後別總哭了。”
俞卷想了想,認真點頭,以後他都盡量忍住。他從小就愛哭,父親說不用憋著,哭了有珍珠,結果哭了好幾年都沒有珍珠,珍珠永遠也沒了,愛哭卻留下來了。
二哥說不想他哭,他就改了吧。
“還有呢?”段榕問。
俞卷晃了晃腿,“還有,我的名字。”他眼睛亮亮的,看向段榕,“二哥,你猜猜我的名字是為什麽?”
段榕配合他,“因為你很能卷尾巴?”
俞卷:“!!!”二哥怎麽什麽都知道!他以後還能瞞得住二哥什麽事嗎?
段榕大笑,享受著俞卷的星星眼,“二哥厲害嗎?”
俞卷愣愣點頭,“好厲害,我剛生下來的時候,魚尾卷成一團,我媽媽說我卷卷的好可愛,就給我取名俞卷了。”
段榕看向俞卷的肚子,耍流氓,“那我要是把你肚子搞大了,我們也生一個孩子,他叫什麽名字?”
俞卷臊的捂住肚子,“我不會生……”
“怎麽不會生了,萬一能生呢?我可是播了很多種進去的。”段榕說著掀起俞卷的衣服,“讓二哥看看。”
俞卷死死捍衛自己的軟肚皮,最終以武力不足而松開四肢,露出了柔軟肥美的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