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登入嗎?
(-3-)是不是要下跪求你們?
趕快為了可愛的管理員登入喔。
登入可以得到收藏功能列表
還能夠讓我們知道你們有在支持狂人喔(*´∀`)~♥
《反派重生成病弱白月光》第三十六章 魔宮
洛城的街道上, 先前被鬼鳥抓進幻境中的人們,漸漸從昏睡中蘇醒。

 每個人臉上都帶著茫然,不明白為什麽熱熱鬧鬧的三家婚事, 會變成現在這副場面。

 不過很快, 眾人的注意力就被路口中央的動靜所吸引, 紛紛望過去。

 “哢——”

 半空中,似有什麽東西破碎開來, 透出沉寂如夜的黑暗裂縫。

 接著, 一道劍光凜然而至, 仿若分山斷海,卻在劈開那黑暗後, 又堪堪收住。

 未曾傷人分毫。

 謝折風從半空的裂縫中走出, 身後那片將他困在其中的黑色幻境, 開始慢慢崩裂。

 他踏上地面,環顧四周人群, 看到了謝梳雨和沈樓寒。

 少了一個人。

 陸歸雪去了哪裡?

 謝折風怔了一下, 立刻快步衝著那兩人走過去。

 沈樓寒站在那裡,視線落在眼前的空地上,很久都沒有動。

 他伸出手, 似乎想要從空地上觸及到什麽東西,卻什麽都沒有碰到,那裡什麽都沒有。

 一旁謝梳雨的眼眶還紅著,她正一臉焦急地攥著衣袖, 原本正試著從其它人口中,打聽到幾分陸歸雪的蹤跡, 卻始終一無所獲。

 陸歸雪就像是忽然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了。

 在看到謝折風之後,謝梳雨趕緊跑著迎了上去, 她拉住哥哥的衣袖,聲音有些發顫:“大哥,雪姑娘她突然不見了,明明剛剛在幻境裡的時候,我們都還在一起……”

 謝折風握著劍的指尖驟然收緊。

 他瞬間將神識和靈力一同鋪展開,在周圍搜尋陸歸雪的蹤跡。

 如劍鋒般凜冽的靈氣向周圍擴散,刹那間拂起街道上眾人的衣袖,驚落一樹灼灼桃花。

 卻依舊察覺不到任何蹤跡。

 “你也找不到師尊。”沈樓寒一直站在那裡,難得主動和謝折風說了話,語氣中透著一種焦躁的冰冷。

 說完這句話,沈樓寒轉身離開了。

 謝折風遠遠在他身後問了一句:“你要去哪。”

 沈樓寒沒有回答,只是匆匆朝城外走去,再沒有多停留一步。

 看著沈樓寒的離開的背影,謝折風握著劍的手收緊了,又慢慢松開,仿佛在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梳雨,你仔細告訴我,之前你們都遇到了些什麽。”謝折風的表情還是維持著冷靜,心緒卻已經漸漸亂了起來。

 他把陸歸雪從瓊山帶出來,現在卻把人弄丟了。

 “好的。”謝梳雨點點頭,將之前的事情一一道來,說完卻也覺得,實在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想找人都不知該從何處下手。

 謝折風指尖靈氣流轉,帶著他的令信往瓊山而去。

 幾個時辰後,兩隻金翅鳥載著上百名瓊山弟子,降落在洛城之中。

 洛城接連下了兩天雨。

 昨天城中出了大事——三家送親隊伍遇上了一隻灰色鬼鳥,有新郎新娘被吃了眼珠,老城主和他的長子被下了牢獄,據說要以命抵罪。

 後來據說從瓊山來了許多弟子,他們修為都不低,每天帶著長劍來去匆匆,方圓幾百裡都能看到他們的身影,仿佛在追查什麽人的行蹤。

 所以這些天,洛城的居民們都盡量不出門,到了晚上更是早早睡下。

 夜晚的洛城顯得格外安靜,沒有人注意到空蕩蕩的三岔路口上,悄無聲息地來了一位黑衣的年輕人。

 他原本漆黑如夜色的眼眸,此刻已經變成陰戾的血色。

 將魔物狀態完全展露的沈樓寒站在那裡,眼神沉沉,看向陸歸雪最後消失的地方。

 沈樓寒最後還是回到了此處,這是陸歸雪消失後,他唯一察覺到異狀的地方。

 他眼中似有痛苦劃過,恍惚間閃過某些看不見的碎片,曾有某個時刻也像現在這樣,無能為力,就算用盡了所有辦法也無法再見陸歸雪一面。

 “你若真想找人,再解封兩成血脈就是。”

 沈樓寒又聽到耳邊那冰冷陰鬱的聲音,只不過這次,這心魔倒是沒有在像以往那樣,盡說些刺痛人心的偏執話語。

 沈樓寒抬手拂過衣領下的魔紋,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他先前已經將身上的魔神力量解封五成,大約相當於洞虛期修為,若是照心魔所說再解開兩成,便會接近於渡劫期圓滿。

 他與心魔共生,境界越強,心魔也便越強。

 一旦沈樓寒的境界突破至渡劫期,原本埋藏在胸口,還未生長出來的心魔,便會直接扎根在心臟深處,或許從此再也無法擺脫。

 “他現在一介凡人,你再這麽猶豫下去……哼。”心魔嗤笑了一聲,“也許什麽都晚了。”

 “閉嘴。”沈樓寒眼中的血紅越發暗沉,他衣領整齊地交疊著,卻已經遮不住瞬間從心口蔓延而上的魔紋。

 魔神的力量解封到七成,心魔深深沒入心臟,魔紋也肆意生長而上。

 心魔似乎是笑了一聲,滿意地暫時消失在沈樓寒的意識中。

 它不是很著急,如今沈樓寒選擇走出了這一步,將力量解放至渡劫期圓滿,那麽接下來,離沈樓寒渡過天劫的日子也就越來越近了。

 等到那時候,沈樓寒或許會想起一段,曾經讓他崩潰至極的記憶。

 心境極度脆弱之時,便是心魔瘋長,侵蝕神智之日。

 沈樓寒眼前的一切都稍稍變了樣,他在面前的空地上,嗅到了一絲已經極其淡薄的魔氣。

 雖然魔氣的另一端像是被什麽驟然切斷,但沈樓寒還是憑著魔神的本能,分辨出了這縷魔氣的本源和去處。

 封淵君,又是他。

 “以為回到魔界,就沒人奈何得了你嗎?”沈樓寒將那縷魔氣在指間碾碎,血紅的眼眸中盡是冰冷的殺意。

 洛城今夜的雨還在下。

 雨夜中,年輕人的身影刹那間消失,仿佛從未來過。

 陸歸雪感覺有些難受,原本他剛就殺了鬼鳥,整個人都沒緩過來。

 封淵君這種特別擅用空間裂縫的人,早就已經習慣了空間轉移時的波動。

 但是陸歸雪不行,他被帶著穿過空間裂縫的時候,有種類似坐雲霄飛車時的失重感。只有閉上眼睛,反覆緩慢的呼吸幾次,才能緩解一下這種不適。

 等他稍微感覺好一些,能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已經身處封淵君的魔宮之中了。

 周圍的光線有些暗,陸歸雪雙手被反扣在身後,整個人也被封淵君以一種接近橫抱的姿勢,強行壓製在胸口。

 腳上的鞋子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光裸的雙足讓陸歸雪感覺有些冷。

 “休息好了?你倒是還挺心大。”封淵君看著陸歸雪,輕輕哼笑了一聲。

 這小家夥被他帶著穿過空間縫隙之後,回魔宮一路上也沒掙扎,甚至躺在他懷裡眯著眼睛歇息起來,呼吸輕緩得像是快要睡著了一樣。

 像隻又乖又懶的貓兒,雖然一開始總是表現得不情不願,偶爾還要亮出爪子來撓人,但也總有乖巧粘人的時候。

 陸歸雪剛清醒了一些,恐怕怎麽也想不到,就這麽一會兒時間裡,封淵君對他又黏上了好幾層奇怪的濾鏡。

 他被封淵君錮在懷裡,光著的雙腳感覺很冷,雙手也被扣在身後,姿勢別扭又奇怪,實在是不舒服得很。

 於是,陸歸雪決定暫時跟封淵君妥協一下,抬起頭對他說:“你先放我下來,反正我這個樣子也不可能跑得掉。”

 封淵君看了一眼陸歸雪,想起這小家夥上次也是這樣一副無害可欺的樣子……然後反手就給他種下了一味焚情蠱。

 還有他背後那道雲瀾留下的羽痕,若是直接觸碰到,恐怕又要見了血。

 這次總歸要處理好了,才好一點點將這隻不聽話的雪貓兒,變成只能哭著討饒的乖巧模樣。

 封淵君低頭在陸歸雪耳邊說:“急什麽,再過一會兒,我放你走恐怕你都不想走了。”

 說話間,封淵君帶著陸歸雪走到寢宮的浴池邊。

 陸歸雪看到那一池豔紅池水,三分透明,像是上好的葡萄美酒,正緩緩散發出一陣令人恍神的濃鬱酒香。

 池水很深,陸歸雪目測淹死兩個他還綽綽有余。

 哪個正常人會把浴池搞得這麽深?

 封淵君手裡抱著陸歸雪,站在浴池的最邊沿,只要再往前一點點,就會直接落進那豔紅且極深的池水中。

 陸歸雪感覺自己根本就是懸在這池子上,鬼知道池子裡面到底放的是什麽東西,反正肯定不會是什麽好玩意兒。

 直覺告訴陸歸雪,絕對不能掉下去。

 接著,封淵君忽然笑了笑,松開扣住陸歸雪雙腕的那隻手,讓陸歸雪幾乎要順著他胸前滑下去。

 陸歸雪人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了封淵君一句,然後求生欲極強地抓住了封淵君的肩膀,才讓堪堪維持住穩定,沒有立刻掉下去。

 “你剛才不是要下去嗎?怎麽又拽著不肯放手了。”

 封淵君似乎覺是看得有趣,既然陸歸雪不肯松手,那他就乾脆就著這個姿勢,直接帶著陸歸雪,順著浴池旁邊的台階,一步步走了下去。

 抓著他肩膀的陸歸雪沒敢松手,因為腿彎還被封淵君勾住,只能被迫跟著封淵君往下。

 隨著台階越來越低,豔紅的池水也越來越深。

 等到封淵君半個身子都沒入水中,陸歸雪即使盡力蜷縮起雙腿往後面躲,也無法避免足尖已經有池水浸了上來,帶著讓皮膚發燙的觸感,一直漫上了腳踝。

 封淵君感覺陸歸雪整個人都蜷縮著,往他懷裡躲,便問他:“這下知道害怕了?”

 陸歸雪皺起眉,簡直想離豔紅池水越遠越好。

 誰看到這一池子不明紅色液體不害怕啊?

 封淵君對陸歸雪的沉默仿佛並不滿意,他向來比較喜歡看人態度乖順地討饒。

 於是他直接將陸歸雪重新扣在懷中,往前大步走去,強行讓陸歸雪一起沉入了池水之中。

 陸歸雪的視線瞬間被豔紅池水填滿,口鼻間都是濕潤又濃烈的酒香。

 他本身不會游泳,剛一沉下去就嗆了兩口水,隻好本能地伸手去抓高處的東西,想讓自己浮起來。

 陸歸雪這一伸手,恰好抱住了封淵君的腰,借著力勉強讓自己不沉下去。

 臉上傳來輕微的刺痛感,似乎有什麽慢慢被消去,眼睛也不是太能睜開。

 他閉著眼睛,因為嗆水而不斷咳嗽,臉頰和頭髮都滴滴答答地流著水,因為難受發出細微的聲音,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的危險性。

 豔紅池水浸過的那張臉上,幻顏丹的效果消失了,露出陸歸雪原本更加清冷的眉眼,和更加淺淡的唇色。

 他臉色有些蒼白,整個人都濕淋淋的,卻又因為過量的酒香,臉頰上泛起一層薄紅。

 封淵君低頭,看著腰間濕漉漉的陸歸雪,伸手抹掉他臉頰上的一顆水珠。

 “還是你這幅樣子比較招人,看得我都心疼了。”封淵君輕聲道,“不過這溶解仙靈之力的藥酒,你還得再泡一會兒,等雲瀾的印記消去,就讓你舒服。”

 陸歸雪被酒味兒熏得迷迷糊糊,隻感覺頸後那片皮膚在發燙,並且越來越劇烈,像是要硬生生地把上面的東西剝離。

 也不知過了多久,頸後發燙的感覺終於消失了。

 金色的羽痕被藥酒消磨殆盡,什麽也沒有剩下。

 封淵君將陸歸雪從水池裡抱起來,扔到了他寢宮深處那張大床上。

 床榻柔軟得有些過分,似乎稍稍一動要會隨著身體泛起漣漪,仿佛置身於溫泉之中,卻又不會濕漉漉的難受。

 封淵君看著被酒氣熏醉了的陸歸雪,那雙清冷眉目變得迷離起來,眼尾還帶上了一抹紅,實在招人得緊。

 身體內的蠱蟲已經按捺不住,灼熱得讓人幾乎意亂情迷。

 “今天我心情不錯,你乖一點兒,就不讓你太受罪。”封淵君說著,伸手捏住陸歸雪的下巴,俯身準備去嘗嘗這隻雪貓兒的滋味兒。

 陸歸雪在一池藥酒裡泡了太長時間,就算勉強睜開眼睛,看到的東西也全是重影。

 他只是恍惚中感覺到,他的雙腿好像又開始微微發熱了,就像上次封印被解開口一樣,他的鮫人體質很快會……

 陸歸雪意識模糊間,感覺有個什麽很危險的東西靠了過來。

 他本能地想遠離,然後下一刻,他忽然感覺身體變得柔軟而靈活。

 “啪嗒——”

 一種奇怪的,濕漉漉的,好像又很光滑的拍打聲響起。

 封淵君離得太近,又因為蠱蟲的效果而不太有防備。

 於是,一條泛著珠光的漂亮鮫尾,帶著濕潤的水霧,啪的一聲拍在了他臉上。

 事情還沒有就此結束,陸歸雪身體周圍本能地凝結出大量水汽,就像上次一樣,飛快地想要創造出一個充滿水的環境。

 於是床榻上像是突然下了一場雨,水霧繼而化作水流,仿佛想要將整個空間都填滿。

 “呵,雲瀾的小徒弟,居然是個被視作魔物的鮫人。”封淵君抬袖抹掉臉上的水,雖然笑了一聲,但臉上表情陰沉不定,“天生喚水,無盡海的鮫人血脈?你還真是藏著很多驚喜啊。”

 陸歸雪這會兒被水一淋,終於清醒過來了幾分。

 他看著自己的尾巴,一陣無語。

 封淵君表情有些可怕,他指尖幻化出一陣黑霧,分散成幾段將陸歸雪綁縛在了床榻上,正當他準備再開口的時候,魔宮外卻有侍衛前來稟告。

 “什麽事?”封淵君顯然不太高興,沉聲問道。

 “主上,九刹大人說要見您,我們……攔不住。”

 陸歸雪聽到九刹就在附近,感覺渾身上下都不太舒服,他這輩子可一點兒都不想再見這個人了,還是離得越遠越好。

 封淵君看了陸歸雪一眼,又給他加了一道定身術。

 然後他將身上的水汽散去,朝著寢宮外面去了。

 九刹那群人,是魔界最初誕生的一批魔族,生性殘忍嗜殺,以折磨人為樂,發起瘋來誰都敢咬,除了隻存在於傳說中的魔神外,號稱不聽任何的命令,實在令人頭疼。

 偏偏他們是魔界不可或缺的戰力,又從魔界伊始存留至今,地位權勢財力一樣不少,就算是封淵君,也不能說一時半會兒就將其徹底鏟除。

 封淵君走到正殿前。

 有個紅發紅眼的魔族站在那裡,眼神暴躁而殘忍,臉頰上濺著血,

 他手中有一段殘破的手臂,身旁不遠處有個少了胳膊的侍衛。

 九刹見封淵君來了,抹了一下臉上的血跡,笑道:“這幾個月我可是送了十幾個不重樣的小美人過來,魔主竟然還有閑心去洛城關心我的生意?

 那洛家雖說都是些蠢貨,但總歸以後留著還有些用,如今沒了,我一時還真不好找人代替。”

 封淵君也只是笑了一下:“我去洛城也只是閑來無事,隨便看看。你做什麽我沒有干涉的興趣,至於那羅刹鳥,我只是借他幫了個小忙,抓了隻小貓回來。”

 九刹赤紅的眼珠轉了轉,見封淵君確實沒有插手的意思,氣氛便融洽了幾分。

 他問道:“我剛才倒確實聽仆從說,魔主從洛城帶了個人回寢宮。能讓魔主親自去抓人,該是何等好模樣,好身段,好滋味?”

 封淵局想起剛才寢宮內一片狼藉,自己還被陸歸雪拿尾巴打了一下臉,不禁笑得有些咬牙切齒,說道;“容貌身段一般,性情也不好,好在……味道不錯,尚可一嘗。”

 雖然還沒嘗著味道,就差點把把他寢宮都給淹了。

 “原來魔主喜歡這種的。”九刹揚了揚手,看了一眼旁邊被他打殘的侍衛,“今日算我的不是,改日陪給魔主兩個侍衛。對了,還有幾天前剛從洛家收來的一批侍寵,魔主若是有空,哪天派人挑幾個走吧。”

 封淵君正欲回答,卻感覺到一陣異動。

 遠處的天際雷雲乍起,仿佛即將醞釀出一場肆虐九天的劫難。

 有個陌生卻極端強大的魔物氣息,在靠近。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肖夫人唄 2個;?細水長流、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肖夫人唄 2個;怪獸、45485856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酒江 50瓶;hyukoh 40瓶;胤玆 20瓶;怪獸 10瓶;一碗毛球 5瓶;南枝 2瓶;無可訾議、蘇曉、摸魚吃瓜揉爪爪、筠黎 1瓶;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