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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捕》第316章
寺內還有沙彌在撞著鍾,了空淡然的笑容與身後一排嚴肅的老和尚一同讓來人犯了怵,整個少林,除了守山門之處有兩名持著棍棒的武僧,再不見一個持棍的和尚。

 眾人不禁狐疑起來,是真的人走寺空,還是壓根就沒有必要出動武僧?光是幾個神態各異的老和尚就讓人心生敬畏,像是百態的佛陀雕像,各有所相,各有所指,神聖威嚴,也慈航普度。

 了空宣了佛號後,他掃過眾人,見人全都安靜了下來,才又道:“諸位施主,光臨敝寺有何貴乾?”

 一言如晨鍾暮鼓,毫不費力就讓聲音傳遍了山寺,綿長遠去,修為之高,江湖鮮有敵手。

 人群之前的樓燕飛心下一顫,不禁狐疑地回頭看了眼站在人群遮掩後的男子,便是那從少林寺裡受重傷而歸的奸細。此刻他粘上了胡子,剃了光頭,哪裡還是俗家弟子,穿的僧袍也和少林和尚無異,只是僧袍有血,於一眾光鮮亮麗的人群裡有些顯眼。

 見他點頭,樓燕飛才放了心,向前一步同樣氣沉丹田朗聲回道:“了空大師,我的拜山帖裡已經說明了來意,大師又何必裝糊塗。”

 了空也開門見山,不慌不忙道:“原來是新任韋陀門主,敝寺與貴派也算同宗有故,我那了塵師弟還是因為貴派之事被牽連,提早步入西天極樂,可你帖中細數我寺幾大罪狀,還言之鑿鑿要少林給予個交代。一說未鬼隱居寺中,暗指少林藏汙納垢,行為不端,有辱佛門。二說少林偏安一隅,對江湖上的慘案不聞不問,難當泰山北鬥之名,應交出盟主之位。三甚至暗指少林投敵叛國,是挑起一切事端的幕後黑手,才致使威武的戚家軍久退不了倭寇,還害各門各派英雄遭受劫難。還有一系列損傷、毒害與截殺之事數罪並列,連黑道上的朋友也看不過去,一同前來聲討。人數如此眾多,且不說少林一向行的端坐的正,也從未以泰山北鬥武林盟主自居,於國於家更問心無愧,敢問一句這些汙名可有證據?”

 “證據?未鬼殘害江湖同道,設計離間俠義堂,屠戮武林盟,多有人證。至於未鬼和少林寺的關系,若不是多番查實,燕飛又怎敢來少林驚擾佛門淨地,做一個離經忘本之徒。大師客氣說一個同宗,實則沒有少林也不會有韋陀門,韋陀二字已經說明敝派對少林的尊重與信仰,可少林寺所為難免讓人寒心。”樓燕飛連連搖頭,又厲聲道:“大師,少林若真是行得端坐得正,燕飛也鬥膽問一句可敢讓我們搜寺?”

 “放肆!”戒律院老僧一聲虎吼直接呵斥回了樓燕飛的話,“佛門清修之地,豈容人隨便踐踏。少林百年清譽,又豈是豎子狂徒三言兩語能夠汙蔑。就算住持師弟應允,老衲也絕對不容許他人冒犯少林,和尚也有和尚的清規戒律,即便是客也當遵從,少林的方便之門隻接善眾,不納小人!”

 “善眾,小人。呵呵這位大師,你怎知我們就不是善?又怎知少林所納皆為‘大’人呢?說是不恃武揚威,不以巨擘自居,可如此難道就不是自命清高。而且您可是在回避我的要求,這不正是說明少林寺裡有鬼嗎?”

 “巧舌如簧,胡說八道!”

 “了音師兄稍安勿躁。”了空安撫了同門,仍平和道:“看諸位的架勢,是已經確認了少林就是個欺世盜名的地方,所謂拜山,其實——是想屠寺不成?”

 “這,方丈言重了,大家夥也是想有個說法,也想身為武林巨擘的少林能夠在這武林危難之際站出來。”有人朗聲接了話。

 了空:“這位是?”

 “在下關百禦,見過方丈。”

 “阿彌陀佛,關幫主客氣。不過想要說法,卻如此興師動眾,難免讓人覺得諸位是在欺我少林寺中無人。眾所周知武僧已經大量輸送往邊境,江湖事並非少林不想管,可老衲師兄弟幾人也得守住這方寸之地,不能讓在外的僧侶沒了落腳地,我們走不得,別人也不必入僧門,這點自信,老衲還是有的。”

 樓燕飛卻笑道:“哈方丈你這是搪塞我們,是心中有鬼,有意包庇未鬼,一直不肯正面回應與未鬼的關系,我且問一句未鬼的大本營是不是在少林內,出家人不打誑語。”

 了空皺眉,並未回答,而沉默已然讓樓燕飛翹了嘴角。

 “這——樓兄說得對,方丈若一再回避,只會讓我們更加寒心,若少林也有苦衷,不妨趁大家都在言明。未鬼實在不能姑息,否則江湖再難有寧日。”關百禦也苦心勸導,遭逢了廠衛酷刑的他也在看到南宮碧落對王瑾卑躬屈膝、言聽計從時產生了動搖,甚至南宮碧落還想殺了他們,是樓燕飛的人及時救出來他們,他自然也不想少林如此搪塞。

 “方丈還是不肯說話,那看來得由人證來說出未鬼罪行,讓大夥評個公道了,白少俠。”樓燕飛讓門眾讓開了道,請出了白玉恆。白玉恆始終有些木楞的樣子,樓燕飛隻說是他遭逢了太師叔罹難心情沉鬱,他巧言善辯,直接以問答的方式一步步詢問白玉恆,白玉恆只需要點頭搖頭即可,越問就越落實未鬼十惡不赦。

 “等等,樓燕飛你說白少俠是人證,可他只會簡單點頭搖頭,何不請他詳述未鬼逞凶的過程,以及怎麽發現未鬼離間俠義堂,又如何殘殺武林盟,致使武林盟一個不剩?”了空適時提出了疑問。

 “方丈到現在還是有些偏頗未鬼呀,未鬼離間俠義堂殘害武林盟我可是擒獲了未鬼門人審問得知,還有風飄絮的親筆密令。至於白少俠,你真的想聽他詳述的話,那又有何不可。”樓燕飛一直帶著似笑非笑的笑容,在再度轉向白玉恆的時候無疑笑容更加明顯了些,“白少俠你就來說說左華章左前輩是如何被未鬼所害。”

 “左華章,太師叔……”白玉恆呢喃著抬起渾噩的眼,卻在看到了空之時,突然一躍而起點在中間香鼎上,殺向了了空。

 鐵扇門身法飄逸,輕功了得,白玉恆又動作突然,眾人驚訝之際,了空雖然已經反應到了,但是接了兩三招後,也因著接連的消耗和受傷一個沒控制住,羅漢拳出手太重,直接將白玉恆頂了出去,撞擊到香鼎之上,連百斤香鼎都被撞退衝向了樓燕飛他們。

 眾人大驚而退,是樓燕飛站出來,一掌抵住香鼎,趁勢還推著香鼎飛起,直衝了空。了空不想樓燕飛也如此突兀,氣未提勻,一下被樓燕飛推得後退,幾個少林首座覺察不對,一齊抵住了了空後背,卻不想樓燕飛背後也飛出數十名高手,齊齊用力。幾個老和尚雖然最終穩住了陣腳,卻聽得一聲翁然悶響,大鼎直接被雙方的內力給震碎。

 飛灰迷眼,直撲口鼻,幾個少林老僧狼狽後退站定咳嗽不已,了空更是臉色蒼白,一大塊碎鼎不偏不倚正好砸中他的胸口。樓燕飛等人也退了回去,雖然也有白灰,卻不算吃虧,起碼他氣很快就平複,還走到了早就倒下口吐鮮血白玉恆旁邊。

 他蹲下一查探,當即質問道:“大師,身為武林前輩,居然下此毒手,你這是想殺人滅口呀。”

 了空因著氣血翻湧,不敢開口,強定住身形。樓燕飛看穿這點,便又接連詢問了幾句未鬼的事,還不忘加上一句‘不說話就是默認’幾個老和尚都在暗自調息,也沒人搭話。樓燕飛就趁機要強搜少林,白道尚且顧及幾分顏面,可是還有不少是流寇殺手,多的是趁人之危的人,樓燕飛那囂張跋扈以及對少林接連汙蔑的樣子也終是氣煞了平和的了空。

 “你敢!”了空突然一聲怒喝,喝止了那些不講理的黑道中人,可是也是這下一口氣沒頂住,不慎讓嘴角滲出了血來。

 “呀,素聞大師武功數一數二,可合了諸位高僧之力還不如我們幾個晚輩,這未免言過其實了吧。少林雖說不曾以武林盟主自居,但‘天下武功出少林’也不曾見你們反駁,不是倚老賣老就是沽名釣譽,難怪不敢再為江湖上發生的事出頭。這樣的少林寺就算依附了未鬼,的確也情有可原了,大師你們會不會也被未鬼的奸計耍弄了,就像中了腐心毒的諸位一樣。”

 “無恥小兒!”了音又忍不住怒道,可也有些心力不足。

 “薄面已經給足了少林,今天不討個說法決不罷休。說我無恥,今天就讓諸位英雄看看究竟是誰無恥。”樓燕飛這時才對那個潛入少林的內奸眼神示意。

 那光頭胡子猶豫了一下,樓燕飛疑惑中不免瞪了他一眼,他便站出來大聲道:“諸位,我是少林和尚,未鬼的確藏於少林寺內。我因為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汙,這些老和尚連我都想殺死,好不容易才逃了出來。”

 了空等人大驚,都沒注意到這個和尚,就連樓燕飛也一陣詫異。仔細一看,了凡立即道:“原來是你,你哪是少林和尚,分明是韋陀門人。就是你暗算我師弟,被我們監禁竟然從寺內逃出,還穿著我少林和尚的僧服。”

 “氣煞人也!”了音也一下衝來,像是要抓住這和尚,又像要殺了他。

 那假和尚連忙後退,並高喊道:“門主——”

 樓燕飛臉色一變,早有準備的他也一把捂住假和尚的喉嚨,看似救他的往後一別開,實則暗藏了殺機,可是那人往後一躲正好脫離了出去,他也一掌擊退了了音,急中生智大聲怒斥:“了音你也想殺人滅口!諸位還等什麽,搜出風飄絮,找到解藥!”

 他煽動之際,也沒有發覺被他救下的假和尚退到一旁露出一些驚慌地捂住脖子盯著他,只聽得人群大喊:“對,找到風飄絮殺了她!”

 群情湧動,尤以曾經受難於行屍樓管制的人最為激動,不分章法就要衝入少林。此時還留守的少林武僧才出動,棍棒一攔,卻讓本就被煽動的人紛紛拔刀相向,一言不合就打做了一團。

 大雄寶殿殿前亂了的人們根本沒有發現,在偏角的高塔上已經有人在隱秘處悄然觀望,四周也被廠衛慢慢包圍。後山玄剛也得到密報,錦衣衛包圍了少林,領頭的是南宮碧落,並詢問要不要也殺上少林。

 玄剛冷笑,“南宮碧落?呵,如果真是那倒可以去湊個熱鬧。且問你風飄絮那女人現身了沒有?”

 “還沒有。”

 “哼,那就再等會兒,這一片嘈雜聲只有那群雜碎和臭和尚,就給那個‘南宮碧落’收拾吧,我隻想看看王瑾的手段和風飄絮插翅難逃的樣子!”

 塔樓之上,南宮碧落和廠衛頭領在觀察混亂的廣場,周圍的廠衛只等她一聲令下,就好將廝殺在一團的人一網打盡。

 “南宮捕頭,樓燕飛好像趁機殺向了了空大師,我們是不是可以行動了。”

 “不急。”

 話音剛落,本來混亂的局面卻因為一群從四面八方湧出的黑衣女子而停歇,樓燕飛也被亂劍擋了回去,眾人驚慌中停下了打鬥,少林武僧也退到了方丈身邊守衛,廣場上突然有人高呼:“你們看!”

 只見大雄寶殿的屋簷之上,不知何時已經站著身姿挺拔綽約的風飄絮,玄色錦衣將她婀娜身形盡顯,衣擺和馬尾的飄動又難掩威嚴下的風華,一人獨立,孤高絕傲,讓人難以挪開眼。

 廣場就在她的姿容中安靜了下來,強風吹拂,居高臨下。

 她輕啟唇瓣,“就是你們,想要殺我?”

 她也不曾動用內力,可就是廣場上的每個人都聽到了,良久無一人敢回答,連樓燕飛都因為她的睥睨而無言。

 當風飄絮翩然飛落之時,樓燕飛等人還不自覺往後戒備,卻只見她緩緩走到了空旁邊,點頭一禮道:“大師,看來有些人不能夠客氣,接下來交給我吧。”

 她說完就慢慢走向樓燕飛等人,見他們都不自覺往後退時站定,人群裡不免有人怒道:“她就是魅姬真身,兄弟們有仇報仇有怨抱怨!”

 可是當風飄絮冷眸一掃,嚷著要報仇的人卻不敢再靠近了,當風飄絮轉向他們挪了一下時,他們拿武器的手都顫抖了一下,畢竟根植在骨子裡的懼怕並沒有隨著行屍樓覆滅而消失,對於魅姬的畏懼,與對玄剛害怕不相上下。

 魅姬不嗜殺,但並不會手軟,戮殺與生不如死的折磨相比,還是玄剛來得痛快些。

 風飄絮不為他們的懼怕所動,依舊冷著一張臉,只是拿出了一瓶藥,平靜道:“這是腐心丸的解藥,你們想要?”

 “那是自然!”有人鼓起勇氣吼了一句回去。

 “好,那我給你們。”她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驚怒交加的人面面相覷。

 樓燕飛察覺不對,立即道:“別被她蠱惑,解藥只有一瓶,她是想我們為了爭奪解藥自相殘殺!”

 眾人警覺起來,風飄絮聞言嘴角卻浮現了一絲笑意,直面樓燕飛道:“自相殘殺?的確解藥只有一瓶,可比起你們拚死拚活地和少林搏殺後再度廝殺爭奪,我把它拿出來,並繼續量產是否更好?”

 “別聽她胡說,這只是她的緩兵之計,我們人多勢眾,一起殺過去,未鬼招架不住。”

 “未鬼招架不住只是你片面的想法,別忘了這裡可是我們待了有五年的地方,不再是我孤身在外的京城。”風飄絮一句話就讓眾人不敢妄動,畢竟都聽說了風飄絮如今武功之高,何況的確主場佔優。

 樓燕飛手往後一背,風飄絮卻又道:“樓燕飛,你最好讓你那些傀儡不要輕舉妄動。”

 話音一落,竹無心也飛身而來,“丫頭,讓他把傀儡叫出來,讓他知道什麽是攝魂針該有的火候!”

 眾人只見有一名與風飄絮容貌有些相似的人出現,在議論她的身份,只有樓燕飛和關百禦神色變了變,關百禦注意道:“傀儡?什麽傀儡?”

 風飄絮掃了他一眼,“看來你並沒有被攝魂針控制,那便好,至少還有一個不是那麽愚笨的人。”

 關百禦:“風姑娘,你真的願意交出腐心丸解藥,並量產?”

 “自然,一月後只要流觴蘇醒,你們都有救,可若是你們在這裡胡攪蠻纏,延誤了她的治療,那便是魚死網破。”

 樓燕飛:“別聽她胡說,流觴就是被她和南宮碧落害死的,若流觴真的沒事,她敢帶流觴出來一見嗎?一個月?一個月可以發生很多事,我們難道要陪著她一起困守少林嗎?別忘了,我們的初衷還有選出盟主,保家衛國!”

 “好一句保家衛國。”風飄絮依舊冷然,卻看向了那些仇視她的殺手,“你們也想保家衛國嗎?”

 有人見無人回答,狀著膽子道:“我們隻想活著!”

 “好!”風飄絮說著卻將解藥往樓燕飛一扔,在眾人錯愕之際,她道:“現在唯一的解藥在他手上,你們可以聽他的來殺我,也可以殺了他。”

 “風飄絮你!”樓燕飛一慌,怎麽也沒想到風飄絮竟然會將唯一一瓶解藥給他,被亂了章法的他急道:“你果然是想我們自相殘殺!”

 “是嗎?”風飄絮見眾人沒有貿然行動,也便笑道:“看來你們也不是沒腦子,不願意自相殘殺,那就忘掉那個唯一,等待第二瓶解藥。想必京城大火你們已經知道,腐心丸的抑製藥,我也都拿了回來。”

 她手一招,萋萋就帶人將許多黑袋子扔到了黑白兩道的腳邊,他們有人大膽地打開驗證了一番,驚訝中點頭,風飄絮也就道:“這些足夠你們撐到一月之後了,當然要是懷疑有毒可以還回來。”

 “別聽她的,她就是利用這種心態想要操控我們,你們忘了她最會蠱惑人心,連南宮碧落都被她迷得丟失了本性。”樓燕飛仍在反駁,“哪有什麽傀儡,我還有抓到未鬼的人,你們聽聽她們的話就知道風飄絮怎麽妖言惑眾了。”

 說著他的門人就帶出了幾名女子,樓燕飛迫不及待詢問風飄絮的劣跡,可風飄絮卻不放在眼裡,眼睛看了一眼人群,就放眼四周。

 塔樓之上,花狐和統領都不由得回退隱蔽了一下,一瞬間以為風飄絮眼力那麽好,已經看到了他們。

 “南宮捕頭,那女人似乎察覺到了我們。原本混亂的局面她一出現就平定了下來,以往都有人恰到好處幫樓燕飛分散注意力,阻止風飄絮解釋,可到現在不再需要這樣掩護,看情況樓燕飛不是她的對手,我們要不要立即行動?”

 “慌什麽,再給樓兄一些掙扎的機會呀。別忘了,探子說玄剛也在附近,他可能也等著我們行動。”說著就又遠目繼續觀望。

 “可是——也不能一直這樣死守吧,難道就和玄剛一直比耐心?”

 “你放心,不會的。”

 統領正疑惑她會如何完成王瑾的命令,卻見她嘴邊忽然浮現了一抹笑意,他更加疑惑地望去,也沒什麽值得發笑的地方。只有樓燕飛好像停止了說話,風飄絮嘴唇張合,也聽不見她說話,只是那張從容的臉的確是讓人不能挪目的絕色。

 風華絕代,漠視群雄,氣度不凡。

 這樣的女子,生來就該萬眾矚目,就該高高在上,似九霄之女誤入凡塵,沾染了血腥後成了帶刺的薔薇怒放,靠近會被刺傷,遍體鱗傷也甘願呵護。

 人們會奢望她收起尖刺的時候,想要獨佔她的溫柔。

 統領暗自感歎了一下就收回了心思,準備詢問花狐的打算,卻見花狐唇邊的笑容越發明顯,專注觀望的樣子在發絲浮動間竟然有詭異的柔媚。

 “南宮捕頭,你笑什麽?”

 “有嗎?”

 “有!而且——”

 “而且什麽?”花狐終於輕輕瞥了統領一眼,卻讓統領心底一寒。

 “沒什麽。”統領不敢直視她的眼睛,便又舉目去,這一望驚訝道:“樓燕飛好像出了狀況!”

 花狐聞言看去,只見一個和尚將剛才被架出來的一名女子挾持,而那和尚之前分明就是和樓燕飛一夥的。

 “陸昊你要做什麽!”樓燕飛對那假和尚呵斥道。

 “陸昊?”只聽那假和尚突然變了女聲,她一手抓著別人脖頸,一手從自己衣襟下掀起一層皮一扯,就露出了凝煙的臉,發絲凌亂披散也絲毫不影響她淡笑流露的冷魅。“樓門主,原來那人叫陸昊,也謝謝你幫我抓出了內奸。”

 風飄絮也在這時道:“都給我聽著,你們不是想要少林解釋,不是想知道江湖上發生的事都是何人所為,那麽我們這回好好說清楚。”

 “越來越有意思。”遠處,花狐見局勢僵持呢喃起來,視線卻不動聲色地定格在了風飄絮的臉上。

 而樓燕飛驚詫地看著凝煙和風飄絮,心裡慌亂卻已經在想著對策。“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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