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窗簾,見都被提前拉上了,懸著的心才放下。
接著他又被自己這個糟糕的反應驚到了,轉頭再看雁回,眼裡果然閃著幸災樂禍的光芒,連嘴上的傷口都顯得邪佞起來。雁回身上那陣迷離的檀木氣息,隨著話語裡的色情意味溢出,令池烈感覺到撲面而來的壓迫感。
他喉結上下滾動,死死地偏過臉,對雁回說:“卷子下、下課前要交的。”
雁回最樂意看到他拐彎抹角找理由的樣子,於是湊得更近,往池烈的耳廓挑逗似的吹氣,“嗯,那交不上去會怎麽樣呢?”
“反正被罵的又不是你……”池烈知道自己也不是動彈不得,可嗅到雁回身上的味道時就恍惚了神,安定感包裹住了意識。
雁回欣慰地摸了摸池烈柔軟蓬松的頭髮,手指輕柔地纏繞上他棕色的發絲,“已經變得這麽乖了啊,以前不是不怕被罵的嗎?看來長大了不少,懂得討大人歡心了。”
他很想去吻住池烈逐漸發燙的耳垂,不過擔心嘴上的傷痕會給對方帶去不適的觸感,便隻用上唇小心翼翼地蹭弄。卻不料這微小的舉動戳中了池烈的敏感地帶,猝不及防地在自己懷裡顫抖了一下。
“放開!”池烈這下子清醒了不少,但雖然嘴上抗拒,身子倒是沒主動挪開半步。
“嗯……”雁回的手臂收得更緊,“那你也試試討一下我的歡心吧。”
雁回看到池烈緊鎖眉頭,滿臉不情願地糾結著什麽。他忽然抬頭看了眼自己,又訊速地把臉別開了,悶悶不樂地嘟囔著:“你有病啊,煩死了。”
“怎麽了?我覺得讓我開心起來,對你來說不是件難事。”
池烈試著扳了扳雁回的手臂,結果只是徒勞,“我怎麽知道你一天到晚瞎開心什麽……你他媽別磨嘰了,有什麽條件直接提!”
“我提什麽條件你都會答應嗎?”
“你想得倒美,老子當然要考慮考慮!”
“好。”雁回的手指從池烈的發絲上依依不舍地離開,又慢慢地覆上他的下巴,將池烈的臉扳正,直面自己。
“你考慮一下,今晚要不要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