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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秋來》第五章 夜探
花緋月含笑應了聲。

 君照影坐下了之後便不說話,花緋月也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究竟是什麽,試探著問了句:“將軍是來…?”

 話因著她說話極為輕聲細語,屋內又很安靜,稍微有一些什麽動靜就極為明顯。

 話音未落,窗戶邊忽然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花緋月頓住了聲,朝那邊看去。

 君照影早已敏捷地從椅子上竄了出去,卻連花緋月都沒察覺到。

 她腳尖一使力,矯健的身手令人看不清,轉眼就到了床邊,卻見窗戶紙破了一個小洞,一股白煙幽幽地飄了進來。

 卻見君照影伸手一抓,隻余下一根細細的竹管。

 花緋月驚道:“這是什麽?”

 想來是有人將窗戶紙捅破,把那不知名的白煙一口氣吹入了房間。

 所幸君照影發現得及時,捏著鼻子將那煙全部打散,又讓花緋月閉氣,過了一會方才示意她可以正常呼吸了。

 花緋月一口氣憋了很久,覺得喉嚨有點乾,便拿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和君照影都倒了杯水。

 君照影剛想喝,卻覺得味道聞著有點不對,細細觀察了片刻,卻見花緋月將它一口飲盡。

 花緋月也覺得口感奇怪,握著杯子皺眉道:“這水…為何味甜?”

 君照影沉默了一下:“龍涎香。”

 宮裡或大富大貴的人家常常燃龍涎香,這是種名貴的香料。可很少人知道,將它磨碎後用熱水泡開,也能作為催情的藥物來使用。

 花緋月瞬間就發覺了體內的些許不適,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抓撓得心癢癢的,似乎在…渴望著什麽?

 神智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絲絲地消失,逐漸脫離了掌控。

 隔著桌子,花緋月主動抓住了君照影的手,指尖不輕不重地在她手背上磨著,似乎是為了忍耐著什麽。

 她抬起頭來看著君照影,月光隱隱透過窗戶灑在君照影臉上。

 突然之間,有什麽好像變得不對勁了。

 君照影被她突然升高的體溫燙了一下,看著她逐漸變得失神的雙眼,眸色暗了暗。

 花緋月已然開始喘息,也將君照影抓得越來越緊,本就留了長指甲,輕一使勁就能劃破皮膚。

 君照影沒有吭聲,任憑左手被她抓的流了血,歎了口氣:“該來人了。”

 此言一出,果然漸漸從屋子外面傳來了一個重重的腳步聲,聽著像是個男人才會有的步伐。

 君照影來的時候沒閂上門,她思忖了片刻,將燈吹了,站到了進門後看不見的死角處。

 那裡有個一人高的大花瓶,又放置在牆壁旁邊,黑著燈的話,沒有人會注意那後面藏了個人。

 門開了,果然是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一邊粗獷地摸著胡子,一邊□□著進了房間。

 他看到了正喘息著躺在榻上的花緋月,眼睛都直了:“嘿嘿,沒想到會有這種好事兒。”

 花緋月仍有一絲神智,看見有個人影朝自己走進,下意識叫了聲:“將軍……”

 那男人色眯眯地打量著花緋月:“還想將軍呢?小妞,今晚沒人來救你,你就跟大爺樂呵樂呵一晚上吧,哈哈哈……”

 未說完的話卡在了嗓子裡,因為他被什麽東西勒住了脖子,幾乎無法呼吸。

 鞭子是君照影常用的隨身武器,輕便靈巧,比較適合女子使用。

 此時君照影正用它纏住了男人的喉嚨,上面的倒刺雖不至於把人刺死,但也穿破了些許皮肉,這疼痛的滋味可不好受。

 君照影冷聲道:“毒是你下的?誰派你來的?”

 她認得將軍府每一個人的臉,這人是廚房裡燒火做工的。

 這種下人,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根本不敢做出這種事。

 因為將軍府的律令森嚴,幾乎等同於軍中紀律,他們根本不敢承受犯事帶來的懲罰。

 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指使他來給花緋月下藥,再趁機玷汙花緋月。

 那男人肥碩的身體被君照影踩在腳下,脖子又被勒著,被君照影製服得動彈不得,本就是貪生怕死的下人,一聽這聲音,再加上如此好的身手,也知道是誰了,嚇得全身發軟:“將軍饒命,將軍饒命!藥不是小人下的,只是有別人告訴小人,晚上來這院子裡找花緋月姑娘,就能一親芳澤……”

 君照影的手更使勁了些,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她此時的面容宛若地獄修羅般可怖:“誰告訴你的?”

 “是雨、雨池……”那男人掙扎著吐出一個名字,君照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便松開了鞭子。那男人剛松了一口氣,便被迎面一鞭抽得頭暈眼花,直接昏了過去。

 君照影看向渾身燥熱的花緋月。藥效發揮得很快,花緋月已經忍不住開始扯自己的衣服了,望著君照影,眼裡布滿了水漉漉的霧氣。

 君照影低低歎了口氣,走上前抱起了花緋月,而後越過暈死在地的男人,輕輕將門推開,朝自己的寢房走去。

 花緋月一直在君照影懷裡亂蹭,還亂哼哼,手也沒閑著,不是扒自己衣服,就是扒君照影衣服。

 現在已經入夜,花園裡也沒什麽人,君照影面無表情地把花緋月的雙手製住,一路健步如飛地回了她的寢房。

 “將軍?”流螢驚訝地迎了上來,“花姑娘這是怎麽了?”

 君照影快速吩咐道:“流螢去叫醫師,十四去……”

 說著卻頓住了,她一時不知道怎麽稱呼花緋月,“她房裡有個人被我打暈了,去把他關起來。”

 十四是今日負責輪崗的影衛,行了個禮便按照吩咐去了;流螢也趕忙去叫府裡的醫女。

 開玩笑,這位花姑娘一看就是中了□□,就憑自己將軍那個性格,連十四面前都把花姑娘護得嚴嚴實實的,怎麽可能讓男人看她呢?

 君照影大步進了房間,把花緋月放在了床上。

 花緋月已經極為難受了,君照影拿了塊巾為她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手掌輕輕貼在她的臉上,為她緩解著燥熱。

 流螢的辦事效率還是很高的,不過一刻鍾便叫來了醫師。

 那醫女面上的表情並不是很好,畢竟任憑誰在睡夢中被叫起來,大概都不會太高興。

 流螢似乎對那醫女很是殷勤,本就可愛的臉上布滿笑顏,使了全身勁跟她套近乎,那醫女卻冷冰冰的,並不怎麽搭理。流螢也不在意,只是自顧自地搭話。

 “將軍,南醫女來啦。”

 醫女名叫南黎,是苗疆人,因為家鄉戰火離亂,所以被迫來到中原謀生,不過憑借出色的醫術很快贏得了將軍府的庇護。

 不過因為她是苗疆人,君照影不敢輕易讓她給人看病,因為她善於以毒攻毒,中原人卻大多是受不住的。

 所以她也沒讓南黎給花緋月看臉。

 看見流螢叫來了南黎,君照影覺得事情似乎更糟糕了:“幫她看看,她喝了龍涎香。”

 南黎如同冰山一般的眉頭輕輕皺了皺:“多少?”

 “一杯。泡在了熱茶裡。”

 南黎無語片刻,起身道:“我治不了。”

 君照影聞言不悅:“為何?”

 南黎面無表情道:“聽說這位姑娘是將軍的新寵,將軍自己和她同寢一次不就自然治好了?將軍既然不喜我常常用毒,還敢讓我幫花姑娘診治?”

 說罷,南黎竟然真的轉身離去了,任憑流螢怎麽攔也攔不住。

 君照影素來知道南黎這人脾氣古怪且計較,八成是聽聞了什麽風聲,記恨自己沒讓她給花緋月看臉上的傷。

 現在叫別的醫師,也來不及了……

 君照影閉眼:“流螢,出去。”

 流螢訕訕地“噢”了一聲,聽話地去了。

 君照影看著花緋月已經完全布滿迷離的雙眼,歎了口氣,手頓了頓,終是將帷幕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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