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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魚肉》第109章 神初十年
“關門!”

 衛庭煦一聲令下, 暗衛們立即退了出去, 同時屋門被關上, 房中隻留下甄文君靈璧和小花。

 “將……李舉的屍體處理了, 不能留任何痕跡。”衛庭煦站立了片刻雙腿脫力腰間酸痛,撐著腰有些難以支撐。甄文君迅速將四輪車推了過來, 小心地扶著衛庭煦坐下,在她耳邊道:

 “李舉屍首交給妹妹便好。步階研製出一種化屍水,能夠將屍首化成一灘水, 任誰都不可能再找到他。”

 衛庭煦點了點頭:“有勞妹妹了。小花, 靈璧,將虎賁軍的軍服全部脫下來,剩下的屍首套上刺客的衣服, 以‘刺殺天子’的罪名斬首示眾,腦袋掛到解縣城菜場中示眾。”

 “是!”靈璧和小花同時道。

 甄文君以為衛庭煦會在殺死李舉的第一時間將其死訊公布於眾,以閃電之勢推舉李延意登基, 以絕後患。只要李延意登基便能將衛景安封為大將軍,架空大司馬謝扶宸的兵權,徹底將謝氏一黨打擊殆盡。一向朝施暮戮霹靂手段的衛庭煦, 在終於殺掉了一代帝王之時她表現出的卻是絕對的冷靜和大局把控。

 對於衛庭煦而言,李舉的死或許在他死活要禦駕北疆時就已經注定了, 衛庭煦看他不過是看一具屍體,只不過這具屍體有利用價值, 且要讓他死得無聲無息。

 之前孟梁苦戰時衛家軍沒有趕來支援, 一直到哈爾茨偷襲解縣時才出手, 並不是一個巧合。甄文君開始認真琢磨衛庭煦的所作所為,知道她所有行為都有強烈的目的,不可能是隨意為之,解救解縣的時間點更是如此。

 或許在得知李舉退居解縣以避戰火之時,衛庭煦就已經想到了哈爾茨會偷襲解縣擒拿李舉,其實換成任何一位有些戰場經驗的將領都會這麽做,李舉本身就是一個自帶強光的活靶子,不怪別人惦記。

 解縣再小也是一個好端端的城池,所有戰役之中最為艱苦最耗費人力的便是攻城戰,偷襲解縣必定要調兵遣將,此舉將會分散衝晉兵力。衛家軍突然出現支援解縣,將衝晉襲兵全盤殲滅的可能性極大,以衛景安的能力趁勢殺到孟梁再立戰功也不是難事。一旦衛景安往孟梁出發,阿歆必定惦記著收回被哈爾茨再次佔領的孟梁,即便顧及衛家對李舉的威脅,心思也會搖擺不定。

 阿歆這人並不複雜,甄文君才和她接觸這麽幾個月便對她的性格了解頗多,知道她喜歡什麽在意什麽,何況是衛庭煦。阿歆骨子裡是好戰的,對她而言保護天子的性命固然重要,只要天子還活著她便有立於不敗之地的重要根基,這是兵家之本,也是她最為看重的事情。

 所以,為了能夠順利奪回孟梁甚至斬殺衝晉首領,阿歆極有可能離開解縣殺往孟梁,將李舉留下。她知道衛庭煦詭譎難測,她留下了一部分親兵,且還有虎賁軍守衛在此,這個行動不便的殘腿女子想要下手也需有些掂量。最重要的是阿歆知道衛庭煦是聰明人,聰明人肯定會明白衝晉大軍一日不退,李舉一日便不能死,否則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大聿淪陷對衛家沒有任何好處。

 所以,就算李延意意在中樞,想要李舉死在前線,可至少不會在此等關鍵時刻取李舉的性命——這是阿歆所想。

 正常人都會這麽想,衛庭煦也會讓事情這樣發生,她會讓聿軍安穩地打退蠻族。

 只不過讓聿軍安心和取李舉的性命並不矛盾。

 阿歆離開之後,虎賁軍對於衛庭煦而言不過是一層薄薄的窗戶紙,想要取屋內的“武器”隨時將紙捅破就好。

 來北疆之前衛庭煦當然不只是在庭院種花,這段日子裡她讓小花在江湖之上重金收買了幾位遊俠高手,且日夜訓練暗衛,以達到以一敵十的強悍。

 禁苑之中的虎賁軍本是萬裡挑一的高手,只不過這些年內憂外患爭鬥不止,強手隱退過半,剩下的分流到了李延意身邊不少,依舊甘心侍奉李舉的能力不濟者居多。就連這虎賁郎夏菁在一年多前也不過是汝寧巡城的小小金吾衛,李舉破格將他提拔上來只因無人可用。

 只要阿歆不在李舉身邊看著,衛庭煦隨時都能下手。

 若不是他妒賢嫉能又將暗殺的鬼主意打到了她二哥頭上,或許還真能多寬限他一些時日。

 李舉和先帝一模一樣,不愧流著李家的血。

 阿歆離開,衛庭煦迅速收網,神初帝已然賓天,可大聿臣民們依舊會看見他,他便是衛庭煦手裡一把趁手的兵器。

 哈爾茨在渠樺郡養了數月之後,趁著北方短暫的夏季將兵馬養肥,又收攏了其他三個胡族部落的軍隊,甚至說服了在西北方一直徘徊在綏川和洞春的三小胡族。從其他方向攻打大聿一是崇山峻嶺難走,二是戰線太長供應不及,不若將渠樺、鳴沙、新域這現成的三郡當成據點,集中火力攻下孟梁,殺掉守城的衛景安之後,大聿天子亦可得。

 哈爾茨本就在大聿周邊的胡族中頗有聲望,這次他親自奔走各地拜見各大首領族長,誠意十足,且許下承諾,他日攻破汝寧城門之後,大聿四十八個郡他將拿出一半來分給諸族。這六個胡族本來就是小族,加在一起人數還沒衝晉多,敢在大聿周邊滋擾也是趁著衝晉和大聿殺得正熱想要趁機收些漁翁小利而已。若是隻憑借他們自身單獨的力量,吞噬大聿的土地,恐怕連想都不敢想。

 如今他們的利益和衝晉掛在了一起,多數本就有依附之意,哈爾茨居然大方承諾分一半的大聿領地給他們,立即便答應了下來。剩下的兩個小族也本是盤算著“寧為雞口,毋為牛後”,知道這一合並回頭他們便很難脫離哈爾茨的統治。可如今其他四族都已經答應,他們若是繼續固執己見,哈爾茨想要收拾他們定是不費吹灰之力。

 哈爾茨很順利地不費一兵一卒將勢力壯大一倍,待寒冬來臨,趁著怕冷的中原人縮手縮腳之時將他們殺個屁滾尿流。哈爾茨看著手腕上至今還在痛的傷口,清晰地記得那個殺他兒子的男人的模樣。

 哈爾茨要報仇,要手刃那個狂妄的中原人!

 神初十年的冬天格外寒冷,連身在汝寧的李延意都親眼見證了幾場大雪,雪虐風饕河道成冰,想要從水路更快地運送更多糧草上北線的計劃只能中斷。

 必須另想方法。

 李延意收到衛庭煦的密信,得知李舉已死時,她沒有任何欣慰之情,因為她明白李舉死後更多大事將會接踵而來,她要集中十二分的精力,絕不可怠慢。

 這是最最關鍵的時刻,離她的千秋大業只有一步之遙。

 當她即將要邁出這一步時,無數豺狼猛獸將會垂死掙扎,會集中所有力量做最後的反抗,鬥個魚死網破。若是不慎不僅會功虧一簣,更可能屍骨無存。

 她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一件事便是全力支持司徒衛綸進行變法,將舉國的財力集中在手,用以戰事。

 想當年秦國地處偏遠西北,比如今的綏川還要更偏,卻能統一全國,其中重要的原因之一便是丞相將整個國家改造成了一把專門用於戰爭的利刃,全國百姓被榨出的財富全部投入在戰事之中。雖然之後諸多原因導致秦帝國二世而亡,但李延意相信財富走向必定會影響國家命運。

 衛綸主張提高土地稅征收人頭稅,並建議李延意公開買賣爵位,最大程度讓手中依舊有錢有糧的大族高門將資源全部交出來。而爵位只是身份象征,沒有實權更沒有兵權,不足為懼。

 李延意立即以李舉之名支持衛綸變法,謝扶宸攜一眾老臣想要上疏反對,可奏疏寫好竟不知往哪裡遞交。尚書台空無一人,天子也隻聞其令不見其人,李延意已經將自己當成了天子,在太極殿上主持早朝,與眾臣商討國事。和李舉唯一的區別只是她在人群前踱步,並沒有坐在龍椅之上。

 謝扶宸和其他四十二位同袍至此沒再上過早朝,李延意完全不以為意,謝扶宸不來更好,她和衛綸便能更快地聚攏、榨取財富,擴大輜重製造並立即供上前線。

 謝扶宸心裡早也知道,李舉已經死了。

 他要前往淮安王府,不敢將皇后和太子放在禁苑之中,他讓謝府所有家奴、護衛都隨車前往,保護皇后和太子的安危。

 “謝司馬……咱們這時候離開汝寧,那李延意豈不是更得勢?”皇后柳氏抱著被馬車顛得慘哭不止的太子,一邊不住地安撫一邊心中不平地問謝扶宸。

 “如今再不走的話,只怕以後更走不了了。”謝扶宸的話讓柳氏大氣不敢喘。

 “天……天子呢?”柳氏如今隻想見天子一面。自從一年多前被天子臨幸了幾晚之後她便再也沒見過天子,這位國君本該是她下輩子所依所靠,如今卻在茫茫北方不知所蹤,她和繈褓中的太子今日被這人拉攏明日又被那人推開,看誰都想要害死她們。現在連宮中都不能再待,她被這個並不熟識的謝司馬裝上馬車,居然要送到淮安王府中,那可是天子的兄弟,這是犯了莫大的忌諱。

 她不想去,可由不得她說任何“不”字。

 柳氏雖有皇后之名卻沒有半分皇后之實,她和太子就像戰亂中疲於逃命的苦命母子。

 “天子……”謝扶宸看了看天空,不再說話。

 柳氏被他這個舉動嚇得臉色慘白:“莫非天子、天子已經……”

 謝扶宸道:“如今能保住你和太子的,或許只有淮安王了。”

 長孫曜帶著長孫悟一塊兒去南邊征兵,收獲頗豐。

 南邊本是連年的五谷豐登,可去年那一場暴雨水災之後瞬間將宿渡大好良田屋舍衝毀殆盡,一時間無數人流離失所。

 這便成全了長孫曜。

 收編入兵籍不僅有軍餉可拿,更是晉騰的大好時機。長孫曜從宿渡收了兩萬六千人,回程的路上正好和黃土義士狹路相逢,在長孫悟的協助下又生擒了六千多人,全部編入軍中。

 七大胡族聯合進犯迫在眉睫,容不得片刻的耽擱。將要送上前線的人數加上北線那些殘部統共還不到五萬人。在買賣爵位之策的推動下,糧草兵刃很快送上了北方。但大批的兵刃鎧甲送去竟領不完,武器比兵要多得多。

 兵馬匱乏勢單力薄且將帥不繼,恐怕難以抵擋衝晉這次孤注一擲的猛攻。

 李延意將擔憂傳給一直駐守在孟梁的衛庭煦,衛庭煦回信告訴她一件更讓她頭疼的事。

 世上無不透風的牆,不知是何人在軍中散布李舉已死的消息。此事她猜測或許是胡族的奸細察覺到了異常,想要在大戰之前搶先一步擾亂大聿軍心,已陸陸續續有人逃走,她將這些人全部抓回來軍法處置。因為處置逃兵一事又起波瀾。無論是她還是衛景安其實都無權采用軍法處置任何人,因為他們都沒有相應的官職在身。而在孟梁唯一有此權利的安遠將軍郭梟是阿歆的人,阿歆雖然能放下世仇共同抗敵,可該權利製衡時也毫不手軟。郭梟當然不會成全衛家,不可能給他們任何樹立威信的機會。

 所以雖然孟梁可以說是掌握在衛家手裡,但除了衛家軍外,在軍中能夠說得上話的還要算是謝家人。

 李延意在苦惱之時靈機一動——此時是大好時機!

 傳國玉璽在手,死人李舉也不可能再說話,李延意一道矯詔送至孟梁,封衛庭煦為孟梁的領兵刺史,衛景安則被封為鎮北大將軍。

 此舉一瞬間震動朝野,即便謝扶宸不出馬,諸多中立派也都紛紛上疏到太后之處,勸太后和“天子”收回旨意,女子不可加封任官,否則陰陽混亂濁蝕倫常,更是忤逆先帝背棄宗廟的大不敬之罪!

 庚太后閉門一個都不見,這些大臣便在寢宮之外一跪一整晚,跟野狗一樣嚎,讓庚太后不勝其煩。庚太后當然是支持李延意的,可也覺得李延意這回操之過急,不該這麽早就封了個女官,而且還是手握兵權的女官,實在是犯了大聿的忌諱。

 李延意此次只是試探,試試看這些老家夥們對於女官的認可度,便能夠從中窺探他們對於同為女性的女帝有幾分認可。

 “從今日的反應可以看出等到本宮登基之時,他們會是什麽反應。”反正李延意真正的目的只是想要讓衛景安壓郭梟一頭,衛庭煦的官職收回來也就收回來了,並不影響現在的大局。不過李延意也有了個名單。她將上疏給太后的所有大臣的名字都寫了上去,白紙黑字逐一列齊。

 等到寡人登基的那一日,便是你們追隨李舉薨入九泉之時。

 衛景安被封將軍,這是衛家出來的第二位將軍。

 有了實在的官銜,連帶著他所有的兵都被整編入伍,阿歆為了避免和他發生權利相爭之事,將屬於謝家的私兵退回了解縣。

 “女郎,謝公的來信……你可讀了?”郭梟見她居然還不願意返回汝寧,忍不住提醒一句。

 阿歆自顧自地打磨她的長劍,沒有理會郭梟。

 阿父在信中說如今豺狼塞道,李延意大有逆天登位之勢,她在北疆非常危險,隨時都有可能被暗殺。謝扶宸還委婉地提醒她,雖然她和李延意有過一段情緣,可李延意並不會因此放過她。無論如何她都姓“謝”,就算李延意肯手下留情衛庭煦也不會。衛庭煦,此人難防。

 阿歆回信給謝扶宸,說她早和李延意恩斷義絕,此事不必再提。成王敗寇,有什麽好怕。誰要殺我便來殺就是,我謝氏阿歆就在北疆守著大聿的關口,不會因為任何事退卻半步。

 誰也勸不動阿歆退回南邊的決心,因為阿歆知道這一戰的重要性。

 據哈爾茨自己放出的消息,他已經手握三十萬大軍即將南下,這一次他一定會血洗孟梁,碾碎大聿,讓衛景安洗乾淨脖子等死。

 衛景安抓壯丁抓到“脫臼”,連同十二歲孩童都算上,一共也不到六萬人。人數如此懸殊,有人問他怕嗎,他應該怕,但他並不怕。

 他曾經身為小卒上過戰場,積累了不少經驗,更是在之後任司康校尉從事時韜光養晦。他是個經驗豐富的士兵,同時也是年輕的將領。他不想知道什麽時候應該害怕應該後退,他只知道在他身後乃是大聿脆弱的山河以及家中的婦孺。他若是害怕,誰來保護這些人?

 他給哈爾茨寄去一封戰書,直接送到了衝晉大營之中。

 “下次再遇送汝見汝小子!”

 哈爾茨大怒,立即下令,全軍整裝待發,十五日後攻往孟梁!

 大戰在即,此戰關乎的乃是整個大聿的命運。大聿舉國上下最後一點點綿薄的兵力都被送往北線,黃土義士在境內氣焰陡然囂張,李延意只能暫時不予理會,糾集民間之力和黃土義士迂回作戰。

 衝晉人飽含憤怒的鐵蹄從北方而來,李延意和眾大臣們來到望君山祭祀天地宗廟,希望祖宗神靈們能夠保佑大聿,度過此難。

 站在汝寧的最高峰,李延意舉目北望,心內憂愁。

 她仿佛可以聽見衝晉兵馬踏在大聿國土之上發出的震天響聲。

 大聿將要迎來國祚之危,如果前線不敵,山下的萬家燈火將會毀於一旦。

 子煉子卓文君,還有阿歆……你們都要活著回來。

 就在開戰之前,孟梁守城的軍中還有關於天子已崩的傳言在持續流傳,甚至直指鎮北大將軍的親妹妹衛庭煦便是弑君的罪魁禍首。本就以寡敵眾的將士們心中布滿了疑竇和恐慌,有種即將亡國的感覺縈繞在心中,十分不利於作戰。

 正當此時,李舉出現了。

 在一眾虎賁士兵的守衛下,李舉站在孟梁剛剛修複的城牆之上,一身翩翩寬袖龍袍猶如天神降世,高聲一喊令所有將士齊刷刷地跪在城下。

 李舉一番踔厲風發的鼓動之後,三軍士氣大振,誓要與胡賊殊死一戰,保家衛國。

 站在暗處的甄文君和衛庭煦一直在觀察著城下的動靜,見所有人都沒有發現異樣,真以為城頭上那人是李舉,將他當作天子一樣崇拜,又得意又好笑。

 “妹妹,鶴道之上可已經布置好了?”衛庭煦問道。

 鶴道乃是從北方三郡通往孟梁的唯一道路,無論哈爾茨如何排兵布陣,衝晉三十萬大軍大部分都要從鶴道上走。

 “放心吧姐姐!我和步階、阿希已經全部布置妥當!”

 “好。如此一來便看衝晉軍如何前赴後繼前來赴死。”

 甄文君早就躍躍欲試等著衝晉人殺過來,以檢驗自己這回巨大陷阱的作戰能力。若是成功,或許能夠迅速讓衝晉三十萬大軍人數銳減。到時候鎮北將軍再出馬,何愁勁敵不破。

 黎明時分,出征號角吹響,甄文君穿上衛庭煦大老遠從汝寧帶來的鎖子甲和戰靴,長發高高束在腦後,猶如一條神采奕奕的遊龍,手中拿著的依舊是那柄生鏽的長矛。如今此矛已經被她打磨得寒光四射,重新系上了紅穗,不遜於其他剛剛運上北線的兵刃。她覺得這長矛和她極為有緣,一定會帶給她幸運,便不離不棄地一直帶著它。

 靈璧和小花都沒有加入戰事,衛庭煦身邊始終要有人照顧著。而甄文君肩上有更重的使命。

 靈璧起了個大早為她下了一碗湯餅,湯餅裡加了兩片厚厚的豬肉,知道甄文君的口味,特意放了花椒調和味道,讓她吃得萬分過癮。

 “怎麽總覺得老是在送你離開,去這去那的,總是有性命之憂……”靈璧幫她收拾碗筷時惆悵道,“你說何時咱們才可以一塊兒好好待著,什麽也不做,像在南崖時那樣喝著涼茶吹吹涼風?”

 甄文君知道靈璧是在心疼她,可她不想讓氣氛太沉重尷尬:“南崖時那樣?我在南崖時可忙了,只有你閑著吧靈璧姐姐。”

 靈璧:“……”

 “何況大家都想著安逸的話誰來保衛大聿疆土和百姓?誰來保護姐姐們?”

 “你說的我都懂。”

 “我會平安回來的。你看這麽多次,我哪次沒回?”甄文君將手裡長矛一舞,英姿颯爽,“看我勝利凱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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