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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翻車指南[快穿]》第75章 將軍她喜歡冰肌玉骨的3
南楓狠狠呵斥了慕央這種不敲門就進來的惡習,順便還給自己套上了一層衣服。

 看著絲毫不避諱自己只是有些炸毛的南楓,慕央撓了撓頭,疑惑道:“可是太后娘娘,是您讓臣不用通報就可以進來的啊?”

 南楓被她氣愣了:“滾!現在就滾!”

 慕央乾脆利落地答應:“是,臣這就滾!”

 南楓看著她乾脆利落離開的動作,突然覺得心頭好氣。

 等到南楓叫來侍女給自己穿上外衣的時候,慕央已經喝了兩杯茶了。看著坐在紅木的雕花椅子上怡然自得的慕央,南楓氣不打一處來,揮手讓身旁的侍女離開之後,她迆迆然走到慕央身旁的椅子上坐下,開口道:

 “慕將軍突然造訪,所謂何事?”

 慕央起身,衝她拱了拱手,朗聲道:“臣來看看太后娘娘,看娘娘身子是否大好。”

 她抬起眼睛,偷偷地打量著南楓,見她的面色不似昨日那般慘白,反而帶上了些許紅潤,慕央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她低下頭,等著南楓的回答。

 南楓摸了摸自己的臉,經過方才慕央那麽一鬧,自己的臉應當是紅了起來,肯定沒有昨日那麽蒼白。她呼了一口氣:“哀家無妨了,多謝慕將軍。”

 慕央的眼睛晶亮:“太后娘娘身體安康,是萬民之福。”她頓了頓,又低聲補了一句:“亦是臣的福分。”

 南楓看著她,半晌,揮了揮手:“慕將軍快起身!既然慕將軍已經看到了哀家無事,就回去吧。”

 慕央張了張口,許久,別扭地說了一句:“臣今日早早就起來了,還沒吃飯呢!”

 南楓:……

 她咬牙切齒道:“哀家這裡還有些梅花糕,慕將軍用些?”

 慕央假裝沒有聽出她話中咬牙切齒的意味,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臣——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太后娘娘賞賜!”

 南楓肉疼地看著自己的梅花糕又少了不少——這兩個人是不是商量好的!他們根本就不是來試探的吧!明明是來找茬的吧!就是為了來蹭我的梅花糕!

 過了一會兒,慕央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真心實意地誇讚道:“太后娘娘的梅花糕真是美味!”

 南楓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是嗎?”

 慕央真誠地點頭:“是的!”

 南楓假笑:“慕將軍這麽誇讚,讓哀家有些榮幸。”

 慕央含笑地看著她。

 南楓感覺到自己的臉上火燒般的滾燙,她不自在地躲開了慕央的眼神,低聲道:“哀家——哀家今日也確實有要事要和慕將軍相商。”

 “太后盡管說!臣定會為太后娘娘排憂解難!”慕央直起身子,認真地看著她。

 看著那雙眼睛,南楓有一瞬間的恍惚。在前些世界裡的時候,慕央總是誇自己的眼睛好看,可是她覺得,慕央的眼睛才是最好看的——

 那雙眼睛裡盛滿了星河,在那星河的最深處,藏著自己。

 “哀家……”南楓哽住,半晌,她才組織好語言繼續開口:“哀家想同慕將軍商量一下,要如何給九王爺封賞。”

 “封賞?”聞言,慕央一愣,她看著南楓,可南楓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勉強,有的只是篤定。

 南楓看著慕央,肯定了這一說法:“是的,封賞。”

 “臣……臣不懂,為何要給九王爺封賞?”慕央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九王爺同五王爺一起叛亂,雖然他出手殺掉了五王爺,可是——他到底是個叛亂的……為何太后要給他封賞呢?”

 “九王確實叛亂,也的確有不臣之心。”南楓慢條斯理地端起一旁的茶水,掀開茶蓋輕輕撥了撥表面漂浮的茶葉,這才緩緩開口:“可是,他的不臣之心並沒有多少人知道。相反,他的當機立斷、斬殺叛賊,才是人們看到的。”

 “既然被人看到了,那我們也只能裝作不知道他的陰謀。”南楓笑眯眯地看著她:“哀家想好了,給九王爺半個攝政王的權力,再給他黃金萬兩,你覺得如何?”

 慕央雖然覺得不妥,可是她從來都無法拒絕南楓的請求。她點點頭,道:“太后聖明。”

 南楓搖頭一笑:“這個懿旨,你去傳。”

 “臣?臣……恐怕難堪大任……”慕央一愣,旋即說出了自己的困惑:“為何太后要讓臣去傳這份懿旨呢?”

 “因為沒有人比你更合適了。”南楓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當然是因為,若你去傳了懿旨,眾人便知道你是我的心腹。九王爺也會因為這份傳懿旨的工作高看慕央幾眼,這樣……若是自己死了,慕央也不會太難做。

 “臣定不負太后娘娘厚愛!”慕央起身,拱手領旨。

 南楓寫好了懿旨,把它遞給了慕央。兩人的指尖相抵,不過片刻,卻又離開。

 慕央垂下眼眸,掩住自己片刻的失神。

 南楓也有些悵然若失,她縮回手,笑道:“麻煩慕將軍跑這一趟了。”

 “為太后分憂,是臣的本分。”

 九王爺聽到手下的傳話後,邁著大步走了出來,見到穿著一身雪白大氅的慕央,他心中雖有詫異,但還是笑著迎了上去:“慕將軍。”

 “慕央今日前來,是給九王爺傳太后懿旨。”慕央對他微微點頭,面上卻還是那副冷淡的樣子。

 九王爺心中微微歎息,本就聽說慕央風華絕代,如今細看,竟比傳聞中更多了幾分絕色。不過,饒是如此,他也沒有敢問慕央是否婚配。

 一來,當著眾人的面兒,他問出這種話,不免給人留下孟.浪的印象;二來——

 聽說這位鎮北將軍曾經的未婚妻,就是當今的太后。

 九王爺心中不是沒有懷疑南楓和慕央之間有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慕央會是南楓的入幕之賓,只是,這些都不過是猜測罷了。

 慕央目光坦誠,是個可信之人。九王爺心中不禁開始羨慕起南楓能有如此心腹了。

 領完了懿旨,九王爺站起身,雙手拿著懿旨,低聲問慕央:“敢問慕將軍,太后這是——什麽意思?”

 慕央回憶了一下南楓的態度,發現她並沒有對此發表過什麽評論。她想了想,對九王爺說道:“太后娘娘對王爺很是賞識。”

 九王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既然懿旨已經傳到,慕央便告辭了。”慕央對他拱了拱手,接著說道:“告辭。”

 “本王送慕將軍!”

 “多謝王爺好意,慕央心領了。”九王爺把慕央送到了大門口,後者翻身上馬,手中握著長鞭,對九王爺微微頷首,便離開了。

 九王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眉頭微挑。他回到房內,思索了半晌,揮毫寫下幾個字,喚來站在窗邊的鷹隼,把字條放在了它腳腕處的竹筒中。

 南楓在聽到窗戶外的叩擊聲之後,打開了窗戶。看著窗外那隻騷包的鷹隼之後,她翻了個白眼,把它腳腕處的竹筒取了下來,把字條倒出來之後就準備回到桌旁。

 那隻鷹隼叫了兩聲。

 南楓:???

 她轉過頭去,發現鷹隼正盯著自己手裡的竹筒,她無奈一笑,又走了過去,把手裡的竹筒重新綁在了它的腳上。鷹隼這才震了震翅膀準備離開。

 “真是寵物跟主人一樣騷包。”南楓哼了一聲,把手裡的字條打開,上面赫然寫著:

 “新帝登基,必除南家。”

 南楓呼了一口氣。

 這件事她早就料到了。雖然任衡現在還沒有成長起來,但是他已經是一個皇帝了,就算他的位置坐的不穩,可是他也是皇帝。

 拿南家開刀,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

 “你覺得,他會如何做?”南楓把手中的字條扔到了火盆裡,笑著問系統666。

 【本系統覺得,他會找個借口,讓南家人失去官職。】系統666分析道:【全部殺掉肯定是不可能的,畢竟你還是名義上的太后。他若是對一心保她的太后母家下手,恐怕也會讓其他人多幾分掂量。】

 南楓點頭:“不錯。”她想了想,又說道:“還是讓父親他們自己請辭吧!”

 天子無情,南楓已經威脅到他了,他自然不可能坐看南家壯大。這時候,為了明哲保身,一些官職又算的了什麽呢?

 南楓微微歎氣,原主的父親做了一輩子的官職,這會兒突然讓他歸隱田園,怕是心中要有些難受吧。

 “老夫明白了。”南父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他長歎一口氣,道:“老夫也做了這麽多年的官了,也是時候歸隱田園了。明日,老夫便去請辭。”

 “老爺……”南母擔憂地看著他。

 “不光是老夫,還有我南家上上下下所有在朝當值的人,都要請辭。”南父的話中帶著不容置疑,“既然新皇會把太后娘娘引為最大的威脅,那麽我們南家就不可能在新皇的帶領下做出什麽功績。”

 他長歎一聲:“罷了罷了,半生為官,已然看透了朝局啊!只求太后娘娘能在宮中保全自身,這才是老夫心中所望啊!”

 翌日,南家在朝文武,大小官職,共計二十六人請辭。

 新皇在朝堂上三次挽留,可南父去意已決,堅決地辭去了自己的官職。

 新皇長歎一聲,許南父丹書鐵劵、黃金千兩。且對著朝臣說:“南相請辭,朕少了一個肱股之臣啊!”

 南楓冷眼看著他做戲。

 若是自己不出手、不讓南家先任衡一步離開朝堂,等到任衡下手,恐怕南家百年英明,便要毀在一個小孩子的手裡了。

 “演技還算不錯,能有三分合格了。”南楓咳嗽了兩聲,她清楚任衡的野心,也知道他終歸是要在自己野心的驅使之下得到至高的權利的。

 “可是他還是太小了,不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南楓抹去唇邊的殷紅,她輕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麽。

 “太后娘娘,太醫求見。”小太監小心翼翼地進了門,這麽通傳道。

 南楓微微揚手:“請。”

 太醫低垂著頭走進來,南楓看著他畏縮的樣子,突然笑了一下。待到他把一層白紗附在自己手腕處準備把脈時,南楓笑道:

 “任衡派你來,是為了試探哀家到底是不是命不久矣了?”

 那太醫驚恐地看著南楓,立刻跪下:“太后娘娘贖罪!微臣——微臣不是——”

 “那便是九王了。”南楓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哀家隻告訴過任衡這個消息,九王卻知道了,到底是太醫院有他的人手,還是說,就連新皇那裡,也有他的人手?”

 南楓喘息了兩下,再度說道:“本來這皇位就是任家的,哀家不管他們兩人如何爭鬥,只是,不要傷及無辜。”她的眼神倏地凌厲了起來,“旁人也就罷了,若是敢傷慕央一絲一毫,就別怪哀家與你們同歸於盡了。”

 太醫惶恐地跪在地上,只聽著這位太后的語氣,他便明白了南楓的意思。

 她可以死,任何人都可以死,她也不管最後的皇位到底是誰要坐,這位南太后關心的只有一點——

 慕央不能有事。

 太醫跪著、發抖著,他不敢說話。

 “你繼續把脈吧。”南楓揮揮手,笑了笑,對他這麽說道。

 在把手搭上的一瞬間,太醫心中一驚——這位太后,哪裡是命不久矣啊!這樣的脈象,若不是與閻王爺有關系,怎麽可能還活著呢!

 “如何?是不是快要死了?”南楓低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些許自嘲。

 太醫張了張口,良久,他低聲道:“是。”

 “還能活多久?”

 “微臣……微臣才疏學淺,看不出您的壽數。”

 南楓笑了一下,在心中對系統666說道:“瞧瞧,這都看不出我的脈象,還真是必須要捱到劇情結束啊?”

 系統666沉默著,沒有回答。

 “既然如此,便照實說吧。”南楓抿唇,送走了這位太醫。

 恰巧此時,窗戶的木質框上傳來了幾聲喙啄木頭的聲音,她撐起身子一看,窗外隱隱約約有一隻鷹隼的倒影。

 南楓無奈一笑,勉強站起身,打開窗戶,把那隻鷹隼放了進來。

 鷹隼的眼睛轉了轉,南楓從它的腳腕處取下了字條,攥在手裡,又對它輕聲說了一句:“你等等我。”

 鷹隼仿佛聽懂了一般,點了點頭,南楓走到桌旁,揮毫寫下了幾個字,又拐回去,放在了鷹隼的腳上。

 九王爺看著手中卷起的紙團,眉頭微蹙,他摸了摸鷹隼的小腦袋,給它喂了塊肉。

 打開紙團,看到上面寫著的字,他眼中的驚駭之色越發嚴重。

 “你我聯手,除任衡。”

 南楓低下頭,隨意瞥了一眼手裡的字條,就把它扔進火中了。

 “你我聯手,我保慕央一世安康。”

 她笑了一下,看著白色的宣紙隱在火盆之中。

 這位九王爺,應當才是原本的男主吧?不然就憑任衡那個小崽子,也能當上皇帝?

 “當皇帝的感覺怎麽樣?”花聞蹦蹦跳跳地走到任衡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她原本想摸任衡的腦袋,可是轉念一想,這好歹也是堂堂的皇帝陛下,自己這樣似乎是有些不尊重了。

 任衡抬起眼睛看了她一下,頓了頓,回答道:“與你說的,並無差別。”

 除了他原本想快手除掉的南家,突然選擇全體請辭除外。

 任衡突然發覺,但凡是和南楓扯上關系的事情,似乎都有了極大的變數。他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不對勁,可是一時,他也說不出到底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他原本想的是,找個罪名,將南家人悉數處死,屆時,自己除掉了南楓的羽翼,她就算是有天大的抱負,也無法翻出自己的手掌心。

 可是,到底是誰走漏了消息?

 任衡不相信偶然,他剛剛想出這件事情,不過只是同幾個心腹還有花聞提了一嘴,南楓便先他一步的將南家人撤離。

 為什麽呢?到底是因為什麽?

 是花聞嗎?她到底是懷著什麽目的來的,又是為了什麽呢?

 用一些無關緊要的秘密來交換自己的情報,對她而言,似乎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吧?

 任衡的眼睛一抬,他看著笑得仿佛毫無心機的花聞,笑著說道:“花小姐,做朕的妃子如何?”

 “朕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

 南楓嗑著瓜子,聽到這裡便嗤笑一聲:“tui!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一邊說著‘朕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一邊尋思著怎麽取人家丞相家的閨女為皇后。到時候被發現了,還要把帽子蓋我腦袋上,說——”

 南楓翻了個白眼,西子捧心,做出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啊!都是太后娘娘逼我的!我其實是愛你的!我真的無能為力,我的力量還不足以反抗她。”

 系統666:【宿主,劇本給你,你來寫?】南楓到底是怎麽做到的?把劇情說的這麽準確……她不來總部乾活真是屈才了。

 南楓哼了一聲:“你連改變劇情的金手指都不讓我好好兒用,我去給你們打白工去?”

 系統666理虧,不敢說話。

 ——事實上,任衡確實是這麽盤算的。

 在他向花聞說了這一請求之後,花聞眼睛一亮,問道:“真的嗎!”她居然也可以在史書上留下一筆嗎?

 任衡點了點頭,笑眯眯地說道:“是啊,朕想娶你。”

 慕央站在南楓的宮門外,一雙眼睛微微泛著紅。

 南楓從禦花園溜達回來,見到站在自己門口的慕央之後,她一愣,朗聲道:“慕央!”

 慕央轉過頭去,死死地盯著南楓,像是再也見不到她一般,一雙眼睛有些紅腫。

 “怎麽了?”南楓看著她憔悴的樣子,心中發疼,她上前兩部,握住了慕央的手,低聲道:“手怎麽這麽涼?”

 “他們說你不在。”慕央的聲音裡帶著沙啞,她吸了吸鼻子,這麽說道。

 南楓給她暖手:“我確實不在啊,我去禦花園了。”

 慕央癟著嘴,又吸了吸鼻子:“我以為是你不想見我。”

 南楓愣在原地,她摸了摸慕央的額頭,並沒有發熱。她抿抿唇,輕聲問道:“昨晚上做噩夢了?”

 提起這件事,慕央的眼睛更紅了。她點了點頭,眼睛裡滿是淚花。

 南楓心中有些酸澀。自己在這個世界已經命不久矣了,可是慕央還有很長的時間要活著。自己現在可以做的,只有和九王聯手,許慕央一世平安。

 她現在突然明白了為什麽當初慕央豁出性命去也要讓自己活著了。因為愛,慕央可以活著,自己也可以慷慨赴死。

 這個世界,或許自己注定要負了慕央吧。

 南楓低歎一聲,對身後的侍從說道:“你們今日不必當差了。”她想了想,又補充道:“留些人守在門口,哀家與慕將軍有要事相商。不管是誰來,就算是皇帝來了,也給哀家擋住了。”

 說罷,她拉著慕央走進了自己的宮殿。

 在她的吩咐之後,殿中的侍從悉數離開,南楓和慕央一起走進了殿中,殿內空無一人,地上的火盆卻一直燃燒著,劈啪作響。

 “太后……您這麽做,是不是有些不合規矩了……”慕央這時候清醒了過來,她不能給南楓帶來麻煩。

 南楓心想,我命都快沒了還糾結那些繁文縟節做什麽?當然是要徹底放飛自我,怎麽瘋狂怎麽來。

 “我就是規矩!”南楓不容置疑地看著慕央,把她按在床榻上坐下。

 慕央愣了半晌,這才羞澀地開始解開腰帶:“娘娘,這是不是有些太——太快了……”

 南楓跨坐在她的大腿上,聞言怒道:“你做不做!”

 “做!”慕央話音剛落,南楓的吻便落了下來。

 南楓曾經想過許多自己和慕央再度如此的場景,可是她沒有想到,再一次和自己的愛人親密接觸,竟然是因為自己快要死了。

 她的唇碰上了慕央的牙齒,因為太過緊張的緣故,甚至還和她的舌頭打了架。

 你是我黑白世界裡唯一的色彩,你是我負盡世界也不願意辜負的人。

 在恍惚之中,南楓感覺到兩人交纏的唇舌之中帶著些許的苦澀,她恍惚地睜開眼睛,正看到了慕央流著淚水的雙眼。她的雙眼通紅,淚水簌簌而下,她就這麽死死地盯著南楓,仿佛她下一秒就要消失似的。

 “南楓……南楓……”慕央的聲音從堅定到哽咽,她一聲一聲呼喚著南楓,將南楓緊緊地抱在懷裡。她怕,怕南楓如一陣風似的離開自己,就像一隻蝴蝶,扇一扇翅膀,便離開了自己。

 她把南楓壓在床上,看著她後背處的蝴蝶骨,像極了展翅的蝴蝶。慕央心中一痛,咬了上去。

 “哎——疼!”南楓低低地叫了一聲,轉過頭去,卻對上了慕央泛著淚光的眼睛。

 罷了罷了。

 南楓歎了一口氣,任由著慕央為所欲為。

 事後,躺在床上,南楓的手指把玩著慕央的發絲,低聲問道:“你夢見了什麽?”

 “我……”慕央垂下眼睛,把頭埋在了南楓的脖頸處,也因此,她的聲音聽上去有些沉悶:“我夢見你離開我了。”

 我夢見你離開我了,永永遠遠的,離開我了。

 我看著你的墳墓,發了瘋的想把你帶出來,我知道你還沒有死。

 可是所有人都說,你已經死了,說我是在癡心妄想。

 “還好,你還在我的身邊。”

 南楓隻覺得胸口一陣鈍痛,慕央的難過自己也仿佛經歷過似的,感同身受,她抱緊了慕央,把她死死的抱在懷裡。

 至少在此刻,你是我的。

 “還疼嗎?”慕央在南楓的懷裡低聲問道。

 聽到她這麽問,南楓不由地瑟縮了一下,與此同時,某處的疼痛加劇,她恨恨地咬了慕央一口。

 ——王八蛋!哪個世界都不知道節製!簡直太不是人了!

 慕央自然是聽不到南楓的血淚控訴的。只是方才的運動過後,兩人的身體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溫暖的屋內多多少少有些歡.愛過後的氣息。

 南楓呼了一口氣,悶聲道:“熱。”

 “我去開一點窗戶吧。”慕央就要起身。

 南楓把她拉了回來,耳朵貼近了她的胸膛,默默聽著慕央的心跳聲。一聲一聲,仿佛敲在了她的心頭上。

 “別去,就這樣。”南楓抱著她,感受著發熱的身體在自己的手心處戰略,她靠在慕央的胸口處,低聲歎息。

 “別走。”

 “我不走。”

 “別離開我。”

 “我不離開你。”

 “你不準不要我。”

 “好,我一定要你。”

 南楓吸吸鼻子,方才的悵然若失這時才消退了些許。

 在安靜到幾乎可以聽到彼此心跳聲和呼吸聲的環境中,慕央低低地問她道:“楓兒,南家……為什麽突然都離開朝堂了。”

 “任衡容不下我,自然也容不下南家。”南楓往她的懷裡湊了湊,低聲道:“與其讓任衡出手,隨意找個莫須有的理由革職、毀了南家的百年英明,還不如我們抽身而退,至少如此,還沒有那麽狼狽。”

 “任衡啊……”慕央在她的發間輕吻,“他到底想做什麽呢?”

 “他想要一切,”南楓明白他的野心:“他的眼中容不下沙子,他不允許任何人毀掉他的大業。”

 哪怕是花聞。

 “慕央又去和太后密談了?”聽到手下人的消息,任衡眉頭一皺,問道:“她們到底在談些什麽?”

 “屬下不知。慕將軍的侍從分散在四處,我等無法探聽。”

 “要你何用?”任衡冷哼一聲,接著責問道:“你是真的不知,還是說——是收了誰的好處不準備告訴朕?”

 ——帝王的多疑,在此刻顯示的淋漓盡致。

 “皇上,奴才……”那暗衛還想說什麽,又被任衡打斷:

 “滾!都給朕滾!”

 已經換了一身衣服的花聞迆迆然走來,見到這般情景,她眉心微擰,笑著走到了任衡身旁,低聲問道:“皇上……您這是——怎麽了?”

 任衡還是個孩子,不過是十一二歲的光景,還沒有到寵愛女色的時候。見到花聞,他緊皺的眉頭微微松開,歎息道:“慕將軍又去找南太后商議了,朕的這些護衛沒有一個能用的!連些消息都探聽不出來!”

 聞言,花聞眨了眨眼睛,思忖片刻,她抬起頭道:“皇上,為您分憂,是嬪妾的義務。嬪妾願去太后娘娘處為您打探消息!”

 任衡眼睛一亮,花聞若是願意去的話,也是給他解決了一個心病。當下,他便喜道:“若是愛妃你願意去,自然是最好了!”

 “皇上容不下南太后,嬪妾自然也容不下她。”花聞全然忘記了自己一開始的初衷,她現在已經完全陷入了任衡帶給她的權力的旋渦之中,對她來說,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麽其他的一切,都是可以犧牲的。

 ——既然任衡許給了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那麽他就是自己的相公,為自己的相公排憂解難,亦是自己的職責。

 ——花聞這麽想,任衡可不這麽想。對於花聞來說,在她的世界裡,一生一世一雙人是法律規定的,是原本就理所應當的。

 可是對任衡來說,他已經習慣了這種三妻四妾的生活。他是這個世界至高無上的掌權者,這個世界所有的女人都是他的。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就是如此。

 南楓和慕央洗漱完畢,後者軟綿綿地趴在了南楓的身上,含住她的耳垂低聲道:“楓兒……”

 “別鬧,快到吃飯的時候了。”南楓喘息了兩聲,揉了揉慕央的長發。

 在古代的世界裡,不論男女,盡是長發。此刻慕央的長發披在肩膀上,柔順地披在潔白的後背上,在後背處,還帶著些許紅梅。

 “我好想你。”慕央低低地說道。

 “我也想你。”南楓想,自己也不想離開慕央。可是她……恐怕在這個世界裡,已經做不到了。

 此刻,有人敲門問:“太后,花貴人求見!”

 南楓眉心微擰,慕央低聲問道:“哪個花貴人?”

 “是花聞吧?”南楓也不太確定,她想了想,對慕央說道:“你先回去?”

 慕央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在這裡久留,穿好衣服就準備離開了。

 南楓清了清嗓子,朗聲道:“請進!”

 可是剛剛歡.愛過的嗓子還帶著沙啞,慕央偷笑了兩聲,南楓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嬪妾見過南太后,太后萬福金安。”花聞迆迆然走進來,並未發覺出什麽異常來。

 南楓披散著頭髮,面色紅潤,微微靠在床頭,她對慕央說道:“有勞慕將軍了,慕將軍一路小心。”

 慕央應了聲是,看了花聞一眼便離開了。

 見到慕央離開,南楓勾起唇角,對著花聞笑了起來。

 她本就容貌絕色,此刻披散著頭髮的樣子更是攝人心魄,像是從畫中走出來的絕色美人,姿容絕世,一笑傾城。

 花聞怔在原地,她愣愣地看著南楓。

 可是下一秒,南楓說出的話卻讓她大驚失色,幾乎摔倒在地——

 “花貴人?”南楓嗤笑一聲:“花聞,你覺得,這個朝代怎麽樣?”

 她想了想,又補充道:“哦!是哀家沒有表達清楚,你覺得千年之後與千年之前相比,有什麽差別呢?”

 花聞瞪大雙眼,不可置信地看著南楓——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莫非也是穿越而來的?

 “你——”花聞張了張口,卻發覺自己因為太過震驚,一時發不出聲音來。

 “哀家?哀家是如何知道的?”南楓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挑撥著男女主的關系:“你真以為,任衡對你是認真的?”

 花聞猛地後退兩步,沒有說話。

 南楓看了她一眼,自顧自地說道:“他若是真的愛你、對你真心,又怎麽可能隻許給你一個貴人之位呢?”

 “男人的話,聽聽便算了。所謂的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過是個笑話罷了。不要太天真了。”

 南楓有意提點她,讓她不要陷得那麽深,可是花聞卻不聽她的勸阻,只是反駁道:“你不了解他!他不同!”

 “牙尖嘴利,倒還是個癡情的人呢……”南楓撩了撩頭髮,笑道:“你說,一個自小在宮中長大的孩子,能有多純真呢?你相信他、愛戴他,他卻把你的秘密公之於眾。”

 “恐怕過不了多久,就會有人說你是個妖女,打著清君側的名義,把你、還有任衡,悉數解決。”

 花聞心中驚駭:“你胡說!明明——明明——”

 “明明史書上不是這麽寫的,對吧?”南楓輕蔑一笑:“盡數相信史書的,都是傻子。”說著,她又補充道:“他是不是還跟你說,他此生不會再娶另一個女人,只是你沒有身份,無法給你高位。”

 花聞在她的眼神中敗下陣來,頹喪地點了點頭。

 “不用擔心,過幾天,他就會借口,說哀家逼迫,讓他必須娶丞相之女。你是信、還是不信?”

 “你——你不是已經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了嗎?!”花聞突然想到南楓的身體狀況,看著南楓的樣子,哪裡像是個病入膏肓的人呢?

 “不錯,你並沒有記錯。”南楓低咳了兩聲,笑道:“哀家確實活不長了。”

 門外,慕央手中的梅花糕摔在地上,散了一地。

 ※※※※※※※※※※※※※※※※※※※※

 慕央:你有咳疾!你為何瞞我!

 南楓:不傳染,又不影響滾.床單!

 慕央: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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