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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今天能哄好嗎?》第58章 溫存
師挽棠蹲在廚房門口, 目不轉睛地看著沈晏將紅薯從灶裡扒拉出來。

 紅薯圓滾滾,散發著香甜的氣息,他面上一喜, 上前欲拿,沈晏警惕地將他橫開, 用圓碟盛著兩枚漆黑的紅薯, 走到外頭水流處,竟然還真打算將灶灰清洗乾淨。

 師挽棠不耐地杵在他身邊,試圖搶救紅薯,“沈晏!這水這麽涼, 你一衝紅薯就不熱了, 我要吃那種熱氣騰騰的!你洗你的, 另一個給我吃成不成?我一定剝得乾乾淨淨, 絕對不把那什麽……那什麽髒東西吃進去。”

 沈晏堅決地搖頭:“不行。”

 “沈晏!”師挽棠有些生氣了。

 沈晏不理, 依舊認認真真地衝洗著紅薯, 一點一點將黑色的汙物用手指拭去, 冰涼的水橫衝直撞地灑在他的手上,雪凜峰上的水應該是極冷的,漸漸就凍出了紅痕。

 師挽棠注意到他逐漸被凍僵的手, 猶豫道:“……別洗了。”

 “很快就好。”

 好不容易才升起的氣憤, 忽的一下被這輕飄飄的一句扎破了。沈晏挽著袖子, 側臉認真專注, 沒注意到他豐富的心理活動, 只是忽然間,方才還大呼小叫的貓咪一下子安順下來,他奇怪地扭頭去看,見師挽棠咬著嘴唇, 用一種微妙而複雜的眼神盯著他的手。

 沈晏自己低頭看了看,沒看出什麽異常,“……怎麽了?”

 師挽棠垂下眼睫,朝他張開手,低聲道:“抱。”

 沈晏笑了笑,放下紅薯,從善如流地將他攬進懷裡,有一些沒一下地撫著他柔順的長發,“師挽棠,你是貓吧?天天炸毛,又嬌貴又粘人,怎麽著?我委屈你了?”

 師挽棠埋在他懷裡,慢吞吞地搖了搖頭,說道:“沈晏,我們進去吧。外面好冷。”

 沈晏道:“你先去,我把紅薯處理了就來。”

 師挽棠狀似不經意地張開懷抱,將他的手揣進懷裡,“不吃了,沈晏,我們不吃了。”

 “……”沈晏愣了一下,總算是意識到他的情緒緣何而來。

 他心尖兒一暖,吻了吻師挽棠的額頭,輕聲道:“好,不吃了,我們走。”

 一進屋裡,師挽棠便很執著地把他的手壓在火盆上方烤,沈晏難得見他這麽柔軟的模樣,自然是隨他折騰。

 “冷不冷?”他忽然問。

 “嗯?”沈晏後知後覺地看了看手,“哦,還好。”

 師挽棠一語不發,將凳子挪近些,抱著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哈氣。

 鬼王大人呢,一看就是不怎麽會照顧人的角色,沈晏由他哈氣,眼睛卻盯著下方的火盆,心想,有火盆為什麽要哈氣呢?

 這個念頭才起,師挽棠大概也意識到這個行為有多蠢,木著臉將他的手按到火盆上方,執著地烤了片刻,也不翻面。又等了片刻,沈晏嘴角微抽,終於提醒道:“再烤下去我就該熟了。”

 師挽棠瞪他一眼,怪他不解風情似的。

 沈晏微微搖頭,含笑朝他張開手,“來,抱。”

 師挽棠一把撲到他懷裡。

 兩人交疊著躺在軟榻上,沈晏慢吞吞地捋著他的頭髮,外邊天光盛亮,窗台的丁香開了滿枝頭的花,他們就這樣彼此依偎著,渾身的骨骼好像都要松懈下來。

 師挽棠趴在他懷裡,撓撓他的掌心,閑聊似的開口,“沈晏,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你要不要跟我回鬼王殿?”

 沈晏看著窗外雪白的光,眉眼溫和,“……不要。”

 師挽棠倏地坐直了,“不是吧?!你還要幹嘛啊!”話到此處,他忽然想起這家夥先前悶不吭聲決絕離開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吧好吧,果然,咱們倆就不是一路人,堂堂正正的好兄弟哈!兄弟哪有抱在一塊兒的?起開,這我的床。”

 “……”沈晏被他拽起來,滿臉茫然,“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鬼王大人暴脾氣上來,怎麽都哄不好,冷著臉將他踹下去,用臀部對著他。

 沈晏開始頭疼了。

 他放軟聲音,拉了拉師挽棠的手腕,“……師挽棠,我不是……我想帶你一塊兒去豊州來著,我沒想走。你轉身嘛,你看看我。”

 “滾,去豊州幹嘛?!老子不去,老子就要回鬼王殿!”師挽棠氣哼哼地甩開他的手。

 沈晏觀他神色,見他並不抗拒,見縫插針地擠上軟榻,從後擁著他,低聲道:“你聽我說完好不好?”

 豊州不是州,是人族領域內一塊物產豐饒的寶地,坐落門派無數,日照充足,物產豐饒,靈力充裕,因此誕生了數不盡的靈藥靈物,外界戲稱五步一寶,此言非虛,修士們走大運靠外物和傳承一步登天的神話,便是自那而始,總之,那是一片充滿了希望和奇跡的地域。

 沈晏要去那裡尋樣東西,如果可以,那樣東西或許能解決師挽棠這麽多年來備受困擾的“病”。

 “……消息是殷南調查的,我此前叫她留意,能跟你情況沾邊的不少,但真正有效的或許就那麽幾樣,我暫時還沒有把握,所以想讓你同去,若是不行,我們便換一個,我已經做了備案,時間還長,我們慢慢來。”

 師挽棠背朝著他,沒動靜。

 好片刻,他忽然悶聲道:“所以你要是有把握,就不帶上我了?”

 沈晏:“……”

 他發狠般抓起沈晏的手,張嘴一咬。

 “沈晏你真他媽出息,一天到晚就知道替我做主,連我怎麽吃紅薯都要管……”他咬完手腕,順著胳膊摸到他的臉頰,又重重地吻了上去,聲音在唇齒間含混不清,“你就是個操心的命,上輩子肯定欠我錢了……”

 沈晏失笑,眉眼一彎,任他發泄完了才反客為主,俯身壓下,滾燙的舌來勢洶洶,仿佛要將他這口嫩豆腐卷進口裡,一口吞下。

 師挽棠給他親得氣喘籲籲。

 他撇著臉,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眼睫軟軟地搭著,嘴唇紅豔,整個人就像塊香甜可口的小點心,小點心自己倒是沒察覺,還非常無畏地張開兩腿纏上了沈晏的腰。

 “沈晏,我忽然覺得,”他小老頭似的長歎一口氣,“我上輩子吧,可能做了什麽天大的好事才能遇見你,你說當時在黑河畔,我要是沒去攔你,你是不是現在就是別人的了?”

 沈晏摸摸他的大腿根,冷靜反駁:“沒有這種可能,要遇見的人,不管多晚都會遇見。”

 師挽棠轉過臉來看他,眼睛有些亮,“你意思是覺得咱倆,是天定姻緣?”

 “不是。”沈晏低下頭含住他的唇瓣,“我不信天,不信命,隻信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我隻對你一個人感興趣,其實不管當時如何發展,我有沒有去救你,你有沒有將我打暈,結果都是一樣的,我一定會去接近你,以各種各樣的方式。”

 人都有趨熟性,會本能地朝陌生環境中自己最了解的那個人靠近,與那人是好是壞,喜不喜歡無關,沈晏在穿書以前,為他寫下的那十來頁的人物小傳,便已經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師挽棠默默琢磨了下,眯眼道:“所以你很早以前……就對我居心叵測了?!”

 沈晏解開他的腰帶,眉眼張揚地一挑,“可以這麽理解。”

 師挽棠也學著他,挑起眉梢,“那你可真是心機深沉,老謀深算……嘶,你手好涼。”他低頭一看,有些驚詫,“你解我衣裳幹嘛?”

 沈晏手指不安分地遊動著,臉上卻一派正人君子,“我看你這幾日活蹦亂跳,想來是傷都好得差不多了,可以乾正事了。”

 師挽棠平日囂張得厲害,真到了這種時刻,足愣了半分鍾有余,就看著沈晏的手靈活地解開內衫,漸漸往下。

 “呼……”

 他忽然猛地一激靈,瞪大眼睛,看向沈晏。

 後者勾著唇,不懷好意地動了動,“怎麽?怕了。”

 ……別說,鬼王大人真的有點怵。

 但慌亂之余吧,嗯……沈晏的手似乎越來越熱了,擦到哪兒便起了一層燎原的火,燒得他心頭癢癢的,不由得挺了挺腰,往熱源的方向送過去。

 沈晏覺得,有些人當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他掐了一把那纖瘦緊實的腰部肌膚,低聲警告:“別動了,留著力氣,待會兒有你扭腰的時候。”

 屋外的雪又鋪了一層,漸漸由雪粒轉成鵝毛大雪,庭院中的梧桐樹覆了滿頭霜雪,靜默地聆聽著此起彼伏的喘、息。

 如花今日照舊在外頭野了一天。

 回來時,雪凜峰門戶緊閉,梧桐樹孤零零地矗立在風中,它親愛的父親並沒有像往常一樣,站在門口迎接它,如花有些鬱悶,撓了撓門,見打不開,轉而去了窗戶,它記得沈晏每次都會習慣留一點窗縫透氣的。

 然而它失望了,今天連窗縫都沒有,它成了無家可歸的小朋友。

 如花呆呆地立在窗台。

 裡頭漸漸有聲音響起。

 “什麽聲音啊……好像有人敲門……”說話的人語氣有些像它親愛的父親,可聲音卻比往常喑啞許多,像是喊叫了許久,如花不大敢認,猶豫著撓了撓窗戶。

 “爪子……

 是不是如花回來了?”

 這時另一道聲音響起,伴隨著古怪的撞擊聲,說話那人壓抑著喘/息,聽聲音似乎是沈晏,“不管它,今天家裡沒它的位置。”

 如花等了片刻,依舊沒人給它開門,裡頭只聽到你來我往的聲響,它琢磨了下,一撅屁股又飛去玩兒了。

 一直至夜幕低垂,西山的雲染成橘色,屋內聲息漸歇,兩人大汗淋漓地躺在一塊兒,地龍和彼此的溫度將汗液渲染成滾燙的溫度,不蓋被子也不覺得冷,師挽棠半睡半醒間抓住沈晏的手,身後的那個男人似乎是察覺到他的依賴,火熱的胸膛立即貼上他的後背,嘴唇貼在耳側,耳鬢廝磨溫存著。

 鏖戰一日的兩人沉沉睡去,師挽棠覺淺,沒睡多久便醒來,迷迷糊糊地咬著沈晏胳膊上的軟肉,“……我餓了。”

 他哼哼道,大約是力道不大,沈晏下意識地將他往懷裡攬了攬,竟然沒醒,師挽棠側躺著醒了會兒神,終於積蓄力氣,踹了身後那隻禽獸一腳。

 “沈晏!我說我餓了。”

 他眼睛依舊沒睜,話語間氣勢洶洶得很,沈晏總算睜開了一雙困倦的眼,“唔……好,我去做飯,想吃什麽?”

 他話音低啞,仍帶著沙沙的質感,跟方才動情時摁著自己的腰的語調簡直不要太像,師挽棠立刻覺得自己後背貼的那塊兒肌膚升溫了起來,下面蟄伏著的某物燙得他頭皮發麻。

 於是他心頭火氣,又張嘴咬了對方的胳膊一口。

 這可不是嬉鬧,扎扎實實一口白牙磕下去,立刻起了一片整齊紅印,沈晏登時就清醒了,下意識地掐住他的腰,“師挽棠……謀殺親夫啊?”

 師挽棠用腳後跟蹬他一腳,聲音啞得話都說不全,“滾去做飯……老子現在不想看見你……”

 沈晏吃了一驚:“……聲音怎麽了?”

 他當即要上前查看,師挽棠沒好氣地掀開他的手,“給你操的!滾滾滾……”

 此事沈晏不佔理,他沉默著翻身下床倒了盞溫熱的清茶,扶起師挽棠遞到唇邊。後者咕嘟咕嘟飲了,咳嗽兩聲,總算感覺嗓子尖上抓心撓肺的乾癢之意下去一些。

 他累得慌,喝完便躺,沈晏給他蓋好被子,自己穿戴衣裳,臨出門前在他緊閉的眼睫上吻了一下,同樣沙啞道:“睡一會兒,我去做飯,待會兒給你燒洗澡水,今晚早些歇息。”

 師挽棠不耐地哼哼兩聲,揮掌把他的臉推開了。

 沈晏簡要披了兩件外衫,拿著火折子去了廚房。

 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屋外黑沉沉一片,沈晏一一點亮簷下的燈籠,最後一盞亮起來的時候,他余光掃過一雙綠油油的眼睛。

 他瞬間警惕起來,定睛一看,如花立在枝頭間,原本燦爛的翎羽被霜白覆蓋,它一動不動,歪著脖子,整隻鳥與被大雪壓彎了枝的梧桐樹渾然一體。沈晏將它從樹上拿下來,發現這姑娘在外凍了不知多久,翅膀竟都有些僵了。

 “你一隻火系的朱雀鳥,竟然能被凍成冰雕,如花,你可真棒。”

 如花幽怨地看了他一眼,就算智商不高也知道沈晏這句話不是在誇它。

 沈晏將它拿進廚房,架在火堆上烤了一會兒,僵硬的軀體漸漸暖和下來,如花展開翅膀,飛離火架,當頭就朝他唧唧歪歪地斥責了一頓,沈晏聽不懂它說的什麽玩意兒,但不妨礙他理解它的意思,等如花唧歪完,他系好圍裙,慢條斯理地道:“辦正事呢,哪有功夫給你開門?這麽大隻鳥了,要學會給自己找好去處,往後這樣的日子還有很多,你得學會適應。”

 如花:“唧唧!”

 晚飯做得簡單,清粥小菜,鍋裡的南瓜小米粥咕嚕咕嚕地冒著泡泡,旁邊蒸籠裡蒸著香氣撲鼻的馬奶糕,沈晏站在灶前,將切片的饅頭丟入鍋中,濺起一層滋啦滋啦的油聲。

 夜色寒涼,師挽棠將外衣裹了裹,站在旁邊盯著他瞧。

 很難想象,這個平日裡不動聲色冷靜得有些冷漠的人,也會有如此失控的一面,在今天上午以前,他尚敢無所畏懼地撩撥沈晏,認為這家夥自製力強悍,無論如何都能迅速地將情緒拾綴起來。

 然沈晏用了一個下午加半個晚上的時間教育他,玩得太野,真的會收不了場。

 沈晏注意到他的存在,輕輕一笑:“怎麽出來了?”

 師挽棠不答話,他就這樣倚著門框,聚精會神地看著沈晏,像是要重新認識這個人,要用目光將他從頭到尾、從裡到外都重新掃描一遍,他的目光還帶著溫存過後的繾綣,軟軟的,像把鉤子,沈晏無意一瞥,立刻淪陷,回身朝他張開雙手:“過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我又奮戰在了解鎖第一線感謝在2020-10-16 16:49:19~2020-10-17 17:03: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小九不賣萌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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