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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機教古人搞基建》第79章 崩潰的大王
第二日中午。

 雲上學院的門口就圍滿了很多人, 因為昨天陳柏說了,午時的時候學院會出一題,答對者可入學院觀看書藏一個時辰。

 陳小布今日負責宣題, 小小的身體站在學院門前, 腦門上的妹妹頭飄啊飄,他覺得他現在倍兒有面子,“今日學院題目,兩個質地一樣的雞蛋相互碰撞,總會有一個先破,為何?”

 眾人不由得一愣, 看似簡單平常的題目, 但仔細一想, 還真不知道怎麽解釋其中原因。

 “是啊, 兩個質地一樣的雞蛋敲一起,為何總是先破了一個?”

 “哪怕按照昨日那陳子褏宣講的課題,力是相互的,也應該同時破掉才對。”

 孟還朝今日也頗有興趣地聽了一聽考題,不由得心道,陳子褏曾說學院的學問在於剖習世界的本質,看來的確如此,連兩個雞蛋誰先破都要研究, 但這樣也能讓人清楚明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似乎也是不錯的學術。

 答題者眾,甚至能引申到什麽深奧的人生哲理上面去了。

 不得不說, 學院的人習慣看最基本的本質, 而這些聖道學生往往會從其他方面來詮釋。

 陳小布:“……”

 他們在說啥?將他小腦袋都說得嗡嗡的, 不就是雞蛋碰雞蛋, 想得是不是也太多了一點。

 而墨千機也是一愣,這題他會啊,因為……

 昨天他和陳小布玩發條青蛙的時候,兩人還“交流”了一番學術,他覺得陳小布雖然小,但數術似乎還不錯,可以培養成他們墨家學術的傳人,結果,陳小布給他講了講力學,其中的知識似乎能引申到這一題上面來。

 他這算不算走後門了?

 不過也管不了那麽多了,最最要的是能進去一觀書藏,況且,學問就是學問,本質是很純碎的,和他如何獲取到知識沒有什麽關系。

 眾人奇奇怪怪的回答中,突然出現了一個聲音,“力雖然是相同的,但兩個質地相同的雞蛋相互敲擊時……”

 侃侃而談。

 等他說完,陳小布已經宣布了,“今日答題完畢,墨家墨千機可入學院一個時辰。”

 陳柏也是一笑,通過陳小布讓墨千機進學院觀書本就是在他計劃之中。

 其他人對視了一眼,進去了一個也好,等墨千機出來後,他們也好問問,這雲上學院到底有何不同,連鬼谷上道的人都說,得這雲上學院,可伐亂世平天下,使萬世昌隆。

 這些人中本就有一些是不服這一說法,前來看個究竟的,在他們心中,估計也只有他們的聖道能拯救蒼生吧。

 此時,墨千機已經被陳小布拉上了電梯。

 墨千機:“……”

 他原本以為一樓的建築風格已經十分獨特了,那院門的機關也是巧妙到了極點,但現在才知道,對於這雲上學院,不過僅僅是展示出來的一個微不足道的角落而已。

 墨家和其他學派不同,除了來打探這雲上學院到底有何神奇之處外,他們現在更好奇得想要研究一番這座聳入雲端的高塔和其中的機關機巧,可以說就算學院沒有其他的東西了,現在展示出來的,對他們來說已經有致命的吸引力了。

 “認識阿拉伯數字嗎?按這個數字想去哪一層樓去哪一層,都不用自己爬樓梯,可好玩了,甘辛每天沒事就來玩電梯,被訓了好幾次都不漲記性。”

 墨千機:“……”

 他覺得他能比那個叫甘辛的玩得更帶勁,因為不過一瞬,他們居然就身處高塔之上了,向窗外一看,高度實在驚人,雲彩都在眼皮子底下,讓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這是一座奇跡一樣的建築,裡面的機關也如同奇跡一半。

 心中跟火被點燃了一樣,這樣的奇跡之塔,是他們墨家向往的啊,他們墨家村,在諸國看來已經是最頂尖的存在了,但……這座塔也不逞多讓。

 陳柏也是聽說過墨家村的,聽說墨家村的房子本身就是十分了不得的機巧,,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可惜歷史上,因為墨家的覆滅,這樣的技術並沒有流傳下來,實在有些可惜。

 墨千機直接被帶去了圖書室,齊政也正在看書,點頭示意了一番,“書都在櫃子裡面,想看什麽自己拿,不過書院的規矩,你只有一個時辰。”

 墨千機點點頭,也不敢耽誤時間,他的目的是《墨翟語錄》,不過齊政打造的這些裝書的箱子和現代圖書室那種展示書的架子還是有很大的差距,書是疊在一起的,陳柏已經在畫圖準備弄點新的書架了,方便學生找書。

 現在墨千機不得不一本一本的找,只是每拿起一本書手都有點哆嗦。

 《道家五千言思想匯總》,《鬼谷合眾之術解說》,《陰陽五行術的起源和本質簡析》,《觀星術和天文常識》,《孫子兵法初解》……

 墨千機覺得每一本都特別的燙手,他到底進入了一個什麽樣的寶藏的地方。

 陳柏的這些書,有些是原本內容,有些是後人對這些書的解析。

 不同時代,對這些學術的分析和看法,相信對諸子百家來說,也是對他們完善他們的聖道十分有幫助的吧,甚至通過不同的視野來看自己的聖道,能讓他們的眼界更加的寬廣,眼界對一個思想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古時候消息閉塞,交流也就少了,很難看到不同的人對自己學術的評價和理解的,對他們來說,這絕對是一種嶄新的交流方式。

 也對,如果這些書真這麽簡單,齊政和孟還朝能看得廢寢忘食?

 墨千機最終還是找到了他想要的《墨翟語錄》。

 上面的每一字每一句,對墨家人來說,都充滿了啟迪的作用,每一句話都值得千錘百煉的揣摩。

 所以和陳柏看這樣的書不同,每一句話墨千機都能看很久很久。

 甚至等陳小布來提醒他,一個時辰到了,他都覺得他才開始看而已。

 知道他現在的心情是什麽嗎?

 好想抱著書打死不出去,而且除了這《墨翟語錄》,他剛才還看到一本《墨家學說的實用性》的書,他都還沒有開始看啊。

 兼愛非攻的五好少年,現在眼睛都有些紅,可憐巴巴的。

 齊政說了一句,“墨家學術如果能夠入駐我大乾的話,學院的圖書室可以對墨家開放。”

 墨千機:“……”

 在這之前,他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樣的可能,因為誰也不敢冒著自己聖道被滅的風險入駐大乾,但現在他居然有一種不顧一切也要留在這裡將書看完的衝動。

 當然衝動是衝動,現實不得不讓他清醒一點。

 結果,旁邊的陳柏補充了一句,“其實除了這兩本墨家學術的書,我還有很多墨家相關的典籍沒有拿出來……”

 “拿出來也沒什麽人看,學院的那些學生還嫌棄看得腦仁疼。”

 墨千機張了張嘴:“……”

 還嫌棄?特麽的他不嫌棄啊,給他看也可以啊。

 這兩個誘拐人的魔鬼,他清楚得很,皇子政為了奪得皇子大比的勝利,在給他下套。

 但就是忍不住問出了口,“還有很多墨家相關的典籍?內容比起這兩本如何?”

 陳柏拋下一顆炸彈,“只會更好。”

 “其實除了墨家典籍,其他學派的典籍學院也有不少,只是你也知道,學院教的不是諸子百家的學說,擺這裡反而佔地方。”

 人言否。

 不經意間秀了一把,秀得墨千機心裡那個羨慕啊,不看給他們看啊,丟在這裡積灰,暴殄天物會被天打雷劈的。

 墨千機都不知道怎麽念念不舍地走出塔的。

 外面的人已經圍了過來,“墨千機,如何?這雲上學院是虛有其表還是……”

 墨千機的表情就古怪了,同為聖人門徒,為了應證自家聖道其中的艱辛感同身受,那種前路黑暗看不見未來的煎熬,他何嘗不知。

 或許是這種同樣的處境,讓墨千機提醒了一句,“諸子百家,各家流派的樂土就在這裡,若想證道,去看看學院的藏書吧,那裡會引導各家學術進入另外一片天空。”

 墨千機也是因為太過震驚所以才說出這樣的話。

 但聽在其他人耳中,就不一樣了啊。

 先有鬼谷上道驚世駭俗的傳言,現在又有墨家嫡傳這番話……

 只是墨千機覺得自己多言了,不再多說,被問得急了也只是答一句,“我就一個時辰時間,光顧著看我們墨家典籍去了,哪顧得上你們,不過,你們家的學術早被人剖析得乾乾淨淨,被記錄在那些藏書之中。”

 其他人:“……”

 事實如何,光聽墨千機一面之言也做不得準。

 要是能親自進去看看就好了,可問題就在這,他們進不去。

 樓上,陳柏也在和齊政討論著,“剛才看墨千機的反應,這些書籍對他們來說的確重要到了極點,但要讓他們帶著他們的學術入駐大乾,似乎還差了那麽一點。”

 其中的根本原因,陳柏和齊政都明白。

 不消去這些聖人門徒心中的擔心,光是這一點顧慮就能將他們全部攔在大乾之外。

 但要消去他們的擔心太難了,除非大王為當年滅聖道的事情站出來認罪。

 陳柏歎了一口氣,“應該不可能吧,大王怎麽看也不像是能主動承認錯誤的性格。”

 齊政倒是眼睛一動,“這倒不一定,我得進宮一趟,說不定事情還有轉機。”

 齊政離開前,將圖書館其中的一把的鑰匙交給了牽著法鬥的皇子寧,現在鑰匙也就齊政,陳柏,皇子寧各一把,並將皇子寧叫到了一邊,認真吩咐了一番。

 “這裡將是我大乾最重要的寶藏,從今天起你要替我大乾皇室守衛好這把鑰匙。”

 皇子寧有些懵懵地哦了一聲。

 真的這麽重要嗎?可是他的同窗都不願意看這些書?

 齊政還搬來了一套座椅,擺在圖書室的門口,給皇子寧看守圖書室用。

 陳柏:“……”

 是不是有點小題大做了?

 不過想想那些聖人門徒對這些書籍的看重,似乎也是有必要的。

 正好陳柏定製的書架也快到了,乾脆教教皇子寧怎麽歸納書籍,怎麽給新書編號方便查找,他雲上學院的確是需要有這麽一個圖書室的,正好系統性的管理一下。

 於是圖書室門口就多了這麽一個小家夥在。

 當然也不可能讓皇子寧一天到晚都守在這裡,他還得上課,這小家夥也呆不住不是。

 乾脆統一規定了一個學生來圖書室的時間,只需要在這個時間來守一守就行,其他時間直接上鎖,大門緊閉。

 圖書室的管理計劃走上了日程。

 不過,陳柏看了看,收藏的書籍實在還是少了一點,這哪裡像一個正常學院的圖書室。

 他至少得將小學初中高中的所有課本弄出來,在弄點其他書籍才行。

 可惜這個世界的書籍還都限於手抄,這得抄到什麽時候。

 陳柏想了想,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啊,慢慢來吧。

 而齊政去了趟皇宮召聖太后那裡。

 召聖太后安靜地坐在椅子上,半響才開口,“那陳子褏當真能說出我大乾需要聖人思想引導才能真正擺脫頑疾生存下去的話?”

 說完也不等齊政回答,而是喃喃自語,“諸國不理我大乾,不是懼怕我大乾兵力,而是在等我大乾腐朽的一天?”

 “這陳子褏倒也非是一般人。”

 “當初聖人門徒出走我大乾,讓我大乾成為舉世笑柄,現在這些聖人門徒又回來了,的確是一個讓他們重新入駐大乾的機會……”

 “大乾百姓不知教化而悍匪橫行,長此以往,雖然讓我大乾有了彪悍之風,但實在不是長遠之計,既然大乾無法想到根治的辦法,將希望寄托在這些聖人門徒身上也未嘗不可……”

 只是現在橫在他們面前有一個同樣的問題,當初大王滅聖道的事情,不給這些聖人門徒一個交代,他們又豈敢輕易涉險再入駐大乾。

 召聖太后沉默了很久,這才開口道,“大王那裡交給我吧,大王的一生都覺得自己是正確的,但也是時候讓他看清現實了。”

 說完又說了一句,“去召蘭若昀入宮。”

 以前,為了讓大王豎立信心,很多事情都不曾在大王面前提及,但現在時過境遷,大王的自信讓他變得太過武斷,獨斷獨行,反而成為了拖累大乾穩定的累贅。

 有些現實太過殘忍,但不這樣,又怎麽能讓一個剛愎自用的人看清自己。

 蘭若昀很快進了宮,召聖太后屏退了所有人,包括齊政,這算是一個母親給自己兒子最後的一點顏面吧。

 大王寢宮,現在就剩下他們三人。

 大王有些皺眉,最近他心情可不怎麽好,一是身體狀況越來越差,完全不像太醫說的,只需靜養便可康復,二就是本以為出了一道無解之題,卻沒有想到那些自視清高的聖人門徒居然突然又回到了大乾,而且來得還不少,可把他氣得不輕。

 大王看著離開的內侍和宮蛾,這才道,“母后這是?”

 召聖太后面色清冷,“當初詢問大王關於送燕國土豆的事情,大王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讓我相信大王的初衷,如今蘭若昀既然已經回來了,當事人都在,正好問個清楚,也免得讓人一直在心裡誤會大王。”

 大王的面色瞬間更加的陰沉了一些,一言不發。

 召聖太后也沉默了一會兒,“如今大王可有什麽話說?”

 現在蘭若昀已回,再作狡辯其實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召聖太后歎了一口氣,“看來險些讓無辜之人蒙冤。”

 蘭若昀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畢竟他當初是奉大王之命,作為臣子,這是他的本分,將蘭若昀打入死牢,並安上通敵叛國之罪,的確嚴重了些。

 氣氛又沉默了一陣。

 大王這才開口,“我所做自有道理,終也是為了大乾好。”

 召聖太后抬起了眼皮子,“大王就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有做過什麽錯事?又或者說哪怕做錯了連承認錯誤的勇氣也沒有了。”

 大王嘴角都帶起了笑意,“母后,我為大乾做的樁樁件件有目共睹,有多少能載入史冊,有多少在百姓中盛傳,最終不都證明,我的決定才是正確的,就比如這次,母后雖然不理解為什麽我這麽做,但時間自會證明我才是對的。”

 “母后,我已經不再是從前那個只會躲在所有人背後,祈求憐憫的弱小皇子了。”

 召聖太后:“……”

 她只知道,當時的大乾需要一個頂天立地說一不二的大王,需要一個永不會出錯,聖明的大王,也只有那樣,百姓才能看到希望,大幹才能渡過最孱弱的時候。

 只是沒想到,最後有人真的將那些讚美完全聽了進去,甚至從來沒有懷疑過。

 召聖太后歎了一口氣,輕喚了一聲,“蘭若昀,我交代給你的事情,說說吧。”

 大王有些疑惑。

 蘭若昀行了一禮,開口了。

 “大乾30年,大王為解決大乾荒災,親自趕往洪城,為上天所感動,洪城災情緩解,暴亂不起,被當地百姓勝讚……”

 大王嘴角上揚,這不正說明他是天命之子,就算母后怎麽看不上他,也無法否認他才是上天都承認的大乾之王,他不過去洪城以示誠意,上天就讓洪城的荒災緩解了。

 只是……

 蘭若昀繼續道,“同年,同時,召聖太后以避暑為名,遊走大乾各地,以太后萬尊之身,走進千家萬戶,遊說大乾富戶出借糧食,並承諾來年照數歸還,最終借得糧食千擔,秘密送往洪城……”

 “大乾31年……”

 樁樁件件都是大王的功勳。

 可以說大王的美名,全都是這樣一件一件的功勳累計而來的。

 只是……

 每一件的背後,又是另外的一個故事,無一……例外。

 現如今正一件一件的還原它們的本來面目。

 整個寢宮都是蘭若昀的聲音。

 大王的呼吸也越來越急促,眼珠突起,面色漲紅。

 召聖太后這才抬手打斷了蘭若昀照本宣科的宣讀。

 “還有必要念下去嗎?”

 大王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本以為,大王哪怕稍微查一下就能看清這些事情背後的真相,可是……你連稍微去查一下都沒有。”

 “又或者,大王查了,只是從來沒有相信而已。”

 這得自欺欺人到了何種程度。

 現場的氣氛無比的凝重。

 可以說這掀開的面紗如同揭開人身上的傷疤,讓人傷痕累累,遍體鱗傷。

 但已經到了不得不揭開的時候了,因為有些人怎麽也不去自己揭開和發現。

 “到現在,大王還覺得自己的樁樁件件都是正確的,都是為了大乾好?”

 大王出著粗氣,精神都有些恍惚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一刻,何嘗不是在否定他的一生,他原本以為,他是大乾最偉岸的王,在百姓眼中,他也是大乾最合適的王。

 “為什麽,母后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大王的眼睛充滿了血絲。

 召聖太后歎了一口氣,“以你當時軟弱的性子,你覺得你真的能帶給大乾希望嗎?大乾當時需要一個能帶給所有人希望的王,所以你才成了那樣的王啊。”

 而不是你本身就真的完美無瑕。

 居然用了一生,也沒有看透其中的道理,可悲可歎。

 或許一個懦弱的人,一但變得不一樣了,變成了所有人心中的英雄,就會下意思地去抵觸曾經的自己吧,也正如召聖太后所言,那麽多事情,哪怕大王稍微留心一下,也不可能一點疑點也發現不了。

 只不過是從頭到尾都在自欺欺人罷了。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為什麽要完完全全否定他的一生為大乾所做的事情。

 “既然已經騙了我這麽久,為何……為何就不能一直騙下去。”

 哪怕讓他一直生活在謊言之中也好。

 人有時候是很脆弱的,比如現在的大王。

 任何人在遭遇這樣的事情的時候,恐怕也都是這樣吧。

 召聖太后歎了一口氣,因為現在的大王已經剛愎自負到了危害大乾的地步,得多蠢才會將能夠改變燕國基本國情的土豆交出去……

 可以這麽說,富裕的燕國,一但得到土豆,不出十年,諸國皆不可敵,而首當其衝的是誰?用腦子想想也知道。

 大王猛地抬起頭,突然看向蘭若昀,“至少……至少我還在萬人之中,發現了遺珠,知人善用……”

 空氣為之一滯。

 召聖太后:“……”

 蘭若昀:“……”

 召聖太后一歎,“這次來也正是為了此事。”

 蘭若昀看了一眼召聖太后,這才對著大王行了一個大禮,“大王,名家嫡傳蘭若昀有冤要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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