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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天七夜》第168章蘇主持(上)
祝芸走了,騰蛇洞主考慮要不要放棄報告先逃為妙。然而當他有所作為的時候,門已經被人為封死了,在無數怨恨的眼神中,騰蛇洞主盡全力做到處變不驚。他深吸一口氣,飛到顯示器面前:“蘇爾是很擅長鑽漏洞,但那是作為玩家,如果變身主持人,這項能力發揮的效果寥寥。”

一句話得到了台下不少人的響應。

顯示屏閃爍了一下。

眼看事情或許會有轉圜的餘地,騰蛇洞主心頭微松。

“提高個人素質尤為重要,”一道清冽的聲音傳來:“只有設身處地成為玩家,才能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麼,提高業務素質。”

誰?

騰蛇洞主凌厲的眼神掃遍全場,最終停在月季紳士的肩頭,望著泥人語氣相當不善:“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聞言月季紳士抬眼冰冷一笑:“身為主持人,懼怕一個玩家,你是廢物麼?”

“……”

被正面剛了回來,騰蛇洞主氣得翅膀扇動的頻率都發生錯誤。

月季紳士站起身:“以眼還眼以牙還牙,做不到報復蘇爾就閉嘴。”

到了弄虛外面,月季紳士停步,雖然沒說話,小泥人卻能感受到危機。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估計它今日『性』命堪憂。

初代泥人十分理智:“為了保證蘇爾的安危和副本公正『性』,遊戲肯定會封印主持人的實力,而我們會成為你的助力。再者,最終優勝少不了有獎賞,別人倒霉你摘桃子,何樂而不為?”

末代泥人補充:“蘇爾並非無敵,之後的情況或許有反轉,無論如何這波不虧。”

未來鬼王:“家父蘇爾,在座……”

趕在他說出更​​不利的話語前,初代泥人堵住了他的嘴。

有理有據,月季紳士低頭思忖,目光叫人捉『摸』不定。

·

“假期終於來了。”

蘇爾拖著行李箱走出校門,長嘆一聲。

和高中時不同,他對大學假期的實際期待值低了很多,畢竟在校期間很自由。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上半年附近出了個連環殺人犯,避免慘劇發生,學校幾乎封閉管理了半個學期,哪怕家在本市也不能打報告,必須住校。

談戀愛談成他和紀珩這樣,只能靠視頻通話,實在是慘痛。

此刻紀珩正在校門口等著,快步走來幫忙提行李,兩個長相好的人站在一起難免引來一些注目,蘇爾沒有理會,直接坐進副駕駛座。

紀珩晚一步上車,拿出幾張計劃表,上面羅列了不同的美食和餐廳環境,也有在家做飯的選項,還細緻羅列了他本人擅長的菜,對於選擇困難症極其友好。

“看看想吃點什麼?”

蘇爾看表的同時心情良好道:“我要好好利用這個假期出去旅遊一趟。”

紀珩點頭:“行。”

蘇爾腦海中浮現出好幾個地名,正想上網搜一下旅遊攻略,一張小卡片憑空出現在車內,在半空中飄了一圈落在他腿上。打開後上方有一行小字:主持人七日遊,下方是填寫基本信息的表格。

“陰魂不散。”他搖了搖頭。

紀珩也看到了那張紙條,問:“有沒有其他說明?”

蘇爾翻看了一下,最終在後面找到剩下的文字描述:“遊戲承諾會保障我的生命安全,臨時主持人的獎勵是一百張……”

“一百張什麼?”

蘇爾面『色』不變:“這個不重要,主持完畢,遊戲會解決附近的連環殺人犯。”

紀珩關注點還在前者,湊過去瞄見他沒說完的後半部分——

一百張紀珩在遊戲的大尺度野『性』照片。

“……”

除非設定裡有鬼怪,一般玩家洗澡上廁所的時候遊戲會自動撤下監控,不過也有特殊情況,比如游泳或者臨時更換衣服等。

調取從前的記錄截幾張圖對遊戲來說很容易。

蘇爾開始填表格。

紀珩幽幽道:“你要去?”

蘇爾頭也不抬說:“這個殺人犯極其狡猾,藏匿起來後警方那邊也很頭疼。為了確保社會治安,學生能有一個健康的環境……”

紀珩打斷道:“不是為了照片?”

蘇爾搖頭,皺眉反問:“你怎麼會這麼想?”

紀珩信了,然後猝不及防看到卡片上的報酬處多了幾行字。

[二百張。]

[一百五。]

[一百八,不能再少了!]

……

顯然某人正通過卡片作為媒介,和遊戲討價還價。

“呵。”

寡淡的一個音傳入耳,蘇爾附和著虛笑一聲:“都是誤會,誤會。”

不管是真誤會,還是假誤會,這個主持人他最終還是做了。

蘇爾負責參與了部分任務編排,遊戲臨時挑了一個副本世界,並提前給出世界大綱。

[請認真閱讀,距離副本開啟還剩3小時2分20秒。]

遊戲提示音結束,蘇爾獨自一人處在一塊空『盪』『盪』的區域。高中時練就出的一目十行的本事還在,僅用了一半時長,他甚至將游戲給定的內容全文背誦。

剩下的時間只能在原地轉悠著打發時間,就在他漸感無聊時,倒計時的聲音傳來——

[三……二……一,即將進行定點傳送。]

蘇爾出現在山口,這條路通往墳地,背後的一整片山至少埋了上千具屍體。

作為主持人,他是最先到的,五分鐘後,本場玩家才逐一現身,都是一些熟悉的面孔,除了那個喜歡提燈籠的小女孩。

“《未成年主持人保護法》……”似乎知道蘇爾在想什麼,書海先生依舊是手不釋卷,解釋道:“鳳梧這場不會來。”

鳳梧?

蘇爾挑眉,熊孩子的名字起得還挺講究。然後他又看向最邊角站著的男人,好奇問:“你是哪位?”

因為戴著帽子看不清臉,蘇爾稍稍彎腰看清部分輪廓,好像是送自己和紀珩去最後一場副本的神秘男子。

一旁茶花公主一臉冷漠:“他就是那場的主持人,障眼法罷了。”

蘇爾還是沒太明白。

笑臉商人出聲揭秘,緩緩吐出兩個字:“雕像。”

“……”

跳過這個令人尷尬的話題,蘇爾看了眼他們的胸牌。

哪怕是大副本,最多也就十幾人,所以遊戲沒有安排太多主持人進入,選擇的玩家全部是給蘇爾主持過副本的,美名曰重點培養。

主持人的實力被暫時封存,如今他們所能使用的力量,全部是精心核算過的。胸牌上除了名字,便是武力值和靈值,魅力值不包含在內,每個主持人的數值都是一模一樣,數據取自當前所有玩家綜合下來的平均值。

換言之,在副本里,大家能使用的力量基本一致。

若說有例外,便是每個主持人進入副本時可以自帶三個道具,遊戲會適當削減道具能力到副本所能承受的範圍。

再者便是月季紳士,他的泥人並沒有被沒收。因為遊戲無法對泥人的存在給出明確定義,泥人更像是畫皮鬼分裂後的一個產物,能力不強,不好判斷是否屬於獨立個體。

“各位好,”將他們的情況收歸眼底,蘇展展『露』出職業微笑:“我是本場主持人高考狀元。”

“……”

沉默中,笑臉商人忍不住提出質疑:“你,高考狀元?”

蘇爾雖然很會做生意,但他敢確定對方數學不好。

“只是一種稱呼罷了,”蘇爾神情變冷:“誰說一定要是真實的?”

過過嘴癮不行?

笑臉商人嘆道:“說通關任務吧。”

做生意有時候臉皮要厚,不過面對蘇爾,這方面他自愧不如。

“生於天地間,葬於天地間,土葬有著極為悠久的歷史。近年來,火葬逐漸開始普及,它的好處有很多,節約土地資源,方便祭拜,對環境也友好,不過還有一點… …”

蘇爾抓住了主持人的精髓,嘴角勾起一種詭異的弧度:“有些東西入了土,是有機會重新爬上來的。請大家同心協力,在七天內幫助一位叫'趙石楠'的沉睡者合上雙眼。當初他是睜著眼下葬的,已經幾百年沒睡過一個好覺。”

山里的風又涼又烈,配合著這句話,渲染出了一種驚悚的氣氛。

“特別要說明一點,副本中的死亡不會導致真正的死亡,但失敗者會親身體驗死亡時的痛苦。”

主持人也就是現在的玩家中傳來不屑的聲音,顯然這點痛苦他們根本不放在心上。

蘇爾似乎早就料到會這樣,溫和補充:“後期各位的表現會被編訂入教材,播放給其他主持人看,好汲取其中的經驗。如果死得太慘,會被鄙視的。”

騰蛇洞主條件反『射』想要拍打一下翅膀,可惜他現在是人身,這也是遊戲為了促進公平的一種手段,必須化形參加。沒有辦法用肢體表達憤怒,只好張口宣洩情緒:“肯定是你這個混蛋出得主意!”

蘇爾微微一笑,之後面不改『色』回應:“這個真是遊戲的安排,我這個混蛋出得主意還在後面。”

“……”

“優勝者的獎勵是三千縷陰氣,一張調換券。”

騰蛇洞主:“調換券?”

蘇爾:“如果不想進行某個副本的主持,利用調換券,可以進行更換。”

放在從前,沒人會稀罕調換券,經歷了蘇爾後,他們發現以防萬一,這種東西很有必要。

蘇爾:“墳前忌諱大喊大叫,為了方便大家交流,已經配備了通訊器。”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正說著話,有聲音斷斷續續傳出。

這樣的聲音不止一道,而是層層疊疊交織在一起。

此消彼長,未免意外發生,遊戲臨時調高了蘇爾的身體屬『性』,超凡的五感很快讓他鎖定幾個聲源點,打電話的分別是東風居士,蒲柳先生還有神算子,且他們呼叫的號碼是同一個。

“沒用的。”蘇爾微笑道:“這是特殊通訊器,只能用於玩家間,不過你們能想到報警我很欣慰。特別是神算子,放棄玄學積極尋求外界救援,是一大進步。”

“……”

其他主持人頓時看這三人的目光不太對勁,報警這種反鬼怪的行為是怎麼想到的?

還能不能好好的搞'封建『迷』信'了?

蘇爾基本不說廢話,拍了拍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宣布遊戲正式開始。”

山路崎嶇難走。

空間轉移的能力被封印,以往神通廣大的主持人如今只能依靠體力慢慢向上爬。

騰蛇洞主看蘇爾極其不順眼:“能不能別在前面晃悠?”

蘇爾竟然真的虛心採納了他的意見,改走陰影處。

“口舌之爭沒有必要。”自進來後便很少發言的書海先生淡淡開口:“我們雖然失去力量,不過利用道具團結起來,一天之內就能完成任務。”

這句話絕不誇張,對比普通玩家,主持人有一個天然的優勢,他們熟悉遊戲的各種套路。說白了很多副本並不難,真正通關率低的原因是玩家間的相互猜忌,爭奪……甚至鑽規則的漏洞進行廝殺。

作為老江湖,挑撥離間對他們而言並不管用。

墓園的入口處站著一位老太太,換作平時,這樣的孤魂野鬼主持人一根指頭就能碾死,現在卻不得不停下腳步。

作為新開闢出的副本,裡面的鬼魂根本不認識主持人,更談不上敬畏。

老太太臉上看不出多少肉,一張皮鬆鬆垮垮貼在上面,用拐杖重重敲了兩下地:“亡靈的世界容不得謊言,想要進去的人必須有一顆真心。”

人老了眼睛卻透『露』著十足的精明:“你們需要先派出兩個人來回答我的問題,記住,一定要真心。”

這裡面最有學問的便是書海先生,但老嫗強調真心,意味著有可能懂得越多反而越不利。權衡一番,騰蛇洞主首先走了出去,緊接著是蒲柳先生。

“想好了?”老太太怪笑一聲。

騰蛇洞主自然不會被她嚇到,平靜點頭。

就在這時,老太太的拐杖突然像是一棵茁壯成長的樹苗,不斷竄高朝兩邊分裂出單獨的枝丫,其中一根上面掉下來蜘蛛絲一樣的銀線,纏住正下方蒲柳先生的手腕。

從遠處看,拐杖化形出的東西類似於天秤,只不過另一頭吊著的是斧頭,不是秤砣。騰蛇洞主被一股神秘的力量移形換位,站在天秤另一端。

老太太:“二位正站在'真相的天秤'下,由一方來回答問題,如果有半句假話,另一端的斧頭就會落下。”

也就是說一旦蒲柳先生說謊,騰蛇洞主就會被半空中落下的斧頭砸死。

老太太手中出現一厚沓小卡片:“你的名字是什麼?”

蒲柳先生看著那疊小卡片,心中生出些不好的預感,但還是如實回答。

老太太點點頭,只抽出其中一張,其他的卡片又重新收回去:“還剩三個問題……請問你受過蘇爾的迫害麼?”

蒲柳先生瞬間明白這個遊戲的真實用意:想要離間主持人間的關係。

這麼惡毒的環節,設計者是誰不難猜出。

看了眼不遠處笑靨如花的蘇爾,蒲柳先生冷聲道:“沒有。”

在場的剩餘主持人,除了青蓮智者,心態立馬有幾分微妙的失衡……他們中竟然出了一個沒被糟蹋過的叛徒!

老太太望著天秤,『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很好,我喜歡誠實的孩子。”

遂即又問:“請問你是否私下關注著蘇爾迫害主持人的事蹟?”

蒲柳先生眼皮一跳,最終緩緩點頭。

老太太聲音亢奮:“最後一個問題了!請問每當聽到有人因此倒霉,你是否會開心地喜上眉梢,心花怒放,覺得生活無比的美好?而自己就是萬中無一的幸運兒!”

蒲柳先生嘴唇動了動,沒發出音。

天秤另一端的斧頭隱隱有要落下的趨勢。

“還有十秒鐘,超時按失敗計算。”

蒲柳先生閉上眼,謊言是沒有任何意義的,哪怕現在否認,斧頭落下來也足夠說明真相,咬了咬牙:“是。”

“畜生!”被舉報兩次的騰蛇洞主怒罵一聲。

其他人看蒲柳先生的眼神同樣泛冷。

這是蘇爾在挑撥離間,蒲柳先生清楚,他們當然也明了,但情緒上的憤怒有時候無法靠理智完全束縛。

“好啊。”同樣遭受過舉報迫害的守墓忠僕冷笑:“原來你還有這種生活情趣。”

手腕上的銀絲被收回,蒲柳先生黑著臉回到隊伍當中。

老太太無視他們間的爭吵:“下一組。”

神算子皺眉:“每個人都要測?”

老太太神秘兮兮道:“真相是殘忍的,有時候也是讓人噁心的,看多了會讓我不舒服!再來一組,通過後放你們入園。”

回想她先前的動作,應該是通過名字來找到主持人需要回答問題的卡片,至於出題人絕對是蘇爾。

但關於名字又不能說謊,只能按對方的套路來。

這一次再沒有主持人積極上前,天知道他們需要回答什麼樣的問題,得罪人都是輕的。

一直老實杵在陰影當中的蘇爾看熱鬧不嫌事大,狀似好心道:“別怕,大家平日里不都是好同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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