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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40章 出山
蕭彧進了屋, 屋子裡很暗,他適應了一陣子才能看清屋裡的情形,比較髒亂, 家具器物上都是厚厚的黑垢。老人正在收拾一些小魚蝦, 一隻漆黑的貓見到生人來, 迅速往隔壁的房間溜了進去。

 竇七爺繼續坐回席子上, 收拾他那些小魚蝦,頭也不抬地說:“又是來聽故事的?你們城裡人就是少見多怪, 我那些事都說了幾百遍了,我都說膩味了。”

 蕭彧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了得意, 他應該還挺希望自己問的,便笑著說:“可不是嘛, 我這不聽說了七爺的傳奇經歷,就跑來聽故事了,煩請七爺再給我講講唄。”他也不講究,直接在席子上坐下了,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

 竇七爺見他人生得好看, 說話也彬彬有禮,也沒多拿喬, 就開始講起了自己當年的經歷。

 蕭彧聽得津津有味, 根據竇七爺的描述,他應當是先去了菲律賓群島, 接著又到了中南半島,然後去了馬來半島, 最後跟著一艘南下的商船去了馬六甲海峽, 並跟隨商船去了天竺和波斯, 然後從波斯又折回來, 抵達廣州府,最後在徐聞下船,渡海峽返回崖州。

 也就是說,蕭彧打算去的地方,竇七爺都去過。而且竇七爺還有語言天賦,說得一口流利的吳語,因為當時那艘船是吳地的船,船上多為吳人。而且他每到一個地方待上數月半載的,就能跟當地人進行簡單的交流,這簡直就是蕭彧夢寐以求的船長。就是不知道老人家身體狀況如何,能不能再出海。

 蕭彧聽完他的故事,豎起大拇指:“七爺真英雄,你老人家的經歷都能寫一本傳奇了。”

 竇七爺嘿嘿笑:“不是我吹,整個崖州都沒有走過那麽多地方的人。”

 蕭彧點頭:“絕對沒有。七爺今年高壽啊?”

 竇七爺說:“五十一。”

 “那七爺看著身體還挺硬朗。你的家人呢?”蕭彧其實有點看出來了,竇七爺應該是單身一人,家裡沒有別人。

 說到這個,竇七爺發亮的眼睛暗淡了不少,歎息說:“從海上回來,也掙了些銀兩,老娘給我張羅了一門親事,後來孩子他娘生孩子的時候難產,都走了,過了幾年,老娘也走了,就剩下我了。”

 蕭彧看老人用邋遢的手背擦眼淚,心裡不好受,親人都沒了,念想也沒了,獨自一人就把日子過成這樣了,蕭彧說:“七爺,我問你,要是還有機會出海,你願意去嗎?”

 竇七爺長歎一口氣:“怎麽不願意?不過我這糟老頭子就算想去,也是有心無力了。”

 蕭彧說:“七爺,我有一艘船,打算明年春天到波斯去,你願不願意去?”

 竇七爺激動起來,睜大渾濁的眼睛看著蕭彧:“你說的可是真話?願意帶我去?”

 蕭彧笑著點頭:“我其實就是來請你出山的。”

 竇七爺的眼裡慢慢蓄積起了眼淚,他嘴唇哆嗦起來,胡須也跟著抖動起來:“老頭子、老頭子沒用了,怕是幫不上你的忙了。”說著眼淚也滾了下來。

 蕭彧說:“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七爺的經驗對我們年輕人來說,是用多少錢都換不來的。七爺若是信得過我,便收拾東西跟我走吧,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

 竇七爺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淚:“你、你真的要我?”

 蕭彧的眼也有些發熱:“真的。我就是有點擔心七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出不了海。”

 竇七爺忙說:“我能出,就算是死在海上,你們就把我扔進海裡喂魚,我也沒什麽遺憾了。”

 “那就收拾東西,跟我走吧。我現在就住在白沙村。”蕭彧說。

 竇七爺聽見白沙村,愣了一下:“你們是白沙村的?”

 “是的,我去年才搬到白沙村。七爺不會怪我隱瞞吧?我聽說以前升龍灣和白沙村有過節,所以才沒說,但我來得晚,確實不清楚這其中的恩怨。”蕭彧覺得自己還是提前坦白比較好,萬一老爺子很計較這個事,到了之後又鬧起來要回來,豈不是尷尬,也耽誤彼此的時間。

 竇七爺歎了口氣:“那些舊恩怨其實跟我也沒有關系,跟你就更沒有關系了,不過到了外面不要跟人說你們是白沙村的。我去收東西。”

 蕭彧幾人便安靜地等著竇七爺收拾東西,也不催促。竇七爺看這個想要,那個想拿,蕭彧便說:“七爺,我那邊什麽都有,你就帶一點你覺得很重要的東西就成。而且離得不遠,你什麽時候想回來拿,到時候叫人陪你回來拿。”

 竇七爺這才放下那些鍋碗瓢盆,最後就帶了一個小包袱,抱上了那隻黑貓。蕭彧注意到七爺的包袱裡放的是一雙嬰兒鞋和一件嬰兒褂子,還有就是他自己的衣裳,那嬰兒衣鞋想必是當年給他的孩子準備的,結果都沒用上。

 他們午後過來,聽完故事出門,天色都晚了,夕陽鋪灑在海面上,將升龍灣裡照出一片瀲灩的紅色,實在的美不勝收,要說風景,這裡確實比白沙村好,可惜太窮了。

 竇七爺和蕭彧他們走在村子裡,不斷有人打招呼:“七爺,這是誰啊?”

 “七叔,你這是要去哪裡呢?”

 也有調侃之聲:“七哥,這是有人來接你出海呢?”

 “……”

 竇七爺神色漠然地看著這群神色帶著揶揄的鄰居、遠親,說:“對,我要出海了。”

 有人聽見這話,便嚷嚷起來:“七叔你不是開玩笑吧,你都多大年紀了,怎麽還能出海,這些人是哪裡來的騙子?”

 “對,七爺,你年紀大了,身體不好,別亂跟著人走。”

 “這人不是白沙村的嗎?七爺你怎麽跟著白沙村的人走?他娘的,白沙村的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跑到我們升龍灣來!”有人認出了孟洪,大聲嚷嚷起來。

 一時間許多人都激動起來:“叫他敢來,讓他有來無回!打死他。”越來越多的人聚攏了過來。

 蕭彧一聽,沒想到這些人反應這麽激烈,他皺起眉頭:“我們犯了什麽王法?就說要打死我們?”

 “犯了我們升龍灣的王法,白沙村的人敢進來一步,就得亂棍打死。”認出孟洪那人鼓著眼睛說。

 吉海緊張得連忙站在了蕭彧身前。

 孟洪變了臉色,他沒想到最後壞事的居然是自己,他不安地對蕭彧說:“蕭郎君,怎麽辦?”

 竇七爺大喝一聲:“都給我安靜,能不能別胡鬧!他們是來找我的,跟你們有什麽關系?我在村裡,受盡你們的白眼,連個三歲黃口小兒都敢直呼我竇七的名號,你們把我當長輩看了嗎?我是自願跟著他們走的,去哪兒也用不著你們管,我留下來,你們給我養老送終?”

 “我們給你養老送終!”那帶頭的年輕人說。

 蕭彧知道,這些人也就是嘴上答應得利索,真要從他們家裡拿米來養活竇七爺,那是不可能的。但不能讓局面失控,就算閔翀再厲害,也擋不住這多人的衝擊,蕭彧拱手說:“各位別衝動,我是建業人,去年才來到白沙村,是我請竇七爺去我家住的。諸位要是不放心,怕他過得不好,隻管來白沙村找我便是,我姓蕭,村中一問便知。”

 “你這不是誆人呢,你請我們去,我們也不敢去啊。想等我們去了好關門打狗是吧?我們才沒那麽傻。”一個年輕人說。

 蕭彧差點沒笑出聲,把自己說成狗的他還是頭一回聽到,他說:“竇七爺神智清醒,是自願跟我們去的,你們也看得到,為什麽要為難我們呢?”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想騙七爺的錢財。”那個愣頭青繼續說。

 蕭彧算是明白了,大家都以為竇七爺還留了一筆錢,可就算人家有錢,跟他們這些不相乾的人又有什麽關系呢?

 竇七爺已經氣得青筋暴綻:“放你娘的狗屁!我哪有什麽錢財,人家建業來的大人物,還圖我這點錢?”

 蕭彧拱了拱手,說:“讓各位見笑了。蕭某人別的可能缺,就是不缺錢,對了,你們要是有興趣,可以去打聽一下,我家裡養了幾百號人,還不至於貪圖一個孤寡老人的錢。”

 他話一出口,閔翀差點就想捂住他的嘴,這等於是在向這群刁民露財啊。

 果然,立馬就有人說:“你們進了我們村的地盤,就別想隨隨便便離開,總要給個說法吧。”

 “對,給個說法!”有人附和。

 蕭彧問:“諸位想要什麽說法?”

 “那個家夥,他以前偷過我們的珠貝,還打傷了我們的人。要麽他留下讓我們打一頓,要麽賠我們藥錢。”還是最開頭那個人說的。

 蕭彧總算明白過來了,要勒索呢。孟洪快被氣死了:“明明你們動手打傷了我,居然反咬一口說我們打傷了你們,簡直就是無恥到極點。”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一直沒說話的閔翀皺起了眉頭,壓低了聲音說:“你們幾個先走,我來賠他們錢。”他說著摘下了腰間的荷包揚了揚:“好吧,錢我願意出,讓他們幾個先走。”

 那群人看著他沉甸甸的荷包,眼睛露出了貪婪的光芒。

 蕭彧看著他,知道他是想讓他們先脫身,也不多猶豫,便說:“就麻煩閔當家了。七爺,天色不早,我們先走吧。”他相信閔翀的身手,順利脫身應該不難。

 竇七爺被這群不肖子孫氣得吹胡子瞪眼,忍不住怒罵:“一群沒出息的東西,你們怎麽不乾脆做強盜去搶呢。”

 蕭彧伸手攙住竇七爺的胳膊,示意吉海和孟洪都趕緊走。孟洪猶豫了一下,還是跟了上來,有人見他們要走,便來攔他們,閔翀懶洋洋地說:“不想要錢了?”

 “先給了錢再走。”領頭的家夥說。

 閔翀挑眉:“給了錢又不讓走怎麽辦?我人和銀子都留在這裡了,你們還有什麽不放心的?”他說著從荷包裡摸出一錠銀子。

 這幫人哪裡見過銀子,貪婪得幾乎留出了哈喇子,死死盯著閔翀手裡的銀子。

 蕭彧幾人快步離開,走出人群之後,他們的腳步更快了。出了村子,到山腳下的時候,聽見後面傳來一陣吵嚷聲,知道閔翀和那群人打起來了。

 有人大喊起來:“快攔住前面那幾個人,他們騙了七爺的錢。別讓他們離開。”

 吉海耳朵尖,全都聽見了:“郎君快跑,他們要來抓我們。”

 於是幾個人全都朝山上跑去,蕭彧剛開始還有點擔心竇七爺,沒想到老人家的腳力比他的還快。四個人就他體力最差,吉海伸手牽著他:“郎君快點。”後面有人追上來了。

 蕭彧不慣走山路,才跑到半山腰,腳就踩空,卡在了一塊石縫裡:“啊!”

 吉海停下來:“郎君,你怎麽了?”

 天快黑了,後面有追兵,閔翀還沒回來,自己又受了傷,蕭彧滿頭急得滿頭大汗,咬牙忍著痛,說:“不要緊,扭到腳了,快走。”他瘸著腿繼續往前走。

 吉海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郎君你疼不疼?你不能走了,我背你。”

 蕭彧不想讓吉海背,這孩子比自己矮了半頭,怎麽能讓他背,但是他這樣拖著腳走路實在是快不了,後面的追兵也越來越近了。吉海不由分說,便將人背在背上,咬著牙飛奔。

 “他們就在前面,站住,再跑一會兒就亂棍打死。”後面的人說。

 吉海滿頭大汗:“郎君,一會兒他們上來,你就先找地方躲著,我來拖住他們。等師父來救你。”他的眼淚也快出來了。

 蕭彧終於意識到今天是自己太輕率了,怎麽也不會料到升龍灣是這樣一群刁民,如果凜之在,絕對不會出現這樣失控的場面。

 吉海終於意識到自己是躲不過去了,他將蕭彧放下,快速從路邊折斷一根樹枝,擺開架勢:“孟叔,你帶著郎君先走。我跟他們拚了!”

 孟洪和竇七爺在他們前面一點,聽見蕭彧扭到了腳,就已經停了下來,孟洪聽見吉海這麽說,趕緊返回來背蕭彧。

 蕭彧回頭看著吉海瘦小的身影:“吉海,一定要注意安全。”

 “郎君不要擔心,我沒事,我不怕他們。”吉海大聲說,師父教了他一年功夫,總算有機會跟人實戰了,他正想試試自己的身手。

 蕭彧沒走多遠,吉海已經跟來人打了起來,一根樹枝揮得虎虎生風,嚇得人不敢近身。但這山石頭多,樹木少,追上來的人見吉海這麽個小孩身手如此不錯,也不敢硬碰,便繞過他去追趕受傷的蕭彧。

 竇七爺回轉身:“你們這幫畜生,到底想幹什麽?!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這是搶劫。”

 王法對這幫刁民來說,確實是不存在的:“七爺,我們只是在抓仇人。你為什麽要當叛徒,叛逃到仇人的村子去了,你這樣對得起我們的祖宗嗎?你最好還是跟我們回去,不然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竇七爺氣得快吐血了,這群畜生,為了錢,竟連這種話都說得出口:“畜生!畜生!你們這樣沒良心,會遭報應的!”

 報應很快就來了,閔翀從後面追了上來,三下五除二,就將這一群人打翻在地,他轉頭對吉海說:“吉海,邊戰邊退,不要戀戰,趕緊下山,過了這座山,就到我們的地界了,誰敢過來就通通打死!”說完挾起瘦小的竇七爺就往前衝,待追上孟洪和蕭彧,發現不對勁:“怎麽了?”

 “閔當家你回來了?”蕭彧尷尬地笑,“扭傷了腳,對不起,我拖大家後腿了。”

 閔翀說:“孟洪你放下他,我來背。七爺自己走吧。”

 孟洪有風濕,膝蓋不好,為了逃命背著蕭彧勉強奔逃,聽見這話,趕緊將人放下來,換閔翀來背。

 蕭彧無比不安:“給大家添麻煩了。吉海呢?”

 “在後面,脫身應該不難。我們趕緊下去叫人來。”閔翀背著人就往前衝,剛到山頂,便迎面撞上了飛奔趕來的裴凜之和孟思歸。

 裴凜之見到閔翀背著蕭彧:“郎君,你怎麽了?”

 蕭彧說:“沒事,腳扭了一下,你快去幫吉海,他在下面被人拖住了。”

 裴凜之也顧不上多說什麽,趕緊和孟思歸下去救吉海了。

 下到山腰處,蕭彧說:“好了,閔當家,你放我下來吧,我可以自己走了,你去看看凜之和吉海他們。”

 “他們不會有事。”閔翀不理會,背著蕭彧一直往山下衝。

 山腳處,裴凜之的馬正在悠閑地吃草,蕭彧說:“好了,現在沒事了,放我下來吧。凜之還沒回來,你去看看他們。”

 閔翀放下他,抬頭朝山上看了看,一高兩矮三個黑影已經快速奔下山來了:“不用去了,他們回來了。”

 裴凜之飛奔跑到蕭彧面前,單膝跪下:“郎君,我來遲了,讓郎君受驚嚇了。你的腳怎麽樣?”他彎下腰,將蕭彧的右腳抬起來,仔細檢查。

 蕭彧的右腳扭傷了,他用足尖點地,一手扶著孟洪的胳膊,此刻被裴凜之以這個姿勢雙手捧著,有些不自在:“沒事,可能就是脫臼,你幫我正一下骨。”

 裴凜之將他的腳輕輕放下,然後說:“我帶郎君去看大夫。”說完起身,將蕭彧抱上馬背,自己也翻身上了馬,說:“你們先回去,跟升龍灣的事還沒完,等我回來處理。”說完一夾馬腹,驅馬離開。

 幾人看著他們消失在夜幕中的背影,孟洪說:“走吧,我們回去。七爺,讓你受驚了。”

 竇七爺搖頭:“我沒有事,我們村那群畜生簡直是無法無天了,讓你們受驚了。”

 幾人回到家中,閔翀做主,安排竇七爺住進主宅的廂房裡。竇七爺沒想到蕭彧家這麽闊氣,這好幾座大瓦房都是他的,而且真還養了上百個人。他相信蕭彧說的沒錯了,他不缺錢。

 馬背上,蕭彧坐在裴凜之身前,夜風在耳畔呼嘯而過,他說:“凜之,這時候已經關城門了吧?”

 “那就叫開。”裴凜之說,“對不起,郎君,我沒保護好你。”

 蕭彧說:“不怪你,是我自己太心急了,本來吉海說要等你回來一起去。我覺得帶上閔翀和吉海,問題應該不大,沒想到升龍灣那幫人真的會動手,至於嘛,有多大的仇恨,幾十年了都還喊打喊殺的。”

 “明日我就去將他們全都狠狠教訓一番。”裴凜之面上帶著寒霜。

 蕭彧歎氣:“他們也是一幫窮苦人,生活也不容易,怎麽人窮起來志氣就那麽短呢。聽說我不缺錢,就開始敲詐勒索。我懷疑今天要是被他們抓了,就會綁架我去勒索錢財。”

 “他敢!誰敢動你一根毫毛,我就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裴凜之咬牙切齒地說。

 蕭彧對升龍灣那幫人怎麽處理實在是頭疼,一群目無王法的刁民,但是也罪不至死,何況法不責眾,那麽多人都參與進來了,真是個大麻煩:“你說怎麽處置他們?”

 裴凜之冷漠地說:“打,打到服為止。”

 蕭彧說:“是該打。但也要有章法,他們人比我們多得多,我們的人都訓練過,打起來應當不會輸,但如果混戰的話,就難免死傷,我們的人也不可能完全沒事。而且這仇恨將會越結越深。”

 裴凜之說:“那就去叫陣,打擂台,打到他們升龍灣的人心服口服為止。永世都不敢招惹白沙村的人。”

 蕭彧同意這個法子:“可以。”其實他還挺想收服這幫刁民,那村子起碼比白沙村大了一倍不止,人丁興旺,也就意味著大量的勞動力,在生產力低下的年代,人力就是生產力,都拖來墾荒,幾百畝地都不用愁了,完全可以做個安心的大地主。

 裴凜之其實也有差不多的想法,既然升龍灣的人如此彪悍,若是都征來練兵,將來就是一支驍勇善戰的隊伍,所以必須要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

 到了崖州城,城門果然已經關了,裴凜之去叫門,門衛當然不肯開。崖州城到點就關門,除非上級下命令,才能開門。

 裴凜之在城下朗聲說:“叫人去刺史府找薛釗請示,就說裴凜之要進城看病,要求開城門。若是有耽誤,貽誤病情,我唯你們是問!”

 守城的聽見他直呼刺史大人的名諱,也不敢耽擱,一溜煙去請示上級了。

 裴凜之不滿地說:“薛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山賊和海賊都已經伏誅了,怎麽還把城門關得跟個鐵桶似的。”

 蕭彧苦笑:“也不怪他們,他還得提防賽人呢。”

 很快,城門就開了,都沒去請示薛釗,因為城防官就認識裴凜之,兩次剿賊都是這位小公爺立了頭功。城防官還親自過來迎接他們,裴凜之也沒多跟對方寒暄,打了招呼,一溜煙去回春堂找大夫去了。

 蕭彧看到回春堂,忽然想起來,自己趕緊得送兩個人過來學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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