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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清河地主gl》第131章 大成元年
“驢兒, 這是娘, 日後也是你的娘了, 喚一聲來聽聽。”

 靜謐的中堂上, 傳來一五六歲左右的孩童膽怯又脆生生的聲音:“……娘。”

 柳錦心低頭看著立在張廷榆腳邊的孩子,身穿一件小錦袍, 脖子上掛著長命鎖,粉妝玉琢, 甚是惹人憐愛。

 “過來。”她招了招手, 張鶴仰頭看了一眼張廷榆, 而後者似乎不曾察覺到她的目光,只是看著柳錦心若有所思。

 盡管張鶴有些害怕和無知, 可卻仍舊向柳錦心走去。剛走到柳錦心的面前, 她又停下腳步回頭看了張廷榆一眼,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些什麽。

 “過去吧。”張廷榆道。

 張鶴隻好繼續走到柳錦心的身邊,不管是張廷榆還是柳錦心都讓她感覺到陌生, 她想回到田莊去,回到生母的身邊。想著想著, 她的眼眶已經紅了, 忍不住想要哭。

 柳錦心躬身抱起張鶴, 嚇得張鶴連忙抱緊了她的脖子,眼淚也給憋了回去。張廷榆見狀,松了一口氣,他道:“不管是牛兒還是驢兒,都是你我的孩子, 望你能好好撫養他們。”

 這些年來,張廷榆待她已經連夫妻間的相敬如賓也沒了,有的只是敬而遠之。在他的心中,柳氏是正妻,是張家的女主人,他可以盡最大的責任保障她身為正室的權益,卻無法在她這兒尋到新婚時的怦然心動的感覺。反正柳氏看起來對他也頗為不在意,那他也就沒必要在柳氏這兒自討無趣。

 交代完一些事後,張廷榆便又離開了這兒。

 柳錦心邊上坐著的少年在柳錦心抱起張鶴的那一刻便已經流露出不滿的表情,待張廷榆一走,他才過去道:“他這麽大了,娘抱著很累,還是將他放下來吧!”

 親兒子雖然已經去讀書,可心事卻依舊不懂隱藏,他對張鶴的不滿已經完全地展露出來。柳錦心想了想,為了避免張雁因吃醋而做出欺負張鶴的事情來,還是將她放了下來。

 張鶴無措地看著她跟張雁,柳錦心對她道:“這是大哥。”

 “……大哥。”

 張雁輕輕地哼了哼,不予理會。柳錦心見狀,板著臉訓斥道:“牛哥兒,我平時教你的規矩呢?!”

 張雁嚇了一跳,不情不願地對張鶴道:“驢弟!”

 “你不該叫她的乳名,再說一遍。”

 “弟弟!”

 張鶴被柳錦心訓斥張雁的一幕嚇得又懷念起在田莊的生活來,忍不住哭道:“我要回家,我要娘……”

 “……”柳錦心讓婢女來哄她,但是怎麽也哄不好,她道,“去田莊,把她請來。牛哥兒,回去讀書。”

 張雁不情不願地離去,又不著痕跡地白了張鶴一眼:愛哭鬼!

 回到房門前,張雁大力地踹開了門,仆役忙問道:“小郎君何以動怒,可是遇到了什麽不舒心之事?”

 “哼,還能因為什麽?還不是田莊的那個外室?!”張雁道。

 仆役語塞,一下子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才好了,柳錦心已經明令禁止他們說劉繡的是非,即便面對著少主子張雁,他也不敢置喙。

 張雁說完半天也沒得到附和,不禁有些疑惑,扭頭瞪了他一眼,問道:“為何不說話?”

 “小的、小的,不曉得該說些甚麽才是……”仆役為難道。

 “怎麽,那外室還說不得了?爹就這麽疼她,連我說也說不得了?”張雁很是憤怒。

 他的聲音很大,仆役怕隔牆有耳,連忙關上門,低聲道:“小郎君可莫要這麽大聲!這可不僅僅是郎君疼寵那外室的緣故,連娘子也下了令,不許小的們非議呢!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小郎君日後也還是莫要說的為好。”

 張雁愕然,難怪這些年家中上上下下都沒什麽人敢說劉繡的不是,也沒人敢小覷她,若非他在家塾聽說別人是如何取笑他的親娘是如何被一個外室欺壓到頭上,而毫無反應的,他也不會清楚劉繡當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了!

 他有時很是氣惱柳錦心過於軟弱,面對一個外室的挑釁,竟然不敢反抗!可柳錦心是他的娘,他不能指責她……

 想到張鶴,張雁回到書桌前坐下,道:“娘軟弱被區區外室欺負,我可不能這般軟弱,讓一個庶子騎到我的頭上來!”他要發奮圖強,讓張廷榆看到他的出色,他也要成長起來,長大後好從外室、庶子的手中保護他跟柳錦心!

 仆役給他磨墨,他忽然問道:“你跟我說實話,是將我當成了少主子了是否?”

 仆役忙不迭地回應道:“自然!郎君是主子,小郎君是少主子。”

 張雁頷首:“是的,我是少主子,而我也終會成為你的主子,你知道嗎?”

 仆役一愣,隨後點頭。張雁又道:“很好,日後爹與娘的吩咐,你聽著便是,只是你要知道,掌握著你的未來的人是誰。”

 “當然是小郎君,日後小的若是還聽到什麽消息,一定會及時跟小郎君匯報的。”仆役汗流浹背,莫看張雁年紀小,可也是會有心機的。

 張訓去世後,張廷軒回鄉丁憂,張家的門前冷清了好長的一段日子。然而過了兩年,張廷軒又被朝廷起複。而為了彌補這些年張訓死後給張家留下的空缺,張廷榆也少不得到洛陽去幫忙,忙得連家都回不了幾次。

 待張廷榆從洛陽回來後,還順便帶回來了為張雁說親的決定。張廷榆看中的是柳錦心的堂兄之女柳昭,柳錦心之父柳政雖然這十幾年來也是宦海沉浮,不過在大成帝登基後情況是越來越好,連帶著柳政的兄弟子侄也都有了功名。

 他不盼著張雁能進士及第,但若他能有一個為官的嶽家,未來的情況便不會太差。而且柳政也是這麽建議他的侄兒的,這門親事便就這麽定下來。

 張雁並不反對這門親事,畢竟柳昭長得怎樣、為人如何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家世能為自己帶來便利。而由此,他也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雖然張廷榆很寵劉氏,可並沒有色令智昏到寵妾滅妻,而這足以成為他將來繼承張家的有利條件。

 張廷榆沒有再去洛陽,而劉繡沒過多久又生下一子,這讓年近四十的張廷榆十分歡喜。盡管田莊傳出一些關於他不在,而劉繡不甘寂寞四處勾搭田仆、仆役的消息,可他依舊相信張顯是他的骨肉。

 只因他佯裝生氣地對柳錦心道:“此女行為舉止放浪形骸,實在是豈有此理,我要將她逐出張家的家門!”

 “她剛為郎君生下一子,郎君這般說,豈非薄情寡義?”柳錦心道。

 柳錦心這些年打理張家的家務、雜務,該很是清楚劉繡是否真如那些人所說的那般不守婦道,而他也很清楚柳錦心是一個處事很公正的人,所以從她口中得到的便是真相。即便柳錦心有意借此事來讓他將劉繡逐出家門,他興許也會信了幾分。

 即便他是為了試探,可柳錦心的這番話仍舊說得他有些掛不住面子,便道:“難不成你要讓我留著這樣不守婦道的外室?”

 “她守不守婦道,可不是能由外人說的。”

 張廷榆語塞,這些話自然是從個別仆役和張家莊別處聽來的,而論實際情況,劉繡在他不在的日子裡,三天兩頭便往柳錦心這兒跑,的確沒人能比張家自己人更為清楚。他為了表示自己相信劉繡與張顯,特意給孩子起了名字為“顯”——顯,明見也。

 然而沒過兩年,便得了一場風寒,而本來就不大強健的他這些年又時常奔波,得了不少小病。即便如今安定下來了也不注意養生,以至於風邪入體後,身體迅速地垮了。沒一年,他便忽然暴病而亡。

 “給我拿些酒肉來。”劉繡坐在亭子裡,吩咐道。

 婢女的身子晃了晃,又定定地站著,道:“郎君剛逝世不久,你這麽做不妥!”

 劉繡眯了眯眼,冷笑道:“你剛才叫我什麽?怎麽,以為他不在了,沒人能護著我了,你就不把我看在眼裡了是嗎?”

 婢女抿著嘴,而劉繡一巴掌落在她的臉上,訓斥道:“給我拿酒來!”

 婢女的臉已經紅腫了起來,她把頭一扭便急忙地離開這兒,走到外頭,經過的仆役看見她的臉,嚇了一跳,道:“怎麽,那外室又打你了?”

 婢女點頭:“她要吃酒食肉。”

 仆役道:“郎君剛逝世不久,還在喪期內,她怎能飲酒吃肉?這還把郎君當一回事嗎?不行,我們得去告訴娘子!”

 婢女忙拉住他,道:“你去告訴娘子做甚?你不是不知道娘子根本就不會管!若非這樣,我能讓她白白打了我?”

 “那怎麽辦,就這麽放著她不管,讓小郎君知道了怪我們沒有看著怎麽辦?”仆役一頓,猛地拍了拍腦袋,道,“瞧我這記性,郎君沒了,這小郎君日後便是郎君了,此事我們去告訴郎君,讓他處置!”

 張雁聽聞劉繡的舉止,氣得一拳砸在了桌子上,隨後很快便冷靜了下來,道:“她嬌縱了這麽多年,一時間怕是難以改正過來,此事便暫且算了,你們再盯著!”

 那仆役忙應下,想了想,又有些猶豫。張雁問道:“怎麽了?”

 “郎君,一個時辰前娘、大娘子她到田莊去了。”

 張雁吸了一口冷氣,道:“娘去那兒做甚?”

 “似乎是有人告訴了她此事。”

 “怎麽,田莊還有不聽我的話的人?”張雁的眼神十分陰冷地看著那仆役,後者緊張道,“興許他是覺得告訴大娘子也能讓那外室吃一吃苦頭。”

 “當年我說過什麽了?”張雁問。

 “……郎君說,大娘子的吩咐,聽著便是,如何做,還是得聽郎君的吩咐。”

 “想辦法,讓他滾出張家,我不需要不聽話的仆役。”張雁冷哼,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斬衰,朝田莊而去。

 柳錦心知道劉繡染上了飲酒的習慣,尤其是在她一個人呆著時,能喝得爛醉如泥。張家家大業大,有的是好酒供她吃喝,所以當她要飲酒時,也隨時能拿到許多好酒。

 “讓人知道你這樣,誰也保不住你!”柳錦心臉色鐵青。

 劉繡臉頰紅暈,喝得醉醺醺的,聞言,她哈哈笑道:“人?這麽說,你不是人了!”說完覺得很是好笑,又兀自笑了許久。

 “你知道我說的是誰!”柳錦心又氣又無奈,劉繡在張廷榆的喪期內縱酒,若是傳出去,多的是人嚷嚷著處置她。

 劉繡坐在椅子上,卻一把抱住了站在她面前的柳錦心,道:“如此說來,你也不保我了嗎?”

 腰被緊緊地箍著,渾身酒氣的劉繡貼著她,熏得這身斬衰也都有了酒味。她們這般若是讓人看見,那便不好了,柳錦心便伸手要掰開她的手。剛觸及劉繡冰涼的手指,卻反被劉繡一把纏住她的手指,而劉繡猛地躥起來,滿是酒氣的嘴猝不及防地覆在了柳錦心的嘴唇上。

 一道電流從柳錦心的筋骨中閃過,讓她僵住了不敢再動。劉繡試圖尋求熟悉的感覺,可卻發現柳錦心一點回應都沒有,她放開柳錦心,又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嗤笑道:“他在時你還熱情一些,他不在,你反而也像個死人了。”

 柳錦心沉默了片刻,道:“別忘了你我此時穿的是什麽。”

 話剛落音,劉繡“嘔——”的一聲,吐了柳錦心一身的汙穢物。吐完後,她醉眼朦朧地笑道:“髒了,脫了便是。”

 柳錦心覺得劉繡真是越來越瘋了,而她這麽肆無忌憚地發瘋,遲早會出事的!她掙脫開劉繡,劉繡卻將她一推,她一個趔趄撞到了身後的石桌,一桌的酒罐子摔落在地,碎成了片。劉繡又欺身壓了上去,伸手去解她的斬衰。

 “你做什麽?!”柳錦心大驚。

 “姐姐,他死了,終於沒有人可以再橫在你我之間了!我也不恨你了,我也不要找你報仇了,只求你能愛我!你愛我可好……”

 豆大的眼淚從她的眼眶中滾落,滴在了柳錦心的臉頰之上。柳錦心的視線漸漸模糊,她剛伸手觸及劉繡的手,卻看見出現在視線中的身影,嚇得她將劉繡推開,又迅速地從石桌上下來。

 張雁迅速地過來,看著眼睛發紅、而斬衰上有一些汙穢物的柳錦心,詫異道:“娘,發生何事了?”

 “你怎會來此?”柳錦心問道。

 “兒來查帳,倒是娘跟小娘……”

 “你小娘吃壞東西了。”

 張雁瞥了劉繡和滿地的酒壇子一眼,道:“那兒立刻便命人去請郎中來為小娘瞧一瞧!娘的斬衰髒了,還是快些回去換一身吧!”

 “嗯!”柳錦心應了一聲,又神情複雜地看了劉繡一眼。

 劉繡在她與張雁走後,抱著雙膝埋頭又哭又笑,而奉命去請郎中來的仆役見狀,登時便頭皮發麻:“郎中,我看她不只是吃壞了東西,可能吃壞了腦子,你給瞧瞧。”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本不願意繼續寫柳、劉的故事,不管是她們的過去還是未來,哪怕其中還有許多曲折和真相還未明白地指出來,我也不願意寫。為什麽?因為我不願意動不動就上升到“作者的三觀問題”。

 而讓我感到難過和失望的是,哪怕前文和番外已經給出了很多線索,甚至是明白地說出來了,卻依舊沒有多少人能讀懂柳、劉的故事。許是我的文筆限制,沒人去深度挖掘其中的關系,結果不盡如人意吧。

 可是想了一天,決定還是讓她們的過往盡量完整一些,我也不會再去提示或是剖析我對塑造的柳、劉的真實想法(不過還是希望能有一些令我眼前一亮的答案吧)。

 這章結束後,就回歸到主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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