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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64章 心裡有點慌
陳守業將自己一個人關了起來, 喝了很多酒。

 陳柏知道,有些時候事實是很傷人的,但事實就是事實,不可能欺騙自己當它不存在。

 陳守業半輩子的信念被摧毀, 想要重新建立起來, 的確需要些時間。

 正如陳柏告訴他的那樣, 在這麽關鍵的時刻, 要麽坐等大王的憐憫繼續讓廷尉府權貴下去,要麽自己找一條出路。

 但這樣的大王,連一心一意擁護他的人都能冷眼旁觀, 任由其受辱, 又怎麽能將一家子的身家性命完全寄托在對方身上。

 廷尉府的氣氛有些壓抑,連陳小布都牽著大麥町不敢去打擾,自己端著一碗臘肉, 坐在院子的門檻上,和大麥町你一口我一口的吃著。

 第二日, 早朝依舊。

 但今日的氣氛明顯有些不一樣。

 武將一系態度十分強烈, 也有些激動, 他們要面見大王。

 甚至連三公都有些壓不住了。

 畢竟武將一系才是真正的大王的嫡系,他們的榮辱可以說完全在大王一人手上, 如今朝堂被文官把持, 無論是主掌文教的甘荀, 執掌律法的商望舒,或者執掌財政的呂清奇, 說白了都是文官, 這也是大王平衡朝堂的權術, 只是大王一病倒, 武將方面在朝堂上就顯得有些“勢單力薄”,說不上話了。

 所以武將是最先挑起矛盾的,甚至有些直言不諱地懷疑,三公是不是對大王做了什麽,不然大王一向身強體壯,為何一點小傷就一直不上朝了。

 陳柏站在龍椅旁,眼觀鼻鼻觀心,心道,看吧,遲早要亂,這還僅僅是一個開始而已,還不知道會發展到什麽地步。

 三公阻止武將面聖,但心裡也是有苦難言,這是陛下的命令,他們能怎們辦?

 但現在這情況,這些武將會相信?

 別說這些武將,要不是三公都是同時去求見的大王,他們自己恐怕都有人懷疑是不是有人在搞鬼,或者挾持了大王之類。

 說實話,比起這些激動的武將,他們更好奇大王為什麽就是不肯上朝。

 心中的猜測終歸是猜測,得有人落實才行。

 三公突然對視了一眼。

 原本不怎麽將這些武將的挑釁放在眼裡的三公,突然睜開了耷拉著的眼皮子,開口了。

 “你們休要胡攪蠻纏,這朝堂內政一向是我們文官負責……,”

 “大王的命令是讓我等三人暫領朝綱……”

 陳柏的眼睛都縮了一下,三公的態度……話裡話外都有些在挑釁這些武將,還是在這些武將激動莫名的時候。

 三公這是要借刀。

 或許陳柏一直處於旁觀者的位置,所以看得十分清楚,三公的態度開始改變了,以前是極力執行大王的命令在阻止這些武將面聖,但現在表面上也在阻止,但更多的是一種挑釁和慫恿。

 果然,武將一聽三公的話,心裡就不高興了,一直以來,他們武將才是大王的心腹。

 整個朝堂變得跟菜市場一樣熱鬧,甚至互相推攘了起來。

 一群文官哪乾得過這些武將。

 當然武將也不敢真自己去闖大王寢宮,他們無論如何也要拉上這些文官一起去才能避嫌。

 所以朝堂上,詭異的,推推攘攘的居然開始向大王寢宮的方向在緩慢的移動。

 陳柏看著三公“吹胡子瞪眼”的去阻止那些武將,嘴角直抽,明明這樣的一幕就是他們自己在推波助瀾,還表現得跟被強迫的一樣。

 都是一群老狐狸。

 “你們豈敢私闖大王寢宮,大王怪罪下來看你們誰擔當得起。”三公有些“心急”。

 那些武將也一口一個,“我們也僅是去確認一下大王的情況,冒犯之處,按律處罰便是,再說大乾滿朝文武都在這裡,誰還敢生什麽歪心思不成。”

 陳柏看著這一群“假推假勸”的人,張了張嘴,“……”

 原來還可以這樣?

 三公也是為了洗脫身上的懷疑,更是他們自己也想知道大王的具體情況,不然怎麽可能這麽輕易鬧到大王寢宮。

 陳柏皺了一下眉,因為大王的病情一但被揭曉的話,恐怕大乾的朝堂會更加的混亂。

 但三公和武將的意志其實是一樣的,無論如何他也是阻止不了的。

 更何況阻止得了一時又有什麽用,大王病重,朝堂不穩這是必定要面臨的結果。

 還在想著,居然就到了大王寢宮前。

 那些寢宮前的宮娥內侍都驚呆了,什麽情況?

 三公這才像模像樣的大聲呵斥這些武將,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多賣力一樣,明明剛才一路上還有氣無力的樣子。

 只是都到門檻了,這些武將又怎們可能放棄。

 大喊大叫了幾聲,心裡也在安慰自己,要是大王真被人挾製了,他們這就是舉世之功,要不是這個原因,他們也僅僅是因為擔心大王而已,算不得什麽大罪。

 所以在沒有得到大王回復後,推推攘攘之中,突然一個武將“一不小心”,一頭向寢宮的門撞去。

 這武將的確有些蠻力,竟然將門都給撞塌了。

 鴉雀無聲。

 三公也不怒斥了,而是伸長了脖子向殿內望去。

 以及……一股子藥草的味道向外撲滅而來。

 而大王,就那麽安詳地躺在床上。

 大王之所以在這麽吵鬧的情況下都沒有醒,這還有陳柏的原因。

 他前不久不是以山君的身份,給大王提供了一些幫助睡眠的藥丸嗎?

 這藥丸效果的確不錯,加上大王實在太久沒有好好休息,這一但睡下,就睡得有些深了。

 所謂雷打不動,不過如此。

 再看到床榻上的大王的時候,眾人都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大王的身體消瘦了很多,而且面色說不出的病態,加上聞到的藥草的味道……

 “大……大王……”

 武將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市井的流言他們沒有聽到嗎?肯定聽到過的,只是大王身體一向健壯,又有禦醫診斷的結果,他們不敢亂想而已。

 哪怕三公都臉色大變,他們雖然也未必沒有往這方面想,但真的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也顧不了那麽多了,推開人群,向殿內走去。

 “大王……大王……”

 “怎麽回事?大王為何會如此?”

 “竟然呼之不醒。”

 一群宮娥內侍跪了一地,他們平日能在他人面前逞一下威風,但面對這些百官,卻是不敢的。

 殿內,禦醫之首孫懷仁也傻眼了,三公居然帶著人闖進來了,不對,好些三公剛才在阻止這些人。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因為三公見大王不醒,已經一臉陰沉地看向了孫懷仁。

 “孫禦醫,到底怎麽回事,還不如實道來,大王……大王為何是這般樣子?”

 孫懷仁也是有苦說不出來,以為他這些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好過啊。

 說話都有些結巴,“諸位,大王多日未曾休息了,還是得了山君的助眠的藥丸,這才勉強睡下,諸位有話先去外面說吧。”

 其實在厲害的助眠藥丸,也不過是助眠而已,這麽吵鬧的環境,大王也並非沒有任何反應,只是實在太困,反應慢了一些罷了。

 大王這一睜開眼,也沒反應過來,還張口沙啞地問了一句,“怎的都在這裡?”

 說完也是一震,原本病態的疲憊一掃而空,臉上都是怒氣。

 “放肆,誰讓你們進來的,你們反了不成?”

 他本就重病,這一怒,加上大聲呵斥,差點有些呼吸不過來,咳嗽不止。

 孫懷仁趕緊上去救治,百官也被從殿內趕了出去。

 等那寢宮的門重新被立起來,百官還有些驚魂未定,互相看了一眼。

 沒想到,市井傳言竟然是真的,大王之所以不上朝,是因為舊疾爆發。

 而且看情況,似乎十分不妙啊。

 眼睛中都是驚恐,他們大乾怕是真的要動蕩了。

 三公眼中也是變化不斷,最終說道,“這下滿你們的意了?還圍在這裡幹什麽,還不去大殿上等著。”

 消息來得太突然,百官都不知道怎們回到議事的大殿的。

 只剩下三公在寢宮外候著。

 不知道過了多久,寢宮內才傳來大王有些虛弱的聲音,“去安撫好百官吧。”

 不用想都知道,現在百官有多混亂。

 三公對視一眼,看來具體情況得找那孫懷仁確定了,他們以前也不是沒有找過孫懷仁,只是孫懷仁一直呆在內宮沒有出來而已。

 雖然他們就算不確定,也知道大事不妙了。

 張了張嘴,本想讓大王早些立儲君的,但這話在這個時候說出來似乎有些不妥。

 無法,隻得以後找機會諫言了。

 三公回到議政的大殿,果然跟菜市場沒有任何區別。

 原本就控制不太住的形式,現在更是火上澆油了一般。

 人心惶惶,鬧得不得安寧。

 陳柏心道,果然這一刻還是來了。

 三公極力維持著秩序,當面對百官的追問,他們也是一問三不知。

 怪誰?還不是因為大王隱瞞得太深,誰也不知道情況,這樣冒然爆發出來,所以才讓人措手不及。

 朝堂……亂了。

 特別是那些支持不同皇子的大臣,更是心思急轉。

 沒有人說出來,但誰都心裡明白,現在應該就是考慮新舊皇帝交替的重要時刻吧,要是站對了位置,以後就是從龍之臣了。

 特別是在現在這個時代,連科舉考試都沒有,說白了做官,一靠推舉,二靠皇帝賞識。

 推舉來的官員未必能爬到多高的位置,但得了皇帝賞識就不一樣了,那是真正的前途無量。

 再說,新舊皇帝交替,本就是朝堂格局前所未有的一次變化的時候,哪怕是三公這樣的人物,也不可能絲毫不在意,更別說其他人了。

 幾乎在一瞬間,各個勢力團隊就有些爭鋒相對的樣子了。

 他們不知道在這種時候這樣對大乾不利麽?

 他們知道,但和他們利益相關的時候,人本就會變得自私,這是人性,無可厚非。

 只是這樣,加大了大乾的危機而已。

 陳柏張了張嘴:“……”

 局勢之失控,哪怕他也是完全沒有想象到的,誰能知道上一刻還僅僅是爭吵而已,現在已經變得全是火藥味了。

 一邊擔心著大王的身體,一邊互相攻堅對方。

 現在可是諸國紛爭不斷啊,要是大乾內部先亂了,隨之而來的恐怕就是外患了。

 這是陳柏不想看到的,但以他現在的能力,話語權還是太微不足道了一點。

 混亂不休的爭吵,互相的指責,議政殿的秩序完全被打亂,可以預見,今天之後才是大乾混亂的真正開始。

 正在這時,突然有車輪子嘎吱嘎吱壓過地面的聲音。

 明明不是特別大聲,但不知道為何卻特別的清晰。

 朝堂上爭吵得面紅耳赤的聲音居然慢慢弱了下來。

 陳柏都愣了一下,抬頭一看,就看到一個輪椅上滿臉冷厲的老太太直接被推到了龍椅旁邊。

 等老太太端坐在龍椅旁邊的時候,整個朝堂一時間竟然突然地就鴉雀無聲了。

 “上朝。”老太太眼皮子都沒有看一眼下面混亂的情況,而是張開嘴清冷地說了這麽一句。

 一時間落針可聞。

 曾經為大乾阻擋外敵,讓諸國聞風喪膽不敢進犯,護大乾二十年無戰火蔓延的召聖太后,居然在這個時候重新臨朝了。

 想當初,大乾風雨飄渺,是這個女人撐起了整個大乾,為大乾重塑脊梁,讓大乾堅挺地在諸國的環視中生存了下來。

 當初,整個大乾甚至都只剩下召聖這個名字,可以說哪怕她當初執政大乾也不可能有人出來阻擋,但也正是在召聖之名一時無二之時,她毅然選擇了還權於皇室,甘居於幕後,這才是最讓人佩服的一點,似乎權勢這些東西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一樣,她的心中唯有大乾。

 陳柏眼睛一動,要說在這種時候,大乾還能有誰能重塑秩序的話,唯有召聖太后一人。

 因為召聖太后不貪戀權勢,她要是想要那個位置,多年前就已經能做到了,那時候都不稀罕的東西,更別說現在了。

 唯有一心為了大乾的召聖太后,才有這個資格,在這樣特殊的時期讓所有人信服。

 更何況,那些武將,多半都是聽著召聖之名長大的,甚至在場的一些將軍,原本就是召聖太后的部下,這大乾除了大王,唯一能調動大乾軍力的也只有召聖太后了。

 安靜的大殿,只有太后冷清的聲音,“燕國商人在我大乾的議政大殿上行刺大王,諸位說一說,面對燕國此舉,我們大乾該如何應對”

 “這……燕國商人行刺,燕國未必就會承認,要是找借口推脫……”

 “我大乾剛組織各地種植能食用的萵苣,百廢待興。”

 其實最主要的還是大王現在情況不明,不易擅動。

 陳柏都有些驚訝,一時之間,百官居然有序地開始議政了,無論議論的合不合適,但終歸不在各自為政,各自攻伐。

 等下面的聲音暫停,太后開口了,“執筆大學士,擬吾懿旨。”

 懿旨而不是聖旨。

 但召聖太后的懿旨的效力未必就會小於大王的聖旨。

 “令三公九卿,即刻發問罪書送往燕國,行刺我大乾大王,其罪不可恕,令燕國皇室割地三城以做賠禮……”

 陳柏的手都哆嗦了一下,剛才的那些大臣的意見根本沒被這老太太放在眼裡。

 好一個雷厲風行的強勢的老太太。

 “調令三軍,壓境燕國邊境……”

 老太太每說一句,陳柏心都哆嗦一下。

 什麽大乾的民生才有了起色,這些借口都不在老太太眼中。

 老太太的聲音突然變得嚴厲,“我大乾的脊梁需要我大乾人自己去爭,而不是等著別人來給。”

 “若不給這些宵小一個終生難忘的教訓,豈不是讓人覺得我大乾人人可欺?”

 “我大乾是目前唯一沒有被牽扯進諸國紛爭的國家,為什麽?不是我們怕了,而是他們不敢,是我大乾給了他們和平,施舍給了他們和平,他們既然不要,那麽就讓他們知道惹怒我大乾的代價是什麽。”

 拋地有聲,震耳欲聾。

 眾人的心都是震動的,似乎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叱詫風雲的大乾女將軍。

 她是大乾驕傲的無敵鐵騎,劍鋒所指,所向披靡,令人聞風喪膽,讓外敵二十年不敢踏足大乾一步。

 “下朝。”老太太的聲音依舊是那麽清冷。

 等老太太離去,眾人這才發現,有召聖太后在,似乎天大的事情,大乾也亂不了。

 也對,當年面對諸國入侵,召聖太后都能帶著在風雨中不堪一擊的大乾走到現在,更何況大乾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個任人欺負的大幹了。

 事後,陳柏也有些反應過來,老太太如此強勢,恐怕也不是沒有理由的。

 她是想借此來轉移大王重病對大乾對朝堂的影響。

 而燕國,就是現在轉移矛盾的最好的靶子,也就是說,這是大乾現在解決內憂的最好的方式。

 陳柏嘀咕了一句,“將內憂轉外患麽?果然一個女人能在這個時代混到這樣的高度,絕對不是只知道打仗的莽夫。”

 不過,召聖太后既然已經出面,恐怕大王立儲君的事情也就在眼前了。

 陳柏猜得一點都不錯,召聖太后下了朝後,正在向大王寢宮而去。

 陳柏想了想,不行,他得去一趟齊政府上。

 按理他現在的身份不好和任何皇子走得太近,但以山君的身份去的話……

 不知道為何,陳柏整個人都哆嗦了一下,他怕某個惱羞成怒的人將他砍了做花肥。

 沒辦法,陳柏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到了齊政府上。

 管家帶著陳柏去的後院。

 後院中,齊政就有些古怪了,大白天的居然在喝酒,還一副讀書人傷風悲秋的樣子。

 陳柏都愣住了,偷偷問了一聲旁邊的管家,“你們家殿下這是怎麽了,失戀了?”

 管家臉上一黑,“莫要亂說,我給殿下添酒的時候,無意間聽見好像在說什麽友情喂了狗,他的鍾子期還沒有長大就被人扼殺了……”

 陳柏:“……”

 為啥心裡有點兒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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