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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又不做人了》第63章
段景洵回到東宮,把常彬喚來,冷聲詢問了關於小安子的事。

 常彬面色一頓,把事情一一說了出來。

 段景洵聽聞,皺眉問道:“小安子是五弟殺的?”

 “是,”常彬答道:“奴才也吃了一驚,五皇子此舉,不是公然與皇后做對嗎?”

 段景洵沉吟半晌,低聲道:“死了便死了,但是該做的事還是得繼續,皇后那邊自是不能松懈,重華宮也派人盯著,還有——”

 聲音有稍許停頓,段景洵補充道:“我有些不放心裴容。”

 常彬心領神會,立即答道:“奴才明白。”

 吩咐完一切後,段景洵身上的低沉並沒有減輕多少,或許是事情越來越像他預想的結局靠近,越臨近終點,他竟罕見地生出了些許焦灼。

 焦灼中還有一絲撓心抓肺的迫切,他雖然一直都在等,可今天在面對裴容渴求般的質問時,段景洵險些按捺不住,將那些不為人知的訴求全盤托出。

 “很快了……”段景洵靠在了椅塌上,輕聲自語,“再給我一點時間就好,一切就快結束了。”

 自從那日送走芸香之後,裴容幾乎是每晚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知道了小安子是皇后的人,可他的心情並沒有因此而松懈,反而更加難以參透其中緣由。

 皇后與順王府向來是兩方安穩,她究竟為何要至自己死地,這個疑問,像一朵散不開的烏雲,低壓壓地籠罩在裴容的心頭,讓裴容透過不氣來。

 若是等順王妃從法華寺回來,自己把這事說給順王妃聽,她會相信嗎?

 對方可是皇后,是一國之母,這種事即便是真的,可除了自己的那個夢,便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此事的真實性。

 裴容在房中來回踱步,偏偏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此時四喜趕來稟報:“容世子,盛淵公子來了!”

 裴容回頭,便看到盛淵一臉焦急地向自己走來。

 “裴容,我聽說前幾日順王妃給你請來了太醫,你沒事吧?”

 裴容勉強笑笑:“我已無大礙,倒是你,怎麽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樣?”

 “別提了,我又被關了幾天禁閉,這不,剛一出來就聽說了你的事,特意來看看你。”

 “關禁閉?你又去瞞著你爹去軍營了?”

 “還是你了解我,不過這是其一。”

 “我那天從軍營回來,聽府中的下人說我爹在府中會客,不許人打擾,我這人你知道,就喜歡跟我爹對著乾,所以就去門外偷聽。”

 “沒想到被我爹發現了,他氣得不行,又聽說我去了軍營,就把我給關了。”

 盛淵說完,有模有樣地歎了口氣:“這幾天把我給難受的。”

 裴容捂嘴一笑,故意臭他:“那是你偷聽的本事不行,怨不得別人。”

 “不說這事了,”說道此處,盛淵壓低了聲音,一臉神秘地說道:“我還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裴容來了興趣,好奇地問道。

 “我去軍營的時候,聽說兵部在征選新兵,我已經把名字報了上去。”

 “你真要去從軍?!”這個消息讓裴容一驚,聲音都提高了不少,“你不怕你爹關你一輩子?”

 “噓!”盛淵手忙腳亂地捂住裴容的嘴,“你聲音小點!可別叫其他人聽見了!”

 裴容“唔唔”地直點頭示意,盛淵這才心有余悸地松開了手,還不忘用眼神提醒裴容,別再這麽大聲說話。

 裴容探頭看了眼方外,悄聲說道:“你爹一定不同意的,萬一被他知道了怎麽辦?”

 “所以就得瞞著他!“盛淵早已有了對策,胸有成竹道:“等到時候旨意一下來,便是板上釘釘的事,我爹不讓,他還能抗旨不成?”

 “你知道,能夠行軍作戰是我一直以來追求的東西,我爹瞧不起,我便要做給他看!”

 盛淵的滿腔熱血叫裴容好不激動,這個消息來得如此突然又如此振奮,他重重地點了點頭,用力說道:“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像小將軍那樣的大英雄!”

 盛淵撓頭一笑,模樣是那樣的爽朗率性,裴容被這樣的笑容感動,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對了,”裴容突然想起一事,又問:“那旨意何時會下來?”

 “還有三月的時間,到時候我便要去邊疆了,說不定,我還能見到你爹,若是見到了,到時我寄信給你,你把想對順王說的話寄來便是,我替你傳信!”

 可以和順王通信,這是裴容從未想過的事情。

 一直以來,順王寄回來的家書,從來都是順王妃在宮中查閱,回信也是由宮中的人辦,除了聽順王妃提起順王,裴容便沒有任何能夠得知順王消息的來源。

 若是日後這事真的成了,順王妃也不用苦苦等著每月進宮請安的日子,更不用日日借著邊疆枯黃的樹葉睹物思人。

 裴容不由眼眶一熱,心中感動萬分,卻不願讓自己在盛淵面前落下淚來。

 他吸了吸鼻子,故意笑道:“邊疆遼闊無垠,還不知道你會去哪個軍隊呢,我爹的事日後再說,現在要緊的,可是你這段時間得小心點,我會幫你藏好這件事的!”

 “我知道,你放心吧!”

 兩人相視一笑,盛淵不自然地看了裴容一眼,問道:“你與太子最近如何了?”

 裴容表情微僵,嘴角笑得生硬:“怎麽突然提起太子了?”

 盛淵原本只是隨口一提,見裴容如此不自在,倒認真的把話說了出來:“先前我不喜太子,是因為他對你不好,但後來——”

 “後來與太子日漸接觸,我覺得也許並不像我想的那樣,他……他對你還是挺好的。”

 “挺好的”這三個字,盛淵說得頗為艱難,好像要承認段景洵的好,對他來說,實在是難以啟齒。

 不過這三個字開了口,剩下的話對於盛淵來說,便輕松多了。

 “你與太子之間,我這個大老粗也弄不明白,但我總覺得,你們不應該是現在這局面。”

 聽到盛淵這樣說,裴容心情一沉,悶悶地說道:“可是他有事瞞著我,我問他,他還不肯說。”

 “你對太子不也是如此嗎?”

 “什麽?”裴容不解,反問道。

 “我是說,”盛淵解釋道:“你究竟為什麽對太子的態度發生了改變,這個原因,你也一直在瞞著我們,包括太子。”

 盛淵的話讓裴容一頓,是啊,他竟然沒有發覺。

 從前段景洵多少次詢問自己,自己從來都是找理由搪塞過去,可段景洵從沒有過任何的不悅。

 也許是因為夢中的事太過匪夷所思,也許是因為那時他誤以為真凶是段景洵

 不,不管什麽,他終究是瞞住了段景洵。

 可現在不同。

 如今他已他清楚了幕後之人是皇后,大可以和段景洵說清楚,自己從前躲著他的理由,自己找小安子的理由,這些話,都是可以說的,是不是?

 但裴容終究是心有顧忌。

 他無措地咬了咬唇,茫然地看向盛淵:“可是……我怕他不相信我,我前幾日還對他不高興……”

 盛淵聽聞,向來粗枝大葉的他竟也歎了口氣。

 “裴容,太子他對你,終究是不同的。”

 裴容驟然明白了什麽,陰霾散去,他雙眼明亮逼人,鮮活而靈動,心中似有源源不斷的勇氣和希冀湧了出來。

 “我知道了,我知道我該怎麽做了!”

 “你想通了就好,”說罷,盛淵無奈歎道:“真沒想到我還有開解你的一天。”

 裴容羞赧一笑,竟害羞了起來。

 盛淵見狀,便也不打算多留:“好了,我不能再多呆了,我爹近日看我看得嚴,我得早些回去。”

 裴容一聽,趕忙說道:“好,那你快些回去,別叫人發現了。”

 盛淵走後,裴容拍了拍臉,暗自給自己鼓足了勁,懷著許許多多想說的話,起身入宮。

 裴容剛走過禦花園,便瞧見前方拐角處皇后身邊的李公公神色匆匆地走了出來,裴容心頭一驚,慌亂地躲到了假山後,明知他們瞧不見自己,還是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隨著一串腳步聲的逼近,李公公的聲音也傳進了裴容的耳朵裡:“你們幾個快點,娘娘傳你們問話,宮中事務繁忙,若你們還要娘娘等著,我看你們如何擔待得起!”

 有關皇后的事?

 裴容從假山中的小縫看過去,李公公身後的兩名小太監低著頭,亦步亦趨地跟在李公公的身後。

 直到他們走遠了,裴容才慢慢地從假山後走了出來。

 他是想去東宮找段景洵的,可沒想到撞見了有關皇后的事,這兩名小太監一看便不是皇后皇后宮中的人,否則怎麽要李公公來帶人?

 既然如此,那這兩名小太監,究竟有什麽地方值得皇后如此費神?

 裴容心中掙扎萬分,他回頭看了看不遠處的東宮,現在若是去找段景洵,那皇后那邊發生的事,他一定會錯過,說不定,還能探得自己想知道的消息。

 最終裴容一狠心,咬咬牙,輕手輕腳地跟了上去。

 該如何進坤寧宮,裴容本想好了說辭,沒想到坤寧宮內靜悄悄的,宮門灑掃的宮女也不知去了何處,如此大好機會,裴容不再猶豫,快步跑了進去。

 皇后的正殿房門緊閉,隱約傳來男子的哭聲和哀嚎,裴容不由放輕了腳步,耳朵貼在了門窗上,仔細聽著房內的動靜。

 “真是沒用的東西!”只聽見皇后一聲怒斥,厲聲道:“好不容易放進東宮的人,竟這麽蠢笨,叫太子發現了端倪!”

 “娘娘息怒,”李公公尖細的嗓音說道:“好在我們也發現得早,把人拿回來,太子也做不了文章。”

 聽到皇后在派人監視段景洵,裴容心中一緊,眼睛睜得極大,手也不由覆在了門框上,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做不了文章?他的心思可深得很,要不是上回裴容出事,本宮可真是看走了眼,他竟然藏得這麽深,好在裴容對太子倒是真的沒了心思。”

 “那關於容世子一事,娘娘是否還要繼續?”

 “呵——”只聽見皇后一聲冷笑,隔著門框,皇后的話讓裴容寒意四起。

 “現在裴容的事本宮倒是不那麽著急,首先要解決的,是這個不聽話的太子,其次才是——”

 裴容隻覺得血液都被這話中的寒意凝固了起來,他渾身僵硬,他甚至沒有注意,自己的鞋尖不自主輕輕在門框上踢了一下。

 “咚”。

 極輕微的一聲,屋內的談話聲驟停,接著便是門內李公公尖細鋒利的嗓音:“誰!”

 緊接著便是匆忙的腳步聲逼近。

 裴容還來不及做出反應,一隻大手突然從身後捂住了他的嘴,一手摟住他的腰身,用他不容抗拒的力道,帶著他輕身一躍,一息之間,兩人已離開了坤寧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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