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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的末日遊戲gl》第10章 僥幸脫險
新輝基地和首都基地是全國目前最大的兩個基地,一個是集合了最豐厚軍事力量的政治中心,一個是聚集了最多影法師、和妖界聯系最緊密的外交中心,也可以說是對普通人來說最安全的地方了。如果能有機會,這兩處基地自然是國內幸存者們最願意投奔的首選。

 但聽到“新輝”這個名字,歐陽吉不免暗自苦笑。

 太諷刺了,她就是從新輝基地所在城市逃到這偏僻之地的。惡靈潮剛席卷人間時,她倒是想和哥哥一起投奔新輝基地,結果是被拒之門外。

 而現在,她實在沒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川西基地雖然沒有那兩個基地大,但勝在地理位置隱蔽,資源比較豐富,對於隻奢求混口飯吃安全活下去的普通人,不見得比新輝差很多。

 所以,應該是白玄夕希望,或者“需要”帶她到新輝基地。

 以上心理活動只花了大約一秒。時間緊迫,歐陽吉在黃決現身的刹那挽弓,下一刻靈箭離弦,恰在白玄夕壓低身的瞬間從她耳側劃過,黃決渾濁發黑的雙眼目光頓時一凜,慌忙抬手。

 她看著被墨綠色波紋輕易擊碎的橙光,和白玄夕緊接著一記補刀側砍攻破了倉促構成的綠盾,欲笑未笑地想,破魔弓果然是對這個人和她背後的勢力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吧。

 身為人類,哪怕能借助影法武器的咒文刻印引導,暫時有規則地具象出靈力,這點力量和妖怪常態的靈波相比還是一點都不夠看的。

 前面黃決因歐陽吉出其不意的一箭分了神,被白玄夕抓住破綻擊破了防禦,只見她手起刀落差點就要斬下自己的脖子,他當下應變後翻,刀刃堪堪削去左耳上的一撮絨毛,同時飛起一腳恰踢在白發女人的腹部,綠得發黑的爆髮型靈波瞬間順勢發動。這一下的踢力讓白玄夕仿佛迎面和一柄重錘撞了個正著,最要命的,錘面在脫離身體之時又憑空化作利刃似的,鋒芒乍露。

 她下意識要伸出右手去擋,卻在與一隻巨大的金紅鬼眼對上視線時才愕然想起,自己早在戰火中就失去了整條右臂。

 黑綠閃光在爪間爆炸的刹那,左眼忽然像被燙到一般發癢。

 ——鮮血從右臂根處的斷口傾瀉,汩汩地流個不停。周圍是沒有任何生命的焦土,記得眼前這巨大的、寸草不生的荒坑,也曾是一個昔日繁華熱鬧的妖族大城鎮。

 抬頭,仿佛從未如此廣闊的天空中連雲都凝固停滯,一片死寂。

 天地蒼涼。

 她默默將長刀從一隻半獸人修羅布滿銅鏽的胸口抽出,望著它死時還咬著屬於她的斷臂,面目扭曲如才收獲了戰利品還待邀功般欣喜若狂,忽有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將她吞沒。

 無論是以何種身份,以何種方式戰鬥,唯一獲得的,只有看不到盡頭的悔恨和遺憾。

 ‘如你所見,我才是你的命運。’

 陰影籠罩下來,擋住了有還似無的吝嗇陽光。投射焦土上的漆黑蛇影陡然縮小,接著是一隻白得虛幻的大手向她伸來。

 時間仿佛停滯在那一刻無限被放大,所有細節,每寸光影都清晰得過分。但稍一向某處留意就好似中了捕捉意識的陷阱,一塊石頭的灰黃、一片血泊的暗紅、一片天空的湛藍……都在不斷地擴散擴大,色塊蔓延胡亂地拚接、打碎又糅合,最終形成烏七八糟的色團,又在某個瞬間再度破碎坍塌。

 分不出彼此的色塊紛紛拽著她的靈魂往渾沌的深淵墜落,目之所及的彼端是一個漆黑的點。

 “白小姐!”

 清亮而悅耳的女聲將壓抑在意識中的渾沌陰霾一掃而空,無限沉沒中的靈魂被一股澄淨的力量打撈出了意欲將她融化的深寒。

 失重感把墜向深淵的幻覺和現實鏈接,直到左眼的灼痛和腹部的撕裂傷在一陣天旋地轉中率先突破封鎖,將昏沉的知覺徹底拉回現實。

 白玄夕驚異地發覺自己整個身子懸在窗外——原先窗口所在的那面牆都被打碎出一個大洞來,歐陽吉趴在洞口抓著她的左手才勉強不至掉下去,而黃決則死死抓著她的腰要爬上來,不知是刻意還是無意的,好幾下都狠狠地按在新添的傷口上。

 腹部處衣料上的鮮紅漸漸擴大,可惜了爛好人Alpha小姐才給的乾淨襯衫。傷得多了,對這點疼痛都有些麻木,白玄夕眉都不皺地蹬腿踹在黃決膝蓋上,但這犬妖就像狗皮膏藥一樣死鉗著她不放,那隻惡靈化的手甚至報復性地一把掏進她腹部的傷裡。

 下面吊著的人動作太大,歐陽吉一人拽了兩者的重量,差點抓不住對方的手。趴在邊緣的身子難免往前一滑,嚇得她趕緊扔下破魔弓兩手一起上,把對方手臂連著衣袖一塊抓,整張臉都憋得鮮紅欲滴。

 應著模糊的“噗哧”一聲,白玄夕忍不住悶哼,心跳急劇加快,冷汗直冒。

 “去死吧!就算我這次一定要死在這裡,也一定要拉你們墊背!給我去死!”

 剛才歐陽吉一下沒抓穩,吊著的雙方頓時下沉一截,弄得黃決大概也不抱希望爬上去了,氣急敗壞地乾脆就著一爪子的血捅起人來,打算同歸於盡。

 白玄夕沒往下看,傷口完全被撕開了,她的臉上一下就沒了血色。艱難地抬起下巴,歐陽吉像被嚇到的表情也明示她的情況不太妙。

 又是一陣“噗哧”“噗哧”的水聲,黃決破音的狂笑聲隨之而起:“哈哈哈哈,這是什麽,腸子嗎,還是胃?不行不行,聽說大妖怪的心臟和我們平凡小妖的結構不一樣,不知道儲存著白狐肮髒的血的心臟又是什麽樣子的呢?讓我也看看吧呵呵呵!”

 歐陽吉僵著臉,艱難地把一聲很沒骨氣的驚呼咽回去,嚼碎了擠出一句話:“白小姐,快把你的右手也給我……”

 雖然下了決心,但話到一半,歐陽吉就噎住了。只見漆黑的巨爪已以詭異的角度翻了上來,不但膨脹得如先前在湖裡時那般誇張,連爪指都肉眼可見的不斷變細變長,好像流體般迅速變形,向她纏過來。

 她只是往那隻爪子看了一眼,不想一隻探過來的爪指上忽地打開一隻不及拇指大的小型鬼眼,自己的視線陡然與之接觸,就黏在近在咫尺的鬼眼上摘不下來了。一時自己的思維變得遲鈍,明明五感還接觸著當下的現實,卻仿佛一下子被一隻手推得好遠好遠,靈魂和軀殼剝離開來,做不出任何反應。

 她就呆呆地盯著那隻眼睛,忽然記憶如潮被攪亂,有好多很久以前的片段莫名其妙地湧上來,時間似乎被拉長了,黃決瘋癲的喊叫大笑、白玄夕的急促呼吸和車輛發動機的嗚鳴都越來越遠。

 那隻眼睛的注視讓她模糊地感到一股無以言喻的熟悉和溫暖,越看越覺得和哥哥的眼睛很像。

 被哥哥一如既往的溫柔目光注視著。

 識海裡一瞬瞬有關哥哥的記憶紛紛閃過,終結於哥哥被惡靈咬住脖子的那幕。

 “歐陽,閉眼!不要看它!”

 慘叫湮滅在幻覺和現實的夾縫間。她癡癡地想,哥哥已經死了,沒什麽可留戀的了。

 是沒什麽可留戀的了。但至少,我終於又見到她了。

 ——歐陽吉猛一搖頭,像把幻覺甩出腦海,喘著氣費勁地合上了眼簾,終於把那邪門的視線阻隔在外,最後留存在腦海中的是令她無端悲傷又激動的陌生場景,模糊的火光滴落在燃燒的淚眼中。

 一滴熱淚砸碎在白玄夕左眼下新滲出的血痕裡,年輕女子嘴角剛剛浮現的異樣微笑被抹平,還有些呆滯的目光在下一秒重新靈動。

 “放手吧,起碼我也不會讓他活,你們能安全地、咳呃……逃離這裡。”

 漆黑的爪子張開了裂口從側面籠罩下來,但歐陽吉只是有些悲哀地望著白玄夕的臉,目不轉睛:“你才說會保護我去新輝基地,原來你就打算這樣保護我嗎?”

 白玄夕一瞬愕然,完全沒想到她會說這些:“我……咳、咳咳……”

 黃決魔怔般不住地刺進她已經破了個口子的肚子裡,惡狠狠地重複著漸漸的她們都聽不懂的話。白玄夕幾乎也說不出話來,剛開始還會試著反踹黃決的肋骨,現在連蹬腿的力氣也用盡了,嘴裡咳出的盡是光澤發黑的鮮血。

 歐陽吉感到自己的手臂已經脫力麻木,白玄夕的手臂從指尖一節節地滑落:“你不是還要向前線的什麽人或組織傳消息?比起我這樣就算死了也沒人在乎的人,你應該更不能死在這裡吧?”

 她最終咬咬牙,努力平複著心頭的激動情緒,因下定決心而目光定定,卻又不失溫和地望著神情已經難以自製地恍惚起來的女人:“你願意相信我麽?保重自己,活下去。”

 歐陽吉滿頭大汗:“你懂我的意思麽……能做到嗎?”

 余光瞥了一眼躺在身邊的破魔弓,機會只有一次。

 以命賭命。雖然自末世以來活著的每天都無異於賭.博,但這的確是歐陽吉第一次如此直接地拿別人的命豪賭。

 白玄夕面不改色,依舊只是深深地望著她,喉頭有血發不出聲來,隻做了個口型:“盡量。”

 漆黑的爪子陡然膨脹,黑雲一般幾乎要堵上牆面的整塊空洞,就像一瞬間失去了最後的約束,活蜘蛛捕食般朝歐陽吉伸展肢體蓋過來。與此同時歐陽吉雙手一松,那“掌心”能把她整個頭顱吞下去的渾圓大口從咫尺距離立即拉遠,細長的爪尖也轉瞬下墜,消失在牆面洞口。

 幾乎在一秒之內,歐陽吉抄起破魔弓拉開,顧不上思考祭出全身靈力,在兩次極快的心跳間燃起光弦光箭,抬手向下射去一箭。

 黃決在炸開這堵牆時靈力就有明顯的衰弱,吊在半空後和白玄夕一樣靈器都消失了,歐陽吉只能賭現在雙方靈力近乎枯竭的可能性。

 但白玄夕要活下去,只能利用靈力或那隻爪子想辦法拖延時間、轉換角度,這棟大樓的一層樓有七八米,如果什麽都不做直直從這裡摔下去,非死也癱。而如果黃決在這裡活下去,那自然也不會讓她們活的。

 所以,她要賭在墜落過程中白玄夕有辦法緩衝自救、在落地前擊殺黃決。

 黃決抓在白玄夕背後,這樣半仰面地摔下去他反而躲在白玄夕身後,很難直接瞄準他,更不用說在這兩三秒的時間內根本沒時間細細瞄準。歐陽吉用弓的手感不錯但也絕非神射手,這一箭她只能對著目標巨大的黑爪射,接下去如何還要憑白玄夕的造化了。

 當然,對準黑爪也有她的盤算。她隱隱察覺惡靈對破魔弓的威力有所忌憚,黑爪若果真和活物一樣有自己避害的本能,或許會對此做出些特別的反應,比如現在——

 黑爪突然反折到白玄夕身後,似乎要拿“主人”當擋箭牌躲避那徑直而來的橙光。白玄夕空著的左手趁勢向後炸出一道爆髮型靈波,利用推力和重心的轉換半翻過身,將黃決的大半個身子甩到上邊。

 “該死!”

 隨著黃決惱怒的大吼,細細的黑綠色發散型靈波從手中甩出,照著歐陽吉反擊而去。歐陽吉下意識地舉著破魔弓閉眼一縮身子,“哢”的一聲脆響,頭頂被不輕不重的力道砸了一下。

 那一箭刺中了黃決的胸口,但傷得並不很深。

 同時黑爪液體似的鋪開在地上,把白玄夕撐在離地一個胳膊的距離。她借機反手抓住黃決的後衣領,忍著左眼突然加劇的灼痛感猛一發力,竟將犬妖拎小雞一樣抓離自己狠狠砸下,“轟”的震響中,地面激起巨大的煙塵。

 黃決渾身骨頭都被砸碎一半的時候,滿是恨意的腦子裡只能模模糊糊地想起曾聽說過一種有關妖怪來源的說法,像白狐那樣的大妖怪,因祖先可能是上古龍族的血裔,所以身軀的強度都和普通妖精不同。

 什麽叫生來就是雲泥之別。

 腦海裡回放著披甲握刀卻死不瞑目的父親的模樣,還有為父親昭雪討說法卻被可惡的白狐揍翻在地的場面。盡心服侍過的小王爺也不過是個被寵壞了的飯桶,哪怕為他受過再多傷過得再苦再累,自己到最終被他隨手拋棄時也始終沒被正眼看過,甚至因為試圖為父親說話,還落井下石織羅罪名將自己扔進詔獄。

 可笑的是,最終是那個貌若天仙又心狠手辣的女皇,看中他雖靈力不強卻能使用五種靈波的怪異體質,把他從萬般折磨的地獄生活中撈了出來。

 “朕想要你的天賦,所以——要麽你為朕賣命一生,朕也不會虧待你。要麽你去死,立刻。”

 哪怕是私下召見,皇帝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雍容華貴,開門見山。

 “我爹他……”

 “黃兼與東方風國間諜私下往來、出售軍事信息的證據確鑿。”

 “但他是戰死的!為北方雪國、為你戰死!”

 “那只是他身為一名北國將士的本分職責。當然,如他不曾出賣我國權益,朕還能追封他些爵號,予他家屬親戚些賞賜。”皇帝眉宇間透著一絲遺憾,而語氣淡淡暴露了她的無情,“朕現在問的是你的決定,與他無關。”

 黃決搖搖晃晃地起身,血的氣味讓他越發興奮,疼痛被一種扭曲的愉悅感稀釋,他好像從未如此輕松過。

 黑爪子拖在地上收縮了些,密密麻麻大大小小的眼珠子或好奇或悲傷,或無奈或熱情地望著已死卻還呼吸著、走動著的逝者。

 “我只和可惡的白狐放開了打過那麽一次,哈哈哈哈。”黃決像喝醉了般,步伐踉踉蹌蹌,眼白已經完全變成了昏黑,身上的傷口開始肉眼可見地潰爛,還勉強沒有惡靈化的鋒利指尖跳躍著漆黑的靈力光,“這是第二次,這次我一定……殺了你。”

 煙塵散去,白玄夕壓下右眼一閃而過的金黃,抬手抹去從左眼流到下巴上的血漬,太過平靜甚至有點悲憫的表情,讓腦子已經遲鈍到快無法解析現實信息的犬妖看不明白。

 “你在……你在可憐我嗎還是嘲笑……不許!不許你露出這種表情……跟她一樣,跟那隻可惡的九尾白狐一樣……”他一步步搖搖晃晃蹭過來,胸前的一塊小創口潰爛得越來越快,黑紅色的膿血大股大股地流卻不自知。

 白玄夕輕輕地歎了一聲,又咳出一口鮮血,出不了聲,只是搖搖頭。

 犬妖呆呆的表情似是愣了一下,嗓音嘶啞卻像破了洞的鼓風機,失控而磕巴地用語言把殘存的心志全說出來:“可惡、白狐,別的妖怪也好,人類!都是可惡的……只有牛大哥、要不是牛大哥……只有他、從來只有他!真正器重我,需要我,連我同這份古怪的力量一起接受……”

 “我不甘心!至少也要你們都給我、大哥去陪葬!啊啊啊——!”

 漆黑的靈力從他手中、潰爛的傷口中傾斜而出,化作火焰、波紋、鱗甲狀構成的鋒刃,紛紛衝撞向近在咫尺的女人。

 “砰砰砰、咻砰!”

 忽然槍聲大作,黃決的身子頓如破爛的布娃娃軟倒在地,那些脫手的漆黑靈波則俱被自動抬起的黑爪一口吞下。

 “你們沒事吧!我們沒來晚吧?”麵包車一個急刹車漂移拐到身邊,防彈玻璃窗搖下,露出端著衝鋒.槍的阿布和駕駛座上王剛陽的臉。

 白玄夕搖頭,左手捂著腹部血肉模糊的傷口,正想收收尺寸很誇張的黑爪,卻終於靈力和體力都徹底耗盡地腿一軟,也倒了下去。

 “嘶,這……大佬傷得有點重啊。哎,小心點,修羅死後還可能變成惡靈的!”

 王剛陽和阿布相繼開門跳下車,前者記得先前大哥“死”後又化作惡靈的情況,謹慎地抽出一張爆破符,捏出靈火將其引燃扔在黃決身上,徹底炸碎了這個昔日的同伴。

 漆黑的惡靈果然從碎肉和火光間匯聚而起,但很快又在褐色的靈焰中發出意味不明的嘯叫。如果他們細看,也不難發現在人形惡靈的胸口處一道微小的橙光明滅,裂痕從那裡開始蔓延,整個剛凝聚而成的人形又很快坍塌碎散。

 常識是惡靈無法被徹底消滅——除了歐陽吉的破魔弓——所以王剛陽急急忙忙地喊:“阿布,你先把白玄大佬搬上車,我去接那個拿弓的人類。”

 但阿布站在白玄夕身邊猶豫地打量她兩眼,表情古怪:“小王,我們換一下吧。我看到那小姑娘就在樓上,我去接就行。”

 王剛陽莫名其妙,回頭望了一眼地上的女人,看到那隻很嚇人的黑爪子才反應過來大概阿布是忌憚這個。但這樣安排他也沒很大所謂,就紅著臉“哦”了一聲:“那你注意安全……”

 等到歐陽吉抱著碎成兩半的破魔弓不遠不近地跟在阿布身後來到停在樓下的車邊時,就看到白玄夕被抱到後座上平躺,腦袋正枕在貓妖小夥子的大腿上,後者正很殷勤地為前者的腹部傷口纏上繃帶。

 王剛陽包扎做得很認真,以至於歐陽吉愣愣地在旁邊盯了好一會兒都沒被接受到視線。

 半晌,阿布扔下了下車後才點燃的一根煙,用腳尖碾滅它,就近拉駕駛座的車門:“要不你們都坐後排吧,前面這路我熟,之後什麽安排,先拉到補給站安全了再說;小姑娘,你跟我們一起走嗎?”

 歐陽吉“呃”了一聲,沉默片刻,點頭:“我跟你們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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