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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太子生存指南》第52章 禮物
向陽雙手捧塤, 試了試音,開始吹了起來。

 那塤聲低沉悠揚,蒼涼而幽遠。蕭彧側耳聽著,神思仿佛穿越亙古滄桑的時空, 回到了熟悉又陌生的家園, 那裡有他熟悉的林立高樓, 交錯的道路, 閃爍的霓虹, 還有他親愛的父母, 敬愛的師長, 友愛的朋友,唯獨沒有他。

 下一秒, 他恍若置身於無邊雪原, 周遭一切都已被冰雪覆蓋, 他熟悉的一切全都消散,整個世界只剩下他, 他茫然四顧, 瘋狂奔找,都再也不見那些熟悉的蹤影。

 “郎君,郎君。”有人輕輕喚他。

 蕭彧回過神來,看見向陽正一臉不安地看著自己。臉上有一隻小手在輕輕摩挲, 他低頭一看, 是阿平在摸他的臉,他抓過阿平的手,發現他的手是濕的, 便用手背擦了一下自己的臉頰, 竟是淚水,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淚流滿面。

 阿平抬起胳膊,不安地摟住了蕭彧的脖子,將臉貼在他的頸側。他雖然小,卻能夠感受得出大人的情緒。

 蕭彧轉過臉窘迫一笑,擦乾臉上的淚水:“你吹得太好了,我想起一些往事。”

 向陽小心試探著說:“對不起,勾起了郎君的傷心事。郎君若是願意,也可以同我、們傾訴一下。”

 蕭彧擺手:“些許小事,不足為外人道。你學這個多長時間了?”

 向陽看著手裡的陶塤,說:“我自記事起便帶在身邊,也不知是誰給的。無事就吹一吹,也無人教,自學的。”

 蕭彧驚歎:“無師自通,你是天才啊。”

 “郎君謬讚,雕蟲小技罷了。”向陽被他誇得耳朵都紅了。

 蕭彧問:“你方才吹的曲子可有名字?”

 向陽搖頭:“並無。”

 蕭彧說:“你吹這曲子時想的可是什麽?不妨為它起個名字。”

 “請郎君賜名。”向陽抱拳。

 蕭彧笑道:“我就不獻醜了,你是創作者,最有權力命名。你可想過將這曲子記錄下來?”

 向陽搖頭:“我也未曾學過音律,不懂如何記錄。郎君可懂?”

 蕭彧知道古代樂曲因為缺乏簡單有效的記譜方式而遺失良多,他倒是知道簡譜記錄法,但這裡的人都不會阿拉伯數字啊,他要是用了阿拉伯數字,不就穿幫了。

 “我也隻懂簡單的宮商角徵羽。凜之你懂音律嗎?”蕭彧不經意間發現裴凜之不知道什麽時候出來了,正站在走廊上目光深沉地看著他們。

 裴凜之沒有回答他,而是說:“是不是該給阿平沐浴了?”

 “對,是該沐浴了。”蕭彧一邊答應,還不忘對向陽說,“想要你有空不妨研究一下音律,你很有這方面的才華,別浪費了。”

 裴凜之走過來,從他懷裡抱過阿平。

 蕭彧站起來:“我來吧,你去抄書。”

 裴凜之不理會:“我幫你打水。”

 吉海和居岩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髮正從外面跑進來,吉海忙刹住腳步:“師父,我來給郎君打水。”

 裴凜之問:“居岩沒去水深處吧?”這兩人去溪裡洗澡了。

 居岩連忙說:“師父,我沒有。我都是在水淺的地方洗的,師兄可以作證。”

 吉海也說:“師父,他沒去,我看著呢。”

 蕭彧問:“居岩學會游水了嗎?”

 “學了一點。我今天還試了一下郎君教我的溺水自救辦法,真的能夠從水中浮起來,我以後都不怕溺水了。”居岩興奮得手舞足蹈說。

 “可以啊,孺子可教也。”蕭彧笑著說。

 “那也不能隨意下水。”裴凜之嚴肅地說,他無奈地看著蕭彧,殿下又在研究一些奇奇怪怪的急救辦法了。

 向陽坐在石桌邊,看著他們幾個人有說有笑,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這樣的話題他插不進去。今日好不容易覓得一個知音,結果還是沒能把握住機會,他要去好好研究一下音律,再編一些曲子,好吹給蕭郎君聽。

 蕭彧洗完澡出來,阿平被幾個大孩子帶著一起玩遊戲,吉海抱著阿平,被居岩和魚兒幾個追著,似乎是在玩捉賊的遊戲。

 阿平興奮得哈哈大笑,其實他什麽都不懂,就是很多人陪他玩,他覺得開心。

 蕭彧說:“你們都洗過澡了吧?這會兒跑得滿頭大汗,一會兒又得重新洗?”

 吉海停下來:“好了,不玩了,都散了吧。”

 阿平見到蕭彧,便朝他張開手臂,要抱。蕭彧接過來,在他額頭上抹了一把,寵溺地笑:“你又沒跑,怎麽也滿頭大汗。”

 隨手扯下掛在廊前竹竿上的帕子,給他擦了擦額頭和脖子上的汗。

 蕭彧從石桌上拿起一把粽葉扇,搖著進了屋。裴凜之還在燈前伏案抄書。

 蕭彧從他身後看了一眼,他的字介於隸書和楷書之間,非常工整漂亮,適合初學者用。蕭彧注意到他鬢角的汗水:“熱吧?”

 “還好。”裴凜之抬頭看他一眼。

 “擦擦汗。”蕭彧將肩上的帕子遞給他,給他扇了扇風,結果燈火搖曳,差點就滅了。

 裴凜之忙伸手擋住風,笑著說:“別扇了,不打緊。”

 蕭彧便停下來,但他不扇風,也不等於沒風,從窗外吹進來的風又讓火苗劇烈晃動起來,蕭彧皺起眉頭看了一會,抱著阿平出去了。

 裴凜之扭頭問:“郎君要去哪兒?”

 蕭彧說:“就在外面。”

 裴凜之說:“出門叫上吉海。”

 “知道。”

 蕭彧出去了一趟,阿平不見了,拿了一塊絲綢回來。

 裴凜之好奇問:“郎君拿這個做什麽?你還會縫衣服?”

 “不是縫衣服的,我要做個燈罩。”

 沒有白紙,黃紙糊燈籠光線太暗,便用絲綢替代。燈罩簡單易做,用竹條扎成一個燈籠狀,將綢布包在外頭就行。

 絲綢是素紗,沒有顏色,又很薄,透光性好,罩在燈上,能擋風,又不影響照明,再也不擔心燈被風吹滅。

 裴凜之抬頭衝他溫柔一笑:“謝謝郎君。”

 蕭彧看著他的笑容,甚是受用,他用扇子給裴凜之扇風:“你看,這樣就不怕有風了。”燈被素紗一擋,外面再大的風都不會再受影響。

 裴凜之感動至極:“郎君不用給我扇風了,我自己來。”

 蕭彧手裡的扇子緩緩扇動著:“你寫你的。我給你打會兒扇子。”

 裴凜之不敢辜負他,便收斂了心神安心抄書。

 蕭彧看著他抄書,思路就慢慢飄到活字印刷術上去了。

 比起來,活字印刷術顯然實用性更高,雕一套字,適用的范圍特別廣,對雕工來說是極其省心的做法。

 但到底要不要弄活字印刷呢?這畢竟不是自己的發明,他若是搞了活字印刷,那也太對不起畢昇了。

 不過現在這個時空還有畢昇嗎?好像從東晉後就已經跟他熟知的歷史走向不一樣了。

 如果這樣的話,也就沒關系了吧,畢竟印刷術是推動社會進步必不可少的條件。

 “郎君!郎君!”

 蕭彧突然回過神來,發現裴凜之正看著自己:“怎麽了?”

 裴凜之眼中有些擔憂:“郎君在想什麽?”

 蕭彧“哦”了一聲:“我在想印刷的事。”

 “印刷有什麽問題嗎?”裴凜之問。

 蕭彧說:“暫時沒什麽問題,就是覺得每本書都要雕一整套版,對雕工師傅來說太過辛苦。”

 裴凜之笑了:“但也比手工抄寫要快太多了,只需辛苦一次,以後就能做出無數本書來。”

 蕭彧到底還是沒把活字印刷術說出來,雕版印刷才剛剛弄出來,就馬上弄活字印刷,他估計身邊的人要把他當神來膜拜了。

 畢竟從雕版印刷到活字印刷,經歷了起碼有兩三百年歷史呢。

 蕭彧問:“你要跟我說什麽?”

 裴凜之小心地問:“郎君有心事?”

 蕭彧一愣,否認:“沒有。”

 “郎君今日聽曲時,想起了什麽?”

 蕭彧心想,果然還是被他看見了:“就是想起了從前家中的事。”

 裴凜之放下手中的筆,雙手抓住蕭彧的手:“郎君想家了,總有一日,我們會回去的。”

 蕭彧露出苦澀的笑容,他永遠也回不去了啊。

 裴凜之見他這樣,心疼得不行:“對不起,郎君,又勾起你的傷心事。郎君莫要傷心,凜之陪你。”

 蕭彧紅著眼眶點點頭:“謝謝凜之。”

 裴凜之適時地松開手,換了個話題:“我想問,學塾開學之後,賴峰幾個人要住到學塾去嗎?”

 蕭彧說:“我原是這麽打算的,其實他們住在這邊也有好處,起碼你就不會總是擔心我的安危。”

 這一點裴凜之也承認,這幾人武功他也摸不透底,肯定要比吉海強多了。

 新刺史又要上任,還真有點叫人不放心,有他們在,要多幾分保障。

 裴凜之提議說:“那便讓向陽和關山搬去吧,讓賴峰留在這邊。暗衛習慣獨來獨往,三人擠一個房間不太合適。”

 蕭彧非常驚奇:“你居然還會關心他們的私人空間。”

 裴凜之轉過臉去,拿起筆開始抄書:“郎君要是想留他們住這邊就算了。”

 蕭彧笑了:“那就讓向陽和關山搬到學塾去住吧,賴峰留下也夠了。”

 裴凜之的嘴角翹了上去,他很快又將它拉了回來。

 第二日,蕭彧便找賴峰三人說了住舍安排的問題,關山倒是滿口答應:“沒問題,我搬過去。”

 向陽則有些遲疑:“我——”

 蕭彧問:“向陽不想搬嗎?”

 賴峰說:“向陽不想搬,那便我搬吧。”

 向陽連忙說:“不,還是我搬吧。大哥你留下來保護郎君和阿平。”

 蕭彧笑道:“學堂那邊是冷清了些,但是房間布置不會比這邊差。那邊房間已經準備好了,你們可以先去看看,缺什麽跟我說,我再著人添置。”

 向陽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謝過郎君。”

 蕭彧離開後,關山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其實也沒多少,無非就是些換洗衣裳,再就是他的劍。

 向陽則沒有動,只是看著床頭的陶塤發愣。

 賴峰說:“十三,你不願搬?”

 向陽扭頭看著他,有些赧顏:“沒有。”他開始慢慢收自己的東西。

 賴峰說:“當初主上是說過要將你倆送給郎君,我記得當時你並不高興,所以我也一直沒跟郎君提這事。要不我現在去跟他說,讓他將你收了?”

 向陽的耳朵都紅了,惱羞成怒:“大哥你別說了。我沒那個意思。”

 一向不苟言談的關山突然說:“大哥你要說的話千萬別提我啊,我沒那狗膽,還不夠裴公爺砍的呢。”

 賴峰歎息:“十三,我知道你欽慕郎君,我們也打心底裡敬服他。你們也都看到了,郎君鬥南一人,世上已經無人能出其右,不是我等可以褻瀆的。把你的心思收一收,好好為郎君辦事,將來若能成事,我們便是肱股之臣,在郎君心中自會留下一筆。這不比自薦枕席強?”

 向陽抿緊唇,點了點頭。

 六月初一,學塾正式開學。

 來自周邊四個村子的一百多名學童集中到了白沙村的學塾,學童中,男女比例極為懸殊,外村僅有一個女童,還是跟著兄長一起來的,余下十幾名女童皆是白沙村的。

 外村的孩子見到氣派敞亮的學塾,都異常激動,他們從來沒見過這麽漂亮的青磚瓦房,現在居然有機會進去上課,想想都令人激動。

 第一日沒有正式上課,只是熟悉環境,分班、分發書本,囑咐學塾紀律,普及安全教育。夫子們還給本班的學童講了一兩個勸學故事,就放了學。

 蕭彧目送大大小小的孩子歡欣雀躍地散學回家,胸中生出了莫大的成就感。

 第一所學校就這麽建立起來了,他希望以後還會有第二所第三所……就像星星之火,能成燎原之勢。

 他也知道,這條路任重而道遠,但至少,他們已經走在路上了。

 蕭彧第一次開始認真考慮裴凜之那個願望來,對他來說,這條路太難了,但也不是完全不值得去做,不是嗎?

 蕭彧負責二三年級的算術,還是他原來教的那些孩子。

 每次上課,他都將阿平帶上,因為幫他帶孩子的小春上午也要上課。

 小家夥有一套特製的課桌和椅子,也像大孩子那樣,坐在課堂裡聽蕭彧講課。

 阿平已經很能適應課堂了,很多時候,他能安靜地坐著,學大孩子的樣子裝模作樣地聽課,雖然他根本聽不懂。

 有時候也會坐不住,畢竟愛玩好動是這個年紀孩子的天性,他會從椅子上下來,學著蕭彧的樣子滿課堂巡視,他走路搖搖晃晃的樣子逗大孩子們忍俊不禁。

 這個時候蕭彧便會求助關山,關山這個課最少的武術教練便會來將人抱走,帶到外面去玩。

 阿平很適應學塾的生活,因為人多,他愛熱鬧,大孩子們都寵愛他,一到課間,便帶著他四處玩。

 六月初六,是阿平周歲生日。

 為了慶祝阿平的周歲生日,蕭彧決定親自下廚,在小廚房給小家夥準備一頓豐盛的生日宴。

 為了準備這頓生日宴,許久未上山打獵的裴凜之準備上山去打獵。

 未料從初五開始,今年第一場颶風便來了。

 為了學生的安全,學塾第二便放了假。

 今年可謂是風調雨順,從入夏到現在,都沒有刮過颶風。

 蕭彧還在暗自慶幸,希望閔翀他們也一切順利,能夠早日返航。

 這場颶風並不算大,只是帶來了充沛的降雨,原本燠熱的天氣被一掃而空,頓時無比清涼。

 因為這場颶風,阿平的生日宴也要被迫簡樸起來。

 裴凜之沒法出去打獵,連平時常見的海鮮都沒有了。

 蕭彧便安排殺了一頭豬,又殺了雞鴨,還做了一鍋豆腐,準備簡單做一做。

 蕭彧在廚房忙活的時候,阿平便被小春看著。

 幾個孩子打著油紙傘、戴著鬥笠,光著腳丫在院子裡踩水泡玩。

 阿平很喜歡水,見他們玩,也想去,但小春不讓他去淋雨。

 小春去上了一趟茅房,回來便發現阿平已經跑到院子裡去了。

 他沒打傘,沒戴鬥笠,小腳丫在青磚地板上踩得歡快極了,幾個孩子追著給他打傘,他還到處躲。

 平時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小胖子,這會兒倒是跑得飛快。

 小春一著急,直接衝進雨中:“阿平,你不能淋雨。”

 幾個人圍追堵截,終於將這個靈活的小胖子逮住。小春給他換掉淋濕的衣裳,換上乾淨衣裳,他還不太樂意,扭動著身體還要出去玩。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誰也沒放在心上。

 中午這邊宅子裡的人陪阿平一起吃了頓生日宴,向陽和關山也都過來了。

 飯後,蕭彧還按照傳統,給阿平張羅了一個抓周儀式,放上毛筆、書本、算盤、木劍、小蔥、木尺、銀塊、蜜餞等物品,賴峰還在其中添了一枚玉章。

 眉心點了一點朱砂的阿平像個小福娃,坐在席子中央,左看右看,最後朝蜜餞爬過去,抓起來放進嘴裡。

 大家都笑起來,蕭彧說:“果然是個小吃貨,很好,說明有口福,一輩子衣食無憂。再抓一個,阿平。”

 阿平看著他,朝他的方向爬來,然後抓起了蕭彧身前的一把木尺。

 賴峰大喜過望,但又不敢表露出來,憋著看向蕭彧。

 蕭彧抱起阿平,笑著說:“抓了尺子,挺好。說明我們阿平心中有尺度,將來是個公平公正的人。”

 賴峰知道,尺子其實不是這個意思,可以解釋為丈量天下,也可以代表制定規范,不管怎樣解釋,寓意都是極好的。

 蕭彧用手點著阿平的鼻尖:“阿平滿周歲啦,祝我們阿平平平安安、健康長大,要是能早點說話就更好了。”

 阿平坐在蕭彧懷裡,打了個哈欠,開始昏昏欲睡。

 蕭彧便說:“我帶阿平去睡午覺,你們把東西收了吧。”

 睡了午覺醒來,蕭彧發現平時總比他早醒的阿平還在睡,便替他拉了拉薄被,發現這孩子的臉色有些發紅,太熱了嗎?

 他伸手摸了一把阿平的額頭,發現燙得嚇人,頓時有些慌亂,阿平發熱了。

 阿平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小家夥自從來崖州後,從未生過一場病,適應得非常好。

 這還是他第一次發熱,蕭彧趕緊起來,對正在案前抄書的裴凜之說:“凜之,阿平發熱了。”

 裴凜之放下筆回頭:“燒得嚴重嗎?”

 “很燙,怎麽辦?”蕭彧急匆匆去搓帕子來給阿平冷敷。

 裴凜之也過來了,摸了一下阿平的額頭:“真的很燙。他從來都不生病,今天怎麽病了?”

 蕭彧緊張地說:“我也不知道。送他去醫館嗎?”

 裴凜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雨還在下著:“家裡只有敞篷的大車。”

 蕭彧說:“你趕車,我披蓑衣,抱著阿平去醫館。”

 裴凜之說:“好,我去趕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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