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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我多了個未婚妻》第40章
紀方淮從來沒有這麽凶過,眼眶通紅,下頜緊繃,像個炸毛的小獅子。

 薑直嘴唇輕顫,眸光閃爍。

 這些事她早就想做了,自喜歡紀方淮的那天就有念頭,現在被紀方淮這麽一激,全身上下的血液立刻沸騰起來。

 她低頭想要攫取紀方淮的唇。舌,卻被冷冷地避開。

 薑直半分不惱,乾脆把被子掀過頭頂,人往下面挪……

 被面起伏不定。

 薑直再上來時唇邊布滿晶瑩水漬,紀方淮妥帖地在她懷裡,面上一片潮紅,乖巧地應承著她的親昵。

 薑直親親她,讓她品嘗她的味道。

 紀方淮抿唇背過身去,由薑直抱著。

 床上氣氛異常平靜,平靜到兩人滾燙的身體漸漸涼下來。

 薑直甚至覺得有些冷,伸出手掖了掖被子。

 “薑直,我們分手吧。”紀方淮淡淡地說道,語氣平穩無任何起伏,仿佛剛剛兩人的歡。好只是一場夢。

 薑直聲音輕顫,說:“我不同意。”

 她能言善辯,現在卻一言不發。

 紀方淮放松身體,享受這最後的溫存,說:“我們之間本來就沒任何關系,分手才是最好的結局。”

 薑直抱著她的手收緊,固執道:“有關系!我們之間有關系。”

 “那你剛剛怎麽不做徹底?假模假樣地算什麽?之前不是說我們經常因為床上運動吵架嗎?”紀方淮突然歇斯底裡起來,想要掙開薑直的懷抱。

 她覺得真是可笑,薑直一直在以各種理由混騙她,問題她還傻乎乎地信了。

 人家說是她未婚妻,她就信了。

 薑直緊緊抱著她,說:“你怕痛。”

 “那與你有什麽關系!”紀方淮怒道。

 薑直沒底氣地說:“我總歸是希望你開心的。”

 紀方淮冷諷:“建立在欺騙上的開心?”

 薑直沉默,她只有理虧時才會沉默。

 紀方淮嘴角浮起絲絲譏笑,說:“你喜歡我?不願意分手?”

 薑直點頭,生怕紀方淮看不見似的,說:“喜歡,不願意。”

 “可我不喜歡你,我根本不是你未婚妻,我是直的,我現在一想到這段時間和你在一起,我就覺得很惡心。”

 似乎為了證實這一觀點,紀方淮口不擇言地說:“就剛剛我也覺得很惡心。”

 薑直臉色煞白,胃絞疼起來。

 紀方淮背對著薑直,沒看見。

 她現在在氣頭上,什麽話都能說出來,說:“我信任你才相信你,結果你一直在騙我,把我團團耍很好玩是不是?”

 薑直咬著唇沒吭聲,額角冒出細汗。

 “我現在就搬家。”紀方淮說著要坐起來,然而薑直手臂上的力量箍得她生疼。

 她掙扎未果,只能就這個姿勢一直躺著,全身的力氣像是被卸去一般,困意來襲,縮在薑直懷裡慢慢睡著了。

 如果一切都沒有發生,她們應該還在愛河裡徜徉。

 紀方淮醒來完全忘記自己說了什麽,她只知道她以前不是彎的,一切都是從薑直說她是她的未婚妻開始。

 她往後一摸,空落落的。

 薑直已經不在床上。

 紀方淮滿腦子都是:這一切都是假的,如果薑直一開始不說她是她未婚妻,她們之間根本不會發生後面那些事。

 信任是基石,沒有信任,就算已經建起了高樓大廈,也會在頃刻間毀之一炬。

 紀方淮坐起來,看著凌亂的床單,腿有些酸,去浴室洗去身上的黏膩。

 紀方淮換好衣服出來。

 楚姨歎氣說:“你們又吵架了?”

 紀方淮喉嚨痛,冷著臉沒說話。

 楚姨也沒在意她擺臉色,說:“薑小姐今天臉色不太好,好像生病了。”

 紀方淮頓了頓,說:“她以後怎麽樣都和我沒關系。”

 紀方淮去臥室,凌亂的床單過分礙眼,她換了床單,拉出行李箱。

 床上、衣櫃裡都是她們生活過的痕跡,然而她什麽都不能帶走,因為什麽都不是她的。

 “你在做什麽?”薑直突然出現,聲音有幾分虛弱。

 紀方淮微微一頓,轉過身冷笑道:“搬家,薑小姐,從此以後我們兩個沒有任何關系,請問我是不是還得感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

 薑直已經放棄從情感上留住她,只是說:“你的身體根本不允許一個人生活,如果出了事都沒人發現。”

 “那與你有什麽關系?你是我的誰?”紀方淮冷嘲熱諷道,“未婚妻嗎?假的。”

 薑直靜靜地看著她。

 紀方淮突然想起來似的,說:“麻煩把我的住院費收據給我,我會給你錢。”

 薑直忍著情緒,說:“你哪裡來的錢?”

 “這個不勞你費心。”紀方淮知道自己還有房產,“就算是賣房我也會還給你。”

 她不再理薑直,就算是流落街頭,她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這裡的每一件東西都在告訴她,她有多可笑。

 紀方淮轉身要去客廳。

 別的不是她的,西西總是她的。

 薑直在她身後冷聲喊道:“紀方淮!”

 紀方淮停住腳步。

 薑直試圖說服她,說:“你現在什麽都沒有,在我身邊最安全,你聽話好不好?”

 紀方淮一下子就炸了,說:“就算我什麽都沒有,那與你有什麽關系!你什麽都有就可以騙我?你騙我什麽不好?你騙我感情,你以為你是聖人嗎?”

 她吼完頭疼起來,差點站不穩。

 薑直伸出手又縮回,緊張道:“方淮,你先冷靜,沒有問題是不能解決的。”

 紀方淮頭痛得厲害,出言諷刺道:“只要解決提出問題的人是嗎?你打算怎麽辦?把我關在這個家裡,天天守著我?還是指望我患斯德哥爾摩症?我告訴你,我沒那麽下賤!”

 薑直表情凝固,說:“你冷靜一些,我不想和你吵,也不會不讓你走。”

 紀方淮忍著頭上的痛意,說:“你不在這裡,我就不會和你吵。”

 薑直往後退了幾步,說:“好,我不和你吵,你現在回去我不放心,你暈車,咱們先買票,明天再回去。”

 薑直說完蒼白著臉回到客廳。

 紀方淮漸漸冷靜下來,自動忽略薑直,去問楚姨找裝貓的籠子,卻發現一個全是劃痕的鐵籠。

 楚姨解釋說:“那時候西西剛剛來,到處亂跑,怕它跑出去,只能先關著。”

 “薑直不把它強行帶回家,它需要亂跑嗎?”紀方淮現在就像是氣炸的河豚,一點就爆,她對薑直很失望。

 怪不得貓不喜歡薑直。

 紀方淮收拾完東西,躺在次臥床上,怎麽也睡不著,數落薑直欺騙她的地方,又開始想自己欠的東西。

 她帳戶裡的錢數額有多少她不知道,因為綁定了薑直銀行卡。

 這些都是薑直的,她會還給她。

 紀方淮天擦亮就起來,已經七點過,冬天的白日總是很短,明明在床上躺了近十二個小時,眼底的黑眼圈卻更重了,像是塗了厚厚的一層墨。

 紀方淮洗漱完,穿好衣服,準備去西西離開這裡。

 她一開門就看到薑直直挺挺地站在門口。

 紀方淮被嚇得往後一縮,看到是薑直後,漠然道:“薑小姐。”

 薑直似乎一夜沒睡,衣服還是昨天那身,面色蒼白沒有血色,每一根頭髮絲上都是疲憊。

 薑直勉強笑道:“還有一件事,你不用想著還我錢,是我騙了你,那些就當是我付給你的精神損失費,你安心收下。”

 紀方淮不想承她的情:“我不需要。”

 薑直想牽她的手,卻隻抓住一角袖口,苦笑道:“方淮,算我求你。”

 紀方淮這才回想起薑直似乎身體不對勁,她有一瞬間的心軟,看到西西又心硬起來,說不定是苦肉計。

 精神損失費就精神損失費。

 紀方淮抱著西西乘電梯下樓,剛出來就看到小助理開車在樓下。

 紀方淮不想見到和薑直相關的任何人,小助理不過是監視她的工具人。

 她想要繞回去。

 小助理忙跑過來,說:“紀小姐,薑總說,就當她送你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幾個字像針一樣刺在紀方淮的心臟上,胸口有些悶,心臟隱隱作痛。

 紀方淮點點頭上了車。

 後備箱都是貓糧。

 薑直給西西的貓糧都是進口款,西西已經吃習慣了,現在看到貓糧竟然歡欣起來,在紀方淮懷裡喵喵喵地叫。

 小助理說:“薑總說她不會再養貓,這些你帶著,不然也是……”

 紀方淮說:“也是什麽?”

 小助理說:“也會是垃圾。”

 紀方淮抱著西西的手顫抖了一下。

 小助理把紀方淮送到高鐵站,然後又一路陪同,紀方淮精神恍惚地回到B市家裡,然後發現連鑰匙也沒有。

 薑直似乎預料到一切,只見小助理摸出鑰匙開了門。

 紀方淮道過謝,沒有留她,然後看著空落落的家裡發呆,這裡沒有薑直……

 薑直看著空蕩蕩的房間,明明只是少了一人一貓,可她卻覺得她少了生活的全部,手機鈴聲突兀地響起。

 是小助理的電話。

 薑直嗓子有幾分乾啞,問:“到了?”

 小助理說:“薑總,已經安排妥當,紀小姐看起來很平靜,我怕她會出事,而且坐車時一直扶著頭,可能是頭痛。”

 “你先在那附近的酒店住著,其他的我會安排。”薑直找到林綿綿的電話打過去,交代完畢,端著酒繼續喝。

 她已經讓楚姨請了假,屋裡黑漆漆的。

 連一盞燈都沒有。

 仿佛只有她一個人。

 薑直不知道喝了多少。

 門鈴和手機鈴聲接連不斷地響起,薑直卻聽不見似的,直到一道人影逆光站在她眼前。

 薑直眼睛一亮,喊:“方淮?”

 “方什麽淮?是我。”辛零沒好氣道。

 薑直開始摸手機,辛零把她從地上拖起來,邊拖邊說:“這是鑽進酒壇子裡了?自己的胃有幾斤幾兩不清楚?就記得紀方淮,現在翻車……”

 辛零話還沒說完,薑直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地毯上,臉越湊越近……

 辛零推拒道:“臥槽,你幹嘛?咱們好朋友一場,不用這麽饑不擇食。”

 薑直湊過去,嗅了嗅,說:“和女人做很惡心嗎?她說我惡心……”

 辛零被壓著胸口,氣息不穩道:“她說惡心你去親她啊,我又沒做過。”

 “她根本就不是什麽直女,她連戀愛都沒談過,直女是她拒絕同性追求者的借口,之前明明那麽情。動,可她居然說和我做惡心。”

 薑直委屈地說完埋頭在辛零肩上,雙肩微微顫抖起來。

 辛零推了推她沒反應,手足無措道:“哎,你哭什麽哭,說好的霸總流水不流淚。”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猜什麽水?●v●

 這算是開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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