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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來》第六章 徹查
花緋月醒來的時候,頭腦昏昏沉沉的,竟然宛如是在夢裡一樣。

 她幾乎都要分不清現實和夢境,因為相比之下,此刻的身體狀況真的太不適了。

 她努力伸手探了探自己的額頭,即使隻碰到了指尖,也頓時覺得一片滾燙,燙得指尖一縮,溫度讓自己都嚇了一跳。

 花緋月想坐起來喝口水,可不論怎麽集中精力,連睜開眼睛都很費勁,眼皮都死沉沉地抬不起來。做了數般嘗試之後,花緋月不再勉強自己,又睡了過去。

 而此時,君照影正在十分有效率地調查這件事情,一向平靜的眼睛中隱含著幾分怒火。

 將軍府一向風氣良好,鮮少有如此作奸犯科之事。

 她如此震怒,不光因為有人試圖傷害花緋月,也因此事眼中挑戰了她作為將軍的權威,且君照影隱隱察覺到,是管事層出了問題,那裡面幾乎都是她的親信。

 君照影沒有在府裡大張旗鼓地糾察,而是先暗中叫人將那個燒火工關了起來。

 昨天晚上,燒火工供出來的名字是雨池。

 君照影對這個名字沒什麽印象,讓流螢去查了下,發現是在外院負責灑掃的一個小丫鬟,今年才十二歲。

 君照影並不相信一個小姑娘會對花緋月有什麽惡意,更何況能想到雇凶借刀殺人這種手段,顯然不是一個小孩子所能想到的。

 但雨池目前是唯一的突破口,所以她也還是將雨池叫過來審問了一番。

 雨池被流螢傳喚的時候,並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平時她在外院呆著,就連見到君照影的次數都屈指可數,更別提被將軍親自傳喚了。

 顫顫巍巍地隨著流螢來到正廳,雨池朝著君照影行了個禮:“見過將軍。”

 君照影狀似輕松地和雨池閑聊了一會兒,弄得雨池幾乎都以為君照影只是在體恤下人而已,警惕性放松了不少,隻言片語間,也透露出了不少信息。

 那個夜間試圖潛入花緋月房間的燒火工名叫張大牛,平日和雨池並沒有交集,雨池表示自己從不認識在廚房裡工作的人,更別提結仇。

 君照影暗自思忖那唯一的可能性便是,指使張大牛前來的人,想要陷害這個雨池。

 君照影看她不似在說謊,便將話題扯向別的地方:“在外院做工的人,可有和你不和的?或是欺壓別人的惡奴。”

 雨池並不知道君照影問這個是什麽意思,還以為是將軍是要測試她的品質,自然不敢在背後嚼舌頭:“沒有,奴婢和所有人都相處得很好。”

 流螢自然知道小姑娘在想什麽,含笑道:“雨池妹妹別緊張,將軍只是想了解一下外院的情況,看看是否有人品行不端,你盡管說便是。若是說的屬實,也是舉報有功,將軍還會賞你。”

 雨池眼波流轉,顯然是有些想說的,再三咬了咬唇,又福了福身:“將軍明鑒,外院下人們相處融洽。只是……”

 她頓了頓,“內院的憐湘姐姐,會要求我們上交一定的月俸。”

 憐湘是府內除了流螢外身份最高的侍女,是許清荷身邊伺候的人,也正是花緋月入府第一日便沒給她好臉色的那位娃娃臉。

 君照影對這種最底層下人的事情並不十分了解,眼神示意流螢追問下去。

 流螢會意:“外院所有人都要上交給她?若是不交呢?”

 雨池道:“憐湘姐姐便會將奴婢們關起來責打,不給吃喝,直到奴婢們同意交出一定份額的月俸為止。還說……”

 “還說什麽?”

 “奴婢先前因著家中母親生病,拒交過月俸,便被憐湘姐姐威脅……她說,若是讓將軍知道,奴婢等人都會被處死……”

 提起這些威脅的話,雨池眼中盈起了淚水,似是在害怕憐湘,一咬牙,便跪了下去,“既然將軍今日詢問,奴婢便請將軍為奴婢們做主。”

 君照影不露聲色地點了點頭,語氣不鹹不淡:“想不到在府上竟會發生這種事,本將軍自然會為你們做主。”

 說著又甩了個眼色給流螢,流螢自然知道該怎麽做,先好言安慰了一番哭哭啼啼的雨池,接著便去傳憐湘。

 許清荷住處的條件幾乎不亞於將軍的房間,她也著實精心布置了一番。

 流螢也沒來過這裡幾次,當她踏入的時候,許清荷正在記帳,憐湘在為她磨墨。

 許清荷身為將軍府上管事的,自然是有自己的過人之處;她精於工算和人事安排,每一筆帳都不經他人之手,而是自己逐一細算,從未出過紕漏。

 流螢朝許清荷福了福身。許清荷緩緩擱筆,抬頭髮現是流螢,笑得溫婉:“螢姑娘。”

 她刻意隻喚一個字“螢”,顯得親切。

 “許姑娘好。”流螢則不同了,她對許清荷的稱呼疏離而禮貌。

 許清荷手下的人,尤其以憐湘為首,都叫她“清夫人”;有的下人礙於她的淫威,也跟著這麽叫。

 流螢身為君照影得力的助手,身份不是其他下人可以比擬的,她卻並不怎麽看好許清荷,所以也並不管她叫夫人。

 府內不知情的下人都說,將軍慕女,將來會娶一位女主人,約莫著就是許清荷了。

 可流螢卻清楚,盡管許清荷使了各種手段勾引將軍,君照影還是對許清荷半點興趣都沒有,否則許清荷在府裡呆了這麽久,這聲“夫人”,又怎會還是有名無實呢?

 果然聽到流螢沒有稱她為夫人,許清荷的眼神冷了幾分,卻還是笑吟吟的:“是將軍叫螢姑娘來的嗎?不知有何要事?”

 流螢曼聲道:“將軍喚我來傳憐湘姑娘,不知姑娘可方便?”

 她看不起許清荷,故而也不自稱奴婢。

 正站在旁邊伺候許清荷寫字的憐湘頓時臉色一緊,像是幹了虧心事一般,咬了咬牙,終是跟著流螢去了。

 出了許清荷的地盤,流螢就沒那麽客氣了。

 她也是習過武的,在君照影面前毫不留情地推搡著憐湘,右手拉著憐湘的右胳膊,左手在她肩膀處使力一按,憐湘便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君照影慢慢地飲著杯中茶,連個余光都沒有留給憐湘一點。

 流螢寒聲道:“憐湘,你可知罪?”

 憐湘被按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拚命掙扎道:“還請將軍明示,奴婢所犯何罪!”

 “哦?”君照影似乎被逗笑了,勉強賞給了她一個笑容,卻透著肅殺之氣,“那這又是什麽?”

 一本帳本被甩在了憐湘臉上,憐湘頓時臉色一變,渾身都僵住了。

 方才流螢去傳她的時候,君照影同時也派了影衛去搜查憐湘的屋子,不禁搜出了她搜刮下人月俸的帳本,更搜出了昨夜有人在花緋月窗外使用的那種竹管,以及龍涎香和其他的迷幻類藥物。

 君照影又將那幾樣證據扔在了地上,憐湘徹底停止了掙扎,也不用流螢按著,低低地伏跪在地上。

 憐湘走後,許清荷頓時收起了平靜的偽裝,急匆匆帶著幾個侍衛趕往了花緋月的房間。

 花緋月仍是在睡著,有人來了也沒有察覺。

 許清荷走到她的床邊,看她雖然發著燒,但顯然中的春/藥已經解了,否則不會睡得這麽平靜。

 “賤貨!”

 許清荷握緊了拳頭,尖尖的指甲刺傷了自己的掌心,厲聲道:“給我把她捆起來,帶到水牢去。”

 將軍府內雖有水牢,但常年空置,因為府內沒有需要用水牢關押之人,所以也很少有人去。

 許清荷特意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侍衛,幾人迅速地將還昏迷不醒的花緋月捆了,用被子包裹了起來,跟著許清荷一路朝水牢走去。

 由於水牢在將軍府的最深處,所以許清荷也不擔心會有人撞見。

 如此想著,卻正迎面撞上了一人,正是醫女南黎。

 南黎在府內辟了一片較為陰濕的土地,專門用來種藥草;水牢也較為陰暗潮濕,所以地方倒是離水牢很近。

 許清荷笑得牽強:“南姑娘。”

 南黎也不太待見她,是一種沒有來由的鄙視,見許清荷來了,跟沒看見一樣,自顧自擺弄著自己的花花草草。

 許清荷便也沒管她,繼續和侍衛朝著水牢走去。

 南黎隻略略抬頭,瞟了侍衛們扛著的那團被子一眼,又回頭看了看她們來時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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