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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弑神者的末日遊戲gl》第11章 過路站
真上路的時候,王剛陽還是乖乖坐到了副駕駛上。

 明媚的藍天下,窗外殘破的房屋快速倒退,失修的路面坑坑窪窪,報廢的車輛和繽紛的垃圾點綴著死氣沉沉的色彩,車身繞在東倒西歪的只剩枯枝的樹乾間穿行,時不時就會震得令人搖頭晃腦。

 一路上看不到一個活人,他們經行的地方儼然是個死城,連惡靈也不見幾個,大約多是到別處找活物去了。

 但偶爾遇到三四隻遊蕩在街面上,被車輛的噪聲喚醒,跟在他們車後跑了好長一段距離甩也甩不掉的,也是足以要命的麻煩。那些惡靈連爬帶跑速度很快,而路面雜七雜八的障礙很多,阿布從後視鏡注意到那些黑黢黢的影子追上來,手上立刻就是一頓猛打方向盤的操作,但看上去與它們的距離依然越來越近。

 當時王剛陽眯著眼正打盹,還是在阿布抓起擱在車門槽裡的槍扔到他身上,才知道後面已經跟了串危險的尾巴。

 “開幾槍趕它們走,快!”

 王剛陽望了一眼後視鏡,“嘶”地一聲抽了口涼氣,立刻上膛開窗,伸手就往已經抓到車側上的惡靈連扣兩下扳機。其中一槍擦過了車身,窩在門邊閉目養神的歐陽吉被近在咫尺“嘭”的震響也嚇了一跳,下意識抓起懷裡的破魔弓,斷裂了一塊碎片旋即掉在腿上,她這才想起弓身被修羅黃決的靈波攻擊截斷了。

 那隻妄圖爬上車的惡靈被一彈穿過了抓上車殼的爪子,似霧又似膠質的漆黑相應的產生了一塊缺口,致使本體摔回地面。但轉瞬那缺口又被重新填滿,惡靈抓住了車輪旁的車殼邊沿被車拖著走,很快那張只有黑洞洞大嘴的臉就探上了窗玻璃外。

 在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嘯聲中,惡靈用修長的爪子“咚隆、咚隆”地一下一下砸向窗,蛛網狀的細紋很快從一點擴散,車身隨之劇烈地搖晃震動。

 “咦啊——!”

 “它它它剛才不是掉下去了嗎……”

 “該死的,快扔張符別讓那東西進來啊蠢貓!”

 “咚隆!咚隆!”

 惡靈的臉就在一窗之隔,歐陽吉驚慌失措,抖著手指慌忙把兩截弓拚湊一起,左手握著斷痕處右手作拉弦手勢,拚命在身體裡搜刮著微弱的靈力。但任她急得面紅耳赤、用力之大指節發白,斷口處缺了一小塊碎片而殘缺了的咒文凹槽完全沒有點亮的跡象。

 阿布猛地一轉方向盤,車身一個急轉,王剛陽搭在副座前抽屜槽的手一下沒抓穩脫離,歐陽吉身子後傾,本能松手向後撐,上半段弓體碎片就滾下了後座。惡靈發出“嘶——呀——”的淒厲尖叫,大半個沒重量的身子風箏似的飄起,奈何一隻爪子已死死嵌進了車頂側的鐵皮裡。不知是昏迷還是又睡著了的白玄夕也被這一下晃得一邊倒,腦袋磕在了左側門的置物槽上,才被擦淨的左眼皮底下又滲出些血來,微皺的眉稍一松緩,灰暗的右眼懵懵地睜開。

 “啊啊啊那死東西怎麽還在!”王剛陽胸前頂著倒行逆施的安全帶掰下抽屜,一通劈裡啪啦的翻找,“不是說把符都放這裡了嗎,怎麽沒有爆破符啊阿布——”

 “你腦子被惡靈吃了嗎?那家夥就趴在車上!用爆破符你要炸死我們?”

 貓妖抓狂到貼著椅背的尾巴都炸了毛:“那怎麽辦?我們也沒別的符能攻擊了……”

 阿布咬牙瞪視前方,車輪與地面快速摩.擦的聲音刺耳,慣性推著大家身子又往另一邊搖。歐陽吉一個前衝,額頭差點撞上裂紋滿布而花白的窗。惡靈咿呀尖嘯,卻隨著這次慣性半空中屈起下肢,“嘩啦”撞碎了玻璃。

 “啊!”

 玻璃片如花綻放凋零,片片似刀鋒,折射出的明豔陽光晃痛了歐陽吉的眼。

 “我操!”用尾巴按開安全帶鈕的王剛陽反身爬過椅背,手中靠窗的左手指尖躍出火苗。

 臉上一熱,歐陽吉下意識地閉眼後仰,一隻手恰穿過腋下抱過她的側腹,隨著意外強勁的力道將她整個人拖向後方、按倒在座位上。

 惡靈跳進來的刹那,阿布也抬起錯愕驚惶的臉看向車內後視鏡,掛著一溜的冷汗嘴唇發抖發白,踩在油門的腳一時忘了用力。

 “嘶咿咿咿呀——”

 惡靈扭曲詭異而令人渾身戰栗的尖叫打破了這個讓所有人窒息的瞬間。緊接著是一連串劈劈啪啪的碰撞聲,車體來回震動搖晃得像條困於大浪隨時可能傾覆的小船。王剛陽愣愣地看著才搓出的火球在惡靈亂揮的四肢上燃了片刻,又隨著肢體拍打在車頂的動作而熄滅。

 因有玻璃片劃在腿上帶來劇烈的刺痛,歐陽吉低吟一聲本能地睜開眼,卻見有黑色蟒蛇般的條狀巨物幾乎擦著自己的鼻子懸在上方。伴隨著惡靈越漸尖細的嘯叫,一陣恐怖的扭動之後,那股幾欲撕裂耳膜、音高到讓人懷疑並不存在或只是錯覺的叫聲,在某個瞬間戛然而止。

 死寂按住了不再晃蕩的車廂。

 呼吸和咚咚心跳此起彼伏。阿布重踩油門,王剛陽默默回身抽出張結界符,用靈力催動後開窗貼上車頂蓋。散發著淡淡咖啡色光輝的防護結界立即覆在整輛車外,就要扒上車尾的另兩隻惡靈伸出爪子,下一秒就被結界彈開。

 車內,剛剛咬碎吃掉了一整隻惡靈的巨大黑爪從眼前撤去,歐陽吉急欲起身。白玄夕順勢從她發僵的胳膊下抽回了左手,而後抬眼望向前排的後視鏡。

 靜默片刻,她喑啞地開口:“請問,能再給我一支阻斷劑嗎?”

 ……

 在惡靈潮最初襲來時,人類措手不及而損失慘重,舊有的秩序被毀殆盡,在靠著建立基地畫地為牢以苟延後,聚集在各大基地抱團取暖的幸存者們在各自基地形勢相對穩定下來後,漸漸的開始謀求重新以基地為基礎建立“末世”中的新秩序。

 “名義上首都基地還是全國的政治中心,有權調度各基地的守備軍,但天高皇帝遠嘛,外面的情況又那麽嚴峻,中央的力量沒有過去那麽強了,不客氣地說就是一紙老虎。剛開始幾個月,幾個基地都想背叛首都自立,內部也一團糟。

 “像川西基地,原來中央委任的‘臨時基地委員會’已經被基地裡的有地頭蛇參與的影法武裝換了幾波血,中間發生過幾次大大小小的幫派火拚。有一陣天天改朝換代,什麽‘委員長’‘首長’‘指揮’‘皇帝’……嘖,我活了三十多年從沒那些天這麽刺激過。等基地真穩定下來也死了不少人了,到頭來我們躲到基地的和你們在外邊等死的沒啥區別,都是弱肉強食朝不保夕啊。

 “現在的局勢還是東北基地被火焰異能的修羅滅掉才促成的。聽了東北基地的最後宣布關門的廣播後,所有人都意識到,不管我們在基地裡頭是啥身份,只要被那種有超級異能的修羅盯上,那立刻都得死。”

 在這樣的情況下,和妖界還有聯系的新輝基地,通過無線電廣播發布了一次它所支持的人類-妖怪影法聯盟抵抗戰線的前線捷報。說是“捷報”,其實算不上多大實質性的勝利,妖怪國家還在不斷被“破壞神”的惡靈軍蠶食,死傷者依然不計其數;只是影法聯盟首次殺死了一隻企圖帶領惡靈軍屠掉某座妖怪城鎮的異能修羅,構築結界暫時保住了那座幾天后終將淪陷的城鎮,成功拖延到撤退完大量軍民。

 一邊是自己玩自己的做砧板上的魚,什麽時候怎麽死的都不知道;一邊是好歹還個手積極拖時間,就算要死也明白清醒地死……很快各大基地,甚至也包括幾個鄰近國家的基地,紛紛照會新輝,一起簽訂了所謂的“臨時安全基地互助合約”。

 就這樣,狂風驟雨沒能徹底摧毀人類,人類就在風雨中重建家園和秩序。

 “那時候新輝分享了很多影法武器成品、物資和技術,還有專業人員,情況好了很多,大家就都聽新輝的,基地間保持聯絡,統籌物資。好像今年初開始吧,外頭惡靈一下少了很多,聽說前線北方雪國的都城被端了之後動靜倒也不大了,不知道‘破壞神’那邊是出了什麽事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基地都抓緊機會派運輸隊拾荒隊出去搜刮物資,聽說有的基地空缺大的也救人——當然都兩年了,我們小隊在外頭來回跑了大半年,前幾次還真沒遇到過非基地身份的活人。”

 阿布坐在雜貨店前的矮石階上,點燃一根煙吸了一口,緩緩吐出個煙圈,頭頂上方就掛著殘損得字樣也難辨的招牌。歐陽吉並排坐在他身邊不遠不近的地方,淡淡的橄欖味和鹽鹹味信息素間像是劃了條涇渭分明的分界線,恰好遊離在不讓兩個Alpha產生相斥不適感的距離。

 歐陽吉正撩起褲管為自己的腿傷換乾淨繃帶,面上沒什麽表情,心裡卻很感慨。

 基地間的事她一點也不知道,明明她也是末世以來存活至今的幸存人類,卻被那些宛如洪水神話那樣橫渡汪洋的濟世方舟排除在外,就好像她被開除出人類籍一樣,一段聽上去可歌可泣、曲折複雜的人類歷史竟好似與她毫無關系。

 腦海裡哥哥慘死的模樣一閃而過,終歸是有點不甘,有點埋怨的。

 又想起自己一路逃亡、在惡靈扎堆的街道上東躲西藏與死為伴的日子,後來哪怕是進山搭房子,也過著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生活。最厲害的一次是年初暴雨十天,屋裡正好沒了存糧,第五天幾乎餓暈過去,恍恍惚惚中捉了幾隻甲殼類的蟲子用打火機燒了吃。那次之後她和住山腳的鄰居冒死去了趟山下的死鎮,在一家藥店裡搜刮了營養液、飲用水和危機情況也能喝的阻斷劑。

 雖然她一直拿自己和迄今為止身邊接觸過的死難者們相比,覺得自己運氣好得簡直是被幸運之神眷顧了,但若再和這些從末世開始就被基地的資源保護著,能得到配給食物,晝不漏風夜不漏雨,寒冬時住宿或許還有暖氣條件的人相比,又算什麽幸運呢?

 “‘弱肉強食’……在裡面和在外面,也許還是不一樣的。”

 歐陽吉不禁歎了一聲。若要說是叢林法則,兩座叢林的起點卻並不一致,又如何能用形容野獸的那一套來召喚共情。

 “什麽不一樣?”阿布瞟了她一眼就看回過路站的前方,眼睛裡倒映出結界牆一角的鱗甲狀淡淡輝光,嘴角還掛著嘲諷的苦笑,“遇到過那些要命的怪物和無端之爭的破事,我們能活到現在就該燒高香了,有什麽不一樣!”

 “……也是。在這世道能活就好、活著就好。”

 歐陽吉含糊地答著,點頭,又想起相殘而死的鄰居兩家,頓時沒了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較勁的動力。到頭來所有的艱澀和幽怨都不得不融化在一聲無奈、寂寞而慶幸的歎息裡,苦盡甘來不是因為當今吃到了很甜的糖,而是過去實在太苦了,要活得輕松點不得不把現在變成甘。

 沉默半晌,阿布又抽了一口煙,轉頭,看看在充電樁旁忙活的貓妖小夥,任性的尾巴還甩來甩去的,很是顯眼。他摸摸留著胡茬的下巴,像是想起什麽來,沉聲說:“小姑娘,你最好別跟那隻邪門的狐狸精去新輝。”

 歐陽吉剛剛包扎完,聞言一愣,抬頭:“什麽?”

 修羅黃決當面認出白玄夕是有白狐族和人類的混血,王剛陽聽到了也告訴了阿布,顯然他指的是白玄夕。但歐陽吉奇怪的是,雖然在車上她有提過希望去新輝基地,但並沒有說過自己要“跟著”誰。

 阿布扯扯嘴角,掃過來的眼神仿佛在說“我早已看穿一切”:“那家夥的右手邪門得很,不知道為啥,明知道那東西不正常、很危險,看到那東西時我卻老容易忽略它的存在,也不知為啥不想對那家夥下殺手。小王是個太年輕又直性子的,以前談過次戀愛分了,但你知道,都說妖怪是死心塌地癡情種,那廝跟著我們老大出來就是為了找他那個老相好的消息,之前去過楚西和首南沒找到,現在可能也想去新輝問問呢。你看,他一個死心眼的Beta都被那狐狸精勾了去,我感覺她不會是什麽好東西。”

 歐陽吉莫名對他的語氣生厭,但轉念細想他說的內容,又難免不安。

 白玄夕的右手有問題是有目共睹,尤其他們在車上又近距離觀看了一次那隻爪子硬生生嚼碎吃掉一整隻惡靈的全過程,因為場面實在過於驚世駭俗,他們三個誰都不可能不心悸動容。

 但詭異的是,細細回憶,之前戰黃決的時候他們也不是沒看到那隻遍布鬼眼的爪子有多醜惡可怖,王剛陽卻不知哪來的膽子和鬼眼密得簡直是一串葡萄的爪子靠近,為那種狀態的白玄夕第一時間處理了傷口;阿布也若無其事地開車就走。

 他們的反應仿佛什麽都沒看到,就好像只有歐陽吉和白玄夕自己能看到那滿爪子的眼睛,也被那些眼睛盯到出幻覺一樣。

 而現在阿布一語點醒夢中人,歐陽吉才想到,既然那些鬼眼擁有讓人產生幻覺的力量,篡改別人眼裡它的樣子、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也不是沒可能做到。

 只是,這種扭曲別人精神的能力也太可怕了吧……

 她心底忽然無端燥熱起來。假設黑爪子擁有的是自由影響別人精神的能力,介於反映在她和阿布、王剛陽身上的幻覺不同,黑爪子很可能是擁有自己意識的,或者是白玄夕欺騙了他們實際操控著黑爪子,那麽她或它的目的到底是什麽?這種幻覺從何時開始、多大程度地影響了他們?

 歐陽吉第一時間想到了自己在山間板房裡就對白玄夕產生了若有若無的莫名好感。之前她把這種微妙的情愫歸結於信息素的影響,但以她學過的生理知識,她不信單純的Omega信息素能有這麽大的威力。

 現在想想,搞不好這就是黑爪子的力量所致。

 可是為什麽呢?明明只要讓她和阿布或王剛陽那樣對黑爪子的注意力降低,或抹去敵意就好了呀,為什麽要讓她……對她有好感?

 “小王跟我說過他和你們說他可以開川西基地的介紹信,而你還在猶豫去否,接你上車的路上我問你目的地,你卻跟我說要去新輝,這不一看就是你也被她勾了魂嗎?”些許煙灰落在了水泥地上,一致的灰色竟乍看有些難辨,“我倒沒有說一定不讓你去的意思,只是好心提醒了兩句,你是真的想去新輝基地還是被她騙了?”

 歐陽吉竟一時答不上來:“我……”

 其實於現在的她,基地的概念還不很明確,原則上只要能有吃有住去川西去新輝並沒有分別。說到底還是因為白玄夕要去新輝基地,她要通過新輝基地的某種渠道聯系妖界,還有需要著破魔弓徹底退治消滅惡靈的力量。

 那時歐陽吉在心裡算了筆帳,她之前總覺得自己能幸存下來是借了別人的東風,白玄莫白送的破魔弓她拿在手裡,始終覺得像是欠了別人要還的,如果其他人真能從中找到消滅所有惡靈挽救末世的辦法,她很願意把這份奇跡般的力量交出去造福整個世界;而自己若要走遠路,有白玄夕這樣能具象出靈器的大妖怪護身,生還率還是有的,不見得比和王剛陽、阿布這樣的普通小妖和人類走危險太多;新輝基地又好像待遇很好。既然於公於私都有利,那她為什麽不賭一把跟白玄夕去新輝基地呢?

 但問題是,現在破魔弓壞了,沒法淨化惡靈了。白玄夕身上的秘密又實在太詭異,有那隻右手在,歐陽吉實在沒法不去懷疑那東西才是比純惡靈危險性更高的存在。

 阿布叼著煙翹起腿,從大衣外套裡摸出一張疊得四四方方的紙,展開,一張全國地圖呈現眼前,其中有好幾處用紅筆畫了顯眼的圈:“我們現在在這裡,接下去要經過安城——小王還跟我說那狐狸精要去安城——我們隊本來是計劃送一些兒童衣物去首南基地,路上再搜集一些物資回去的,回程也打算去趟安城。安城郊區有個跟這種過路站一樣設了廣域結界的小型後勤基地,大概是個兩三條街規模的小鎮子,新發展來的地盤,現在還沒政權管著,也有些專供過路拾荒隊、運輸隊玩樂的地方,很不錯。大哥是想帶我們去那邊逍遙逍遙,誰知路上出了事。”

 歐陽吉看著阿布遞過來的地圖,地圖皺巴巴的缺了一角,畫紅圈的地方都標了小型後勤基地、過路站和八大安全基地的簡稱,已經覆滅隻活在傳說種的東北基地原來也畫了大圈,現在上面打了個大叉劃去了。

 阿布呼出一口濁氣,似乎懷念了一下他們不幸的團隊和同伴,又說:“你聽著,我不管那家夥到底是什麽身份,什麽妖怪皇族也好什麽白玄家的貴人也罷,也不管你和小王什麽想法,就憑我資歷最老、這次出來車也署的我的名,我是絕不會把你們送到新輝基地的,最多帶你們到安城就給我下車,沒得商量。”

 “這樣……也好。”歐陽吉想來想去越發迷茫鬱悶,臉色也不知不覺變得難看,只能這樣先答應下來。

 阿布點頭,將煙頭按在屁股旁的台階上掐滅,呵呵笑起來:“你最好是和我們去川西吧,別和那隻狐狸走得太近,以防萬一。我好心勸你,一個是很難見到你這樣在基地外存活至今的人,確實不忍心看你走上死路去;一個是同為Alpha,多少有點同理心。唉,妖怪Omega的么蛾子不要太多,一個個臭毛病多得很,如果真想要享受呢,還是到基地上人類O為好,像我們那兒有官妓,是A就都能享受,包分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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