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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84章
順天府衙。

 南宮碧落去見了陳一刀。

 這凶神惡煞的老捕頭依舊沒有給南宮碧落好臉色,“我聽說你受壓於劉福通,前晚還差點為那老太監陪葬?我說什麽來著,一個女人不如趁早找個好人家,相夫教子還能平安渡過一生。”

 “陳伯伯誰規定了女人一定要這樣?”南宮碧落仍然笑臉以對,“我來找你談談案子的進展。”

 陳一刀沉了一口氣,“去捕房吧。”

 二人一起來到捕房,捕房內就兩三個捕快,其余全都出去巡街搜捕。陳虎連著好幾天奔波,小身板更加消瘦,被陳一刀安排來留守捕房,看見南宮碧落進來,他立馬就迎了上去。

 “南宮姐、捕頭。”

 陳一刀見他那殷勤樣,虎了他一眼沒說什麽,向南宮碧落問道:“你說的案子進展是什麽?”

 南宮碧落和陳一刀一起坐到方桌旁,她將自己掌握的信息給陳一刀說明。陳一刀聽了過後,一臉凝重,“凶手割取女屍是為了什麽?”

 南宮碧落搖了搖頭,“收藏、炫耀、挑釁……不太清楚這個凶手是出於什麽心理割取女屍那些部位。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凶手對煙花女子有種莫名的執著,心理不正常,極端危險。”

 “最近我們大肆搜捕鳴玉坊,凶手恐怕早就躲起來了,受害人的屍體是慢慢找出來了,可凶手連個苗頭都沒有。”陳一刀握緊了腰間捕刀。

 “所以我想請陳伯伯將順天府在鳴玉坊巡查的捕快減少。”

 “你是想讓凶手放松警惕?可就怕到時候會出什麽閃失。”

 “明面上撤了,暗裡找人盯著,時間拖得越長,大肆巡查也只是浪費衙門人力。目前那間空置大屋僅是找出了血衣,仍然需要盡快找到凶手剝皮的現場,把節約下來的人手部署在這方面。”

 “好吧,我把人調回來,我帶一部分繼續找紅昭、徐倩,分一部分讓都察院老張帶著找剝皮現場。你不是善於分析罪犯行為進行描寫,從而方便追捕罪犯嗎?現在有沒有粗略的影像?”

 “從凶手擄人、刺麻藥、剝皮的行為來看,是個慣犯且心思縝密,必定經常出入鳴玉坊,才能熟知那些姑娘的行為將之帶走。從拋屍地點來看,並沒有什麽規律,如果被擄走的姑娘都是當晚斃命且沒有經過儲藏,那這個凶手的腳程不簡單,即死即拋,還都不在同一個地方。從投擲人皮製品的位置來看,圍繞著風月樓、飄香閣、迎春院形成了奇怪的花樣,凶手做這些紙扎有目的,或是在進行某種儀式。初步估計會武功、略懂一些工藝、善剔骨去皮且行為偏激,若與十五年前的案子有關,年紀不會低於三十歲,目前符合這些特點而且和案子相關的人物,有一個。”

 “誰?”陳一刀瞪著虎目。

 “屠夫朱大富。他雖然長相粗曠,談吐粗魯,其實心思細膩,善於觀察,做活也一絲不苟,而且有狂病,發作起來行為不受控制。多年前曾拜師於定遠,也就是十五年前剝皮填草案發生的地方,禁娼令下來後,他也經常出入鳴玉坊民宿,與流鶯有糾葛。但——”南宮碧落相較陳一刀鎮定許多,眉頭不曾松懈。

 “但什麽?既然有懷疑,先把那屠夫抓來審問就是。”陳一刀暴脾氣,當即拍桌起了身。

 “陳伯伯!”南宮碧落叫住了陳一刀,“這些只是我的推測,沒有真憑實據,貿然抓人也容易打草驚蛇,朱大富那兒我已經有了安排。不過我隱隱覺得朱大富——不是凶手。”

 “為什麽?”陳一刀站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南宮碧落。

 南宮碧落卻只是搖了搖頭,擰著眉頭說不出所以然來。

 陳一刀眼珠一轉,冷哼問道:“直覺?”

 南宮碧落還是不說話,陳一刀便知自己多半猜對了,嗤笑道:“莫不是女人呢。這點上,你爹就不會有這些莫名其妙的直覺。”

 他坐了下來,看著南宮碧落,南宮碧落見他目光裡面隱約有著關切,笑了起來,“陳伯伯說的是。”

 “少來了。”陳一刀皺眉,刀疤猙獰,隨後問道:“你既然已經在朱大富那裡安排了人,接下來你又怎麽打算?劉福通那裡你是不是還要去應對?”

 “我一會兒去那空置大宅再看看,至於劉福通那裡,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陳一刀盯著從容的南宮碧落,重重沉氣,“劉福通不會那麽容易放過你,行屍樓逃走的刺客說不定也會想除掉你,還有被劉福通抓去處死的那些江湖人,他們的血債說不定也會被算在你身上。你如果需要幫忙,我這裡認識幾個江湖上的老家夥倒也和你爹有些交情。”

 “不用麻煩,我的武功,自保的自信還是有的。”

 “我承認你武功好,但總有防不勝防的時候。我最近沐休時可聽見一個光頭和尚和一個大刀疤在酒館裡說起你啊,他們模樣很邪,武功都很高的樣子。”

 “刀疤和和尚?”南宮碧落呢喃,“在哪裡看到的?”

 “周記酒樓。我們捕快走南闖北,難免會招惹上是非,頭都懸在褲腰帶上。這些年你名聲是闖出來了,但年輕氣盛也惹了一屁股恩怨,不注意保不準哪天你南宮家就絕了後。”陳一刀看向留守在捕房的幾個年輕人,“陳虎這幾個小子恐怕也對捕快這行有什麽誤解,以為是多了不起的一份差事,其實誰不是為了生存討口飯。”

 “是這個理。”南宮碧落笑著為自己倒了一口水,也瞄了眼陳虎他們。他們臉上全是稚嫩與不服氣,但南宮碧落欣賞。

 人來到世上,都是為了生存,可只要不是麻木,就會有一口氣憋著,讓人學會苟且的活著,到死才會咽下。

 南宮碧落有野心抱負,並付諸實踐。

 “哼。”陳一刀冷哼了一聲,心底卻歎了口氣。

 南宮碧落為陳一刀也倒了杯水,“陳伯伯,我爹會保佑我的。”

 “呵!鬼神最不可信。這個醒我已經提了,你怎麽做隨你吧。”陳一刀冷笑,沉思了一下,又道:“對了,你送來的那個周彬口舌很花啊,教訓了一下,他也招了一些事。有件事我覺得需要注意一下,迎春院死的那個柳絮與人皮案似乎沒有了關系,但她流連娼門的原因似乎不是愛慕虛榮,而是為了報仇。這個女人的死與劉福通有關,江湖上有人被煽動起來殺劉福通一事,也是這女人死後洶湧起來,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麽聯系?”

 “報仇?”

 “嗯。聽周彬交代好像是,但他也只是猜測,那王八羔子對柳絮還有感情卻不乾人事,他也算個嫌疑犯。”陳一刀滿臉戾氣,“你與劉福通命拴在一起,早點理清楚殺手殺他的糾葛,你也好脫身。鳴玉坊那些妓院真的是沒一個省油的燈。”

 “好,多謝陳伯伯提醒。”南宮碧落起身將杯中水一飲而盡,“我也該去那所空置大宅了。”

 “把陳虎他們三個帶上。”

 陳虎三人立馬來了勁兒,眼巴巴地看著南宮碧落。南宮碧落瞥了一眼他們和陳一刀,笑著點了頭,“好~反正手邊也差人差遣。”

 陳一刀看著南宮碧落帶著三個人離開,靜靜注視了一會兒,他掂了掂自己那把沉重的捕刀,也立即起身出了捕房。

 劉府對面,空置大宅。

 南宮碧落進了宅子,宅子裡荒草叢生,但屋子整體還是完好,空置有些可惜了,裡面家具什麽都沒有,空無一物,有些地方鋪著乾草。

 南宮碧落四處查看著,陳虎三人亦步亦趨地跟著她。

 走到後院,陳虎指著院角,道:“這宅子久置,早前便宜了一些乞丐和流浪漢,那狗洞就是他們進出的地方。不過這片區多是富人居住,時常會讓順天府幫忙驅趕這些臭烘烘的無家人,他們早就遷了地方,這宅子也就更荒僻。”

 “那些血衣是怎麽發現的?”

 另一小捕快接道:“是從乞兒衣服堆裡發現的,就是那些乾草床底下。還有些亂七八糟撿來的東西,一並都帶回衙門留證了。”

 陳虎接著道:“乞丐身無一物,都是靠撿東西過活,他們衣不蔽體,冷起來連死人身上的衣服都扒,幾件血衣又算得了什麽。”他神情有些低落,與他乞丐的出身有關。

 “這麽說這裡除了找到了血衣,並沒有其他線索,乞丐居無定所,群居過活,根本無從得知這些血衣是誰找來,從何處找來。”南宮碧落皺了眉。

 三個小捕快不由得低下了頭。

 南宮碧落見狀,笑道:“別垂頭喪氣,找到血衣也算線索,要是遇到些阻礙就喪失鬥志,天底下不都是懸案了。走吧,和我再去第三具屍體發現地點查探一下。”

 “好!”

 南宮碧落帶著三個小捕快出了空置大宅,沿著大宅院牆走了一遍,將沿路的情形都記在了腦海裡。路經劉府廢園,正巧見到一個人偷偷摸摸地從廢園,翻了出來。

 三個小捕快反應都不錯,能跟著南宮碧落的動作隱匿身形,沒有讓翻出來那人察覺到。

 “南宮捕頭,那個女人有什麽問題嗎?”三個小捕快看著那個長相漂亮的紫衣女人離開後,其中一個小聲問道。

 南宮碧落見他們一臉認真貓在自己身後,笑了笑,“和人皮案無關,我認識她而已。”

 陳虎三人對視了一眼,乖乖地點了點頭,不再追問。南宮碧落又看了一眼劉府,便帶著他們向近郊方向走去。

 紫衣女人,不是別人,是那個和南宮碧落交過手的林采兒。

 女捕右手握佩劍背在身後,左手抬起來揉了揉眉心。這時的她,不禁想起了風飄絮房裡那令人放松身心的幽香。

 去到近郊,廣闊的林子,只是讓南宮碧落和三個小捕快越發顯得渺小,但為了多找到一些線索,他們還是打著十二分的精神尋找。

 天,很快由白轉黑。

 鳴玉坊,風月樓。

 別院梅字廂房內。

 瑤紅正拿著跌打酒為曲水揉著胳膊,曲水時不時倒吸涼氣的聲音,讓瑤紅好笑又心疼,“你說你,明明打不過凝煙還總要招惹她,自己遭罪吧。”

 “那瑤紅姐你還不幫我。”曲水哭喪著臉。

 “得了,凝煙我惹不起。”瑤紅白了曲水一眼,喚道:“啞丫頭,再去打盆熱水來,順便把飯菜端來。”

 “欸~泉兒,把飯菜端去凝煙那兒。”曲水卻叫道。

 “泉兒?你給啞丫頭取的名字。”

 “嗯。老是啞丫頭啞丫頭的叫不好聽。曲水凝冰泉,我認她作妹妹了,她叫泉兒,嘿嘿。”

 “冰泉冷澀弦凝絕,無聲勝有聲,可以嘛你。”瑤紅嗔了曲水一眼,“你還要去招惹凝煙?”

 “什麽叫招惹,就是一起吃個飯。”

 “氣都氣飽了。”瑤紅嘀咕了一聲。

 “嗯?”曲水歪頭沒聽清,湊了過去。

 瑤紅卻點開曲水的額頭,“坐好。”

 “好~”曲水坐端正後,問起了正事:“瑤紅姐,我讓你幫的忙,你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樓裡人對你的事上心著呢。”

 瑤紅話音落下沒多久,別院就來了人,進門對曲水笑了笑,就道:“紅姐,順天府衙白天撤走了巡邏,飄香閣周圍的耳目傳信,柳易枝處有人進出。”

 曲水來了勁,“知道什麽人嗎?”

 “郎中。”

 “郎中?”曲水沉思起來。

 瑤紅見狀,讓人退了下去,她不驚擾曲水,將手心的跌打藥揉按上了曲水另一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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