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還是眼神空洞地保持“中邪”吧。這要是“清醒”了,就聽不了墳場那邊的動靜,也沒法應對戚以潦。
不多時,
茭白就罵出聲:“草!”
因為小姑抹著眼淚走了。戚院長還在墳場,她,她她她……
她坐在墓碑邊,脫了職業裝外套放墓碑上面搭著,說了兩字:“出來。”
茭白還以為說的是他跟戚以潦。
誰知西邊的灌木叢裡走出一個微駝背的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去一中接他的老肖。戚院長的人。
然後,
戚院長就往墓碑上一靠,她拿掉眼鏡,條紋襯衫微敞:“到我這來。”
這狗血跟茭白以為的不是一個味,他第一次吃,衝擊太大,導致他當場裝“中邪”失敗,爆了句粗口以後,更是蹲不住地往後倒。
他不想坐進戚以潦懷裡,情急之下就把手往後撐。
但是,天黑加上手忙腳亂,
茭白向後劃伸的手並沒有撐到草地上,也沒碰到戚以潦的鞋面,他碰到的是……
不知道怎麽說,就是他的指尖在一個冰冷的金屬扣子上面搭著,手心就,
很硬。
也是金屬。
隔著布料,一條條地,硌在他手上,那形狀像,
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