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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拯救邪神之子[快穿]》第72章 第五夜
夢中他代替年輕的姑娘坐上竹筏, 成為邪神的祭品,而現實裡安賽爾公司的眾人用一場陰謀,把他引來這裡, 想要借著莊園的傳說讓他消無聲息的死去, 又何嘗不是一場獻祭。

 在夢境和現實中不斷交錯遊蕩的他, 兩個截然不同的賀松明, 兩種方式不同的獻祭,兩個不同身份的凱瑟琳·桑切斯, 遙遙呼應著。

 天空一直晦暗不明,濃重的陰雲遮蔽了月亮, 陽光要再等兩天才會重新降臨。

 不知過了多久, 阮陌北深吸口氣,猛地打了個噴嚏。

 凍著了嗎……他揉著鼻子, 斂緊外套, 這也有點太脆了吧。

 莊園的排水系統做得非常好,雨下了一天一夜, 又是那樣大,庭院裡都沒怎麽積水,也讓阮陌北心中關於木槿樹會不會被澆壞的擔憂少了許多。

 不知不覺間已經在欄杆邊站了兩個多小時, 阮陌北鞋子都被潲進來的雨水打濕, 他後退了兩步, 縱然穿了外套也感覺稍微有點冷,打算回去喝口水。

 輸入密碼,盡量輕地推開門, 阮陌北側身進去, 發現賀松明已經醒了。

 對方正坐在床邊, 一抬頭, 兩人的眼神就對了個正著。

 “你去哪兒了?”賀松明問,眉頭微微皺著。

 阮陌北突然感覺對方好像等待在家中滿心怨氣的妻子,正在盤問他這個夜不歸宿的丈夫。

 這樣的等待,似乎曾經發生過許多次。

 “到走廊上站了站,中庭的木槿花被雨打掉了好多,好可惜。”

 “沒遇見什麽奇怪的事情嗎?”

 “沒,挺安全的。”

 賀松明裝得還蠻像的,要不是知道那些鬼現象都是他搞出來的,阮陌北簡直都要相信了。

 “那就好。”賀松明點點頭,他看著阮陌北倒了杯水喝下去,問,“餓了嗎?要不要下樓吃飯?”

 “稍微去吃點吧。”

 阮陌北和賀松明一同出了門,至於那些想害他的人阮陌北也懶得管了,愛吃不吃,他們就算死了也跟他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兩人在廚房稍微弄了點吃的,通訊和交通都斷了,不再有新鮮食材送來,好在莊園裡剩下的活人越來越少,東西還足夠吃,只是沒有那麽頂級新鮮了而已。

 過了一會兒,莉莉和喬納森也結伴下來,四人一同吃過早飯。

 “去我們房間裡打牌嗎?”莉莉洗著盤子,問道。

 “好啊。”阮陌北把乾淨的刀叉放進抽屜,欣然答應,待在房間裡發呆等待天亮的日子確實很無聊,人多了一起玩,時間會過得快上許多。

 把桌子餐具都收拾好,四人一同回到了莉莉和喬納森的房間,他們圍坐在桌邊,打了一會兒牌。

 賀松明不怎麽會玩的樣子,阮陌北手把手教他,很快賀松明就學會了,打得有模有樣。

 兩個小時過去,莉莉有些累了,放下牌,對阮陌北道,“陪我去外面拿點東西吧。”

 你男朋友就在旁邊,要和我一起去?阮陌北下意識地看向坐在她旁邊的喬納森,青年毫無反應,正在等待賀松明出牌。

 阮陌北一下子就明白,所謂拿東西只是個借口,莉莉也許要單獨和他說點話,這是和喬納森商量過的。

 “好。”他站起身,跟著莉莉到了房間的另一邊,兩人坐在喬納森的床邊,莉莉拿了一瓶酒,放在兩人之間。

 阮陌北:“把我叫過來有什麽事?”

 莉莉又拿過兩個乾淨杯子:“我們來相互問問題吧。”

 “問問題?”

 “就是你先問我,然後我再問你,每次只能問一個問題,被問問題的人要如實回答,不能撒謊,如果想保持沉默,就要喝一杯酒。”莉莉舉起伏特加,“怎麽樣?敢玩嗎?”

 阮陌北笑了一聲:“這有什麽不敢的。”

 突然被卷入一遭以他為主角的靈異事件,莉莉估計有一肚子問題,阮陌北也願意為她解答那些能說的東西。

 正好他也有一些想問莉莉的事情。

 “摸牌來決定誰先來吧。”

 “女士優先,你先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

 莉莉想了想,道:“第一天見面的時候,還在白天你就讓我和喬納森小心,是早就知道了些什麽嗎?”

 阮陌北:“算是吧,就算他們演得再好,對我的態度究竟如何,我也能隱約感覺得到。我是這一行人裡面唯一一個員工,其他所有人都是高層,而且團建專門選在要天黑的時候,還在沒有安裝能量轉化器人工太陽的莊園,怎麽想都不太對勁吧。”

 “但你還是來了。”

 “我還是來了,打工人又能怎麽樣呢?”

 莉莉讚同地點點頭,輪到了阮陌北,他終於問出了一直以來困擾他的,最大的問題:“你和喬納森是做什麽的?”

 “這要算兩個問題哦。”

 “那好吧,你是做什麽的?”

 “我在普羅大學就讀生物學博士,同時在一家生物研究所實習。”

 生物研究所?

 阮陌北一怔,立刻想到了他第一次見到莉莉,在內核世界那個被病毒汙染的故事中,她身著研究院的白大褂,夾著文件夾,帶著他參觀實驗樓。

 記憶碎片裡,莉莉帶著他檢查身體。

 那時候他還把莉莉叫做“紅”。

 這三個截然不同的故事之間,有什麽聯系嗎?

 “該我了,你和領班是什麽關系?”

 “我們是什麽關系?”阮陌北沒想到她會突然問這個,扭頭看了眼專心打牌的賀松明,笑道,“當然就是朋友關系啊。”

 “可是你們之間相處的模式可不像是朋友哦。”

 莉莉壓低聲音,一隻手斂在唇邊,賊兮兮地道:“昨天你在教堂昏過去之後,領班第一時間就衝過去,差點被蠟燭燒到,之後他一直那樣抱著你。”

 莉莉做了個打橫抱著的姿勢,或者說……公主抱。

 阮陌北嚇了一跳,這跟賀松明說的版本不一樣,他明明說,是背著昏迷的自己回到房間的。

 “真的假的?”

 “當然是真的了,我幹嘛要騙你,要不然我也不會在第二個問題裡問這個了。”見阮陌北有些心神不寧的樣子,莉莉忍不住再度問道:

 “你對他有意思嗎?”

 “這是另外的問題了。”阮陌北沒有上當,他定了定心神,繼續剛才被拆開的問題:

 “喬納森是做什麽的?”

 莉莉:“他跟我是博士同學,我們現在在同一家研究所工作,不過導師不是同一個,研究的方向也不一樣。”

 這樣。阮陌北大概明白了,對喬納森的面熟也有了解釋,如果他原本認識莉莉,那也應該認識在同一家研究所工作的喬納森。

 莉莉:“你對領班有意思嗎?”

 阮陌北猶豫了下,最終他拿過一旁的威士忌,道:“給我個杯子。”

 “哦!”莉莉相當失望,將杯子遞給阮陌北,“你這樣和回答有什麽區別?不是相當於默認了嗎?”

 “不要亂說。”阮陌北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威士忌,一口悶掉,辛辣的酒液流過食道,落入胃裡,辣的阮陌北整張臉都皺起來。

 他酒量再怎麽不錯,從前也不敢這樣喝威士忌。

 似乎注意到了阮陌北的動靜,正在和喬納森打牌的賀松明向這邊看來,眼神些許擔憂。

 “他在看你。”莉莉小聲提醒。

 “我知道。”阮陌北放下杯子,“該我了。”

 對於心中的感情,阮陌北早就下定決心,會等到某一天親口對賀松明說清,但首先等到收集完所有靈魂碎片,將對方喚醒。

 不存在未來的可能,就算送給他,他也不會要。

 胃裡火辣辣的,阮陌北問出了他的第三個問題:“我們之前曾經見過嗎?”

 “你這話好像跟女孩子搭訕的時候會說的啊。”莉莉笑嘻嘻地,她想了想,“也許吧,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看你也有點面熟,喬納森說他也有一樣的感覺……可能我們在另一個時空中見過?誰知道呢?”

 他們三個……確實是曾經相識的。

 阮陌北掌握的信息比莉莉要多,記憶碎片中看到的場景應該是真的,內核空間中的故事有一定的概率和真實相關,而莉莉的職業在三個場景中都相同,可信度也很大。

 她是一個特殊研究所中的研究員,負責生物學方面,而自己和她關系不錯,曾在她的帶領下,做全身檢查。

 他的身份……是什麽呢?

 在內核故事中,他櫃子裡的所有製服都被黑屋吞沒,難道他也是同樣的研究員?

 那他神乎其神的槍法要怎麽解釋?

 有點想不通,阮陌北暫且將疑惑放在一邊,比起最開始的一頭霧水,現在的他已經推測出不少東西了,等獲得更多線索,相信會有看到真相的一天。

 輪到了莉莉,她好像已經把準備的問題給問完了,難道她專門神秘兮兮地將他拉到這邊,就是為了問最開始的提醒和他跟賀松明的關系嗎?

 阮陌北哭笑不得,莉莉皺著眉頭認真思索了會兒,一拍巴掌:“有了。”

 她神色相當嚴肅,凝視著阮陌北雙眼,那雙碧色眼瞳中,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你知道向上級提交申請報告需要經過多少層審批嗎?”

 阮陌北:?

 申請……報告?

 “什麽?”他一時間沒明白莉莉在說什麽,提交申請報告?

 喬納森在時候走過來,打斷了兩人的問答遊戲,“你喝酒了嗎?”

 “沒呢。”莉莉重新恢復了笑容,看向喬納森,仿佛剛才嚴肅到凝重的表情,是阮陌北緊張中的幻覺。

 “我喝了一杯。”賀松明也走過來,察覺到對方微微皺起的眉頭,阮陌北趕忙補充道,“我酒量很好的,這一點還醉不倒我。”

 “希望吧,你最近嗜睡有點嚴重,最好少喝點酒。”賀松明從他手邊將杯子拿走,當著這對情侶的面被賀松明這樣關心對待,阮陌北多少有點不自在,問:“你們打完牌了嗎?”

 “嗯,時間也不早了,咱們回去休息吧。”

 阮陌北站起身,兩人向莉莉喬納森道別,離開他們的房間。

 好像從昨晚起,就沒再見到桂露了,雖然很不喜歡安賽爾公司的一行人,阮陌北對桂露的感覺還是不錯的,他特地到了桂露房間門口,試著敲了敲門。

 沒有回應。

 出去了?阮陌北有種不好的預感,他問向身後的賀松明:“你最近有看到她嗎?”

 賀松明搖頭:“從昨天吃過晚飯,就沒再見過了。”

 阮陌北一顆心慢慢墜了下去,最壞的想法浮現在腦海中,他深吸口氣,道:“能把門打開嗎。”

 賀松明輸入萬能密碼,密碼門滴答一聲解鎖,阮陌北推門進去,桂露的房間裡,空無一人。

 窗戶好好關著,被子也都整齊疊好,拖鞋擺放在床邊,床頭櫃上還有剩下的半杯水,就好像桂露只不過突然有事,臨時出去了一趟。

 她不見了。

 窗戶玻璃被雨染花,昨天中午談話時她看的那本書還在小桌上。

 阮陌北看向賀松明,耳邊再度回響起那句話——

 有人在為你復仇。

 是賀松明下了手嗎?

 阮陌北說不清心裡什麽感覺,賀松明為他在暗中做了許多事,他是很感動,但一想到原本鍾靈毓秀,天真爛漫的星靈因為他手染罪惡,他就……難受得要命。

 阮陌北轉過身,閉了閉眼:“走吧。”

 賀松明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已經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阮陌北面色平常,離開桂露的房間。

 樓下傳來隱隱約約的動靜,似乎有人在下面遭遇了什麽,尖叫和哭聲糾纏著。

 阮陌北懶得去管,現在桂露不見了,只要不是莉莉和喬納森出事,其他人再怎麽樣,都跟他沒關系。

 和賀松明回到房間,阮陌北脫掉外套,原本在走廊上看雨時被打濕的襪子已經被他捂幹了。

 他去衝了個澡,回來躺到床上。

 被熱水一淋,熱氣蒸著,那一杯威士忌的後勁很快上來,阮陌北稍微有點臉熱,賀松明注意到他臉頰上非同尋常的色澤,專門來到他床邊,伸手摸了摸阮陌北額頭。

 阮陌北順從地接受了他的觸摸,輕聲道:“我沒事,清醒得很。”

 “喝醉的人都喜歡這麽說。”賀松明聲音裡帶著笑意,房間的燈被關上,房間沉於黑暗。

 一道閃電利劍般劃破天空,純白的光轉瞬即逝,悶雷隨後滾滾而至,整個房間仿佛都在隨之震動。

 賀松明輕輕坐在了他床邊,這對領班來說,是前所未有的靠近。

 阮陌北努力睜大眼睛,想要看清黑暗中賀松明的表情,但眼皮越來越重,外面的雨聲也逐漸變得不甚清晰,他感受到賀松明抬起了手,溫暖的掌心覆蓋在了他雙眼上。

 視線被遮擋,接下來,唇上似乎被一個柔軟的東西輕輕碰了下。

 “……睡吧,很快就要結束了。”

 低沉輕柔的話音仿佛擁有魔力,阮陌北的意識開始飄散,穿過陰雲遍布的天空,越過寬廣無垠的森林,淌過烏黑冰冷的河水,來到那方空洞的底下腔體。

 賀松明正趴伏在他身邊,等待他蘇醒,人類身軀健壯的後背上,生長著完全不應該出現的異形肢體。

 身上被畫出的藍色線條被蹭掉了一些,阮陌北重新穿上長袍,察覺到了他醒了,賀松明緩慢爬起來。

 他轉過臉,最先面對阮陌北的那張側臉金色瞳眸懵懂,一如當年純真的星靈。

 但隨後轉來的猩紅右眼一下子讓阮陌北清醒,反覆告誡自己不能被表象欺騙,他對賀松明露出一個微笑,主動牽住它的手,五指從它的指縫間穿過。

 賀松明低頭看看兩人相握的手,皺了下眉頭。

 潭水還算平靜,身體接觸確實能減輕它神志的混亂。

 “你想起什麽來了嗎?”阮陌北輕聲問道。

 賀松明不說話,但狀態比上次像狗一樣瘋狂啃噬要好一些,阮陌北試探著抬起手,輕輕摸了摸它的頭。

 它的頭髮已經不再是曾經流瀉著月光般的銀白色,興許被什麽東西汙染,變成了深沉的烏黑,也短了許多,這個樣子反而是阮陌北最熟悉的。

 賀松明剛開始沒什麽反應,任憑他撫摸著頭髮,過了一會兒,它像突然想到了什麽,猛地抬起胳膊,將阮陌北的手打到一邊,不讓他再摸了。

 之前星靈就不允許作為寵物的他摸主人的頭,它記憶盡失,竟然還記得這些。

 “來吧,之前的故事還沒講完呢。”

 他再度拿起伴生晶體,一邊和賀松明十指交握,一邊繼續勾勒他最初降落在星球上時,看到的景象。

 森林,沼澤,淺灘,海岸,休眠艙,還有帶在身邊的重點色小貓。

 “星球對這個從未見過的生命十分好奇,他需要吃東西,需要喝乾淨的淡水,才能延續生命,每過一段時間他就會抱著那個毛茸茸的小東西,爬進盒子裡,陷入短暫的沉睡。”

 賀松明皺著眉頭,似乎又要不耐煩了,阮陌北趕忙湊過去,在他唇角印下一個吻,他停頓了片刻,嘴唇向下,滑過它的下巴和側頸,最終停留在肩窩。

 賀松明勉為其難地重新安靜了下來,阮陌北抓緊時間,畫了個魚頭人身的東西:

 “星球想要接近這個人類,它按照人類的樣子和他會吃掉的魚類模樣,變出了一副身體。”

 “這樣應該就不會讓他感到害怕了吧。星球想。”

 阮陌北畫出魚人,忍不住直想笑,他還記得當初被嚇到心臟驟停在休眠艙裡差點背過氣時的場景,星靈被他的反應驚到,應該灰溜溜地退回了海洋。

 寥寥數筆勾勒出的輪廓似乎喚醒了賀松明一些相關的記憶,身後的潭水蕩漾起來,濺起的水花落在他腳踝上,有點涼。

 阮陌北回過頭,魚頭人身的怪物正掙扎著想要爬到岸上。

 它大概有將近一米八的高度,原本是魚尾的地方被人類的兩條長腿取代,整個身子只能直挺挺地仰望星空。

 阮陌北:………………

 “快把它收回去!”

 再度見到,該有的驚嚇仍然一點也不少。賀松明盯著阮陌北的反應,驚恐的表情終於讓它放松了許多,恐懼,它又嗅到了最喜歡的恐懼的味道。

 好想吃掉……

 它舔了舔嘴角,仿佛在想象阮陌北嘗起來的味道。

 阮陌北沒注意到賀松明的表情,他站起身,一腳把那隻掙扎著想要上岸的魚人踢回了水裡。

 嘩啦,魚人掉進幽深的潭水,短暫的波動後,水面平靜下來,阮陌北警惕地觀察了會兒,它應該不會再上來了。

 阮陌北松了口氣,忍不住想要抱怨賀松明兩句,又顧忌對方現在什麽都不懂全憑本能行事,他深呼吸幾次,重新找回表情管理,露出微笑:“來,我們來繼續講故事。”

 “人類被嚇壞了,星球不明白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是他不喜歡這個樣子嗎?”

 “於是星球做了一點變化,它用了人類的身體,腰部以下的部位化作一條魚尾。”

 阮陌北描繪著人魚的模樣,未曾注意到至始至終,賀松明都沒看過他畫出的線條一眼,對方的眼睛幾乎就要黏在他身上。

 再度被撲倒在地的時候,阮陌北甚至都已經習慣了。

 是想親親,還是要抱?

 他內心毫無波動,賀松明在他頸間用力嗅了嗅,沒有,竟然沒有,那股屬於食物的恐懼香氣,不見了。

 ——你為什麽不害怕?

 阮陌北牽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胸膛上,心臟跳動的頻率被指尖清楚感知:“還記得嗎?你曾經給了我一片鱗,讓我能夠在水下自由呼吸,鱗片就長在這個地方。”

 鱗片。

 賀松明瞳孔猛縮,幾乎豎成了一條線,如同某種冷血動物。

 這兩個字勾起的回憶遠比阮陌北想象中更多,鱗片黯淡地脫落,活生生從魚尾上拔出的嶄新魚鱗未能拯救他瀕臨破碎的生命,被隨手丟棄在岸邊,還帶著血線。

 多年之後,星靈沉睡在神殿,感受到了鱗片上傳來的呼喚。

 它循著鱗片傳來的感應找去,跨越了這顆數百年間變得截然不同的星球,許多人類定居其上,文明建立起來,但它顧不得這發生在它身體上的巨大變化。

 恢弘莊園裡,它看到了年輕的姑娘,她正奔跑在庭院裡,胸前項鏈的小玻璃瓶裡,裝著藍紫色的粉末。

 ……是你嗎?

 印刻在星團本源中的信息曾經問它:你知道轉世輪回嗎?也許千年之後,我們會再度相見,以另一種身份。

 它沉入那姑娘的夢境,盡力地呼喚她。

 ——還記得我嗎?我們曾經一起在這顆星球,在我的身體上,為了你,我願意讓更多的人類來到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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