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點登入,你們這些看小說都不登入就離開的。
登入可以幫助你收藏跟紀錄愛書,大叔的心血要多來支持。
不然管理員會難過。
《執慕書(GL)》第47章 遇害
47.

 很快,沈青書與趙槿橦即將大婚的消息在依次在各都城散布開來,禮部那邊也開始著手安排相關事宜,因此,全國上下舉國歡慶,趙喬木更是福施於民,免了全國各地整整一年的賦稅,稱建國以來絕無僅有的恩澤,百姓在雀躍不已的同時也感歎聖上對這小公主的重視,也對那未來的駙馬爺是羨慕不已。

 拾瑾宮中,偏殿大門緊閉,主子們說是商議事情,不予打擾,卻是許久不見出來,宮人不敢妄論,只是知道主子回宮後,連同那晉升準駙馬的沈大人,並沒有像是將迎新婚的眷侶那般喜悅,特別是那沈大人,也沒有向往常那般與他們打招呼,一言不發的進去了。

 “公主殿下做這些事難道就不覺得不恥嗎?”

 “本宮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大人,大人如何這般認為,實在是傷本宮的心。”

 “為我?呵呵,公主何必說的冠冕堂皇。”

 一切都只是算計,又怎麽是為我?為的是得到自己想要的,為的是讓我成為你的所有物,甚至不惜當那令人憎恨的摻足者,去破壞別人的感情,這一點,你的確成功了。

 沈青書苦笑接著道:“臣下傷了公主的心?那公主可知,你對慕初做的種種她該有多傷心!臣下不過是個普通人,公主又何苦糾纏著不放,勝於臣下者比比皆是……”她不忍慕初受傷難過,這些天她是否是一個人挺過來的,她是不是已經相信了趙槿橦的話,想來是的吧,她說,世間男子多薄情,先生也如此,女子也如此,沈青書很懊惱,她原先可以解釋的,為什麽要猶豫,為什麽要等她走了,才能意識到,為什麽要接這聖旨,成這薄情寡義之人。

 “不,不一樣的,本宮只要你,他們都比不上你,大人可還記得當時本宮在那高塔之上未說完的話?”

 趙槿橦急色說著,沈青書不語,她又趕忙道:“未見大人之前,少時,本宮總是會一人偷偷去那塔頂,觀覽父皇執掌下的盛世,即使只能呆在這深宮之中,但只要一看到這盛世的繁華美麗,本宮便總覺著引以為豪,可是,遇見大人之後,這盛世,好像也不過如此;雖然本宮知道,耍這樣卑劣的手段實屬卑鄙,可本宮都是為了大人,大人怎麽就不明白呢?本宮真的希望大人你的情緒或心意,哪怕一點,是為本宮波動的也好,可為什麽自始至終,大人對本宮的情意都是平淡無奇,不過沒所謂了,只要大人你好好當了本宮的駙馬,不要再想著她了,本宮便可以對你們的以往既往不咎。”

 趙槿橦說的深情款款,眼裡流露的是溫情,卻見沈青書神情漠然,一時慌了思緒,縱她也想過有東窗事發的這一天,可等她真正的一字不差的交代給他,才知道,自己貶低身份做的一切並未讓他為之動容,相反,他對此是嗤之以鼻,雖然他表面上尚未表現出來,心裡定是厭惡極了,可是,已經到了這一步,又讓她怎麽收手,她,不過是愛他而已啊。

 聽她的話,沈青書隻覺心中一陣煩亂,跟著頭痛起來,她還在呶呶不休,終於,壓抑已久的情緒暴發出來,怒目切齒地吼道:“夠了!公主也知自己卑鄙?你說你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我,可我隻想要安安穩穩的日子,什麽權勢富貴,我不需要!你知不知道,在這宮裡呆多一天我就多思念她一天,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好好吃飯,睡覺是不是又踢被子了,不知道她過的好不好,是不是想回家了……可你!恣意妄為將她從我身邊趕走……”說到這裡,沈青書攥緊了拳頭,是悔恨,是憤怒,怒火升上胸腔一發不可收拾,將理智燃燒殆盡,無法冷靜思考,一把拽過了她的手腕,怒目而視之,像是要將她活吞了一般。

 本被她態度的反差驚著了的趙槿橦沒等回過神來,手腕已是被她重重的手勁拽的生疼,勉強清醒,原來她和言善語放下身段去討他的好,而他的言下之意便是自己自作多情!

 趙槿橦掙開了手腕上的禁錮,白皙的腕處泛起一片紫紅色,格外刺眼,隨即冷下臉來,端起了姿態,逼識沈青書已然赤紅的雙眸,正是因為這雙眸子……

 pia——

 這一巴掌扇的沈青書恍了神,怔怔地轉首,唇瓣上的溫熱觸感讓她腦袋轟的一聲,隨即扯回了幾分理智,快速撐開了眼前人,卻見趙槿橦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竟讓滿腔的怒氣漸消了去,她剛才都說了些什麽,省去了君臣之稱不說,還胡言胡語了一番,這巴掌算是將她打清醒了。

 “公主,我……”

 “沈青書,你知不知道本宮愛你愛的快要發瘋了!為什麽你還要想著她,她什麽都給不了你,沈青書,你告訴本宮,如果要是從來就沒有她,你是不是就會愛本宮,是不是?”趙槿橦近乎發狂了一般,揪扯著沈青書的外衫衣襟,咄咄緊逼,但是決堤了的眼淚又讓她顯的軟弱無助,我見猶憐,可是,沈青書清楚的知道,這些都是假象,更不可能讓她為之動搖,掰開衣襟上的纖手,面無表情道:“沒有如果,她實實在在的存在,實實在在的住在我的心裡。”

 “要是她消失了呢……”

 “那我便也消失。”

 ……

 不知過了多久,沈青書打開了門將守在殿外的宮人喚了進來,當宮人進來看到跪坐在地,鬢絲散落,臉頰上還殘留著淚漬的趙槿橦和滿地細碎物什的狼藉時,心下皆是一驚,慌忙的攙扶回了主殿梳洗打理,私下又不免得多嘴八卦了幾句,恰好落入了趙槿橦心腹的耳中。

 “你們在幹什麽,都不用做事的嗎,再敢嘴碎,就下去領板子!”

 打發了這幾個宮人,心腹提著錦盒進入外室,沒見到人,放下錦盒又尋進了內室,那人已經哭累了躺下了。

 輕聲走進了些,貼心地為她掖好了被角,長歎了口氣,久久注視著這張精巧的睡顏,胸腔膩悶的快要透不過氣來,公主啊,愛慕你的人就在眼前,你又何必委屈自己向不愛你的人求愛?

 一小會就好,就一小會。肢體反應總要比想法來的快,已經屈膝下去伸手撿開了搭在容顏上細散的發絲,甚至想要進一步的愛撫,面容貼的更近了些,卻不知呼出的熱氣讓夢中人悠的驚醒了,當下驚的花容失色低下頭去,強壯鎮定說道:“公主,該用膳了。”

 剛剛醒來,趙槿橦腦子裡“嗡嗡”地響個不停,沒有追究心腹的反常,只是回憶著在偏殿蠻橫的像個潑婦一般,不由分說的將室內凡是能拿動的一並摔了泄氣,還有慕初的那幅畫像,她也一並拿剪子給剪了,他的臉色變得很難看,卻沒再做什麽。

 末尾,趙槿橦才從床上起來,憤恨咬牙。

 “九兒,本宮想要她消失,想要她消失。”

 抬頭望著眼前人又蒙上水霧的雙眼,九兒將這句話牢牢記在了心裡。

 ————(咕嚕咕嚕咕嚕)————

 “妹妹何不留下來與我們一同生活,這樣為兄也對伯父他們有個交代,至於那沈青書配不上妹妹的真心,忘了也罷,莫要再為他消極了。”

 雨水還在肆意揮灑下來,幾個小廝披著蓑衣幫著那些官差把物品一同搬上車去,慕初已經在車內了,這惡劣的天氣並沒有阻止她迫切要離去的心,此時正掀著車窗的簾子與自己交談。

 凌雒騫一直很惱火,惱自己看走了眼,將慕初托付給了這麽一個攀權附勢的小人,好在現在斷乾淨了也不晚,自己認識不少優秀的青年才俊都不比沈青書差,只要慕初放下,擇個良人不難,要是放不下,留在身邊照顧也是好的,可是,自婚訊傳出,慕初就張羅著欲要辭去了,關鍵還勸不住。

 慕初勉強的笑了笑,雖然也常常寬慰自己,但是聽到那人的名字,還是會覺感傷,說放下,談何容易?只是她也想明白了,愛你的永遠知道如何愛你,定是舍不得讓你痛的,不愛你的人,做的如何好那也是做戲是假的,回頭拋腦後去,在意不得。她也不是當初那個做什麽都能由著來的慕府嫡小姐了,依傍他人而活逃避不開被舍棄的那一天,學會隻依靠自己在這世道生存下來才是重中之重。

 “我知道,我只是想回趟煙陽,小荷還在那呢,怎麽也得把她接回來。”慕初不過說的客套話,心裡明白,這一去,便是不再複返,要過飄蕩無處著腳的生活,不是自找苦吃,是不想再體會得到又失去是作何感受了。

 “既然如此,讓下面的人去做就好了,你也免受旅途勞累。”

 誰都知道慕初為什麽急著走,沒有說破罷了。

 “你意已決,我也不留你了,只是路上可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凌雒騫語重心長的說著,又對隨行的幾個官差道:“路途遙遠,保不齊會發生什麽,你們定要加倍小心,將初兒平安護送到煙陽。”

 “大人放心,我等定會護夫人周全。”可是話一出,為首的官差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怯生生往慕初的方向瞄了一眼,簾子已經放下了,方才松了口氣,嬉笑道:

 “那我等這就出發了,大人不必遠送。”

 凌雒騫點了點頭,目送這一乾人等打馬上路了。

 ———(盜文者真就饑不擇食)——

 出行有了幾日,暴雨不斷,道路泥濘不堪,很不好走,離了途中停留整備的小縣城隻行了數裡,馬車便陷入了泥潭中,再往後的日子裡,次數跟著多了,費事費力便有人提議繞著走,這一繞,繞進一片山林,路勢已從難走成險要,就連那前路的視線也皆被蔥蘢的樹木遮擋了去,這山林也著實大,前行了一天,仍在林子裡打轉。在這樣靜謐的環境下,只能聽見雨水打落在枝葉上的窸窣聲和那時不時孤鳥的鳴叫聲,人跡卻是沒有的。

 “tui,這地方真是見了鬼了。”

 為首的官差打馬在前慢行,嘴裡嘟噥著,不光這地方就連這天氣,一路來沒少聽到抱怨,可一想到馬車內的人又紛紛覺得惋惜,在煙陽,大人同夫人的感情雖然偶爾會有小摩擦卻是公認的和睦,結果今時不同往日,一轉眼,大人成駙馬了,夫人成棄婦了,這都什麽事啊,搖了搖頭,打起精神留意周圍的風吹草動。

 行路速度緩慢 ,雨勢沒有減弱,天色漸晚,很容易迷了方向。

 “今夜大夥都辛苦點,把守好了,等明個出了這林子再做歇息。”招呼完,又到了馬車前頭恭敬地對裡面的人道了好生休息後正準備安排駐守的方位,突然一聲痛苦的尖叫傳來,齊齊向聲源望去警惕起來,只見剛剛去小解的車夫捂著胳膊狼狽的跑來,近了才看清上面被劃了深深一道口子正往外滲出汩汩血流。

 “怎麽了?”

 慕初也是聽到了動靜,掀開了簾子的一角柔聲問道。

 “不是什麽大事,請夫人在車內待好不要出來,一切有我們。”隨後對其余官差喝道:“全部戒備!”又一把扯過車夫凶色問道:“怎麽回事!?”

 那車夫疼的齜牙咧嘴,顫顫巍巍道:“有,有人,這林子裡有好多穿黑衣服的人……”

 官差聽了皺起了眉頭,知道是遇茬了,從懷中掏出一瓶傷藥要車夫先自行處理一下,屏息凝神環視周圍一圈,越發覺得不對,正要讓大家夥都小心時,林中暗處突然迸射出好幾隻箭矢,有幾個官差就被當場放倒,一時,人心跟著亂了。

 “有埋伏,快快離開此地!”說著,也不管那車夫了,自己上了馬車拽過了馬匹的韁繩,同剩余的官差連忙趕路離開,但反應過來前路已經站了好幾個黑衣人,往後望去,亦是如此。

 兵刃碰撞的打鬥聲很快傳入車內,慕初坐立難安,那官差前面千叮嚀萬囑咐她不要出去,可她這般不也是甕中之鱉,等宰嗎?

 徘徊之際,忽然,馬車頂部一把利刃刺穿下來,慕初心下一驚,若不是位置靠的裡了些,定是命喪於此,沒等回神,馬匹已是受了驚,加上無人掌控在林子裡躥出去老遠,車頂的木板遇力直接撕破開來,慕初與黑衣人四目相對,在劍刃又將要落下那刻,輕躍了上去。

 功夫不到家,車頂又顛簸的厲害,較於姿態如鍾的黑衣人,慕初想要站穩了來都頗顯吃力,可她也不願死的不明不白,硬著頭皮上之前,總該問問吧,那黑衣人卻是不管不顧,一閃凌厲之色,提劍一轉,劍鋒勢頭暴漲,拖出殘影,氣如長虹直刺慕初面門,慕初勉強閃身別了過去,卻歎此人使劍功力至深,呼嘯而過的劍氣還是在慕初膚若凝脂的面容上留下了一道細口子,滲出細密的血珠來。

 見此,黑衣人又收劍出掌,重重拍在了慕初肩頭,慕初悶哼一聲,卻也不甘吃虧,出掌反擊,看這架勢,難逃一死了不是,好歹得回下本吧。

 黑衣人似是不知道慕初竟有底子在身,暗道失算,挨下了這結實(實際上是軟綿綿的,就跟撓癢癢似的。)的一掌,冷哼一聲往後仰了身子,慕初見勢借著空檔一掌接著一掌但皆被化開了去,馬匹仍不覺疲累蹦躥著,已是將二人帶離了好遠。

 黑衣人也是認真了起來,不想再與其耗下去。隨著一聲驚雷響動,劍芒吞吐,快如閃電,劍鋒一指,直至要害,慕初被這一招擊退,捂住傷處,退到了邊沿無力再戰。未等看清傷勢輕重,對上了黑衣人眼眸中陰冷的笑意,而後見他躍離了馬車,疑惑之余,只聽的馬駒嘶鳴,四蹄磨刹不住,驀然回首,後面竟是萬丈懸崖!礙了身上帶傷,動作遲鈍,欲要落地不備之時,又正面受了黑衣人送過來的一掌,掌力衝擊使她血氣翻騰,退出去幾步,腳底沙石松動,竟跟著滑跌下崖。

 腰身猛地往下墜去,周身的氣壓使得慕初腹部的傷痛麻痹了全身,慕初似是認命了一般,甚至沒有求生的本能,閉眸一刹那,腦子裡閃現的人不是爹爹娘親,卻是先生,不知怎麽了,慕初並不畏懼死亡,因為她已經無牽無掛,活下去也不再與其有任何交集,還空有念想,倒不如一死百了,不必庸人自擾,想到這,慕初便釋然了,隱沒在了黑暗深淵之中。

 長哨一聲,黑衣人群便不再糾纏脫開身去,消失在夜色之中,一等官差這邊原就處於下風,現隻二三人幸存,卻身上皆已負傷,來不及顧理同伴的屍首,沿著車輪印記尋到了崖邊,看著斑斑血跡,面面相覷,已是心知肚明。

 花些時日又折回了豐都城中,稟了事由,凌雒騫大怒,萬分心急,勒令知府差人自己跟著隨同去尋屍首,多次未果。

 (凌府)

 “大人,下官知你接受不了這個結果,但是慕小姐的屍首怕是已入豺狼虎豹的腹中,隻盼大人早日脫離悲痛,為慕小姐立一衣冠塚,以慰藉其在天之靈。”

 豐都知府好意勸道,見那人欲要起身發怒,又道:“大人,忠言逆耳,但後天便是公主大婚之日,孰輕孰重,大人自能定奪,下官還有些卷宗尚未處理,這便辭了。”

 凌雒騫不作聲,知府不好再做停留,離府時遇了孫清泠,簡單寒暄幾句就匆忙去了。

 孫清泠看著亭子裡頭低首不語的人,走上前去喚他,他卻受了驚嚇一般慌忙提袖別過臉去擦拭著什麽,孫清泠不好道破,隻知眼前這向來強大可靠的男子,此刻將自己柔軟的一面毫無保留luo lu在外,慕初遇害的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他甚是自責,幾夜未曾合眼,常言若是態度強硬一些留住了她或是陪她同行了多好,如今竟是躲在這默自落淚了。

 站在他身旁搭上他肩無聲安慰,良久,他才抬頭佯裝輕松開口說道:“怎麽來了?”

 孫清泠輕歎,為他捋了捋散落的鬢絲,柔聲說道:“你也累了好些天了,眼瞅著入夏了,暑氣一上來,中招了可怎麽辦。”

 “哎,是,夫人說的是,這就回房歇著了。”

 看著他快步起身,留一背影還未走遠,孫清泠欲言又止,還是決定將心裡話說出來,她真不願再看這人消沉的模樣。

 “或許,我們該面對事實了……”

 他聞言,停頓了片刻,肩膀便一聳一聳的,泣聲應了,沒再回頭。

 ————————————————

 不僅是皇宮之中,連同豐都整座城池,家家戶戶就已經沿著街道掛起了喜慶的大紅燈籠,紅豔一片。偏就城西一家,皇家辦喜事,它湊起了熱鬧,門府前大片的白色,也不知要是讓皇室的人看去了做何感想。

 也許是因為婚期近了,也許是不想看自己臉色,趙槿橦也真就沒來過了。

 這段時間,禮部那邊已經把相關物品一齊搬來了,人流進進出出,讓本就沒什麽生氣的宮殿沾了些人氣,再度冷清下來時已經入夜了。

 還是那個涼亭,清風徐徐,很安靜,能聽見蟲鳴聲。

 接著微弱的月光又在棋盤上落下一子,死局。看來是逃不過了,沈青書知道,成婚後,身份再瞞不住幾時,所以她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好在自己沒什麽親人,李老太一家畢竟不同姓,可以免受誅連,身處煙陽的親信……趙喬木還不至於昏庸無道要拿無辜的人開刷,凌雒騫,前段時間在宮裡見著了,與自己撇清關系了連帶著慕初一起。

 拾掇著棋子的動作突然一頓,愧疚,負罪情緒油然而生,慕初……是我負了你,願來生不複相見,若相見,做牛做馬再與你償還。

 回到寢殿時,燈火已經熄了,沒有再點燃,摸黑進了屋,脫了外衫,打算就這麽睡下了,摸到床上時,光滑細嫩的觸感使她思緒白了一片,背後一陣發涼而後上升至恐懼,一聲慘叫引來了守夜的宮人,掌了燈,室內才又亮堂起來,沈青書也看清了床榻上人的模樣,哦,是人啊……什麽!床上怎麽躺著個大活人,還是個女子,咦,不過很眼熟。

 守夜的宮人正準備詢問是否還好時,女子已經撐起了柔弱無骨的身子,披著的薄紗藏不住滿園春色,墨色長發垂在肩下,有些哀怨的看著沈青書。

 沈青書定了定神,是個活人她就不怕了,擺手讓不明就裡的宮人下去了,先前是眼熟,現在認得了,這個女子正是趙槿橦的貼身心腹——九兒。

 沈青書背過身,不再看這讓人想入非非的畫面,沉聲道:“九兒姑娘怎會在沈某床上?”

 她說這話時九兒已經是從床上起來,移步在她身後,似是刻意為之,貼了上去,湊到耳邊吹氣,媚聲道:“大人是裝糊塗嗎?明個您便要迎娶公主了,奴婢便是奉旨行試婚一事,夜色深了,若大人無事,奴婢這便伺候您歇下了。”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