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說我是神仙了》番外:4S副本
鸚鵡腦容最變小,祈天河暫時退回孩童心智,但這兩人的關係竟然詭異的好。
祈天河從來都不會用黑氣去攻擊鸚鵡,連句威脅的話都沒有,相反,面對祈父,開口就是拆房子警告。
燕先生給他們拿來碗,詭異笑道:“天涼了,這裡的湯有助於保暖。
NPC的話每一句都很有深意,可鸚鵡沒去琢磨,抓起碗碟去廚房重新清洗過-遍,然後才擺在祈天河面前:“我看這裡的衛生不合格,連個營業執照也沒有,可能會吃壞肚子。
祈天河聞言嬌氣地扁扁嘴。
鸚鵡抬頭問燕先生:“有熱牛奶麼? ”
燕先生皮笑肉不笑地搖頭:“本店不提供這項服務。
鸚鵡翅膀尖動了動:“曉得了,你退下吧。
對面一桌子玩家看得目瞪口呆。
漸漸的,趙梓品出一些不對味:“那隻萌寵好像是在故意激怒NPC。”
說話的同時思考有什麼體質修煉成功後,能讓玩家變成動物,苦思冥想無果,更加好奇這些'人'的身份。
鸚鵡確實有幾分故意的味道,燕先生和一般NPC不同,有-張完美的假面,這種人只有在失控狀態下才會顯露出一些端倪。
祈天河有些餓了,捧著碗喝了好幾口湯。
鸚鵡:“三無食品少吃。
祈天河沒聽勸,連里面的槐樹葉都吃的十分乾淨。
另-邊趙梓猶豫地撥拉了一下碗裡的葉子,思考究竟能不能吃,最終還是沒有勇氣嘗試。
飯後燕先生終於說起與劇情有關的話:“曾經有一名負心漢來過這裡
有被內涵到的祈天河還想再:盛碗湯喝,可惜被鸚鵡阻止了,怕他消化不良。
燕先生狠狠瞪了眼他們,繼續說:“阿槐原本準備要殺了那人作為最好的收藏,永遠長相廝
趙梓等人面色不是太好,這鬼的感情明顯畸形。
“然而對方薄情寡義,竟然又和阿槐的仇人走到-一-起,還妄想私奔。
小紅忍不住打斷:“麻煩問-下,那個仇人是人是鬼?”
燕先生想了想:“半人半鬼。
小紅訕笑- -聲,突然理解了負心漢,是個人都知道該怎麼選,好歹和半人半鬼的在一起能保命。
想歸想,嘴上虛心求教:“請問如何才能化解女鬼的怨恨?”
燕先生:“在你們來之前,也有-群滿懷熱情的人想要做這件事。
小紅試探問:“失敗了? ”
燕先生咧開嘴:“骨頭渣都沒留下。
小紅咽了嚥口水。
一直沉默的繃帶男終於開口:“那群人做了什麼? ”
“他們討論後一致認為移情別戀或許能夠治療情傷, ”燕先生認真回憶:“於是每天拼了命的對阿槐好。'
小紅迫不及待:“怎麼個好法? ”
花樣可多了。”燕先生逐一細數: “每天早安晚安,還給她摘最新鮮的花朵,甚至有個鐵
漢柔情,講什麼睡前故事。可惜啊
眾人看向他,燕先生微笑道:“可惜阿槐不領情,覺得這些人對自己太好,喜歡不上。
燕先生欣賞了一下玩家的表情,站起身去收拾桌子,期間狀似好心提醒:“阿槐每三天就會失控一次,如果不在這之前化解她的怨恨,你們恐怕會被波及。
即便出局不用遭受懲罰,可誰也不願意體會死亡的過程。
沒有競爭關係的情況下,趙梓提議:“我希望大家能齊心協力。
“好。”小紅是個爽快的性子,很快附和。
就算沒有附和的人也都微微頷首。
“你們還記不記得,當初副本升級時,遊戲給出的原因是'在某祈姓玩家的努力下', ”小天討論起故事背景:“如果能了解這人具體做了什麼,或許有助於破局。”
繃帶男瞥了祈天河一眼,注意到他手指有一瞬間不自然地僵硬,瞇了瞇眼,莫非這孩子在裝傻?
玩家無形中形成了兩撥人,小天等熱火朝天地討論,繃帶男一行各自心懷鬼胎。
趙梓:“說得是祈天河吧,我聽說過這個人,但不了解。”
鸚鵡爪子輕輕拽了下祈天河的衣領:“出去散步? ”
先前一-直鬧騰的小孩這時乖乖放下碗,同意去看看外面的風景。
見狀繃帶男眉頭輕蹙又迅速舒展開,似乎是確認了什麼事實。
副本的環境做了很大調整。
小樹林被黑水腐蝕後,如今變成一大片草坪,幾朵小白花點綴在上面,明明是恐怖故事,卻充斥著春天的氣息。
祈天河抱著膝蓋坐在小土坡上,眼神帶著幾分不確定:“感覺我的偽裝被識破了。
鸚鵡用翅膀給他遮頭頂的太陽光,淡淡道:“至少目的達到了。
聞言祈天河眉宇間多了幾分罕見的新奇感:“原來當小孩子撒潑耍無賴是這種感覺,下次可以研究一下類似的領域。“
靜靜坐了會兒依舊覺得不可思議:“我竟然有如此被包容的時期。
和很多人一樣,祈天河記憶中的父親形像是不苟言笑,嚴苛多於慈愛。
鸚鵡看了眼已經升到半空中的太陽,關注點不同:“坐久了容易曬傷皮膚。”
祈天河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去看看阿槐。”
先前胡鬧了一把找回童年,哪怕淒慘出局也算是不枉此行。
槐樹下已經站著兩名玩小紅和她那名叫小天的同伴,此刻兩人面色都有些難看。
“怎麼了?”祈天河走過去問。
熊孩子的身份也有好處,因為擔心祈天河會胡鬧,小紅不但回答了,說得還比較詳細:“阿槐讓我們去給她從山上捉來兩條花紋最漂亮的蛇。”
祈天河神情怪異,這不是在刁難人?
他試著靠近槐樹,茂密的葉片簌簌作響,寒意從樹洞裡散開,一直糾纏在左右。
祈天河盡量低著頭,祈禱不會被發現。
阿槐的想像力再天馬行空,也無法將一個戴口罩的小孩和記憶中那張可惡的面龐聯繫在一起,像對待其他人一般,用幽怨的口吻佈置任務。
“給我一隻骨頭鍛造的笛子。”女鬼提著惡劣的要求:“表面要打磨得很光滑。
祈天河領了任務,一言不發回到旅館。
繃帶男不知去”了哪裡,房間裡空蕩蕩的。
鸚鵡飛停在桌子上:“所有人的任務都在圍繞荒山展開。”
祈天河表示認同,,上次來得時候,山上不但有蛇窩,還有墳墓。想要完成女鬼提出的要求,只能冒著危險進山。
“我再想想。”他說。
進山人數或許會有限制,小紅等,人這會兒估計已經準備去找蛇,他還是晚點行動為好。
鸚鵡用床單做了簡單的窗簾遮光,緊接著爪子拍拍床褥:“你該睡午覺了。
“我不困。”說著祈天河沒忍住打了個呵欠,困倦導致眼眶微微泛紅。
體內的鬼氣自打進遊戲又開始不大穩定,很容易犯困,偶爾也確實有情緒失控的時候。
鸚鵡態度強硬:“休息半小時。
祈天河沒繼續強撐著,皮膚剛沾到床鋪忽然'嘶'了一聲,不誇張的說,他就像躺在冰雕上,床板縫隙都在往上滲著冷氣。
門外有很輕微的腳步聲,鸚鵡打開門,人沒看到,倒是在門上看到槐樹葉。葉面的紋路一點點滲進門板裡,逐漸融合得彷彿就是門上的雕刻。
鸚鵡關好門,直接說了結論:“NPC對這間房動了手腳。
祈天河嘆道:“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燕先生果然是個小肚雞腸的角色。
鸚鵡化為玩偶躺在他旁邊,鋒利的爪子變得像棉絮一樣柔軟,不用擔心會誤傷人。自打它一上床,寒氣立時驅散了不少。
祈天河試著摸了下玩偶的腦袋,溫熱的暖流霎時間順著指尖散開,不禁微微睜大眼:“你還有這能耐?”
比暖手寶都好用。
鸚鵡揚起翅膀,給他介紹: “我用鬼火設了五個不同的檔,你可以根據情況調節。
祈天河捏了一下,溫度果然上來了,又捏了一下。
這時躺屍的玩偶脖子突然動了,用黑豆眼警告道:“好好睡午覺。 ”
祈天河重新把溫衰調到最低檔,剛好有微微的熱度,抱著鸚鵡說了句舒服,又把腦袋埋進翅膀尖蹭了蹭,沒多久便睡著了。
被當做毛絨玩具營業的鸚鵡僵硬著爪子,一動不動。
不知過去多久,繃帶男進門,看了眼睡得香甜的熊孩子,問臨時毛絨玩具:“找回童年之旅?”
鸚鵡裝睡,佯裝什麼都沒聽見。
遮光的窗簾突然被風吹得鼓起,明媚的天氣就在說句話的功夫轉為陰霾。
鸚鵡睜開眼,用翅膀尖摀住祈天河的耳朵,保障對方的睡眠能持續進行,同時一臉冷漠地望向光天化日之下就出現的女鬼。
白天阿槐的實力在可控範圍內,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獨自瘋言瘋語:“熟悉的氣息,在他身上有熟悉的氣息
鸚鵡瞬間明白髮生了什麼,祈天河雖然變小了,但體內還流淌著一部分黑水的氣息。女鬼怕是越想越不對,才親自前來檢查虛實。
睡覺時自然是摘掉口罩的狀態,鸚鵡捂耳朵的前一秒,阿槐已經看到那張縮小版祈天河的容顏,一時間腦補出了無數被背叛的狗血戲碼。
“念槐。”白蟬在對方失控的前一秒平靜開口:
“這孩子叫念槐。"
狂暴的氣息逐漸減弱,女鬼下意識張口復述:“念槐?”
一隻玩偶的解釋不具有說服力,白蟬的話到此為止。
繃帶男接過話茬面無表情說:“你恨的人在家庭逼迫下另結新歡,因為一心念著你,新歡不忿跟別人跑了,如今日日借酒消愁。這孩子偶然得知名字的由來,便想要來看-眼讓生父半生念念不忘的
女人。
女鬼存疑:“他對我真有心,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繃帶男並不回答,反而給出一個無法辯駁的事實:“倘若不是執念太深,為何他要拜託我帶一個孩子來冒險?”
女鬼絞盡腦汁,找不出可以反駁的點。
房間裡發生的一切祈天河並不知道,一覺醒來竟然睡到了黃昏。
伸了個懶腰,推了推鸚鵡頭疼道:“醒醒,準備進山了。”
鸚鵡無動於衷:“洗把臉,準備出副本了。
祈天河一愣。
鸚鵡:“已經結束了。”.
"祈天河喉頭一動,確定不是在做夢: “發生了什麼? '
鸚鵡用曾經這個副本升級前的背景介紹作為回答:“恐怖的不是故事,是名字。
一句話聽得人越發茫然。
擰乾毛巾遞過來,鸚鵡用翅膀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只要記得,在我們離開副本前,你的名字就叫念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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