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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我多了個未婚妻》第13章 趁人之危
大庭廣眾之下被這般小孩子式的親昵,紀方淮不好意思道:“好。”

 “你們自己忙吧,我自己轉轉。”紀方淮對店員說,然後自己煮咖啡。

 這個本能她倒是沒忘記,店員們對她像是對菩薩,處處依著。

 紀方淮很不自在,按理說她才是老板,應該是她管著店員才是。

 紀方淮系上圍裙,準備好好試試咖啡機,還想試試拉花,代理店長忙上前道:“薑小姐說你右手有傷。”

 紀方淮反問道:“我是不是老板?”

 “是。”

 “那我就是要做這件事。”

 紀方淮給自己煮了杯咖啡,尋了個靠牆處位置坐下,咖啡屋除了代理店長還有六個店員,包括咖啡師、服務員。

 店裡生意並不是很好,有的人一來就坐一整天,有時甚至還有小學生和家長在輔導作業。

 “這能盈利嗎?”紀方淮皺眉道。

 開咖啡店本來就是一個高成本行業,店鋪租金咖啡成本員工工資都需要她來支付,可是店裡一堆閑著的員工。

 紀方淮與代理店長商量這事。

 店長說:“這個鋪面已經被薑小姐買下來了,而且咖啡豆的供貨渠道也很固定,如果需要裁員和薑小姐商量一下就行。”

 紀方淮一陣無語,感情她擔心了個寂寞,薑直這麽有錢?

 她還以為薑直就普通有錢,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很有錢。

 紀方淮上班的第一天過得還算是盡興,熟悉咖啡的製作流程,布置店裡的設計,和客人交流,感覺終於和這個世界接軌了。

 紀方淮穿著工作服彎腰在便簽上寫著什麽,薑直靜靜地看著她生龍活虎的模樣,直到被紀方淮發現。

 “你怎麽來了?”

 薑直看了看表:“正好五點,下班回家了。”

 “好。”紀方淮發現很多事想和薑直商量,在店裡也不好說。

 車上紀方淮基本上就是死魚一條,回到家裡才恢復生機,薑直問:“怎麽樣?”

 紀方淮認真想了想:“還不錯,但是感覺有的地方需要改進和規劃。”

 薑直說:“什麽地方?你說說看?”

 “我想要辭掉一些員工。”紀方淮和薑直商量道,“現在店裡加上店長有七個人,但是其實顧客不多,我覺得四個人就夠了,有些小店甚至就兩個店員或者老板一人獨攬全活,也不知道我當初怎麽會雇了這麽多員工?”

 薑直點頭讚同:“都可以。”

 紀方淮又說:“而且店員都是男的,我想招個新員工。”

 “為什麽男的不行?”薑直挑眉好奇道。

 紀方淮解釋:“感覺很多事和同性說起來更方便,而且店裡有個男生身上有煙味,我不太喜歡。”

 “可以。”薑直也都同意了。

 這是紀方淮過得最舒心的一天,因為薑直再一次事事都應著她。

 辭了兩個一直摸魚的員工,貼出招聘啟事,紀方淮發現咖啡屋附近有家書吧,是最新開的,右邊是家文娛店,好像也是新開的。

 紀方淮有些遺憾,她還以為能遇到老鄰居,結果都是新店鋪。

 新招的員工是個兼職大學生,叫小趙。

 “老板,這幾天外面一直有個女人在晃悠。”小趙說。

 紀方淮問:“你認識嗎?”

 “不認識。”

 紀方淮讓店長和店員依次去看,結果發現都不認識。

 紀方淮心裡奇怪,不過也沒管,直到那個女人突然上門,說:“紀小姐,我想和你談談?”

 紀方淮都不認識她,怎麽會花時間和她聊,以為是以前的熟人,可看起來又不像,只是問:“你是誰?”

 女人看起來三十多歲,滿臉疲憊,猶豫半天,說:“我叫劉慧芬,我先生砸了你,我非常抱歉,之前一直想去醫院看看你,但是被攔在外面進不去。”

 “哦。”紀方淮語氣瞬間冷淡了不少。

 她對肇事者家屬沒好感。

 女人見紀方淮不為所動,開始打感情牌,說:“我家裡條件不好,紀小姐你現在也沒什麽事,放過我老公吧。”

 這話紀方淮可不愛聽。

 她沒事那是因為搶救得及時,醫療水平給力,如果不被那麽一砸,她會一有點事都沒有,當即說:“這事不歸我管。”

 女人還在掙扎,說:“你非要讓我老公坐牢嗎?你現在好好的,沒病沒傷的,賠你們錢就是了,俗話說,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紀方淮想到自己頭上的傷和這近兩個月的修養時間,以及自己莫名丟失的記憶就很生氣,警告道:“你再不走我報警了。”

 那女人沒想到紀方淮看起來人畜無害,說起話來卻這麽強硬,她乾脆放下所有矜持,直接坐在地上撒潑打滾,賴店裡不走了。

 不知情的顧客紛紛好奇,開始討論起來。

 紀方淮心累,怎麽這麽多破事,讓小助理趕快報警,她一分鍾都不想再聽那些道德綁架的話了。

 警察還沒來,薑直就先出現了。

 她對地上癱坐著的女人說:“警察馬上就來,我不介意多一個坐牢的,要賠錢也可以,這是市立醫院的收據單,還有各項療養費用,當然賠了錢還是要坐牢。”

 女人和薑直有過接觸,知道她不好惹,又被那長串數字和薑直冷若冰霜的臉龐嚇到,拿著包氣急敗壞地走了。

 “沒事吧。”薑直上前關心道。

 紀方淮晃了晃腦子,有些暈地扶著薑直的胳膊說:“沒事。”

 “沒事就好,先回家,這些會有人處理的。”薑直示意小助理處理後續,兩人提前下班。

 “那個女的下次應該不會再來找茬了。”薑直意有所指地說,“其實她丈夫坐牢對她也挺好的。”

 紀方淮滿臉疑惑。

 薑直沉思片刻,說:“她丈夫常年家暴,那次砸到你的原因表面上是夫妻倆吵架,實際上也是家暴。”

 紀方淮若有所思,她發現她對家暴一詞有種生理性厭惡,可能是個人都會對這種東西厭惡吧。

 也許是白天被女人吵了一番,紀方淮晚上睡覺時第一次做了噩夢。

 她夢見她的頭顱變成了西瓜,走哪裡都要小心翼翼的,生怕掉下來,結果還是被高空落下的花盆砸中。

 腦袋一砸就碎,怎麽都拚不起來,眼簾被紅色血漿遮住,什麽都看不見。

 紀方淮拚命想把眼前的血色抹去,卻怎麽都動不了,雙手軟綿無力,一點力氣都沒。

 “方淮……”

 薑直清冷急切的聲音把紀方淮從夢境扯回現實,她醒來大汗淋漓,床頭燈被打開,只見薑直滿臉緊張地抱著自己。

 “我沒事。”紀方淮說完卻不得不承認薑直的懷裡很溫暖和安心。

 “做噩夢了?”薑直還抱著她,比她還緊張似的,在她額角親了親。

 紀方淮趁還記得,把夢中情形描述出來。

 “藍色的花盆?”薑直面色微凜道。

 “對,那天砸中我的也是藍色的嗎?”紀方淮有些高興道。

 薑直眸中意味不明,說:“嗯,是天藍色花盆。”

 紀方淮喜出望外,她終於有了一丁點以前的記憶,雖然是在夢裡獲得的。

 她開始幻想道:“聽說有的催眠大師能走進人的精神世界,你說他們能不能幫我在夢中尋回記憶?”

 薑直失笑,說:“那些都是電影裡的橋段。”

 薑直顯然是不信這件事,紀方淮有些失望,此刻她清醒地在薑直懷裡,多少有些拘謹。

 她還記得剛剛薑直親過她,不止是額角而且還有嘴唇。

 柔軟的唇瓣滑過臉頰劃過嘴角,最後輕輕含著她的唇瓣,雖然只有一瞬,但是那種觸覺被帶到了夢裡,她還記得。

 想到這裡,紀方淮就感到臉熱,時不時拿眼去瞧薑直,似乎在怪她趁人之危。

 薑直有些委屈地辯解:“以前我們的親密程度可比這個深多了。”

 作者有話要說: 紀方淮: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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