課間,見白鳴風來找自己,付故淵走出教室。
付故淵走到白鳴風面前:“找我嗎?怎麽了?”
“嗯。”白鳴風往教室看了一眼,“項青梧呢?怎麽不見他人。”
“辦公室呢,被數學老師喊去了。”付故淵說。
“哦……”白鳴風眼底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他收斂情緒,說:“我獎學金到手了,晚上請你和項青梧吃燒烤,你讓叔叔阿姨和老師說一聲吧,今晚別住校了,睡我家或者青梧家。”
“行啊。”付故淵爽朗笑道,“我等等和青梧說一聲。”
“嗯,快上課了,我先走了。”白鳴風揮揮手,一轉頭,差點撞到一個人。
“誒!阿白!”項青梧伸手攬住白鳴風的肩膀,“你在我們教室門口幹嘛呢?”
“找故淵啊,還能幹嘛?”白鳴風翻了個白眼。
“就找他,不找我啊?”項青梧故作委屈。
“找你幹什麽?別拽著我,馬上打鈴了,我要走了。”白鳴風伸手去推項青梧。
“別回你班級了,就在我們班上課吧!”項青梧故意使壞,大笑著拽住白鳴風的胳膊,牢牢拖住他。
“乾你大爺的!放開我!要遲到了!”白鳴風氣急罵道。
兩人鬧著,上課鈴聲響起,項青梧松開白鳴風,笑著看他邊破口大罵自己邊往教室的方向跑去。
“剛才鳴風說晚上請我倆吃燒烤。”付故淵拍了拍項青梧的肩膀。
“什麽日子啊,請我們吃燒烤?”項青梧和付故淵並肩走回教室。
“他拿到獎學金了。”
“哇哦,不愧是白學霸啊,真想把他腦子複製一個放進我腦袋裡。”
“聽著怪嚇人的。”
“哈哈哈。”
一天課程枯燥,大家坐在教室裡,和‘魂魄遊離天外’做著鬥爭,總算熬到了體育課,同學們瞬間回魂,成群結隊、熱熱鬧鬧地往操場走去。
例行的列隊、體能測試、跑步結束後,體育老師一句‘自由活動’,引起大家高聲歡呼。
“走啊,班長,打球去。”幾個男生拿著籃球,邀約付故淵。
付故淵應了一聲‘好’,轉頭去找池鬱,卻半天沒找到人,問了其他人,也都說不清楚。
那邊同學催得緊,付故淵隻得奔向操場。
五月天氣不算炎熱,但運動還是使人汗流浹背,付故淵打了一會球,脫下長袖外套,放在籃球架上,隻身著白色短袖,即便如此,汗水還是很快就打濕了他的衣領。
他運球的動作乾淨利落,一連進了好幾個球,帥氣的姿勢引得圍觀人群驚歎連連。
少年笑意明朗坦蕩,和隊友鼓勁擊掌,意氣猖狂,敢與平庸叫板一場。
體育課結束,就是放學,付故淵回教室拿書包,四下看去,沒找到池鬱。
“你找誰呢?”項青梧單肩背起書包,走過來問。
“我舍友,今晚我不回去宿舍住,想和他說一聲。”付故淵答道。
“沒事吧,這也沒什麽好說的,走吧,阿白在校門口等我倆了。”項青梧催促。
“好吧。”付故淵背起書包,和項青梧一起走出教室。
付故淵雖然平時住校,但周日是騎自行車來學校的,所以存放著一輛自行車在自行車棚裡。
付故淵和項青梧取了自行車,拖著車走到校門口。
白鳴風在門口等他倆,三人碰了面,白鳴風目光落在項青梧的自行車上:“你新車呢?怎麽又騎舊車了?”
項青梧拍拍自行車的後座,嘿嘿一笑:“新車沒後座,舊車有!經歷過上次的事,我發現一個大問題!萬一有女生要我載她回家,我自行車又沒有後座怎麽辦?所以啊!騎有後座的自行車才有載妹子的機會!”
白鳴風面無表情:“煞筆。”
“來來來,哥哥今天沒有妹子,只有你,上車!”項青梧單腿跨上自行車,一臉自豪,好像他開的是瑪薩拉蒂,而不是已經騎了三年的破自行車。
白鳴風坐上項青梧自行車後座,三人往白鳴風家的方向騎去,白鳴風突然想到什麽,罵道:“項青梧你這個煞筆,你要是今天再敢摔我,我就把你腦袋打進肚子裡!”
哪知白鳴風話音剛落,項青梧立刻喊道:“哎呀臥槽,刹車怎麽不靈了。”
隨後項青梧來回搖晃車頭,自行車頓時歪歪扭扭起來,走之字線。
“啊?”白鳴風嚇出一身冷汗,雙手死死地拽住項青梧腰側的衣服。
項青梧穩住車頭,朗聲大笑起來。
付故淵騎在他倆身旁,也跟著笑了起來。
白鳴風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項青梧戲耍了,氣得大罵:“項青梧,我乾你二大爺,你就是個大煞筆!腦子有坑吧你!你幼稚不幼稚啊!”
白鳴風罵著罵著,自己都笑了。
落日熔金,霞光燃天,晚風習習,寬闊的小道上,三名白衣少年嬉鬧著,一舉一動,皆是無拘無束的心性。
學校裡,池鬱正坐在教室裡,將課桌上的書一本本塞進書包裡。
一名負責值日的同學回到教室,見到池鬱,好奇地問:“池鬱,你體育課去哪了?”
“圖書館。”池鬱回答。
“班長找你半天呢。”同學說。
池鬱一愣:“他找我?”
“是啊。”那同學點點頭,拿起書包,“不說了,我先走啦,拜拜。”
“再見。”
池鬱和同學道別,走出教室,往食堂的方向走去。
正此時,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是短信音。
池鬱拿起手機,點開未讀信息一看,眉頭頓時輕輕蹙起。
【今晚十點,你學校大門西側左邊一百米的小巷碰面,如果不來,就把你在之前學校做過的事情,告訴你現在的同班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