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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38章 勞力
蕭彧想過油紙傘會賣得比鬥笠貴, 因為這個做工比較複雜,而且格調高,想象一下, 富貴人家公子小姐雨天出門,是戴鬥笠風雅,還是撐一把油紙傘風雅?

 而且這油紙傘能夠收起來, 也便攜, 比鬥笠怎麽都要小巧輕便多了。蕭彧的記憶中,建業也是有傘的,以絹布傘為主,但是絹布昂貴, 普通人哪裡買得起,市面上也有一些笨重的油紙傘。但它們都有一個共同的問題,就是無法收攏。

 蕭彧為這個開關嘗試了很多次, 最後才解決掉這個問題,其實還不是那種收發自如的開關,因為材質還做不到那個效果,而是在傘柄上鑽孔,用卡子卡住, 傘柄和卡子的選擇上費了不少工夫。

 蕭彧琢磨著, 這雨傘能賣個百來文就不錯了,沒想到閔翀居然賣出了天價,真正當成奢飾品來銷售了。

 蕭彧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這麽貴竟然也有人買!”

 閔翀瞥他一眼:“你是不知道建業城裡那些達官貴人多有錢,他們買把不能收的絹傘尚且都要花二兩銀子,下大雨了還會漏水, 我這能收起來的油紙傘為什麽不能賣那麽貴?”

 蕭彧豎起大拇指:“閔當家乾得漂亮, 真是經商奇才。我趕緊去清點一下數目, 給大家發工錢。”

 蕭彧跑回家,倒出錢袋清點,十七兩金子,三百兩銀子,還有十幾吊銅錢。也就是說,這一趟賺了五百多兩。

 蕭彧先拿出一百兩來,這是閔翀的分成,還有將近十兩銀子是給船員的工錢,為了獎勵大家,蕭彧給每人多發了二百文。船員們收到工錢後歡天喜地回去了,跑這一趟一個來月,趕得上他們以前一年的收成,誰不樂意呢。

 蕭彧將分紅的銀子拿給閔翀,又說:“閔當家,新船還需要買什麽材料,要用錢你直接跟我說。”

 “暫時不用,我現在不造船,等我需要的時候再跟你要。”

 蕭彧笑呵呵地說:“這樣也行。多虧了閔當家為我分憂,有了閔當家,我就再不擔心缺錢花了。閔當家下次打算何時出發?我好提前做準備。”

 閔翀說:“我正要跟你說這事,我想近期內再去一趟,你多收購一些糧食,有多少要多少,我去北邊賣糧去。”

 蕭彧非常驚訝:“北邊是旱了還是澇了?”吳越一帶可是天下糧倉,居然也缺糧食,只能是出現大饑荒了。

 閔翀說:“春上旱了,很多地都沒法耕種,入夏後又澇了許久,耕種了的很多也沒了收成,建業城內已經有不少乞討的饑民。”

 蕭彧無比震驚:“這麽嚴重!”怎麽就沒聽薛釗提起過,不過薛釗也未必事事告訴他們。

 閔翀說:“過段時間會更嚴重,鬻兒賣女的會很多。本來這次我想買些人回來的,想想還是下次去了再買,到時候就更便宜了。”

 蕭彧嘴角抽搐一下,這人把人口買賣說得跟買貨似的:“買人還是不必了,我這兒確實缺勞力,你去招募一下,願意跟來的,就帶他們來崖州,來這兒總歸是餓不死的。”

 閔翀搖頭:“你招募人還不願意來,就好比畫了個大餅,看不到誰願意去等,還是直接買比較穩妥,以後要下南洋的船員也都有了。”

 作為現代人,蕭彧對買賣人口總覺得太罪惡了,人又不是商品,怎麽能夠買賣呢,他猶豫了一下說:“你去試試吧,立契書為憑,說不定有人願意來呢。”他不覺得賣身為奴比自由雇工更有吸引力。

 閔翀皺眉:“麻煩死了,還不如買呢。”

 一直沒說話的裴凜之突然插話說:“郎君,借一步說話。”

 蕭彧回頭看他一眼,跟著他出去了,裴凜之壓低了聲音說:“我覺得買一些人也未嘗不可,龍虎山那邊的事需要保密,買來的奴仆忠誠度比較高,不用擔心走漏風聲。”

 蕭彧聽他這麽說,覺得有點道理,但他還是很猶豫:“把人當牲口一樣買賣,實在是太不人道了。”

 “仁道?”裴凜之愣了一下,“郎君,你不買那些人,自會有別人買了去。這些人若是跟了郎君,郎君還能把他們當成人看待,若是一些虎狼之人,怕就只能做牲口了。賣身契在郎君手中,何時放人不都是郎君說了算?”

 蕭彧終於被他說服了,當務之急是缺勞力,若是能帶一批勞力來,確實是解了燃眉之急:“那行,我聽你的。”

 蕭彧進屋來,對閔翀說:“就依你說的辦吧。你買人的時候,若是一家子願意來的,就都帶來吧,免得骨肉分離。”

 閔翀點頭:“我知道。”

 其實蕭彧覺得自己不必強調,閔翀收留了那麽多孤兒老人,必定很清楚明白骨肉分離意味著什麽,他肯定能處理得很好。

 蕭彧想了想又說:“盡量多收一些手藝人。”他這邊需要更多的手藝人來充實自己的作坊,沒準還能發起一些技術改革。

 “嗯。”

 蕭彧說:“那我這就去收購糧食。”

 閔翀說:“以半月為期,能收多少算多少,收不夠,我再去廣州府收一些。”

 裴凜之便馬不停蹄地去崖州各地收購糧食,但也不能太遠,太遠了運輸時間成本太高,耽誤事。

 今年崖州的糧食受颶風影響,產量也略有縮減,價格也略有些上漲,原來一文兩斤稻谷,如今一文半兩斤。好在這一趟閔翀出海賺了三百多兩銀子,而且閔翀將自己的錢也拿出來了,足夠買糧食了。

 糧食源源不斷地運往白沙村。半個月後,閔翀載著十萬斤糧食出了海,受運輸速度限制,這段時間內購買到的糧食並不算多。閔翀打算去廣州府再買一些,廣州府沿江兩岸地勢平坦,土壤肥沃,人口也比較密集,糧食產量比崖州高得多。

 閔翀離開後,蕭彧並沒有停止收購糧食,因為閔翀回來後,將會帶回來很多人,這些人全都嗷嗷待哺,張嘴等著吃飯呢。

 也該準備蓋新房子,來了人,就得安排住處,總不能睡在露天地裡,而且冬天也快來了。

 水利還沒完工,還在繼續修著。蕭彧已經在安排人重新蓋房子了,這一次是在老房子的另一邊繼續修,而且修的還是兩層樓,這是為了節約土地面積,樓板用木板搭建。

 每個房間前後隔開,如果是一家子,就一家住兩個隔間,如果是單身,可以兩個人或者四個人住兩個隔間。

 日後若是有人攢下錢,可以另外再修房子搬出去。

 這次房子建得非常迅速,用的是自家燒的青磚和石灰,木頭是去州城買的,瓦片是跟瓦當鋪子買的,都是現成的,備料沒怎麽費時間。

 前後花了一個來月,房子就完全蓋好了,除了與老房子並排的一排,還在邊上呈直角的角度又修了一排,加起來共有二十八間房子,也就是說,至少可以容納上百個人住下。

 蕭彧的房子落成之後,吳興義家也開始修房子了,還是在他家舊宅的原址上修,他家兩個兒子,一共修了五間大瓦房,兩個兒子要是成了親,就都有房子住。

 蕭彧家又修了那麽多的新房,村民羨慕歸羨慕,但也心服口服,畢竟蕭郎君和裴郎君本事大,賺得多,托他的福,村裡不少人也跟著掙了錢。但吳興義家修房子,實在叫人豔羨,都是一起打漁采珠的,他們為啥就命那麽好呢,真是因禍得福,時也命也。

 吳興義家能修房子,其實還是虧了當初蕭彧的一句承諾,蕭彧用了他們家老房子的土磚蓋了紙坊,承諾以後給他青磚蓋房子,這就省了一大筆開支,只需要買材料,出人工費就好了。蕭彧給他們一家五口都發了工錢,開銷又小,所以攢起來還是挺容易的。

 水利工程從七月一直修到十一月,崖州都入了秋,才完全竣工。水渠在白沙村的稻田之間縱橫交錯,盡量保證每塊田都能夠與溝渠連接。溪流也挖深挖寬了不少,如果碰到大雨和洪水,就能夠盡快將水導入海中。

 工程結束後沒幾天,閔翀的船再次順利返航。這一次比上次去的時間更長一點,去廣州府收糧花了一些時間,買人的時候也花了不少時間。能這麽快到家,還多虧季風轉向了,他們順風而下,速度要快上不少。

 蕭彧得到消息,便飛奔著去海灘上迎接。船上的人陸陸續續從船上下來,有老人也有小孩,更多的則是青壯年,人數還不少,怕是已經過百了。這些人算不上衣衫襤褸,但也蓬頭垢面,面帶菜色,神色委頓,想來是不習慣海上的顛簸,一上岸,不少人就一屁股坐在了海灘上,總算是踏實了。

 閔翀早就下來了,他大聲說:“剛下船的人都過來這裡集中排隊,認識一下,這位便是你們的家主蕭郎君。”

 蕭彧站在閔翀和裴凜之中間,和顏悅色地說:“歡迎你們來到崖州,一路顛簸,大家辛苦了。我姓蕭,你們可以管我叫蕭郎君。以後,你們就把這裡當成家吧。算起來,我們還是同鄉,我是去年從建業過來的。初時以為會不適應崖州的氣候環境,但時間一長,還是慢慢適應了,除了熱了點,崖州還挺好,至少不用擔心餓肚子,冬天也不會凍死人。”

 幾句話,就將一群原本心懷忐忑的人說得放了心,這位有著熟悉口音的俊美少年的話說得不錯,崖州雖然偏遠窮苦,自古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但至少不用擔心會凍死人,這裡天氣這麽暖和,沒有糧食也有野菜充饑,肯定餓不死人。

 知道這位年輕的蕭郎君就是自己的主人,而且還是同鄉,不由得更加生出了好感,沒準如那個叫吉山的少年所說,蕭郎君是天底下最仁慈的人。

 蕭彧說:“大家坐了這麽久的船,想必已經非常疲憊了。都趕緊回去吧,我已經讓人在做飯了,吃飽了洗個澡再好好休息兩日,熟悉一下新環境,我再給各位安排事做。”

 閔翀說:“吉山,你領大家回去。”他安排完,從包裹裡掏出一個布包,遞給蕭彧,“這是名冊和賣身契,所有人都簽字畫押了,就等你簽字畫押了。名冊上各人擅長什麽也都寫在上頭,你自己看著辦吧。”

 蕭彧接過來,笑眯眯地說:“謝謝閔當家,閔當家辦事就是這麽靠譜。”

 閔翀將手裡的包袱扔給裴凜之:“這次賣糧買人後剩下的銀兩,你們清點一下。”說完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

 裴凜之抓住那個沉甸甸的包袱,臉色不是很好看,最近這姓閔的風頭出得太旺了,莫名叫人不爽。

 蕭彧笑呵呵地說:“辛苦閔當家了,趕緊回去好好休息。”

 閔翀擺擺手,然後背著手一搖一晃地走了,那步伐相當地自得。

 蕭彧抓過裴凜之手裡的包袱掂了一下:“真沉!這得有多少銀子啊?”

 裴凜之面無表情地說:“恭喜郎君,既賺了錢,又添了人手。”

 蕭彧笑著搓搓手:“對啊,最近真是時來運轉,感覺終於脫貧致富奔小康了。”

 裴凜之好奇地問:“何謂小康?”

 蕭彧想了想:“小康就是指某種生活狀態,家裡有房子,倉裡有糧,鍋裡有肉,手裡有閑錢,還有馬當代步工具。”

 “那郎君已經達到了小康水準了。”裴凜之說。

 蕭彧嘻嘻笑:“真是,已經小康了。凜之,我說了吧,只要踏實肯乾,想當個富翁還是不難的。”

 裴凜之露出無奈又寵溺的笑容:“對郎君來說自然不難,但是對普通人來說,真是相當不易的。”

 蕭彧抬抬眉,點頭認可:“也是。”畢竟別人沒有自己這樣的外掛啊,還有一個保駕護航的裴凜之陪在身邊。

 他們回到家,吉山正目瞪口呆地站在新房子前,這才離開多久,郎君居然就蓋了這麽多的新房子,見到他回來,急忙跑過來:“郎君,這是咱家的房子嗎?”

 蕭彧說:“對,就是你們離開後修的,給新來的這些人住的。我先看看名冊,應該怎麽分配。”

 那群人都站在在院子裡等著被安排,此刻心情是極其複雜的,他們從村西口進來,看見清一色茅草屋,心裡哇涼哇涼的,這地方怎麽這麽窮啊,連一家蓋瓦房的都沒有。

 等到了村東看見青磚大瓦房的時候,頓時便生出了希望,這應就是主家的房子了吧。結果還真是的,眾人心裡的不安終於消散了,主人家還是很有實力的。

 現在家主告訴他們,這兩座嶄新的青磚樓房是給他們準備的住處,自然都無比欣喜和期待,不用住茅草房了。

 裴凜之給蕭彧搬了張桌子,吉海連忙端來了凳子:“郎君請坐。”

 蕭彧便在桌邊坐下來,翻看著名冊,說:“我現在點名跟大家熟悉一下,一會兒點到名的,要是有家人的,就一起出來。好,第一個,徐江。”

 徐江站了出來,是一個三十左右的精瘦漢子,他還帶了一個老母和一個十來歲的女兒,蕭彧問:“你是個篾匠?”

 徐江點頭:“對,我會做一些篾活。”

 蕭彧問:“都會編些什麽?”

 徐江說:“尋常的竹席竹筐竹籃竹匾掃帚都會,小一點的蟈蟈籠子也能編。”

 “那好。吉山,你帶著他們一家去這邊一樓最南面這間。以後你們一家就住那邊了。”蕭彧說。

 “謝謝蕭郎君。”徐江鞠了一躬,跟著吉山離開了。

 蕭彧又繼續安排,他先安排的都是帶有家小的,先緊著這群人安排了,那些單身漢幾個人一間,比較好安排。閔翀買人的時候還是用了心的,一般拖家帶口的,都是手藝人,泥瓦匠、木匠、漁夫、茶農、屠夫、陶工等,甚至還有一個口技人。

 除了那個口技人,其他的都很實用,不過口技人也不錯,可以給大家逗個樂子解個悶,人類不愁吃穿之後,總要有點精神娛樂的。

 蕭彧將拖家帶口的安排下之後,又開始安排那些單身漢,他說:“這次來的人有點多,他們拖家帶口的,單獨分了一間,你們這些獨自一人的,就四人一間吧,每個房間其實有個隔間,所以算是兩人一間。你們來的路上已經相處了一些日子,有關系好的,投緣的,可以自己組合一下,我盡量給你們安排住同一間。”

 於是這些單身漢開始自由組合起來,蕭彧很快就將他們都安排下去了。單身漢多是青年,有少數幾個十幾歲的少年,這些人大多沒有技藝,大部分都是為了解決家裡困難,主動賣身換取銀兩給家裡人,自己跟著船來到了崖州。

 沒有技藝,但是年富力強,正好也是蕭彧需要的,不管的冶鐵還是做船員,都需要年輕人。

 這一批帶回來了一共一百二十三人,但是閔翀隻買了七十個人,拖家帶口的共有十五個家庭,這些家庭一般都是一個勞力賣身,其余的跟著過來的,依舊是自由身,但是可以幫主家乾活,換取三餐和一些報酬。也就相當於買一個送一家,蕭彧覺得也挺不錯,本來他就沒想買人。

 所有的人都被安頓好,還有三個單身青年沒房間住,蕭彧就給他們安排進了他自己的宅子,等吳興義家房子落成後,他們夫婦搬走,老房子就能空出一間,可以給這幾個青年住。

 新來的人住進了新房,房間陳設很是簡陋,除了床就沒有別的。蕭彧解釋是時間太過倉促,木匠師父還沒來得及打其他的家具,以後每個房間裡還會配備一個櫃子和一張桌子,算是考慮得很周到了。

 人們對新住處還是很滿意的。剛安頓下不多久,就可以吃飯了。飯是糙米飯,菜是蒸鹹魚,還有一個蝦皮紫菜湯。

 他們回得突然,人又太多,家裡沒有更多的準備,來不及找別的菜,有菜有湯,這樣的夥食對一群遭遇饑荒的人來,已經是美味佳肴。

 現在吃飯的人都有將近二百人,以後光靠吳家娘子和幾個小姑娘根本就忙不過來了。

 吃飯的時候,蕭彧宣布:“大家聽好了:但凡年齡十五歲以下的,不論男女,每日朝飯過後,來這邊的廳堂上半天課,我們教授識字算數;每家的女性從今晚起就來廚房幫忙做飯,以後還要績麻織布縫衣,春上還要采桑養蠶,我會根據各位的熟練程度給一些工錢;男性的工作我會根據各位的特長另外安排。”

 裴凜之補充說:“明日寅時起,所有六歲以上男丁都起來跟我練兵。”

 他們一說完,下面的人都面面相覷,然後開始竊竊私語,原來吉山說的是真的,家裡的孩子都能上學,年輕人都要練兵。雖然練兵苦了點,但主家對孩子那是極好的,居然還能讀書識字,這可是做夢也不敢想的好事,讀書那是門閥子弟才能享受到的待遇啊。

 女人們也很滿意這個安排,做家務、績麻織布原本是他們擅長的,本來主家免費提供住處和三餐就已經很滿足了,沒想到還有工錢可拿,多少不要緊,關鍵是願意給。這主家是個仁善的人。

 吃完飯,蕭彧和裴凜之才回自己的宅子,問起閔翀這次出海的經過。閔翀大致說了一下,他們先到廣州買了八萬斤糧食,再北上,糧食是在吳縣和東揚州賣掉的,一文半兩斤買的糧食,賣三文一斤,比進價足足翻了兩倍多。

 閔翀說:“再往後遲一點賣,怕是要賣到五文十文,我沒等了。窮苦百姓的錢賺得沒達官貴人的錢過癮。”

 蕭彧讚許地點頭:“閔當家也是仁義之人。”

 裴凜之問:“北邊還有其他動靜嗎?”

 閔翀說:“今冬北方極寒,尚且十一月,就已經下了幾場大雪,饑寒交迫,怕是有很多人熬不過去了。聽小道消息,柔然正在襲擾東西戎,怕是又要起戰火了。”

 蕭彧皺眉,和裴凜之對視一眼,柔然想必也是遭遇了大風雪,牛羊沒了糧草,只會南下劫掠,東西戎地勢雖好,但也都是驍勇善戰的遊牧民族,並不好欺負,就怕他們聯手,放開口子,讓柔然兵長驅直入,大安國危矣,百姓又要受苦了。

 蕭彧問:“聽說過朝廷有什麽動靜沒有?”

 閔翀說:“朝廷現在也在到處收購私糧,而且還是漲價前的價格,所以我才沒去建業賣糧,就怕撞在了風口上,被拉去充了官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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