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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嗎?》第57章 敬畏
拜別北霖, 沈晏與師挽棠往山下去,師挽棠雙手揣在袖子裡,忽然問道:“你剛才說的, 真的假的?”

 “什麽?”

 師挽棠不大高興地踹他一腳,“就你剛剛說的……守城啊什麽的, 北霖身上發生的那些, 真的假的?”

 沈晏覺得他語氣不大對,側目看了一眼,這一眼便禁不住笑起來,“怎麽?難受了?你不是不喜歡昆侖宮的人嗎?”

 師挽棠“哎”一聲, 別過臉去, “老子現在也沒有很喜歡好不好?只是以前老覺得他陰陽怪氣, 還以為是天生的, 沒想到……”

 “沒想到他有這樣的過往, 對吧?”沈晏展眉一笑, 扭頭去看身後巍峨的穹頂, 和蜿蜒不絕的石階,下頜微點,“其實啊, 這昆侖宮的很多人, 都有自己的故事, 或苦或悲或沉重, 昆侖如今十二位仙尊, 近一半是後來加入的,他們是風雪中的無依客,帶著一身傷痛和故事趕來,在昆侖安家落戶, 自此便成了昆侖的故事……你不覺得,昆侖氛圍很特殊嗎?”

 師挽棠挑了下眉,表示願聞其詳。

 “門中的人一天到晚傻樂傻樂的,弟子們每天的樂趣是搶飯、搶洗漱間、以及聊新的八卦,下門不正上門也歪,掌教沒事就愛尋其他仙尊釣魚,太元峰有座天然的溫泉池子,仙尊們每年到了季節,便凍上池子,往裡撒魚苗,等魚苗長得差不多了再跑去釣,這麽傻的一件事,可每每掌教一喊,無論是術省仙尊、定謁仙尊,還是脾氣不好的北霖仙尊,都願意陪他。弟子們都知道,溫泉池子每年營業的時間是一到六月,剩下半年是給閑的發霉的仙尊們養魚的。”

 “這個世界上苦的人太多了,昆侖宮廣納天下修士,隻篩品性,不論修為,因此苦過的人尤其多,他們將苦藏在心底,時間長了,苦就變成了甜,日子再難也知道怎麽讓自己高興一點。師挽棠,你不妨再看看他們,你會發現很多都是很可愛的人。”

 “……”靜默半晌,師挽棠斜眼看他,“說的我都快心動了,要不是跟某些人有深仇大恨,現在就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了。”

 沈晏見縫插針地問:“你跟誰有深仇大恨,靈宥?”

 師挽棠含糊地哼哼一聲,算是承認,轉身往山下走了。

 “那其他人呢?當時在神墟秘境,你不是說你不喜歡昆侖的弟子嗎?”

 “不喜歡是不喜歡,因為以前跟他們關系不好,深仇大恨還不至於……誒沈晏,你是不是套我話呢?我說了你別問這事,最好別知道,我可以自己解決。”

 沈晏眉眼含笑,點點頭,“嗯,我相信你。”

 風中飄來小小的雪粒,師挽棠抬頭看了一眼,“又下雪了?”

 “……嗯,是雪粒,把帽子戴上。”沈晏從乾坤袋中抽出傘,在兩人頭頂撐開,“走吧,回去了。”

 “那個鬼修……叫什麽來著,納蘭式明?他害了一城的人,北霖應該不會放過他吧?”

 “自然,北霖師叔對付鬼修的手段,天下無人能出其左右。”

 “嘁……不過那家夥確實太惡心了,我要是北霖,也得將他碎屍萬段……”

 “他還有更惡心的,不過不會發生了……”

 “你說什麽?神神道道的。”

 “……”

 兩人漸漸走遠了,腳步留在後面,過往留在後面,前方的路被大雪覆蓋,還未染上其他的印跡。

 他們還有希望。

 回雪凜峰的石階行至一半,高蘊秀的侍女匆匆而來,稟道:“少主,尊要見你。”

 沈晏一聽這話,就知道掌教心心念念的飯沒吃成,他將傘遞給師挽棠,低語道:“先回去,我與尊說幾句話。”

 師挽棠往他身後瞧了一眼,撇撇嘴,“傘你留著吧沈大公子,可別把你金貴的玉體凍壞了,我有帽子呢。”

 言罷也不等沈晏回答,將帽簷拉了拉,轉身噠噠噠地上了山門。

 沈晏撐傘下山,見尊攜眾多侍女在樹下等候,他走過去,口中喚道:“母親。”

 尊有些莫名地瞥了他一眼,沉默了下,沒反駁他這掩人耳目的稱呼。

 待他走近,尊遙遙看著山峰綿延的曲線,毫無情緒地道:“你需要我做的事情,我完成了,你答應我的什麽時候兌現?”

 “不急。”沈晏心平氣和,不卑不亢,“我現在沒辦法確定他在何處,但他一定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裡,送我進來的人沒有權限決定你們的生死,沈搖舟一定還活著,找到他需要一定的時間。

 ”

 “多久?”

 “我無法給出承諾。”

 尊移開目光,微微蹙起眉頭。

 “我沒那麽好的耐心,最遲半年,你得把人交到我面前。”

 沈晏點頭:“我盡量。”

 談話到此為止,尊一語不發地轉身離開,侍女們撐著傘跟上,雪鋪了一地,踩上有哢嚓哢嚓的碎裂聲,沈晏目送她們走遠,垂下的眉目裡有說不清的深沉。

 他撐傘上山。

 推開木屋的門,師挽棠早已將地龍燒好,正坐在火盆邊上烤手,烤的熱融融了,便去捂冰冷的臉頰,滿心滿眼都是愜意,沈晏脫下外衫,笑道:“那麽高興啊?”

 師挽棠把自己烤得暖呼呼的,從後頭抱住他,下巴摩挲著他泛著涼意的衣料,“呼……當然高興,本座今兒揚眉吐氣了,雖然你有些話誇張了些,但能把那些老迂腐說得面面相覷,你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人,說罷,想要什麽獎賞?本座今日都滿足你。”

 沈晏覺得他笑的時候可愛,搖頭晃腦的時候可愛,故作高傲的時候也可愛,才被抱了片刻,心都化成水了,反手揉了揉他擱在自己肩上的腦袋,輕聲道:“你不妨先說說,你有什麽?嗯?”

 師挽棠站直身子,抱著胳膊思考片刻,“鬼王殿最值錢的就是我了,你要不要?”

 沈晏道:“你之前不還說,鬼王殿最值錢的是那個黑金王座嗎?你大兒?”

 “嘿,本座還不能升值的啊?”師挽棠斜眼看他,沈晏烤了烤手,待不涼了,貼到他脖頸中,摩挲著道:“行行行,你最金貴,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師挽棠想了想,“我想吃煨紅薯,就是放灶灰裡面埋著的那種,可香了。”

 沈晏:“……”

 “不行啊?”

 沈晏試圖勸說,“灶灰很髒的,吃下去也不衛生,你腸胃不好,容易鬧肚子。”

 師挽棠驚疑不定地看他一眼,“是用灶灰煨,又沒讓你吃灶灰,你剝乾淨不就行了?”

 沈晏:“灶灰中中含大量微生物,剝的過程中很難保證完全不觸碰到內瓤,而且可能會有毒素在煨的過程中滲入紅薯內部……”

 師挽棠:“聽不懂,你怕髒洗一下噻。”

 沈晏:“這不是洗不洗的問題……”

 “……”

 “……”

 兩人面對面,四目相對,兩臉嚴肅,師挽棠說道:“我要吃煨紅薯。”

 沈晏道:“不行。”

 師挽棠轉身往外走去。

 沈晏眼皮子一跳,攬著他的腰,“幹嘛去?”

 師挽棠身體懸空,兩腳亂蹬,“我自己做,我今天就要吃煨紅薯,沈晏你放開老子!”

 沈晏緊緊地抱住他,“太不衛生了,換一個,換一個行不行……”

 師挽棠扭頭,怒瞪之。

 如此對視良久,沈晏終於敗下陣來,無奈道:“行行行,吃吃吃,你待著我去做,怕你將廚房炸了。”

 師挽棠不屑地撇撇嘴。沈晏推開門將要走出,忽然想起什麽似的,回頭指著他脫下搭在矮凳上的褲子,“出門要穿秋褲啊,不穿秋褲不許出來。”

 師挽棠翻著白眼,本欲置之不理,可臨走到門口,又猶豫了,憤恨地扭頭,最終還是萬般不情願地將‘凝聚了沈晏一腔愛意’的秋褲套上,揣著手捂去了廚房門口蹲守。

 沈晏正滅了火,將紅薯往灶裡埋。

 觀他一臉不虞,眉頭緊鎖的神情,不知道的還以為埋的不是紅薯是一坨粑粑,師挽棠被自己這個形容惡心到了,上前一步踢踢他的腳跟,“你行不行,不行我來。”

 沈晏舉起手,五指向外表示沒問題,讓他回去,順道抽出一點精力望望他的腿脖子,看他穿了秋褲神情便放松下來,師挽棠抱胸站在門口看著,一盞茶的功夫過去了,沈晏還沒將紅薯埋好。

 “再不埋火都涼了,你起開,我來,今兒就讓你試試鬼王大人的手藝……”話未說完,沈晏抄著燒火棍一點,“站那兒別動。”

 他似乎找準了位置,迅雷不及掩耳地將紅薯往中間一扔,舀灰埋好,做完這一切他長舒一口氣,出門在流水的竹筒前仔仔細細地洗了遍手,擦淨水分,朝師挽棠道:“走吧,需要等好一會兒,先進屋待著。”

 師挽棠總算想起了這位強迫症的本性,歪在廊柱上好整以暇地道:“不是,你這麽愛乾淨怎麽還進廚房啊?廚房油煙氣多重啊,不嫌髒啊?”

 沈晏撚了撚蹭上灰的袖子,“兩者間並沒有直接的聯系,我不喜歡灰塵,但我喜歡做飯,而且這也不算愛乾淨,只是喜歡衛生一點的食物罷了。”

 師挽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你為什麽喜歡做飯呢?”

 沈晏看他一眼,不假思索地說道:“因為總有些家夥,一天到晚折騰自己,逼我親自下廚管束。”

 師挽棠左右看看,指指自己:“我?”

 “還能有誰?”

 他才站直,又靠回廊柱上,想了想,頭一次覺得沈晏說得也挺對,“……好吧,我不是個乖孩子,以後就有勞您老人家多費心了。”

 沈晏詫異地抬頭,見他歪靠著廊柱,披著厚厚的外衣,雪白毛領在他頸邊圍繞一圈,嘴唇微微抿著,像是有些不服氣,卻又無話反駁的模樣。沈晏心尖上倏忽就軟了一塊,走上前去,低首吻了吻他軟和的唇瓣。

 有些起皮,潤潤就好了。

 他複又深吻下去,師挽棠沒反應過來,瞪著眼睛愣愣地瞧他,像是被屋外的風雪凍傻了,好片刻才主動伸出舌尖,濕漉漉地擠入他唇齒的縫隙。

 鬼王大人在這種事情上,總有些天真稚氣的莽撞,身體像他的性子一樣,急切得很,不經人同意便貼了上來,沈晏被他圈著脖頸,不得不用力低下頭去,手掌探入外衣,用力抱住他底下滾燙的身軀,用力親吻,用力磨蹭,用力將他拆吃入腹。

 師挽棠眨了眨眼,暈開眼尾的一層水霧——憋的。

 他每次親完都是這個狀態,好像神魂都飛走了,不知道是沒反應過來還是在回味什麽,沈晏舔了舔他唇邊殘余的銀絲,低聲道:“沒關系,壞孩子有任性的權力,怎麽哄你那是我的事情。”

 師挽棠掀著眼尾睨他一眼,“哦,晏郎,好的,我會的。”

 沈晏:“……”

 他自然知道鬼王大人這是在報上次自己嫌他說情話膩歪的仇,這家夥其他事情心大如鬥,隻對他記仇得緊。

 沈晏又親親他,哼道:“我錯了。”

 晏郎認錯的態度和他嫌棄別人時一樣認真。

 師挽棠幽幽地歎了口氣,“我能怎麽辦呢,當然是原諒你啊。”

 沈晏樂得咬了他的喉結一口。

 “嘶——”師挽棠瞬間精神,擋開他的臉,斥道:“幹什麽幹什麽?不知道男人的喉結不能隨便咬嗎?”

 “哦。”沈晏不以為然,順勢還撥開他的衣領,朝頸邊咬了一口,“咬了會怎麽樣呢?嗯?”

 也不知沈晏究竟咬到了哪兒,師挽棠悶哼一聲,腿便軟了,虛虛地掛在他身上,兩人又磨蹭片刻,師挽棠目光忽然朝下一瞥,驚詫地挑眉,啞聲道:“還真有反應啊?”

 沈晏:“……”

 秋褲的不便在此時便又體現出來了,那感覺隔著一層厚實的布料,隱隱約約的,不甚真實,師挽棠猶豫了下,約莫是沈晏這些日子的清心寡欲給了他極大的安全感,竟然膽大妄為地迎了上去,兩具炙熱的身軀在冰天雪地中蹭在一塊兒,也說不清是冷還是熱。師挽棠細細感受,眉眼便一點一點垂落下來,末了不快地將腦袋埋進沈晏的懷裡,小聲嘀咕:“怎麽這麽大……”

 沈晏:“……”

 是了。他冷漠地想道,壞孩子果然需要一些社會的毒打,不然很容易對一些事情失去敬畏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是了,我又開車了,最近不知為何,老想搞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但開車的技術有有限,只能往幼兒園走(面壁撓牆.jpg)感謝在2020-10-14 16:50:36~2020-10-16 16:49: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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