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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36章 出海
裴凜之其實對於分賽人一半鐵是不同意的。鐵礦是朝廷極其重要的資源, 並非賽人的私產,這天下是蕭家的天下,所以殿下佔有無可厚非, 賽人不應拿那麽多。

 而且賽人素來跟官府不合, 讓他們掌握如此重要的資源,回頭擁兵造反,豈不是大麻煩。

 蕭彧其實也仔細分析過其中的利害, 但考慮到他們並不造兵器,用不了多少鐵。

 而且百姓為什麽造反?還不是因為民不聊生,官逼民反,哪裡有壓迫, 哪裡就有反抗。

 為什麽要跟賽人五五分, 是因為鐵礦在賽人的地盤內, 開采冶煉都需要賽人幫忙, 如若分配不均衡,居默會怎麽想?他們累死累活,你坐享其成, 居然還比他拿得多, 憑什麽?!

 蕭彧覺得賽人還沒反官府,就會把自己給反了。所以為了表示誠意, 他提出了五五分成。

 為了煉鐵, 蕭彧去鐵匠鋪定做了不少農具和工具, 就是為了去鐵匠鋪觀摩對方的熔爐、風箱等的設計, 以及鐵到什麽什麽程度才算是合格了。不合格的生鐵易脆,耐用性太差。

 這一次蕭彧打算從村中招募幾個人學打鐵, 需要常駐龍虎山中, 每月休息三到四天, 當然,工錢不能少給。

 因為工作需要嚴格保密,選人得異常謹慎。需要家中至少有兄弟二人以上的,畢竟還要跟官府交珠,家裡需要留勞力。還要家裡人品靠譜的,嘴巴閉得嚴實的,一旦走漏消息,以他們和薛釗的關系,殺頭不至於,但這鐵礦就得拱手讓給官府了,而且還可能會給京城那邊留下把柄,他的處境就危險了。

 挑人費了不少功夫,蕭彧請教了孟洪,確定好人選,再親自上門遊說。一開始並沒有明說是做什麽事,就問對方願不願意去做工,而且是短期內回不了家的,但是工錢給得很高。

 同村的村民早就看出來了,只要能到蕭郎君家做長工,就等於是賺大錢了,沒看見吳興義一家在蕭郎君家才幹了多久,他們秋天就準備蓋大瓦房了,而且還是青磚瓦房,不知道讓多少人羨慕呢。

 所以被蕭彧選中的人,除了個別因為個人原因不能去,其余四人都答應下來了。蕭彧沒急著開采龍虎山的鐵礦,而是先送這四人去鐵匠鋪當學徒幫忙。

 這個時代,學一門手藝是相當不容易的,你就算想拜師,人家也多半不願意收,都是收自家的親屬,或者子承父業。蕭彧送這些人去學,不要工錢,還自掏生活費的那種。

 他的目的,哪怕是不讓這些人上手打鐵,就是乾點燒火拉風箱搬東西的活兒都成,讓他們在那個環境下觀摩學習一下,了解一下冶煉鍛打的流程。

 他並沒有將人都送到州城的鐵匠鋪子,而是分散安排,州城下邊但凡有鐵匠鋪子的地方,他都去找過,總算都安排進去了,人分散了,也就不那麽容易引起人的注意。

 知道鐵礦脈的人只有蕭彧、裴凜之和孟洪,一開始連閔翀都沒告訴,畢竟私挖鐵礦的罪名太大了,越少人知道越好。

 這日午後,蕭彧換上短打,又準備上山,他要去找茶葉,畢竟打鐵只需要少數人就行,而寨中的婦孺都能夠勝任采茶的工作,如果有了茶園,賽人的基本生活就有了保障,他的茶葉來源也就有了。

 賽人山寨附近沒找到茶樹,他要去家附近的山裡找找,他堅信崖州是有野生茶葉的。

 閔翀叫住他:“等一等,有點事要問你。”

 蕭彧看著他:“閔當家有事?”

 閔翀說:“我且問你,你打算何時出海?”

 蕭彧尷尬地笑了一聲:“而今貨物存儲量不夠,我打算明年再出海。”

 閔翀說:“你一直在準備貨物,船員呢?你不會以為我和吉山就能把船開到海上去吧,沒風的時候,船就停在海上?”

 蕭彧眨眨眼:“你的意思是現在就需要招募船員了?”

 閔翀不耐煩地皺起眉頭:“你給我找來的人都是新手,你以為他們不經訓練就能出海?”

 蕭彧笑起來:“抱歉,這是我的疏忽,我會立刻給你招募船員,需要多少人?”

 閔翀說:“不僅要船員,至少再給我備一艘船,萬一遇上什麽意外,起碼還有一艘船可以協助。”

 “你說的對,這叫不把雞子放在一個籃子裡,打了一個,另一個籃子的雞子還在。”蕭彧忙點頭,還要準備一艘船,而且現在那艘船也還要改造一下,底艙需要再多隔出幾個水密艙來。

 “對了,閔當家,大船去哪裡買?大概需要多少錢?”買一艘大船恐怕不便宜,幾百兩銀子至少需要吧,他可沒有那麽多錢。

 閔翀張開手指:“跟我那艘船同樣大小的,五百兩起。”

 蕭彧苦笑搖頭:“這也太為難我了,除非挖出個銀礦來。”家中的紙坊、青磚窯和石灰窯賺的錢能盈余的不多。

 閔翀聽見他這話,扯了扯嘴角:“也可以自己造。”

 “誰會造船呢?你會嗎?”蕭彧隨口問。

 閔翀說:“給我找幾個木匠來打下手。”

 蕭彧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真的會造船?”

 閔翀不理會他的驚訝,說:“造船之前,你還是替我找一些船員吧,我要出海一趟。”

 蕭彧又不解了:“現在就出海嗎?可我東西都還沒準備齊整。”

 “去廣州府轉轉,順便買龍骨。”

 蕭彧不解:“買龍骨?”

 “船的龍骨,沒有龍骨,船怎麽造得起來。”

 蕭彧察覺到閔翀已經不太耐煩了,趕緊說:“我明白了。行,我立馬給你找人。需要多少個?”

 “至少也要十五六人,以後出遠洋,一條船起碼要二三十人。”

 人還挺多,又將會是一筆巨大的人工開銷,蕭彧都來不及愁悶,想到了另一件事:“對了,閔當家去廣州府,能不能幫我買點茶樹苗回來。”

 閔翀皺眉:“我去哪裡找茶樹苗?”

 “找不到嗎?要是很難找就算了吧,我去山裡轉轉,總能找到的。”

 “再說吧。”

 找十幾個船員村中尚且還能找出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長期乾得下去,但以後出遠洋的船隊,至少還需要三四十人,到哪裡去找?

 蕭彧忽然想起了孟洪說的那位竇七爺,當初他還打算去請竇七爺出山,後來招攬到了閔翀,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竇七爺年紀也大了,身體可能已經不行了。不過現在閔翀說還要造一艘船,是不是還要去請竇七爺來當個船長呢?如果他身體還硬朗的話。

 蕭彧將招募船員的消息放出去,村子裡立刻就來了很多報名的人,大部分還是上次去接老人和孩子的那群人。大家都喜歡給蕭彧做事,因為他工錢給得高。

 蕭彧挑了十幾個年富力強的,畢竟劃船是個體力活。

 閔翀說馬上出海,其實也並沒有馬上,還是給了蕭彧準備貨物的時間,畢竟不能走空啊。

 臨行前,閔翀將瓷窯裡燒出來的瓷器和紙坊裡的紙產品都裝上了船,去外面看看能不能賣個好價錢。

 蕭彧對此其實並不太看好,廣州設立歷史悠久,底蘊要比崖州厚得多,當地的物產應該不會比自己的差,甚至會更好。像瓷器紙張這些,拿到沒有掌握技術的東南亞、南亞和西亞地區,才能賣個好價錢。不過閔翀說要帶,自己也不能不讓帶,不可能開空船出去吧。

 閔翀的船離開兩天后,颶風再次造訪了崖州。面對颶風,蕭彧完全沒有了上次的從容淡定,上次他還能坐在家中聽風聲雨聲,這次則是坐立不安,不住地仰頭看天,對瓢潑大雨衝刷著院子裡的芭蕉樹熟視無睹。

 裴凜之端了飯過來:“郎君,該吃飯了。”

 蕭彧搖頭:“我沒有胃口。”

 裴凜之安慰他:“閔翀縱橫海上十幾年,什麽樣的惡劣天氣他沒見過。這颶風是他離開兩日後才到的,他們的船又是順風,按照正常速度,早就應該靠岸了。”

 蕭彧捏捏自己的太陽穴:“希望如此。”

 裴凜之說:“郎君吃點東西吧,要相信閔翀。郎君不正是因為相信他才救他的?”

 蕭彧抬起頭,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裴凜之,然後勾起了嘴角:“你說得對,我應該相信他的能力。”

 “吃吧。”裴凜之將筷子遞到他手裡。

 蕭彧看著托盤裡的碗,有兩個飯碗,原來裴凜之也沒吃,便說:“一起吃。”

 裴凜之點點頭,拿起筷子,跟蕭彧一起吃飯,一邊討論這場暴雨。

 裴凜之說:“我剛剛去紙坊看過了,溪水暴漲,暫時還沒漲上來,如果再漲上來,紙坊怕是要被淹了。”

 蕭彧停下來:“這麽嚴重?”

 “河道太窄,田裡的水也出不去,都快成一片汪洋了。水都快將禾苗沒頂了。”

 蕭彧皺起眉頭:“稻田裡溝渠太少了,不利於排水。回頭還是得修一修水渠,而且河道也要挖深挖寬。”

 裴凜之說:“這可是大工程,需得官府動員才行。”

 “那就同薛釗說,讓他出示公文,通知到各鄉各村,統一修水利。對了,筒車呢,沒被衝壞吧?”

 中華文明發源於沃野千裡的中原地帶,南方因為地形複雜,降雨過多,常常受澇,糧食產量低,上千年來一直都不受重視,直到後來南宋朝廷偏安江南一隅,才開始重視南方農業的發展,有了“蘇湖熟天下足”的說法。

 可見南方的農業是大有潛力可挖的,畢竟比起一年一熟的北方,一年二熟甚至三熟的南方優勢太明顯了。但要想發展好南方的農業,興修水利是無可避免的,否則就只能像這樣看天吃飯。

 “筒車沒有問題,還在轉呢。”裴凜之說。

 蕭彧三兩口扒完飯,站起身,去換衣服:“我要去看一看。”

 裴凜之說:“還下著大雨呢,等雨停了再去。”

 蕭彧說:“不等了,這雨不知道下到什麽時候呢。有鬥笠蓑衣,不礙事。”

 “那我陪你去。”裴凜之端起托盤,出門後交給吉海,親自去取了蓑衣給蕭彧披上。

 出了院門,兩人走進漫天的水霧中,入目便是一個汪洋世界,家門口的稻田此刻已經變成了一片黃湯,隻余下還沒抽穗的禾苗尖兒,出水口大開,但是水卻流的極其緩慢,因為外面的積水也出不去。蕭彧皺眉,要是淹上兩天,這一季的收成基本就泡湯了。

 村外更是一個水世界,去紙坊的路都被淹了,只能蹚水過去。不少村民都在自家田邊忙活,試圖將田埂挖開,排出更多的水,然而無濟於事。溪面比往常更是寬了一倍,水流洶湧,衝得筒車瘋狂地旋轉。

 這降水量太可怕了,更加堅定了蕭彧要修水渠的想法。

 他們蹚水去了紙坊,還好,當初就考慮到這一點的,紙坊修得比較高,水還沒漫上來。吳興義父子帶著學徒們還在紙坊裡做油紙鬥笠。這是他們新開發的一項業務,將紙刷上桐油,晾乾以後可以防水,用來做鬥笠。

 崖州炎熱多雨,防水鬥笠既能防曬又能防雨,賣得極好。這次閔翀出去,就帶走了不少油紙和鬥笠。

 蕭彧還在研究油紙傘的做法,暫時還沒完成。

 蕭彧看了看,說:“吳師傅,雨太大了,水可能還會漲上來,這裡並不太安全,你們將東西收一收,盡量放高一點,別泡了水,都回去歇著吧,等水退了再來。”

 “好的,郎君。”吳興義答應下來,開始招呼大家收東西。

 蕭彧去外面轉了一圈,身上衣服被雨水打濕大半,倒是頭髮挺乾燥,鬥笠的防水效果相當不錯。

 魚兒見他回來了,忙迎上來:“郎君,我們什麽時候把蠶絲被做了啊?”

 蕭彧想起來前段時間小丫頭們按照他的吩咐,將蠶繭煮了,然後用弓形竹將蠶繭拉開,十來個蠶繭套成一疊,然後曬乾備用。因為沒人知道怎麽製蠶絲被,所以就一直放在那兒等蕭彧來定奪。

 “那就今天做了吧,都拿出來。我先去換身乾衣服。凜之,你也來幫我做被子。”蕭彧說。

 裴凜之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我?”他從來沒做過被子。

 蕭彧說:“對啊,很簡單的,你幫我將蠶絲拉開就行。”

 蠶絲被做起來確實簡單,準備一張寬大的席子,四個人分別拉著蠶繭的一邊,用力一拉,就變成了一張極大極薄的蠶絲,一層層疊加上去,就成了一床厚厚的蠶絲被,外面再用布包起來,用針釘上固定住。

 因為崖州的冬天不算冷,被子就沒做得太厚,這些蠶繭就拿來做了兩床被子。等到冬天,就不用再蓋厚重的毛皮被了,可以蓋輕軟暖和的蠶絲被。

 蕭彧滿心歡喜地將兩床被子抱進屋,打開櫃子,將被子放進去,有些興奮地對站在門口的裴凜之說:“哈哈,真有點想現在就變成冬天呢,可以試一下蠶絲被。兩床被子一床我的,一床給你。去年冬天你送我兔毛被,今年冬天我送你一床蠶絲被。”

 裴凜之受寵若驚:“謝謝郎君。”

 蕭彧將櫃子門關上:“謝什麽,我的不就是你的。”

 裴凜之聽到這裡,分外感動,剛才其實他還在懷疑,殿下怎麽會懂這麽多的東西,竟然連蠶絲被都會做,他分明連蠶都沒見過,此刻他又不願意去懷疑他了,不管他是誰,都是自己的殿下。

 颶風雨持續了四天,終於停了下來,田裡的禾苗被水泡了足足一天一夜,水下去之後,上面掛滿了黃泥,蕭彧帶著家裡的孩子,潑水將禾葉上的黃泥衝洗掉,否則會影響植物的呼吸和光合作用。

 村民們看見他們這樣,也都趕緊仿效起來。

 已經過去六七天了,閔翀的船依舊不見蹤影,蕭彧安慰自己,應該沒那麽快回來,賣貨、買龍骨都需要時間,再等等。

 十天過去了,閔翀的船還是沒回來,已經有不少船員的家人登門來詢問消息了,因為當初出發的時候,閔翀說了,大概會是十天左右返回。

 蕭彧能有什麽辦法呢,他跟大家一樣都在等消息,而且內心只會比大家更為焦灼,這麽多條人命都系在自己身上呢。

 十二天,船還沒回來。蕭彧每天要去海邊轉幾圈,心裡在想,到底會是什麽情況呢,貨不好賣,所以一直在等著?還是遭遇大風,船出了事故?還是迷失了方向,找不到回來的路了?還是閔翀積習難改,到海上就有改回了老本行?

 一直到第十五天夜裡,蕭彧正在篝火旁給大家講課,突然聽見一個聲音大喊:“船回來了!蕭郎君,是船回來了!”

 蕭彧一聽,趕緊說:“今天不講了,休息一天。閔當家的船回來了,我要去看看。”說完拔腿就準備走,被裴凜之一把抓住了手腕。

 蕭彧不解地回頭看著他,裴凜之說:“郎君,不帶個火把嗎?”

 蕭彧笑起來:“你說的對,我該打個火把過去,還能大家照亮。”

 裴凜之從台子邊上取下一個松油火把,和蕭彧一起朝外走去。在場聽課的不少人家裡有親人在船上,聽見船回來了,都趕緊起身跟著去海邊。

 村裡人聽說船回來了,也都扶老攜幼,朝海邊趕去。家裡沒有親人的,也想去看看熱鬧,看船帶回了什麽東西。

 迎接的隊伍變得浩浩蕩蕩,大家都興奮莫名,上次這麽多人去海邊還是逃難呢。

 蕭彧趕到海邊的時候,船上已經有人下來了,跟親人們見了面,一個個都興奮不已,訴說著離別的衷腸。

 蕭彧問:“閔當家和吉山呢?”

 船員答:“他們在後面。”

 閔翀是最後才從船上下來的,蕭彧看他從小船上一躍而下,急忙迎上去:“閔當家,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閔翀說:“還不是你要那什麽破茶樹苗,否則早就回來了。”

 蕭彧喜出望外:“找到茶樹苗了?太好了,謝謝!謝謝!”

 裴凜之問:“一切可還順利?”

 閔翀說:“還行。”

 吉山拉了拉肩上的包袱,興奮地說:“郎君,你不知道,我們的貨賣得多好。大當家的太厲害了。”

 蕭彧聽到笑眯了眼:“真的啊,那太好了,閔當家真是太能幹了。大家辛苦了,趕緊回去休息。”

 閔翀斜睨他:“你不上船去看一看?”

 “急什麽,明天再去。船又不會跑。”蕭彧滿不在乎。

 閔翀說:“夜裡還是要人去船上守一下。”

 “行,我安排人上去。”蕭彧叫過大勇和吉海,讓他倆今晚去船上過夜,這兩人很爽快地答應了,因為他們想知道船上拉回了什麽。

 人們折身回村,閔翀話很少,吉山則興奮地說個不停,說他們這一路的見聞。蕭彧問:“刮颶風的時候,你們到哪裡了?”

 吉山說:“在寶安縣停下了,本來只是在哪裡避風的,但是大部分東西都是在那裡賣掉的,哪裡的價格比廣州府的還好。尤其是油紙鬥笠,三十文一個全都賣光了。”

 蕭彧笑起來:“那還真是不錯。”油紙鬥笠在崖州最貴也不超過十文,說白了,崖州物價便宜,連帶價格上不去。做生意,賺的就是差價。

 吉山說:“大當家說了,以後不帶紙去了,沒多少利潤,全都改成油紙鬥笠。”

 蕭彧聽見這話,問:“閔當家以後還要再去?”

 閔翀頭也不回地說:“不去你養得活這麽多人?”

 蕭彧哈哈笑起來:“去、去,以後就辛苦閔當家了。”

 回到家,蕭彧趕緊讓人給大家做吃的,犒賞一下閔翀和船員們。閔翀則扔給蕭彧一個錢袋子:“你清點一下,工錢給大家發一下。”

 蕭彧接過那個沉甸甸的袋子,裡面有不少銅錢,還有不少銀兩。他先是清點了所有數目,就帶了那麽一些東西去,居然賣了四五十兩銀子。他先將閔翀那部分拿出來,再給船員發工錢,發完之後,居然還剩下三十兩,這一趟可趕得上家裡半年的收入了。所以還是要做生意才賺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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