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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守則》第185章
“跟我來。”

 即使殿內已經放置了許多燭火, 但這間寬敞的宮殿裡依舊有許多火光照不亮的角落。

 教皇從桌上拿起一盞燭台,走到層層疊疊的書架前。他順著弧形的書架細細地閱讀著每本書脊上寫著的字,片刻後在某本黑色封皮的書面前停了下來。他把燭台放到一邊的書桌上,小心翼翼地抽出那本厚厚的書——

 細微的銀灰色顆粒隨著他的動作灑落了下來。

 他翻開那本書的扉頁, 伸出手指, 點了點書架上空缺出來的位置。細微的光芒從他的指尖滲出,隨後蜿蜒在了黯淡的書頁上, 形成了一個繁瑣細致的魔法圖陣, 看起來像是個可以活動的、錯位的羅盤。

 教皇隨手點了點, 羅盤就轉動了起來,然後合成了一副完整的圖案。與此同時, 鑲嵌在牆上的兩面書架背後也發出了“咯啦”的聲響——書架像兩扇門扉一般朝外打開, 露出了一個黑洞洞的通道。

 戈爾多:“……”都說反派喜歡在密室裡藏寶貝, 看來真是名不虛傳啊。

 教皇再次端起一旁的燭火, 示意他跟上。戈爾多挑了挑眉,跟在教皇后頭踏進了那間陰暗無光的密室。

 他們往前走了幾步,在燭火的照耀下,戈爾多勉強認出面前的是一條狹長的通道,看來是通向其他地方。而在他身後,機關挪動的聲音再次響起,他身後的入口再次“咯啦”一聲合上了。

 四周頓時變得幽暗了起來。

 教皇的臉龐沉浸在陰影之中, 顯得神秘而不可捉摸。

 “……你一定不知道,我為解開神納教的秘密付出了多少努力。”教皇忽然開口說道,語氣中透露著隱隱的滄桑,“他們在靈魂魔法上的研究簡直登峰造極——他們不僅能讓靈魂不朽,甚至還能讓靈魂保持世人渴求無比的魔力。他們已經隱隱接觸到了神的領域。可惜還差一點……”

 “還差一點。”教皇說,“如果能讓頭骨中的靈魂佔據它所接觸的身體, 那即使不吸取什麽生命力,也可以得到近乎永恆的時光了——再也不必為錯失的時機而後悔,再也不必為年華老去而感到恐懼。想想就很美好,不是嗎?”

 戈爾多:“……”他沒有搭腔。

 按照教皇的“永生”計劃,他即使破解了神納教的魔法,也需要在固定的年限內不斷地更換自己的身體,同時摧毀許多個無辜的靈魂。

 這世上會有人把佔據另一個人的身體當做一件不需要悔恨的、理所當然的事嗎?顯然是有的。

 戈爾多沒有回復教皇,教皇卻也沒有介意,他現在大部分注意力都分散在他的計劃上。

 “一會兒我會繪製出聚集魔力的陣法,把我們倆的魔力都輸送到那顆頭骨上去——為此我已經準備了很久。”教皇說道,“但需要你輸送的是黑暗屬性的魔力。讓它和我的魔力結合在一起。你明白該怎麽做嗎?”

 “看看再說。”戈爾多回答道。

 以他的魔法造詣,倒也不能完全打包票說自己能理解教皇多年來研究的成果。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終於走進了一間空曠的密室。教皇把燭火插在一旁的牆壁上,於是其他原本空空蕩蕩的燭台也呼啦一聲燃燒了起來。

 一個黝黑的、巨大的祭台出現在戈爾多面前。

 這個祭台上繪製的魔法圖陣看起來很不一般,憑戈爾多的眼界也難以分辨出其中運用到的、所有魔法流派的咒印。那些艱澀而又筆畫流暢的咒印痕跡有新有舊,看得出是多次修改完善的結果。僅從繪製魔法陣的角度來看,這是一幅無與倫比的傑作,透著鬼魅妖異的美感,也隱約突顯出了繪製人縝密複雜的行事風格。

 陣法最中心的部位有一個凹槽,裡面擺放著某個在黑暗中閃爍著光輝的東西——

 一個透明晶瑩、毫無瑕疵的水晶頭骨。

 再次見到這種玩意兒,戈爾多的心情十分複雜。

 而教皇那邊已經準備開始乾活了:“過來看看,這是你需要站的地方,周圍的法陣還需要進行一些修改。”

 戈爾多湊過去望了一眼。

 這個法陣總體上而言是個聚集魔力的法陣,肯定是為了撬開頭骨禁製做準備。

 戈爾多走到教皇站著的位置,仔仔細細地把陣法的來龍去脈打量了一遍,然後著手開始修改。

 沒過多久,他就把自己的那部分陣法給修改好了。

 “這樣應該就差不多了。”戈爾多抬頭,才發現教皇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教皇:“你剛才畫的這些是……”

 從尤利安那裡學來的黑魔法。戈爾多腹誹道。

 “果然,我從前所學的局限性還是太大了。”教皇也認出了那是黑魔法,感歎道,“如果你的母親還在,我們的實驗恐怕早就已經成功了。”

 說著,教皇的視線往陣法中心的頭骨望去。

 “我們來試試吧,孩子,能否成功在此一舉了。”教皇說著扭過頭來,雙眼幽深地說道,“在開始之前,我們還有件事要做——”

 “我們訂下契約吧。”教皇伸出手,微亮的魔法符文在他的掌心竄動著,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般,“你幫助我繼承頭骨,若是成功,我們一起共享永生……我可以配合你,任由你保護任何你想保護的人。”

 戈爾多:“……您這是什麽意思?”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麽急著把這個消息透露給我嗎?”教皇微笑著說,“你是想暫時拖住我,阻止我對你身邊的人下手,是嗎?”

 戈爾多:“……”

 教皇說道:“不過,不管你所謂的‘集聚三個頭骨繼承人才能揭開謎題’是真是假,我本來就想盡快地繼承三大頭骨中的一個。有你在,這次我的勝算高了許多,所以你也算是幫助了我——作為回報,我可以承諾,在徹底解開頭骨的秘密之前,不率先對亞特裡夏·霍恩下手。雖然我已經答應了你不會要了他的命,但這畢竟還是會讓他變成個廢人——原來我是不怎麽在意他的,但是今天過後,我同意讓他成為我們的合作者。既然是合作者,我就絕不會輕易浪費他的價值。”

 “這樣你能安心了嗎?”教皇笑吟吟地問道。

 他以為這一切都只是戈爾多為了提高亞特裡夏的地位所使的手段。

 不得不說,教皇猜對了一半……但剩下的一半卻大錯特錯。

 戈爾多歎了口氣,在教皇的注視下走了過去,伸出手回應了他的契約:“好吧,被您看穿了。”

 “我戈爾多·莫蘭在此立誓,會幫助教皇閣下繼承頭骨。但您也要保證,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不會對我身邊的人出手。”

 教皇:“……非常好。”

 教皇滿意地走向陣法的最中心,黑色的袍子隨著他的動作獵獵搖晃。

 這是個牢不可破的契約嗎?

 ……當然不是!他只是承諾了不輕易對他身邊的人下手,但卻沒有承諾不會對他本人做什麽!

 現在看來,戈爾多·莫蘭就和他的母親一樣,是個難以掌控的人物。當初教皇處於各種原因沒有把卡吉娜禁錮在宮廷裡,但是這回他絕不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教皇在魔法陣上站定,看著戈爾多開始閉眼念咒,豐沛的魔力沿著蜿蜒的咒印流淌著,僅從那閃爍著的耀光就可以看出他魔力的不凡——戈爾多·莫蘭和一般的法師完全不同,他的魔力純度是超乎常人想象的!

 教皇滿足地緩緩吐出一口氣……

 他也開始慢慢吟唱著、小心翼翼地將自己全身的魔力注入那個他耗盡心血創造的咒語。

 魔法陣上逐漸凝聚起了閃爍的電光,四周的空氣無端被攪動了起來,吹得燭火亂搖、奄奄一息地滴下幾滴燭油。

 教皇感覺到自己腳下的土地逐漸灼熱了起來。被魔力籠罩的那顆頭骨從裡到外散發著耀眼的白光,尤其是兩個空洞洞的眼窩,像是有星辰在其中放射著光芒一樣,乍一看,像是這顆頭骨中的靈魂從死亡中重歸人間了一樣。

 教皇隱約之間似乎聽到了誰的絮語。

 那絮語時隱時現、斷斷續續,仿佛是隔著水面傳來的,又像是有人站在離他很遠的地方對話。

 教皇不甘心地咬著牙,加大了自己魔力的輸出,聽著祭壇被魔力隱隱衝垮的破裂聲……終於,他抓住了那道聲音。

 他忽然睜大了眼。

 那顆頭骨發出了一種蒸爐鳴叫般嘶吼的聲音。然後逐漸化成了一灘水銀般的液體,朝教皇爬了過去。

 教皇看著那銀色的液體逐漸攀爬到自己身上,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那液體接觸到他的一瞬間,就化為菌絲一般的觸手扎進了他的皮膚、融入他的骨髓。這過程十分痛苦,但教皇卻仿佛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魔力衝刷著自己的意識,讓他感覺自己變得無比地強大!

 這就是頭骨中積攢著的魔力!且不論先賢魂靈所擁有的知識,就隻論這些魔力,也足夠教皇再安安穩穩地延續三十年的壽命!

 “啊……”教皇不由自主地低歎道,“原來這就是——”

 這就是被頭骨選中的感覺。

 但他這股興奮的情緒沒能持續多久。

 源源不斷的、源源不斷的魔力……不僅僅是魔力,還有些其他的什麽無法排斥的東西,一股腦地湧進了他的身體裡。鑽進他的骨髓,碾壓他的五髒六腑,欺佔他的大腦,卻依舊不肯停下來!

 頭骨的力量在擠佔他的軀殼,而先賢的魂靈正在撕裂他自己的靈魂!

 教皇眥目欲裂:“怎麽會……這樣……”他像條脫水的魚費力地喘息著,紅著脖子將手伸向戈爾多的方向,“快、停、停下來……”

 “怎麽能停呢。”

 黑發青年歎息了一聲,在教皇又驚又恨的目光裡勾起了自己的唇角。

 “我得幫完全繼承頭骨才行。”戈爾多微笑著說道,“這可是我們契約的內容呢。”

 “您大概不知道頭骨選擇繼承人的條件……最嚴苛的不是對天賦的篩選,而是對靈魂之海容量的判定呢。”

 論天賦,教皇並不輸給亞特裡夏,而他嘗試繼承頭骨失敗的原因固然有克勞狄的不情願在其中,最重要的原因是,他的靈魂之海不夠廣闊。

 靈魂之海能容納先賢魂靈的人少之又少。像戈爾多那樣的是極端個例。亞特裡夏的資質也只是勉勉強強,為了繼承頭骨他也付出了不少代價——克勞狄嘴上不饒人,但實際上還是幫了亞特裡夏許多的,否則亞特裡夏的情況只會比從前更加糟糕。

 像教皇這樣的人,強行繼承頭骨,會有什麽後果?

 他的靈魂只會與頭骨相互排斥。

 然後,過量的魔力會毀了他,也會就此毀掉這個頭骨。

 退一步說,就算教皇苟且活了下來,沒了這個頭骨,他的永生之願也就更接近夢幻泡影了。

 教皇瞪大了眼睛——一股難言的灼熱感從他的靈魂深處升起,他隻覺得眼前一片模糊,一生的記憶都在自己的眼前支離破碎。

 他最後記得的,只有自己深埋在心底的、對死亡深深的恐懼與絕望。

 這個穿著黑袍的老人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面目焦黑,四肢泛起不詳的青灰色。他費力地伸出手想擦拭那些繚亂的咒文,但他已經什麽都看不見了。

 最後他聽見的,只有一個人的腳步聲,以及那人一聲隱晦的歎息。

 *

 教皇的逝世引起了軒然大波。

 據說教皇是在自己的書房裡溘然長逝的,死因是病理性的窒息。雖然他明顯沒有料到自己的死亡,死去的面目也不算是安詳,但他的信奉者們還是把他當做聖徒來供奉,認為他一定是上了天國。

 “……教皇上沒上天國我不知道,我反正是快上天國了。”某日,異端裁判所的所長烏裡斯對國王抱怨道,“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教皇死的那個晚上裴坦一直在發瘋?您讓我盯著那些神納教徒可真是盯對了,這些異教徒差點鬧出大亂子來。”

 戈爾多有些心虛:總不能說是他毀了一個人家的聖物——水晶頭骨吧?看來神納教的人還是有方法感應到頭骨存在與否的。

 “現在怎麽辦?要辦了他們嗎?”烏裡斯比劃了一個砍頭的手勢。

 戈爾多:“算了,咱們塞蘭卡的異教徒安置法案都已經在商議了,就別在這時候節外生枝了。”

 所謂異教徒安置法案是個反對迫害異教徒的法案——雖然現在塞蘭卡帝國還做不到人權平等,但勾畫一個底線戈爾多還是能做到的,其他的只能慢慢來。

 “行吧,那在下明白該怎麽處理了。”烏裡斯行了個禮,轉身離開。

 身為國王秘書的羅曼先生站在一旁,有些不滿地說道:“我怎麽覺得他的態度比您從前做主教的時候還要隨便呢?”

 “因為我把一堆不能殺的異教徒交給他安置了,他覺得棘手唄。”戈爾多歎息,“但他也該學學審訊之外的事了。哪來的那麽多異端讓他審訊啊?”

 戈爾多雖然登基時間不長,但是他的臣民們都大概摸清了他的行事風格。他平日裡主張發展民生、鼓勵各種研究,自然以懷柔手段為主,不會動不動喊打喊殺的。他和德蒙特一個寬一個嚴,君臣並濟,一時間倒也沒多少人抱怨戈爾多頒發的新政。

 沒了教皇的控制,教皇黨樹倒猢猻散。戈爾多沒有刻薄到真的以窮教士主張的苦修去要求教會,但對教會和聖職者的權力限制已經開始逐步施行。

 消極一點的教士感慨時也命也,王權的興起必將代表著教廷的失勢。性格暴躁一點的教士已經在罵戈爾多卸磨殺驢了,前腳被教皇加冕為王,教皇一死馬上就開始針對教廷,簡直是個毫無信義的無恥之徒。

 但他們也就是罵罵而已,不敢真的說什麽。聖職者依舊地位超然,不過是沒有凌駕於國法和人理之上而已。

 但令戈爾多沒有想到的是,這些教士的“天才”還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你說他們推舉誰來做新教皇?”戈爾多有些不可思議地說。

 “沒錯,就是曾經擔任城邦司鐸的亞特裡夏·霍恩先生。”羅曼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道,“恕我直言,亞特裡夏先生是您的情人這一傳言已經從神院散播到了教廷裡……原來屬於教皇黨的主教們為了向您投誠,也為了最大化的保障教廷的利益,把亞特裡夏先生的名字給報上了備選名單裡。”

 教皇黨的殘余們是這麽想的。反正新王和教廷的新仇舊恨數都數不清,那他們乾脆來招釜底抽薪,把教廷劃入國王的勢力范圍——其實國王自己有當教宗的意願的話,也不是不行,畢竟他的本來就是神院畢業的,擁有教宗所需要的一切素質。但是既做國王又做教宗,在西大陸歷史上也前所未有,所以他們退而求其次,拉國王的情人來做教皇——

 這下您總沒意見了!

 教廷吃香的喝辣的,您的情人也肯定好過啊!

 戈爾多被他們的鬼才思路所震懾,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出來了。

 “亞特裡夏知道這事兒嗎?”戈爾多說道,“如果他也想去做教宗,那他是要準備競選演講的……”

 “霍恩先生已經收到消息了,他並沒有拒絕,看起來反倒相當興奮。”羅曼先生說道,“他應該會積極準備的……您要幫他拉拉票嗎,嗯,我的意思是,教廷傳統了嘛,財富和官職可以換來許多選票……”

 “如果這麽乾,這次選舉對他而言就沒有意義了。”戈爾多雖然這麽說,但他還是沉吟了片刻,“改天我去神院走一趟。”理論上來說,有幾個主教是院長的學生,他們的選票應該可以爭取一下。

 “如果亞特裡夏真的當選教皇了,希望他們不要後悔。畢竟,亞特裡夏也是個有獨特理想的牧師啊……”

 戈爾多剛說完這句話,門忽然被人推開了。

 “我總感覺你說這話不是在讚揚我。”

 亞特裡夏金發高束,眼中的翠綠色比戈爾多指間戴的翡翠戒指還要華彩粼粼。

 戈爾多舉手表示投降:“你怎麽來了?”

 “幫我看看我的演講稿——”

 “咳咳,亞特裡夏先生,陛下還沒處理完今天的政務……”

 “誰說的?我已經處理完了。剩下的都是你的工作了。只是瀏覽和蓋章而已,你可以的,羅曼先生。您就先拿著這些出去吧。”

 “可是——”

 最後,國王秘書委委屈屈地抱著一堆文件跑到偏殿去處理了。

 亞特裡夏看著他跑出去的背影,順手把門給帶上。戈爾多已經在茶桌邊等著他,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亞特裡夏清了清嗓子。把他的演講內容大致演練了一遍,然後又改了幾個地方。

 戈爾多聽完之後好奇地問道:“你怎麽沒有提到我?”

 競選者們都有自我介紹的環節,向民眾介紹他們的來歷,順便感謝一直支持他們的朋友。但亞特裡夏從頭到尾都沒有提到過戈爾多。

 “提你做什麽?說我是國王的老師,還是說我是國王的戀人?”亞特裡夏皺著眉問道,“你是想讓我給你增加一點王室緋聞嗎?”

 戈爾多笑著吻了吻他的手背:“不可以嗎?

 亞特裡夏笑了。

 他的眼神溫和而繾綣,幾乎和他一直抱怨的、神院長廊上掛著的那張失真的畫像一般深情,只是他自己沒有察覺到。

 他笑著罵道——聲音卻沒有任何威脅力:“你想都別想。”

 作者有話要說:

 本書正文到此完結了!

 謝謝大家一年的陪伴!很高興能在這個特殊的跨年日裡給這本書打上一個句號。

 其實這本書有很多的缺陷,它的定位也只是博大家一笑,算不上什麽佳作。

 我本來是想寫寫爭霸西大陸的,但是後來發現再寫下去就會陷入發現一個國家、征服一個國家的循環,並且會不可避免地向基建文轉化,但我沒有寫基建的打算……所以挑在這個對戈爾多算是圓滿的節點完結,也算是多多走到了屬於自己的人生巔峰啦。

 稍後還有幾章番外,咱們明天見。

 祝大家元旦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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