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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孵蛋飛升天界》第41章
岑羽在滄沉領口扭著毛屁股、艱難地轉過了身, 貓腦袋向前。

 他看到了鳳窟。

 斑斕透潤,一眼到底,鏡面般的世界。

 滄沉邊帶著他往前走, 邊傳音告訴他,說鳳窟由地底玄冰凝結而成, 整個洞窟又有梧桐木支撐,是至陰之地。

 而鳳族作為四神之一的後代族群,並不尊崇錢財、法力、寶器等外物。

 鳳窟也並不像外界傳的那般, 留存了多少了不得的世間寶物。

 整個鳳族上下最為在意的,從來都只是鳳凰血脈的延續。

 因此鳳窟真正的作用, 一是用來存放當年父神所賜的生息河,其次, 便是用來孵化鳳凰蛋。

 鳳族的長老們平日除了各司其職外,便是要在鳳窟守護鳳凰蛋,再借窟內生息河之力,助鳳凰蛋孵化, 維護鳳族血脈的延續。

 滄沉帶著岑羽,穿過一扇扇令人眼花繚亂的玄冰鏡面,抵達了洞窟深處。

 岑羽睜著他碧綠色的貓眼睛, 看到了眼前的景致——

 從他們所站之處,到目光所及的盡頭, 有一條筆直的玄冰橋, 玄冰橋的兩側,梧桐枝層層遞上蜿蜒, 枝木之上, 一個又一個或大或小的純白鳳凰蛋。

 這些蛋個個玉石一般剔透晶瑩,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洞窟裡堆積的珍貴寶石。

 岑羽因為見過龍族那堆在一起的九萬九的龍蛋, 再見這些鳳凰蛋,便覺得沒什麽可稀奇的。

 滄沉更是看也不看一眼地從玄冰橋上穿過。

 待走到橋的另一頭,岑羽才發現,他們所處的地方不過是鳳窟深處的一個小角落而已。

 整個存放鳳凰蛋的洞窟格外的大,一座玄冰橋的首尾與其他好幾座玄冰橋相連,橋與橋仿若架構出了一個個相連的巢房,巢房滿載著鳳凰蛋,填滿了整個鳳窟深處。

 這麽多?

 岑羽驚訝。

 滄沉四平八穩地帶著岑羽一邊繼續往深處走一邊淡淡道:“看穴頂。”

 岑羽掛著兩個軟爪在腦袋下、滄沉的領口處,聞言抬起毛脖子。

 只見頭頂高處是一面巨大的平整的透明玄冰,玄冰之上,一隻鋪天蓋日的、靜默展翅的鳳凰骨架。

 那骨架便是一隻完整的鳳凰,從頭骨到翅骨、再到尾骨,無一不全。

 且那尖尖的頭骨是低著往下的,仿若巨大的鳳凰在低頭垂視。

 站在玄冰橋上的人稍一抬眼去看,無論站在洞窟的哪個角落,都能與那頭骨一眼“對視”上。

 如同遠古的神族穿越生死之距,威嚴地靜默凝視。

 岑羽看得驚心,心口咚咚直跳,被滄沉抬手捂眼,傳音道:“鳳凰雖然死了許多年,但她的骨架依舊可以威懾人心。”

 岑羽:“原來鳳族神女的骨架保存得這麽完好。”

 不都說父神羽化便灰飛湮沒在天地中麽,遠古神戰死,骨架竟然還在。

 他原本以為鳳族的神女死後也像父神那般,什麽都沒了。

 滄沉解釋了幾句,岑羽消化,覺得這意思大概是:於神族來說,肉身只是載體,載體帶著神識泯滅消亡前,神族巨大的神識其實是可以決定死亡的狀態的,也就是決定自己如何死。

 父神的死,是將自己供養天地,因此什麽都沒留下。

 鳳族神女戰死,死的時候並不甘心,不但閉眼前把白虎、青龍、玄武、父神這些臭男人挨個罵了一遍,還將自己的全骨留給當年的族人,對內守護,對外威懾,亦有不甘於此,想要某日逆天轉命、重塑肉身歸來之意。

 於是一代代的鳳凰們才將神女的全骨留在鳳窟內。

 將其懸於洞窟深處的鳳凰蛋之上,亦是有祈禱神女護佑血脈綿延之意。

 岑羽因為自己掌了一個孵蛋的技能,聞言便問滄沉:“他們神女的骨頭能保佑這個?”

 滄沉淡淡傳音:“安慰罷了。就像凡塵跪佛祈福,不能指望一個擺設有多大的用。”

 岑羽哭笑不得:好歹一起做的四神、一起打過仗,說人家神女的骨頭是擺設不好吧?太不尊重了。

 並不知道,當年鳳凰神女靠她那張嘴,都能罵得敵軍後退三千裡。

 滄沉如今這一句“擺設”,遠比不上當年神女罵他的那萬分之一。

 連當初鳳婷在天界罵的那聲“鰥夫”,最早的時候,都是出自這位鳳族神女之口。

 先前滄沉頂著域長老的身份第一次來鳳窟,見了頭頂玄冰之上的鳳凰骨,很是不習慣。

 總覺得那低垂下看的頭骨張張嘴,罵他兩聲,才是真的鳳凰的骨頭。

 此時帶著岑羽穿過一坐坐玄冰橋,滄沉也抬首往頭頂的骨架看了一眼,鳳凰空洞的頭骨與他靜默對視。

 滄沉抬起手,按在肩頭岑羽窩拱著的那處,衝鳳凰骨點頭示意。

 忽然間,岑羽的貓嘴裡叼了個什麽,他頓了頓,正要呸呸,滄沉抬手將那物拿了下來。

 一人一貓定睛一看,竟是根七彩鳳羽。

 滄沉心中莞爾,將鳳羽遞到岑羽頭頂,沒入他體內。

 岑羽:“?”

 滄沉:“鳳凰給你的見面禮。”

 岑羽用他唯物主義的腦袋瓜怎麽也理解不了這玄幻世界,不懂一個遠古神死都死了,神識都已消亡在天地間了,怎麽還能給她見面禮。

 滄沉並未多解釋,只是在七彩鳳羽沒入滄沉體內的時候,抬手又在他的貓腦袋上rua了一把,rua完,岑羽頭頂跟小花一樣,也開出了一朵七彩的太陽花。

 喵喵喵?

 岑羽拿毛爪子夠頭頂。

 你們神族真會玩兒。

 就這樣,域長老肩頭窩著一隻頭頂七彩花的小奶貓,進入了洞窟最深處。

 那是一處視野開闊的圓形平台,平台四周不再有玄冰橋也不再有梧桐木,反而被條流著潺潺細水的小溪圍住了。

 溪邊站了男男女女幾個人,他們不知在做什麽,一直拿目光在水中逡巡。

 見他們眼中的域長老來了,紛紛轉身行禮,行完禮再去看水中。

 滄沉在平台一處的玄冰桌旁坐下,變了張隔絕玄冰涼氣的軟巾出來,把岑奶貓放到了上面。

 奶貓還在夠頭頂的花,奈何貓爪不是人手,太短了,壓根夠不著,那花還長了半截指頭那麽長的花莖,貓爪夠來夠去,都只能碰到花莖,七彩小花在毛茸茸的頭頂晃來晃去。

 滄沉看著,眼中含笑,給小貓把頭頂的花掰下來一些,能讓他夠著。

 小貓確實夠著了,又可惜爪不是

 手,捏不住,只能用粉嫩嫩的軟爪墊按住,按著按著,貓身歪向一側,倒在了軟巾上。

 喵?

 喵喵!

 小奶貓索性躺在軟墊上用兩個爪子夠頭頂的小花,一邊夠一邊翻騰著,稍不留神,肚皮就給露了出來。

 滄沉拿手指捋了把,小貓倏地頓住,不管花了,而是拿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警惕地看著捋他肚皮的那位。

 岑羽:滄沉的手感是在rua貓,他此刻身為貓,被rua的體感竟然是被光溜溜地摸了一把。

 岑羽:……

 不對勁。

 滄沉卻像是沒覺得有任何不對,捋完了小奶貓的肚皮,又拿手指去摸頭頂、下巴,再用手心撫毛背,一下一下又一下。

 體感被光著摸了一下又一下的岑羽:……

 小奶貓跑向軟墊一角:“別摸了。”

 滄沉傳音,帶著點可以辨出的笑音:“不喜歡?”

 岑羽知道這是故意的了。

 他要回小木屋!

 這個時候,兩隻鳳凰飛來了圓台這邊,落地化作人身,變成一對年輕男女。

 兩人起初聊著什麽,沒看到滄沉他們,其中一個年輕女孩兒看到,徑直拋開同伴,腳步歡快地跑了過來。

 “域長老!”

 年輕女孩兒的原身岑羽剛剛看到了,與鳳婷有些像,岑羽便猜到她也是公主。

 只是他不知道,這位鳳族公主也認識他這個小奶貓。

 不過認錯了,以為他是域長老家中那位天界來的小仙官……的貓。

 因為傳聞中,小仙官帶來的貓便是隻橘奶,頭頂有花。

 公主落眼在軟巾上,看到貓,神色便是一頓,眼中帶著明顯的不悅,還暗自瞪了岑羽一眼。

 岑羽:?

 但這位公主很是會裝,轉眼間便把所有的情緒都收進了眼底,依舊是一副歡歡喜喜的純真模樣,還趴到桌上,想要伸手摸一把,嘴裡道:“這便是域長老家中住的那位仙官的小貓嘛?真可愛。”

 手還沒碰到岑羽,岑羽已經回到了滄沉領口。

 公主的手和神色同時一頓。

 滄沉神色淡淡,起身,明顯不想搭理這位公主,直接繞過桌椅,走向圍著圓台的小溪。

 與公主一起來的男孩兒跟上滄沉,對滄沉邊行禮邊道:“長老,昨日還有雛鳳從河下遊出,今日又未曾再有了。”

 語氣中頗為惋惜。

 滄沉站在小溪旁,垂眼往下看去:“嗯。”

 岑羽兩隻貓耳朵動了動,傳音問滄沉:“什麽?”什麽意思?

 滄沉回他:“鳳族靠生息河孵化雛崽。”

 一隻隻鳳凰蛋棲在梧桐木上,靠梧桐滋養鳳凰蛋,滋養成熟後,鳳凰蛋會從梧桐木上消失,消失的蛋,都會出現在生息河河底,而一旦有鳳凰孵出,鳳凰幼崽便會從河底飄上河面。

 小奶貓扒著領口低頭往下看:原來這就是生息河?

 剛剛的公主跟了上來,又暗自瞪了岑羽一眼,對她眼中的域長老倒是格外的恭敬順從。

 她提及上次鳳婷上天,也提到了岑羽,對滄沉道:“我爹說,若是這一次的生息節過後,還是如此,屆時即便弄得人盡皆知,也只能親自去天界跑一趟了。”

 岑羽:人盡皆知?知什麽?

 男孩兒蹙眉,與公主爭辯:“我們去天界,要去也是悄悄去,要說什麽也是悄悄說,要請人來,也是悄悄地請,怎可能弄得人盡皆知?”

 公主:“你倒是想得輕巧。你確保那龍願意他的心肝寶貝兒來我們鳳族?”

 男孩兒說:“請人來,自當是客客氣氣,再許下諸多好處。”

 公主:“好處?龍神什麽好處給不了他的心肝兒,要我們鳳族給?”

 男孩兒原本好聲好氣地說,結果每說一句就要被懟一句,氣道:“鳳媛,我好好在說,你不要總同我抬杠!”

 鳳媛:“我怎麽在同你抬杠?我說的本來便是事實。”

 “你忘了我爹從前告訴我們的嗎?大青龍陰險狡詐還自私,從前連我們神女都不愛搭理,如今我鳳族出了這麽大的事,他會管?”

 岑羽:這麽大的事?

 鳳媛:“他恐怕隻舍得他的心肝兒留在天上給他孵龍蛋吧?哪舍得讓他的心肝兒來我鳳族?……唉,域長老?”

 滄沉懶得聽他們爭辯,轉身走了,邊走邊低頭,用唇在肩窩的小奶貓頭頂貼了貼:“走吧,心肝兒。”

 岑羽:“……”

 鳳媛:“……”

 鳳媛氣到跺腳。

 這天上的仙官難不成都修了狐族的魅術嗎?

 龍神有一個心肝兒,如今域長老家中也來了一個。

 鳳媛心裡暗罵鳳婷,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去天上什麽事都沒辦成,倒給自己爹弄了一個仙官回來。

 域長老從前何曾如此過?

 一隻貓而已,就因為是那仙官的貓,便這般的喜愛嗎?

 男孩兒看著域長老遠去的身影,嘴裡嘀咕道:“真稀奇,第一次見到會開花的貓。”

 鳳媛蹬她,說:“有什麽可稀奇的。”

 男孩兒冷哼:“是,不稀奇,是稀罕,人域長老稀罕。”

 說著故意問鳳媛:“可把傾慕域長老的公主殿下您氣壞了吧?”

 鳳媛道:“你閉嘴!”

 這時候,又一隻鳳凰飛落在圓台上,正是鳳婷。

 鳳婷一見他們,便問:“我爹呢?”

 掃了四周一眼,沒看見人,“哦,去他房中休息了。”

 說著便要風風火火地去追。

 被鳳媛攔住:“你家裡那個仙官,到底何時走?”

 鳳婷上下睥睨她,哼道:“你管呢?”

 又道:“我爹給我找‘後娘’,你急什麽?操的哪門子心?”說著肩膀頂開鳳媛,甩袖走人。

 鳳媛:“你小心那仙官隨了他家殿主,一個惑龍神,一個惑你爹。”

 鳳婷轉回身,對鳳媛擠眼吐舌頭:“那好啊,改天也讓我爹給我小後娘移個榕樹來我家。”

 鳳媛說不過,氣得一個火球丟了過去。

 鳳婷閃身躲開,抬手指她:“今日有事,不同你多計較,改天你給老娘等著!”

 那廂,岑羽跟著滄沉去到了域長老在鳳窟休息的房間。

 一個玄冰製成的

 屋子,冷到極點。

 不過窩在滄沉肩頭的岑羽是十分暖和的,外加頭頂有鳳羽化作的花,就跟一個小太陽頂在頭上似的,暖洋洋的。

 暖得岑羽歪著腦袋打瞌睡。

 正困頓著,滄沉將他抱到了掌心裡躺著,用指尖點點他的鼻頭,刮刮耳邊、下巴,再順著往下一點點地rua。

 岑羽又暖和又舒服還覺得困,這個時候真的像隻貓,愜意地躺著,喉嚨裡還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忽然,他身下一涼——滄沉摸到他腿間的蛋蛋,沒見過似的,稀奇的腔調:“哦,貓的這個,是長在外面的。”

 岑羽:!!!

 你摸哪兒!?

 沒來得及炸毛,鳳婷忽然現身:“爹!你怎麽能給小仙官看龍神?”

 “他就算喜歡,你也不能給他看那個啊!”

 “你應該給他看你自己!”

 滄沉掌心托著小奶貓,回頭看鳳婷,重點抓得很獨特:“嗯。”

 他就算喜歡——“喜歡”。

 鳳婷的話頭跟著拐了個彎:“是喜歡,我從那軸冊裡出來的時候,他都沒舍得出來,還流鼻血了。”

 岑羽一下醒了:???

 他什麽時候舍不得了?

 公主,流鼻血的那個明明是你!

 滄沉繼續淡淡道:“嗯,沒舍得。”

 鳳婷風風火火的樣子:“不好,他不會還在軸冊裡吧。”

 “再看還不得愛上龍神!”

 “爹我走了,我現在就去把那軸冊拿走!”

 說著,身影很快消失。

 留下滄沉繼續鳳婷現身前在說的話:“都長在外面的?”

 說著,在岑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伸手在小奶貓的腿間摸了一把。

 岑羽:………

 你們龍,真的很會作戲。

 岑羽徹底不幹了:“我要回小木屋。”

 滄沉看著掌心上,不緊不慢道:“鳳婷已經去收行兵軸了,你此刻回去,什麽都看不到。”

 岑羽:看不到就睡覺。

 滄沉含笑不言,隻拿指尖再去摸小奶貓的頭頂。

 這龍顯然是前些時候rua人rua出了經驗,岑羽這麽被摸著,頓時又舒服得閉上眼睛咕嚕咕嚕,咕著咕著,又在暖融融中困得不行。

 “睡吧。”

 岑羽忽然置身一片黑暗,他原本以為是屋內的燈滅了,聽到耳朵下咚咚咚的心跳才知道,滄沉讓他睡在了衣袍內的心口處。

 這裡不但暖暖的,還十分的堅實、安全,又與滄沉緊密相貼。

 如同從前他們睡在一起的時候,滄沉將他擁入在懷裡。

 岑羽做著貓,沒有手、沒有手臂,半夢半醒中回應不了別的,便用臉蹭了蹭滄沉。

 原本他應該就這麽睡過去,不成想滄沉又將他變回了人身。

 人身的他還是在滄沉的衣袍下,還是與滄沉緊密無間地胸口相貼,還是在困頓中親昵地用臉頰蹭了蹭滄沉的下巴,又抬起頭,用唇和一點舌尖,親昵的舔抵滄沉的唇角。

 滄沉躺靠在玄冰床上,讓人趴在自己身上,低垂著目光,眼尾微眯地看著岑羽。

 直到岑羽從困頓和疑惑中抬眼,清明的眼底倒映著他的面孔,滄沉才伸手抵住岑羽的腦袋,抬頭強勢地回吻了過去。

 這一瞬間,岑羽忽然理解了小花開花是什麽樣的心情。

 約莫就是從頭髮絲到腳尖都在戰栗,心緒遊滿全身無處可去,最後從心底衝上天靈,噌一下炸開。

 岑羽的手心攀在滄沉發燙的胸口,心底炸滿了各色煙花,在紊亂的氣息中與滄沉唇舌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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