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已的目光沉了沉,問他:
“不吃飯了?”
遲焰笑意加深,迅速起身勾住顧已的脖子一個翻滾就將他壓在了床上,顧已抬手把住了他的腰,看著他,遲焰笑著俯身親吻顧已的耳朵:
“我先吃已哥,行不行?”
顧已最近的生活的確是有點清心寡欲,因為想的太多,在乎的也太多,甚至不想讓遲焰疼,不想他在下,但遲焰這麽接二連三的撩是個男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一直對遲焰都欲念深重的顧已。
他盯著遲焰看了幾秒,遲焰也抬起頭看著他,眼角帶笑:
“已哥……”
遲焰的話還沒說完,顧已就扣住他的後腦壓向了自己,親的炙熱難分,後來顧已放開遲焰,和他抵著額頭,輕聲問他:
“遲焰……”
“嗯。”遲焰應了一聲,輕輕啄了啄他的嘴唇,聲音暗啞。
“真不在上面?”
顧已這話讓遲焰愣了一下,隨即睜開眼睛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已,沒忍住笑了,顧已把著他腰側的手緊了緊,是無聲的警告,遲焰便稍稍收斂了一點,但眉眼卻還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已哥這話是什麽意思?是不行了麽?”
“我行不行你不清楚?”顧已抬了抬腰讓遲焰充分的感受到了他。
遲焰笑了下:“感受到了,蓄勢待發。”
顧已看著遲焰,沒說話,但眼神明顯是在等一個答案的,遲焰明白真相被顧已知道之後他雖然隱藏的很好,但卻還是過於讓著自己了,愧疚也好,虧欠也好,幾乎毫無底線。
遲焰覺得無所謂,沒什麽,他總不會過分,總不會過多要求,總不會讓顧已吃虧,甚至會回報他更多。
之前這誰上誰下的事兒遲焰是逗顧已的,但顧已卻好像當了真,連這個都想讓出來,其實遲焰知道,就算顧已不知道真相的時候,遲焰如果說想試試上面,顧已也不會不行,他太縱著自己了,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但遲焰,也很想縱著顧已啊,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
更何況,下面也有下面的樂趣。
“已哥……”遲焰親親他的鼻尖:“我被你慣的太懶了,不想動,在上面很累的,哪有躺著舒服,以後我還想被你侍候著,行麽?”
回應遲焰的,是顧已更凶狠的親吻,兩人明顯狀態都起來的時候,顧已放開遲焰拍拍他的屁股:
“脫了,自己坐上來。”
遲焰沒忍住樂了一聲:“這樣好麽已哥?”
“你不行?”
被顧已質疑不行了,遲焰卻也並不惱,微微笑了:
“我不行不要緊,已哥行就可以了。”
遲焰在床上從來都不是一個矯情的人,甚至還很放的開,顧已讓幹什麽幹什麽,和喜歡的人一起做喜歡的事兒,沒什麽不可以的,爽就完事兒了。
於是他抬頭扯下了自己身上的T恤:“不過,我今天還是想讓已哥看看我的厲害。”
……
或許是顧已忍的時間實在太久,又或者說遲焰撩人的功夫更上了一層樓,於是這場**燒了很久都沒有歇下,最後還是遲焰也不想著要讓顧已看看他的厲害了,沒忍住投了降,悶在枕頭上,手發著抖往後握住了顧已禁錮著他腰肢的手:
“哥,已哥……給我留口氣兒……”
顧已又過了一會兒才放緩了動作:“不是讓我看看你的厲害?就這?”
“服了……”遲焰軟著聲音說:“不行了……”
能讓遲焰求饒開口那肯定是真的承受不住了,顧已匆匆兩下放過了他,遲焰倒在床鋪上,馬上就能睡著的姿態,顧已扯過被子蓋住兩人,從後面抱著他:
“去洗洗?”
“等會兒。”遲焰沒什麽力氣的說:“我歇會兒。”
“好。”顧已吻了吻他汗濕的鬢角:“那你睡會兒。”
遲焰連應一聲的力氣都沒有,就那麽睡了過去,顧已抱著他躺了一會兒才起身下了床,遲焰現在是對他真的放了心,也並沒有醒過來,依然睡的很安穩。
顧已去了洗手間,卻並沒有立刻先衝澡,而是浸濕了毛巾先去外面給遲焰清理了一下身體,遲焰迷迷糊糊的睡著,時不時因為顧已的動作不滿的哼一聲,顧已便再哄哄他,他就又會乖乖睡過去,嬰兒一樣。
等侍候完了遲焰,顧已才回到浴室去衝了澡,出來之後又去廚房將飯菜都收了起來,想著等遲焰醒來後再熱一下。
做好一切的時候顧已突然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麽了,於是便回到臥室陪遲焰一起躺著,遲焰在顧已躺在身側的第一時間就感知到了,翻了個身就翻進了他的懷裡:
“已哥……”
“嗯。”顧已輕吻在遲焰的額頭:“睡吧。”
遲焰沒了聲音,睡了過去,不久之後,顧已也閉上了眼睛。
這一覺兩個人都睡的很安穩,安穩到誰也沒料到睜開眼的時候外面已經是夕陽西下了,天氣不錯,夕陽的余暉染紅了半邊天,遲焰看了一眼窗外,又回過頭來看顧已,他還在睡,遲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沒忍住湊過去親了親。
顧已被他親醒,睜開眼睛看了遲焰的第一時間就笑了,摟著他腰身的手又緊了緊,迷迷糊糊的問:
“幾點了?”
“4點了。”
“嗯?”顧已不太相信:“幾點?”
“四點。”遲焰重複了一遍:“我們兩個睡了一天。”
顧已這才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還不相信,又拿了床頭櫃上的手機確認了一遍,的確是四點了,他盯著手機屏幕上面的時間反應了幾秒才算是真的相信了。
從事情發生之後,不管是他還是遲焰都是第一次睡的這麽安穩,忘了時間。
“果然。”遲焰輕笑了一聲:“運動一場會讓人快樂和放松許多。”
顧已笑了下,將手機放回去,剛醒有一些懶懶的不願意動,便有將遲焰摟在了懷裡,睡是不可能睡了,卻可以抱在一起醒醒神兒,兩個人都沒說話,都是剛醒,誰也沒比誰清醒多少。
遲焰盯著窗外看了一會兒,顧已也在看,但漸漸的,視線就落在遲焰的臉上了,他不是第一次發現遲焰的睫毛很長,但此時看著睫毛在遲焰的眼睛下打上一層光影,又覺得實在好看。
遲焰目光轉過來的時候剛好和顧已的目光對上,笑了下:
“好看嗎?”
“好看。”
“嗯。”遲焰說:“那已哥覺得,美貌能不能當飯吃?”
顧已盯著遲焰看了兩秒,微微笑了:“餓了?”
“餓死了。”遲焰撇撇嘴:“被你壓著乾一場可是一個力氣活兒,已哥該投喂了。”
“好。”顧已起了身,揉一揉遲焰的頭頂:“我去做飯。”
遲焰捏捏他的手腕:“那我再躺會兒,等下已哥做好叫我。”
“好,懶貓。”
遲焰被罵懶也不生氣,甚至笑意更甚:“那也是你慣的。”
“我願意。”顧已說完便離開了臥室。
遲焰嘴角的笑意一直到顧已走出去很久才散開,窩在暖和柔軟的被窩裡,懶懶的打了個哈欠,這樣的生活可真好啊,好的他都不願意起來了。
到底是又賴了一會兒床,計算著時間差不多的時候遲焰才起了床,坐起來的那一刻感受到某個部位的不適,遲焰沒忍住嘶了一聲,繼而笑了。
這到底是挺久沒做了,不然也不至於成這樣,上一次覺得有不適感還是兩人十年後的第一次,遲焰覺得這事兒還是要保持頻率比較好,他也能少受罪。
顧已來叫他的時候,遲焰剛衝好澡正在刷牙,看到門開了頭也不回的說:“馬上好。”
“不急。”顧已說。
可能是顧及到遲焰已經餓了,顧已並沒有做的太多,把早起的早餐熱了熱,又炒了個菜就算是好了,遲焰也不挑,入座前還抱了抱顧已,親親他的臉:
“已哥辛苦了。”
顧已拍拍他的屁股,意有所指:“你也是。”
遲焰嘖了一聲沒說話,坐下了,椅子上早就被顧已放好了軟墊,所以也還算舒服。
兩個人白天都睡的太過了,以至於飯後看了一場電影之後都還沒有任何的困意,甚至加倍的清醒,遲焰就躺在顧已的腿上,被他一下一下的摸著耳朵感覺如果就此死去的話,會是這個世界上最舒服的死法。
“困麽?”顧已問。
遲焰笑笑:“你當我是豬啊?吃了就睡?”
“你不是豬。”顧已說:“你是隻貓。”
“那已哥肯定特別喜歡這隻貓。”
“嗯。”顧已捏捏他的鼻尖:“特別特別喜歡,下輩子還想養。”
遲焰笑著有幾秒鍾沒說話,眼睛盯著某處不知道在想什麽,顧已剛要開口問,他就從顧已的腿上起了身,看著顧已的眼睛也亮亮的,問:
“已哥,想喝酒嗎?”
顧已看著他,有些意外,卻還是問:“你想喝?”
“有一點。”遲焰笑著:“我們兩個好像從見面之後就沒有在一起喝過酒,想不想喝?”
顧已沒說話,卻直接用行動代替回答,他起了身,去了落地窗前的小吧台,從酒櫃上取了一瓶紅酒下來,遲焰笑著起身走過去,拉過吧台前的椅子坐下來,面對著窗外的燈火霓虹。
顧已將紅酒倒在醒酒器裡後便坐在了遲焰的旁邊,陪他一起看著窗外,然後說:
“酒別白喝,我們來場坦白局吧。”
遲焰扭頭看過去,微微笑了:“已哥想我坦白什麽?”
“我們都從彼此的生活裡缺失了十年的時間,應該有很多事可以聊。”顧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