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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仵作先生》第88章 掉包2 (1)
楚鈺秧說著,忽然腿一軟,差點就跪在地上了,他眼皮很重,呼吸變得急促,心臟好像跳的有點超出負荷,眼前的景物瞬間就變成雙影的了。

 趙邢端一驚,趕緊將人一把摟在懷裡,以免楚鈺秧真的倒在地上。

 楚鈺秧張了張嘴巴,然後就倒了下去,估計是被他自己身上的藥粉給迷倒了。

 嚴崢一怔,趕緊問道:“楚大人這是怎麽了?”

 趙邢端有點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將楚鈺秧打橫抱了起來,說:“他沒事。嚴崢,你將這裡所有的人全都壓入天牢,一個個全都要嚴加看守審問。”

 “是,陛下!”嚴崢立刻說道。

 趙邢端吩咐過了,就抱著楚鈺秧回宮去了。

 回了宮,趙邢端趕緊把禦醫叫過來了,讓他給楚鈺秧瞧瞧,藥粉會不會有什麽副作用。

 不過還好,這種藥粉就是能讓人昏迷不醒一段時間,也沒什麽副作用,吃了解藥,休息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趙邢端這才放心,讓楚鈺秧躺在床上好好的休息一會兒,免得他醒過來還要繼續擔心帳本的事情,又不能好好休息了。

 這期間皇太后竟然派人過來了,說是請皇上過去說說話。

 趙邢端沒有拒絕,讓侍從守著楚鈺秧,任何人不讓放進去,然後就起身離開,往皇太后的宮殿去了。

 皇太后說是想和皇上說說話,不過身邊還有其他人,一個嬌俏的少女,看起來十五六的樣子,應該是剛及笄。

 太后帶著這麽一個少女,說要和趙邢端說說話,恐怕又是想給趙邢端撮合了。

 趙邢端坐下來,那少女目光羞澀的往趙邢端身上飄,一副欲語還休的樣子,倒是挺清秀可人的。

 皇太后還沒來得及介紹這少女是哪家出身,趙邢端已經開口了,說:“朕也有些話想和母后說,請母后將其他人全都遣出去罷。”

 皇太后有點不悅,不過看皇上的表情挺嚴肅的,就說道:“什麽事情非要現在說,等過一會兒不行嗎?”

 趙邢端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

 皇太后這才揮了揮手,那少女依依不舍的三步一回頭離開了。

 太后說道:“行了,這裡也沒有外人了,皇上說罷。”

 趙邢端將楚鈺秧收集到的幾個玉佩碎片放在皇太后面前。

 皇太后豁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把椅子都給弄倒了,外面立刻有侍女焦急的問道:“太后,出了什麽事情嗎?需要奴婢進去伺候嗎?”

 皇太后厲聲說道:“誰也不準進來,都離遠一點。”

 外面的侍女們嚇了一跳,不敢再出聲了。

 皇太后看著那幾塊玉佩碎片,幾乎嚇得手都哆嗦了,說:“皇上這是些什麽東西,哀家怎麽……怎麽看不明白?”

 趙邢端說:“母后,雖然有很多時候,我們的意見不合,但你是我的母后,如果我們都不能說實話,我還真是不知道,誰能和我說實話了。”

 皇太后害怕的顫抖著,趙邢端這句話,好像給了她心窩一劍,她立刻變得頹廢了起來,說:“你是我的兒子,我,我不可能害你的,你知道嗎?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為了邢德好,我也是被逼的,我……我不能不這麽做……你不懂,你不懂的。”

 趙邢端說:“母后不必再隱瞞了,我什麽都知道了。母后當時的心情,我能理解。”

 皇太后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邢端,說:“你說什麽?你能理解母后嗎?”

 在這麽一個后宮中,得不到皇上的寵愛,就是一片灰蒙蒙的。皇后的存在並不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命運,或者說她兒子的命運,也代表著一個家族的前途。

 皇太后當年這麽做,可以說一半是被逼的,一半是因為她的貪婪。然而不管如何,最後她都收手了,並沒有繼續下去,而且還威脅逼迫那些人停手。

 只是一旦陷下去,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終究還是脫不了身的。

 趙邢端說:“母后,我已經將趙伯逍下獄了,參與謀反之事的人全都跑不了,不過眼下具體名冊還沒有找到,恐怕會有幾個漏網之魚。”

 皇太后沒有說話,看著趙邢端。

 趙邢端說:“今天我來找母后,是有兩件事情和母后說。第一件就是這件事情,參與謀反的人,我必須清理乾淨,其中可能會有母后娘家的人,朕不能心慈手軟了。”

 皇太后聽得身體一震,她怎麽想到,自己的親弟弟還參與了這件事情,她實在是震驚不已。然而趙邢端怎麽說都是她親兒子,她必須是要幫助他的。

 皇太后艱難的點了點頭,說:“哀家明白。”

 趙邢端又說:“還有第二件事情。”

 趙邢端說著頓了頓,繼續說道:“再過幾日,我要和楚鈺秧大婚了。”

 “皇上!”皇太后這一下更是震驚不已,說道:“皇上,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麽嗎?你現在喜歡楚鈺秧,你愛他愛的不計後果,但是你知不知道,愛情根本毫不值錢!你為他做了這麽多,萬一他轉頭就去喜歡別人了,怎麽辦!他還是個男人!這一切都不值得!不值得!”

 皇太后說的嘶聲力竭的,她似乎想到了自己。在很久之前,她也曾經這麽愛一個人,為他付出了很多。然而那個人是皇上,轉頭就有了其他的女人,三宮六院數不勝數。那些許諾根本毫不值錢,就像一堆泡影一樣。

 趙邢端笑了,說:“母后,我自然知道有什麽樣的後果,也知道楚鈺秧不可能離開我。兒子這一輩子,身邊就想有這麽一個人陪著。”

 皇太后看著趙邢端,眼睛裡全是迷茫和不解,說:“你是皇帝,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太后心裡全都是迷茫,她的一輩子的確就和趙邢端說的一樣,隻陪在了一個男人的身邊,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這是她的心意,漸漸的被磨平了,然後傷痕累累。

 然而趙邢端是皇帝,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皇太后覺得不能理解,為什麽楚鈺秧就那麽幸運,他還是一個男人。

 趙邢端說:“母后,我的身邊只會有楚鈺秧一個人,永遠都是這樣。母后也很喜歡付纓那孩子,以後就讓他接替我。母后也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整日擔驚受怕,難道這樣子不好?”

 皇太后被他說的啞口無言,她也知道趙邢端的性子,他認定的事情是誰也改不了的。然而,她可以接受楚鈺秧,也可以接受楚鈺秧是個男人,但是他們兩個,終究是不會有子嗣的,這一點上還是讓皇太后心裡不舒服。

 太后沉默了許久,說:“皇上,你先去罷,讓哀家好好想一想。”

 趙邢端離開了太后那裡,就往回走去了。

 他進了內殿的時候,就看到床上的被子一鼓一鼓的,楚鈺秧已經醒了,在被子裡來回的折騰。

 趙邢端走過去,在被子上一拍,說:“來回掀被子,不怕著涼了?”

 楚鈺秧瞪眼,說:“你又去和佳人幽會了?”

 趙邢端被他說的一愣,楚鈺秧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趙邢端不在,就找來侍從問一問,不巧的聽說皇太后把趙邢端叫走了,再一仔細打聽,好像今天有一位大官的女兒進宮正巧在太后那裡。

 楚鈺秧醒過來就吃了一肚子的醋,心情不是很好。

 趙邢端說:“我剛去見了太后,跟她說,再過些日子,我們要大婚了。”

 “啊?”楚鈺秧差點蹦起來,然後雙手在趙邢端身上亂摸,說:“讓我瞧瞧,你是不是少了塊肉。”

 趙邢端:“……”

 楚鈺秧問:“太后沒有打你屁股嗎?”

 趙邢端眼皮直跳,說:“從來沒有過。”

 楚鈺秧歎氣說:“那太可惜了。”

 趙邢端:“……”

 楚鈺秧忽然說:“對了,帳本呢?”

 趙邢端說:“沒有找到。”

 剛才趙邢端回來的時候,碰到了嚴崢,嚴崢帶人把那處宅子全都搜了一遍,不過根本沒有找到什麽帳本。

 楚鈺秧立刻從床上跳起來,說:“我要去審問一下趙伯逍和嫦月。”

 趙邢端將人抓住,說:“也不急在一時。”

 楚鈺秧說:“當然急了,我準備送給你當聘禮的。”

 “不是嫁妝?”趙邢端挑眉問。

 楚鈺秧羞澀的說:“你說嫁妝就是嫁妝吧,誰叫我家端兒長得這麽好看,我都不忍心反駁你的話了!”

 趙邢端:“……”

 趙邢端覺得,好像是自己略勝一籌,為什麽他完全沒有喜悅感……

 楚鈺秧擔心帳本的事情,所以還是穿上衣服,就拉著趙邢端往天牢跑。不過到了天牢門口,楚鈺秧又不想讓趙邢端進去了,趙邢端可是皇上,親自去天牢,實在是太給趙伯逍和嫦月的面子了!

 楚鈺秧不讓趙邢端進去,正好趙邢端也有事情需要立刻處理,就隻好讓嚴崢陪著楚鈺秧去天牢。

 趙伯逍可是梁王世子,梁王雖然並不在京城裡,不過梁王的黨羽也是不少的,聽說趙伯逍下獄了,全都急急忙忙的遞牌子想要進宮來求情。

 嚴崢本來想回府上去和陳季晚溫存的,沒想到被趙邢端給抓住了,還拉過來陪著楚鈺秧。

 嚴崢歎了口氣。

 楚鈺秧回頭看他,說:“磨磨蹭蹭的幹什麽呢,我也不想讓你陪著,你看你長得那麽醜,真給我跌份。要不你去把你家小晚兒換過來,讓陳季晚陪著我?”

 嚴崢一聽,氣得頭頂冒煙,還是頭一次有人說他長得醜。他以前好歹也是風流不羈,迷倒不少女人的。

 嚴崢更不敢讓陳季晚過來陪他,根本就是羊入虎口,分分鍾連渣子都不剩下!

 嚴崢趕緊討好的說:“大嫂,我武功好啊,我陪著你就夠了。”

 楚鈺秧說:“有勇無謀也很讓人苦惱啊。”

 嚴崢:“……”

 嚴崢覺得多說多錯,在楚鈺秧面前,自己還是閉上嘴巴的比較好。所以最後什麽也不說了,隻管跟著楚鈺秧。

 趙伯逍已經醒過來了,被關在單獨的牢房裡。他一醒過來,看到自己的處境,就害怕的要死,在牢房裡大嚷大叫的,嗓子都給嚷啞了。

 楚鈺秧聽到趙伯逍的聲音嚇了一跳,還以為牢房裡飛進來一隻烏鴉。

 趙伯逍看到楚鈺秧進來,立刻就撲到了柵欄前面,伸直了手臂,想要抓住楚鈺秧,說:“楚大人!楚大人!求你了,放了我罷,我是被人蠱惑的。都是嫦月,都是她!她攛掇我,讓我按照她的方法去做。我根本就沒有要謀反的意思啊,楚大人你相信我。對對,對了,我身上那個帳本,可以將功補過嗎?那裡面有所有人的名冊,看在那個帳本的份上,放過我罷。”

 楚鈺秧還沒開口,就聽他提到那個帳本,說道:“帳本?你還想糊弄我不成?那個帳本根本就是空白的。”

 “什麽?”趙伯逍愣住了,說:“不可能,不可能是空白的!是我寫的,我親自寫的,我一直帶在身邊的,誰也沒有碰過的,裡面有好多字。”

 楚鈺秧抬起手來,嚴崢趕緊狗腿的把那個帳本拿出來放在楚鈺秧手裡。

 楚鈺秧往柵欄裡一扔,“啪”的一聲就掉在了地上。

 趙伯逍立刻伸手撿起來,打開一瞧果然是空白的。

 他不死心的繼續翻,從頭翻到尾,大叫起來,說:“不不會是這樣的,怎麽回事空白的!有人偷換了我的帳本!楚大人,你要相信我,真的有帳本!對,對了!肯定是嫦月那個賤人!就是那個賤女人,肯定是她偷走了我的帳本!”

 趙伯逍說白了,其實只是一個傀儡而已。他是梁王世子,有點權勢,而且正巧和二十年前的玉佩有關,所以有比較大的優勢。然而這個人,的確是個扶不起的阿鬥,都不用用刑,什麽就都說了。

 趙伯逍說,是嫦月找到自己的。嫦月能說會道,而且長的漂亮,又懂的怎麽討好人。趙伯逍被她迷得暈頭轉向的,後來就把她帶在身邊,她說什麽是什麽了。

 嫦月給趙伯逍畫的餅實在是太誘人了,說趙伯逍可以當皇帝,三宮六院,全天下的美人都是他的,他還會有數之不盡的金銀財寶,想要什麽有什麽。

 趙伯逍是個貪婪的人,又喜歡美人,自然就被嫦月的說辭給迷惑住了,不疑有他就開始施行。

 楚鈺秧覺得趙伯逍身上,根本沒有他想要的東西了,乾脆就轉身走了。

 嚴崢也覺得不可思議,說:“趙伯逍這樣的人,嫦月怎麽會把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根本就是一個草包,連我都不如。”

 楚鈺秧說:“說的對,你都比他好一點。”

 嚴崢:“……”總覺得自己又被罵了。

 嚴崢趕緊咳嗽一聲,說:“我們去瞧瞧那個嫦月?”

 楚鈺秧點頭。

 嫦月和趙伯逍隔得有點遠,被關在另外一個盡頭。嫦月就比趙伯逍淡定的多了,看到楚鈺秧之後,都沒什麽反應。

 楚鈺秧說:“你見到我,就沒有點想說的話嗎?”

 嫦月眼神冰冷,盯著他說:“沒有。”

 楚鈺秧點頭,說:“手下敗將,也的確沒有什麽可說的了。”

 “你!”嫦月一下子站了起來,衝過來,伸直手臂,想要抓楚鈺秧的臉,不過楚鈺秧站的實在是太遠了,她根本夠不著。

 嫦月大喊道:“你好得意啊?!趙邢端早晚拋棄了你!”

 楚鈺秧說:“在我沒見過你之前,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有心機,運籌帷幄的女人。然而在見了你兩次之後,我發現,你只是一個嫉妒心理極強到扭曲的女人。那些主意,真的是你給趙伯逍出的?我現在深表懷疑。”

 嫦月一怔,冷笑著說:“楚鈺秧,你一輩子都別想知道答案!”

 楚鈺秧說:“雖然你不說,但是我覺得,你後背肯定是有人的。”

 嫦月仍舊冷笑,什麽也不說。

 楚鈺秧問:“趙伯逍記錄的那個帳本,是不是你拿走了?”

 嫦月的冷笑變成了哈哈大笑,說:“趙伯逍那個蠢貨,他懂什麽,他會什麽,他知道什麽?帳本你們永遠別想拿到!就算你殺了我,殺了趙伯逍,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嗎?還有很多人,掩藏在你們身邊,隨時準備造反!”

 楚鈺秧說:“如果造反就像吃飯一樣容易,你就不會成為犧牲品了,不是嗎?”

 “你!”嫦月瞪大眼睛,恨不得要吃了他。

 楚鈺秧說:“你不用再開口,我已經能確定了,其實你也知道的不多,不是嗎?”

 楚鈺秧不再和嫦月廢話,轉身往外走。

 嚴崢追上去,問:“楚大人,到底怎麽回事啊?難道這些都不是嫦月乾的嗎?”

 楚鈺秧搖頭,說:“我以為嫦月是個極為聰明的女人,可是根本不是那麽回事啊。她的憤怒不是裝的,你看她一臉嫉妒的表情,全都是發自內心的,根本不是裝出來的。那個在背後出謀劃策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那是誰?”嚴崢追問。

 楚鈺秧搖頭,說:“或許一直身在暗處,根本就沒有露過面吧,我也完全猜不到。”

 嚴崢說:“不如用大刑,審問一下趙伯逍和嫦月?”

 楚鈺秧歎氣,說:“你可以去審問一下,但是我覺得可能是徒勞。”

 “這……”嚴崢說:“楚大人怎麽會這麽想?他們完全不像是很有骨氣的人,說不定用一套大刑下來,就堅持不住的說了。”

 楚鈺秧說:“就因為他們不像是有骨氣的人啊,而且還是腦容量很低的人。”

 “什麽?”嚴崢問。

 楚鈺秧說:“說白了,他們只是傀儡。如果是我,想要擺布幾個傀儡,自然要選那種其實並不是很聰明,而且很好拿捏的人。嫦月和趙伯逍就是這種人。”

 “為什麽會選這種人?”嚴崢迷茫的說:“得力的手下乾將,不是應該選越強越聰明的才好嗎?”

 楚鈺秧說:“你說的不是傀儡。傀儡是用著隨時都可以丟棄的,最主要的是,丟棄了不會給自己造成麻煩。如果是很聰明的傀儡,被丟棄的時候,保不齊就會把主人給拉下水了。趙伯逍和嫦月可都不是什麽聰明人,他們真正的‘主人’好像有恃無恐,根本不怕他們把自己拉下水。”

 嚴崢聽得一頭霧水,說:“現在怎麽辦?”

 楚鈺秧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楚鈺秧從天牢回來,趙邢端還沒有忙完。世子下獄可不是小事,一時間都鬧翻了天了。

 趙邢端回來的時候,時辰都完了,楚鈺秧想等著他吃晚飯,結果趴在桌子上都睡著了,桌上的飯菜也早就涼了。

 趙邢端將人抱上床去,讓侍從把飯菜都給端了下去。

 楚鈺秧睡得還挺踏實,趙邢端給他脫了衣服,他都沒有醒。

 不過睡到後半夜,楚鈺秧就醒過來了,而且是自然醒,可能是晚上睡得太早的緣故。

 楚鈺秧猛的坐起來,發現身邊漆黑一片,趙邢端就躺在旁邊。

 趙邢端感覺到楚鈺秧忽然動了,睜開了眼睛,問道:“怎麽了?”

 楚鈺秧說:“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趙邢端聽他迷茫的問,忍不住笑了,說:“快躺下睡覺罷,我早就回來了。”

 楚鈺秧這才迷迷糊糊的躺下,不過他已經睡不著了,睜著大眼睛,側著身盯著趙邢端的臉瞧。

 趙邢端閉上眼睛,一會兒又睜開了,問:“又怎麽了?”

 楚鈺秧說:“睡不著了。”

 趙邢端:“……”

 楚鈺秧摸了摸自己癟癟的肚子,說:“好像還有一點肚子餓。”

 楚鈺秧這才想起來自己都沒吃晚飯,怪不得有點肚子餓呢。

 趙邢端說:“要不要起來吃點東西?”

 楚鈺秧一看外面天色那麽黑,侍從肯定都在睡覺,上夜的侍從也不容易,還要大冷天跑到廚房去熱飯,怪折騰的。

 楚鈺秧就搖了搖頭,說:“還是天亮了再吃吧。”

 趙邢端伸手將人抱到懷裡,然後在他後背輕輕的撫摸,說:“看你精神頭這麽好,那我先喂你點其他的東西,怎麽樣?”

 楚鈺秧頓時就臉紅了,說:“你不困了嗎?”

 趙邢端說:“被你吵醒了,所以你要賠償我。”

 趙邢端說著,就低頭吻住他的嘴唇,仔細的研磨著,溫柔的吮吸著。

 楚鈺秧剛睡醒,身體還有點疲軟,被吻了一會兒,就沒什麽力氣了,由著趙邢端擺弄成羞恥的姿勢。

 趙邢端吻著他的後頸,說:“今天怎麽這麽乖?”

 楚鈺秧沒勁兒說話,嗓子裡發出小貓叫一樣的呻吟,張大嘴巴喘息著,雙手緊緊抓著身下的被子。

 外面天色發亮起來,楚鈺秧想著好在今天不用上早朝,然後就累的昏睡了過去,也不管還在他身上肆意的趙邢端了。

 楚鈺秧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天色都大亮了,看起來有點要日上三竿的勢頭。

 他剛一從被窩裡爬出來,就看到一張大臉,嚇得楚鈺秧差點又倒了回去,差點就扭了老腰。

 楚鈺秧還光溜溜的沒穿衣服,趕緊把被子抓起來,把自己蓋嚴實了,說:“你個重色輕友的,今天怎麽突然來了?”

 “我來瞧瞧皇后啊。”鴻霞郡主兩眼發光的說。

 楚鈺秧翻了個白眼,說:“宋譜呢,你一大早也太閑了,就是為了跑過來調戲我的嗎?”

 “誰調戲你呢?”鴻霞郡主說:“現在整個皇宮,不不整個京城都知道了,再過不久,普天之下,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知道什麽?”楚鈺秧奇怪的問。

 鴻霞郡主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說:“當然是楚大人要當皇后了啊!”

 “啊?”楚鈺秧還有點反應不過夢來。

 鴻霞郡主說:“端哥哥都已經下了聖旨昭告天下了!就等著十日之後風風光光的,娶你當皇后了!”

 楚鈺秧更傻眼了,說:“聖旨?什麽時候?”

 趙邢端的確是跟他商量過的,但是並沒有說具體時間啊,怎麽突然聖旨都下了。

 鴻霞郡主說:“就在剛才啊,你還睡著的時候。”

 “剛才?”楚鈺秧差點就從被子裡跳出來了,說:“我要去找他。”

 鴻霞郡主擺擺手,說:“端哥哥在忙呢,在召集大臣議事。”

 楚鈺秧:“……”

 驚喜來的太突然,讓楚鈺秧有點反應不過來啊。

 皇帝突然下了聖旨,要娶一個男人,就是現在備受寵信的大理寺卿楚鈺秧楚大人。這消息簡直把所有人的都給震蒙了。開朝以來,還沒有皇帝娶過男後。就算后宮裡有男寵,但是男寵也是沒有名分的。

 大臣們都驚了,開始各種的上書,還有往皇太后那邊跑去告狀的。只是皇太后那邊稱病,把門一關,誰都不見。

 太后是早就知道這事情了,她就知道,皇帝不可能回頭,自己是勸不住了。這會兒乾脆也不管了,她是沒法管了。

 大臣們找不到皇太后,就只能硬著皮頭去找皇帝。然後就在這個時候,皇帝都不需要他們遞牌子進宮,直接把他們都找進宮來了,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要與各位大臣商議。

 這事情可比皇帝要娶男後還要緊急的多,因為竟然有人要造反。三王聯合造反,還有已經辭官的三朝元老陳老丞相,事情簡直把各位大臣都給嚇壞了。

 然而更把他們嚇壞的是,皇帝顯然早就有準備了。梁王、魏王和康王,早就被皇帝派人盯上了,別說再造反,已經變成了階下囚。

 趙邢端說是找他們來商量,不過大家都瞧出來,皇帝已經把所有事情都做好了,只是讓他們過來聽一聽。

 說白了,皇上這個下馬威不只是給三王的,而且還是給所有老臣的。趙邢端要告訴他們的是,雖然皇上還年輕,而且繼位不久,不過並不是一個好欺負的皇帝。

 趙邢端說:“朕馬上就要大婚,不宜見血。不過這些心懷叵測的人,不殺,或許就有人以為朕無能。直接參與謀逆的,審問清楚之後,立刻斬首。沒有參與的,朕就網開一面,看在朕大婚的份上,誅九族就算了,放他們一條生路。”

 趙邢端說罷了,大臣們隻得跪下高呼聖上英明。三王的勢力不小,老丞相的門生也多。這要是誅九族,現在在場的不少大臣都會被算上,他們是之前根本耗不之情的人,實在是冤枉極了。

 如今皇上網開一面,實在是仁慈之舉,讓他們感激涕零還來不及。那些本來準備反對皇上娶男後的大臣,此時都啞口無言了。若不是陛下大婚這個理由,恐怕大家都身首異處了。

 有的大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頓時都老實了。

 這一下子,再沒人進宮跟趙邢端說不能娶男妻的事情了。

 宮外的老百姓是不關心皇上娶什麽人的,不過聽說要娶個男人,都是覺得新鮮,茶余飯後的忍不住說兩句。有人是見過楚鈺秧的,比如大理寺門口賣餛飩的早點攤老板,對楚大人的為人是讚不絕口。

 大理寺門口就突然多了不少每天過來圍觀的,都想見一見這位迷倒了九五至尊的楚大人,是個什麽模樣。

 楚鈺秧嚇得都不敢出宮了,大理寺也是不敢回了,幸好最近沒有什麽案子需要他出馬的。

 就是苦了其他大理寺的同僚了。

 楚鈺秧馬上就要當皇后了,不過趙邢端有下聖旨,大理寺卿的位置還是保留的,也就是說,並不把楚鈺秧禁錮在后宮裡,大理寺的事情他還是管的。

 江琉五還是大理寺少卿,耿執也升了官,同樣是大理寺少卿。原來的大理寺少卿補了其他位置的缺口,已經調走了。

 這幾天,大理寺門口都是來來往往的人,全都想要目睹楚大人的風采。但是好多人不認識楚大人啊,他們壓根不知道楚大人長什麽樣子。

 有人說,能迷倒皇上的男人,恐怕是比女人還好看的,肯定像是謫仙下凡一樣。結果江琉五出了大理寺,剛走了兩步路,忽然就聽有人喊了一句“楚大人”出來了。然後“呼啦”一幫人就圍了上來,把他圍得水泄不通,都是來參觀“楚大人”的。

 不過那些人很快就知道找錯人了,原來楚大人不長這樣子。

 那就有人說了,恐怕皇上不是被楚大人的樣子迷住了。楚大人應該是高高壯壯,雖然長得一般般,不過非常聰明。這回就輪到耿執了,一出門就被人流圍住了,不少人管他叫楚大人。耿執當時就懵了,抱頭往回跑。

 大理寺最近都流行一句話,每天大家進了大理寺的門,就問:“今天你當楚大人了嗎?”

 大理寺上上下下全都被認成楚大人過了,就連五六十歲的老仵作都被當做楚大人圍觀過了,就是真正的楚大人沒出現過。

 趙邢端要處理謀逆的事情,楚鈺秧沒事好做了,就整天帶著付纓玩耍。

 付纓年紀還小,不過他很乖,每天讀書寫字,還要學武功騎馬射箭。楚鈺秧一聽,這還了得,小小年紀就學成這樣,還有什麽童年可言,小孩子明明就應該高高興興的,以後還有那麽漫長的時間留著學習用。

 所以楚鈺秧就拉著付纓各種去玩,差點把皇宮的房頂都掀了。

 趙邢端把楚鈺秧叫過來,還沒開口,被楚鈺秧搶白一通,也就隨著他去了。付纓的確還小,已經夠聽話懂事的了。

 這兩天楚鈺秧不敢出宮,宮裡頭又玩的沒什麽了,拉著付纓軟軟的小手,說:“付纓,你說我們出宮去好不好。”

 “聽爸爸的。”付纓眨著大眼睛說。

 楚鈺秧戳了戳付纓肉肉的小臉蛋,說:“我兒子真乖,爸爸帶你出去玩。”

 楚鈺秧換了一身衣服,然後拉著付纓就要出門。

 鴻霞郡主瞧見了,趕緊喊住他,說:“你可別出門,更別去大理寺,不然你就慘了。”

 鴻霞郡主繪聲繪色的給楚鈺秧講述了一下,最近幾天大理寺的苦難生活。楚鈺秧聽得睜大眼睛,說:“有這麽誇張?”

 鴻霞郡主說:“比我說的還誇張。”

 楚鈺秧說:“那我決定去見識一下!”

 鴻霞郡主說:“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楚鈺秧拉著付纓就走了,果然就往大理寺去了。付纓有點擔心,說:“爸爸,不如我們去別處玩?”

 楚鈺秧說:“別擔心,爸爸有辦法!”

 耿執和江琉五剛回來不久,逃命一樣才進來,累的呼哧帶喘的。

 耿執撓了撓頭,說:“小五,你想想辦法,這不是事兒啊。”

 江琉五橫了他一眼,說:“我怎麽有辦法,等楚大人來了再說罷。”

 “楚大人!”耿執忽然叫了一聲。

 江琉五抬眼一瞧,可不是楚鈺秧。楚鈺秧拉著付纓,兩個人大搖大擺的就進來了。

 大理寺外面還一陣陣的騷亂,不知道又是誰被圍追堵截了。只是楚鈺秧和付纓絲毫不狼狽,好像完全沒事。

 江琉五立刻跳了起來,說:“楚大人,你沒有被堵住嗎?”

 楚鈺秧搖了搖頭,說:“沒有啊,我這麽聰明,當然沒有。”

 耿執撓了撓頭,說:“這怎麽可能?我們所有人都被堵過了。就連後面廚房的大嬸都被當楚大人給堵過了。怎麽他們見了正主,反而不堵了呢?”

 江琉五看了一眼楚鈺秧牽著的付纓,說:“難道是因為楚大人身邊跟了一個小孩子?”

 楚鈺秧驕傲的搖頭,說:“當然不是了,山人自有妙計。”

 剛才楚鈺秧和付纓走到大理寺附近,楚鈺秧就跟付纓小聲說了兩句。然後他們差不多走到門口的時候,付纓就忽然指著不遠處,大聲的說:“楚大人在那裡。”

 然後“呼啦”一聲,一堆人就全都圍過去了,楚鈺秧趁機拉著付纓大搖大擺的進了大理寺。

 耿執不讚同的說:“楚大人,不能教小孩子說謊。”

 楚鈺秧說:“我這是在教我兒子調虎離山之計。”

 付纓認真的點頭。

 “江大人,江大人。”

 送信的侍衛好不容易跑進來,看到楚鈺秧都傻眼了,說:“楚大人怎麽也在這裡?”

 楚鈺秧心說自己才是大理寺卿啊,為什麽在大理寺出現好像很奇怪。

 “出了什麽事情?”江琉五問。

 侍衛趕緊說:“是有一封信,給楚大人的。我以為楚大人不在,所以想要讓江大人代為轉交。”

 楚鈺秧正好在,侍衛就把信交給楚鈺秧了。

 侍衛交了信,問:“幾位大人,大理寺沒有後門嗎?前門走不了啊。”

 楚鈺秧搓著下巴說:“小五兒,晚上帶人給大理寺修個後門去。”

 江琉五:“……”

 楚鈺秧把信拿過來,然後正反面看了看,說:“這封信?”

 “怎麽了?”江琉五看他的表情有點奇怪,立刻問道。

 信的確奇怪,那天楚鈺秧懷裡裝了一個信封,去找到的嫦月和趙伯逍。那個信封和現在手裡的這個一模一樣。

 當時嫦月把信封直接撕開了,當然肯定不是這個,因為這個信封是完好的。

 這樣的信封好像挺常見,不過忽然收到一個一模一樣的,楚鈺秧還是覺得奇怪。最奇怪的是,信封上根本沒有一個字。

 楚鈺秧立刻叫住那個送信的侍衛,說:“信封上沒有字,你怎麽說是給我的?”

 侍衛說:“有人說是要送給楚大人的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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